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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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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十八

  七十三、天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说他未成正觉之前,曾依远离之处而独住.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因此,能得生光明,能见形色;也能和那些天神共集会、相慰劳,乃至知道是否转生此天等八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枝提瘦(支提。枝提国为十六大国之一),而住在于水渚林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本来(从前)还未得证无上正真道(正觉)时,曾经作如是之念:

  (1)我宁可得生那光明(知觉)而由于其光明,就能得以看见形色(知觉光明,及见诸色)。像如是的,我的智见,乃会为极大明净。我就是因为要此智见能够极为明净之故,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我乃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之故,即得知觉光明,便能见形色的。然而我乃未与诸天们共同集会,未与他们相慰劳,未有和他们有所论说,未有和他们有所答对。

  (2)我乃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由于其光明而能见形色(知觉光明,而见诸色),以及能与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像如是的,我的智见就能为极大明净。我因为智见极为明净之故,便会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无放逸,而修行精勤。我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即得光明,便能见形色,以及能和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的。然而我乃不知那些天到底是姓甚么?字为甚么?其生又如何等事。

  (3)我就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由于其光明而能见形色(知觉光明,而见诸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同时也能知道那些天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像如是的,我的智见乃极大明净。由于我为极大明净之故,便能在于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为我在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就能得光明,便能见形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同时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乃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的。然而我,还不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之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等事。

  (4)我乃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由于其光明,而能见形色(知觉光明,而见诸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同时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像如是的,我的智见乃极大明净。我由于智见明净之故,便能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我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即能得光明,便能见形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同时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为如是之

  食,如是之受苦乐的。然而我,乃不知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长寿,如是之久住,如是之命尽等事。

  (5)我乃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由于其光明,而能见形色(知觉光明,而见诸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同时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为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命尽。像如是的,我的智见乃为极大光明。由于我乃为智见极大光明之故,便能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我由于在于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即得光明,便能见形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同时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命尽。然而我乃不知那些诸天们之作如是如是之业后,死此生彼等事(转生何处等事)。

  (6)我乃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由于其光明,而能见形色(知觉光明,而见诸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的天寿,如是的久住,如是之命尽。同时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乃作如是如是之业后,死于此,往生于彼等事。像如是的,我的智见乃为极大明净,我乃由于智见明净之故,便能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我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即能得光明,便见形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

  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命尽,同时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之作如是如是之业后,死于此,生于彼等事。然而我乃不知那些诸天们的彼彼(各各)的天中等事(不知诸天之出处)。

  (7)我乃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由于光明,而能见形色(知觉光明,而见诸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之命尽,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之作如是如是之业后,死于此,而生于彼,同时也知道那些诸天们的彼彼(各各)之天中(出处)等事,像如是的,我的智见为极大明净。我由于智见为极大明净之故,便能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我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即能得光明,便见形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能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命尽,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作如是如是之业后,死此生彼之事,同时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之彼彼(各各)之天中(出处)。然而我乃不知道那些天上,我是否曾经生在其中?或未曾生在其中之事。

  (8)我又作如是之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由于其光明而能见形色(知觉光明,而见诸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知道那些诸天为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也知道那些诸

  天们为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命终,也知道那些诸天作如是如是之业后,死此生彼,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之彼彼(各各)天中(出处),也知道那些天上为我曾经生在其中,或者未曾生过其中。像如是的,我的智见为极大明净,我因为智见极大明净之故,便能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我因为在于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即得光明,便见诸色,以及和那些诸天们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乃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也知道那些诸天为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为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命尽,也知道那些诸天们作如是如是之业后,死此生彼,也知道那些诸天之彼彼(各各)天中(出处),同时也知道那些天上为我曾经生过其中,或未曾生过在其中等事。

  如果我不正知而得此八种行的话,便不可以一向都说已得,也不知道我已得觉证无上正真之道,我也在于此世间的诸天、魔、梵、沙门、梵志当中,不能超出而过于其上,我也不得解脱种种的解脱,我也未离开诸颠倒,也未能说为是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如果我正知此八行的话,便可以一向说已得,也知道我得觉证无上正真之道,我也在此世间的诸天、魔、梵、沙门、梵志当中,超出而过于其上,我也得解脱种种的解脱,我的心已离开诸颠倒,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七十四、八念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那律陀尊者坐中所作之七念:道从无欲、知足、远离、精勤、正念、定意、以及智慧而得。世尊获知而以神力去赞他,并为说:应受第八之大人之念,而念道乃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等而得。最后则集合比丘,详说此大人之八念。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婆奇瘦(婆奇国里),住在于鼍山(尸收摩罗山、设首婆罗山)的怖林鹿野园中(中天竺,婆罗捺国,佛初转*轮处)。

  那时,尊者阿那律陀,在于枝提瘦的水渚林中。这时,尊者阿那律陀在于安静处燕坐(打坐)思惟,心中曾作如是之念:道乃从无欲,而不是由于有欲而能得的;道乃从知足,而不是无厌足而能得的;道乃从于远离,而不是乐聚会,不是住聚会,不是合聚会而能得的;道乃从精勤,而不是懈怠而能得的:道乃从正念,而不是邪念而能得的:道乃从定意,而不是乱意而能得的;道乃从智慧,而不是愚痴而能得的。

