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法门寺出土唐中宗下发入塔铭”以后（二）
　　陈柞龙
　　前引的法苑珠林卷第三十八（页五八六—五八七）说：
　　“西京西抉风故县，在岐山南。古塔，在平原上。南下北高，乡曰凤泉。周魏以前，寺名阿育王，僧徒五百。及周灭佛法，厢宇破壤，唯有两堂。至大业末年，四方贼起。百姓共筑此城，以防外寇。唐初杂住，失火焚之，一切都尽二一堂余烬，焦黑尚存。至贞观五年，岐州刺史张亮，素有信向，来寺礼拜。但见故塔基，曾无上覆。奏请【龙按：请，原本作敕请】望云宫殿，以盖塔基，下诏许之。古老传云：“此塔一开斗龙按：开，原本作闭一，经三十年。一出示人，令道俗生善。”恐开聚众，不敢私开。奏敕许开，深一丈余，猩二古碑，并周魏之所树也。既出舍利，遍示道俗。有二门人，积年目冥。努【龙按：努，原本作怒】眼直视，忽然明净。京邑内外，奔赴塔所，日有数万。舍利高出，见者不同。或见如玉，白光映彻内外。或见绿色，或见佛形像。或见菩萨圣僧，或见赤光。或见五色杂光，或有全不见者。问其本末，为一生已来，多造重罪。有善友人，教使彻到忏悔。或有烧头炼指刺血洒地，殷重至诚，遂得见之。种种不同，不可备录。至显庆四年九月内，有山僧智琮、慧辩，以解咒术，见追入内，语及育王塔事。年岁久远，须假弘护。帝曰：“岂《非童子施土之育王耶?若近有之，则八万四千之一塔矣。”琮曰：“未详卢实，请更出之。”帝曰：能得舍利，深是善因。可前至塔所，七日行道。祈请有瑞，乃可开发。”即给钱五千贯、绢五千匹，以充供养。琮与给使王长信等，十月五日，从京旦发。六日逼夜，方到。琮即入塔内，专精苦到。行道久之，未验。至十日三更，乃臂上安炭火，烧香。凛厉专注：曾无异想。忽闻塔内像下，振裂之声。寻声往观，乃见瑞光流溢，霏霏上涌。塔内三像足下，各放光明。赤白绿色，旋绕而上。至于衡角，合成帐盖。琮大喜踊跃，欲召僧看。乃睹塔内，侧塞僧徒。合掌而立，谓是同寺。须臾既久，光盖渐歇·冉冉而下，去地三尺，不见众僧，方知圣隐。中使王长信等，同睹瑞相。流辉遍满，赫奕澜漫。若有旋转，久方没尽。及旦，看之，获舍利一枚。殊大于粒，光明鲜洁。更细寻视，又获七粒。总置盘内【龙按：内，原本作水，且有注曰，一作木】。一枚独转，绕余七粒。各放光明，炫烃人目。踪等以所感瑞，具状上闻。敕使常侍王君德等，送绢三千匹。令造朕等身阿育王像，余者修补故塔。仍以像在塔内，可即开发。出佛舍利，以流福慧。又敕僧智、琮、慧辩，鸿胪给名，住会昌寺。初、开舍利，二十余人，同共下凿。及获舍利，诸人并见。唯一人不见。其人懊恼，自拔头发。苦心邀请，乃置舍利于掌，虽觉其重，不见如初。由是诸人，恐不见骨，不敢睹光。寺东云龙坊人，敕使未至前救日，望寺塔上，有赤色光，周照远近。或见如虹，直上至天。或见光照寺城，丹赤如昼。旦具以闻，寺僧叹讶曰：“舍利不久应开，此瑞与【龙按：与，原本作如】贞观不异。”其舍利，形状如小指。初、骨长可二寸，内孔正方，
　　外楞亦尔。下平上圆【龙按：圆，原本作渐一，内外光净。
　　以指内孔，恰得受指。便得胜戴，以示大众。至於光相变现
　　，不可常准。於时、京邑内外道俗，连接二百里间，往来相
　　续。皆称佛【龙按：佛，原本作福一德，一代光华。京师慈
　　恩寺僧慧满，在塔行道。忽见绮井覆海下，一双眼睛，光明
　　殊大。通召道俗，同视亦然。皆慑然丧胆，更不敢重视。至
　　显庆五年春三月，下勅请舍利往东都，入内供养。时、西域
　　又献佛柬顶骨至京师，人或见者二局五寸、阔四寸许，黄紫
　　色。又追京师憎七人，往东都，入内行道。勅以舍利及顶骨
　　，出示行道倌【龙按：道侩，原本作僧道】曰：「此佛真身
　　，倌等可顶戴供养。」经一宿，还收入内。皇后舍所寝衣帐
　　，准价千匹绢，为舍利造金棺银椁，雕镂穷奇。以龙朔二年
　　，送还本塔。至二月十五日，京师诸僧舆塔寺侩及官人等，
　　无数千人，共下舍利于石室，摈之。俟三十年後，非余所知
　　。至後开瑞，冀补兹处。』
