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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仓﹒罗桑华丹:藏传佛教格鲁派史略 第二章(8) |
 
赛仓﹒罗桑华丹:藏传佛教格鲁派史略 第二章(8)
依多辛劳现证功德聚, 虽以诸多非低功德聚, 勤修亦未通达此境界, 唯仰文殊怙主上师恩, 方才善见我以非心讲。” 这唯是坦诚的直述。 3.分别所诠义的了不了义,将空性与缘起现为无违相助的情况 诸事物,虽然由观待于各自的因缘、部分和能做假立的分别等现为种种,但在了义中自主独立的事物虽然如常存在,也成为无实,即缘起是空义;对于诸事物自性实有,任何立论都不合理,但是,对彼无自性,因果所作能作(活动、作用)的立论则成合理,即空是缘起之义。 彼如何安立之理,亦在《中观根本智论大疏》中问道:“倘若多说自性实有的空义就是缘起义,此义为何?”如其随后所讲:“空义所以能成为缘起义,是指自性实有能以正量破除的诸中观师,而非余者。”此复,既非如将大腹安立为瓶的定义一样,也非如以直接了知某一个的心,就能间接了知另一个一样,也不像以直接诠说某一之言,就能依义引生出另一个一样, 而是依赖能对以正量通达了无自性的中观师的内心给以由此知彼的道理来把诸内外事物定解为取决于因缘的缘起的话,就会凭依此心本身的能力,将此等决定为无尘许自性实有的空义,而且对自性空的立论,怎样怎样获得定释,对因果的立论就会那样那样地定解愈坚实;对因果无欺的道理能如此如此了知,对于自性空就能如是如是地顿然引生出定解,并且正见的理解能增长多少,对于业果的敬重也能增大多少的话,就是空现为缘起义和缘起义现为空义。宗喀巴大师讲道: “何时交替皆无顿时见, 缘起全无欺诳即以此, 若能遍灭信念境感觉, 彼时见之观察即圆满。” 《菩提心释》中讲道: “若知诸法空, 凡依业与果, 希奇此更奇, 奇异此更异。” 即如是以了义那个自性空的枢要,使显现种种不了义的无欺的缘起所作能作成为无可辩驳和以将不了义这个种种缘起之显是相变成任何的枢要,能对了义自性实有的无指望处给以定解,就是将空讲为缘起义和将缘起说为空义的甚深义,即以此甚深义这种无畏狮子的妙音大笑,能将唯一佛祖薄伽梵、无上楷范正士及其佛法证成无误清净,以此所证的功德来赞美佛祖薄伽梵。 此亦在<善说藏)中讲道:“佛将自性空讲为缘起。吾之上师视此为较余见更加殊胜的圣法后,于论师之诸多经论中以讲说缘起之门而赞美薄伽梵。”以及在龙树的《中论》开头有“师谓缘起生。”等句,即以缘起甚深义,赞美了薄伽梵。宗喀巴大师亦对此理十分倾倒,以缘起甚深义立论,而讲说了薄伽梵赞《善说藏》。 以对这样的空性之义等持的彼定之力,于出定后将缘起现如幻化的情形,亦是凭依定解现分和空分①的二心,将现为色等的相显现为如幻的。即如《胜观广论》中所讲:“就像所现的那种幻术马象,要根据意识决定了无如眼识所见和所现的马象后,才生起定解那种现为马象者为幻化或虚妄之相一样,补特伽罗等是根据于名言识现为无争议和由理智决定了彼为自性本空这二者后,才生 ① 现分和空分:即方便与智慧。 起定解彼补持伽罗为幻或虚妄之相。”又讲道:“昔往诸智者说,将由理智对有法显现仅破除了生灭等的自性空,称做如虚空的空性。 此后,自性虽空,但将现为自性的色等之相的显现,称做如幻的空性。如是临修礼拜、转绕和念诵等行品之时也应当先以观察此等有无自性之理,详细观察后,破除自性并以其定解的智力来摄持,次进入彼等事,学习现为如幻,于此幻中行彼等事。 