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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印光大师文钞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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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永嘉某居士书一   

印祖文钞中,[复永嘉某居士书],凡三见,前面第二十篇中,有六通,见页三六六---四五五。今此第三十一篇,有九通。后面第六十五篇,亦有九通。

念佛之人,亦非不可持咒,但须主助分明,则助亦归主。若泛泛然无所分别,一目视之,则主亦非主矣。

修念佛法门的人,可以兼持咒,以持咒为助行,所谓[万善同归]。修行若不分主助,犹似[罗汉菜],则有碍往生矣!

准提、大悲,岂有优劣?心若至诚,法法皆灵;心不至诚,法法不灵。

准提咒:见准提经,此经有三种译本:一、唐、金刚智三藏译,题名[佛说七俱胝佛母准提大明陀罗尼经]。二、唐、不空三藏译,题名[七俱胝佛母所说准提陀罗尼经]。三、唐、地婆诃罗三藏译,题名[佛说七俱胝佛母心大准提陀罗尼经]。

皆见大正藏第二十册。

大悲咒:见大悲心陀罗尼经,唐、伽梵达磨译,题名[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

无论修何法门,皆须至诚恭敬,否则难有成就。

一句佛号,包括一大藏教,罄无不尽。

彻悟大师云:[一句佛号,俱摄悟,修两门之要:举悟、则信在其中,举修、则证在其中,信解修证俱摄,大小诸乘一切诸经之要,罄无不尽。](语录卷上)

蕅益大师云:[念得阿弥陀佛,三藏十二部,极则教理,都在里许。](秘藏指南,示念佛法门)

一句佛号,真有如此广大的功用吗?读者如不相信,不妨阅藏,待你阅完全藏便知。

通宗通教之人,方能作真念佛人。而一无所知、一无所能之人,但止口会说话,亦可为真念佛人。去此两种,则真不真皆在自己努力、依教与否耳。

永明、莲池诸祖,皆是通宗通教之人。一无所知者,如净土圣贤录所载女人往生,多属此类。吾侪大概都是[去此两种]之人,究竟[真]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至于修行净土,有决定不疑之理,何必要问他人之效验?纵举世之人皆无效验,亦不生一念疑心,以佛祖诚言可凭故。若问他人效验,便是信佛言未极,而以人言为定;便是偷心;便不济事。英烈汉子,断不至舍佛言而取信人言。自己中心无主,事欲以效验人言为前途导师,可不哀哉!

只信人言而不信佛祖诚言,这是[依人不依法],为何如此颠倒?[可不哀哉]?岂不痛哉!这种人,得打一堂[愚痴斋]供众才行!

随自意三味……(此下从略)

天台智者大师,于[摩诃此观]中,立四种三味:一、常坐,二、常行,三、半行半坐,四、非行非坐。随自意,即[非行非坐]。止观云:[上一向用行、坐,此既异上,为成四句,故名非行非坐,实通行、坐、及一切事。而南岳师呼为随自意,意起即修三味。大品称觉意三味,意昧趣向,皆觉识明了。]又云:[诸经行法,上三不摄者,即属随自意也。](摩诃此观二)

复永嘉某居土书二

---前明[法幢和尚]事,从略。

宗家提昌,唯指本分,此外概不阐发。其修因尅果,断惑证真,皆密自修持耳。门外汉见宗家不提此等修证道理,遂谓宗家全不用此等法,便成谤宗及谤佛谤法矣!

有人问南阳忠国师:[即心是佛,可修万行否?],师曰:[诸圣皆俱二严,岂拨无因果耶?](指月录卷六)既须福慧二严,则必修万行因,方能证福慧二严之果。若[门外汉]所[谓],则是[拨无因果]。

---次叙[马僧摩]事,今略。

那有闲工夫论他家不关己分之闲事?

自家的生死大事,若不办妥,腊月三十日到来,岂不手忙脚乱?然则那有闲工夫论他家的闲事?

---次说[卍莲净土诗小序]之谬,叙事从略。

净土法门,修有专、园,由众生根器不一,致诸祖立法不同:善道令人一心持名,莫修杂业者,恐中下人以业杂致心难归一,故示其专修也。永明令人万善齐修,回向净土者,恐上根人行堕一偏,致福慧不能称性圆满,故示其圆修也。要之:人未到大彻大悟地位,其立言决难无蔽。譬如井蛙,只见一井量之青天而已。(后略)

若论彻悟,永明寿祖足可当之;至于立言,唯已成大觉之佛陀,方能无蔽耳。

复永嘉某居士书三

说[普陀既来过,不可常来,宜在家息心念佛]。从略。

复永嘉某居士书四

子弟之成,唯在家教,凡属子女,必须从幼教以孝弟忠信、勤俭温恭,至其长而入学读书,方有受益之基。倘自幼任性而惯,且无论无天资无善教,即有天资有善教,亦祗成得个文字工人、儒门败类而已。世有才高北斗、学富五车,而其所作所为,皆仗此聪明以毒害生灵,毁灭道义者,其原皆由初无家教以为之肇也。

印祖这段[家教]开示,当今之世,不知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文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孟子、梁惠王篇)

诗经:见大雅、思齐篇。

孟子新解:[【刑】今作【型】,就是典型,模范。【寡妻】是国君自称其妻的谦词,犹之国君常自称为寡人。这是说国君能修身以为嫡妻之典型,再推而至于兄弟,便推及于国家,即大学由齐家而治国之意。御,是行的意思。]

与大学:欲治天下国家者,必从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而起,同一臭味。此儒门教人希圣希贤之无上秘诀。舍是而求,皆其未耳。(后略)

臭味:比喻相同的气类。---此下明教子之方,须者请阅文钞可知。   

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叙[蔚如]事,从略。末云:

吾之不通,亦何愧哉[所愧者;言行不相应,有名而无实耳!

印祖的言行相应,名实相符,众所周知,但此数语,可作吾侪的座右铭耳。

复永嘉某居士书六

(前略)华严经云:[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云:[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证得。](卷五十一、如来心第十相文)

是知,智慧德相,乃生佛所同,即性德也。有妄想执着,离妄想执着,则生佛迥异,即修德也。修德有顺有逆,顺性而修,愈修愈近,修极而彻证,证而了无所得。逆性而修,愈修愈远,修极而永堕恶道,堕而了无所失。

所谓[逆性而修],即是背觉合尘,起贪瞋痴,作诸罪业。通常作恶造罪不叫做[修]。

证而无所得、堕而无所失,显示性德在圣不增、在凡不减。

了此,则愚者可贤,贤者可愚;寿者可夭,夭者可寿。富贵、贫贱,及与子孙之蕃衍、灭绝,---皆可自作主宰。(下略)

华严经云:[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是谓[皆可自作主宰]。 

复永嘉某居士书七

一行居集……

书名·清、彭绍升文集也。绍升,法名际清,字允初,一字尺木,又号二林居士。苏州长洲人。幼聪颖,十六为诸生,乾隆中,成进士。后学佛,自号知归子。力弘净土,着述颇多。清、嘉庆元年(西纪一七九六)正月二十,作偈,西向趺坐,念佛而脱。年五十七。

其书、诚为净宗之一大护卫,然亦有令人受病之处……二林居士最信扶乩,所录乩语,实皆与教吻合,若肯依之而行,自能得大利益。然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倘执着乩语皆悉与教吻合,皆悉可依从,必有从乩违教之失。乩中多系灵鬼,绝少真仙;纵是真仙,岂能超于诸佛诸祖之上?切不可以二林居士尚信乩,吾人何敢不信?则错之多多矣!

扶乩事,请参阅,页三九八——四〇〇。[一行居集]中,[西方确指后叙]云:[近世飞鸾之化行,三教圣贤,往往随方应感,弘法度人,是皆出于不得已之心;读其书,知其言,决不可以伪为者,亦断之于理而已矣]。又云:[飞鸾之化,与现身说法何异]?(见一行居集卷三、页七)读此可知二林居士信扶乩之一斑。

内有[禅宗秘密子义经跋],谓为的系佛说。此二林之差别智未开,而启后人滥漫杜撰之端也。此经,法雨先亦有一本,光曾看一过,其语,实无过咎,但是摘取楞严、华严、圆觉、金刚等经,及六祖坛经,并净宗合会禅净二宗之语句以凑成之。通家看之固有益,不通家以此准一切乩语则误。光因烧之,以灭祸胎。二林为之校正重刻,此二林之智只知其有益,而不知其流弊之无穷,将有以邪说作正教,皆此一跋倡导之也。若印光刻此书,断不刻此一跋。流通佛法,大非细故,岂可不慎之于始哉!(下略)

[禅宗秘密了义经跋],见一行居集卷二(页三),原题[书重刻禅宗秘密修证了义经后]。计七百三十六字。文中有云:[永命、孚佑两真人,以儒僊入道,往来人天]。又云:[箕书笔箓,多为僊灵神鬼所凭依;其上者、或阐洙泗之微言,或发函关之秘藏;至若西来大意,罕有闻焉。]又云:[此经指示正修,抉剔禅弊,多敲骨吸髓之谈,非金口亲宣,决难假托]。此谓[的系佛说]。 

复永嘉某居士书八

(前略)世有一班掠虚汉,闻得[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之理,或由阅教参宗,悟及此理,遂谓[我与佛同],而了无所用其若修若证,遂放心恣意于一切境缘之中,悮谓[六尘即觉],[贪瞋痴即戒定慧,何须制心摄身、无绳自缚?]此种见解,最为下劣,谓之执理废事,拨无因果。如以画饼充饥,陵空作屋;自误误人,罪岂有极?以善因而招恶果,三世诸佛,名为可怜悯者!(后略)

若能深达六即佛义,则能除此执理之病。所谓[我与佛同]者,理同耳,理即颂云:[动静理全是,行藏事尽非。]四教仪云:[(若)才闻即空,便废修行,不知即之所由;鼠唧鸟空,广在经论,寻之、思之!]