　　同书卷第四十（页六O一—六O二）说：
　　『隋文帝立佛舍利塔…：岐州凤泉寺。』
　　『岐州凤泉寺立塔，感得文石如玉为函。又现双树乌兽灵祥
　　，基石变如水精。』
　　原由伯希和（Paul Prlliot）自敦煌莫高窟携归，而现仍藏於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Bibliotheque Nationale)东方稿本部（Cepartiment des Manusirits orientawx）的古抄汉文卷、册之中，其经有关当局编为伯、三四四五号「卷子」以内，实际尚有一种未经署明作者为谁的「谒法门寺真身五十韵」之诗篇。关於这种诗篇，过去我且将其加以新校重订【参看拙著中华佛教文化史散策三集（民国七十年四月，台北市新文丰出版公司出版、发行），页二O九—二一一内收之四二、新校重订敦煌「谒法门寺真身五十韵」】。兹并谨将我的那种「校订」所有该「五十韵」之全文，悉子这录如次：
　　『谒法门寺真身五十韵
　　瞻礼喜成悲，伤羞不遇师。圹因修曩劫，大寂掩俱尼。神光
　　分皎皎，雁塔起巍巍。弘愿无偏傥，从後请不疑。人天重敬
　　礼，神鬼悉交驰。大侮人难覩，腾波世莫窥。供侩添圣福，
　　称像等毫厘。铁网牵沙岸，金函出水湄。轮王忻却得，将师
　　尽忘疲。震旦国蹈火，岐阳地不卑。累朝曾出现，近代盛修
　　持。万遍磨不磷，千廻揑不缁。任从将火试，几见陷金鎚。
　　皓色岂能并，晶光尽总亏。真身无点蹷，珪璧有瑕疵。安福
　　楼前现，天涯海畔知。懿宗亲礼处，军主见同时。截吞还能
　　语，剜筋复旧肥。石光呈瑞质，木有宝灯仪。塔主重修建，
　　檀那各舍资。才召运人力，早已感神只。一夜风雷吼，五更
　　砂石吹。不劳人力置，自有圣贤为。海得龙王护，药叉将主
　　司。圣灯瞻处有，光明应心祈。鼓乐暄天地，幡花海路岐。
　　秦王偏敬仰，皇后虚心慈。礼佛躬亲到，斋侩偏样绥。教坊
　　呈御制，内外奏宫诃。马壮金鞍捉，人轻玉勒施。到来心跃
　　跃，廻首意迟迟。睿旨遥瞻礼,皇情惟合规。只凭香火力，
　　消得国灾危。祷祝风烟息，犹希稼穑滋。金经雕岂易，宝偈
　　显难思。工匠劳心力，宸聪亦手胝。众缘沾士庶，万卷放侩
　　尼。芝草生高垅，醴泉清满池。红霓呈瑞色，白顬唳嘉奇。
　　真相非生灭，凡情每自欺。茫茫迷旨趣，劫劫拟何之。达郎
　　全无体，玄微只在慈。纵饶心稍转，又被慕追随。愿智应难；
　　满，胜缘宁每期。不言同哽虎，宁遇类盲龟。像法承衣阴，
　　声光以渐衰。盛筵难际会，逢善莫推谁。学寡怨黄绢，才荒
　　娱色缔。感恩频洒泪，泣讽五言诗。』
　　唐会要（二九五七年」七月，「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第二次印刷（卷四十七，页三八——八四O说：
　　“元和十三年，功德使奏：凤翔府法门寺有护国真身塔，塔
　　内有释迦牟尼佛指骨一节，其本传：以为当三十年一开，开
　　则岁丰人安，至来年，合发。诏许之，命中使领禁兵，与侩
　　、徒迎护至京。上开光顺门以纳之。留禁中三日，乃送京城佛
　　寺。王公士庶瞻礼施舍，如恐不及。百姓有废业竭产，烧顶
　　灼臂，而云供养者。又有开肆恶子，不苦焚烙之痛，谲言供
　　养，而熬其肌肤，繇是佛骨所在，往往盗发。既擒获，皆向
　　之自灼者。农人多废东作，奔走京城。於是刑部侍郎韩愈上
　　疏极谏曰：「臣：今闻升下令京都侩於凤翔迎取佛骨，御楼
　　以观，弁人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
　　不惑於佛，作其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
　　心。为京师士庶，设诡异之观，戏酝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
