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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严经》以“割臂藏经”传入中土因缘的考据 作者:果滨 《法灭尽经》云:“《首楞严经》、《般舟三昧》,先化灭去,十二部经寻后复灭,尽不复现,不见文字,沙门袈裟自然变白(见《大正藏》十二册页1119中)”。佛陀预言《楞严经》将在末法时第一部先灭去的经,不禁为《楞严经》的命运深感悲怆! 《楞严》的“石版经”于1093年最先被辽代的通理大师所选刻,亦为大师刻三藏石经的第一部。如果我们取整数来看,《楞严经》在一千年前已被通理大师所“预见”此经会“先灭”,所以早在一千年前,古德选刻经时早已列入最重要、最急切、最需要的一部大经(详于陈燕珠编《房山石经中通理大师刻经之研究》页180)。 《梵网经古迹记?卷上》曾记载《梵网经》要东渡汉地的事云:“法藏师云:西域有十万颂六十一品,具译成三百余卷,此经序云:可有一百二十卷,又上代诸德相传云:真谛三藏将菩萨律藏拟来此,时于南海上船,船即欲没,省去余物,仍犹不起,唯去律本,船方得进。真谛叹曰:菩萨戒律,汉地无缘,深可悲矣(《大正藏》第四十册页689中)”! 笔者以为:或许《楞严经》真如虚云老和尚所说“此经原有百卷,而此土所译只有十卷(详《虚云老和尚年谱法汇增定本》页598)”,《楞严经》是否亦是“汉地无缘,深可悲矣”!而般剌密帝三次偷挟,三次被追返,最后以“割臂藏经”偷藏入汉,是否亦是“此国人粗,岂有堪为菩萨道器(此话转借新罗?太贤大师《梵网经古迹记?卷上》中其对《梵网经》不堪为汉人根机之语。见《大正藏》第四十册页689中—下)”? 旧传《楞严经》是由般剌密帝以“割臂藏经”偷藏入汉,关于这个“传说”曾引起后人致疑,笔者在此特别探讨此事一番。“割臂藏经”之说,自古即盛传,记此事之典藉有: 一、明?钟伯敬之《楞严经如说》(《卍续藏》第二十册页761上)。 二、明?憨山大师《楞严经通议》(《卍续藏》第十九册页91上)。 三、明?通润大师之《楞严经合辙?卷一》(《卍续藏》第二十二册页275上)。 四、明?传灯大师《楞严经圆通疏》(《卍续藏》第十九册页415上)。 五、明?蕅益大师《灵峰宗论?卷六之二》之“安居止观山房序”及“劝持大佛顶经序”一文(详于《蕅益大师全集》第十七册页11110和页11112)。 六、明?乘时《楞严经讲录》(《卍续藏》第八十九册页890上)。 七、明?戒润律师《楞严经贯珠》页18。 据传《楞严经》在当时印度是为国宝及秘密之典,不容携出国外,而且当时印度王法规定:密法是不得擅携出国的。如果照《楞严经》在印度705年代的时代来算,当时的密教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西元690年,瞿波罗在恒河下流成立了波罗王朝,后来扩展到摩竭陀……在波罗王朝的护持下,“大乘佛法”,主要是“秘密大乘”,得到长期而畸型的隆盛。瞿波罗王崇敬佛法,在那烂陀寺附近,建欧丹多富梨寺(Uddandapura)。第四代达磨波罗王(Dharmapala766?829)时,版图扩大了,国势很兴盛。王在恒河边,建室利毗讫罗摩尸罗?吉祥超行寺”(见印顺《印度佛教思想史》页391)。 在瞿波罗王时代,密法的规定是不是“不得擅传出国”?笔者在《西藏古代佛教史》一书中找到相关的证据:按当时藏王赤松德赞(742~797西藏名Khri-srovlde-btsan)曾派遣毗卢渣那(Vairocana亦名遍照护)前往印度求密法。毗卢渣那至印度后,由一空行母的指引,得见诗列星哈(Sri Simha,亦名吉祥狮子),毗卢渣那即向诗列星哈求法。诗列星哈感到非常为难,因为当时王法规定,秘密法续是不得传出国外的。诗列星哈告诉毗卢渣那云:“但须非常秘密,如为国王所知,定将加以处罚,而有生命之危险(见敦珠宁波车著《西藏古代佛教史》(藏文)页87,今有刘锐之中文译本。香港金刚乘学会出版)”。后来毗卢渣那就用不为人知的方法,在晚上将所有十八部心部之口诀密法,用羊乳缮写于白绸之上(因羊乳一遇烟,字即可显现),偷偷地带回了西藏(以上说法均引见敦珠宁波车著《西藏古代佛教史》页87,和谈锡永著《大中观论集(下册)》页3?4。香港密乘佛学会出版。1998、11)。 不过这件事不久就被揭发了,印度人非常的嫉忌,就制造了谣言,说这十八部秘典是假的,让藏人对这几部秘典产生怀疑,最后终造成毗卢渣那被谪往叉华容(见敦珠宁波车著《西藏古代佛教史》页88)。这段历史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楞严经》的命运,是不是也因为“偷藏出境”而造成“伪经”之起?般剌密帝毕竟是位高僧,当他“传经事毕”,便匆匆的“泛舶西归”,回去印度接受“王法”的制裁。 从《西藏古代佛教史》一书中的记载我们如以得知:当时印度对密法的传授确有如此的规定。般剌密帝虽然比毗卢渣那是早了大约五十年,他是采取“割臂藏经”的方式偷藏出境,而毗卢渣那则是以“羊乳书于白绸”的方式偷藏出国。可见般剌密帝“割臂藏经”的传说就当时印度的密法传授的情况来看仍是有依据可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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