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士陈健民上师文集：在尸陀林中修行的功德

　　CW3404

　　曲肱斋全集第27册；陈氏英文小册第10号

　　英文原著﹕陈健民上师

　　汉译﹕孙一居士

　　汉译校订﹕林钰堂博士

　　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五日孟兰盆会日期，依据佛陀的教导目连救母的故事，鬼道的众生可以减少很多的痛苦，因此比较可以和佛法接触。从前中国在这个月里，七代父母可望因此孟兰盆会之供养而得超升，尤其今天又是大宝法王的生日，所以我现在很愿意来谈这个题目：什么是到坟场去为死者祈祷的功德，我将演讲的内容分为三大段，每一段都用外、内、密，密密四层理趣来叙述。

　　一、尸陀林的功德

　　一个尸陀林为什么有这么多功德？究竟是那些功德呢？就外层来说，其主要的功德是使人了解「一切无常」，无常是小乘佛教修持的重点，而小乘佛教又是大乘和金刚乘佛教的基础。正如密勒日巴尊者所说：「进入佛法之门的第一步，就是学习无常」。为什么？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执着于世间的欲望，唯有了解了无常，才能克制这种欲望的倾向，并且引导我们学习佛法，释迦牟尼佛自己在他国都的四个城门，分别遇到老、病、死和沙门四相，从那时开始，他了解了无常，在佛道的历程上踏出了第一步，而后继续前进，直至证得无上正觉。所以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佛教徒，必须先要了解无常的真理！

　　在美国的日常生活中，难得见到一口棺材或死人，不像在东方出殡时通过大街，经过亲戚和朋友的家门，然后送到墓地，而且在东方大部份的人，都比较贫穷，一天的食物就是他们最大的欲望，他们知道也许明天就会死去，因此在东方，比较易于体会到无常及生命的短暂。

　　在美国，人死后由一辆灵车很快地运走，对我这样一个移民来说，几乎无法认出，因为一种特别车子很快地离开市区，将尸体带到坟场火化或是埋葬这些事多已职业化，有一定的人员工作，只有死者的亲属，才有机会接近，来认识无常。

　　美国人不论从事何种活动或在任何环境中，都可以找到欲望的满足，而没有无常的观念，每个人都生活得很舒适很愉快，尽情地享受，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死亡，也未曾想过他应学习正法，大部份的人都无法接受小乘圣典的四圣谛，因为他们的日常生活太容易太舒适，不了解痛苦，以致于没有令他们发起出离心的机会。如果你不到坟场去，你几乎已忘掉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件事叫「死亡」还有一个东西叫「尸体」。

　　不论你的日常生活有多快乐当你来到尸陀林中，看到那么多人被埋在地下，不论贫富，都是一样的待遇，你会不由自主地生起无常之心。当我们来到尸陀林拜访这些已死的朋友，他们好象对我们说：「啊！你们一定要精进地学习佛法，我们已经太迟了，但你们可能还有一些希望。从前我们的皮肤也和你们的一样细白，而现在我们的身体已在地下分解了，你们要警惕无常啊！」我们可在坟场中为他们祈祷，来帮助他们。然而事实上，我们从他们那儿得到的，比我们能给他们的更多，他们又似乎对我们说：「不要管你们薪水赚多少；或女朋友漂不漂亮；或是世间任何欲望，因为到最后，每件事、每个人都会离开你们而去。不是因为你富有，或是你有很多爱人，就可以免去死亡。到临死的时候，一样的要后悔，有什么益处呢？我们必须在死亡来临以前，精进修行才对。

　　我们什么时候死是难以确定的，佛陀之所以选择在人间降生，就是因为人的死期无有定时，因而无常心容易生起。有些人在娘的子宫里就已死去，有些人在摇篮里死去，有些在童年死去，有些在成人后死去，我们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剩多少时光呢？事实上，死亡随时都有可能，就在出入息之间。进一步说，死亡并不是死的那一天才发生的，而是每个月，每一天，每一时都在进行中，一天过去了，就绝对不会再回来。因此你必须经常保持这样的无常心，而不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终必拋弃的世间欲望中。我们必须认识、什么事情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什么事情是没有意义是浪费时间的。当我们来到尸陀林，就自然会思考这些事情，并且选择有价值的去实行。总结地说：帮助我们生起无常心，由无常心生起出离心，并精进学习佛法，这就是尸陀林外层的功德。

