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经典大战：姜岭大战 第八章 珠牡疑心说身世 大王有意用降臣

　　旦玛再次痛斥辛巴。珠牡疑心扎拉对她怀有怨心，婉言申述身世。雄狮王解释为何赦免辛巴。旦玛不愿与辛巴一起参战，并要求回家。雄狮王再次训诲旦玛，决心要用辛巴，让他为岭国出力。

　　辛巴奉召，率部来到岭国。他因受到旦玛、扎拉泽嘉和阿达拉茂的斥责，不愿参加出兵抗击姜军。当他向格萨尔大王请求返回霍尔的时候，岭尕王室长、仲、幼三系的男女老幼上上下下，都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静静地呆在那儿。这时，旦玛更加忿怒，决心再与辛巴舌战一场。于是他又对辛巴唱道：

　　不唱一支曲子势不行，

　　再唱一支曲子表心意。

　　乐时我唱茶酒欢乐曲，

　　苦时我唱安慰心意曲。

　　三宝请你降临我头顶，

　　请用慧眼仔细观岭地。

　　正确语言祈请给支持，

　　合理硕果成熟坠满枝。

　　诚心转山(注1)要转贡嘎山(注2)，

　　如不诚心朝拜贡嘎山，

　　虽说心里认为去朝山，

　　其实就象用水洒山边，

　　听话要用耳朵来聆听，

　　如果不用耳朵来聆听，

　　两耳就象两堵破墙壁，

　　好话歹话都当耳边风。

　　观看要用眼睛来观看，

　　如果不用眼睛来观看，

　　两眼就象两个大水泡，

　　好事坏事也难去分辩。

　　当年谁把辛巴释放了？

　　为何让这屠夫生还去？

　　他的狡诈之心比海深，

　　想坏点子还比狂风疾。

　　花花岭国一切利弊事。

　　皆由这个快嘴囚徒起。

　　凭着他的一张快嘴巴。

　　说得死去之人能站起。

　　霍尔军队侵犯岭尕地，

　　外因虽是霍尔黄帐王，

　　根源则是老牛白帐王，

　　牵牛鼻的就是辛巴你。

　　旦玛并非胆小无能辈，

　　当年雅玉格布草滩上，

　　霍尔刀斩绵羊羊叫时，

　　我用扁箭迎战十八霍尔敌。

　　你可记得当天晌午后，

　　雅拉赛吾山(注3)的大路上。

　　你我两人曾经来对阵，

　　我用一支利箭射中你。

　　辛巴头盔射成细粉未，

　　天灵盖也射落在草地。

　　红胡子你是否还记得？

　　红胡于你是否知羞耻？

　　在你连篇大话吹嘘时，

　　你不害臊不知羞和耻，

　　回想当年霍岭血战事，

　　恨不得马上宰你红胡于！

　　记得霍尔侵入岭地后，

　　黄河沿岸所有险要地，

　　四十万岭军严密防守起，

　　黄河边上两军戮战急！

　　黄河下游(注4)切玛渡口处，

　　是我旦玛负责来防守。

　　霍尔贼兵再三来抢渡，

　　我把贼兵搅成肉浆水冲去。

　　有天早上你我曾相遇，

　　我用阳光套索迎接你，

　　月光套环戴到你脖上，

　　用马拖你来到岭国地。

　　只因银光宝马跑得快，

　　拖断套索逃了辛巴你。

　　皮开肉绽不敢回头望，

　　拔腿溜回霍尔营中去。

　　旦玛勒转马头追上去，

　　一直追到当玛热麦地，

　　大吼一声黄河水倒流，

　　你忙钻进旱獭洞中去。

　　如今大话连篇耍嘴皮，

　　好比浪荡女人唱“拉伊”(注5)。

　　霍尔丑事不止这一些，

　　我再说上几桩你牢记。

　　在加布玛尔布红草滩，

　　十二万霍尔大军(注6)成肉泥，

　　萨都阿纳那个刽子手，

　　铁鞭下面魂归西天去。

　　凶猛的昂泽唐拉那小子，

　　变成我旦玛射箭好靶子。

　　他那勇气要比马尾细，

　　双臂没有一丝拉弓力。

　　霍尔国王人臣俘虏中，

　　侥幸逃了黄狗辛巴你。

　　辛巴是否真正有本事，

　　你站出来和我比一比。

　　你曾自称是只斑斓虎，

　　当面输了实在大可耻。

　　你说飞跑能与鹞鹰比，

　　敌不过小小雀儿大可耻。

　　长矛大刀利箭和索套，

　　青色武器闪光带寒气；

　　挥舞何种武器你选择，

　　跳出来吧辛巴红胡子！

　　贾察英雄在前己捐躯，

　　旦玛在后纵死何足惜！

　　英雄不怕为国去战死，

　　听见没有辛巴红胡子！

　　旦玛唱罢，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这时森姜珠牡在想：前面扎拉泽嘉的唱述，话中似乎对我珠牡也有点生气。对此我如不把霍岭战祸的来龙去脉加以说明，对我是很不利的。于是说道：“国王和大臣们请听，特别是扎拉泽嘉请听，我珠牡一生前前后后，心性犹如箭竹一般端直，没有打过坏主意，更没做过不合德行的坏事。如今百人口舌的争议，让我一人来承当，也许这是我命中注定如此。我虽然不能