[六尘即觉],语出[信心铭]。若把上下文贯串读之,决不致[误]。铭曰:[欲取一乘,勿恶六尘,六尘不恶,还同正觉;智者无为,愚人自缚]。今此[悮谓],便是[愚人自缚]耳。

[执理废事,拨无因果],就是恶取空。此空见,其过最重,无上依经上曰:[若有人执我见,如须弥山大,我不惊怖,亦不毁呰。增上慢人,执着空见,如一毛发作十六分,我不许可。]谓执空见如一毛十六分之一,亦不可也。楞伽经三曰:[我说宁取人见如须弥山,不起无所有增上慢空见]。永嘉大师证道歌云:[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是谓[恶果]。 

复永嘉某居士书九

众生习气,各有所偏:愚者偏于庸劣,智者偏于高上。若愚者安愚,不杂用心,专修净业,即生定获往生,所谓[其愚不可及]也。若智者不以其智自恃,犹然从事于仗佛慈力、求生净土一门,是之谓大智。

[愚不可及],语出论语公治长:[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智),邦无道则愚;其知(智)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会笺曰:[武子之不可及:有才不自暴露、一也;自处不失其正、二也;事事处置得宜、三也;愚、岂真愚哉!]可见此愚是装的。而文钞所说之愚是真的。但不可及则一也。---后文从略。

复永嘉周群铮居士书

生死大事,须当预办;若待临行方修,恐被业力所夺。

沩山云:[无常老病,不与人期;朝存夕亡,刹那异世]!又云:[一朝卧疾在床,众苦萦缠逼迫;晓夕思忖,心里恛惶,前路茫茫,未知何往?从兹始知悔过,临渴掘井奚为?自恨蚤不预修,年晚多诸过咎……如人负债,强者先牵,心绪多端,重处偏坠……]

闭方便关,拒绝不争事缘,甚为有益。

方便关,如禁足,可以谢绝外缘,专修净业。

罗台山之不往生、堕福处,在于文字气习重耳。此习既重,则虽曰念佛,实念念在文字里做工夫;念佛工夫,只是支撑门面而已。此文人通病,非台山一人而已也。世智辩聪,佛谓八难之一者,正为此也。

罗台山:江西人,乾隆举人。与彭绍升同时。彭之[一行居集]卷四,有与罗台山书三通,皆有劝其念佛语句。卷七[书罗台山],记乾隆三十七年至四十二年正月之行迹。卷八有[祭罗台山文]。是乾隆四十四年(西纪一七七九)七月。据人名辞典:台山卒于乾隆四十三年,寿四十六。

八难:三涂为三,盲聋瘖痖,世智辨聪,北俱卢洲,长寿天(无想天),佛前佛后。

念佛欲得一心,必须发真实心,为了生死,不为得世人谓我真实修行之名。念时必须字字句句从心而发,从口而出,从耳而入。一句如是,百千万句亦如是。能如是,则妄念无由而起,心佛自可相契矣。……

此段开示持名念佛之方,简、切、要、妙!

又,现在见佛之志,可谓真切;然,此事颇不容易。当以[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以期一心不乱,为决定主宰。于未得一心前,断断不萌见佛之念。能得一心,则心与道合,心与佛合,欲见即可顿见,不见亦了无所碍。倘急欲见佛,心念纷飞,欲见之念,固结胸襟,便成修行大病;久之,多生怨家,秉此躁妄情想,现作佛身,企报宿怨。自己心无正见,全体是魔气分,一见便生欢喜。从兹魔入心腑,着魔发狂,虽有活佛,亦末如之何矣!(中略)

念佛圆通章中,有[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之明训,念佛人想要见佛,无可厚非;病在[急欲见佛]而致[心念纷飞]耳。

此中[活佛],非修密者所称之活佛,乃指如释迦世尊示现人间八相成道正住世时之应身佛耳。若密教之活佛,则今时多矣!

世间不明理人,稍有修持,便怀越分期望;譬如磨镜,尘垢若尽,决定光明呈露,照天照地。若不致力于磨,而但望发光,全体垢秽,若有光生,乃属妖光,非镜光也。(后略)

只要认真磨,决定会发光,何必急?

复弘一法师书 

(前略)关中用功,当以专精不二为主;心果得一,自有不可思议感通。于未一之前,切不可以躁妄心先求感通。一心之后,定有感通;感通则心更精一,所谓[明镜当台,遇形斯映;纭纭自彼,与我何涉?]心未一而切求感通,此求感通之心,便是修道第一大障。况以躁妄格外企望,或致起诸魔事,破坏净心。(后略)

弘一大师,最尊仰印祖。在弘一大师讲演集中,有[略述印光大师之盛德]一篇,即此可以看出其崇仰印祖之一斑。

念佛须一心,经有明文,所谓:[执持名号],[一心不乱]。或有谓[不必求一心]者,如清末之玉峰古崑法师(光绪十八年、西纪一八九二寂)所着之[念佛四大要诀](不贪静境,不参是谁,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印祖文钞第三编[复丁福保居士书]中评曰:[即如念佛四大要诀,其意亦非不善;而措词立论,直与从上古德相反。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全体背谬!经教人一心,彼教人不求。夫不除妄想,能一心乎?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岂可因不得而不取法乎?若以不得而令人不取法,是令人取法乎下矣!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彼极力教人散心念,不赞扬摄心念。念佛虽一切无碍,然欲亲证三昧,能静固好;不能静,亦无妨即动而静。彼直以静为邪,谓【大违执持名号、忆佛念佛之旨】,其过何可胜言!且念佛一法,圆该一代(时教)一切法门,而【静】之一字尚隔其外,岂可谓为净宗真善知识?](文钞第三编卷上、页95、96---佛教出版社68年版)据此可知念佛决不可不求一心。而四要中,只有[不参是谁]不曾评及,以不参是谁是对的,只要老实骞直念去,何必问[是谁]?四中只一[可],馀三皆谬,故印祖于复丁居士书中续云:[祈二次再版,删去此四大要诀;庶初机不至受病,而通人无由见诮也。](同上)今时有人拟欲印此四大要诀,可能不曾阅读印祖此篇钞文。盼能紧急[煞车],遵祖训而勿印行,则众生幸甚!法门幸甚!

附说 

近阅[佛教新闻周刊](一九九O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至一九九一年一月六日)一周焦点:[追念印光大师圆寂五十周年]的文中,有两点报导失实,兹略辨之:

一, 台湾的念佛风气,肇自雪公带动,诚然。但谓  印祖开示[一天一夜],未免多了[一夜]二字。其文曰:

[民国二十几年,印光大师在苏州报国寺闭关时,接见李炳南大居士,向其开示一天一夜]!(周刊页30)

据[李炳南教授大事年表]云:[民国二十二年(一九三三)四十四岁公往苏州报国寺参阅(上)印(下)光大师,蒙开示终日,遂栖心净土]。(见李炳南教授百岁纪念特刊页24)印祖开示【终日】而已,何尝连夜?

二,谓印祖站立往生,此与事实不符。其文曰:[民国二十九年农历十一月初四日,印光大师站立往生,大声念佛,二十四小时头未曾低……周刊页30]

据印祖传记---行业记云:[师之示寂也,预知时至……初四早一时半,由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延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印光大师永思集,页12、13)(印光大师全集第五册、页2366、2367)。

此行业记的作者,是真达、妙真、了然、德森等法师,他们亲视 印祖往生,绝对可信。印祖临往生时,虽曾[起立],但话说完就[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可知是坐化,不是[立化]。   周刊说者既要求[一切四众弟子,务依七大册印光大师全集所示用心精通净业],要[深入印光大师七大册开示全集](周刊页31),难道只叫人深入,自己没看?抑或是只看到[起立]却不注意下文[端坐]遂以为是立化?或者以为:[终日]易为[一日一夜],[坐脱]换作[立化],又有何妨?何必[吹毛求疵]?殊不知由此误导后人,而致无所适从;且佛制妄语为根本性戒之一,焉得不辨?

复无锡尤惜阴居士书

尤惜阴居士:名雪行,惜阴,其号也。又号弘如,文钞中有[复尤弘如居士书]。江苏无锡人,后来出家,即演本法师。弘化南洋,着述颇多。民国四十六年(西纪一九五七)六月,寂于金马仑之三宝寺,世寿八十五,僧腊二十五。事迹详见[演本大师事略]。

(前略)光一粥饭僧耳,称为[法师],已经过分之极,然通途泛称,亦不能不如是。(中略)!

忆台湾光复前至光复初期(约民国三十六、七年之前),在台湾,仅有斌宗长老被尊称

法师,其馀的出家众,只称某某师而已。后来[法师]二字成为出家众的通称。今时之高僧

名僧,多有尊称为[大师]者,未知其德学是否有过印祖?是否会有[过分]之感?不过,当今之世,[大师]亦非佛门专利,世法专家亦有称为大师者,例如:国画大师、美术大师、幽默大师……笔者以为不如称[法师]比较[纯]哩!