  于是,世尊乃用他心智,而知道尊者阿那律陀的心中之所念、所思、所行等事。世尊知道后,就入于如其像定(由禅定而发出的神力),用此如其像定,而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最短的时间),像如是的,世尊乃从婆奇瘦的鼍山的怖林鹿野园申忽没不现,而显现于枝提瘦的水渚林中的阿那律陀尊者之前。这时,世尊便从定中觉过来,而称叹尊者阿那律陀说:「善哉!善哉!阿那律陀!我

  说:你在安静处燕坐思惟时,心内曾作此念:道乃从无欲,并不是有欲而能得;道乃从知足,并不是无厌足而能得;道乃从远离,而不是乐聚会,不是住聚会,不是合聚会而能得的;道乃从精勤,而不是懈怠而能得的;道乃从正念,而不是邪念而能得的;道乃从定意,而不是乱意而得的;道乃从智慧,而不是愚痴而能得的。

  阿那律陀!你应该从如来之处更受第八大人之念,受后,便思惟:道乃从不戏,乃乐于不戏,乃行于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而得的。阿那律陀!如果你成就这大人的八念的话,你就必定能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至于得证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

  (1)阿那律陀!假若你成就大人之八念,而又得此四增上心(初禅至第四禅之四种禅),在于现法而乐居,而容易不难得的话,就如国王、王臣之有好的缄簏(衣箱),而盛满种种之衣,在中前(午前,上午)欲穿着,便能取而穿上,中时(中午)、中后(午后,下午)欲穿着衣时,便能取而穿上,能随意自在的使用一样。阿那律陀!你也是如是!得粪扫衣(衲衣,将弃不用在巷野之布,洗后缝制之衣,十二头陀行之一)为第一衣服,你的心无欲,实行此行,而住止于此行。

  (2)阿那律陀!你如是成就大人的八念,而又得此四种增上心(四禅),而在于现法乐居,而容易不难得的话,就如国王、王臣之有好的厨宰,有种种净妙甘美的肴膳那样。阿那律陀!你也是如是,你常行乞食,而为第一馔,你的心无欲,而行此行,而住止于此行。

  (3)阿那律陀!假若你成就大人的八念,而又得此四种增上之心,而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的话,就如国王、王臣之有好的屋舍,或楼阁宫殿那样。阿那律陀!你也是如是,你能依于树下而止住为第一的屋舍,你的心无欲,而行于此行,住止于此行。

  (4)阿那律陀!假若你成就大人之念,而又得此四增上心(四禅),而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的话,就如国王、王臣之有好的床座,座上敷氍氀、毾毡,用锦绮、罗縠覆在其上,有衬体之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移罗那(羚羊,也就是毛皮制造之最好的毛毡)。阿那律陀!你也是如是,以草座、叶座为第一座,你的心无欲,而行此行,而住止于此行。

  (5)阿那律陀!假若你成就大人的八念,而又得此四增上心(四禅),而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的话,则像如是的,你如游行东方,必定能得安乐,没有众苦之患,如游行南方、西方、北方的话,必定能得安乐,并没有众苦的灾患。阿那律陀!假若你成就大人的八念,而又得此四增上心(四禅),而在于现法乐居,容易不难而得的话,我尚且不说你对于诸善法会止住,更何况说会衰退?可以说,唯有当会昼夜都会增长善法,而不会衰退的。

  (6)阿那律陀!假若你成就大人的八念,而又得此四增上心(四禅),而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的话,你就在于二果当中,必能得其一果的,或者在现世当中,会得究竟智,或者又有余,而得阿那含果(三果)的。阿那律陀!你应该成就此大人的八念,也应该得此四增上心(四禅),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后,然后在于枝提瘦(枝提国)的水渚林中,去受夏坐。(究竟智为四果,二果乃指三果与四果)那时,世尊为尊者阿那律陀说法,劝发其渴仰,而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入如其像定(禅定),而用如其像定的神力,犹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像如是的,世尊乃从那枝提瘦(枝提国)的水渚林中忽然隐没不见,而住在于婆奇瘦的鼍山的怖林鹿野园中(鹿野苑)。

  那时,尊者阿难正在执拂尘侍奉在佛的身边,于是,世尊便从禅定觉起,回顾而告诉他说:「阿难!如果有比丘,游行在鼍山的怖林鹿野园林的话,就叫他们一切都集合在讲堂。等他们都集合在讲堂后,就回来告诉我。」

  尊者阿难受佛教言后,就稽首礼佛之足,实时去宣敕:诸有比丘!如游行在于鼍山的怖林鹿野园中的话,就叫他们统统集合在讲堂里。等大众都集合在讲堂后,就回去佛所,头面礼足,却住在另一边,而仰白佛说:「世尊!诸有比丘游行在鼍山的怖林鹿野园中的,都已令其统统集合在讲堂了,唯愿世尊自当知时!」

  于是,世尊就带阿难尊者,往诣讲堂,在于比丘众之前敷座而坐在那里。坐后,告诉诸比丘们说:「诸比丘们!我现在将为你们讲说大人的八念,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这时,诸比丘们,都受教,而正在倾听佛的教言。