　　圆满回答扎拉的话，也请扎拉把话听个明白。”说毕，珠牡唱道：

　　玉叶簇簇绿叶很茂盛，

　　在那金叶耀眼宝座上，

　　能够拯救芸芸众生者，

　　生命之神天界白度母，

　　请从空中发出慈悲心，

　　使我珠牡所想成现实。

　　在这团团围绕的岭国城，

　　珠牡唱支“长寿不变曲”。

　　这曲过去曾唱今又唱，

　　将来还将再唱这支曲。

　　如不知道这是啥地方，

　　这是岭国本土岭尕堆。

　　黄河上游达让六族地，

　　玛麦九个草原相连地。

　　这是玛革羊群嬉戏地，

　　这是召集英雄议事地。

　　背后靠的那是神柏树，

　　前面挡的那是柽柳林。

　　达塘查茂岭国大会场，

　　南山神树杜鹃很茂密。

　　这是百灵鸟的歌唱处，

　　这是杜鹃鸟的奏鸣地。

　　在我家乡这块土地上。

　　我做好事落个坏名声。

　　只因额上没有长“阿”字(注7)，

　　因此名叫森姜珠牡女。

　　珠牡自从出世到如今，

　　有时幸福有时很痛惜。

　　好名不扬坏名传四方，

　　也许命运如此难逃避。

　　珠牡自从年幼初学步，

　　常被众人议论作话题；

　　有人见面时候讲闲话，

　　有人背后诽谤毁声誉。

　　我的侄子扎拉泽嘉你，

　　众人面前也曾议论我，

　　珠牡婶婶没有疼爱你，

　　扪心自问是否真如此！

　　人人说我珠牡是祸根，

　　扎拉对我当然有怨言。

　　老牛惊逃小牛自然惊，

　　大鸟惊飞小鸟跟后边。

　　老驴嘶叫小驴乱开口，

　　大人胡言小孩嚼舌根。

　　人间世事常常是如此，

　　婶婶事先知道心不惊。

　　你我侄婶之间有大门，

　　心里怨恨铁锁锁得紧；

　　想用语言钥匙去开启，

　　必须纯洁语言才能成。

　　在那火龙岁首正月间。

　　雅司霍尔大军十二万，

　　战马放满整整六条沟，

　　马鞍堆满整整六个岭。

　　成熟的六谷粮食冰雹打，

　　勇敢的英雄男儿丧黄泉。

　　土马年三月贾察身捐躯，

　　英雄头颅被霍尔割了去。

　　贾察牺牲暂时休战后，

　　才把骨灰(注9)运回到圣岭。

　　事情是好是坏皆如此，

　　如今往事重温不欲生！

　　非官非仆的人常受欺，

　　痛苦来时没人来怜惜。

　　身遭不幸别人常埋怨，

　　我心里明白世事常如此。

　　扎拉泽嘉你是我侄子，

　　每当你向婶婶走来时。

　　我以期望眼光迎接你，

　　我是面带笑容迎接你。

　　婶婶亲自为你接马缰，

　　常用动听语言来交谈，

　　准备上等饮食招待你，

　　心里圣洁犹如贡嘎山。

　　每当你挥刀跃马离去时，

　　我立即快步出门去送你，

　　我两眼睁睁望着你远去，

　　再以圣洁心情欢送你。

　　百花当中昙花最难得，

　　就是扎拉泽嘉侄儿你；

　　岭尕地方唯一寄厚望，

　　就是扎拉泽嘉侄子你。

　　嘉洛·森姜心中知音人，

　　就是扎拉泽嘉侄子你；

　　雄狮大王王位继承人，

　　就是扎拉泽嘉侄子你。

　　坎坷崎岖漫漫征途中，

　　我对侄儿从来无二意。

　　森姜前世清白无孽债，

　　今生怎么能会是祸根。

　　只望岭国英雄心要齐，

　　有事互相商量来办理。

　　此话如果认为有道理，

　　扎拉侄儿心中要铭记。

　　珠牡唱毕，世界雄狮大王说：“所有的神胄们和扎拉泽嘉、旦玛香查等听着：我葛察觉如对敌人并不是没有惩罚就把它释放了。霍尔辛巴和我前世在神界之时，曾在神前发过誓言：‘我们之间，后世即使投生之地不同，处境情况各异，但生死关头，如同亲弟兄一样。在霍尔战败时如果把他杀了，世间人多嘴杂，对岭尕将会议论不休。再说违背了前生的誓言，也会给众生导致灾祸。特别是对于我岭尕以后征服一切黑魔地域不利。为了不违背誓言，为了岭尕利益，牢中放囚，刀下留命，这是完全应该的。请大家不必埋怨。”大王说罢，遂用“森钦色能调”(注10)向大家唱道：