　　，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
　　，将谓真心信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贱微，
　　於佛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千为群，解衣散钱，自朝
　　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後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郎
　　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峦身，以为供养者。……」疏
　　奏，上怒甚。』
　　「大正藏」，第四十九卷内收佛祖统纪卷第三十九—四十二（页三六O—三八九）说：
　　『（杨隋文帝开皇）十三年，帝幸岐州，搜于南山【龙按：
　　原注曰：音搜，春猎曰搜】。逐兽入古窰中，忽失所在，但
　　见满窰损佛像。沙门昙迁曰：「比周武毁法，故圣像多委沟
　　壑。」帝乃下诏：诸有佛像碎身遗影者，所在官检送寺庄严
　　！」 』
　　『仁寿元年，诏天下名藩建灵塔。遣沙门净业、真玉等，分送舍利，奉藏诸郡百一十塔。灵瑞之迹，漏见侩传【龙按：原注曰：南山撰唐高侩传】。』
　　『（炀帝大业）九年，诏改天下寺曰道场。』
　　『（李唐高宗显庆）五年，诏迎岐州法门寺护国真身释迦佛指骨，至洛阳大内供养。皇后施金函九重，命宣律师送还法门寺。』
　　『（肃宗至德元载）十二月，上皇自成都还京师。……诏迎凤翔法门寺佛骨入禁中，立道场，命沙门朝夕赞礼。』『（德宗贞元）六年正月，诏迎凤翔法门寺释迦佛骨入禁中供养，传至诸寺瞻礼。二月，迎佛骨归寺。』『（宪宗元和）十四年正月，勅迎凤翔法门寺佛骨入禁中，敬礼三日，历送京城十寺。世传：三十年当一开，开则岁丰人安。王公士庶瞻礼舍施，百姓链顶灼肤；，以为供养。……初、舍利人大内，夜放光明。早朝，群臣皆贺曰：「陛下圣德所感。」韩愈独不言，上问愈r愈曰；：「徽臣曾见佛经，佛光非青黄赤白等相，此是龙神衞护之光。」上曰：「如何是佛光?」愈无对。二月，勅翰林学士张仲素撰佛骨碑，其略云：「岐阳法门寺鸣狱阜，有阿育王造塔，藏佛身指节。太宗特建寺宇，加之重塔。高宗迁之洛邑，天后荐以宝函，中宗纪之国史，肃宗奉之内殿，德宗礼之法宫。据本传：必三
　　十年一开，则玉烛调、金镜朗、氛展灭、稼穑丰」云云。二
　　十四日，奉佛骨，还於吱阳旧塔。』
　　『（文宗大和）九年，岐山法门寺佛骨塔，庆云见。』
　　『（懿宗威通）十四年三月，造浮图宝帐彩幡华盖，勅两街
　　往凤翔，迎佛骨。三百里间，车马不绝。群臣谏者，至言：
　　「宪宗迎佛骨，寻时宴驾。」上曰：「胜生得见之，死无所
　　恨。」四月八日，佛骨至，导以禁兵。公私音乐仪衞之盛，
　　过於南郊。帝御安福门，降楼迎拜，赐沙门及耆老曾见元和
　　奉迎者金帛有差。佛骨留禁中，三日供养。迎置安国、崇化
　　二寺，令士庶得瞻礼。十二月，如前礼迎佛骨，还凤翔。』
　　金石萃编（民国五十三年七月，台北市国风出版社缩影出版） ，卷六十五，页一一五O说：
　　『法门寺千佛碑
　　碑高四尺九寸，广二尺四寸五分，刻千佛像。阴及两侧
　　，刻湼盘经。正书，别无年月题记，在扶风。
　　湼盘经文不录
　　碑面作千佛，共二十五行，行四十象，有额。额中作释
　　迦坐象，旁二大士侍立。不详何时所造，其阴及两侧书
　　径盘经内，日月字作卍，疑是武后时制，故附置于此
　　（关中金石记）。』
　　同书，卷一百一，页一七二五—一七二九说：
　　『无忧王寺宝塔铭
　　碑高九尺六寸，广四尺四寸四分。三十三行，行七十四
　　字。正书，在扶风县。
　　大唐圣朝无忧王寺大圣真身宝塔碑铭并序
