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宗三祖承远大师,未往生时,有释法照者,居芦山,由正定中,趋安乐国,见蒙恶衣侍佛者,佛告曰:[此衡山承远也]。出而求,肖焉,乃从之学。(净土圣贤录三)。是谓[身未亡而神现净土。 恶业深重者,人卧病而神婴罚于幽冥。 有张姓者,暴卒,随鬼使去,见冥王,王稽簿,怒鬼使悮捉。责令送归,张下,私浼鬼使,求观冥狱。鬼导历九幽,刀山、剑树,一一指点。末至一处,有一僧,扎肌穿绳而倒悬之,号痛欲绝!近视,则其兄也。张见之惊哀,问:[何罪至此?]鬼曰:[是为僧,广募金钱,悉供YIN赌,故罚之。欲脱此厄,须其自忏。]张既苏,疑兄已死。时其兄居兴福寺,因往探之。入门,便闻其号痛声。入室,见沧生股间,脓血崩溃,挂足壁上,宛然冥司倒悬状。骇问其故,曰:[挂之稍可,不则痛彻心腑。]张因告以所见。僧大骇,乃戒荤酒,虔诵经咒。半月寻愈。遂为戒僧。---异史氏曰:[鬼狱渺茫,恶人每以自解,而不知昭昭之祸,即冥冥之罚也。可勿惧哉!]---(聊斋志异一)是谓[人卧病而神婴罚于幽冥]。 命虽未尽,识已投生,迨至将生,方始全分心神附彼胎体,此理固亦非全无也。当以有代为受胎者,为常途多分耳。 录[作子酬恩]故事一则,以供参考:尚霖为巫山令,有邑尉李铸,病亡,霖捐赀送其母并其骸骨归河东,又访士族嫁其女。一日,梦尉如生,拜且泣曰:[公本无子,感公恩,已为力请於帝,令某得为公嗣矣。]是月,霖妻果孕。明年解官归,又梦尉曰:[吾明日当生]。翌日果然,因名曰颖。孝又敦笃。官至寺丞。---(按)所谓子偿父债也。李铸前生亦必修德,故得以报恩,而乃享富贵,不然茫茫业海中,自顾且不暇矣。(阴骘文广义上) 投胎前示梦,不足为奇;出生前梦,世所罕闻。 三界诸法,唯心所现;众生虽迷,其业力不思议处,正是心力不思议处;亦是诸佛神通道力不思议处。(中略)死生、众生之大事,因果、教化之大权。愿阁下不惜广长舌,以因果报应为转烦恼生死,成菩提涅盘之一助,则法门幸甚!众生幸甚! 无缘大慈,同体大悲,跃然纸上! 复吴希真居士书一 念佛一法,约有四种,所谓:持名、观像、观想、实相。就四法中,唯持名一法、摄机最普,下手最易,不致或起魔事。 莲池大师曰:[不论男女、僧俗、贵贱、贤愚,无有一人不堪念佛],是谓[摄机最普]。只此一句[阿弥陀佛],三岁孩童也会念,是谓[下手最易]。且[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何乐而不为? 至於[魔事],省庵大师着有[念佛着魔辩],兹敬录出,以供参考:或问省庵曰:[参禅一门,全仗己力,故每多魔事;念佛则仗他力。故承佛护念,魔事不生。有诸?否乎?]省庵曰:[唯唯,否否。夫参禅、念佛,论其难易,固有自力、他力之分;若论魔事,二俱不免。]或者曰:[敢问:何谓也?] 曰:[魔事之来,其由有三:一者教理不明,二者不遇善友,三者自不觉察,今夫人适千里之路,苟不按舆图,又不逢引导,复不识前路通塞,莽莽然而进,吾知其难免於错误之患矣! 参禅、念佛,譬如行路。经教如舆图,善友如引导,觉察之心如识路通塞。虽两条涂路夷险不同,俱不免错误之患。参禅且置。 只如念佛:或有厌平坦而好奇特者,或有舍直载而求纡曲者。或两路兼行,两路俱失者,或以途中为家舍、平地为高山者:如是错误,不可胜举!皆教理未明之过也。 念佛一门,极圆、极顿,至易、至难,只如弥陀经中[一心不乱]四字,浅言之:愚夫愚妇皆可为;深言之,大圣大贤终不能过。今初心行人,或暂得轻安,自谓已得事一心者;初开浅解,复自谓得理一心者;或粗念不生,细念犹生者;或勇猛过分,精进倍常,不知心外无佛,速求取证,不达善巧方便,急欲舍身,魔鬼因之遂入其体,为风(疯)、为狂,都不觉知;此善友不遇之过也。夫众生生死,以我见为本;我见不除,修行无益。然我见之生,根深蒂固,其萌芽发干,无处不有。是故,见地高,则我见俱高;工夫进、则我见亦进。若不时时检点,刻刻提撕,则念念发生,心心增长,随逐行人,虽死不离。是故,学人,心不虚,则自不觉察;不觉察故,我见增长,少有所得,则生憍慢,讥嫌同学,诽谤行人,虽有修行,终成魔事。此自不觉察之过也。] 或曰:[参禅须近明师;若无明师,须看经教。念佛只贵深信力行;既能深信力行,则决定往生。何藉善友经教?]省庵曰:[是何言欤!世间小技,尚不可无师,况念佛为出生死要门,若无善友经教,从何开发?谁为引导?观经下三品,皆是临终善友开发,故得往生;其上、中品,则不必言矣。须知:从凡至圣,由易至难,莫不以善友、经教为根本。汝不因经教,何由而知净土法门,而生信向耶?] 或曰:[若因经教而知念佛,则弥陀一经足矣,奚以多为?] 曰:[上根则可;中下根人,须徧阅净土诸书,备识信行原三差别之相;加之善友警策,内以虚心觉照,庶几免於魔事。而後念佛之功可日进焉。否则,不为魔事,终成增上慢人;一念不觉,遂成沦隧,其祸,可胜言哉?] 或曰:[行人心既念佛,佛岂不垂护念?如其护念,魔事何从?] 省庵曰:[念佛人,果得一心不乱,则佛护念不虚,如其未得一心,或有以轻安为禅定,浅解为深悟者,随有所得,生增上慢;此则自取过愆,非如来咎。是故吾言:善友、经教、觉察之心,三者缺一不可;而觉察之心,尤为最要,不可须臾暂离,若一念不觉,则一念颠到;念念不觉,则念念颠倒;颠倒既起,魔事兴焉。毕世工夫,一朝唐丧,可不畏欤?净土文云:【身无病苦,心不颠倒】。当知:身无病苦,则求在於佛;心不颠倒,则求在於我。在於佛者,非我敢必;在於我者,安可不自勉焉?设使临终一念颠倒,非唯九品不生,抑亦三涂难免,佛虽大慈,救我不得,奈何?奈何!是故修净业人,不可一念远离善友,亦不可一念生颠倒心也。] 此文见[省庵大师语录]上卷。文中[念佛],应包括观想、持名。