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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庸禅师与妙峰山的渊源——在佛教史上的影响和地位 |
 
彻庸禅师与妙峰山的渊源——在佛教史上的影响和地位 作者:释印严 彻庸禅师作为自古庭后又重焰云南禅灯的一位高僧,在明末清初,他的影响力和在云南佛教界的贡献和作用,可以称为“云南禅宗泰斗”。那么作为他首创的妙峰山,与他以及他的法脉的传承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和作用,它在佛教史上的评价和地位又是如何的呢?他对现代的启示又是什么呢? 这是值得我们专家学者去思考和重新发掘和评价的。 一、彻庸禅师的出世因缘 彻庸禅师的出世也并非偶然,他是应世而现,应时机而化的一位高僧。他被佛教界誉为“德云比丘彻公”或“德云示现”的高僧,是一位被视为佛教《华严经》授记“善财童子第一参之德云比丘”的应化身而生出于世。在佛教史上有举足轻重的历史地位和历史使命。他是一位应世而现的菩萨僧,故此类出现的高僧在文史资料或高僧传里都有记载着他一生的不平凡及神异的一面资料,而有别于凡夫俗子。既然我们把彻庸禅师当作圣僧德云比丘的应化身,那么他也同样在他这一生中有不平凡的事迹可以窥之。 在清代大错和尚《鸡足山志》中人物篇《周理》中曰: 彻庸禅师,名周理,云南县人,姓杜,生于万历十九年,白气出屋,乡人异之,才出襁褓啼不止,有二僧登门,赐名慧九,九岁丧父,十一岁入鸡山大觉寺,礼遍周为师,时周预梦有大莲花生于殿庭,明日师至,稍长骂志岳风,有僧密藏开发参禅之要,后历诸方,得法天童密云和尚,归鸡山妙峰开堂,海灰云集,以棒喝传宗,滇南自古庭后二百余年,祖灯再焰,实从师始,晚住妙峰著《曹溪一滴》及《语录》行世……。 又高 映《鸡足山志》有记载: “……师年十一岁,入鸡足山礼遍周上人,周预梦青莲花生于殿庭,次日师至,乃喜之……公曰:以后云南佛法,自子始耳。” 故据以两篇文史记载,彻庸禅师的出生和出世都有异象,如同现代西藏大法王出世的道理一样,只是汉传佛教不谈及异象和神通,因此有许多神异之事不为人知晓。彻庸禅师出生时有白气绕屋,二异僧登门赐名,就可以说明彻庸禅师的来历非凡,不是罗汉转世,就是菩萨乘愿而来,才有此异象印证。他的这种经历如同禅宗六祖慧能大师的经历有相似之处。六祖大师的出世如同佛陀再世一样。彻庸禅师的出世同样也有预兆,证明他能饶益众生,能令有情众生听闻正法,入佛正知见,并且是承担禅宗大业之人,所以他的出世,都有预见青莲花生于殿庭之记载,也在此印证彻庸禅师的心性如同莲花一样不被世情所染,如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高尚品格,亦如一颗摩尼宝珠一般因缘成熟时,必现于世间,照耀一切。 从此论看,我们可以去从文字上印证彻庸禅师的出世也是应世而来,是为了教化和弘传禅宗祖灯而来,这不能不印证到后人把他誉为“德云比丘”的出现是有一定根据的,当然,这其中也与他把寺名取名“德云寺”,也有一定的因缘。这必然是一种契寅。 二、论彻庸禅师在云南佛教界的地位和影响(其中包含妙峰山) 一个地方佛教的兴衰,与一位高僧的出世有关,高僧的道行和福德因缘又影响了他所弘扬的法脉的兴衰和长久。彻庸禅师是承担了禅宗重焰祖灯的一位高僧大德,他的出世使云南祖灯再次点燃了二百余年,使明清时期的云南汉传佛教为之焕然一新,故在《新纂云南通志》宗教记载,滇南自古庭后二百余年,祖灯再焰,实以斯始。喻谦也在周理传中说:“有庭而后,二百余年,祖灯再淡,实赖斯人”《新读高僧传》卷三十八。 在明清时期,包括高 映、释圆鼎等人对其记载和评论正如以上一样,皆评为“自古庭后,重焰祖灯。实从斯起”之高僧也。自彻庸禅师起,滇西禅宗进入临济、曹洞二宗相举并重的时期,主要是来自于彻庸禅师11岁出家于大觉寺,18岁开悟,承担恩师遍周老和尚的曹洞宗法脉传承,崇祯七年(公元1634)又嗣德临济宗三十五世于浙江天童密云大师,故高 映在《鸡足山志》卷七云:“南中自古庭大振宗风于明正统间,至弘治六年出寂后,真修者惟知净土,否则粥饭同餐,栾头焚献,即谓不坏家门争。