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的故事——隋朝 |
 
隋代的绘画风格,承前启后,有"细密精致而臻丽"的特点。来自各地,集中于京畿的画家,大多擅长宗教题材。
隋24传法佛刻经
隋24传法佛刻经 尉迟跋质那,于阗国人。历代名画记作西国人,宣和画谱、图绘宝鉴于其子乙僧均作吐火罗国人。善画外国人物及佛像,当时擅名,人称之为大尉迟,其子乙僧为小尉迟云。有外国宝树图、六番图、婆罗门图并千钵文殊像、净土经变、黄犬及苍鹰等画壁,传于代。
杨契丹,官至上仪同。僧彦悰说他六法背该,甚有骨气,且创造了一种画体。画史记载,其与田僧亮、郑法士同画光明寺小塔壁画,郑画东壁、北壁;田画西壁、南壁;杨画外边四面,是称三绝。画时,杨故意将画处遮蔽。郑对杨曰:卿画终不可学,何劳遮蔽?恳求看杨之画本。杨将郑引至朝堂,指宫阙、衣冠、车马,道:此,即吾画本也。由是郑深为叹服。
郑法士,吴人。北周时为大都督左员外侍郎、建中将军,封长社县子,入隋后授中散大夫。善画人物、楼台,师法张僧繇,曾于上都海觉寺等多处作壁画。 董伯仁,生于西魏,历经北周、陈,隋朝初年尚在,汝南(今属河南)人。多才艺,官至光禄寺大夫殿内将军。工画佛像、人物、楼台、车马,与展子虔同时入隋,并称"董展"。曾在汝州白雀寺等地作壁画,备受唐代张彦远等人的看重。
展子虔,渤海人,经历北齐、北周而入隋,在隋代任朝散大夫帐内都督,是一位具有多方面才能的画家。他画人物、道释、山水、台阁、鞍马都很精妙。 隋代壁画中的佛像人物体态匀称,神情刻画生动。以佛为主体的说法图数量开始增多,内容结构也逐渐丰富。一般画出主佛端坐莲台,两旁有胁侍菩萨,上张宝盖。前下方点缀七宝池、莲花和瑞乌,表现一片圣洁美好的佛国境界,已具有净土变相大型壁画的初步规模。题材出现了弥勒经变、药师经变、维摩诘经变、法华经变等经变画。洞窟中龛楣、藻井、圆光以及佛像袍服上的图案,描绘之精巧与华丽都超过前代。莫高窟隋代壁画风格由雄浑质朴而转向精密艳丽。
隋,夜半逾城,敦煌397窟西壁龛顶南侧
隋,乘象人胎,敦煌397窟西壁龛顶北侧
隋,伎乐天,敦煌390窟南壁上层
夜半逾城 隋代统治者崇信佛教,建寺造像不遗余力。当时由于国家统一,丝绸之路畅通无阻,而处于通向西域交通枢纽的敦煌,更为政府重视并进行大力经营。隋朝统治仅37年,而莫高窟现存隋窟多达70多个,占全部窟数的六分之一。 隋代塑像主要是一佛、二弟子、二菩萨或一佛、二弟子、四菩萨为一铺的组合。个别洞窟在塑像组合上增加了二力士、四天王像。此外还出现一佛、二菩萨为一组的立像或三组鼎足而立的九身立像等新题材。
472窟三身佛殿隋 该窟为中心窟形制,人字被前顶,后为平棋顶。与前代中心窟形制不同,该窟中心柱的东向面没有开歙,而是以一佛二菩萨立像组合布于柱面,南北两壁前各有相同的一铺,均立与前台之上,组成主室内三身佛像的形式。塑像保存完好。
14窟 隋代的石雕像,在隋京城所在的陕西各地遗存颇多,如西安南郊出土现藏陕西博物馆的一躯交脚弥勒菩萨。像高约2米是用蓝田黄花石雕成。既具有北朝清癯瘦削的面型,又蕴含着丰硕圆浑的样式。在精神状态上,佛、菩萨造像继北朝之后,更加流露出人间的生活感情,使人觉得亲切易近而不是严肃可畏。造像被定为隋代的依据,是由于宝冠和胸饰的璎珞、璧珰呈现出方圆相间的宝珠形,而且饰纹华丽。但其造型却显得古朴。在衣襞线纹的刀法上比之北朝熟练而有质感。
隋时代由于佛教的兴盛、石窟寺庙造像之外,还盛行一种便于随身携带的小型造像,由于形体小(一般高约5到20厘米),制作更为精巧细致,其质量多为铜铸鎏金,这就包括雕塑模型和铸造技术,所以造像的成形是较为繁复的,它具有小品工艺雕塑的性质。这种小型像,隋代初年既已继南北朝之后更为发展。《隋书•经籍志》中所载的“普诏天下,任听出家,仍令计口出钱,营造经像。”
在日人大村所著《中国美术史》中,谈到隋代小型铜像,谓有“胁侍之像,以尊座之花茎插入本尊座边,又创造神王像狮子等列于其旁,或五尊、七尊,造成一具,背添菩提树者亦多有之。”且提及这种小像传入日本者众多. 1974年西安南郊即出土有一件雕铸于隋开皇四年的鎏金小型像,由主像,胁侍菩萨、金刚力士组成的五尊组像。主佛弥陀高14厘米,螺发袒臂,趺坐于莲瓣高足须弥座上,袈裟裹身,贴体透肌、衣纹流畅舒展,头光火焰熊熊,左右胁侍菩萨,宝锦冠带,上身裸露,胸饰,璎珞光耀灿烂,面作笑容,与双目怒视,筋骨尖起的金刚力士成为刚柔和谐的对比。这五尊组像分立在带有雕栏的高足佛床上,床前雄踞着一对护法狮子。 据广弘明集所载,隋仁寿年间,陕州发生舍利感应之事,谓娑罗树下化现一卧佛、三菩萨、一神尼云云。可看出涅盘像在隋代的信仰及流行。而京洛一带的寺院中,也经常有名画家前往从事画壁,其中涅盘变也是常见的题材之一,依张彦远记两京外州寺观画壁中,也提及长安宝刹佛殿南,有杨契丹画涅盘变相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