　　譬如：我们要晒干一件湿的袍子，就必须将袍子放在阳光下一整天，但是如果早上八点有阳光，九点却下雨，十点再天晴，十一点又下雨，这样就算过好几天，袍子也不会干。同样，我们的修行也是如此，必须精进，从早到晚要继续下去，甚至在睡眠中，中阴身时，死亡时，亦是如此。这样的精进，从那里来呢？从无常心来！你必须经常地想，我很可能不久就要死亡，所以现在必须要好好地修。很多圣人的传记，描写他们精进的实例。从前有一位圣者在岩洞中修行，有一次他到洞外去小解，他的袍子被缠在一根树枝上，他想把它解下来，接着他又想，我应赶快小解完，然后回到洞中去修行，何必浪费这个时间来解开袍子，所以他将袍子从树枝上扯下，就回岩洞去了，就连这样短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多么精进。

　　非常多的世事缠绕着我们的身心，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我们必须反省，一寸光阴一寸金，如果只是一天中断了修行，都有很大的害处。今天我们浪费时间，明天也浪费时间这样纵使活上一百岁，我们的时间也被浪费尽了。应经常如此思考，如此自怜，如此下决心！一定从此时此地我就要努力地修，这种精进心皆是由无常心而起的。以上，是就外层环境和物欲来说的。

　　无常心能克服九住定的三种敌人─昏沉、散乱和失念。如果你的无常心强，则不欲追求世间的欲望，那么散乱心自然减少。如果你平时欲望多，看看这个广告，看看那个新装，那么当你打坐时，这些思想仍会继续出现，这就是散乱心。其次由追求欲望而感到疲劳，因疲劳而想睡眠，昏沉就来了。如果你有无常心，就会想：「啊！我就快死了，迫求这些东西干什么呢？我要好好地打坐，这一点珍贵的时间，对我太重要了」。如果这样想就不会感到太疲劳了。至于失念，是内心愚痴的反射，如果你真正有了无常心，则会生出智慧，而经常保持觉醒，不被欲望所惑。因此，心能经常保持清明，与真理相应，失念就不会有，这是无常心对修禅定的好处。

　　禅定是内层的意义，所以现在我们已经讲到第二项内层了：内层是指我们的心灵和精神的状态，如果学习密宗，我们会用到佛菩萨的坛城，坛城表示佛陀的净土，和我们的心灵状态有关。在坛城的最外一圈，是画的五大〈地、水、火、风、空〉，次内一圈则是八大尸陀林，这个尸陀林不是外在的尸陀林，而是我们内在心灵状态中的尸陀林，因此即使是佛陀的净土，当画坛城时，也是被尸陀林环绕着，这八大尸陀林中，每个尸陀林都有圣者在修行，有塔，有空行母和护法之鬼神等，这就是告诉我们，心灵的升华是从无常心开始的，你必须由这儿走过，然后才能得到内在的快乐、智慧和觉悟，这就是为什么密宗每一尊佛陀的净土坛城，都被八大尸陀林环绕，这是内层功德的意义。

　　在密层来说，无常最重要的标志，就是人的脑壳，现在我们的坟场都十分现代化、科学化，每件事都处理得很快、很干挣，然而在东方，人死后有四种葬法，第一、土葬─将尸体埋在土里，腐烂后仍留脑壳和骨头。第二、天葬─将骨和肉施给天空中的大鸟吃。第三、水葬─尸体拋于水中喂鱼。第四、火葬─烧成灰。在过去地广人稀，故大部份是土葬，每一具土葬的尸体都有一个脑壳，所以脑壳是尸陀林的重要标记。

　　脑壳的第二个意义，是它在坛城中的标志，佛陀净土的宫殿，由三重围墙所围绕，第一层围墙是由脑壳堆积而成的，表示法身的保护，这比内层的功德更深了，为什么是法身，而不是报身或化身呢？事实上，这三重墙就代表了法身，报身和化身，第一层「脑壳」表示空性是法身，第二层「金刚杵」表智慧是报身，第三层「莲花」表出离是化身。