　　徵事郎殿中侍御史内供奉赐排鱼袋张或撰弘农杨播书夫万物混成，天地恒其敷。一真妙用，龙象演其教。教也者，因言以见性。敷也者，任气而为名。我释迦辟两仪，应三世【龙按：世，原本作廿】。步莲台而清风自扇，攀桂树而白月口口。故能口口根牙，口宏顿渐。高悬佛日，远照昏衢。了缘扣寂，合大空而泯【龙按：泯，原本作沪】相。从有入无，破群迷以登觉。渺【龙按：渺，原本作眇】矣!邈【龙按：邈，原本作撼】矣!旨【笼按：旨，原本作日】哉!实哉!有若此寺大圣真身宝塔者，摩伽王之系孙阿育王之首建也。噫!如来灭後，报应斯在。究乎其容，则卅二相形焉。口乎其变，则八万四千所明焉。或曰：华夏之中，有五，郎【龙按：郎，原本作印一扶风得其一也【龙按：此言，恐多附会一。虽灵奇可覩，而载记莫标【龙按：标，原木作标一目者。汉口口口，齐梁口口。遭时毁歇，晦迹丘墟。营口不口，口口无口。口祥异气，往往间出。故风俗谓之圣缓焉!空传西域之草，独享中人之荐。厥有太白二三沙门，摄心住持，得口清净。其始远也，望而口之。其少近也，口而信之。周流一方，磅礴口里。口口口色，口口瑞光【龙按：光，原本作《《一。通宵更雄，达曙不散者，久之矣!咸请奉【龙按··奉，原本作奉】以身命，碎於微窿，精诚克孚，指掌斯获。验其铭曰育王所建，因以名焉。大魏普泰元【龙按：普泰元，原本作二】年，岐州牧、小冢宰贺拔岳【龙按：贺拔岳，原本作口拔育一，以为口门口古名同於今口。削旧规，瓶新意。广以台殿二呙其闸闳。度侩以资之，刻名以纪之【宠按：此言，恐多附会一。隋开皇中，改为成【龙按：成，原本作王一简及瑟瑟珠敷珠一索、金栏袈裟一副、沉檀等香三百两，以赙之。道俗瞻恋，攀缘号【龙按：号，原本作 一诉。哀声振乎林薄，痛口口乎海裔。故得口源鸣咽口口口口口口口光口我漠室人口口口。口之顷，寺之门。楼及锤经等，阁及东西行廊。星霜殆改，罔【龙按：罔，原本作冈】克厥构【龙按：构，原本作核一。有玄历上人者，禅林之秀名【龙按：改名，原本作口口法门寺【龙按：寺，原本作口】。口京【龙按：京，原本作京】城口十四大德、口口沙弥。口口口口旧大德，以辅口赞有功也。侩徒济济，口百其众。梵宇辙辙，敷千其多。贞观五年二月十五日，岳伯张亮【龙按：亮，原本作德亮】曰：觐神光口口及物，口上章奏。精口动天，有勅【龙按：勅，原本作口】以望云宫寝【龙按：宫寝，原本作口赶】殿口施焉。古所谓三十年一开，则岁壳稔而兵戈息。贞观【龙按：观，原本作自育一至显庆【龙按：庆，原本作德】五年，盖三十霜矣。八部瞻仰，再口开发。郎以其年三【龙按：三，原本作二】月八日，勅山侩智琮、弘静等【龙按：自日至等，原本作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一，奉迎护舍利。观其口口，玉润皎洁【龙按：洁，原本作洁】冰净。灵不可掩，坚不可磨。寸余法身，等虚空而无尽。一分功德，此恒沙而莫量，示不思议之至也。二侩【龙按：侩，原本作口【亲造九重宝函，衬【龙按：衬，原本作衬】以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府口口五百疋，复益令增修。有禅师慧【龙按：慧，原本作惠】恭、意方等，遵睿旨，购宏材。徵寓【龙按：寓，原本作鸳】县之工，口蓬壶之妙。咨口匠而蒇制，献全【龙按：全，原本作令】摹以运斤。。日不月，载营载葺【龙按：葺，原本作曹】。且口口口，谷口隈口。口口口口口襟带八川口口山口口口口口隐口口面矫其翅。由是危槛对植，曲房分起。乐栀太白之群峯，阳乌叠拱，枕坤轴以盘郁。梁栋攒罗，拓乾岗而抱辟。适将口会口口，口口口宗师。口口佛之记，口域中之口，口最【龙按：最，原本作寂】上之因。岂口口坏琦，蓄口丰【龙按：丰，原本作岂】丽。窍崇岳立，杖一柱以载天。蜿蜒霞舒，揭万楹而捧日。则天圣后长安四年，勅大周口口口、同凤阁【龙按：同凤阁，原本作口口一鸾台三晶、平章事崔玄【龙按：自三至玄，原本作口口口口口口公】韦，同往开之。口口作口，七日行道。局踌荷担，於东都明堂，而陈其供焉。万乘焚香，千官拜庆。云五色而张盖，近结城楼。日重光以建轮，远浮郊树。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岐阳，施绢三千疋。