  佛陀说:「大人的八念就是:所谓道乃从无欲,道不是有欲而得的;道乃从知足,而不是无厌足而得的;道乃从远离,而不是乐于聚会,不是住聚会,不是合聚会而得的;道乃从精勤,而不是懈怠而得;道乃从正念,而不是邪念而得;道乃从定意,而不是乱意而得;道乃从智慧,而不是愚痴而得;道乃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而得的。

  (1)甚么叫做道乃从无欲,而不是有欲而得的呢?所谓比丘得无欲,自知已得无欲,不使他人知道我为无欲。得知足、得远离、得精勤、得正念、得定意、得智慧、得不戏,而自知已得不戏等,而不欲使他人知道我乃无欲,这叫做道乃从无欲,而不是有欲而能得到的。

  (2)甚么叫做道乃从知足,而不是无厌足而得的呢?所谓比丘,其行知足,衣只取来覆身形,食只取来充躯之饥,这叫做道乃从知足,

  而不是无厌足而得的。

  (3)甚么叫做道乃从远离,而非乐聚会,非住聚会,非合聚会而得的呢?所谓比丘,行远离,而成就二远离,也就是身及心都俱远离,这叫做道乃从远离,而非乐聚会,非住聚会,非合聚会而得的。

  (4)甚么叫做道乃从精进,而不是懈怠而得呢?所谓比丘,常行精进,而断恶不善法,而修诸善法,恒自起意(发心),专一而坚固,为诸善的根本,而不舍方便,这叫做道乃从精勤,而不是懈怠而得的。

  (5)甚么叫做道乃从正念,而非邪念而得呢?所谓比丘,观察内身如身,观察内觉(受)、心、法如法(身受心法都如法),这叫做道乃从正念,而不是由邪念而得的。

  (6)甚么叫做道乃从定意(禅定),而不是由乱意而得的呢?所谓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其中,这叫做道乃从定意,而不是由乱意而得的。

  (7)甚么叫做道乃从智慧,而不是愚痴而得呢?所谓比丘,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而圣慧明达,而分别晓了一切,以正尽苦恼,这叫做道乃从智慧,而不是愚痴而得的。

  (8)甚么叫做道乃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而得的呢?所谓比丘之意,都常灭戏,乐住于无余涅槃,心恒乐住,欢喜意解,这叫做道乃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而得的。

  诸比丘们!阿那律陀比丘,成就此大人的八念后,然后,在枝提瘦(枝提国)的水渚的林中受夏坐(结夏安居)。我乃用这种法教授他,他乃在于远离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他在远离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后,则如同族姓子之所为,如剃除须发,穿着袈

  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学道的话,就由于无上的梵行已讫,而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而游止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

  这时,尊者阿那律陀,已得阿罗诃(阿罗汉),心正解脱,得长老上尊,就在于那个时候,说颂而说:

  遥知我思念无上世间师正身心入定乘虚忽来到

  如我心所念为说而复过诸佛乐不戏远离一切戏

  既从彼知法乐住正法中逮得三昧达佛法作已办

  我不乐于死亦不愿于生随时任所适立正念正智

  鞞耶离竹林我寿在彼尽当在竹林下无余般涅槃

  (在遥远之处,则能知道我所思念的一切。我师为无上的世间之师,正身心入定,而发神力,而乘虚空,忽然来到我这里。如我的心内所念的,而为我阐说,而又过去了。)

  (诸佛都是乐于不戏,都是远离一切之戏。既从他而知道正法,而乐住于正法中,则逮得三昧,而通达于三昧,对于佛法的工作,都已办完。)

  (我已不喜乐于死,也不愿更有生,都随时随地,任其所适,而立正念正智。在鞞耶离〔跋者国的首都〕的竹林里,我的寿命会在那个地方灭尽。当会在于竹林之下,入于无余的般涅槃。)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那律陀,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七十五、净不动道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乃毁呰一切之欲、色、欲想、色想。以欲为无常,为虚伪,为妄言,为魔饵,为生无量的恶不善之法的本。假若能善观,就能净不动、净无所有处想、净无想处而次第升进,以至于舍我、我所之本有。然而如又执着此舍的话,就不得般涅药(因法执)。如果不乐、不住、不着此舍的话,就能得般涅槃。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于拘楼瘦,而住在于剑磨瑟昙(杂色牧牛聚落)的拘楼都邑(拘楼国的都邑)。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所谓欲,就是无常的,是虚伪的,是妄言的(虚妄),是妄言之法(愚痴之法)。可以说,就是幻化的,是欺诳的,是愚痴的。如若现世之欲,以及后世之欲,如若现世之色,以及后世之色,那一切的一切,均为是魔的境界,也就是魔之饵,因此,而会使吾人的心,生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会增众生之伺(思念,贪欲)和瞋恚,以及斗诤(激愤)等,是所谓圣弟子在修学时,会作为大障碍的。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的观察:世尊所说的:欲就是无常,是虚伪,是妄言(虚妄),是妄言之法,也则是幻化、欺诳、愚痴。如若现在之欲,以及后世之欲,或者是现在之色,以及后世之色,那一切均为是魔的境界,则是魔之饵。因为由于此,而会使心生无量之恶不善之法,会增他之伺(思念,贪欲),和瞋恚,以及斗诤(激愤)等,是所谓圣弟子在修学之时,会作为大障碍的。他