就是持名念佛,如果教理不明,不遇善友,不知觉照(不懂教理,焉能觉察?)亦难免魔事。 印祖所谓[不致或起魔事],应是明理行人---最起码也得了知念佛要义,粗知净土三经才行。 然则[临终佛现,宁保非魔]?蕅祖曰:[念佛见佛,已是相应,况临终非致魔时,何须疑虑?](阿弥陀经要解) 如欲作观,必须熟读观经,深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及心净佛现,境非外来,唯心所现,不生取着;既不取着,则境益深妙,心益精一。能如是,则观想之益,殊非小小。 经云:[诸佛如来是法界身,入一切众生心想中,是故众生心想佛时,是心即是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是心作佛,,是心是佛,诸佛正徧知海,从心想生]。 又云:[作是观者,除无量亿劫生死之罪;於现身中,得念佛三昧],故云:[观想之益,殊非小小]。 如观境不熟,理路不清,以躁妄心,急欲境现,此则全体是妄,与佛与心皆不相应,即伏魔胎,因兹妄欲见境,心益躁妄,必致惹起多生怨家,现作境界,即最初因地不真,何能知其魔业所现?遂大生欢喜,情不自安,则魔即附体,丧心病狂,纵令活佛现身救度,亦末如之何矣! 经云:[……忽然自有无限喜生;心中欢悦,不能自止。此名轻安,无慧自禁,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好喜乐魔,入其心腑,见人则笑;於衢路傍,自歌自舞。自谓已得无碍解脱;失於正受,当从沦坠。](大佛顶首楞严经九) 须自量根性,勿唯图高胜,以致求益反损也。 若[魔附体]而[丧心病狂],其损大矣!可不慎乎? 善导和尚云:[末法众生,神识飞飏,心粗境细,观难成就,是以大圣悲怜,特劝专持名号;以称名易故,相续即生],诚恐或有不善用心,致入魔境也,宜自详审。 问:何故不令作观,直遣专称名号? 答:众生障重,境细心粗,识飏神飞,观难成就,是以大圣悲怜,直劝专称名字;正由称名易故,相续即生。若能念念相续,毕命为期者,十即十生,百即百生。何以故?无外杂缘,得正念故;与佛本原相应故;不违教故;顺佛语故。若舍专念,修杂业者,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何以故?由杂缘乱动,失正念故;与佛本原不相应故;与教相违故;不顺佛语故;系念不相续故;心不相续念报佛恩故;虽作业行,常与名利相应故;乐近杂缘,自障障他往生正行故。原一切人等,善自思惟,行住坐卧,必须厉心克己,昼夜莫废;前念命终,后念即生,永受无为法乐,乃至成佛,岂不快哉!(念佛法要卷----善导大师净业专杂二修说) 又志诚恳切,亦消除躁妄魔境之一妙法也,宜竭尽心力以行之,则幸甚。 诚恳非但能除魔境,且能灭罪增福,读文钞中[与徐福贤女士书]可知(见四五六页---诚敬义见四六一页)。 复吴希真居士书二 ---节录要点,不抄全文。 观想一法,非理路明白,观境熟悉,无躁妄欲速之心,有镇定不移之志者,则损多益少。 理路明白,观境熟悉,无躁妄欲速之心,有镇定不移之志,才能修观。 实相念佛,乃一代时教,一切法门,通途妙行;如台宗止观,禅宗参究向上等,皆是;所谓[念自性天真佛]也。 是谓[念自佛]。 楞严一经,实为念实相佛之最切要法;然又为持名念佛、决志求生极乐,无上大教。 蕅益大师佛顶文句所明[念自佛、念他佛,双念自他佛]中,正说明此义。 何以言之?最初徵心辩见,唯恐以妄为真,错认消息。迨其悟后,则示以阴、入、界、大皆如来藏妙真如性,乃知法法头头,咸属实相;既悟实相,则觅阴入界大之相,了无所得,而亦不妨阴入界大行布罗列。所示二十五园通,除势至园通,正属持名,兼馀三种念佛之外,余者总为念实相佛法门。以至七趣因果,四圣陛位,五阴魔境,无非显示於实相理,顺背、迷悟之所以耳。 此经要义,请参阅文钞中[复海曙师书]读文钞记七十八~—八十四页。兹录佛顶文句释势至六根念佛园通明三种念佛之义:[今云都摄六根,其境则通。依此六根,而修念佛三昧,复有三种不同:一者、惟念自佛,二者、惟念他佛,三者、自他俱念。 若惟念自佛,则与二十四种圆通是同,惟须一重能所,所谓:以六根为所观,以妙观察智相应心品为能观,如央掘经云……此则该摄一切诸教、一切禅宗直指法门,罄无不尽也。 若惟念他佛,则与二十四种圆通有别,须知两重能所,所谓:妙观察智为能观、六根为所观;六根为能念,诸佛果德为所念;由第六识夹持六根,专注佛境,俾眼所见、无非佛色,耳所闻,无非佛声,鼻所齅,无非佛香,舌所宣、无非佛号,身所对、无非佛境,意所缘、无非佛法。此则该摄弥陀、药师、上生等经,及莲社事想法门,罄无不尽也。 若自他俱念,则与二十四圣圆通,同而复别,先须开圆顿解,了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自他本自不二,乃托他佛以显本性,故应佛显,知本性明,讬外义成,惟心观立。此则开圆解处与诸圣同。托他佛处与诸圣异。十六观经所谓[胜异方便],此经所谓[不假方便,自得心开];由其方便最为胜异,故更不假余方便也]。(大佛顶首楞严经文句卷五) 复吴希真成士书三 今之人,每以世智辩聪之资,研究佛学,稍知义路,便谓亲得,从兹自高位置,藐视古今,且莫说现今之人,不入耳目,即千数百年之高僧,多有古佛再来,或法身菩萨示现者,彼皆以为庸常,不足为法,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听其言,高出九天之上,察其心,卑入九地之下!如是习染,切宜痛除,否则如贮醍醐于毒器中,便能杀人。 今时此风尤盛---尽在不言中! 与陆稼轩居士书 明写经事,从略。 复刘智空居士书 以大声念佛,致中气虚极,是不善用心之故,书中开示其义。 