今礼教陵迟,凡研究佛学者与知识信札,多皆用[合十]、[合掌]、[谨启]等,而不肯稍屈。

陵迟:由盛而渐衰也,言礼教废坏之意。

夫禹拜昌言;子夏丧明怨天,曾子责之,尚投杖而拜;是同侪有一言启迪于我者,皆以屈礼谢之。

禹拜昌言:典出[书经大禹谟]。蔡传:昌言,盛德之言。传云:昌、当也,以益言为当

故拜受而然之。

孟子、公孙丑篇:[禹闻善言则拜]。解曰:书云:禹拜昌言。昌言,即善言也。

子夏怨天:礼记: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曾子吊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丧明则哭之。]

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无罪也!]曾子怒曰:[商!汝何无罪也?吾与汝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汝于夫子,尔罪一也;丧其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丧其子,丧尔明,尔罪三也。而曰尔何无罪与?]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檀弓上)

今行于歧路,有所不决,拟欲问人,尚须合掌;况欲资之以了生死大事,而以行路之仪奉之,是轻法也;轻法、则不能实得法益。

记得三十馀年前,听某长老说:某人请某法师讲经,请者只合掌而已,法师曰:[你来请讲经,尚不肯低头(谓没有顶礼)]。有人以为此师未破[恭敬关],实则请者用[问路]之仪,非用请讲经之仪耳。

昔古灵赞禅师,大悟后,欲报剃度师恩,多方启迪,其师异之,令其为伊宣说,彼谓当设法座,令其师迎己升座礼拜,然后可说。其师依之,遂于言下大悟。使古灵不如此重法,其师不如此重得法之人,莫道不说,说、亦只得文字知见而已,决不能一言之下,明白本心。语云:下人不深,不得其真。

古灵赞禅师:师名神赞。古灵,山名,在福建省闽侯县西南。师于福州大中寺受业后行脚,遇百丈开悟,却回受业,本师问曰:[汝离吾在外,得何事业]?曰:[并无事业]。遂遣执役。一日,因净身,命师去垢,师乃拊背曰:[好所佛堂,而佛不圣!]本师回首视之,师曰 :[佛虽不圣,且能放光。]本师又一日在窗下看经,蜂子投窗纸求出,师覩之,曰:[世界如许广阔不肯出,钻他故纸驴年去!]遂有偈曰:[空门不肯出,投窗也太痴,百年钻古纸,何日出头时?]本师置经问曰:[汝行脚遇何人?吾前后见汝发言异常。]师曰:[某甲蒙百丈和尚指个歇处,今欲报慈德耳。]本师于是告众致斋,请师说法,师乃登座,举唱百丈门风曰:[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本师于言下感悟,曰:[何期垂老得闻极则事!]师后住古灵。(景德传灯录九、五灯会元四、指月录一O)

上文自[大中寺]至[后住古灵],全录五灯会元。钞中所谓[多方启迪]者:即[拊背言佛不圣而能放光]及[钻故纸]是。灯录、会元皆谓[本师于是告众致斋,请师说法],应是本师自动集众请师升座说法,非是[令其师迎己升座礼拜]。钞中所云,或是笔误,或是一时权说耳。当知:其受业师决有重法之诚心,而古灵决无要师迎己升座礼拜之慢态。若古灵真的令师迎拜,则非得法之人所应有之我慢表态也。例如:鸠摩罗什先依盘头达多学小乘法,次依须梨耶苏摩学大乘法;后来盘头达多却依罗什学大乘法;达多说:[和尚(指罗什)是我大乘师,我是和尚小乘师]。所以受业师还是受业师,不会因为徒弟得法而取消的。总之:为师者固应重法,为弟子者亦应尊师。不过文钞所明,只是侧重在劝人不可轻法耳。

夫如来灭度,所存者唯经与像;若以土木金彩等像视作真佛,即能灭业障而破烦惑、证三昧而出生死;若以土木金彩视之,则亦土木金彩而已。又、土木金彩,亵之则无过;若以亵土木金彩之佛像,则其过弥天矣!

请参阅[法苑珠林]卷十三、敬佛篇及学佛行仪敬佛章。

读诵佛经祖语,直当作现前佛祖为我亲宣,不敢稍萌怠忽。能如是,我说其人必能即生高登九品,彻证一真。否则是游戏法门,其利益不过多知多见,说得了了,一丝不得真实受用,乃道听途说之能事也。

请参阅法苑珠林卷十七、敬法篇及学佛行仪之敬法章。

古人于三宝分中,皆存实敬,不徒泛泛然口谈已也。今人口尚不肯谈一屈字,况实行乎!

请参阅法苑珠林卷十三至十九、敬佛、敬法、敬僧各篇末之[感应缘]章。

昔清世祖章皇帝,拜玉琳通秀禅师为师,尚欲取一法名,秀师谓:帝王何须用此?彼不肯,祈取一丑字眼名之,玉琳乃书十馀丑字令其自选,乃取一痴字,其派在行字辈,故名[行痴]。凡与玉琳之法徒书,其署名则云[法弟行痴和南]。开国之皇帝尚如此自屈;若以今人推之,当先加以刑,然后问法,方合其式。否则平人失其为平人,皇帝失其为皇帝矣!(后略)

清世祖章皇帝:此是极略称。据清史稿卷四、世祖本纪的详称,是:[世祖体天隆运定统建极英睿钦文显武大德弘功至仁纯孝章皇帝,讳福临]。只皇帝头衔就有二十七字,至矣!极矣!无以复加矣!不过,却少了[行痴]二字为憾耳!他是太宗---皇太极第九子。七岁登基,十二年才亲政,顺治十八年(西纪一六六一)正月就[驾崩]了!

陈致平着中华通史说:[顺治皇帝是一个聪明智慧、多情善感的青年,他读了很多汉文的书籍,向往于中国的文化,又喜欢诗文书画。他十四岁结婚……却特别喜爱一个董鄂妃,于顺治十三年选入宫中,入宫后一月晋为贵妃。不料过了三年,这董贵妃便一病身亡,从此顺治便郁郁寡欢。他虽然是一个开国的皇帝,把国家和富贵却看得极其冷淡,非常厌世。董贵妃一死,他更加空虚,就在贵妃死后的四个月也抑郁而卒(册十一、页97、98)这就是所谓[行痴],真是名符其实!

又说:[而且在临殁之前,自己写了一篇遗诏,以十四罪自责……一个开国的盛年帝王,在临死之前竟能下诏罪己,这在历史上是罕见之事……可是这十四点,句句是生离之辞,不像死别之语,而正史上记顺治驾崩的情形也极其含糊,于是民间盛传:顺治的结局,是到五台山去出家为僧,而不是病殁;并有许多文人的诗歌笔记微讽其事。尤其后来康熙皇帝五次奉太后幸五台山,所为何故?……](同上、页98、99)这更是[行痴]的明示![痴]已去矣,非[行]不可,所以[行]去五台山出家,从此不再[痴]矣!看官以为然否?

玉琳通秀:江阴杨氏子。生于明万历四十二年甲寅(西纪一六一四)。年十九,依罄山修剃染。参究有日,未能契悟,一日修命看不侣万法一案,徵诘间,言下大悟。顺治两度召赴大内问道,赐紫衣金印,封[大觉普济禅师],俗因称国师。康熙十四年(西纪一六七五)秋,北朝五台,途次清江浦慈云庵寂焉。寿六十有二。有语录十二卷、年谱二卷行世。(台北佛教出版社影印精装一册。六十七年初版)

拟答某居士书

[某居士],不知是谁?钞中附有原书。

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如鼎三足,缺一不可。阁下既已笃修净业,信之一字,谅已全体担荷、究竟无疑矣。至于愿、行二法,似犹有彼此对待之执,不能融会贯通,致于圆融无碍法中,生起许多障碍,俾彻悟、坚密、蕅益三大师之普照万汇圆满月光,只因一丝当目,便成分隔矣,惜哉!

坚密:清、成时法师,号坚密。俗姓吴,徽州歙县人。少为诸生。年二十八,出家。于禅、教二宗,参方略徧。及见蕅益大师,遂终身依止,卒传其道。康熙十七年(西纪一六七八)十月十五日,寂于江宁半峰。三日前,异香绕室。(净土圣贤录六)

今谓:[真念佛人,当念佛时,信愿行三,全体具足,如子忆母,其间断无狐疑不信、与不愿见母之念头可得,说甚同运分运,说甚[愿存则一心不纯]?原是一个,何得头上安头:[以不能兼顾]及[不能不兼顾为虑]?

原书云:[愿与行,是否两种分运?抑须同运?一、若以两种而论,则念佛时先发愿求生---如慈云十念求生文,然后再念,惟念佛时,只存【心外无佛,佛外无心】之旨,心口如一,历历而转,于念念中但存这么念,并亦无求生之愿,而此念法,往生均属上品。此是照彻悟禅师之语。二、若以愿行同运而论:则念佛时,声声如婴儿堕水,急呼母救。此杭州玉峰禅师之说。又若坚密大师云:【六字洪名,念念之间,欣厌具足】。与玉峰师说正同。惟以上两说:第一说所云,念佛时,似少恳切之旨,蕅益大师曾云:求生净土,全赖信愿,若无信愿,则虽念至风吹不入,雨打不湿,如银墙铁壁,亦无得生之理。然则虽念到一心不乱,恐未能十足稳当。照第二说所云,虽念佛时愿行具足,而念念之间,心中多存一愿,则于一心不乱,似又嫌不纯,近进杭僧□□师亦以不能兼顾、不能不顾为虑。……]

彻悟禅师之语:语录上:[能念心外,无别所念之佛;所念佛外,无别能念之心;能所不二,生佛宛然。]

玉峰:名古崐,玉峰、字也,一号恋西,志净土也。江西广信人。清、光绪十八年(西纪一八九二)寂。尝示行者照莹曰:[若能生决定信,专持一句洪名,只要如婴儿堕水,争呼母救,声声不已,自然感应道交,净业易就]。(净业痛策缘起)

坚密大师:即成时。[六字洪名,念念之间,欣厌具足],见净土十要总序。

蕅益大师[风吹雨打]语,见阿弥陀经要解中,释[应当发愿]文。参阅页一六九、一七O。观阁下所说,与某僧之论,皆实未能着实从事,乃于未发足前,先拟议到家景象,故于古人对治分别之法言,反生出种种分别。试问:[心外无佛,佛外无心],不恳切而能然乎?无信愿而能然乎?