若知此宗要,由于在定中修习了如虚空之空性,故能以此力于后得中就会善知如幻之空性的诸显现方法。”由于比照了如是自部上下乘的一切宗论师将那各自的见地安立为离边的中观宗的道理,特别是中观派与唯识派的其他大乘师安立离边中观义的道理和所建的诸如幻的立论等,所以,较下下乘,上上乘的诸主张就更成枢要,正理亦愈趋细微。 因此,若能善知难解之处和唯由此宗规才能消除一切细微边的道理、安立显相如幻的道理亦与他宗根本不同有极深差别的道理等的话,总于龙树师徒,别于一切智•宗喀巴师徒的善说,就会生发出引自正理的真实坚定的信仰。因此,如龙树大菩萨所讲:“善趣解脱若遍欲,唯当修习正见解。”对于在修证增上生人天果位和决定胜解脱与一切种智之道中这个其诸因中不可或少的世出世的清净正见,应当以闻思来断除增益,集中精勤实修。 复次,世间正见者,就是那种对善恶的取舍和业果获得坚实的胜解决定。出世的正见,唯是这个无颠倒地通达四谛十六差别①和无我的正见。这是对生死的根本我执能直接破损的究竟对治。所以,对此合理的犹豫②仅一产生也能远离一切有苦。即如圣天所讲: “福少于此法, ① 四谛十六差别:即四谛十六行相。四谛分别各有四种行相:苦谛四行相、集谛四行相、灭谛四行相和道谛四行相,总为十六。 ② 合理的犹豫:犹豫之一。犹豫之能引生合理认识自境之正确心识者。如思“声是常耶,抑无常耶?大概很可能是无常。”此一犹豫,能引生了知声是无常之心。 不应生犹豫, 仅因一生疑, 亦使有间疏。” 吉祥月称也讲道:“当到佛教末劫时,于此最极甚深处仅刹那信受,缘份亦最极善妙。”宗喀巴大师也讲道:“中观经论中所讲的所有正理观察,一切唯为证得有情之解脱。”如此所讲,总之,不论在闻思修任何时候,能将审慎伺察作为一种对标准的经教和道理的确证,至为重要。 以及如果诸如是观察也成了缘为获得自他之解脱和一切种智的方便之因和能成为一个为殊胜的时间等起①所摄受者的话,就与即此无上本师和诸大乘师以巨大奋力所作的一切教诲之意趣相随顺。所以,由此看来,上乘大善知识,以及正依怙等诸具足如理观察之智能者,若能总于诸大乘师三经论,别于宗喀巴师徒的一切殊胜善说,闻思全不偏颇,将文义的结构学到优胜,无不齐全地成办诸多内外因聚后,以止观双运之门,首从辨认所破起,直至现空②现为无违相之间全都实修的话,便唯于此道之中一切地道③的功德就会如愿而生。 即于基位时以二谛成为双运之要;道位时由现分方便分;果位时从胜解信、厌离和慈慧菩提心等乃至世俗幻之间,就会产生无不齐全的福德资粮,并且凭依这样的深广双聚或者方便智慧双运的实修,破除有寂二边,果报二身双运转的一切智位就容易成就。这如《六十正理论》中所讲: “一切士夫以此善, 积集福德智慧资, 愿从福德与智慧, ① 时间等起:受沙弥戒、比丘戒时,想顾缘中,时间等起为知得戒。谓从授戒仪轨中,行一启白三羯摩后,即自启、告业毕时,即得戒。 ② 现空:即现分与空分。简略为相空。即方便和智慧。 ③ 地道:大乘菩萨十地和五道的简称。 证得净妙二种身。” (二)修清净,远离昏聩过失的情况 此复,藏地诸多先人认为一切修唯是安住修,观察是只能断除增益和能做夺心,故执为过失,而将修行安住分①作为主要者。因此,全不区分昏聩与修的差别,将诸细微昏聩误为一切种类的修,说什么观察修和安住修会成为相违。这是极不合理的。 宗喀巴大师总的破除了修行唯需安住修,依照大德•莲华戒论师所著的《修次第论》等中所讲的“应观察修时观察修,应安住修时安住修,应止观交替时交替修。”