景龙四年二月十一日，中宗孝和皇帝，旌为圣朝无忧王寺。题舍利塔为大圣真身宝塔，度侩四十九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一口口银口口口口口口。变化口口之谓圣，阴阳不测之谓种。况每欲开临，皆呈异相。或风烟歒欱，荡覆河山。或雷雨震惊，杌动天地。倏往而香花戾止，口口口口口口口。我肃宗文明大圣大宣孝皇帝，缆承丕绪，恢复盛业。德包有截，化总【龙按：总，原本作】无垠。以泽及四海为勋华，以功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元年【龙按：元年，原本作口口】初五月十口日，口侩法澄、中使宋合礼、府尹崔光远，启发，迎赴内道场。圣躬临口，昼夜苦行。从正性之路，入甚口之门。以其年七月一日，展如初口口口口本口口口口。诏口口口像一铺、口事金银之具、口百口口口爪发玉【龙按：玉，原本作诚一实这场。仁寿末，右内史李敏，复修之，赓【龙按：赓，原本作寅】其铭矣。炀皇帝嗣位，省口下伽蓝，口口山烧禅口口口发其口逐口口以州口宝口而配焉。我圣唐太宗文武皇帝，凤鸣中天，龙跃北朔。吊薛举以问罪，次漳川而犒师。钦承灵踪，宿布虔恳。一戎遂定，载路口口。武【龙按：武，原本作口】德二【龙按：二，原本作口】年，改也。攘衣味道，却粒口真。口大慈悲，聿宏制之寔多。喜舍口口，口口有轮奂【龙按：奂，原本作奂】口口口，口口有堲【笼按：堲，原本作堲】茨而未尽。口口沙门法筠者，法将之雄也。上座、唐兴寺主法昭众、都维维那【龙按：那，原本作绍 】澄演等，莲华之粹也。同力致用【龙按：用，原本作冉】誓相为谋。口口口以营之，又结括以成之。层檐口口口口口口口云口口口口。崇崇焉，极乐之所也。嗟夫!八音希声，大觉无形。或芬芬馨馨，或杏杏冥冥【龙按：冥冥，原本作，突寞】。如髣髴兮有灵，有灵有道。有道，则寿考。凡人莫口口万物於自然，故达士乐全【龙按：全，原本作全】真而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相交口王、李公奉【龙按：奉，原本作口】忠，口心居其泊，志处其约。或謇謇谔谔，或汪汪绰绰。若昂藏之野鹤，野鹤得性。得性，则常静。凡人莫不系百宝於口口，故口公聚廉以戍政。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克己复礼，人焉而劝。口口惩恶，人焉而惧。任口口善，人焉而悦。务农省税，人焉而康。君子曰：不肃而威，不严而教。龙门讲德，载扬玄口。口风马首，行春更堕里嵩之雨，良足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卫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孤悬陇口，口凌韧口。长倚天外，而已在少尹。时则有若检校【龙接：检校，原本作捡擦】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张公增，少尹、检校【龙按：检校，原木作捡擦】司勋员外郎、兼侍御史丘公鸿渐，并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幕口。时则【龙按：时则，原本作口口】有若侍御史、内供奉梁公杰，侍御史、内供奉姜公邑高，监察御史裏行严公窪【龙按：窪，原本作窪】，秘书省校书郎、掌书记韩公计，皆人伦之杰也。或间气逸发，或含章挺生。腾口口口，驾凤争飞。口口口则口口口口口本口兵马使、开府仪同三司、侍中监李奉忠，文武呈才，风云合变。荚威独断，问望孤高。监军使、左监门卫大将军焦奉超，武暑济时，忠口口口。口口口口，宠冠【龙按：冠，原本作冠】两朝。口口口口，口量宏深。清口卓绝，聿膺宰甜，尤著吏能。共参【龙按：参，原木作參】元戎之左，喜闻微妙之偈。以为命者身之质，身者命之资。法本皆如，性膳无著。筏喻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树口口口，相与口简口口颂。口词曰：