　　为什么脑壳表示法身的保护者呢？因为法身是建立在空性的哲理上，而对空性了解的第一步，就是无常，有了无常的观念，你会想：这些事情都是短暂的，会毁灭的。渐渐的，你会体会到空性。当然空性的深层意义并不完全是这样的，然而由于体会到，万事万物的无常、无我、空，你会逐渐不执着于世间，最后能真正了解空性。法身即建立在空性上，这就是脑壳之所以为法身标志之理由。以上是密层的功德意义。

　　脑壳和骨头常常做为佛陀和空行母的装饰品，表示一切法都是建立在空性上。空行母有一顶脑壳做的宝冠，它代表人类各种不同的心理状态，譬如：贪、瞋、痴、慢等，这些心理状态必须被超过，并且升华进入空性后，方可做为装饰。也就是以脑壳之宝冠来表示佛之五智，将五十一种心所升华进入空性妙用的意思，这是密密层功德的意义。

　　尸陀林中最神圣的标志，是佛陀所戴由五个脑壳做成的宝冠，这表示佛陀已将人类的五毒转成了五智，要成为真正的佛陀，你必须有这顶宝冠！这五智是非常深奥的，就是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和法界体性智。另外一个有关脑壳的标志，是莲花生大士的手杖，其顶端有三个脑壳，第一个脑壳表法身，因此可知，脑壳之标志是有很深意义的，而这些脑壳都和尸陀林有关。

　　上面已由四个角度说明了脑壳的意义与尸陀林的关系，如果你能常常到尸陀林去，你会很容易得到这些成就的标志。

　　二、为死者超度的功德

　　现在，我们在此地为死者祈祷，究竟有什么功德呢？对此问题，我也用外、内、密、密密层理趣来分析。

　　第一、颇瓦超度法外层功德之意义。我们来到此地了解了「无常」之重要，我们看到这些已死的人，心中很难过，希望尽可能清净他们的罪业。在外层方面，我供养此地的地神及天使一些物品并向他祈祷，请求他帮助这些人清净他们的罪业。人死不能复活，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他们都无法带去，正如圣经上说：「赤裸而来，赤裸而去」。然而事实上，他们所带去的是自己生时所造的业，一个人的罪业是不能不被带去的，因为它们都记录在死神閰罗那儿，任何一个人在世上所造的恶业都要得到应有的报酬，带业轮回，是法相宗很注意说明的规律。

　　也就是说，第一层的意义是清除死者的罪业，并帮助他们发起忏悔之心。他们现在被埋在地下，没有机会发起忏悔，所以我们一定要帮助他们，我们要代表他们来请求佛陀帮助他们忏除一切罪业，取得消业往生之确切把握！

　　人在死亡后至再投胎前，神识停留在中阴状熊，其时间之长短可由一周至四十九天，在这段时期中，中阴身往往会停留在尸体旁边，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但对自己的身体仍然很喜爱，纵使被烧成灰，他的神智仍会睡在灰里。这些尚未投胎的众生，我们是能够帮助他的，若已转生为人、畜生或天等，我们则不易帮助他们再得到更好的转生。我们最易帮助坟场里中阴身和鬼道的众生。有很多人说，佛陀并没有说过灵魂或神识。这个错误我要在此地指出，佛陀只说过没有一个和外道相同不变或绝对的灵魂或神识存在，这个第八神识去后来先作主公是会转变的，也可以再去投生，至于投生的好坏则决定于此人生前之业。在佛教国家中，人死后四十九天内，往往会做一些超度的法事，来帮助死者转生善道，并非顽空无识！

　　所以，在外层上，我们布施香、花、水果，并发菩提心，诚恳地希望死者的罪业能够消除，我们祈祷说：「他们已经死去并已接受惩罚，所以请让他们的灵魂自由吧！尤其今天又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让他们自由吧！」