的修习方法和三摩地无过修法的要门要点,以及《慈氏诸论》、《瑜伽师地论》和《修次第论》等中所做的详广解释等,从止观各自的资粮与所缘的差别;观察修与安住修的品类;九种住心②的方便;五种罪③与断除彼的八行④;以六力⑤与四作意⑥之门,九种住心如何成就的方法;同分止与同分观成就的量;由此性相完具的止观,最初分别所成的量;此等的程序;由此止观双运的三摩地成为性相完具的量;于此等的初中后三期中觉 ① 安住分:心在定境上持续留住,不向别处流散的部分。 ② 九种住心:就是修定后意念高度集中,精神逐渐处于极端宁静状态的九种情况:从外境中内收其心,使住内境,是为内住;内住之心,不他散逸,是为续住;数敛此心,使渐微细,是为近住;三摩地德,积而生喜,是为调伏;观散逸为过患,息灭不喜三摩地心,是为寂静;息灭一切贪及不悦等心,是为最极寂静;励力求得无功用性,是为专住一境;此心任运,住平等舍,是为等持。 ③ 五种罪:即五堕,五犯聚,五种罪聚。指违犯比丘戒律的五种罪。即:他胜罪聚、众余罪聚、陨堕罪聚、别悔罪聚和恶作罪聚。 ④ 八行:八种断行。即:一住心、二欲求、三勤奋、四轻安、五正念、六正知、七作行思、八正住舍。在修定时应用这八种方法来断除妨碍修定的五种过失的出现。⑤ 六力:修止过程中能成九种住心的方法。有闻力、思力、正念力、正知力、精进力和串习力。 ⑥ 四作意:修定时引心趋境的四种警觉性;励力运转作意、有间缺运转作意、无间缺运转作意和无功用运转作意。 受如何生起的方法;身心生起验相的差别;散乱与掉举的差别;以何对治能消除此等的方法;正念与正知二者的认识和此二者当于何时如何施用的方法等每一项上,如实而无误地明确抉择了彼等大乘师的意趣。以上这些,根据《菩提道次第广论》中关于修学静虑的实质寂止的方法等所详广讲说的那些,就能了知,故现不拟于此广说。不过,一些远离过失的修行别法,当略讲一二。 总的来讲,修行有观察修和安住修两类。其中前者,就是以妙观察慧保持观察。后者,就是心不从所缘境散逸而持于内。因此,此又由于若无住心的坚固分,纵然观察力量也小;而唯以住于不观察,小许增益也不能断除,所以就像砍树需要劈斧刃利和斧柄坚实二者皆备一样,对于斩断烦恼的束缚,首先需要摧伏粗重①的系缚,即应摧灭辗转增长颠倒外境的势力留存于内心的习气和摧灭长养那个先后生起贪爱彼颠倒之习气的耽著现起此二者。因此,前者应以胜观断除,后者当以寂止断除。 《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讲道:“此中粗重者,诸心相续中所有习气,增长颠倒外境之堪能。相者,谓长养于颠倒外境前后生起耽著之习气。《般若波罗密多教授》中讲道‘前者为胜观所断,后者为寂止所断。’。”所以,首先寂止的修法,是按照《修次第论》和《瑜伽师地论》中所讲来实修,故而生起身心轻安的定。此后,由于修习了能生发无颠倒定解真实义之智慧的胜观,故而能无余断除烦恼种子,从生死轮回中得以解脱。此道理在《释深意经》中讲道: “众生若串修, 胜观与寂止, 能从粗重缚, 相缚得解脱。” ① 粗重:身、语、意不堪能。 如是在《修次上篇》中讲道:“如是固心于所缘,以智慧观察。” 《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讲道:“寂止未成前,虽以妙观察慧,观察无我义,亦如风中烛心极动摇,故而无我之义共相。亦不明显。何时,寂止成时若观察,就能回遮极动摇过,故而无我之义共相便成明了。 所以,胜观的心不动分,是从无分别的止中生起。通达真实之分,非从止中生起。”又讲道:“又止若成,不但能回遮于无我如理观察的智慧的动摇过失,而且以修习无常、业果、生死过患、空慧、菩提心等的妙观察慧,做一切观修,也能舍去于所缘散逸之过,心不散往余处地唯住于自己的任何所缘。