　　我佛在兮世【龙按：世，原本作廿】独尊，我佛化兮道长存。流正法兮不二门，赫慧【龙按：慧，原本作惠】日兮破重昏。摩伽国兮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仰大口号遍口口，口金口兮口口口。度众侩兮施百衲【龙按：衲，原本作纳一，口口口口口口口。心清净【龙按：净，原本作净一兮眼不杂，伏腾猿兮救怖鹄。混丘墟兮将如何，绝榛棘兮舆营蓑。观变现兮信转多，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兮口口过。呼洞穴兮见释迦，邦伯奏兮发睿旨【龙按：睿旨，原本作浚官一，屡开迎兮归帝里。舍珍玩兮具法喜，骈星宫兮势崛【龙按：崛，原本作届】起。会天人兮浴定水，伟嘉祥兮争効社。口口口兮口光明，我尹忠兮口克清。践福地兮口口生，对真容兮忘口情。琢亘石兮赞休祯，历旷劫兮扬善声。
　　大历十三年岁次戊午四月丁【龙按：丁，原本作口一丑
　　朔，廿五日辛丑【龙按：丑，原本作口】，建。
　　刻字口秀。
　　困学纪闻曰：旧史德宗纪：贞元六年，岐州无忧王寺有
　　佛指骨寸余，先是取来禁中供养。一一月乙亥，诏送还本
　　寺。此迎佛骨之事也。韩愈传云：凤翔法门寺有护国真
　　身塔，内有释迦文佛指骨一节，寺名舆前不同，阎若璩
　　驳之曰：法门寺即无忧王寺，纪载非一手，故其名互异
　　说，非也（关中金石记）。
　　右无忧王寺大圣真身塔铭，文云：贞观五年至显德五年
　　，盖三十霜矣。显德盖显庆之譌。书碑者称弘农杨播，
　　丽不署官，考之史，杨炎父播，举进士，退居求志。明
　　皇召拜谏议大夫，弃官归养。肃宗时，郎家拜散畸常侍
　　，号玄靖先生。盖自托於逸民之流，故不称也。炎凤翔
　　天典人，而播自题弘农者，举其族望，如颜称琅邪，徐
　　称东海之类（潜研堂金石文跋尾） 。
　　碑为徽事郎、殿中侍御史、内供奉、赐绋鱼袋张或撰，
　　弘农杨播书。宰相世系麦：杨氏初裔孙播，世居扶风，
　　子炎。相德宗者，郎其人也。但表言世居扶风，而此称
　　弘农，举族望以自异也。其序扶风地，旧有圣冢。验其
　　铭曰育王所生，因以名焉。大魏二年，岐州牧，少冢宰
　　拓拔口修葺台殿。隋开皇中，改为成实道场。仁寿二年，右内史李敏让修之，重谬其铭。唐自太宗问罪薛举，师次漳川，钦承灵踪。及贞观五年，牧伯张德亮，又加崇饰。中宗旌为圣朝无忧王寺，题舍利塔为大圣宝塔。肃宗以口口五月十口日，口口中使宋合礼、府尹崔光远，启发，迎赴内道场。旧唐书肃宗纪：乾元三年二月癸丑，以太子少保崔光远为凤翔尹、秦陇节度使，是也。王缙传：代宗令侩百余人，於宫中陈设佛像，经念诵，谓之内道场。不知内道场，已起於肃宗时矣（授堂金石跋） 。
　　（王昶）按：此碑题曰大唐圣朝无忧王寺大圣真身宝塔碑铭，据碑文，则无忧王寺之额，是中宗所题。其在隋时，为诚实道场。唐武德年间，改为法门寺。碑云：奉以身命，碎於微尘。精诚克孚，指掌斯获。又云：寸余法身，等卢空而无尽，似郎所谓手指骨也。旧唐书德宗纪：贞元六年，皎州无忧王寺有佛指骨寸余，先是取来禁中供养。正月乙亥，诏送还本寺。岐州者，本魏周所置旧名，隋改扶风郡。唐初复置岐州，至德初，升为西京凤翔府。不知贞元时，纪何以仍称岐州也；：陕西通志载法门寺在扶风县北二十里。唐书地理志：扶风县本漳川，武德二年，析岐山县置。贞观八年，更名。碑称太宗圣帝吊薛举以问罪，次漳川而搞师，则扶风之法门寺，正郎太宗犒师漳川之地，舆碑合也。详玩碑文，指骨藏塔中，三十年一开。显庆五年，开後至长安四年，复往开之。肃宗时，又启发，迎赴内道场。纪所谓先是取来禁中供养者，正指肃宗启发之事，非宪宗所迎之骨也。邵氏闻见梭录：古塔四层，葬佛手指骨一节，唐宪宗盛仪迎入禁中，郎韩吏部表谏者。塔下层为大，有石芙渠，工制精妙。每芙渠一叶上，刻一施金钱人姓名。