　　其次，是内层的意义，首先我们观想死者的神识都变成阿弥陀佛的化身。化身的阿弥陀佛，其外表和释迦牟尼佛相似，如头发和衣钵，但他的身体是红色，因为他在西方。为了帮助死者，首先我们想到了死者的佛性，每一个人都有佛性，不论你生前曾做些什么。我们应提醒死者，注意自己的佛性，因为此佛性是和阿弥陀佛相连的，任何人诚心地祈求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都会帮助他。所以，一方面我们请求阿弥陀佛降临此地，另一方面提醒死者忆起自己的佛性，阿弥陀佛的大愿和死者的佛性共同连串于超度者的菩提心上，佛陀的大愿是永不会终止的，死者的佛性也是永恒不灭的。如果超度者对阿弥陀佛的祈祷深具信心，那么这一切条件就都具足了，超度者在尸陀林中会大放光明，照耀死者。进一步我们更扩大观想十方三世整个法界中之中阴身都成为阿弥陀佛。虽然我们自己未曾成佛，然而阿弥陀佛早已成佛，并且曾发大愿要救度众生；虽然我们没有佛陀的大力，但我们却有菩提心与佛陀相连，所以或多或少，佛陀的力量和我们的观想会发生关连。当观想完成后，当然这些神识已转变成阿弥陀佛，不管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对死者总是有利的。能使这些神识变成化身阿弥陀佛，就是内层功德的意义。

　　更进一步的功德是将这个化身阿弥陀佛转变为报身阿弥陀佛，我们知道佛陀有三身，第一是化身，外表和人相似，譬如释迦牟尼佛。第二是报身，其外表和人身不同，而像胜乐金刚〈Dencho〉，我们观想报身佛站在化身佛上，当我们呼「嘿！」时，我们用气力将化身佛的神识向上推入报身佛身中，所以在密层的功德来说是使神识进入报身阿弥陀佛。化身佛的净土很像天宫内院，但没有轮回是方便有余土，不是实报无碍的佛土。当我们呼「嘿！」时，我们将化身佛中的Shia字〈种子字〉向上推入报身佛心中的Hum字，在密密层来说，当我们呼「呸！」时，我们将报身佛心中之种子字再推入阿弥陀佛的法身中，就是最后的空性─阿〈AH〉，被超度者身成法身阿弥陀佛而住常寂光土这项工作完成后，一个人可以说完全转成佛陀三身了。密层和密密层的步骤，只有在红教三身颇瓦法中才有，黄白等教颇瓦是没有的，这些都由超度者之功德完成之。总结地说，在外层，我们清净死者的罪业；在内层我们帮助他变成阿弥陀佛的化身；在密层，我们帮助他变成阿弥陀佛的报身；在密密层，我们帮助他转成阿弥陀佛的法身。

　　我所念的西藏音红教颇瓦法是诺那上师亲口傅的，请大家向诺师感恩。

　　〈英文本编者附注：修法后，我们分途把陈先生加持的米撒在坟上，口中都念佛号〉

　　三、我们和死者间的关系

　　我们和死者间的关系以及死者接触所得到的功德是什么？现在我也从外、内、密、密密四层理趣来说明，在外层方面，我们和死者都应重视无常，并忏悔业障，我们和死者双方多少都有罪业，他们已经死去，然而幸运的，我们能为他们祈祷；我们也因看到他们的死亡而激起无常心、菩提心和慈悲心，死者好象亲自示范说：「我们现在躺在地下，不久你也会来的！」

　　因此一方面我们以祈祷来帮助死者，另一方面由死者的示范，我们能更早生起无常心，如果我们是在街上，而非在尸陀林中，我们就无法了解无常，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以死者做我们的老师！你应该这样想，他们已死，我们也将死，我一定要好好利用生命剩余的时间去做有意义的事，死后能带走很多善业。如果在生时积功累德，死后这些功德能帮助我们升天，或成罗汉、菩萨、佛，就决定于我们如何使用剩余的时光了！