是故,凡修何善,悉皆力大。 由于在未得寂止前,大多散往他所缘,所以,所修一切善行,悉皆力小。”《入行论》中讲道,“诸人心散乱,住烦恼齿中。”又讲道: “念诵苦行等, 虽经长时修, 心散他所作, 佛说无益利。” 即全如此等所详广讲说的决定止观的次第和此二者不成相违,彼此成为互助的道理。又关于依止何所缘来修止的方法,亦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讲道:“其缘于佛身像持心者,因是随念诸佛,故能引生无边福德。若彼佛身其行相明显而坚固,可作为礼拜、供养和发愿等积集资粮之田和悔除防护等除障之田。 故此所缘最为殊胜。即如前面所引的《三摩地王经》中所讲:‘有临终时随念诸佛不退失等的功德。若修密乘道,有于天瑜伽尤为殊胜等之诸多义利。”又讲道:“又所缘境,亦非是现为画像与铸像等之相,要令现为真佛之形像。”又讲道:“以三摩地非于根识而修,要于意识而修, ① 义共相:概念共相之一种,但存在于思维过程中之增益部分,即心中现起的外境形象。如思维中所现抽象之瓶。 故妙三摩地之亲所缘境即是意识之亲所缘境,因此须于意识摄心故。”沉没与昏聩二者之差别是怎样的呢?这如<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讲;“唯沉没相,诸可信的大经论多未明辨,故难了知。但极重要,以易将此误为无过三摩地故。因此,当如<修次第论)所讲,从修验上细心观察而求认识。”又讲道:“雪山聚中修静者,多将‘安住不散往他境,并不明澄之心昏昧’许为沉。此不应理。 因为经中讲了昏昧为沉之因。故此二者各异。”即是讲说了由于辨认沉没与昏聩,尤其是辨认粗细沉没差别的方法难行,以及由于未能认清此,所以藏地的一些先师亦将沉没承许为修,故使三摩地变成有过。 若尔,此宗规是如何辨认沉没的呢?这如《修次中篇》中所讲:“若时如天生盲或如人进入暗室或如闭目中其心不能明见所缘。应知尔时已成沉没。”和如《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讲:“沉没者,谓心于所缘执持力缓,不将所缘持于极明显或坚实。 故而虽有明分,若取所缘,不极明显,即成为沉没。”总之,所谓沉没,应当按照当时情形,理解为堕入或没入等多种。就像沉没水中、没入泥塘和精神昏昧等一样。对此亦当从此意义上寻求,即从心专注于善所缘的策举高低和明显势力的大小上来详辨粗细沉没的差别。《答问•善慧发笑妙音》中讲道: “无动修定时, 所缘力稍失, 是为沉所摄, 无力有明分, 是中沉没至, 沉大无明分。” 如此所讲,当心专注于善所缘时,虽有行相的明分,然而所取的明显势力稍有散失,便是细分沉没。彼时,全无所取的明显势,力,唯有少许行相的明分,就是中等沉没。又于彼时,无任何所取的明显势力和明分,心的高举过缓而降低,便是大沉没或粗分沉没之义。这是诸智者所承认的。 关于昏聩,《集论》中讲道:“何谓昏聩,即此属于痴分之心无堪能,与一切烦恼及随烦恼助伴为业。”如此所讲,对任何所缘境,不论如何取相,身心依然沉重而无堪能性,即是染污性的心所,承许此为痴分。由于沉没生自昏聩,所以,此二者是不同的。沉没有善和无记二种。昏聩就是不善、有障和无记等任何一种,唯承许其为痴分。 又关于掉举和散乱的差别,其中掉举者,如《集论》中所讲:“何谓掉举,是属于随净相①而转的贪分之心极不寂静,即障碍寂止为业。”即是讲了其所缘是合意而净之境,行相是心不寂静,向外流散。