复周智茂居士书 居士姓周名木,皈依法名智茂。 将一句弥陀,当做本命元辰,其居心行事,须要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宗旨合。倘有余力,诸大乘经,不妨随意受持读诵。当以志心受持为本;且勿急欲洞彻其义为事。 若能如是,才合观经三福之净业正因。 大通家做不到,净土法门又信不及,则两头落空,今生稍修点功德,来生必定生於富贵家,汝试细思之,富贵人,有几个不造业的?今日之国运危岌,民不聊生,皆是一班无智慧修行人之来生福报所捣乱而成者! 富贵人,有几个不造业的?试细思之,再细思之! 佛说经咒甚多,谁能一一遍持?古人择其要者列为日课:早则楞严、大悲、十小咒、心经,念毕,则念佛若干声,回向净土;晚则弥陀经、大忏悔、蒙山、念佛回向,今丛林皆图省工夫,早则只念楞严咒、心经,晚则单日念弥陀经、蒙山,双日念大忏悔、蒙山。 可见丛林晚课[单日弥陀双日佛(八十八佛)]的习惯,由来己久。 在家居士,功课亦可照禅门朝暮功课做,亦可随自意立,如早晚专念弥陀经、往生咒、念佛。或早则专念大悲咒、念佛,晚则念弥陀经、往生咒、念佛。或有持金刚经者亦可。然无论诵何经、持何咒,皆须念佛若干声回向,方合修净业宗旨。 在家学佛的功课该怎么做?这段开示,甚为清楚而明白。 汝是甚么根性,要做法法皆通之大通家?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好好审察自己:是其么根性?能做大通家,有此根性,不妨[当仁不让];否则就得乖乖地,老实念佛。 已往之罪,虽极深重,但能志心忏悔,改往修来,以正知见,修习净业,自利利他,而为志事,则罪障雾消,性天开朗。故经云:世间有二健儿:一者、自不作罪、二者、作已能悔。[悔]之一事,要从心起;心不真悔,说之无益。譬如读方而不服药,决无癒病之望。倘能依方服药,自可病癒身安。所患者,立志不坚,一暴十寒,则徒有虚名。毫无实益矣。 今时有做拜忏法会---如拜梁皇忏、大悲忏等---者,不知是否能符经旨、祖意? 经云的[经],是大般涅盘经。 复某居士书 明[易经]是[圣人观象立法,示人以明明德亲民之道,非徒只为卜吉凶]而已。 复黄智海居士书 黄智海,即黄庆澜(涵之)。民国十一年,着[初机净业指南],印祖作序流通。 五旬外人,兼以事务多端,只好专修净业。若泛泛然研究,或恐经论不能大通,净业反成副事。 读这段文,感慨良多!年五旬时,读此以作自警,要好好修净业。曾几何时,却又忘记,终日[ 入海算沙]。而今六十又过於五,仍在[沙]中打滚,难道不怕无常吞么? 性、心、意之分别:心多约体而言;意即念虑,乃心之用;性则约心体之不变动者为论。若泛言之:心性皆可通称,而意则必指其念虑而已。然心有真心妄心,言约体者,乃指真心,妄心亦属念虑,乃心体上之妄念耳。 次明天台四教,令看教观纲宗。 次明周德广,念佛坐逝,无悲恋之情,有悦意之色。 显阴之死,不如愚夫愚妇。 祈专志净宗,勿被密宗[理身成佛]之语所动。现身成佛,乃理性,非事实。若认做事实,则西藏、东洋之佛,不胜其多。且勿说平民,即班禅之心行作为,佛气尚无,况说成佛乎? 云何[佛气尚无]?请读文钞自知,不想写了。 未证无生法忍,不宜学菩萨之舍头目髓脑等。以自力不足,不堪忍受,若自若他俱无所益。凡夫须按凡夫能行者之,则可矣。 做不到的,不可勉强。 复潘对凫居士书 从略。 与聂云台居士书 聂云台居士:湖南衡山人。号共杰,法名慧杰。清末提倡科学,自译赫氏无线电学,创办恒丰纱厂,与张季直发展纺织事业。居士初信基督教,与伍廷芳博士游普陀山后,即不食肉类。后因其妻亡故,深感人世无常,遂广览佛书,潜心大藏。民国十三年,皈依三宝,后依 印祖受五戒。居士自奉甚俭,曾将积蓄全部损出赈灾。其着作,多以佛教因果感应事蹟与轮廻故事启迪世人,所编之观世音经咒灵感汇编、地藏菩萨灵感近闻录、保富法,均流通极广,沪上之上流社会受其感化者甚众。卒于民国四十二年,寿八十五。 因果之道,至深至远,彼以因果为权渐小乘者,皆道听途说之流也。光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当今之世,若不提倡因果报应,虽佛菩萨圣贤俱出於世,亦末如之何矣! 法苑云:[有形则影现,有声则响应;未见形存而影亡,声续而响乖。善恶相报,理路皎然。](法苑珠林七0)涅盘经曰:[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此理甚微,唯佛能彻。故深且远。 又曰:善教儿女,为治平之本;而教女尤要。又曰: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以世少贤人,由於世少贤女;有贤女,则有贤妻贤母矣;有贤妻贤母,则其夫其子女之不贤者,盖亦鲜矣。彼学堂提倡男女平权,直是不知世务!须知:男有男之权,女有女之权,相夫教子,乃女人之天职,其权极大。不於此讲究,令女子参政等为平权,直是不识皁白者之乱统也! 当今之世的人们,多数只喜欢[柴契尔]型、[艾奎诺]型的女权,如果印祖还在世,恐怕不只[不知世务]、[不识皁白]而已,真不知要用何种句语来形容了! 复乔智如居士书 儿女虽小,万不可任性憍惯,必须对彼常说因果报应,使彼心中常存畏惧,自然不至将来作伤天损德之事。此提倡因果报应及善教儿女,乃天下太平之根本法轮;对一切人,皆当以此相劝,非但为女人言也。 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知[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则心存畏惧而[自求多福],不敢作恶,长大便是国家栋梁矣,是谓[天下太平之根本法轮]也。 