　　我们帮助死者，同时死者也帮助我们觉悟，这就是外层的功德。

　　很多鬼道众生没有机会听到佛法，现在听到你在坟场中的祈祷，他们会反省为什么自己会堕入鬼道，当听到你说：「由于自私及悭贪而造业，故堕入鬼道」。时，他们便会忏悔以往所做的罪业。在中阴身境的众生，仍有很多执着，当听到你说：「由于生前的贪欲，死后仍执着这些欲望，所以无法迅速转生」。你又施食给他们并强调佛教之无欲、无我，此时他们可能会觉悟。在世时他因受到家庭及外在环境的干扰，不易接受佛法，现在他已进入中阴身境或鬼道，不再受这些干扰，因此比较容易接受佛法。此外，他的身体，精神多于物质，不再是血肉之躯，他亦没有男女间的贪爱，以致蒙蔽真理。在生前，他很难体会无常的道理，现在反观自己的处境，便较容易接受你的教导而得利益。

　　在内层，我们和死者之间也有某种关系，前面我们谈到对中阴身的帮助，那么是否我们也能帮助已转生的众生呢？是的，为什么？因为真理是没有时、空界限的，当我们谈到真理时，我们实际已和法身真理接触。不论转生至何处都在法身之内，因法身包含十方无限的空间和三世无尽的时间，所以不论我们生或死，成佛或轮回，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在法身之中，就好象每一滴海水都有同样的味道。一个能见到法身并能实修大手印、大圆满的人，一切众生都在他的手中并受他的影响，不论他祈祷什么都有影响力。因为无有一物可超出法身之外，无论四十九年或四十九个世纪每一个人都会受影响，好比拋一块石头到水中，石头虽然沉下，然而水波却向四面八方传播开来，不论石头多小都能影响整个海洋。同样的，超度者为什么不能影响死者呢？事实上某些众生可以很快地受到影响，某些则较慢，某些甚至要多年后才受到影响，就如水波之到达有先后一样，又如同阳光，当艳阳高照的时候，无有一处没有光明，我们一定要具此信心！

　　过去的上师，依颇瓦法救度了无数众生，至今天这些法对现在的众生仍具影响力。由于诸上师和诸佛陀修法的缘故，累积了无数有功德的时光，****因而旋转，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只撒一点米或念一声佛便能帮助死者。至于死者得到利益之快慢，则决定于他们本身的情况，我们是在果位上帮助他们，我们就是法身的代表。当我们念一句咒或撒一粒米，它碰到了法身，如同石子拋在海中，影响整个海洋，为了死者的利益，对法身之理应具信心，并须亲自到坟场去实行颇瓦法。如果只在自己屋中修行，就太自私了，死者由于我们的颇瓦法得到加持，我们也因此得到复习颇瓦法的机会。这就是内层功德的意义。

　　在密层上说，死者可以往生净土，超度者可以累积未来往生的资粮，如果你只在自己屋中修行，你只能得到修法的好处。你若在坟场中修，因为你帮助死者往生，那么在你临终时，也会遇到喇嘛或修行人来帮助你往生。在美国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想想看你的朋友或来跟你聊天或玩乐或暍酒或跳舞，这些有什么用？真正心灵的朋友太稀少了。为了在你临终紧要关头时能遇到这种因缘，你必须到坟场去累积功德。在西藏有许多喇嘛为死者祈祷，而在此地既无人教你「无常」，也没有人帮你往生，几乎无人修颇瓦超度法，所以很多年来此地的佛教徒都白白的死去。你知道一个人死时并非很平静的，很多已死的冤家债主会在鬼界等待他。他们说：「你在生时，我们对你无可奈何，现在你来了，我们要你偿债！」另外，死神阎罗派他的兵卒捉拿你，审判你，并带你下地狱。所以人在死时心情非常混乱，毫无自由之意志。你若曾在坟场中帮助死者，此时，这些坟场中的朋友便会来帮助你赶走打扰你的恶鬼。此乃因果之定律。我在生前帮助死者，在我死时，也会有人帮助我，这就是密层功德的意义。

