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民间,流传着一个“树魂”的传说。传说有很多鬼魂游荡在山林中,他们无家可归,只能居住在树木里。如果哪个人没有经过这些鬼魂的许可,轻易砍伐了树木,破坏了他们的居所,就会被这些鬼魂所诅咒,面临厄运。如果你想砍树,就要举行一个仪式,让这些鬼魂从一棵树搬到另一棵树上,给他们找个新房。
树在越南人心目中代表着故乡,代表着家人,代表着思念。每个村的村口,都要种上木棉树。高高的木棉树,耸立在村口,从很远的地方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不断呼唤着远游的村人。看到村口的木棉树,就意味着回到了家乡。尤其是到了每年农历1月,木棉都会换上火红的新装,用积攒了一年的热情,欢迎远游的儿女们回到家乡,和家人团聚,欢度越南的春节。在越南人心中,这些树就是母亲的呼唤,就是家人期盼的眼睛。
在越南,提起北三角洲的村庄,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榕树。对越南人来说,榕树不仅是故乡的象征,还是神灵的标志,是正义的化身,在许多村庄都被视为神树。当恋人或者朋友要彼此宣誓忠于对方时,一定要让榕树作见证,否则誓言就无法成立。越南最古老的树之一就是一棵1000多岁的大榕树。这棵榕树枝干挺拔,枝繁叶茂,主干得十几个人合抱。枝条上生长的气生根,向下伸入土壤形成了新的树干,被称为“支柱根”。这棵榕树被视为守护村庄的山神,村民们在它旁边修建了山神庙,逢年过节就要到这里来祭拜。
如果说榕树有容乃大的姿态象征着神灵对越南人民的庇护,那么椰树就代表了越南人民。越南的房前屋后很多都种植着椰树。椰树在独具特色的民居衬托下,姿态挺拔,宛如少女。椰树干粗而直,没有年轮,一个月落一片叶,落下叶子的地方就会形成一道疤。只要数一数它树干上的“伤疤”,你就可以大概知道这棵椰树经历了多少岁月。高高的椰子树,即使面对夏季的暴风雨,仍然站的笔直。正所谓“树大根深”,越南的普通人就像椰树一样深深植根在这片土地上。
越南人民的生活与树息息相关。金橘树象征风调雨顺,吉祥如意;桃树既可以避邪,又能给人们带来好运,每年春节家家户户都要摆设这两种树。除夕夜,越南人还有“采禄”的风俗。年三十午夜过后,许多人都会到寺庙上香祈福,回来途中随手采摘一根带有绿叶的树枝回家,意即把天地神灵赐给的福禄带回家中。
越南的树还有千种万种,越南人尊敬树、崇拜树、喜爱树,不是用我贫乏的语言能够描述得尽的。它们那美丽的风姿随风舞蹈,是越南给我留下的最初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