此中道理,得念佛念到[心佛一如],才能了了。

彻悟、坚密二师之语虽有异,而意实相资而相成。认做[分运][同运],可谓无择法眼。

例如轮船依指南针(愿)而航行(行),分运乎?同运乎?

至于蕅益所说,乃是为一辈依傍宗门:念自性弥陀、生唯心净土,乃不依净土宗旨而修,但以念至一心不乱为究竟极则事者之法药也。何可引此净宗门外之事,以例信愿具足之真修,致门径混滥也?

笔者于数十年前,曾随喜某寺佛七,见其大门对联云:

念佛即念心    自性弥陀原不二

生彼同生此    娑婆净土本无殊

[宗]味十足,妙则妙矣!若误导致[执理废事],或拦净入禅,则失却打念佛七之真义,而致不能生[彼]而只生[此]矣!危哉!

请多读天如禅师之[净土或问]及袁宏道之西方合论见网门中唯心堕、顿悟堕,能除此病。此上、约理通说也。若约事别说:发愿当于朝暮念佛毕时,(晨朝十念,亦先念佛后发愿。)或用小净土文。若身心有暇,宜用莲池大师新定净土文。此文、词理周到,为古今冠。须知:发愿读文,乃令依文发愿耳;非以读文一徧,即为发愿也。除朝暮发愿外,一切时但以至诚念佛即已。

小净土文:请参阅页二七七---二八四。

新定净土文:即是[西方发愿文],从[稽首西方安乐国]至[法界众生同圆种智],计五百六十六字。有莲池大师西方发愿文解及省庵大师西方发愿文注,见卍续藏一O八册。[禅门日诵](大课诵本)有此愿文。

与高鹤年居士书

高鹤年(西纪一八七二---?):江苏兴化人。名恒松。幼即畏病苦而慕道,觉生死事大,乃发愿行脚,徧方名山,参善知识,蒋维乔居士云:[高恒松者,居士中之最奇特者也。凡属居士,大都在家修持而已;惟恒松则一生行脚,参方诸山;全国内名山,殆无不有恒松之踪迹。恒松为南京赤山般若寺法忍长老弟子,于宗门颇用功。着有名山游方记,乃其随意抒写之日记也。恒松对于义赈及慈善事业至为尽力。](中佛史四)民国三十七年,隐居终南山。不知所终。

南五台山,乃千三百年前,观世音菩萨现比丘身降伏毒龙所开之古道场也。

南五台山示迹记:隋(文帝)仁寿中(西纪六O一---O四),山有毒龙,变作道士,卖药于京都,服之,立刻升天,实以妖通,置于山中龙窟而食之。忽来一僧,结茅峰顶,伏彼妖通,使安窟穴。民被庇荫,入道者众。次年六月十九入灭,及荼毗时,东峰上现金桥,列诸天众,音乐天华,异香馥郁,南台上百宝灿烂,广莫能知,于烟云之间,现自在端严之相,慈容伟丽,璎珞珠衣,焕然对目,始知(是)观音大士示迹。(观音本迹感应颂二)---读此可知六月十九是观音大士示现降伏毒龙的纪念日。

此南五台,在终南山。高鹤年居士着[名山游访记]卷二[终南山经冬略记]中云:[终南广大深远,峰在省南,故称南山。南山佳丽,独此为最,连接五峰,俗呼五台……其大顶有寺,名曰圆光,内住僧一人,专念阿弥陀佛。谈及隋时仁寿中,有毒龙变为羽人,携药于长安市上,诈称仙术,大士现比丘身,以降伏之。宋、太平兴国中,前后现五色图相祥云等瑞,赐额为圆光寺,寺后有火龙洞、拴龙桩。左下后山里许,有大茅蓬,体安、觉朗长老同修处,昔微军老人亦息于此。]

---微军:清末民初之禅宗高德,事迹不详。民国七年,江味农居士礼微军禅师为师,受菩萨戒,法名妙熙。又,民国初年之留日学僧---曼殊揭谛,原从禅宗高德微军出家、法名妙唵,后改习密,更名曼殊揭谛。

此示迹,是在隋朝文帝仁寿年中,仁寿,是开皇二十年后的年号:有四年,即西纪六O一至六O四。今年是西纪一九九一,可知是一三八七年前的示迹。印祖此信可能是写于民国初年,故云[一千三百年前]耳。

亦莲宗八祖---云栖莲池大师,中兴莲宗之发源处也。

请参阅页二九——三六。

明、嘉靖时,有性天文理老和尚者,陷居此山无门洞,后因云游至杭州,住西山黄龙庵,莲池大师仰其道风,与夫人汤氏,归依座下;不二三年,又依之出家。使此老无有出格道德,岂能如大师之博学鸿词、躬行实践盛德君子,屈身座下,始终依止以为弟子乎?大师出家后,老人复归关中。大师志慕徧参,未能远从,而关中法道,至清乾隆后,日渐式微。哲人云亡,志乘佚失,致老人嘉言懿行,无由永传于世,何胜悼叹!然以异地之僧,能令莲池归依出家,可以想见其为人。事见云栖法汇---莲池大师塔铭中。

嘉靖:明世宗年号。西纪一五二二---一五六六。性天文理和尚:传记缺,事迹不详。

莲池大师塔铭:有两篇:一、憨山大师撰,二、吴应宾居士撰。

其派为:[宗福法德义,普贤行愿深,文殊广大智,成等正觉果]。大师正在[殊]字辈。其改为[袾]者:以洪武时,有一高僧,洪武诏见,甚加优宠,特以玉盏赐乳令服,因咏谢恩诗,有[一盏琼浆来殊域,九重恩德自上方]之句,洪武姓朱,遂谓:[殊者,歹朱],是骂己,即令斩之。及斩,乃悟其非骂,而已悔无所及矣!---此宿世杀业所感,业力现时,不能自主,杀业之难消如此,可不戒哉!如来于诸戒之中,皆以戒杀居首,其深慈大悲,至极无加矣!而迷倒愚夫,不知感恩,反加谤毁,势必从劫至劫,互相杀戮,可不哀哉!---莲池大师以此之故,去歹加衣,而用袾字。世多不察,每每讹作从[示]之[祩],其不识字义,粗心浮气,有如此者?而大师慎微杜祸、正名顺言之道,遂因之埋没,惜哉!

先谈字派:中国佛教的出家人有法名,法名有字派,这是受中国文化的影响。中国人---汉民族,从古以来,就有[名]、有[字]。礼记、檀弓:[幼名,冠字。]疏:[始生三月而加名,故云【幼名】。年二十,有为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例如:三国时,刘先主的自我介绍,说:[在下姓刘名备,字玄德]。武侯:[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出家人有法名,据高僧传初集(梁慧皎撰):最先出家者,如三国时之[朱士行],未见法名。至东晋时,如[竺道潜,字法深,姓王],[支遁,字道林,姓关氏],[竺僧度,姓王,名曦,字玄宗],(皆见卷四),[道潜]、[僧度],可能是法名。至卷五之[弥天释道安],不但有法名,且已姓[释]矣!至唐代,则有法名,有字号,如[释义净,字文明,姓张氏],(高僧传三集---宋赞宁撰---卷一)[释窥基,字洪道,姓尉迟氏],[释道世,字玄恽,姓韩氏](撰[法苑珠林]百卷),[释僧瑗,字辩空,姓郁氏],(以上见卷四)[释法藏,字贤首,姓康],(卷五)[释知玄,字后觉,姓陈氏](卷六)……可知到了唐朝以后,出家人有法名,有字号,已成[定律]。

中国人既然有[名]、有[字],同时也就有[字辈],例如笔者俗家从第十世祖演起的[前编字辈]是[心振文元殿太祖,志存武达国朝宗],后编字辈是[崇仁尚义修明德,守信全忠保建功]。字辈,各姓皆有。出家人有法名,有字号(本地人或称法名为[内名],字号为[外名]),亦有字辈(字派),如临济下第二十五世(径山大慧宗杲系)---碧峰下第七世突空智板禅师演派十六字:[智慧清净,道德圆明,真如性海,寂昭普通]。而普陀前寺即此续演三十二字:[心源广续,本觉昌隆,能仁圣果,常演宽宏,惟传法印,证悟会融,坚持戒定,永继祖宗]。台南开元寺、台北观音山,同属此派,其外字[圆净妙定慧]之[法名](内名)即[印、证悟会融]。[岗山]亦然,其[开]字辈法名即[惟]字,[心圆天地]即[传法印、证]。

曹洞宗:台地是从福州鼓山传来,属[寿昌]系,其字派:[慧元道大兴,法界一鼎新,通天并彻地,耀古复腾今]。今字后续:[今日禅宗振,宏开洞上传,正中妙挟旨,虚融照独圆]。苗栗大湖法云寺开山妙果老和尚的法名是[腾]字,其门下[达]字辈的法名是[今]字,而[达]字门下的法名应是[日]字(外号[真]字。)以其后续是从[今]字续演,所以此[今]就是[耀古复腾今]的[今],有以[真]字辈中仍用[今]字者误。(以上临济、曹洞字派皆据[佛祖心灯]。)

印祖谓莲池大师的字派是[宗福法德义……],据[佛祖心灯]所载:华严贤首教,唐、圭峰宗密大师演派为:[宗福法德义,普贤行愿深,文殊广大智,成等正觉果]。莲池大师,教弘华严,想与师承有关。不过,这里有个疑问:如果此字派真是圭峰演下,而圭峰寂于唐武宗会昌元年(西纪八四一),莲池寂于明万历四十三年(西纪一六一五),前后相差七七四年,难道在近八百年中,只传了十二世?笔者俗家第十世祖生于明万历十四年丙戌(西纪一五八六),至笔者为二十一世,在这四百年间,传十一世,而僧传法脉应比俗快,例如曹洞宗第三十三世为林道霈,寂于清康熙四十一年(西纪一七O二),寿八十八。传至第四十七世慈航菩萨,不到一百七十年已传十五世。为何圭峰七百馀年才传十二世?