复江易园居士书 今之提倡佛学,须注重於净土法门及因果报应,并令入社之人,各各戒杀护生,各各善教儿女。国之荒乱,由乏贤人,其源由家无善教而始。而家庭之教,母教更为要紧,故教女比教子关系更大也。有贤女,则有贤妻贤母矣。人少有贤母,长有贤妻,欲不为贤人,不可得也。此正本清源图太平之良策也。 如果世人都能遵,祖训而依教奉行,早已世界大同矣!争奈说者谆谆,听者藐藐,世人所以有今日之劫难者,即此之故,良可叹也! 复唐大圆居士书 唐大圆(?--- 一九四一):湖南武岗人。初、皈依 印祖,修学净土。以读海潮音杂志,而倾心唯识。历任武昌佛学院教务主任,并主编海潮音、东方文化等杂志,为太虚大师早期弘法事业上之重要助手,着有唯识的科学方法,唯识易简,唯识研究述要,唯识三字经释论,佛学讲演集等。 佛法、原是教人了生死的;非只当一种高超玄妙话说说。彼下劣知见之当哲学研究佛法者来,必须先对彼说佛说法之所以然,是要人对治习气,洗心涤虑,敦伦尽分,慈悲下让,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自利利他,共证真常,渐次修习,至成佛道耳。所有经教,皆为发明如上所说诸事理故。 彻底点示学佛的根本目标。 如其天姿聪敏,不妨研究性相各宗;仍须以净土法门为依归。 理路通,则念佛当更恳切。 必须要主敬存诚,对经像如对活佛,不敢稍存怠忽,庶几随己之诚大小,而得浅深诸利益也。 对经像要做到如对活佛,谓见佛像就是俨然释迦文佛在世时一样,不要误会以为是西藏活佛。 ---文钞中,此下明显荫之死、出家问题,请自捡阅,兹从略。 复汪雨木居士书(附来书) 论参念佛的是谁。从略。 复盛机师书 昨接汝书,不胜慨叹!汝学佛者,何得以自己知见测佛境界,测之不得,遂生疑或乎? 以凡情测圣境,是世人通病,而今尤甚! 夫证真如者,则三际坐断,十界平沉。有因缘故,亦可于一念现无量劫,于无量劫作一念;念劫圆融,两不混滥。汝谓六十小劫犹如食顷,五十小劫只如半日,无此事理。然则经中所有大小互入、念劫互现之说,皆为妄语乎? [六十小劫犹如食顷]:妙法莲华经卷一、序品第一:[是时日月灯明佛从三昧起,因妙光菩萨,说大乘经,名妙法莲华,教菩萨法,佛所护念。六十小劫不起於座,时会听者,亦坐一处,六十小劫,身心不动,听佛所说,谓如食顷。] [五十小劫只如半日]:法华经卷五,从地涌出品第十五:[是诸菩萨,从初涌出。以诸菩萨种种赞法而赞於佛,如是时间,经五十小劫。是时释迦牟尼佛默然而坐,及诸四众,亦皆黙然。五十小劫,佛神力故,令诸大众谓如半日。] 如来初成正觉,现圆满报身相,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说华严经,二乘在座,不见不闻,所见之佛,乃老比丘相,所闻之法,乃生灭四谛。故维摩经云:[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汝将谓无此事理乎? 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圆教初住,破一分无明,证一分法身;从此、无明分分破,法身分分证,至等觉,已破四十一品无明。此四十一位,同证法身,故名。 生灭四谛:苦则(生、异、灭)三相迁移,集则(贪、瞋、痴、等分)四心流动,道则对治易夺,灭则灭有还无。 维摩经:维摩诘所说经,三卷,十四品。鸠摩罗什三藏译。此二句,见佛国品第一的偈颂,其前后云: 大圣法王众所归 净心观佛靡不欣 各见世尊在其前 斯则神力不共法 佛以一音演说法 众生随类各得解 皆谓世尊同其语 斯则神力不共法 佛以一音演说法 众生各各随所解 普得受行获其利 斯则神力不共法 佛以一音演说法 或有恐畏或欢喜 或生厌离或断疑 斯则神力不共法 此偈是宝积长者所说。 须知时无定法,随人所见不同。佛菩萨境界且置,姑以凡小之境明之: 先说王子晋: 周灵王子子晋,学仙,过七日,于缑山出现,已到晋朝。故有诗曰:王子去求仙,丹成入九天,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几读平声,近也。从周灵王至晋彼出时,将及一千年耳。) 周灵王:东周,简王夷之子,名泄心,在位二十七年(西纪前五七一 ---五四五)。 子晋:周灵王太子,名晋。 缑山:缑氏山,在河南偃师县南四十里。列仙传:王子晋见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於缑氏山头,至期,果乘白鹤驻山巅,望之不到,举手谢世人而去。 晋:司马炎篡魏自西纪二六五---四二O。---自西纪前五七一至西纪四二0,计九九一年。但子晋出时,是晋之几年,未详。所谓几(近)千年,八、九百年亦可云近。 王子晋即王子乔,典见[列仙传]卷上,但内容与文钞所引略有出入。 又吕纯阳遇钟离权于邯郸逆旅中,钟劝其学仙,吕意欲得富贵后方学,钟与一枕令睡,则梦见由小至大以至宰相,五十年富贵荣华,世所罕有,子孙满堂,其乐无央,后以一事与上意不合,遂自引退,乃醒。睡时逆旅主人煮黄粱米粥,梦中出入将相,做许多大事,经五十年之久,及醒,黄粱粥尚未煮熟。 吕纯阳:吕严,字洞宾,号纯阳子,唐、浦州永乐县人。唐武宗会昌中(西纪八四一---—八四六),两举进士不第,时年六十四岁。游长安酒肆,遇云房先生---种离权………吕就枕昏睡,梦以举子赴京,状元及第,始自朗署,擢台谏、翰苑、秘阁及诸清要,无不备历,两娶富贵家女,生子、婚嫁蚤毕,几四十年,又独相十年,权势薰炙。偶被重罪,藉没家资,分散妻拏,流于岭表,一身孑然,立马风雪中,方兴浩叹,恍然梦觉,炊尚未熟,云房笑吟曰:[黄粱犹未熟,一梦到华胥]。洞宾惊曰:[先生知我梦耶?]