  会作如是之念:我可得用大心,成就而游止其中,而掩伏世间,而摄持其心。假若我得用大心,成就而游止其中,而掩伏世间,而摄持其心的话,则像如是之心,便不会生无量之恶不善之法,也不会增伺(思念,贪欲)、瞋恚,以及斗诤(激愤)等,所谓圣弟子在修学时,会作为障碍之事。他就用这种行,用这种学,像如是的修习而广布的话,就因此而得其心清净。他在得处于心净后,则一位比丘,或者当于此,而得入于不动(定),或者得智慧而解一切(慧)。他在于后来之时,也就是在于身坏命终之时,由于其本意之故,必至于不动,这叫做第一种说净不动道。

  (2)其次,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的观察:如果有色相的话,这一切的一切,均为是四大(地水火风,四种元素),以及四大所造的。四大的话,就是无常之法,是苦的,是会灭(空)的。他像如是而行,如是而学,如是而修习而广布的话,便能处得心净。在于处得心净之后,这位比丘,则或者于此而得入于不动,或者以慧而解一切。他在于后来之时,在其身坏命终之时,会因本意之故,必定会至于不动,这叫做第二种说净不动道。

  (3)其次,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之观察:不管是现世之欲,以及后世之欲,或者是现世之色,以及后世之色,不论是现在之欲想、后世之欲想,或者是现世的色想、后世的色想,那一切的一切,及想,均为是无常之法,是会苦、是会灭的(空)。他在于那时,必定会得不动之想,他像如是而行,如是而学,如是而修习而广布的话,便能处得心净。处得心净后,这位比丘,或者因此而得入于不动,或者能以慧而为解一切。他在于后来之时,在他身坏命终之时,由于本意之故,必定会至于不动,这叫做第三种说净不动道。

  (4)其次,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的观察:不管是现世之欲想、

  后世之欲想,或者是现世之色想、后世之色想,以及不动想,那一切之想,均为是无常之法,都是苦的,是会灭(空)的。他在于那时,会得无所有处之想。他像如是而行,如是而学,如是而修习而广布的话,便能处得心净。在于处得心净之后,这位比丘,或者在于此,会得入于不动,或者会以慧而解一切。他在于后来之时,在其身壤命终之时,会因本意之故,必定会至于不动,这叫做第一种说净无所有处道。

  (5)其次。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的观察:此世间为空的,是空于神(精神,心,无我)、神所有(无我所有的),是空有常(无有常的),空有恒(无有恒的),空长存(无长存的),空不变易(无不变易的)。他作如是而行,如是而学,如是而修习而广布的话,便能处得心净。在于处得心净之后,则此比丘或者于此而能得入于无所有处,或者能以慧而解一切。他在于后来之时,在其身坏命终之时,由于其本意之故,必定会至于无所有处,这叫做第二种说净无所有处道。

  (6)其次,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的观察:我不是为了他,而有所为,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有所为。他像如是而行,如是而学,如是而修习而广布的话,便能处得心净。在于处得心净之后,则这位比丘.或者于此而得入于无所有处,或以慧而解一切。他在于后来之时,在其身坏命终之时,由于其本意之故,必定会至于无所有处,这叫做第三种说净无所有处道。

  (3)其次,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的观察:不管是现世之欲,及后世之欲,或者是现世之色,及后世之色,或者是现世之欲想、后世之欲想,或现世之色想、后世之色想,及不动想、无所有处想,这些一切一切之想,均为是无常法,是苦的,是会灭的。他在于那个时

  候,而得无想,他像如是而行,如是而学,如是而修习而广布的话,便能处得心净。在于处得心净之后,这位比丘或者于此就能得入无想,或者以慧而解一切。他在于后来之时,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由于其本意之故,必定会至于无想处,这叫做说净无想道(非想非非想处道)。」

  这时,尊者阿难,正执拂,而奉侍在佛的身边,于是,阿难尊者乃叉手(合掌)向佛,而白佛说:「世尊!如有比丘如是而行:所谓无我、无我所、我当不有、我所当不有。如果本有的话,便尽得舍弃。世尊!比丘假如行如是的话,他们都统统会得般涅槃吗?」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此事为不一定的,有的或者会涅槃,或者有的不得涅槃的。」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比丘到底是作甚么行,而不能得证般涅槃呢?」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如果比丘像如是之行:所谓无我、无我所、我当不有、我所当不有。如果本有的话,便尽得舍弃。阿难!如果这类的比丘,喜乐那个舍,执着那个舍,住于那个舍的话,阿难!则这类比丘行如是之故,必定不能得证般涅槃的。」

  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比丘假若有所受(取)的话,就不得般涅槃吗?」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如果比丘有所受的话,他就必定不能得证般涅槃的。」

  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那些比丘,到底是为何所受(取)呢?」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在行中有余的。所谓有想、无想处是也。在有余当中,此为第一的,为那位比丘之受(取)的。」

  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那位比丘,会受有余行吗?」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像如是的比丘,乃会受余行的。」

