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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列克:史念原始佛法 21 朱士行 |
 
希尔伯列克:史念原始佛法 21 朱士行
公元260年间,魏朝僧人朱士行因讲小品般若道行经不通,发愿西行求法。他前往于阗求取「大品般若经」原典。 公元282年,朱士行再度到于阗,写得正品梵书─放光般若经等胡本90章,60万馀言,遣弟子不如檀等送回洛阳。出发之前,于阗的传统僧团学众报告国王说:「汉地沙门欲以婆罗门书惑乱正典,王为地主,若不禁之,将断大法,聋盲汉地,王之咎也。」王即不让其携回。士行愤慨,乃求烧经为证。王欲试验,乃积薪殿庭,以火燔之。士行临阶而誓曰:「若大法应流汉地者,经当不烧,若其无应,命也如何?」言已投经,火即为灭,不损一字,皮牒如故,大众骇服,称其神感,遂得以送至陈留。 当时的火势如何?抛掷皮牒的力量有多大?材质比热是多少?为何不燃?均已无法可考。即使说是朱士行的精诚所至,感动神祇好了,但这种藉助灵异感应来鑑别经法的行为还是不可取的,很容易把教法导入神秘感应的方向去。世尊所说的正法并非所有的天人都能瞭解和接受,更不是神通力所能测度的。世尊转法轮的特色主要是在于理性的「教诫轮」,而不是玄妙的「神通轮」或「记心轮」。惟有具备正见或善解「四圣谛」的学人,才能有效地鑑别溷淆的法义。就像原始经典上所经常提到的「得法眼淨」或「于法不坏淨」的人们,才能免除疑惑。这不是世俗「广学多闻」、「长年探究」或「山中苦修」就一定能达到的,须要有机会听闻正法,经过内正思惟,行法次法向,才会逐渐瞭解的。 当时的印度,经过罗日侯;罗跋陀罗、龙树、圣提婆师徒三人的大量论述、宏传,初期大乘的发展已经很广泛。但从于阗的「烧经传奇」中,亦可看到传统学人的坚持,竟以「婆罗门书」来看待大乘经典。充分流露出「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的嫌责,也反映出「恶婆罗门书之惑乱正典」的诤言。然而却要依靠王室的权威来仲裁,也可看出传统学人与大乘行人之间的严重对立情况了。至于当时的中国,约自公元255年以后,正是竹林七贤─阮籍、嵇康、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等人,喜好老庄思想之时。「清谈玄理」成为贵族清高的风尚,全国为之风靡。老庄的「虚无」、「自然」、「无为」…已为大乘「般若思想」的「空义」预留了无限发展的空间。以后般若经典陆续传入,成为大乘法在中国知识界的主流,而其注释解说也习用老庄思想,是为「格义」。直到公元380年左右,道安和罗什才改变了「格义」的风气,那时般若之风已经大盛。 朱士行为了讲经不通而西行求法,他追求经法的精神令人尊敬。后来竺法护也因「方等深经蕴在西域」而西行求法;后世的法显「常慨经律舛阙,誓志寻求」;玄奘则「遍谒众师…各擅宗途,验之圣典,亦隐显有异,莫知适从,乃誓游西方。」面对浩瀚无边而宗旨纷歧的大乘经典,认真的修行人是不可能没有疑惑的。真诚的出家人,为此不惜身命,西渡流沙,远涉重洋;若非有追求真理的勇气,岂能如此?但是他们求法的目标,受到时代潮流的影响,大都以「渊博深奥」的大乘经典为主;对于「精纯简要」的原始圣典较少赋予应有的重视。然而印度的大乘法已在公元第八世纪左右灭绝(进入秘密大乘,回归印度文化),后世行人面对一望无垠的大乘汪洋,若不望而却步亦已淼难追寻其根源。如果穷毕生之力仍然没有见到彼岸的把握,内心的空虚徬徨当不难想像;于是「圆顿速成」、「即身成佛」的后期大乘法门自然会陆续开展出来,广受欢迎。这是必然的趋势,也是世间人心要求的归宿。 虽然公元1990年代裡,透过许多学者的努力,历史的踪迹已经明白可见,然而行人脑海中的荒漠乾旱远甚于西域流沙,行人心海中的波涛汹涌远甚于印度洋与南海。何时能得风平浪静?何时能嚐甘露法味?却非单凭史料的佐证所能预期。 【引用及参考资料】 1.杂阿含经。 2.佛典汉译之研究(王文颜,天华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84 3.高僧传。 4.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 5.出三藏记集。 6.佛教史年表(慈怡,佛光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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