云房曰:[子适来之梦,升沈万态,荣悴千端!五十年间一瞬耳,得不足喜,丧不足悲,世有大觉,而后知人世一大梦也]。……(仙佛奇踪二) 此不过仙人所现,尚能于一念中作五十年境界事业,况佛为天中天、圣中圣,诸大菩萨已证法身之境界乎? 仙人不但未出三界,亦未能超欲界,尚且有此神力,况究竟大觉之佛陀,六十小劫如食顷,五十小劫如半日,事极平常,决有此理。 故善财入弥勒楼阁,入普贤毛孔,皆于十方世界行六度万行,经佛刹微尘数劫。汝看此文,又将何以测度乎? 善财入弥勒楼阁:见八十华严第七十九卷前段,四十华严第三十七卷。 入普贤毛孔:见八十华严第八十卷中段,四十华严第三十九卷。经云:[善财童子,於普贤菩萨毛孔刹中行一步,过不可说佛刹极微尘数世界,如是而行,尽未来际劫,犹不能知一毛孔中种种刹海相续……]。 须知:三际无实体,而在凡夫分中,只见凡夫所应见之境;不得以凡夫所见之境,谓佛菩萨亦复如是,了无有异也。今为喻明:如境照数十重山水楼阁,实无远近,而复远近历然。世间色法尚能如是,况已证唯心自性之心法者乎;故曰:于一毫端,现宝王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无边刹土,自他不隔于毫端也。 大佛顶首楞严经卷四:[我以妙明不灭不生合如来藏,而如来藏唯妙觉明园照法界,是故於中,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小中现大,大中现小,不动道埸,徧十方界,身含十方无尽虚空,於一毛端,现宝王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 释曰:毛属身毛,乃正报别相最小者。刹属佛土,乃依报縂相最大者。刹处毛端毛不大,即小中现大。毛现刹土刹不小,即大中现小。 微尘,乃依报之最小者:能坐之身,乃取现身说法,无量之身,即正报之最大者。由尘望身,身处微尘,即小中现大。由身望尘,则尘包身相,乃大中现小。此明依中现正,彼此无碍。 十世古今不离当念,是时劫长短随心不思议。行愿品偈云:[一尽一切为一念]。 无边刹土不隔毫端,是尘刹小大相入不思议。行愿品偈云:[一尘中有尘数刹,一一刹有难思佛];[於一毛端极微中,出现三世壮严刹],则不但小大相入,同时显示时劫互融之难思境界。 凡属不思议境界,但当仰信佛言,勿妄测度。 请参阅地持轻戒第二十七、不信深法戒,可知。 与方远凡居士书 医生每遇富贵人之病,便大喜过望,遂用种种方法,令其阔张,而后始令收敛,则金钱自可大得矣。 忆二十年前在佛学院教课时,曾听某教授说:某医师的儿子读医学毕业,就在自家的医院中实习,有一天,看见有一病人,其病,以他所学的医方,可能四天就治好,可是他父亲却医了一个月,甚疑,而问其父,其父曰:[四天治好,你的学费谁付?] 复慧朗居士书 评列子命、力之说,[吾固曰:列子不知命]。文中有[光年近七旬,精神衰颓]句,可知此信是何时写的。 复庞契贞书 道济禅师,乃大神通圣人,欲令一切人生正信心,故常显不思议事。其饮酒食肉者,乃遮掩其圣人之德,欲令愚人见其颠狂不法,因之不甚相信,否则彼便不能在世间住矣。凡佛菩萨现身,若示同凡夫,唯以道德教化人,绝不显神通;若显神通,便不能在世间住。唯现作颠狂者,显则无妨,非曰修行人皆宜饮酒食肉也。世间善人,尚不饮酒食肉,况为佛弟子,要教化众生,而自己尚不依教奉行,则不但不能令人生信,反令人退失信心,故饮酒食肉不可学。彼吃了死的,会吐出活的。你吃了死的,尚不能吐出原样的肉。彼喝了酒,能替佛装金;能将无数大木,从井里运来;汝喝了酒,把井水也运不上来,何可学他?济公传,有几种,唯醉菩提最好。近有流通者,云有八本,多后人敷衍之文。醉菩提之若文若义,均好;所叙之事,乃当日实事。世人不知所以然,不是妄学,便是妄毁。妄学则决定要堕地狱;妄毁则是以凡夫之知见,测度神通圣人,亦属罪过,比之学者,尚轻之多多矣!见其不可思议处,当生敬信;见其饮酒食肉处,绝不肯学,则得益不受损矣。 道济禅师(一一四八 ~ 一二0九),净慈寺志有传,兹照录如下:道济,字湖隐,天台李茂春子,母王氏,梦呑日光而生,(宋高宗)绍兴十八年(西纪一一四八)十二月初八日也。年十八,就灵隐瞎堂远落发。风狂嗜酒肉,浮沈市井,或与群儿呼洞猿,翻筋斗,游戏而已,寺众讦之,瞎云:[佛门广大,岂不容一颠僧?]遂不敢摈,自是人称济颠。远寂,往依净慈德辉,为记室。矢口成文,信笔满纸。尝欲新藏殿,梦感皇太后临赐帑金。(宋宁宗)嘉泰四年(西纪一二0四)夕,醉绕廊喊[无明发!]众莫悟,俄火发毁寺。济乃自为募疏,行化严陵,以袈裟笼罩诸山,山木自拔,浮江而出,报寺众云:[木至江头矣]。将集工搬运,济曰:[无庸也。]在香积茄中,六丈夫勾之而出。监寺欲酬之钱,辞曰:[我六甲神,岂受汝酬乎?]遂御风而去。濒湖居民食螺,已断尾矣,济乞放水中,活而无尾。九里松酒肆之门有死人,主人大惧!济以咒驱其尸,忽自奔岭下而毙。一日骤雨忽至,邑黄生者,趋避寺中,济预知其当击死,呼匿坐下,衣覆之,迅雷绕坐下不得,遂击道傍古松而止。济常为人诵经下火,累有果证,至火化蟋蟀,见青衣童上昇。诸显异,不可殚述。(宁宗)嘉定二年(西纪一二0九)五月十六日,忽又喊[无明发],寺僧咸惊谓且复有火,而济乃索笔书偈曰: 六十年来狼籍 东壁打到西壁 如今收拾归来 依旧水连天碧 掷笔而逝!荼毗,舍利如雨。葬虎跑塔中。寿六十,腊四十二。时有行脚二僧,遇济六和塔下,授书一封,鞋一双,倩寄住持崧和尚。崧启视,大骇!曰:[济终时无鞋,此老僧与济鞋,荼毗矣,而独不坏耶?]明日复有钱塘邑役自天台回,又寄崧诗云: 月帆飞过浙江东 回首楼台渺漠中 传与诸山诗酒客 休将有限恨无穷 脚絣紧系兴无穷 拄杖挑云入乱峰 欲识老僧行履处 天台南岳旧家风 盖五百应真之流云。(嗣瞎堂远。