次、附说[上下]:时人对长老、高僧大德的大名都加[上下]以表尊敬,其起源,可能是从戒坛来,[传戒正范]中,教授和尚问遮难时,问求戒者云:[汝今日坛上得戒和尚是谁?]答云:[上某下某大和尚!]介绍十师时,引礼师云:[第一位上某下某律师为汝等作具足戒和尚] ……由此[上下]起来,普及到连写信的信封上都有[上下]!笔者年逾花甲,出家四十馀年,从登三坛算起,也有四十年,有人在文章上说笔者是[长老级],因而各方来信十之九九加[上下],邮差先生不懂,问道:[你们出家人怎么要【上上下下】呢?有位居士寄款用汇票,邮局据信封在[受款人]栏照抄[上O下O法师],笔者去邮局领取时,硬是要[上下]六字的印章!

客岁有个刚登过三坛不久的青年比丘尼来访,笔者问其名字,她居然答【上游下龙】(谐音,这里不便[显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多年前,也曾问到自称[上下]的。这些人,可能以为:出家人,无论自他,都得[上下]。真是笑话!

实则[上下]出自[沙弥律仪]:明代莲池大师着[沙弥律仪要略]下篇威仪门、事师第二云:[凡人问师讳,当云上某下某]。此据云栖法汇原本。而弘赞大师沙弥律仪增注则云:[凡人问师讳,当云上某字下某字。]注:[讳、即二字法名也。若问字号,当直云:某甲和尚,或云:某本师。若问阿闍黎字号,应云某甲轨范师]。清初书玉大师着[沙弥要略述义]释曰:[因弟子不得直呼师名,故加上下二字。若问师号,当答某甲和尚,不须上下二字。]

增注谓:[讳,即二字法名]。清初戒显法师着[沙弥要略毗尼日用合参]则曰:[讳、避忌也,隐也。生曰名,死曰讳。今俗人问讳,大谬矣!]所以辞海云:[世人称先世之名,亦称上下,自宋时已然。野客丛书:【炳之,仆曾大父也,上字讳伯,下字讳虎】。]可知世人称已故之先人用[讳上下]。若以现在健活的师长称[讳],则把活人当死人,诚大不敬,故云[大谬]!   蕅益大师着[沙弥十戒威仪录要]事师第二云:[人问师名,当云上某下某;问师号;即云某甲]。可知止是法名用上下,字号则不必。合参云:[若问师号,不须上下二字,当答某某大师。号者、如国之号令,天下称之。若加上下二字,世无是事]。

总之:法名有上下,但不必尊称,若云:[上某下某法师],则成戴两顶帽子---上下其一,法师其二。若加尊称,则不必上下。所以善因法师着[学佛行仪]云:[不得单称名字,当称某某长老、某老和尚、某老法师、某某大师。若面晤时,更不得提出名字,但可单称长老二字,或法师,或和尚]。(敬僧第三)书信必定有尊称,无须加上下。

然后言归正传:明洪武朱元璋,十七岁时,无依无靠,乃出家于皇觉寺。既然出过家,后来当上皇帝却那么残忍,只为一双[殊]字就把那位高僧斩头!专制下的人命,真不值钱!无已,印祖只好以[杀业可怕]释之耳,悲哉!

莲池大师为了[慎微杜祸],去[歹]加[衣];但世人往往[衣][示]不分,印祖谓其[不识字义,粗心浮气],笔者手边一部[云栖法汇],是木刻影印本(民国六十二年,文化馆版),就是“袾”误作“祩”。但究竟“袾”“祩”意义有何不同?查[中华大字典]:“袾”、好佳也。“祩”、诅也,咒诅也。加“衣”是“好”,加“示”则成“咒诅”,所以印祖说其[不识字义],若[识字义]而仍“袾”“祩”不分,则是[粗心浮气]耳。

无门洞者,即今之湘子洞。亿昔或名湘子洞,老人居之,改为无门洞。及老人去世,无知僧俗,不知无门之义,以韩湘子修行成仙为奇,故仍呼为湘子洞耳。何以知之?南五台山,无有大洞可以住人,亦无有洞名无门者,唯湘子洞,高深宽大,可以住人,兼复僻居山后,上下悬崖,而逼近圣泉,柴水方便,又复地势向阳,冬暖夏凉,游人樵夫皆所不至,洵为办道最胜之地。咸同以来,兵火连绵,以故久无人住。至光绪初,法忍、冶开等老,卜居于此,至今成大兰若。而道由人宏,地由人灵,可不信哉!

游记续云:[次日早行数百步、湘子洞……再下半里,至拴龙椿茅蓬,志纯大师出迎,谈及此蓬乃常州天宁冶开老人结茅处。]

韩湘子:八仙之一。有谓是谏迎佛骨的韩昌黎之犹子,见[仙佛奇踪]。

咸同:咸丰、同治。咸丰(西纪一八五一---一八六一),清文宗年号。同治(西纪一八六二---一八七四),清穆宗年号。

光绪(西纪一八七五---一九O八),清德宗年号。

法忍:河北蔚州人,俗姓郭。年二十出家,随师苦行六年,于北京西域寺受具戒。于金山江天寺参禅,得心印。历任金山、高旻首座。清光绪三十一年(西纪一九O五)寂,寿六十四。   冶开:江苏江都人,俗姓许,名清熔。十一岁出家。二十以后,参方常州天宁寺定念和尚而嗣法。民国十一年(西纪一九二二)寂,寿七十一。

兰若:阿兰若,阿练若,此云寂静处。就是精舍。

名无门者:盖以大士以普门法道,度脱众生。老人效法大士,名其居曰无门;亦取楞伽[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之义。须知:无门即是普门。良以法法头头,迷之则皆可起惑造业,悟之则皆可断惑证真。故楞严二十五圣,于六根六尘六识七大,各证圆通,故无一法不是三谛妙理,亦无一法不契三德秘藏。唯其普皆是门,故不须另立一门,而号为无门焉。居士幸住此山,谅亦宿受此老之法润所致。宜将此意详告大茅蓬主僧,令知有高人故事,及无上甚深之真正名目在,不可仍以外道虚名相沿传去,以致失却佛法中之正名耳。

楞伽:楞伽阿跋多罗宝经,简称楞伽经,四卷,刘宋,求那跋陀罗(功德贤)译。

无门:无门洞,名为无门,或以[无门关]之宗门意义而立名。宋、无门慧开禅师着[无门关],列佛祖机缘四十八则,序曰:[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既是无门,且作么生透?岂不见:从门入者,不是家珍;从缘得者,始终成坏……颂曰:大道无门,千差有路,透得此关,乾坤独步!]宋理宗景定元年(西纪一二六0)寂,寿七十八。[无门关]一书,盛行于世至今。

高鹤年居士住山时间,据其所着游记卷四[由北岳经五台、太华回终南山略记],是民国三年九月至六年九月。记云:[九月六日,上终南山茅蓬,当家圆湛师已派人来担衣单接余上山。……十二月,入住拴龙茅蓬。相传观音大士降伏毒龙处,故名拴龙。昔冶开上人自建。……湘子洞茅蓬,妙树大师住……光阴似箭,民六春来矣……春去夏过,深秋来矣……连接谛闲、印光二老邮电云:京津水灾奇重,各教纷往拯救,惟我教无人发意,望火速出山,发菩提心法救济云云……决定下山一行也]。次接[由终南山往京津勘灾放振回终南略记],开章便是[六年十月初二日出山]。

摄身岩者:以其峰峦陡峻,壁立万仞,至其巅者,向下望之,不禁战兢惕厉,身心悚然,妄想消灭,正念昭彰。即楞严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意。盖以身为总名,六属别目,以总摄别,故但曰摄身耳。其后哲人悉没,志乘佚失,无知僧俗,遂讹作[舍身]。以讹传讹,无人改正,诬罔名山,莫此为甚!岂有菩萨现身亲开之山,而以此害道误人之以名其山峰之理乎?又有魔民,造作魔说,谓观音于此舍身方成道果,以诳惑愚夫愚妇,如是齐东无稽之谈,玷污大士,贻辱法道,招外道之邪谤,启愚人之魔思,为害诚非浅浅!此与普陀以观音眺作观音跳,同一魔见,诚令人可叹、可恨、可悲、可怜!

[摄身]讹作[舍身],有误导行者自杀之嫌,尝闻有着魔者谓菩萨叫他从高崖上跳下便能成佛,真的跳下,跌成肉浆,冤哉枉也!