　　噜嗒啦啦……，

　　噜啊啦啦……，

　　父系曲是太空空性曲，

　　本不想唱太空空性曲，

　　只因太空茫茫无边际。

　　母系曲是流水柔软曲，

　　本不想唱流水柔软曲，

　　只因流水连绵不断息。

　　再唱一支“金刚自解曲”，

　　祝愿此曲不至受阻止。

　　再唱一支“脉络运转曲”，

　　祝愿脉络畅通无阻止。

　　祈请五姓诸佛与三宝，

　　请勿远离降临作护持。

　　请将亡灵超度至净土，

　　请对众生指引勤修佛。

　　这是达塘查茂大会场，

　　这是君臣百姓集会地。

　　提起雄狮大王格萨尔，

　　在那天界神境乐土时，

　　我是白梵天王一爱子。

　　奉命来到玛尔康岭尕地，

　　我是降敌宝珠叫觉如。

　　从不逞强争坐英雄席，

　　甘当弱者智囊出主意。

　　雪域黑头藏人我掌权，

　　觉如能够握好矛杆子。

　　能把利箭射到魔额上，

　　能在霍尔王颈上备鞍子。

　　所向披靡处处能胜利，

　　未到地方名声人皆知。

　　左排犹如月亮放光辉，

　　右排好比太阳光灿烂，

　　前排犹如流水归大海，

　　后排好比云滚雨将来。

　　且居部队好比须弥山，

　　仲居部队犹如红缨矛，

　　穹居部队好比虎下山，

　　我请各派各系都细听。

　　觉如以往曾经降霍尔，

　　如今姜地萨旦又来犯。

　　想夺饮食调味最佳品，

　　虎豹对峙决心斗一场。

　　今年姜萨旦王来侵犯，

　　若能降服人地两相安。

　　我愿心中所想能实现，

　　我愿最终岭尕大凯旋。

　　扎拉旦玛两员英雄将，

　　好比鹞鸟猫头鹰本领强，

　　共同栖息草原山谷间，

　　心中各自想的不一样。

　　霍尔逗觉·辛巴梅乳泽，

　　并非敌不过他才释放。

　　只因前世生活天界时，

　　同是梵天爱子情意长。

　　如果当年岭方杀了他，

　　会被人们指责和诽谤。

　　会说觉如不讲情和义，

　　不该把囚徒刀下当绵羊。

　　做事不把后果想周到，

　　事后悔恨只是徒悲伤，

　　鹞鹰不知天高任飞翔，

　　当心遇到暴风折翅膀。

　　觉如奉旨来到凡世上，

　　护卫释迦佛法不会忘，

　　岭国如虎似豹众英雄，

　　指挥千军万马上疆场。

　　往年降服霍尔白帐王，

　　不为你珠牡战事不会起。

　　一般人对黑魔难降服，

　　觉如善于斗智才伏敌。

　　温暖土地上面有蒸气，

　　湿润草滩上面开鲜花。

　　温暖土地就象扎拉你，

　　旦玛就象草地把根扎。

　　山坡上面石堡耸立起，

　　石堡上面白雪作装饰。

　　山坡好比扎拉泽嘉你。

　　石堡好比旦玛香查氏。

　　利箭射中黑魔前额头，

　　收回鲁赞(注11)财物运岭地。

　　神圣佛法代替旧魔教，

　　除恶扶善要靠扎拉你。

　　马鞍架到白帐王颈上。