师有镌峰语录行世---原注) 右传,见净慈寺志十。醉菩提,可作此传之注脚。 显神通则不在世间住,楞严经云:[我灭度后,勅诸菩萨及阿罗汉,应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种种形,度诸轮转,或作沙门、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男、童女,如是乃至YIN女、寡妇,奸偷屠贩,与其同事,称赞佛乘,令其身心入三摩地,终不自言我真菩萨、真阿罗汉,泄佛密因,轻言未学。唯除命终,阴有遗付。](卷六,四种清净明诲)例如寒山、拾得,[丰干饶舌]便隐寒岩,不再现矣。 吃死的,会吐出活的,醉菩提云:回到寺中来,刚是陈太尉因日前济颠访他,府中有事,不曾留得他,今日特意整治了一对鸽子,一坛美酒,差人送到寺中请他,谁想那个差人,也是个好酒的,走到半路上,闻着这酒香忍不过,就借人家一只碗,偷了一碗酒,揭开了盒盖,又偷了一只鸽子翅膀来,一齐吃在肚里,吃得快活。暗想道:“就是神仙也不知道。”及走到寺中,恰遇济颠回来,遂将酒与鸽子交与济颠,道了太尉之意,就要别去。济颠道:“你且略坐着,好让我出空了盒子去!”就叫沈万法去取出一只碗,一双筷子来,将碗儿盛着酒,就用筷去夹那鸽子肉来下酒,不一时,酒也吃完,鸽子肉也吃尽。那差人就要收了盒子酒坛回去,济颠道:“你且住着,酒多少些,入了肚无赃,也就罢了,只是这鸽子肉,少了一只翅膀,却是怎说?”那差人见济颠将鸽子肉吃得一空,那里去查帐,便强硬道:“酒是走急了,或路上撞泼些,也不可知。这鸽子,是老师父完全吞下肚里去,怎说这话来冤我?”济颠道:“你说我冤你麽?还有个见证,你速看去!”遂走到阶前,仰着面,向天一呕道:“鸽子出来罢!”只见喉咙里,呱呱有声,急飞出两只鸽子来。一只翅膀是全的,便飞在空中去了,一只只有半边翅膀,飞不去,只在阶前跳来跳去。济颠对着差人道:“你见麽?于今还是冤你不成?”差人看见济颠如此神通,吓得跪在地下,只是磕头道:“小人该死了,只求老师父方便了!”济颠笑一笑,向那鸽子作颂道:“两翅双飞,一翅单飞,虽然吃力,强足济饥。”颂罢,那鸽子将一只翅膀振一振,突然飞去。正是不可思来不可议,玉手为之宛游戏,始知菩萨一点心,俱要普为万物利。 醉菩提有四卷、二十回,右见第十六回。 喝了酒,替佛装金,醉菩提第十五回:显神通醉后装金:[……长老与济颠商量道:“如今诸事俱已齐备,只有上面的三尊大佛,不曾装金。虽也曾零星化些,却换不得金子,干不得正事,奈何?”济颠道:“这不打紧,长老若将零星布施,卖酒来请我,我包管你装这三尊大佛的金子是了。”长老道:“既是济公慨然担当,这装金的布施,现在任你买吃可也!”济颠大喜道:“既说明了,快快买来!待我吃得醉了,明日装金,也装得厚些!”长老大喜,随叫收贮僧,取出装金的布施来,买酒请济颠吃。济颠吃得大醉,竟去睡了。到了明日,知装金的布施还有,又要来吃,收布施的僧人,因是长老吩咐,便又买了请他。今日也吃,明日也吃,到十数日,前收的布施都吃完了。 后来的人,听见装金的布施,都是济颠买酒肉吃完了,便不肯再布施。济颠再要吃时,竟没有了。监寺因对济颠说道:“你吃装金的布施,原说装金就包在你身上。今布施已吃完了,不见你装了一片金儿,故人心不信,不肯布施。你既有手段装金,何不先装起一尊来与人看看?人见了是真事,然后布施拥来,只愁你吃不尽呢。”济颠道:“你也说得有理,便要你可先垫出些银子,买两壶酒来,待我吃醉了,就好装金。”监寺听见他说,吃醉了就装金,没奈何,只得叫香火,买了两壶酒来请他吃。济颠吃得不醉,又要监寺去买,监寺买来,济颠又吃完了,还不大醉,又要监寺去买,监寺道:“你吃了三壶,已醉得模模糊糊!怎只管要吃?这酒是我借银子买来的。那里有得许多?你且装起金来,再请你也不迟。”济颠道:“不是我苦苦要吃,但三尊佛的法身甚大,要许多金子,若吃得不尽醉,装起来,酒醒了剩下些装不完,便费力了。莫若再买一壶来,待我吃得烂醉,便装个一了百了,岂不妙哉?”监寺听了,只认他说鬼话骗酒吃,因硬回他:“却也没得买了,你也吃得彀了,就装不完,多少剩下些,再化人装完,也不是佛门的毛病。你且装起来看看。”济颠道:“既是这样说,今晚我到大殿上去睡。”此时大殿新造得十分齐整,监寺怕他作践,便道:“大殿上如何睡得?”济颠道:“佛在大殿上,我不去料理,却怎麽装金?”监寺没法只得叫香火拿了铺盖,同他到大殿上去。济颠便叫香火,先将当中供桌上的香灯烛台都收开了,把铺盖放在上面。又吩咐监寺道:“可将殿门闭上,封好了,不许一人窥探,若容人窥探,装不完时,却休怪我!”吩咐毕,就在供桌上打开铺盖,放倒头,酣酣的睡去。监寺见他屡屡有些妙用,不敢拗他,只得将殿门闭上,但有看得见的空孔,都用纸头封好。 此时天色近晚,众僧放心不下,俱在殿门外探听消息。初时,一毫影响也无。首座道:“不见响动,定是睡熟了。似此贪眠,怎麽装金?”职事僧道:“且莫说贪睡,看他光光一个身子,金在那里?”有的说:“都是长老没主意,听他胡言!”你也说说,我也讲讲,将交三更,忽听得大殿内,呕吐之声大作。监寺听了连连跌脚道:“不好了!我叫他少吃些,只是不肯住手,于今在供桌上,吐得腌腌臜臜,成甚么样?装金之事,又是一场虚话了!”歇不多时,那呕吐之声。较前益大。众僧道:“罢了,罢了!休要想装甚么金,快把门打开,早早请他出来,还省些力收拾。”监寺道:“总是吐污的了,索性再耐他半个时辰,等他自出来羞他一场,使他没得说,连长老的嘴也塞住了。倘开早了,他未免又借此胡赖。”众僧道:“也是,也是!”又捱了一会,殿中呕吐之声越发凶了;众僧俱各气忿不过,忍耐不住定要开门。监寺禁约不住,只得听他们将殿门开了;不开犹可,及开了一看,只见三尊大佛,浑身上下都装得耀目争光,十分精彩,那济颠抱着西边的大佛,在那里干吐,供桌上下那里有一点污秽。