问上一事,匪特不行,且无知者,自彻大师,夙具青莲妙音,直入红炉锻炼,坐参游玩,得法上承,崇祯甲戌,赴天童印证归,大建慧幢于滇黔,其绕无住嗣之,其孙非相嗣之,彰昏衢於杲日,芟荒经以康庄者,彻大师力也,允宜为古庭后之一人,入祖师为确当。”可窥知彻庸禅师在当时云南佛教上的影响,特别是宗门一脉中,实为禅门泰斗也。他开悟于鸡足山,创法幢于妙峰山,兴盛于水目山,使当时的佛子们奔学于三山之间,目的是追随彻庸禅师和他的弟子无住禅师,请法于他们,求得一句半偈的印证。故才使妙峰山成为当时曹洞宗和临济宗并重的传布中心和发源地,他的子孙遍布滇中、滇西、滇南等地区。 明清时期,中原的禅宗受新儒家的影响和冲击,衰落下来,并且由中原转移到云南地区,在中原地区只涉及到浙江天童,在这种情况下,彻庸禅师不单承担于云南这一方的禅宗祖灯之传承的宗师,而且还接了浙江天童的临济法脉,带回云南传承下来,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彻庸祖师的出世可以讲让佛教界看到了一颗启明星的升起,他应该是不单在云南佛教上有禅宗泰斗之称,而且在明末清初的整个中国禅宗也占有很高的佛教地位和影响力,所以他的一些论著被收入《明嘉兴大藏经》。在他的影响下,作为他千里追寻的妙峰山,作为他第一个开创的妙峰山,作为他的弘法利生的根据地,也有他殊胜的因缘,就如同彻庸禅师在入定中见妙峰山顶有瑞气祥云遍盖,之后,初上妙峰山遇一异僧异地,明白此乃“佛菩萨圣地”一样择地开创了妙峰山,取名来自于《华严经》的记载“善财童子第一参之善知识乃德云比丘也”,这些文字在陶 撰《新开妙峰山常住碑记》中都有记载。故知,彻庸取名为德云,实乃其德云再来,何冥契也?故陶洪《彻庸师南游请藏缘起》一文有“昔也,我群为鸡山之彻庸今创妙峰为华严之领袖,师其德云再来耶?何冥契也?”因此在云南佛教史上,彻庸禅师不忘报师恩,把妙峰列为鸡山的附院;而妙峰山作为华严第一参之圣地,因《华严经》的整部内容归纳到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妙峰山作为首参之圣山之故。因此历史上有记载,誉妙峰为“华严领袖”即此理也。由此可见,鸡山乃佛授记的迦叶尊者守衣入定之圣地,妙峰乃佛授记的善财童子第一参之圣地,乃华严之首,而彻庸禅师又曾被誉为“德云示现”的身份出世入世,那么妙峰山的历史因缘,不单只是彻庸禅师的因缘,也可以追溯到三千五百年以前佛陀讲华严经中授记的圣地来了。在这种论证下,在整个云南省,虽然每个时期均有高僧出世,但他们有的只是一灯闪过而已。而妙峰山由彻庸禅师点起的这一盏灯,一直延伸了二百余年。彻庸禅师不单在滇中、滇南,而且在滇西都拥有祖师的身份和地位,他不单是妙峰山的开山祖师,也是在佛教圣地水目山被誉为水目五祖。他的出世和开创的妙峰山,使佛陀从《华严经》授记的妙峰山再现于我们这个世界,使世誉他为“德云比丘”的示现而使妙峰增添了一份神秘的宗教色彩,使圣记妙峰山与大姚妙峰山,德云比丘与彻庸禅师非二而一。他的出现使妙峰山在明清时期成为继鸡足山后的又一座被圣记的佛教圣山。鸡足山因佛授记为迦叶尊者入定于华首门守衣待弥勒佛出世而成为佛教圣山,妙峰山同样因佛经授记为德云比丘修行圣地,德云比丘在此指点善财童子而成为继鸡足山的另一座被佛授记的圣地,由此可见妙峰山的历史地位和价值,它与鸡足山同样被佛授记,圣者示现的圣山,故在云南佛教史上可能没有第三座这样具有殊胜圣记的圣山了,虽然水目山在彻庸禅师后兴盛过妙峰山一段时期,是因为彻庸禅师的弟子无住禅师等弟子们均以水目山为弘法利生的根据地,但他的根仍在妙峰山,何况不及妙峰山拥有圣记的传承,因此在当今的云南佛教史上,姚峰山能否成为云南佛教史上继鸡足山后的第二大佛教圣地,这可以通过文字去论证,从而进一步肯定它的地位。 三、妙峰山对现代人的启示 妙峰山的影响及对后人的启发,还是主要来自于彻庸禅师。彻庸禅师作为一名高僧,在云南佛教史上占有不可估量的历史地位和影响力,他不单是一名只会讲经弘法的老和尚,他还是一名具有很深文化底蕴的文学家、书法家、诗人。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四月杨士宗撰《水目寺诸祖缘起碑》评价彻庸“可谓学佛知儒之有禅者也”,并例彻庸禅师为水目五祖。 