  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比丘要怎么行,才能必定会得般涅槃

  呢?」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如果比丘作如是之行,所谓无我、无我所、我当不有、我所当不有。假若本有的话,便尽得舍弃。阿难!如果比丘不喜乐于那个舍,不执着于那个舍,不住于那个舍的话,则,阿难!比丘如行如是的话,就必定能得般涅槃的。」

  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比丘如没有所受(取)的话,就必定能得般涅槃吗?」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如果比丘无所受(取)的话,必定能得般涅槃的。」

  那时,尊者阿难,叉手(合掌)向佛,白佛而说:「世尊!您已经说净不动道((1)(2)(3)),已经说净无所有处道((4)(5)(6)),已经说净无想道((7)),已经说无余涅槃了。世尊!其次,要请问的是:到底甚么为之圣解脱呢?」

  世尊告诉他说:「阿难!多闻的圣弟子,应作如是的观察:如现世之欲,以及后世之欲,或者是现世之色,以及后世之色,或者是现世之欲想、后世之欲想,或者是现世的色想、后世的色想,以及不动想、无所有处想,无想想等,那些一切之想,均为是无常之法。是苦的,是会灭(空)的,这叫做自己所有的。如为自己之有的话,就是生,就是会老,就是会病,就是会死之法。阿难!如果有此法,而这一切都尽灭,而无余,而不再有的话,他就是无生,就是无老、无病、无死的。

  圣者必定是作如是之观察:如有甚么的话,那必定就是唯有解脱之法,如有无余涅槃(身心俱得灭尽,没有遗余)的话,就名叫做甘露。他作如是的观察,如是之见的话,必定能得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后,便能知道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谛)。

  阿难!我现在已经为你解说净不动道,已说净无所有处道,已说净无想道,已说无余涅槃,已说圣解脱了。有如尊师,为其弟子所作的:发起大慈哀之心,怜念愍伤之心,为其求义及饶益,为其求安隐快乐那样,我现在都已作过了。你们也应当如是的去自作。你们应至于无事处,应至于林树下。在那空野安静之处燕坐(打坐)而思惟,不可得有些的放逸!应该要勤加精进,不可使有后悔之心!这就是我的教敕,是我的训诲!」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七十六、郁伽支罗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游行在于郁伽支罗村,在恒水池岸,为一位比丘说法。所谓四念处,应该要和三定、四共俱定并修,也应当善于修习四无量心,就必定能得果证。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郁伽支罗村(跋耆国之村),在于恒水的池岸(近于恒河之岸)。

  那时,有一位比丘,乃在于晡时(申时),从燕坐起来,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旁,向佛而说:「世尊!唯愿为我善于略为说法。我从世尊闻法后,会在于远离之处独住,会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由于在远离处独住,心无放逸,精勤的修行之故,会如族姓

  子所为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的话,则唯修无上的梵行,而达到完成后,在于现法当中,会自知自觉,会自作证而成就游止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而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理)。」

  世尊告诉他说:「比丘!应当要如是而学:要使其心得以止住,在内而不动,而无量的善修。又须观察内身如身,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好好的自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其次,又应观察外身如身,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好好的自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再次,又须观察内外身如身,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好好的自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比丘!像如是的定心,在于去时、来时,都应当善于修习。在于住时(站立时)、坐时、卧时、眠时、寐时、眠寤时,也应当要修习。又次,也应该要修习有觉有观之定,与无觉少观之定,以及修习无觉无观之定。也应当要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以及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如果修习此定,极为善修的话,则,比丘!应当又要再修观察内觉如觉,行持的极为精勤,而立正念、正智,好好的自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又要观察外觉如觉,行持的极为精勤,而立正念、正智,好好的自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又须观察内外觉如觉,行持的极为精勤,而立正念、正智,好好的自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比丘!像如是之定,在于去时、来时,都应善于修习,在于住时(站立时)、坐时、卧时(倒下来时)、眠时、寤时、眠寤时(半眠半醒时),也应当修习。又次,也应当修习有觉有观之定、无觉少观之定,应修习无觉无观之定,也应当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以及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如果修习此定,极为善修的话,则,比丘!应当又要更修观内心如心,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要善自御心(好好的制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又须观察外心如心,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要好好的自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又要观察内外心如心,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要善自御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比丘!像如是之定,在于去时、来时,都当善于修习,在住时、坐时、卧时、眠时、寤时、眠寤时,也应修习。又次,也应修习有觉有观之定、无觉少观之定,修习无觉无观之定。也应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以及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如果修习此定,极为善于修习的话,则,这位比丘,应当又更修习观察内法如法,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要善自制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又观外法如法,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要善自制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又观内外法如法,行持要极为精勤,要立正念、正智,要善自制御其心,使其离开悭贪,使其意无忧戚。比丘!像如是之定,在于去时、来时,当善于修习,在于住时,坐时、卧时、眠时、寤时、眠寤时,也应该修习。又次,也应当修习有觉有观之定、无觉少观之定,以及修习无觉无观之定。也应当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以及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如果修习此定,极为善于修习的话,则,比丘!其心应该要和慈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其境界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心都与慈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而无量的善修,而遍满于一切世间,成

  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心与悲、与喜,与舍俱,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而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