济颠早跳下来,埋怨监寺道:“我说酒不彀,叫你再买一壶,吃足了,便好成全大事,谁知你十分鄙吝!苦苦的舍不得,而今右边大佛,右臂上还有尺余没金装了,你若听信我言,再捱一刻开门,苦着我呕肠空肚,或者装完也未可知,你又听凭他们开了门进来,如今剩下这尺余什么处?我须与长老说明,不要怪我做事不彻底。”监寺见他如此神通,方连连认罪道:“是我不是了!”遂报知长老。长老大喜忙忙起来,洗了手面穿上袈裟走到大殿上来。职事僧撞钟擂鼓,将合寺众僧集齐了,一同瞻礼装金的佛像。众人看见金光夺目,比寻常的金大不相同,无不赞叹称异。及看到右边佛臂上少了尺余金子,问知是酒买少了,及开早了门之故。长老大怒“罚那监寺赔出银来,买金装完。”监寺没奈何,只得买了金子,叫匠人赔装上去,却是作怪,任你十足的赤金装在上面,比着别处,觉得淡而无光。到了后来,惟有此处剥落,余俱不坏,方知佛法无边,不可思议。正是:不是圣人无圣迹,若留圣迹定非凡;禅参几句糊涂语,自认高僧岂不惭? 喝了酒,能从井中运木,醉菩提第十四回云:[……长老一面叫人采木料,……、但只恨临安山中,买不出为梁为柱的大木头来,松长老甚是不快,与济颠商量道:“匠人说,要此等大木,除非四川方有。四川距此甚远,莫说无人去买,就买了,也难载来。却如何处置?”济颠道:“既有心做事,天也叫通了。四川虽远,不过只在地下。长老若毕竟要用,苦我不着,去化些来就是了。但是路远,要吃过大醉方好!”长老听了,又惊又喜道:“你莫非取笑么?”济颠道:“别人面前好取笑,长老面前怎敢取笑?”长老道:“既是这样,说定是真的!”忙吩咐使者,去买上好的美酒,绝精的佳肴来,尽着济颠受用。]济颠见酒美肴精,又是长老请他,心下十分快活,一碗不罢,两碗不休,一霎时,就有二三十碗,直吃得眼都瞪了,身子都软了,竟如泥一般坐将下来。长老与他说话,他都昏昏不知,因吩咐使者道:“济公今日醉得人事不知,料走不去,你们可扶他去睡吧!”侍者领命,一个也搀不起,两个也扶不动,没奈何,只得四个人,连椅子抬到后边禅床上放他睡下。这一睡,直睡到一日一夜,也不见起来,众僧疑他睡死了,却又浑身温暖,鼻息调和,及要叫他起来,却又叫不醒。监寺走来埋怨长老道:“四川路远,济颠一人如何能彀走去,化得大木来,他满口应承,不过是要骗酒吃。今长老信他胡言,醉到不死不活,睡了一日一夜还不起来,若要他到四川去,只好那世罢!”长老道:“济公既应承了,必有个主意,他怎好骗我,今睡了不起来,想是酒吃多了,且待他醒了起来,再作道理。”监寺见长老回护,不敢再言。又过了一日,济颠只是酣酣熟睡,又不起来。监寺着了急,又同了首座来见长老道:“济颠一连睡了两日两夜,叫又叫不醒,扶又扶不起,莫非醉伤了肺腑?可要请个医生来与他下药?”长老道:“不消你们着急,他自会起来。”监寺与首座被长老拂了几句,因对众僧说道:“长老明明被济颠骗了,却不认错,只叫等他醒了起来!醒起来,终不能到四川去化大木,好笑好笑!” 却说济颠睡了第三日,忽然一轴辘子扒了起来,大叫道:“大木来了!快吩咐匠人,搭起鹰架来扯!”众僧听见都笑的笑,说的说道:“济颠骗长老的酒吃,醉了三日倘然不醒,还说梦话发疯颠呢!”济颠叫了半晌,见没人理他,只得走进方丈,来见长老道:“寺里这些和尚,甚是懒惰!弟子费了许多心机气力,化得大木来,只叫他们吩咐匠工,搭鹰架去扯,却全然不理。”长老听了,也似信不信的问道:“你这大木是那里化的?”济颠道:“是四川山中的。”长老道:“既化了却从那里来?”济颠道:“弟子想木大路远,若从江湖来,恐怕费力,故就便往海上来了。”长老道:“若从海里来,必由叠子门到钱塘江上岸,你怎用塔鹰架来扯?”济颠道:“许多大木,若从钱塘江搬来,须费多少人工,弟子见大殿前的醒心井与海相通,故将大木都运到井底下来了,所以要搭鹰架去扯。”长老听见济颠说得有枝有叶,不得不信。---吩咐监寺快去搭鹰架。监寺禀上长老道:“老师父不要信他乱讲,他吃醉了,睡了三日,又不曾出门,那里得甚大木来?也要搭鹰架费人工……”长老喝道:“叫你搭,去搭便了,怎有这许多闲话?”监寺见长老发作,方不敢再言,只得退出,叫匠工在醒心井上,搭起一座大鹰架,四面俱是转轮,以收绳索,上俱挂着钩子,准备扯木。众匠工人搭完了鹰架,走近井边一看,只见满满的一井的水,那里有个木头,都笑将起来道:“济颠说痴话,是惯了的也罢了,怎么长老也会痴起来呢?”监寺连忙走来禀长老道:“鹰架俱已搭完,井中只有水,不知扯些什么?”长老问济颠道:“不知大木几时方到?”济颠道:“也只在三五日中,长老若是要紧,须再买一壶酒请我,有酒明日就到。”长老道:“要吃酒何难?”即吩咐侍者,买了两瓶,请他受用。济颠也不问长短,吃得稀泥烂醉,又去睡了。长老到底有些见识,也还耐着,那些众僧看见。便三个一攒,五个一簇,说个不了,笑个不休! 不期到了次日,天才微明,济颠早扒起来,满寺大叫道:“大木来了!大木来了!快叫工匠来扯!”众僧听了,只道是济颠发疯,那个来睬他。济颠遂走入方丈,报知长老道:“大木已到井了,请长老去拜受!”长老大喜,连忙着了一领袈裟,亲走到草殿上,佛前礼拜了,然后唤监寺,纠集众匠工到井边来扯木。监寺与众匠工,也只得付之一笑,但是长老吩咐,不敢不来。及到了井边一看,那里有根木头的影儿?监寺要取笑长老,也不说有无,但请长老自看。长老走到井边,低头一看,只见井水中间,果然露出一二尺的一段木头在水外,长老看见,满心欢喜,又讨一张毡条,对着井,拜了四拜,拜完对着济颠说道:“济公!真正难为你了!”济颠道:“佛家之事,怎说难为?但只可恨这班贼秃,看着木头,叫他纠人工扯扯,尚不肯动手!”长老对监寺道:“大木已到,为何还不动手?”监寺慢慢的走到井边,再一看时,忽见木头高出水面,方吃了一惊!暗里想道:“济颠的神通,真不可思议矣!”