即由于是贪的部分,故因爱相而于境随转。作业就是障碍心安住于所缘。 因此,掉举与散乱的差别,亦是掉举与散动二者,在各自相应的心散往他处或做散逸的业上虽然相同,但是,由于贪爱而散乱,是掉举,由于别的烦恼而散乱,则是散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讲道:“若尔,由他烦恼令心从所缘境流散于他处的散乱和那个如是流散于他善所缘,是掉举吗?答:掉举是贪分,故由他烦恼而散乱,不是掉举,是二十随烦恼②之一的散乱心所。于善所缘散乱,由于能成为善心和任何一种心所,故非一切散乱皆是掉举。” 因此,诸智者就将由贪爱使心的一部分从善所缘流散他处,说成细分掉举,将由于贪爱使心的大部分从善所缘散失后,令心散乱于他处者,讲成粗分掉举的名称。如是应当以断除五重罪的八行、六力、四种作意和九种住心等来如理修止。又关于如何获得止的方法,虽然以所串习之力,修成第九住心,就能无功用地使心会合于 ①净相:美丽的形象 ②二十随烦恼 二十随惑。五十—心所之二十:忿、恨、覆、恼、嫉、悭、诌、诳、桥、害、无惭、无愧、昏沉、掉举、不信、懈怠、放逸、忘念、散乱和不正知。 三摩地。但是,倘若未得轻安,除了类似寂止外,不安立为已得真止。因为未断身心的粗重流,所以,心会自然地成为不分别;而若获得了轻安,就远离了身心的二种粗重,所以,身心既被役使于善事又成了堪能,故而安立为已得真止。《波罗密多教授》中讲道:“乃至未生身心轻安,是随顺止的作意。何时轻安生起,尔时即是正寂止。” 《修次中篇》中讲道:“如是修止者,其身心何时成轻安,并能如其所欲,心于所缘获得自在,应知尔时是寂止已成。”《菩提道次第广论》中也讲道:“获得此定者有得与未得轻安两类。故若未得轻安者,是随顺(近似)止,非真寂止。故名随顺止的作意。”若尔,所谓身心轻安,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在《集论》中讲道:“何谓轻安,即是止息身心诸粗重流,身心堪能性,除遣一切障碍为业。”如此所讲,由于不能将身心全如所欲役使于善事,故当使断除烦恼时,身心沉重等的不堪能性,就称做身心的粗重。那个如是身心不堪能性止息后,心于善所缘随转无阻,就称做身心轻安。 《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讲道:“身心粗重者,谓其身心于修善行无有堪能随所欲转。能对治此的那个身心轻安,由于远离了身心之二种粗重,故而其身心于善事转极有堪能。”又讲道:“如是身心之堪能圆满,亦是从初得三摩地时便有细微少分现起。彼渐次增长,至于最后则成轻安与心一境性之止。” 虽然得到了如是身心轻安的三摩地,然而,仅此三摩地仍不可安立为下乘道,何况大乘。这如<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讲:“是故,外道诸仙由世界道,于无所有以下之诸下地能离欲者亦皆需依此进入上道。所以,此是内外道二所共同之三摩地。”又讲道:“此又若被无颠倒通达无我之见和善解三有过患而厌离生死、希求解脱的出离心所摄持,便转成解脱道。 若为菩提心大宝所摄持,亦能转成大乘道。”如此所讲,我等追求解脱者,不应仅以此许三摩地就执为满足,而应当生发出无颠倒定解真实义的智慧来修胜观,对止观双运的瑜伽发志勤修。复次,止观双运的修法是怎样的呢?这如《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讲:“从何时获得胜观之最初起,就成已得双运。