[眺]讹作[跳],有辱大士之威严,其过非轻!([眺]是用眼睛察看;[跳]是用脚跳跃,有失威仪故也。)

南五台山开山缘起,昔年毫无根据。光绪十一年,光住大顶,亲侍大士香火,一日下山,至刘村西寺中(系大顶下院),见有数碑,所载皆非最初缘起,中有一碑 ,被水垢封蔽,成一石板,光取砖磨之,乃元至元七年依古碑所序之缘起碑也。使光不磨出,安知无知俗僧不取之以作石板用乎?则大士不思议之灵迹,永劫埋没矣!今幸失而复得,故为居士详言耳。

元、至元七年,西纪一二七O。光绪十一年,西纪一八八五,是年印祖二十五岁。印祖于光绪七年春,投终南山南五台莲华洞,礼道纯和尚出家。次年具戒后,仍住南五台,光绪十二年,乃辞师往红螺山。

致谛闲法师问疾书

谛闲法师:法号古虚,谛闲、其字也,别号卓三。浙江黄岩朱氏子。生于清咸丰八年戊午(西纪一八五八)正月初六日丑时。年二十,遯入海临县白云山依成道大师剃染;不数日,长兄追至,逼令还家;二十二岁,长兄没,乃复入白云山。二十四岁,受具于天台山国清寺。二十六岁,依止敏曦法师习天台教观。民元,任宁波观宗寺住持。民八,创观宗学社,弘扬台宗。民国二十一年七月初二日,寂于观宗,寿七十五。

二月下旬,闻公自温归来,身婴笃疾,手足不便运动;光固知我公悲心深重,欲令现在诸学子及一切四众,及早努力修行,勿待病魔临身时,则不易摆脱矣!其直以口说,尚恐不亲切,遂现身以说,可谓深慈大悲,无以复加矣!

以老维摩之示疾来比谛公之疾,谓之[现身以说]。维摩诘言:[从痴有爱,则我病生。以一切众生病,是故我病。若一切众生得不病者,则我病灭。所以者何?菩萨为众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则有病。若众生得离病者,则菩萨无复病。](维摩经问疾品)

光自愧财法两缺,欲效愚忱,直无其力。但只旁问于根祺、然云辈;后闻佛曦谓:病已复原,但足尚不能大行。意谓:行固能行,但艰于出外而已。昨万年寺住持了悟见访,问及,言:吃饭、说话,与好人无异,唯手足绝不能动,虽饮食便利,一一须人代为周旋。

根祺、然云、佛曦,皆是人名。印祖文钞,书、第六篇:与根祺师书,读此可知根祺师是亲近谛公者。

既[与好人无异],却又[手足不能动],这是警告世人:学佛决不可唯说不行,尤其讲经法师!若是能说不能行,是谓[贫人数他宝,自无半钱分]。这帖药是开给笔者[吃]的!

光窃念:病体如此,何以弘法?或令浅见之人,谓佛法无灵,以故数十年讲经,天下闻名之大法师,身婴痼疾,只管求医服药,亦不见愈;彼素谓依教修持,能转定业,乃阿伽陀药,万病总持者,皆诳人耳。若其不诳,彼当依教转彼定业。彼素崇净土,以弥陀名号为阿伽陀药,何不服之?又普门品,观音圆通,讲时不晓得多有道理,直是菩萨跟到称名求救者!彼既如此,何不放下身心,拌一条穷性命,志心念观音菩萨,以求身心悉皆安隐,以及得大解脱,获真圆通也。

世人信佛、拜佛,往往把佛教看做[保险公司],以为佛菩萨一定要保佑信者,是谓[浅见];实则[偏见]、[错见]耳!文意隐含:有病固须看医服药;同时也得内服阿伽陀药。病中不能讲经弘法,正好放下身心,称念圣号,所谓[病苦是良师],[恶因缘是好因缘]耳。

光念世人多有此见。倘我公能仰求大士垂慈,即令贵体复原,福慧崇朗,则彼浅知浅见者,将断尽狐疑,增长正信,当相率而出邪途、入佛道,以期普利自他于无既也。是诚所谓以大慈悲、现身说法也。其利益大矣!

这是印祖直劝谛公持念观音大士圣号,则[无间重衍,缠身恶疾,莫能救济,悉使消除]也。下引持验记以证其感应难思之事实:

按周克复观音持验记载一事,其病与公稍同,其人品与公天地悬殊,彼尚能蒙菩萨加被,今其宿业顿消,痼疾立愈,况我公为现在法门第一人,其法道之兴衰,系于一身之存亡,倘能将平日与人讲普门品及观音圆通之全幅精神,用称念洪名,当不离此心,即消宿业而获安隐,转使先生讥诮谓为佛法不灵者,皆相援而皈依信奉、唯恐或后也。

清初周克复居士,着[观世音菩萨经咒持验记]上下卷,见卍绩藏一三四册(四七七---四九五)

明崇祯辛巳,当涂县官圩,有山东一瘫子至,以手代足,乞食于市,人多厌之,瘫者虽病而负气,被骂詈,辄不平,闻塘桥庵有修行僧曰水谷,往诉以乞食艰难之苦,谷曰:[汝能发心出家,仗慈悲大力,或有施主]。瘫子从之,遂剃发,受斋戒,虽行乞,不茹荤血;虽被辱骂,安忍而受。谷又教以念观世音名号,兼持准提咒。受持踰二年。戊子秋,忽梦一老妪呼之曰:[汝起!汝起!]瘫子云:[我是瘫子。何能起?]老妪以手指其两足,觉直而不拳。晨起,瘫病遂愈,居然一昂藏之僧矣!取号曰[半崖]。遂有供养之者。出唐宜之己求书。

此故事见持验记卷下,目录题[明山东瘫子]。文钞据原文照录,唯[老妪以手指其两足]的[指],原文作[址],此[址]谅是[扯]之笔误,谓以手把瘫子之足拉扯令直耳。[出唐宜之己求书]七字,原文作夹注小字二行。

崇祯辛巳:崇祯十四年,西纪一六四一。 戊子:清顺治五年,西纪一六四八。

观音大士,唯以寻声救苦为事,从古至今,其蒙感应而离苦恼者,何止百千万亿也!而载籍所传,乃亿万中略见一二而已。然公之本心,光固不得而知,且约己浅见为论,即实受安乐,绝无苦恼,亦当以求菩萨救苦,为大众作榜样也。

[实受安乐,绝无苦恼]:如提婆达多在地狱如三禅乐。今谓谛公纵然如三禅乐,亦应求大士救苦而为众生作榜样,才能消除世人之浅见、偏见与错见也。

复弘一师书一

弘一:法号演音,别号甚多。浙江平湖李氏子。生于清光绪六年(西纪一八八0)。民国七年出家,专精戒学,律已甚严。民国三十一年(西纪一九四二)寂,寿六十三。是民国初期之中兴律祖。其事迹,人多耳熟能详,不必多说,兹从略。

此书论刺血写经。对于刺血写经,太空时代,有科学头脑的人们,或以为迂腐;惟发心修学佛法的四众佛弟子,纵不能修此苦行,然亦须知古德修此苦行与尊重法宝之嘉行耳。

座下勇猛精进,为人所难能!又欲刺血写经,可谓重法轻身,必得大遂所愿矣!虽然,光愿座下先专志修念佛三昧,待其有得,然后行此法事,倘最初即行此行,或恐血亏神弱,难为进趣耳。

先修念佛三昧,得三昧之后,才来刺血写经,最为稳当。

入道多门,唯人志趣,了无一定之法;其一定者,曰诚、曰恭敬。此二事,虽尽未来际诸佛出世,皆不能易也。而吾人以博地凡夫,欲顿消业累,速证无生,不致力于此,譬如木无根而欲茂,鸟无翼而欲飞,其可得乎?

无论修何法门,都得至诚恭敬;有诚、有敬,就如树木有根,必得茂盛;如鸟有翼,就能翔空致远。

今将办法之利弊,并前人证验,略开一二,庶可随意作法矣。

这是[序分]。此下是[正宗分]。 

刺血写经:有专用血写者,有合金、合朱、合墨者,合金一事,非吾人力所能为。

那,明朝的憨山大师不是曾刺血合金写经吗?他怎么能为呢?---答曰:

憨山大师写经,系皇太后供给纸与金耳。

有皇太后护法,当然能为!

金书之纸,须用蓝色方显,白纸则不显,则蓝纸金字,亦不如白纸墨字及朱字之明了,光曾已见过矣。

笔者没见过,迟来几十年,所以见不到,遗憾哪!

若合金、朱、墨等,则血但少许,以表其志诚心。

朱、是银朱,用水银和硫黄,炼成的红色颜料。

如憨山于五台妙德庵,刺舌血研金,写华严经;

据年谱:憨山大师是在明神宗万历五年丁丑(西纪一五七七)刺血写经。谱曰:

[五年丁丑:予三十二岁。春,自雁门归,因思父母罔极之恩,且念于法多障,因见南岳思大师发愿文,遂发心刺血泥金写大方广佛华严经一部,上结般若胜缘,下酬罔极之恩,以是年春创意。先是慈圣圣母,以保国选僧诵经,予僭列名。至是、上闻书经,即赐金纸以助。](梦游集五三)

妙峰日刺舌血为二分:一分研朱书华严经,一分着蒙山施食中施鬼神。

妙峰大师事迹,请参阅页一三三--- 一三五。其刺写经事,亦见憨山大师梦游集五三,集云:[妙师亦刺血书华严经,与予同愿。]

高丽南湖奇禅师,见蕅益弥陀要解,欲广流通,刺舌血研墨写要解,用作刻底样刻之,冀此书徧法界、尽来际以流通耳,其写一字,礼三拜,绕三帀,称十二佛名,可谓识见超拨,修持专挚者也!