忙命工匠系下去,将绳上的钩子钩在木上,然后命人夫在转轮上,扯将上来,扯起来的木头,都有五六尺,围圆七八丈长短,扯了一株,又是一株冒出头来。长老向济颠问道:“这大木有多少颗数?”济颠道:“长老不要问,只叫匠人来算一算,要用多少,只管取。若彀用了就罢,也不可浪费。”长老因叫匠人估计那几颗为梁,那几颗为柱,到六七十颗,匠人道:“已彀用了。”只说得一声彀用,井中便没得冒起来了。合寺僧众,皆惊以为神。” 醉菩提,作者[天花藏举]不书姓名。下云[编次,]可能是据传记编章回吧。卐续藏中有济颠禅师语录,内容大同醉菩提。惟语录与醉菩提出生皆误作[宋光宗三年],只有净慈寺志作[绍兴十八年],绍兴是高宗年号。但净慈寺志遭火灾年却误作[嘉定四年],不过、德辉传中作[嘉泰,]可知嘉定是笔误。近有济颠禅师大传出版,将 印祖这篇书信代序,传文就是醉菩提。 济公的剃度师瞎堂远,传或作远瞎堂,就是灵隐寺主慧远禅师,字瞎堂,眉山彭氏子。十三入道,初修经论,勤苦向学。长慕宗门,参圆悟克勤于成都之昭觉寺,得其法。宋孝宗乾道中(一一六五---一一七三,)召主灵隐,时迎入大内,咨论法要,赐号佛海大师。一时名动寰宇,学人四至,率多俊彦卓异之士;湖隐道济,其高足也。孝宗淳熙三年(西纪一一七六)正月十五坐化,寿七四。有语录四卷行世(卐续藏一二0、瞎堂慧远禅师广录---或称佛海禅师、佛海瞎堂禅师。) 法系: 圆悟克勤: 大慧宗杲 虎丘绍隆 瞎堂慧远---湖隐道济 复袁闻纯居士书 净业正因,以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为第一。食肉之人,虽不自杀,亦难免杀业,以非杀无肉故;以钱雇人代杀故。 自杀,谓以自手亲自杀害生物。 今之世道,乃患难世道,若不以 阿弥陀佛 观世音菩萨为依怙而常念之,则视祸患之来,或所不测,及其卒遇,徒唤奈何! 印祖劝人念佛,同时要蒹念观世音菩萨,在文钞中,处处可见。 复袁福球居士书 事一心,若约蕅益大师所判,尚非现世修行人之身分,况理一心乎?以断见思惑,方名事一;破无明证法性,则名理一。 蕅益大师着阿弥陀经要解,释执持名号一心不乱云:[执持、则念念忆佛名,故是思慧。然有事持、理持:事持者,信有西方阿弥陀佛,而未达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但以决志愿求生故,如子忆母,无时暂忘。理持者,信有西方阿弥陀佛,是我心具,是我心造;即以自心所具所造洪名,为系心之境,令不暂忘也。][一心亦二种:不论事持理持,持至伏除烦恼,乃至见思先尽,皆事一心;不论事持理持,持至心开见本性佛,皆理一心。事一心,不为见思所乱;理一心,不为二边所乱;即修慧也。] 事一心中,既云[伏除烦恼,][伏]是烦恼种子不起现行,所谓[伏惑。][除]是断惑。念佛行者,只要临终正念分明,烦恼种子不起现行,便得往生。若能伏惑,便是事一心的初步;见思断尽,则是事一心之究竟。 真无生忍,实非小可,乃破无明证法性,最下者为圆教初住菩萨,即别教之初地也。 读此可知 印祖对於天台四教行位断证多么透彻!若非深入台藏,洞明教观,曷克臻此? 须知:悟后之人,与未悟之人,其修持仍同,其心念则别:未悟无生者,境未至而将迎,境现前而攀揽,境已过而忆念;(攀揽二字,赅摄好恶憎爱,勿谓好爱而攀揽,憎恶为不攀揽。)悟无生者,境虽生灭,心无生灭,犹如明镜,来无所黏,去无踪迹,其心之酬境,如镜之现象,绝无一毫执着系恋之思想。然虽于境无心,犹然波腾行海,云布慈门;凡世间纲常伦理,与夫上宏下化之事,必须一一认真实行,虽丧身命,不肯逾越。且莫认作于境无心,便于修持自利利他上宏下化之事悉皆废驰。…… 说理何等透彻!大通家,岂能过此? 大乱之世,大悲菩萨示现救护,亦救其有缘耳。以乱乃同业,其宿因现缘乃别业,有感菩萨之别业,则蒙菩萨加庇救护。 所以平时要努力建造能感之因,急难时,方能成就能感之缘,而蒙救护。 书末说明国之弱,由于不依礼义,似有些[火气,]不便录出。 与周法利童子书 人之一生成败,皆在年幼时栽培与因循所致。汝已成童,宜知好歹,万不可学时派。当学孝、学弟、学忠厚诚实。当此轻年,精力强壮,宜努力读书,凡过读之书,当思其书所说之事,是要人照此而行,不是读了就算数了。书中所说,或不易领会;而阴骘文、感应篇等皆直说,好领会,宜常读、常思,改过迁善。于暇时,尤宜念阿弥陀佛及观世音菩萨,以期消除业障,增长福慧。切勿以为辛苦。古语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此时若错过光阴,后来纵然努力,亦难成就,以年时已过,记性退半,所学皆用力多而得效少耳。第一先要做好人,[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焉。]第二要知因果报应,一举一动,勿任情任意,必须想及:此事,于我、于亲、于人有利益否?不但做事如此,即居心动念亦当如此。起好心,即有功德。一起坏心,即有罪过。要想得好报,必须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有利于人物,无害于自他,方可。倘不如此,何好报之可得?譬如以丑像置之于明镜之前,决定莫有好像现出;所现者,与此丑像了无有异。汝果深知此义,则将来必能做一正人君子,令一切人皆尊重而爱慕之也。 这篇开示,不但青少年当学,实则人人皆当学习。 与马契西书 这位姓马的,可能是作 印祖的行传,赞誉 印祖,所以遭到呵斥云:[汝以此当架子摆乎?祈将其稿焚之,以后不得另有所述。我只要得生西方,要传做甚麽?汝将谓由此便可流芳百世乎?……印祖最怕[佛头着【米田共】]难怪被斥! ---文钞卷一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