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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列克:史念原始佛法 07 摩诃迦叶尊者 |
 
希尔伯列克:史念原始佛法 07 摩诃迦叶尊者
公元前约480年,佛陀入灭那年夏季雨期,摩诃迦叶尊者从库西那加拉回到王舍城,在郊外的七叶岩召集五百位阿罗汉,由阿难尊者诵法,优波离尊者诵律,经过会众的确认之后,次第编辑,摄题记诵,是谓第一结集。 当时的结集记诵均以语言传持并未以文字记录。用心记诵,一方面是对法的敬重,一方面是因为当时印度社会的文字运用、刻划工具、书写材料都还没有充分发展出来,语言传诵的方法远较文字记录来得简易而有效率,亲切而详细。所以第一次结集成经律之后,僧伽代代传诵,直到公元前80年左右,才普遍用文字记录下来,辗转流传翻译成为今日读诵的经律。 迦叶尊者的结集工作主持得非常严谨,编辑的次第也非常切合四圣谛的教法─先由「五阴相应」阐释「苦」圣谛,其次以「六入相应」阐释「集」圣谛,接着以「因缘相应」阐释「灭」圣谛,然后以「道品相应」阐释「道」圣谛;戒律方面则详细地说明制戒的缘起,开遮的事例,犯戒的轻重…等;结构坚实而精要,传诵的内容也非常平实简明─忠实地传述了佛陀与弟子在世间的修行生活规范,并教导弟子对现实人间的种种苦恼现象有真实的认识,对导致痛苦的原因有真实的剖析,对熄灭痛苦的目标有真实的信念,对熄灭痛苦的方法则有真实的方向和次序。这样结集的圣典,即使经过千秋万世仍然如佛住世一样,令人肃然起敬,令人感动、讚叹不已。然而经律北传中国千年的时间,却未受到应有的尊重。 虽然有部份的大乘学者认为五百罗汉的结集并不能代表广大僧伽的意见,也不能完全包括佛陀的教诫,甚至有偏重主持人─迦叶尊者的苦行倾向。这一观点如果就佛陀于四圣谛平等正觉而具足十力的立场而言,不但五百罗汉,即使五千阿罗汉也不能完全传述佛陀的正觉。但如果就解脱的法次法向及涅槃的目标而言,那麽只要一位阿罗汉,就能够摄受许许多多的弟子众入于法流乃至证得解脱涅槃;更何况是五百位无学人的戒、定、慧聚所集成的经法。尤其是由世尊一向所讚叹而修持严谨、解脱自在的迦叶尊者所主持审订的经律,其间所蕴含的念处、正勤、如意足、根、力、觉、道,是精确无疑的;其间所凝聚的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是万古流芳的。 这第一结集的经典内容也就是四阿含的原形,相当于南传巴利经典中的相应部,亦即北传梵文经典中杂阿含的五阴、六入、杂因、道品诵等。至于律典的内容,南、北传在条目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异。这部圣典代表了佛陀在世时的「正法律」实态,在传统佛教僧伽裡一直认为如此,在最近百馀年来东西方学者的研究也认为如此,尤其在资讯发达,世界交流方便的1990年代,这已经成为公认的事实。 在这部经典裡,找不到淨土的记载,虽有「三世佛」的记载,却没有提到「十方佛」的观念,连「菩萨」这个名词都没有。「菩萨」一词虽曾在北传杂阿含经的灰河喻裡出现仅有的一次,但在南传经典裡则没有灰河喻,应属公元初年,大乘思想萌芽时所加入的篇章。所以淨土三经「阿弥陀经」、「无量寿佛经」、「观无量寿佛经」,都不是在这次结集所传诵下来的经典。华严、法华、般若…等都是公元一世纪左右的作品。 虽然也有传说与第一结集同步进行的「千人窟外大结集」,以此做为大乘别传的根据。但是以千人的结集规模,势必要有像阿闍世王那样财力雄厚的外护,才能顺利地展开工作,而必然也会留下合乎当时佛教用语和社会背景的详实记载。但是,仔细观察大乘经典的用词及其所倡导的佛像崇拜、塔寺供养、书写读诵…等等,都是反映公元纪元前后100年间,西印度及西北印度的人文实况。透过史实的帮助当可充分瞭解。 公元1990年代,尚有许多感性的北传信徒们,仍然坚信大乘经典是佛陀在天上说的或是龙宫收藏的。大乘经典上的人物也都是腾云驾雾、放光震动、神通变化、庄严华丽、辩才无碍…的大菩萨们。他们有崇高的理想─成佛,他们有慈悲的意愿─菩萨行,非常令人惊叹,但离开人间真实的生活则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 摩诃迦叶尊者所结集的圣典则是有血有泪,有欲有离,有烦恼有解脱,有诤论有共勉,有轻蔑有尊重,有沮丧有法喜,有目标有方法…显示真实人间修行生活的实况。尤其是这部圣典的结集是在提婆达多破僧坏法之后,它以原始的正法律严正地区隔了像法的蛊惑,使后世细心的学人仍然能够明辨是非。 尊者所结集的圣典仍将默默地等待着人世间正直、诚恳、智慧之人前去追寻、实践、通达。永远不会因为时代的迷惘而失去它的宝贵。 【引用及参考资料】 1.杂阿含经 2.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印顺,正闻出版社,1986年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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