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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46讲 (第45讲没有录音) |
 
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46讲 (第45讲没有录音) (第45讲:6月25日没有录音带,应是讲第5页12-20行) 第46讲:第三品(第6页第1行-4行) (1995年7月9日) 把三性讲的很清楚、很确切、很彻底,恐怕除了《摄大乘论》以外,没有任何其它的能把这三自性交代得这么清楚。最近我把《成唯识论》讲三性的地方比较了一下,玄奘法师对三性的问题好象还是注意的不够,而无著特别把三性,三能相品翻来复去讲,遍计所执性的要点, (问:我们才来听讲,有些词听不懂,请老师给讲一下)三自性你们了解吗?(这就不知道了)这就麻烦了,……。没听过这三自性?(她头一回听您讲)(您就把字写一下就行)。 本来没有的东西,他认为有,这是遍计所执性。依他起性,就是依他而起,这个他指的是从自己的熏习种子所生,依他起性的现行,要依靠自己过去熏习的种子,这过去自己熏习的叫作他,依他而起。要按龙树的解释,也就是依种子的因缘,种种条件来生,不是依自而起。无著讲的意思就是依自己过去熏习的种子,阿赖耶识种子来生起现行,依他缘起,并且还仅是种子还不行,还得其他增上缘的帮助,这样两种,一个自己、一个增上缘,这个现行才能生起,这叫依他。同时他生起以后,一刹那都不停,就灭了。现行生起以后,没有什么原因当时就灭了,一刹那都不能停止,这就叫依他而起。所有的有为法,都是这样。 大家都知道因缘和合,无著菩萨讲的更清楚,所有的现行都要依靠过去熏习的种子因缘、自己的名言种子,还得依靠其他的增上缘,依靠业力,这样现行才能生起。生起以后,它就刹那就灭了,这叫依他起。表示任何的东西都没有依自而起,依自己过去的种子,就是业,因缘所生,这众缘所生法,在佛教里讲是四法,因缘、增上缘、等无间缘、所缘缘,这就是依他起法。 “若遍计所执自性,依依他起,实无所有,似义显现。” 这个遍计所执性,就是刚才讲的,说是本来没有的东西,而人类无明的关系,认为二种我,人我法我非有不可,本来没有的东西他增益为有,这就是遍计所执性,这就是我们在生死轮回里头受种种的苦难,原因就所这一点上,没有的东西认为它有。 无著在这一品里头,反复地谈到我们这个了别图景识里头只有见分相分,除了见分相分以外,并没有一个另外的外境,或者莫须有的境界,这莫须有的境界就是佛教里说的人我法我,这人我法我的“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主要指的是能够独立存在、不依靠其它的原因,常一不变,这种叫我。这种独立存在跟常一不变的东西,根本在世界上找不到,可是人类有许多动物却非认为它有。 没有的东西非认为它有的话,这就是一种染污,也叫执著。这样就造成生死,它没有的东西你非认为它有,它能够存在吗?象我们这贪嗔痴这些烦恼,也是依靠这我,没有我的话,贪嗔痴也不存在。就因为根本没有独立存在、根本没有常一不变的东西,你非认为它有,非认为这东西可以贪恋,贪著,如同对于金钱等等五欲的东西,它根本没有独立存在的、也没有常一不变的,都是刹那刹那生灭,所以在刹那刹那生灭的有为法,你要抓住它,非认为它能常,能一,能独立存在,那是不可能的。你越迷恋它,越认为是非有不可的,它就非非有不可。 佛教最主要的就是破除这二种我见,这我见在这品里头也时常提到,尤其是法我见,本来没有外境,没有一个你所对的真实的外境,就是法我。唯识呢,就是唯了别识,只有相分跟见分,见分跟相分是不分离,你却认为这见分可以分离,认为离开这个识以外,有一个外头的法我,有一个外境,这根本不存在的。你认为有外境,始终不灭,就只是你认为。 我们人的认识是有一个主观世界,另外还有一个客观世界,不管是客观还是主观世界,它都是一个你认为有一个独立存在、常一不变的东西。佛教最主要的是讲,这常一不变的、跟独立存在的,这都是人自己造的,增加的,根本没有的。我们在有为法里头能找到独立存在的东西、能找到常一不变的东西吗?所以这遍计所执性,就是描写了人的错位、误点、误区。本来可以说是有一个依他起性的相分,并不是离开相分以外有一个莫须有的境界,根本没有。 所以这一品里反复谈到莫须有的外境,叫义,我们心所对的那个叫义,叫外境。所以这一品里头一开始,就反复地讲外义、这莫须有的外境,根本不存在。