南湖奇禅师:未详,待查。

此三老之刺舌血,当不须另行作法,刺出即研金朱墨而写之便了。决非纯用血,当仍用水参合之。

若专用血写,刺时先须接于小碗中,用长针尽力周帀搅之,以去其筋,则血不糊笔,方可随意书写。若不抽筋,则笔被血筋缚住,不能写矣。古有刺血写华严,以血筋日堆,塑成佛像,有一寸馀之高者。

此明纯用血写经之方法。

又血性清淡,着纸即散,了无笔画,成一血团。其纸必须先用白矾矾过,方可用。矾过之纸不渗,最省血。大纸店中有卖的,不须自制,此系备画工笔者之用也,其矾过之纸,格外厚重,又复经久。如黄纸己染者便坚实。未染之纸,头即硗脆。

此明刺血写经所用之纸。

古人刺血,或舌、或指、或臂、或胸前,亦不一定,若身则自心以下,断不可用,若用,则获罪不浅。

此明刺血部位。

不知座下拟书何经?若小部头,则舌血或可供用;,若大部及专用血书,则舌血恐难足用,须用指及臂血,方可告圆。以舌为心苗,取血过多,恐心力受伤,难于进修耳。

此明须先考虑要书何经?大部抑小部?以配合须血之多少,而选择刺血之部位。

光近见刺血写经者,真是造业!以了无恭敬。刺血则一时刺许多,春、秋时,过二三日即臭,夏日半天即臭,犹用以写。又有将血晒干,每写时,用水研干血以写之者。又所写潦草,毫不恭敬,真是儿戏!不是用血以表志诚,乃用刺血写经以博自已真心修行之名耳!

世人要名的方式很多,纵然要名,亦不必这么辛苦的方式求得。

窃谓:指血、舌血,刺则不至太多;若臂,则一刺或可接半碗血以其久则臭而仍用,及晒乾研而方用,似不若最初即用血合朱作锭,晒乾听用为不耗血,又不以臭血污经,为两适其宜矣。然此锭既无胶,恐久则朱落,研时宜用白芨再研,庶不至落。

此指示以血研制朱锭之方。[白芨],中药名,属兰科。多年生草木,自生于原野湿地。产于陕西、汉中等地。中药房有之。宜研末配用。

又将欲刺血,先几日即须减食盐,及大料调和等。若不先戒食此等,则其血腥臊。若先戒食此等,则血便无浊气。

此示刺血前应先注意饮食。

又写经不同写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写经,宜如进士写策,一笔不容苟简。其体必须依正式体。若座下书札体格,断不可用。古今多有以行草体写经者,光绝不赞成。所以宽慧师在扬州写华严经,已写六十佘卷,其笔法潦草,知好歹者,便不肯观。光极力呵斥,令其一笔一画,必恭必敬。又令作讼过记以讼已过,告诫阅者。彼请光代作,故芜钞中录之。方欲以此断烦恼、了生死、度众生、成佛道,岂可以游戏为之乎?

此示写经字体必须端正。[书华严经讼过记],见文钞卷四页四。平装下册六一六

当今之世,谈玄说妙者,不乏其人;若在此处检点,则便寥寥矣!(后略)

玄妙理,虽头机,而未必对症。(兹舟大师语)纵然对症,若缺诚敬,也未必有益。

复汪梦松居士书

前略

起信论、楞严经、最为切要,当专攻之,以为自利、利人、上求下化之本。┅其余大乘经论,悉当研究。

有人说:修念佛法门的人,只要念佛就好,不必看经。说这话的人,请他读这段祖训,就可消除其谬见。

法门无量,必须以禅净二法为本。┅┅

世或有人扬禅贬净,或扬净抑禅,皆是偏见。华严经云:[执一非馀,魔所摄持]。二皆法本,岂可偏抑?

若欲随分随力修持,即生便了生死,当专净土一门,以真信切愿,念佛求生西方,则不论工夫深浅,无不临终得遂所愿。此之一法,乃如来为末世众生,无力断惑,不能了生死者,特设一决定了之之法。使佛不开此法,则无力断惑者,皆于了生死无望也。何幸得遇此法,虽无大根能自断惑,而带业往生,速出生死,又何歉憾乎?然此一法,统摄一切,能自断惑,自了生死者,犹须迥心向往,方可速登佛地;切勿谓此为浅近之法,以为愚夫愚妇之所从事者,则当自得其益矣。

这是持平之论。

欲念佛求生西方,必须知因识果;身之所行,心之所念,须与佛合。若与佛悖,则纵能念佛,亦难往生,以感应之道,不相交故。若能生大惭愧,大怖畏,改过如去毒疮,立志如守白玉,则万无一失,各得往生。(后略)

复陈慧超居士书

前略

贪瞋痴心,人人皆有,若知彼是病,则其势便难炽盛。譬如贼入人家,家中主人若认做家中人,则全家珍宝皆被偷窃净尽,若知是贼,不许彼在自家中停留一刻,必须令其远去净尽,庶财宝不失,而主人安乐矣。古德云:不怕念起,只怕觉迟。贪瞋痴一起,立即觉了,则立即消灭矣。若以贪瞋痴为自家正主,则如认贼为子,其家财宝必致消散矣。

不学佛法,焉知心中有贼?所以楞严经,佛对阿难说:[由汝无始至于今生,认贼为子,失汝元常,故受轮转。]  

要贼[远去],非谓[赶尽杀绝],蕅益大师云:[贼无自已窟宅,不过就是王土王民;但因失于抚御,致成巨寇。若能如法招安,则依旧王土王民,实更无贼可得](楞严文句)。如何[招安]?[觅心了不可得],何来贪瞋痴贼?参参看!

念佛时不能恳切者,不知娑婆苦,极乐乐耳。若念人身难得,中国难生,佛法难遇,净土法门更为难遇,若不一心念佛,一气不来,定随宿生今世之最重恶业,堕三恶道,长劫受苦,了无出期!如是,则思地狱苦,发菩提心;菩提心者,自利利他之心也。此心一发,如器受电,如药加硫,其力甚大,而且迅速,其消业障、增福慧,非平常福德善根之所能比喻也。

[如器受电]:印祖在普陀山时,山上是否有电?写此书时,电力是否已普及?皆未详。不过,印祖对于电的功用,必已彻知,所以用此作比耳。

[如药加硫]:不知何药加硫的力用最迅速?无从知晓!

被境所转,系操持力浅,则喜怒动于中,好恶形于面矣。操持者,即涵养之谓也。若正念重,则馀一切皆轻矣。是以真修行人,于尘劳中练磨,烦恼习气,必使渐渐消灭,方为实在工夫。

随境转之心,仍是贪瞋痴在作崇,若知是贼,怎会随之而被转?操持力浅,就是认识不够,时而知贼,时而当子,不转何待?  

在家人不随众,各人念佛,坐、立、绕、跪,皆无不可。但不可执定一法;若执定,则人易劳而心或难得相应。当斟酌其自己之色力及工夫,而取其合宜行之,则有益矣。若常途通行,宜先绕,次坐,次跪。绕、跪皆觉辛苦,宜坐念;坐念若起昏沉,宜绕念,或立念;昏沉去,当复坐念。宜按钟,不宜掐珠,以掐珠难养心故。

这是开示个人自修念佛之方。

安士全书,实为末世最胜良导……、务使迷昧之流,闻晨钟而梦醒;贪恶之辈,见因果而心惊。人心若转,天灾自息。此系正本清源之道;即世谛浅近之法,而直达乎出世深远莫测之法之最胜方便也。凡在知交,当为劝发。无信心人,亦勿强劝,以系结善缘故,若一强勉,便杂烦恼,虽有小功,实获大咎,未能令彼得巨益,有碍自己利人心故。

既云化缘,就是要与人结缘;若强化之,如硬是要人签几千几万,如[早餐会]式,虽勉强付出,但内心反感,背后暗骂,岂非[大咎]?

复郦隠叟书

前略

窃以释道本源,原无二致;其末流枝派,实有天殊。

何谓[天殊]?[殊]在那里?请看下文:

佛教教人:最初先修四念处观: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既知身、受、心、法全属幻妄,苦、空、无常、无我、不净,则真如妙性自可显现矣。

一,观身不净:此身皆从前世不净业生,有五种不净,谓:生处、种子、相、性、究竟。大论云:[此身非莲华,亦不由旃檀,粪秽所长养,但从尿道出]。

二、观受是苦:领纳名受,苦受是苦苦,乐受是坏苦,不苦不乐受是行苦。

三、观心无常:心即心王,心王不住,体性流动,若粗、若细、若内、若外,皆悉无常。    四、观法无我:法名轨则,有善法、恶法、无记法,此等法中求我,决不可得。

四念处义,请参阅四教仪集注卷四。

道教约原初正传,亦不以炼丹运气,唯求长生为事。后世凡依道教而修者,无一不以此为正宗也。

佛陀教人观身不净,道家唯求长生为事,是谓[天殊]。

佛教大无不包,细无不举,不但身心性命之道发挥罄尽无馀,即小而世谛中孝弟忠信、礼义廉耻等,亦毫善弗遗。唯于炼丹运气等,绝无一字言及,而且深以为戒。以一则令人知身心为幻妄,一则令人保身心为真实耳。此所谓心,乃指随缘生灭之心,非本有真心也。

如文可知。后文从略。

复尤弘如居士书

前略

梦东云:[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原,持佛名号],此十六字,为念佛法门一大纲宗。此一段开示,精切之极!当熟读之。(中略)看经一事,惟恭敬方能得益。若不恭敬,纵得,亦不过依文解义之益;而其业消智朗、彻悟自心,断断无此侥幸!况亵慢之过,有不可胜言者乎?此举世通病,可为痛哭长太息者!

这个[痛哭]是在六十年前;如果是今时,恐怕是欲哭无泪矣!好在印祖已生西方,否则不知要如何过日哪!

复戚智周居士书一

前略

净土一法,乃彻上彻下之法;非如小乘之法、大乘便不用以修习也。

彻上彻下,显示普被三根。小乘法,大乘非不用修,即以大心修之,小法亦成大法。又,大小在心,不在法,发菩提心者,随修之法皆成大法,如四谛法,小乎?大乎?生灭、无生、无量、无作。无作四谛,是大乘圆顿之法。法,焉有大小?