  比丘!如果你修习此定,极为善于修习的话,则如游东方时,必定会得安乐,而没有众苦患。如果游南方、西方、北方的话,也必定能得安乐,而没有众苦患。比丘!如果你修习此定,极为善于修习的话,我则尚且不能说你为住于诸善法,更何况会说你为衰退呢?但当昼夜,会增长善法而不衰退。比丘!如果你修习此定,极为善于修习的话,你则会在于二果当中,必定会得其一的。或者在现世当中,会得究竟智,或者又会有余,而得阿那含果(三果,不还果)。」

  于是,那位比丘听佛所说,乃善受善持,就从其座位站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而去。他受持佛的教言,在于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由于在那远离之处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之故,则如族姓子所为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家庭牵累之出家学道者,而唯修无上的梵行已完,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真谛)。那位尊者,已知法后,而至于得证阿罗诃(阿罗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七十七、娑鸡帝三族姓子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阿那律陀、难提、金毘罗等三位年少的新学

  比丘讲说离欲之法。又说如来住在无事处之山林树下,乃为自现法乐居,以及为了慈愍后生之人,能得以效法之故。如来并记说弟子命终时,生在何处,亦为诸善男信女得生信爱喜悦而效法。同时举出四众弟子为例。

  我们这群结集佛经的大众,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娑杂帝(娑祇多、婆罗帝,位于北憍萨罗国内),住在于青林中。

  那时,在娑杂帝城里,有三位族姓子,为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毘罗。他们都是新出家学佛的年轻比丘,都共来投入于此正法当中不久。那时,世尊问诸比丘们说:「此三位族姓子,都是新出家来学佛的年青的比丘,都同来投入于此正法不久。这三位族姓子是否很乐于此正法与律当中,来行持梵行吗?」这时,诸比丘们,都默然不回答。

  世尊又再三的问诸比丘们说:「此三位族姓子都是新出家来学佛的年轻的比丘,都同来投入于此正法不久。此三位族姓子到底是否喜乐于此正法与律当中,行持梵行吗?」这时,诸比丘们,又再三的默然不回答。

  于是,世尊乃自问那三位族姓子,而告诉尊者阿那律陀说:「你们三位族姓子,都同为年轻而新出家来学佛的,你们同来投入此正法乃不久之事。阿那律陀!你们是否喜乐于此正法与律当中,修持梵行吗?」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世尊!如是!我们乃喜乐于此正法,而修行梵行。」

  世尊又问说:「阿那律陀!你们在于小时,在于年幼的童子时,为

  清净黑发(不知烦恼,故保清洁而黑发),身体盛壮,乐于游戏,喜欢于常常澡浴,而严爱其身。到了后来,你们的亲亲(亲属),以及各人的父母,都互相爱恋疼惜,故在你们将出家时,就悲泣而啼哭,不肯允许你们出家学道。然而你们却能排除阻碍,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弃在家的牵挂,而为无家的出家学道。阿那律陀!你们不怖畏王难,而行学道,也不恐畏盗贼,不怖畏负债,不惊畏恐怖,不怖畏贫穷不得生活等事,故而行学道。你们但厌生、老、病、死、啼哭、忧苦,或者就是欲得大苦聚之边吧(欲解脱大苦聚)。阿那律陀!你们不是以像如是之心之故,才要出家学道的吗?」回答说:「如是!」

  佛陀又说:「阿那律陀!如果族姓子,用如是之心去出家学道的话,你们能知,由于此,而能得无量的善法吗?」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世尊说:「世尊为法之本,世尊为法之主,法乃由于世尊阐出,唯愿世尊解说!我们听后,就能得广知其义。」

  佛陀便告诉他们说:「阿那律陀!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中之义,我当会为你们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比丘,就受教而听。

  世尊告诉他们说:「阿那律陀!如果被欲贪所覆,被恶法所缠的话,就不能得舍之乐,不能得无上的止息。他的心会生增伺(贪欲)、瞋恚、睡眠,心会生不乐(不欣喜),身会生频伸(倦怠),会多食而心忧。那种比丘便不能忍受饥渴、寒热、蚊虻、蝇蚤,以及风日之所逼。对于恶声相向,捶杖之痛,也不能忍受。身会遭遇诸疾,而极为苦痛,至于寿命欲绝,种种不可乐事,统统都不堪忍耐。为甚么呢?因为被欲所覆,被恶法所缠,而不得舍之乐,不得无上的止息之故。如果有离欲,不为恶法之所缠的话,必定能得舍之乐,以及无上的止息。他的心就不会生增伺(贪欲)、瞋恚、睡眠,心不生

  不乐,身不生频伸(倦怠),也不会多食,心不会愁忧。这位比丘便能忍受饥渴、寒热、蚊虻、蝇蚤,以及风日所迫。遇恶声、捶杖,也能忍受。如身遇诸疾,而极为苦痛,至于命欲告绝,种种不可乐事时,均能堪以忍耐。为甚么呢?因为不被欲所覆之故,不被恶法之所缠之故,又能得舍之乐,和无上的止息之故。」

  世尊又垂问而说:「阿那律陀!如来到底是以何义之故,或者有所除(遗弃),或者有所用(受用),或者有所堪(堪忍),或者有所止(远离),或者有所吐(出,遣除)呢?」阿那律陀仰白世尊说:「世尊为法之本,世尊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所证,唯愿世尊解说!我们听后,就能得广知其义。」