　　最后敌人身躯成肉泥。

　　霍尔所有财物运岭地，

　　财物大权留给扎拉你。

　　萨旦以及大食(注12)诸敌人，

　　都由扎拉挥兵降服去。

　　觉如来到凡世心事多，

　　降完敌人才能得安逸。

　　今年萨旦发兵来入侵，

　　重担由众英雄承当起，

　　特别是旦玛祖先几代人，

　　代代为臣(注13)世人谁都知。

　　黄色宝弓加上金色箭，

　　掌握敌人生死好法器。

　　旦玛你和东族好子孙，

　　应该并肩作战去迎敌。

　　旦玛现在应该快行动，

　　与我觉如同心来对敌，

　　同室操戈不免同洒泪，

　　同心对敌步调要一致。

　　戴起头盔快快出发去，

　　备起鞍马快赴前线去。

　　这次出兵抗击萨旦王，

　　没有辛巴参战会失利。

　　出兵需要辛巴打先锋，

　　作战需要辛巴出主意。

　　这是天母特意降预言，

　　应该遵循不得违天意。

　　格萨尔大王唱毕，旦玛心想：大王对囚徒辛巴和岭国英雄，地位不分高下，话语当中对辛巴又特别器重，现在又说什么抗击敌人少了辛巴不行。我无论如何也不和辛巴共同参战。如一定要我和辛巴同去参战，那我还不如回家为好。旦玛想到这里，说道，“雄狮大王啊，我与霍尔辛巴无法同心同德，也无法同他一起抗击敌人，我旦玛不如回家去吧！”说着唱道：

　　红色恶虎战神请洞悉！

　　赞歌对着水晶宫殿唱，

　　白色螺神请您多加持！

　　赞歌对着沸腾大海唱，

　　绿色度母请你多恩赐！

　　旦玛心中时时倍忧伤，

　　失去贾察心中苦凄凄；

　　逗觉·辛巴面前丢面子，

　　犹如哑巴在把黄连吃。

　　从前贾察英雄在世时，

　　事事都要与我同商议。

　　甜美食物共同来享用，

　　渡河同拄一根拐杖子。

　　贾察处处对我来关怀，

　　时时把我当作心腹士。

　　花花座位上面让我坐，

　　雕鞍骏马背上让我骑。

　　没有想到当今日子里，

　　老虎没死四爪缩一起。

　　人还没死名声扫大地，

　　原因就在辛巴红胡子。

　　不愿与你辛巴同对敌，

　　英雄怎和囚徒共生死；

　　辛巴心里应该早明白，

　　同你共战不如回家去。

　　虎贲男儿威武在于勇，

　　无勇男儿等于断了气；

　　骏马奔驰快速在于力，

　　无力马儿好比断了气。

　　发射利箭要用力气射，

　　无力射箭与弹棉有何异。

　　参战要与英雄齐参战，

　　陪伴囚徒不如回家去。

　　他乡纵然享福心不乐，

　　在家吃点苦头心也喜。

　　在那绵羊成群草滩上，

　　山羊转来转去没意思。

　　旦玛如此唱罢，雄狮大王听后心里十分忿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旦玛，心中盘算着要和旦玛辩论一番，于是他愤愤地唱道：