故其方法,经中亦讲了这个依先得的寂止,进行观修,便渐次生起励力运转等的四种作意。 因此,若时生起如前所说的第四作意,即成双运。”又讲道:“又何故于彼如是者,名双运道?答:因为未得止观之前,唯以妙观察的观修自力不能引生无分别的住分,所以,观修与止修必须分别功用修习。而得彼二品后,即所行的妙观察之观修,就能引生正寂止,故名双运。 此中观察,即是胜观。而那观后安住,即是殊胜止——缘空性。”如是宗喀巴大师之宗规、日沃噶丹派之教规,这种成为佛法心要增上定体性的正修,由远离沉昏过失又最极清净之门而殊胜之情,就有许多可讲。然因太繁,故简言此等精要。 即在吉美旺布大师所著的《噶丹教派源流》一书中讲道:“由修行之门,实乃殊胜。然而,藏地诸禅师始修止时,重在住分。由高举其心而舍弃励力无分别住,既降低了心的高举也放缓了策励。故说善缓即是善修。此因未辨沉与修之差别而低劣。 是宗喀巴大师随行圣者无著昆季之文义,抉择了新修定时非仅以住分而为满足,更需具足明分势力。并又遵照佛之密意,完善地抉择了以九种住心、六种力、四种作意等之门而新修定的方法;以正念与正知发挥效力的方法;粗细沉掉的辨认和止观双运的瑜伽修法等,故而具足了增上三摩地之殊胜功德。” (三)行清净,主持噶当派纯正行迹的情况 《妙臂问经》中讲道: “如禾皆依地, 茁壮能生长, 依戒胜白法, 慧水浇故生。” 《涅磐广论》中讲道:“戒律是一切善法之梯,如树等之本是地一样。”《劝戒亲友书》中讲道:“戒是一切德依处,如动不动依于地。”如此所讲,增上戒学是增上生与决定胜所摄的一切功德之依处或根本。依此得定,由此生慧,所以决定了三学的次第。 特别是定学,需要以戒律清净为本的理由,亦在《集论》中讲道:“能修定之要,是正念与正知。此又由戒力而生。”《菩提道次第广论》中也讲道:“戒律是为根本,以余二学从此生故。”即是将前二学处的所依或根本,讲成了戒学。就是在三种戒律中,律仪戒也是后二种戒的根本。 《摄抉择菩萨地》中讲道:“此三种戒中即如此:由此律仪戒摄持和使和合。因为若守护彼,余二戒亦成守护;若不守护彼,余二戒亦成不守护。”《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讲道;“以经中多说律仪戒是后二戒之根本与依处之故。”如此所讲,从损害他人及其事中令心厌舍的这个断心,就是戒律的体性,所以,彼之根本亦唯是近断诸性罪①的律仪戒。 而此中又有七类别解脱律仪,其中这个出家律仪,由于唯是一切律仪之最上和佛教的根本。所以,念起佛教基础之必不可少者唯是《律经》以后,宗喀巴大师便在此雪域之境,将佛薄伽梵之佛教大宝,以一切门从根本上创立了清净大规来大加弘扬。由此宏恩浩德,使清净戒律之守护清规——吉祥无匹日沃噶丹派的宗规,无一能比地如风一般,遍布了整个南赡部洲。如是克珠•唐吉欲巴讲道: “空言讲修貌似善, 佛教只有虚名时, 三学教证佛圣教, 将此师皆显如日。” 如此所讲,在宗喀巴大师未出世前,在此雪域之境佛教只剩偶像。比如传戒时,休说坚守、贤能之德兼具,仅近圆戒也不受地作 ① 性罪:不由佛制,本身即是罪恶。如杀生等。 门中通达真实。此外又说:修习坛轮和念诵殊胜的陀罗尼。等讽诵、礼拜和敬奉供养等,皆是有戏论的善行。所以应当舍弃这些,唯修无戏论真实义为妙。又说:对于真实义,无需求得随顺正理的定解,可以全不作意地置寻常识于原状等。这些信口乱讲未解法要的言论,完全是其心中了置教法为有污之大魔的最下流的胡言。 此等皆不应理。因为能证成咒悉地,其基础唯戒律清净为重要,故若无此,就生不出如续部所讲的功效。