  佛陀便告诉他们说:「阿那律陀!你们要谛听!听后要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们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比丘,都受教而听。

  世尊垂告说:「阿那律陀!诸漏(烦恼)秽污,就是当来之有(众生)的根本,为烦热的苦报,为生、老、病、死之因。这些事,如来乃不是不尽(都灭尽),并不是不知(都证知,而如实而知)。因此之故,或者有所除(弃除),或者有所用(受用),或者有所堪(堪忍),或者有所止(远离),或者有所吐(出,遣除)。阿那律陀!如来但因于此身之故,因于六处之故,因于寿命之故,或者有所除(思考后有所遗弃),或者有所用(思考后,而受用),或者有所堪(思考而后或堪忍),或者有所止(思考后有所远离),或者有所吐(思考后有所遣除)。阿那律陀!如来乃由于此义之故,或者有所除,或者有所用,或者有所堪,或者有所止,或者有所吐。」

  世尊又垂问说:「阿那律陀!如来是以何义之故,而住于无事处,住于山林的树下,乐居于高岩,寂而无音声之处,远离而无恶之处,而没有人民所到之处,而随顺而燕坐呢?(佛为甚么在那些寂静处打

  坐?)」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世尊而说:「世尊乃为法之本,世尊乃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体悟而说的,唯愿世尊阐说!我们听后,得能广知其义。」

  佛陀便垂告而说:「阿那律陀!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们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比丘,乃受教而听。

  世尊告诉他们说:「阿那律陀!如来并不是因为未得而欲得,不是未获而欲获,不是未证而欲证之故,而住在于无事处,住在于山林树下,乐居于高岩,寂而无音声之处,远离而无恶之处,没有人民所到之处,去随顺燕坐的(不是为了功行才在静处打坐)。阿那律陀!如来唯由于二义之故,才会住于无事处、山林的树下,乐居于高岩,寂而无音声之处,远离而无恶之处,没有人民所到之处,而随顺而燕坐的。第一就是:为了自己在于现法而乐居之故(自受用),第二就是:为了慈愍后生之人之故。或者有后生之人,会效如来之住于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于高岩,寂而无音声之处,远离而无恶之处,没有人民之处,去随顺而燕坐(为救度他人之示范作用)。阿那律陀!如来乃由于此义之故,住在于无事处,住在于山林树下,乐居于高岩,寂而无音声之处,远离而无恶之处,无有人民所到之处,去随顺而燕坐。」

  世尊又垂问说:「阿那律陀!如来乃以何义之故,其弟子们命终之后,能够记说(授记)某弟子往生于某处,某弟子又是往生于某某处呢?」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世尊说:「世尊为法之本,世尊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体悟而说的,唯愿世尊阐说!我们听后,能得广知其义。」

  佛陀便告诉他说:「阿那律陀!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我当会为你们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比丘就受教而听。

  世尊告诉他们说:「阿那律陀!如来并不是为了要阐明趣(六趣、六道),而为人讲说,也不是要欺诳人,也不是欲得他人的欢乐之故,而说弟子命终之后,记说某弟子往生于某处,某弟子趣生于甚么地方。阿那律陀!如来唯为了净信的族姓男、族姓女之极信极爱,而极生喜悦的人,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意效法如是如是之故,才会阐说弟子命终之后,记说某某趣生于某处,某某往生于某处的。如果比丘听闻某某尊者在于某某地方命终,他已为佛陀所记说(授记),说他已得究竟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理,已得四果阿罗汉)。或者自见那位尊者的这些事,或者又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此事,说那位尊者乃如是的虔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而得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起那位尊者因为有了如是的虔信、怎样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而如是的究竟其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之行。阿那律陀!像如是的比丘,必定会得差降(不同等级的果位,如一二三四果等),而安乐的住止于其境界。

  阿那律陀!又次,比丘如听闻某尊者在于某处命终,他已经被佛所记(授记),他的五下分结(贪、瞋、身见、戒取、疑,为欲界之惑,故名下分结)已灭尽,已往生于彼处(色界天)而般涅槃,而得不退之法,而不还于此世间(指阿那含果,不还果,三果)。或者自见那位尊者,或者又从他人数数(屡次)听到:那位尊者为如是的虔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究竟其智慧。此人听说,忆起那位尊者乃有了敬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等事。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之事。阿那律陀!像如是的比丘,必定能得差降(不同果位)的安乐,而住止于其境界。

  阿那律陀!又次,比丘听某尊者,在于某处命终,他已被佛所记(授记),说他的三结(身见、戒取、疑。结为烦恼,会结集生死,系缚众生,不得解脱,故名)已除尽,YIN(贪)、怒(恚)、痴已微薄,而得一往来于天上人间(天上一次,人间一次,一来果,二果阿罗汉),人天一往来后,而得尽苦际(一切苦都除尽,而得四果阿罗汉)。或者自见那位尊者等事,或者又从他人之处数数(屡次)听到:那位尊者是如是如是的有信,如是如是的持戒,如是如是的博闻,如是如是的惠施,如是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念那位尊者是如何的虔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而闻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比丘,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位)的安乐,而住止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比丘听闻某尊者在于某处命终,他已被所记(授记),其三结已灭尽,已得须陀洹果(预流,初果),已不会再堕恶法(不堕入地狱、饿鬼、畜生之三恶涂),必定会趣向于正觉,极受七有(最多七次人天往还受生),在天上人间七往来(各七次)后,而得苦际(尽苦边)。或者自见那位尊者之事,或者又从他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尊者是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忆念那位尊者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之法。阿那律陀!像如是的比丘,必定能得差降(不同品类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于其中。