　　在密密层功德上说，就不只限于死者与超度者之间了，而关系到整个世界和平。许多人认为世界的局势只和某些人或某些国家有关，然而事实上，外在的世界秩序不只和人有关，也和鬼及死者有关，死者能使世界发生战争。耶教圣经中，上帝曾说：「我制造了这些战争，我来帮助以色列」。圣经上指出许多战争是由于上帝的愤怒所引起的。同样，鬼道的忿怒也能引起战争。鬼道可以引起家庭或国家的战争，上帝则能引起国际之大战。所以，我们不但要令生者平安也须令鬼道平安，这样世界才能真正和平。譬如某地有瘟疫，造成很多人死亡，这也是由鬼造成的。如果所有坟场中的鬼都能被安定下来，世界就容易得到和平，这是密密层功德的意义。

　　我们应该了解，如果把所有的死者都当成朋友，我们就应招待他们，如果把他们当作敌人，我们就应降服他们。对鬼道中的敌人来说，我则应以法力降服他，若是帮助我的朋友，我则应以佛法来教导他。我们应和鬼道保持良好之关系，所以应常到坟场去修法。其次，当知人死无定时，年轻人不一定比老人后死，要常常警惕无常。

　　有一首英文诗说：

　　阵阵微风含死亡，Death rides on every passing breeze,

　　朵朵花中也隐藏；He lurks in every flower;

　　季季皆含其瘟疫，Each season has its own disease,

　　时时危险伴身旁。Each peril every hour.

　　当我四十岁时，我住在加尔各答的一个坟场中，每天深夜十一点到次日一点，皆修颇瓦超度法。鬼道活动的时间是在这两个小时中，一点以后鸡鸣了，他们便离去。当时我在坟场边租了一间房子，准备些食物，居住了两个多月。我有一首诗：「安得道生教点头，恨难剜肉补髑髅，痴心欲得君苏醒，好劝世人及早休」。

　　有一次我听人说在睡眠中死去是很平安的，事实上，这种死亡并不好，因为死时不清醒，来世可能难再做人了。

　　一个人死时最好能够很清醒，知道自己要死，这样有时间来准备、祈祷或念佛。死于睡眠中者，外表看来虽然平静，但内心却不见得。

　　此外，意外的死亡很多，下面我举一些例子以提高大家的无常心：

　　一只大鹰从海中衔起一只海龟飞在空中时，海龟掉下来，正好打中阿喜拉的头，他当场死去。天空那么大，人头那么小，可是偏偏就这么巧地打中了，像这样的死亡是很难转生善道的。

　　菲伯喝牛奶时，因奶中有一根羊毛而死。奇比因吃一个橘子而噎死。查理七世因头碰到门楣而死。我有一位朋友他大笑时倒地而死。另有一个朋友在新年时喝了很多酒后立刻吸烟，烟的火点燃了他口中的酒，而被烧死。威廉三世因骑马不慎而跌死。

　　这一类的意外很多，谁能保护你免于遭遇到呢？你必须相信上帝，相信护法，相信阿弥陀佛，他们可以保护你。

　　很多人说我们保护身体应注重营养及运动，然而许多人却死于食物和运动。如果一个鬼道众生得到我们的超度或祈祷之加持，他会常常保护我们。我有一个朋友他受到鬼的保护，有一次他去吃东西，鬼知道食物有毒，于是就禁止他吃。因为一般人没有神通，而鬼却有一点小神通，宗喀巴也有一位鬼道的护法。

　　最后我还要附带说明一点，就是我们最根本的目标是希望得到「永生」。事实上的确有一种法叫做「无死瑜伽」，而且已被莲花生大士实行证明了，他至今未死。此外还有许多印度的圣者们至今亦未死。我有一本英文小册专门介绍「无死瑜伽」，因为我的书不出售〈赠送〉，故一般人并末重视。这种瑜伽很不简单，必须要先完成很多前行，但无论如何，死亡不是绝对不能避免的，现在各位都很年轻，我虔诚的希望你们每一位都能修习「无死瑜伽」，成为不死的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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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　向

　　一、愿具德上师长住世，已辞世者早降诞。

　　二、愿人类邪说暴行早日停止，佛法弘扬无碍。

　　三、愿我及众生精勤佛道，即生即身圆满佛果，永无退转。

　　四、愿我及众生慈悲增长，直至圆满佛果，永无退转。

　　五、愿我及众生智慧增长，直至圆满佛果，永无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