复戚智周居士书二

前略

末世众生,无论上中下根,皆当以势至念佛法门,自利利人,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反念念自性,性成无上道,此居士所当致力者。(后略)

楞严经卷五之末,明根大圆通,即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云:[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是念佛法门的最上开示。

复戚智周居士书三

前略

古人云:少实胜多虚,大巧不如拙;说得一丈,不如行取一寸。真心为己者,其绎思之。

复范古农居士书一

范古农(一八八一 ---  一九五二):浙江嘉兴人。号寄东,又号幻庵,笔名海尸道人。早年游学日本,返国后,热心弘法。民国二十年(西纪一九三一),任上海佛学书局总编辑,编有海潮音文库,佛学百科丛书等。着有幻庵文集,古农佛学问答。

(前略)祸害迫切,便能诚恳;优游无事便宽缓,此凡夫通病也。(後略)

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台湾将光复的那一年,中部有一布教所,供有佛像,有一老媪,每日清晨,到布教所上香礼佛,祈求平安。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十五(?),日本投降,台湾光复。第二天就不见那位老媪到布教所上香礼佛了。过了一个多月,也不曾见到老媪影子。有一天,看见老媪从布教所面前经过,别说上香礼拜啦!连向右看一下佛像也没,昂首一直过去。人问他:怎么没进布教所拜佛?你知道他如何答?他说:[啊到,太平呀!呒免拜呀!](已经太平啦,不必拜了)。多现实哪……这就是[通病],不过,病得太重啦!

 

复范古农居士书二

中阴者、即识神也。非识神化为中阴,即俗所谓灵魂者。言中阴七日一死生,七七日必投生等,不可泥执。中阴之死生,乃即彼无明心中所现之生灭相而言,不可呆作世人之死生相以论也。中阴受生,疾则一弹指顷,即向三涂六道中去,迟则或至七七并过七七日等。(中略)  中阴(中有):释氏要览引瑜伽论云:[人死,中有身,若未得生缘,极七日住,若有生缘即不定,若极七日,必死而复生,如是展转生死,乃至七七日住,自此已后,决定得生]。(释氏要览,宋,释道诚,于真宗天禧三年(西纪一0一九)辑,凡三卷,二十七篇。

投生必由神识与父母精血和合,是受胎时,即已神识住于胎中。生时每有亲见其人之入母室者,乃系有父母交媾时代为受胎;迨其胎成,本识方来,代识随去也。(中略)圆泽之母,怀孕三年,殆即此种情事耳。

这里既提到[圆泽],就谈谈圆泽的[三生石]吧!有关圆泽的故事,印祖文钞第三编有记载,兹录如下:唐朝代宗大历间,有个隐士叫做李源,舍宅为慧林寺,请圆泽禅师为住持,后李源想要去四川朝峨眉山,因约圆泽同去,圆泽欲由长安经斜谷,陆道去,李源要自荆入峡,由水道去,两人意见不同,各有所以,李源不知圆泽之事,圆泽了知李源之心,恐到长安,人或疑伊想做官。便由荆州去。一天,乘船到了南浦地方,因滩河危险,天未暮即停舟。那时有一妇人,身穿锦背心,负罂而汲,圆泽一见了他,便免首两眼流泪!李源问道:[自荆州以上,像者样的妇人,不知有多少,为什麽生此悲感?]圆泽道:[我不欲从此路来者,就是怕逢此妇人,因为他怀孕三年,还未分娩,就是候我来投胎。现在见了,已是无法可避了!请君少住几日,助我速生,及葬吾山谷。三天之后,请来看我,我就对君一笑,以为凭信。十二年后,中秋月夜,到杭州天竺寺外会我。]说完了就更衣沐浴坐脱去了。李源后悔无及!只得把圆泽葬了。三天之后,就到那家去看,果然妇生男孩,因把详情告诉他,并要求和小孩见面,果然一笑为信。李源因兹无意往川,便回洛京。及回到慧林寺,才晓得圆泽在未行之先,已经把后事都嘱付好了,因此越晓得他不是平常人。过了十二年,李源就如约去杭州,到中秋月夜,就在天竺寺外等候,果然月光之下,忽闻葛洪井畔,有牧童骑牛唱道:[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李源就晓得是圆泽的后身,就上前问道:[泽公安否?]牧童答曰:[李公真信士也!]便略叙数语。又唱道:[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徧,却回烟棹上瞿塘。]遂乘牛而去。---如是看来,能晓得过去未来,和有坐脱立亡本领的圆泽,还不能了脱生死,逃避胞胎;何况我们具缚凡夫,一点本事也没有,如果不念佛求生西方,要想了生死,是做梦亦做不到的。

这段文在印祖文钞第三编下册由上海回灵岩开示法语中(一一一四 --- 一一一五页)(福建莆田广化寺版)。

圆泽禅师的故事,佛教史籍多有记载;高僧传三集(宋赞宁撰)卷二十[唐洛京慧林寺圆观传],圆观即圆泽,只有高僧传作[圆观],馀籍皆作[圆泽]。宋苏东坡撰[僧圆泽传],见东坡全集---续集卷十二。宋一庵本觉编的[释氏通鉴]九:宋祖琇撰[隆兴编年通论]一八;元念常[佛祖历代通载]一八;元觉岸[释氏稽古略]三---题名[三生石];皆有记载,惟[三生石]的三生,圆泽是第几生?[石]在何处?

钟石磐居士着[人生何去何从]页10---26,据苏东坡撰[僧圆泽传]用新标点,翻成白话,又加注解,至为详尽。其译白至圆泽在南浦[死生]一段云:

[……到了傍晚的时候,圆泽当真死了,李源使用催生符咒,使王氏妇人很快而又平安地生下一男婴,这便是圆泽的第二生了。……]

译白至牧童骑牛唱出[身前身后]那首诗歌之后,说:[这牧童便是圆泽的第三生。]怎麽知道这牧童是第三生呢?注解至末段说:[圆泽禅师在南浦王委人家投生之后,可能不久就夭亡了,又转生到杭州的牧童家中,……]至於那块石,他在注解[三生石]中说:[这块石头为他们二人相会之处,至今还存在西湖天竺寺外,……]近有[绘图三生石]的漫画本子,可能就是根据[钟]说而画的,此画第三十一页中说:[哦!原来是南浦来信]。……[唉!没想到分别数月,泽公又去世了!][是啊!如果他就住在南浦,又何必约我十三年后在杭州天竺寺相见呢?原来泽公早就预知到第三生的事了。遗书上写的【缘结三生】竟是……]

这都是画出李源的口语,而且更加证实牧童为第三生。兹再节录东坡[僧圆泽传]原文对对看:    【……泽曰[妇人姓王氏,吾当为其子,孕三岁矣!吾不来,故不得乳。今既见,无可逃者。公当以符咒助我速生。三日浴儿时,愿公临我,以笑为信。后十三年,中秋月夜,杭州天竺寺外,当与公相见]。源悲悔,而为具沐浴,易服。至暮,泽亡,而妇乳。三日往视之,儿见源果笑,具以语王氏。出家财,葬泽山下。源遂不果行。反寺中,问其徒,则既有治命矣!后十三年,自洛适吴,赴其约,至约所,闻葛洪川畔,有牧童,扣牛角而歌之,曰:三生石上……】

文中并无[第二生],[南浦夭亡],[牧童第三生]的记载。这些说词,皆是译者、画者[想当然耳]加以[推]出来的。如果真的泽公在南浦夭亡,难道泽公是[扫把星]?害得王氏怀胎三年之苦还不算,又要破财为之埋葬,而他(泽公)却生了数月就夭折,王氏得子空欢喜,几个月后就换来失子之痛,冤哉!枉也!呜呼!於戏!如果真是这样,王氏一家人从此之后看到出家人岂不恨入骨乎?泽公为什么要这样[作弄]王氏?总之:翻译要[老实],原文没有的,决不可加进去。

释氏通鉴中,有一段文,为诸传所无,却是最重要处。兹将原文照录如下:【沙门圆泽,与隐士李源厚善,相率游峨眉,泽欲由长安往,源欲自荆州往,遂自荆州。舟次南浦,见锦裆妇汲水,泽泣曰[所不欲由此者,为是。]源惊问故,泽曰:妇人孕三稔矣,迟吾为之子,不逢则已,今逢,无可逃者。我生三日,愿公临顾,以一笑为信。后十三年,於杭州天竺寺外,当与公相见。[吾以三生为比丘,居湘西之岳麓寺,有巨石林间,当习禅为上。]泽亡,妇乳三日,源往视之,儿果笑。后如期至吴赴约,於葛洪井畔,闻牧童歌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源曰[泽公!健否?]答曰:[李君真信士!然世缘未尽,且勿相近。惟勤修不惰,乃复相见。]又歌曰:[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寻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遂隐不见!】

文中[吾以三生]至[习禅为上]的二十四字,为诸文所无。[吾以三生为比丘]。可知园泽是第三生,前二生皆是为比丘。即此可证:南浦王氏子为第二生,牧童为第三生之谬误。[有巨石林间],石应在岳麓寺之林间---泽公可能是先住岳麓寺,后来受请至慧林寺。[当习禅为上];一、可能是泽公常习禅於此巨石之上(常习禅其上);二、也可能是劝李源[当习禅为上]。则此三生石不是在天竺寺外,而是在岳麓寺,三生为比丘,皆曾在此石上习禅。

至於仅十三岁的童子,为何能由南浦而到杭州天竺与李源相见?观传之末[遂隐不见]及高僧传叹曰:[真得道之僧也!]又云:[其如观(指泽公)也,果证高深,同智论中多种不思议也。]释然无疑矣,否则何必对李源说[世缘未尽,且勿相近]而又教以[勤修不惰,乃复相见]?可知圣凡殊途,圣境非凡情可测;前文云云,皆以凡情测圣境耳。

此约常途通论。须知:众生业力不可思议,如净业已成者,身未亡而神现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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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悲心净土现──走过人间炼狱


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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