  阿那律陀!如果比丘尼听闻某比丘尼,在于某处命终。她已被佛陀所托(授记),而得究竟智,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再更受后有之身,知如真(如实而知真谛,阿罗汉果)。或者自见那位比丘尼之事,或者又从别人数数(屡次)听闻:那位比丘尼乃如是如是的有信,如是如是的持戒,如是如是的博闻,如是如是的惠施,如是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忆起那位比丘尼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闻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之法。阿那律陀!像如是的比丘尼,必定能得差降(不同果位)的安乐,而住止于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比丘尼听闻某比丘尼,在于某处命终,她已被佛所记(授记),其五下分结已尽,会往生于彼间(色界天)而后般涅槃。已得不退之法,已不再还来此世间(不还果,三果)。或者自见那位比丘尼,或者又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比丘尼是如是的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比丘尼,必定会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比丘尼听某比丘尼在于某处命终,她已被佛所记(授记),其三结已尽,YIN(贪)、怒(恚)、痴也已微薄,已得一往来于天上人间之果(一来果,斯陀含),一往来于人天后,就能得尽苦际(证四果)。或者自见那位比丘尼之事,或者又从他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比丘尼是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忆念那位比丘尼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闻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佛如是的比丘尼,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于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比丘尼听闻某比丘尼在于某处命终,她已为佛所记莂,其三结已尽,已得须陀洹果(预流果,初果),已不会再堕恶法(恶趣),定能趣向于正觉,极受七有(最多往生人天七次),在天上人间各七次往来后,就能得尽苦际(苦尽而解脱,而得阿罗汉果)。或者自见那位比丘尼,或者又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比丘尼是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亿念那位比丘尼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比丘尼,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于其中。

  阿那律陀!如果有一位优婆塞,听闻某优婆塞(近事男,在家学佛的弟子),在于某村命终,他已为佛所记莂,其五下分结已灭尽,会往生于彼间(色界天),而般涅槃(在那里最后得寂灭),已得不退之法,已不还于此世间(不还果,三果)。或者自见那位优婆塞之事,或者又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优婆塞乃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念那位优婆塞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优婆塞,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于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一位优婆塞听闻某优婆塞在于某村命终,他已被佛所记莂,其三结都已尽,YIN(贪)、怒(恚)、痴也已微薄,而得一往来于天上人间(转生人天各一次),人天各一往来后,而得尽苦际(尽苦边而寂灭)。或者自见那位优婆塞之事,或者又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优婆塞是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念那位优婆塞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1像如是的,这位优婆塞,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等类)的安乐,而住止于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一位优婆塞,听闻某优婆塞在于某村命终,他已被佛所记莂,其三结都已尽,已得须陀洹果(入流,初果),已不会堕于恶法(恶道),必定会趣向于正觉,极受七有(最多人天各七次),在天上人间各七次往来后,而得尽苦际。或者自见那位优婆塞,或者又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优婆塞为如是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念那位优婆塞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优婆塞,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于其中。

  阿那律陀!如果一位优婆私(优婆夷,近事女,在家学佛的女弟子),听闻某优婆私在于某村命终,她已被佛陀所记莂,其五下分结都已尽,生于彼间(色界)而后般涅槃(在那里进入寂灭),已得不退之法,而不还于此世间(不还果,三果阿罗汉),或者自见那位优婆私之事,或者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优婆私为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念那位优婆私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优婆私,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一位优婆私,听闻某优婆私在于某村命终,她已被佛所记莂,其三结都已灭尽,YIN(贪)、怒(恚)、痴已微薄,得一往来于天上人间(一来果,天上、人间各再往生一次),人天各往来一次后,而得尽苦际(人天各生一次后,入涅槃)。或者自见那位优婆私之事,或者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优婆私为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念那位优婆私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令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优婆私,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其中。

  阿那律陀!又次,一位优婆私听闻某优婆私在于某村命终,她已被佛所记莂,其三结都已尽,而得须陀洹(入流,初果),已不会再堕恶趣,必定能趣正觉,极受七有(最多人天各七次之转生),天上人间各七往来后,而得尽苦际(入涅槃)。或者自见那位优婆私,或者又从别人之处数数(屡次)听闻:那位优婆私为如是的有信,如是的持戒,如是的博闻,如是的惠施,如是的智慧。此人听后,会忆念那位优婆私之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听此正法与律后,或者其心会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像如是的优婆私,必定能得差降(不同的果证)的安乐,而住止其中。阿那律陀!如来乃以此义之故,在弟子命终之时,记说某弟子往生在于某处,某弟子又是往生于某处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那律陀,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十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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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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