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虐待伊拉克战俘的事件,不仅成为全世界舆论的焦点,也引起了西方哲学界的反思。
英国哲学家罗杰·特里格(Roger Trigg)在其最新著作《道德很要紧》(Morality Matters)中,把道德问题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认为人类社会需要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道德观,才能很好地处理国内和国际问题。
特里格是英国沃里克大学哲学教授,也是英国哲学协会(British Philosophical Association)的创会主席,在当代西方哲学界有一定的知名度。他近年出版的著作包括《人性的观念》(1999年)、《认识社会科学》(2001年)和《哲学很要紧》(2002年)。
特里格教授在书中写道:“当美军控制下的伊拉克监狱的囚犯照片曝光后,虐待问题成了新闻焦点。种种虚假的烟幕,掩盖不了一个沉重的道德问题,即美国政府中的部分要员似乎能容忍虐待行为,而关塔那摩湾的囚犯不经司法程序被关押也有好几年了。我们能接受盟友虐待囚犯或践踏法治,却谴责有同样行为的敌人。
“道德很要紧,并不只是因为它是我们的个人行为和待人处事所必须遵循的准则。它也应该是处理所有事务和治理国家的准则。
道德从来就不应该随着个人的喜好而变化,也不是随着潮流而起伏的时装。它是任何正常的、有秩序的社会的基石。“
《道德很要紧》还花了相当长的篇幅来讨论道德与法律的关系问题。一旦法律和正义分道扬镳,法律背后的道德力量就被削弱了。法律必须保护那些立法时旨在保护的对象。道德和法律虽然属于不同的领域,但是所有法律都要合乎道德,人们才会自觉地服从和遵守。人们尊重法治,是因为尊重作为法治基础的道德,如果道德被连根拔起,就只能靠专制手段来维系法治,而这是很危险的,也是大多数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在本书中,特里格教授还讨论了一些极富争议性的问题,如道德和爱国主义、政治和种族、性别取向、歧视和国际关系等。作者强烈反对相对主义。他认为,个人行为不能和“政策选择”(public choices)分离。同时强调我们有必要充分认识我们生活方式的道德基础。
特里格指出,“道德在公共生活中的角色,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要来得显著。国会还在继续辩论胚胎筛选问题和监管‘人工设计婴儿’条例,布莱尔也暗示政府会重新检讨堕胎的合法时限。立法的道德性不会侵犯权利。我们需要花一些时间和精力,冷静和合理地讨论,才能掌握立法的本来面目”。
(原载2004年8月6日《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