彻庸禅师是万历十九年(公元1591年)生,于崇桢丙子年(公元1641年)入寂于妙峰山,虽然一生只住世50年,但他给后人留下的启示,远远地超越他的一生并延伸下来。他11岁出家,18岁开悟,35岁才首创妙峰山,在35岁前主要是参访善知识和保养内涵,并且携无住禅师,使他能于数年定向云离开悟。以便当继成衣钵传承。当他35岁后才正式弘法立著。这可以讲,彻庸禅师是作为一名童贞出家成为云南佛教界的大善知识,他只能在寺院内随师文们学习文字,到他开始成为大善知识,是经历佛教中的一种特殊教法。 彻庸禅师的成就不单是佛法上的修持,而且他利用他个人在修行上的造诣和声望,在文化上他与当朝名儒董其昌、陈继儒、陶 、陶珙、戈允礼、王锡衮等人结下了很厚的佛缘,他们诗唱文随,给妙峰山留下了大量的诗文。他一生中著了《曹溪一滴》、《响谷集》、《梦语摘要》、《语录》等书留世,被收入明代的嘉兴大藏经里,在云南诸多高僧中,能留文史于大藏经的人甚少,而他的文稿被收入,从中可以看到他不单在云南有影响,而且在中原也有很大的影响。他的文稿中,以诗偈的诗稿占了一定的比例,这都是彻庸禅师作为一位高僧,在自身没有文化的情况下,历经了禅定中的磨炼,引发了本有的智慧和灵性,才被中原名流誉为一名儒僧,而成为在修行上和禅文化上都有建树的高僧,也在禅文化上,形成了一条以妙峰山为首的佛文化主脉。名重古今,他培养的许多弟子都是佛学上有很高的见地和影响,同时也培养出如无住、非相、担当、洪希、学蕴等这样一批在书画、诗文艺术上都有成就的高僧。 作为彻庸禅师这样深不可测的高僧,他带动了妙峰山在历史上的影响和地位,同样妙峰山也成全了他的弘法利生的愿力。在当今,我们只能沿着彻庸禅师的道路走,才能与其道相应,与妙峰山的环境相应。 为什么妙峰山在二百年后就冷落于深山而不被世人所知,原因主要是作为他的继承人,在后来越来越与他背道而驰时,自然失去了他与妙峰山存在的意义而因此衰败下来。 不管怎样,妙峰山能幸运地逃过文革一劫,这不能不讲尚有祖德阴护的加持。作为目前的妙峰山,我们如何来发掘和发挥他的存在的历史价值和作用,同时不会伤害它,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深思的问题。从我的角度来看,妙峰山具有非常浓厚的灵气和文性。用得好,利一方人,用不好,反而热闹一阵而毁了它。俗话讲:“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妙峰山不算高,以前出现了彻庸禅师可谓有名,曾作为领袖之态出现在云南佛教史上。妙峰的水不在深浩,而几百年来,甚至上千年来,延绵不断,养育了一方人,有水则谓有龙,也可讲妙峰山有龙气,即灵气。再加上由彻庸禅师及其弟子由修行或培养出的文化底蕴形成的文气,那么妙峰山不单有名气、灵气,而且有文气,这三种气在改革开放以来一直都没有人去用,或许只能讲因缘不成熟。这三种气,会用者亦延绵不断,不会用者,当面错过,这也是妙峰山的奥秘。今我在这里讲破,是有因果的,那就看我们如何对待它的运用,产生的因果不同,有的则福遮百世,有的则殃及后人。 故根据目前的情况,我只能从修行上讲究的是安僧办道,即是学戒,结庐安居,净土以归的一个修行方法,与当初彻庸禅师的人生修持与提倡也相吻合,再则以佛文化弘法为外缘,成立诗书画院。与国内外名家架起一条文化桥梁,带动引发了妙峰山的三种气,使他有利一方。但从长远的角度去看,妙峰山不能随意地建筑,包括内外的。从内的角度来讲,寺院的每一个建筑物都有它的代表意义和作用,建不好如同画蛇添足,甚至破坏它的平衡。外在的建设,除了容易破坏生态环境以外,更加的无形改变它的山形地脉,破坏它的地理格局,使它原有的宝贝漏泄出去而损伤它的生命力。 所以根据原始状态,妙峰山还可以向明清时一样兴盛和发展,并且能给一方人带来祥和,而且促进文化的交流,培养出一批龙象人物。或许有更深的启发,待大家去研究和讨论。 本文录自楚雄州地方杂志办主编的《彝州今古》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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