以至提到梦,这梦呢,根本没有一个独立存在的关系,还有幻,种种的譬喻、种种的幻,都表明并没有一个独立存在的东西,在外头支持你认为有的那个外境,这莫须有的外境就是叫法我,遍计所执性就是指的没有的东西,根本那个外义,莫须有的境界根本没有,你非认为它有,这就是遍计所执性。 这遍计所执自性呢,就是在依他起上根本没有,所谓的“似义显现”,你所对的那个东西根本没有,“似义显现”,好象有个外境,实际根本没有,只有相分,见分的相分,只有见分跟相分不能分离开的那个依他起的相分,只有这个。你依靠这个,好象是一个你所对的外境的这个相分,这个错位就在你,本来是离不开见分自证分,本来是刹那刹那生灭,你却认为有一个能够离开见分以外的、有所缘的外境,我们说这是莫须有的外境,是个假外境。 假境,用这个假境两个字,因为你没法儿说,最好是用那个“我”,所以现在这书里就用了义,根本没有这个义,“似义显现”,根本没有,好象是有。本来就是依他起性的因缘所生的生灭法,这是有,这是梦、幻,是依他起,不是依自起,你偏偏在依他起上头认为有自起的东西,那就是不受旁的制约,只是自己就能存在,就是我们认为有一个物质不灭、从古到今一直存在的东西。 这个东西根本没有,可是呢,你在依他起的似乎有的这个一种东西上,你执著它,就如同在绳子上执有蛇一样,那绳子是依他起性的,是由麻等等组成的。再来说,那个绳子只是一个识上的相分,离不开见分的相分,你却认为它是独立存在、而且常一不变的外境,这也就是法我,这是说遍计所执性。它也有依靠,依靠的是依他起,依靠依他起上,似乎是它所认为的东西,而实际上不是。如同麻跟蛇一样,在那麻上呢,根本没有蛇、那个独立存在的蛇。 我们不但认为有个客观世界,还有个主观世界,客观世界就是当前这个蛇,外义、外境,实际这个麻上头根本没有蛇,“实无所有,似义显现”,好象是义。义,用旁的词,就是莫须有的境。这莫须有的境根本没有,只是在麻上好象有似的。 这地方,在本来见分跟相分不能分离的相分,依他起的相分,在这儿就转变了,转变成它所认为的蛇,这就是一个问题所在,错位,也就是误点。所以一切都是有为法,变动的、时刻不停的、当下生灭的,灭不待因,没原因就灭了,这法的生起要有依靠,这个灭的时候,是没有依靠使它灭。 而遍计所执性呢,非得认为这种有为法、这依他而起的法,非讲它是依自而起,所以这点就是我们造成错误的一个最主要的方面。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是我?什么是无我?所以在这地方,虽然是微乎其微的好象是小事情,但是,这却是造成了我们生死轮回的原因,造成我们苦痛的原因。 所以这三自性必须要把它弄清楚,什么是有?什么是无?空是空的什么?这是佛教首先重要的问题,不是一切都空,空的是那个我,空的是那个独立存在、常一不变,本来没有的东西你认为有的。依他起、刹那刹那生灭,并不象你所说的那种境界。所以这个首先辨别的问题是,我们错误的焦点在什么地方?就是我跟非我的那个错位的地方,非要抓住不可。 所以这个书里头,这一品还很长,一开始就处处提到这个问题,它叫义,义就是莫须有的境,这莫须有的境到底有没有?怎么个有法?也就是法我到底是存在不存在?它本来不存在的,又怎么一下子又使它好象是存在了?就是错位了?这一点实际上是我们人生最主要的问题。有我还是无我?本来没有的东西你非认为它有不可,这就是遍计所执性。他讲这个 “云何成遍计所执?何因缘故,名遍计所执?”云何,指的是你自己对三性的认识,“何因缘故”,就是将来给人家讲,到底为什么叫依他起?为什么叫作遍计所执性?刚才说为什么这书里头讲的这个三性特别重要、特别详细?其它的书里都没有这样,这就是讲空有的问题,什么是空?什么是没有的?什么是幻有?假有?什么是实有?要是对佛教认识,这是首要问题。 所以遍计所执,用佛教的语言来说就是二我,人我法我。根本不存在,根本没有。为什么造成这个情况?就因为你有一个能执著的心,能遍计的心,有一个能所缘的,似乎象你所说的那个麻,象你所说的相分,根本没有实有的那个东西,似你所认为的东西,在显现, “云何成遍计所执”跟“依依他起,实无所有,似义显现,云何成遍计所执?何因缘故名遍计所执?”这个遍计,是我们第六意识“无量行相”,我们第六意识,能把所有的分别它都能遍计,所有的识,前五识的识它都能了别,所有的分别它都能记录。 讲起来遍计所执,有三个名词,一是能遍计,一是所遍计,一是遍计所执。能遍计就是指的意识,第六意识,没有它所不能缘的东西,没有它所不能遍计的东西,所有的分别它都能记录,它可以无量的行相,它具有无量的行相,遍计所有的分别,这样,这个第六意识,叫作能遍计。 所遍计,实际上就是要讲第六意识的所遍计,应该就是指的人我法我,就是根本没有的东西,独立存在的根本没有,它所遍计的东西,就指的二我。 