　　岭尕众位英雄请静听，

　　特别是旦玛请你听仔细！

　　旦玛有勇有谋传四方，

　　你是岭臣当中老勇士。

　　你说的话无人能对答，

　　千百谋士也比不过你。

　　你射的箭无人能还击，

　　九重霹雳也胜不过你。

　　前人留下谚语这样说：

　　“恶人性暴别人不敢惹，

　　毒树性烈虫子不敢蛀”，

　　这则谚语旦玛你可知？

　　从前霍尔入侵岭尕时，

　　大话为何不见你说半句。

　　总管儿子玉达捐躯时(注14)，

　　为何旦玛不来除奸细。

　　达让军队盔旗被砍断，

　　当时旦玛躲到哪里去？

　　嘉城城堡从底被摧毁，

　　当时旦玛为何不抗击？

　　白雪山上狮子在吼叫，

　　如果任何武艺不俱备，

　　纵然张牙舞爪有何益？

　　抖擞绿鬃又能吓唬谁？

　　山中豹子自大了不起，

　　众兽面前尾巴高翘起，

　　满身花纹又有何用处？

　　满口獠牙又能吓唬谁？

　　石崖顶上鸟王大鹫鹰，

　　如果不能展翅击长空，

　　只有长长尾巴有何用？

　　翅羽丰满谁能看得重！

　　如今萨旦前来夺盐海，

　　岭尕英雄神兵将出击。

　　此时你以坏话来搅混，

　　内敌外敌实质有何异？

　　当年霍尔大军入侵时，

　　贾察好比明月天狗噬，

　　岭尕多少英雄被战死，

　　旦玛为何不去显本事？

　　出征前往北国魔地时，

　　北面纳叉贡玛河水边，

　　我曾再三谆谆来嘱咐，

　　希望臣民协力守家园。

　　我曾苦口婆心对众说。

　　“千万不要随便犯他人，

　　如果碰到敌人来侵犯，

　　一定英勇抗击别怯阵。”

　　“即使所有英雄都牺牲，

　　不让祖业丢失半毫分。

　　贾察不能轻易去出战，

　　免得奔巴家族留遗恨。”

　　当时旦玛为何不听命？

　　如今大话连篇挂嘴边。

　　嘴上好比母虎乱吼叫，

　　心中比那狐狸还胆小。

　　自古老人有言说在先；

　　“人若常把猛虎来亲近，

　　日久难保自家丢性命；

　　如把恶狼喂养在家中，

　　家中羊群不会得安宁。

　　如把斑豹拴在家门口，

　　家中牛群迟早会丧命。”

　　花花岭国王室十八代，

　　你旦玛家为臣十九整，

　　有幸让你旦玛来世袭，

　　为何对敌容忍对友反欺凌。

　　我劝旦玛千万别逞强，

　　说话应该掌握好分寸；

　　辛巴对我岭尕自有用，

　　你别出言不逊中伤人！

　　格萨尔大王唱毕，旦玛心中仍然很不服气，脸上现出受委屈的样子，气鼓鼓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只有大臣巴拉·米姜尕尔保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好象有什么话要在会上陈述的样子，人人都把眼光转到他的身上。

　　(注1)转山，香客以顺时针方向绕着神山团团绕转，谓之转山。

　　(注2)贡嘎山：见第五章注。

　　(注3)雅拉赛吾山：为霍尔与岭国两国交界的界山。山的南麓属岭国。山北麓属霍尔。在霍岭大战时，旦玛曾冲入北麓，与辛巴恶战，射落了辛巴的天灵盖，使辛巴几乎丧生。详见<霍岭大战之部>。

　　(注4)指岭国境内的黄河下段，现为青海省果落藏族自治州所辖，原称玛麦。

　　(注5)拉伊：山歌、情歌。

　　(注6)十二万霍尔大军：在霍岭战争中，霍尔大军为一百二十万。此处作十二万。相差十倍，这种情况、在本史诗其它部中亦常出现，料非实数，只不过是艺人随口之词。

　　(注8)“阿”字音译。“阿”字是藏文字母中的一个元音字母、在佛教密宗中，对此“阿”字有各种神秘的说法。有谓“阿”系住在天界之生主。或谓“阿”字为菩提之心。六字真言和经卷偈语则多以此字为开头。

　　(注9)据《霍岭大战之部》中载，贾察牺牲后，曾在战地进行了火化。

　　(注10)森钦色能调：雄狮威镇调。

　　(注11)鲁赞：《格萨尔》史诗中北地魔国国王的名字，被格萨尔射中额颅而死。

　　(注12)大食：《格萨尔》中有《征服大食财国》一部。古代将伊朗称作大食。

　　(注13)在《格萨尔》史诗中经常称：“岭国王室十八代，旦玛家为臣十九世。这说明旦玛家代代都给岭国王室当臣子。

　　(注14)在《霍岭大战》中，总管王幼子昂琼玉达因中内奸晃同奸计，在与霍尔兵拼射中，被霍尔辛巴阿俄特卜同一齐放出六支利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