因为在《文殊根本续》中讲道: “念诵若毁戒, 此无胜成就, 亦无中成就, 又无下成就, 能仁未曾说, 毁戒咒能成。” 因为在《妙臂问经》中讲道:“咒本首为戒。”和在《本续》中讲道:“外护声闻行;内极喜密集。”此外,未受别解脱戒的在家咒师,也是除了个别特殊的遮戒外,一切别解脱戒亦当守护。这如《妙臂向经》 中所讲: “佛我所说别解戒, 清净全指毗奈耶, 除去形相与仪轨, 余当在家咒师行。” 以及又讲道:“于持密咒律仪时,外、密、三乘亦皆应,分别守护诸正法。”这是无量光如来的三昧耶。“于大殊胜业类中,应将一切相应 ① 陀罗尼:梵音。义为总持、执持。以持久不忘诸法词义的念力和神验不测的智力为其本性,以受持善法,遮止不善法为其功用。 戒,分别持为唯清净。”这是不空如来的三昧耶。即是说,在此二者之时,次第将三乘正法持于不弃和将所承诺的一切戒律持为清净等亦摄于五佛的三昧耶中。所以,修行密乘道的瑜伽师更应当重视戒律。如是善知识敦巴讲道:“有一类人依律排斥咒,依咒排斥律。 除我上师之教授传承外,无余能使律为咒之助伴,咒为律之助伴。”又讲道:“虽多学法,然若寻求别的修法之规,实为错误。”善知识夏惹瓦讲道:“总之,出现任何祸福,皆依于法。其中若也依止.《律经》所讲,无需再讲,是心能清净、堪能观察、心意安然和最终善妙。”《菩提道次第广论》中也讲道:“由见此等之中少有开遮不同之分,即执一切皆如寒热一般相违者,是显自智极粗浅耳。如是唯除个别特殊的开遮外,诸佛经极相随顺。 故若进入上上三乘或五道,必须完具下下乘道之功德种类。”又讲道:“若未获得如是知解,于一种法获得一分相似决定,便谤诸余。特别于上乘,若生起一种似胜解,便如其次第遂谤弃下乘之法藏与诸度彼岸,即于密乘亦会谤舍下三续部等。故会造积极相系屑、甚易生起和异熟尤重之毁谤正法的深厚业障。” 又如该论中所讲;“若起是解:诸大经论乃是讲说法,其中无有可修要旨,别有开示修习心要之教授,遂于正法执有另外讲修二法。应知这是于无垢的显密经典以及无垢的释论起大敬重而造障碍。说彼等中不显内义,唯是开解广大外解,执可应轻毁之处,是集诽谤正法之业障。” 如是宗喀巴大师之殊胜宗规,这个日沃噶丹派,其正见清净,是守持圣师徒之意趣精华——吉祥应成派之无垢主张的宗规;修持清净,是如实无误地如理修行诸大乘师善择了佛子密意的一切经论所讲的三摩地体性——止观瑜伽;正行清净,是在外住于《律经》所讲的纯正威仪中,内修二次第甚深观行,全不违越三律仪的细微制戒界限地守护清净戒律,珍若已睛等,这种因位波罗密多乘中,由见、修、行三门而殊胜之情,且如以上略讲。 如是,高贵的五世DL讲道: “希有事迹具净戒, 大志大雄菩萨行, 乐空二次瑜伽行, 愿遇洛桑佛教法。” 文间偈颂 智藏白光千万丈, 慧莲妙办遍开放, 离边深语香千万, 遍布方维名无上; 龙树智越广海域, 辩才劲风所提出, 离边中道甘露藏, 无误受用非尊孰; 强手力持教与理, 高发论式侨大笑, 偏私论敌象千军, 顿摧胜鼓擂有顶; 所修禅定稳大地, 诸德十万莲园灿, 除惑热恼做劝慰, 施凉白拂媚态持; 玛拉雅风三戒净, 遍及周围诸金山, 何人不说于末劫, 僧伽初聚又现前; 法藏显密双运道, 自慧心者发际降, 善说圣地恒河流, 想为末劫缘份严; 佛教日从劫云中, 妙显讲修净千光, 照陲教证莲花园, 升为有情利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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