殆敦千人，宫女姓名为多，又刻白玉像。所葬佛指骨，置金莲花中，隔琉璃水晶匣可见·又明人张杰撰碑记：法门寺者，唐宪宗迎佛骨之所也。元和十四年，诏改为法云寺，勅学士张仲素撰碑。今此碑立於大历十三年，不但在宪宗迎佛骨之前三十余年，且距德宗贞元六年，送还本寺，亦有十一年。则是宪宗迎佛骨之事，非此碑所称之佛骨也。困学纪闻但疑无忧王寺舆法门寺名不同，而不知佛骨是两事，阎若璩谓法门寺即无忧王寺，是矣。而亦不辨佛骨之是一是二，皆未详考此碑者也。此碑撰文者张或无传可考，书者杨播，郎杨炎之父。传载肃宗时，郎家拜散骑常侍，号玄靖先生，则当书此碑时，已拜散骑常侍矣。炎传又称炎居父丧，庐墓侧，号慕不废声，有紫芝、白雀之祥。炎三世，以孝行闻。门树六阙，古所未有。是播亦以孝行闻，丽门树二阙矣。炎传又云：宰相元载典炎同郡，炎又元出也，故擢炎吏部侍郎、史馆修撰。会载败，坐贬道州司马。唐书宰相表：元载权知门下省事，在大历四年。载诛，在大历十二年。至十四年八月，德宗初郎位，召炎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然则炎之历官、居相位，皆在大历四年以後。其时，父丧以起复，则播卒，在大历四年以前，而此碑立於十三年，播卒已逾十年，是书碑在前，立碑在後也。碑载肃宗藏骨塔中，有瑟瑟敦珠一索以赙之。
　　博雅云：瑟瑟，碧珠也。本草云：瑟瑟，郎宝石碧者。
　　方以智通雅：今宝石，出西番、回鹧诸坑井内，云南、
　　辽东亦有之。红者名刺子，碧者名靛子。唐人谓之瑟瑟
　　，郎此也。唐书於阗国传：德宗这内给事朱如玉之安西
　　，求玉於于闻，得瑟瑟百斤。盖瑟瑟，为时所宝如此。
　　碑末行四月口丑朔廿五日辛口建，泐二字，据廿五日干
　　为辛，则朔日是丁丑，廿五日是辛丑也。碑避讳，书用
　　作用，世作甘，泯作沪。』同书，卷六十七，页一一八九—一一九O说：
　　『法门寺经幢
　　幢高七尺四分，七面。海面广七寸，各七行，行六十五字
　　。正书，在法门寺。
　　（中略） 。
　　（王昶）按：以上十幢，俱无年月，附於唐末。』同书，卷一百十九，页二二五一——二二五二说：
　　『重修法门寺塔庙记
　　碑高七尺一寸八分，广三尺八寸。三十行，行五十二字至
　　五十四字不等。正书，在扶风县。
　　大唐秦王重修法门寺塔庙记
　　朝请大夫守尚书礼部郎中柱国赐紫金鱼袋薛昌序撰
　　承旨【龙按：旨，原本作亯】王仁恭书
　　夫大圣示其不减，证以无生。燃慧炬以烛幽，泛慈航而拯溺
　　。在三千界，分八万门。诱舍爱河，劝离苦海。香山月殿，
　　长侍醉容。惊岭龙宫，时开半偈。与消区劫，令出昏衢。按
　　後魏志：阿育王役【龙按：役，原本作慢一使鬼神。於阎浮提，造八万四千塔。华夏之中，有五【龙按：今坊间流行之魏书释老志，多作「有王阿育，以神力於诸鬼神，造八万四千塔，布於世界，皆同日丽就。今洛阳、彭城、姑臧、临渭，皆有阿育王寺，盖承其遗迹焉。」其中所有「於诸」之「於」及「临渭」之「渭」，前引的广弘明集卷第二（页一O一，则分别作「役」及「淄」。且同书卷第十六（页二O二）曰：「青州临淄城中，有阿育王寺。其形像露盘，在深林巨树下。昔石赵时，佛圆澄知之。令往取，入地二余丈，获之。」，而「大正藏」第五十卷内收高倌传卷第九竺佛圆澄传（页三八五）亦云：「（石）虎於临漳修洽旧塔，少承露盘。澄曰：临淄城内，有古阿育王塔。地中，有承露盘及佛像。其上，林木茂盛，可掘取之，郎画图舆使。依言据取，果得盘像。合子此读，我们当可知道用一 「五」字，已欠妥当，纵或将其改作为「四」，赤诚难谓确切也）。秦国岐山，得其一焉【龙按：此言，恐多有附会，解说见上按语】。又按神州三宝感通录：华夏有塔一十九所。歧阳圣迹，复载其中。朝观光相，夕觊圣灯。究异草之西来，验灵踪之所止。供盈香积，炉馥旃檀。面太白丽干垒云屏，枕清渭而一条【龙按：条，原本作条】翠带。丽又文皇迁寝殿丽修花塔，冀拔群迷。天后开明堂而俟真身，庶康万汇。编於史册，传以古今。粤自有周，泊乎大汉。至於晋魏，口及齐粱。