实际上它这个能遍计,本身能遍计,也是依他起,能执著的心也是依他起。第六意识所有的行相、很多的行相,很多的分别它都能缘、都能遍计,遍计一切的行相。它这能遍计呢,在意识上也是依他起,你遍计这方面、能执著这方面,也是依他起。 所遍计,要按说也是依他起,所遍计就是借用人家的依他起的相分,就好象借用麻,绳子,当作它所说的东西。这错位就在这地方,本来依他起,他认为是依自起。它面对的东西都是,认为是常一不变的,独立存在的。 能够遍计所有的分别所有的行相,这样的意识,它是能遍计。所遍计也就是所有的人我法我,都是它生起的,本来没有,它依靠什么生出来的?也有点儿依他起的见分相分,它把这依他起的相分当成法我,当成外境,把依他起的见分,当成主观世界,把相分当成客观世界,客观世界也有我,主观世界也有我。 这个我,这个能遍计,它本身是依他起,我们要把这能遍计认为它是独立存在的,不是依他起的,于是这就变成能取,变成人我。我们没有把第六意识能遍计认为它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东西,那时候还不是遍计所执性的主观世界,那时候它还是个依他起性,那错位错在什么地方呢?就因为本来是没有你所执著的东西,你非要认为有所执著的东西,把本来是依他起性的,你认为是依自而起的,就我们说这个物质不灭呀,存在决定意识的这个存在呀,自古至今就有一个东西,总是客观的东西不变,这种想法就是造成错位,根本没有你非认为有,为什么这书里头老是讲义,似义显现?这个义根本不存在,老是讲这个,还用种种譬喻如梦幻、泡影,譬喻这个根本没有的东西,独立存在、依自而起的,反复地讲,所以这个错位的地方,我们应该特别注意,它怎么错位?(一面录音结束) 它本身依靠的是什么?所以能遍计使这个意识无所不能认识,它所有的认识、所有的行相很多,但是就由它这个无所不知的这种认识,就因为这个,于是就造成了使人颠倒生起的原由、根据。这个颠倒生起的原由就在于能遍计,在藏文里就讲能遍计跟所遍计,在能遍计本身也可以说叫它是遍计能执著性,在藏文里就是能遍计。要按说既然把绳子叫作蛇了,你执绳为蛇的这个能遍计实际上就是遍计能执,就是能执著。 这能执著心还是依他起,它虽然是无明,跟认识真实正相反,但是它还是依他起。假设我们把这能遍计、能执著的心,认为这个一心,万物生起的根源,认为它也是独立存在的东西,那么它就变成了能取,它本身也就成了人我了,也成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根本没有一个人我,象我们现在想明心见性,一定要认为它有一个真实存在,那就是遍计执我。因为什么?这个能遍计、能执著的心,本身还是依他起,不是依自起,你非要认为它是依自而起,认为这个心非常了不起,能生起万物,它能量非常大,那问题就来了。心的能量是大,但是它依他起,不是依自起,你要认为是依自起东西,那问题就复杂了,也就是错了位了。它这个东西 “自相实无,唯有遍计所执可得”,上次我们已经把这个遍计所执这个所,改成能了。在藏文里头“自相实无”,翻译成自能相实无,自能相实无实际上就是指的独立存在、依自而起的蛇,它的自能相没有。自相实无,藏文翻成自能相实无。自己本身的能,界定它本身,根本它本身都没有能界定,别说它所界定了,所以这依自而起的东西无论是外境、客观,还无论是主观存在,这依自而起的东西跟依他而起的东西完全不同,根本不存在,你能举出它是什么样子?你举只能举出绳子,你还是在有为法上抓住一点,来解释你认为那个依自而起的东西,所以这错位的问题,就是在本来是绳子、非认为有蛇,错位就在这儿,本来是依他而起的,你非要认为是依自而起,问题就在这儿。所以只有遍计能执可得,只有能遍计可得故。 “是故说名遍计所执”。这遍计所执,依自而起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可是一点也没有的东西,为什么反复地来谈呢?这可一点没有啊!什么意思?就因为我们无始时来,有这种执著心,有这种遍计能执,它有种子、有熏习,这能遍计心本身依他起,我们刚才说如果拿依他起的心,你认为它了不起,认为它可以依自而起,那就错了。 象我们的因果规律也是这样,这因果规律必须是依他起,讲阿赖耶识一定要离不开能熏习,前七识,杂染品法,而杂染品法现行呢?又离不开它的种子,阿赖耶识种子,互相依存。世界上根本没有依自而起的东西,根本没有依自而起的东西,你偏偏认为有依自而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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