隋文则誓志焚修【龙按：修，原本作穆】，我唐则累朝廻向。莫不归依圣教，恭敬真宗。募善行於阿育王，结慈缘於金龙子。嘉徽迭变，灵【龙按：灵，原本作灵】应无穷。玄靍飞翔，不离於绁宇。或卿【龙按：卿，原本作乡】云摇曳，靡舍於金绳。分舍利於五十三州，增福田於千万亿祀。间生芝草，频现雨花。真形试火，而火不焚，因其吴主。宝塔【龙按：塔，原本作烙】居水，而水不近，彰自蓟【龙按：蓟，原本作葪】门。礼歼者沉痼自痊，瞻度者宿殃皆灭。金倦人梦，白马戏途。传经既口於西天，演法俄流於中土。今则王天漠禀异，帝裔【龙按：裔，原本作裔】承荣。立鸿猷於多难之秋，彰盛烈於阽危之际。徧数历代?曾无两人。增美储闱，传芳玉牒【龙按：牒，原本作 】。将中兴於十九叶【龙按：叶，原本作杗】，纂大业於三百年。竭力邦家，推诚君父。身先万旅【龙按：旅，原本作掖一，屡扫儳枪【龙按：巉枪，原本作搀抢一。血战中原，两收宫阙。故得诸侯景仰，八表风随。当口踞於山河，郎龙腾於区宇。朝万国丽无慙伯禹，协【龙按：协，原木作叶一五星丽不让高皇。恶【龙按：恶，原本作恶】杀奸生，泣辜罪己。然而早钦大口，风尚口门。舍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禅林之严饰【龙按：饰，原本作铐】。天复元年，施相轮塔心撑【龙按：档，原本作校一柱方一条【龙按：条，原本作条一。天复十二年，以旧寺主宝真大师、赐紫、沙门筠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爰命大师，违塔修【龙按：修，原木作修一覆堦舍二十八闾。至十三年，迄契至诚，果谐玄感。迅雷骤趄，大雨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吹沙。涌出宝堦，化戍金像。移山拔海，未足称奇。圣力神功，戍惊不测。天复十四年，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十八间及雨天王两铺及塑四十二尊贤圣菩萨及画西天二十口租，兼题傅法记及诸功德，皆彩绘毕。天复十七年，口口口口口口并口造八面扣扣。塔内外，塑昼功德八龙王。天复十九年至二十年，盖造护监纷舍四，信余间及柴塔庭两廊讲口口口及口口口口堪。天复十九年、二十年四月八日，遣功德使、特进、守左衞上将军、上柱国、陇西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李继潜，佾录、明口大师、赐紫、沙门彦文，首座，普胜大师、赐紫、沙门寡【龙按：寡，原本作集】辞，宣奉丝言，敷传圣恳。两件施梵夹金刚经一万卷。盖臼王昼夜精勤，躬亲缮葺【龙按：葺，原本作昔一。不坠祗园之教，普传贝叶【龙按：叶，原本作子一之文。塔前依施十方俏众受持，兼香油蜡烛，相继路歧。至天复二十年庚辰至壬午载，修【龙按：修，原本作修一塔上层绿琉璃瓮【龙按：瓮，原本作颓】瓦。穷华极丽，尽妙罄能。斧斤不辍於斯须，绳墨无亏於分寸。法云广布，佛日高悬。不殊兜率天中，靡异菩提树下。悟其实相，了彼真空。金口巍峩二鹏护於凤鸣之境。神光焕烩，照临於鹑首之郊。必使玉历长新，瑶图永焕。绍高祖、太宗之丕构【龙按：构，原本作构】，迈三皇、五帝之口猷。王子天孙，光承运祚o·大君圣后、罔【损按：罔，原本作冈】坠花香。口造寺主、安远大师、赐紫、沙门绍恩，戏行圆明，精持坚殷。禀先师之遣训，成大国之良因。放鹳掌中，降龙口下。护珠内洁【龙按：洁，原本作洁一，世垢莫侵。虞奉宸严，遐裨【龙按：裨?原本作神】胜果。希传永永，爰刻磷磷。昌序艺愧彩毫【龙按：毫，原本作毫一，词非黄绢。谬承睿旨【龙按：旨，原本作」日，俾抒斯文。殊匪研精，难逃荒【龙按：荒，原本作 人佑十九年，岁次壬午二月壬子朔，二十六日丁丑，记。
　　玉册官孙福镌芋。乙 （待续）
　　《海潮音月刊》第65卷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