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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长阿含经新译 十五 阿妙夷经 |
 
白话文:长阿含经新译 十五 阿妙夷经 (十五)阿妙夷经{十一} 大意: 此经是佛在冥宁国之阿妙夷城时,为伽婆梵志叙说善宿比丘之事,以破梵志之见异、忍异、行异等邪见恶行,而教导他须得净解脱。善宿比丘和佛陀之问答,以及佛陀的威德之大等事,其例如下: (1)佛陀说尼干子(离系,露形外道)曾定七种苦行法(1.尽形寿不着衣裳,2.毕生不饮酒,3.不食肉,4.不食饭与5.面面,6.不犯梵行,7.毕生不越出毘舍离之东西南北四塔之外)。然而自犯七苦行法。因此,会死在毘舍离城外。善宿比丘前往察看时,果然如佛说。 (2)看见究罗帝(究罗的剎帝利。脚弯入内侧,不能正常步行,如狗以四脚行路。又不用手,都以口取食物)尼干子,在舐粪便的情形时,善宿即认为这是真正的阿罗汉。佛陀对善宿的见解,即加以评断说:究罗帝尼干子经七日之后,会腹胀而死。果然不出佛陀所料,究罗帝尼干子七日后即命终,而其死尸即劝告善宿需信佛陀。 (3)波利子梵志自傲其智慧、神足,均倍于佛陀。善宿听后即向佛具说上情。佛陀说:如他不舍其我慢之心,而来到佛所时,其头可能会裂为七分,故佛陀欲到波利子所居的地方去教化他。是时被佛陀的威光所惊恐的波利子之身,即在绳床上动转,其足因被绳所缠,不能行步。 其次佛陀说唯有如来始知宇宙开始之谜。如梵天之所谓宇宙创造说,并不是梵天之力所及。又解释戏笑懈怠而生到世间来之事,及无因而出之事,暨净解脱等事和不执着等事。阐述知道苦集灭道之四圣谛之法,而得无余解脱者,就是真正的如来,以示佛陀的威德,与佛法之正确性。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在于冥宁国(末罗)的阿妙夷城时,为了房伽婆梵志,而说善宿比丘之事,以折伏梵志的邪见恶行,而教他须学得净解脱。佛陀与善宿比丘的问答等事,有如下的事例:尼干子虽定七苦行法,然而悉自毁犯,会死在于毘舍离城外,善宿比丘去探看,果然如佛所言。其次,善宿比丘看见究罗帝尼干子在舐粪,就认为是真阿罗汉。佛陀说这位究罗帝,在七日后,会腹胀而死。果然,如佛之言,且其死尸还劝善宿,应深信佛陀。又:善宿比丘向佛报告他亲闻波利子自说其智慧、神通均一倍于佛陀。佛说:如不舍弃其我慢心,而来佛所的话,恐其头会碎为七分,故佛陀乃往波利子之处,欲去教化他。波利子乃恐佛的威光,其身则由绳床上动转,而缠住其脚,致不能步行。最后曾谈梵天的宇宙创造说,戏笑懈怠之事,无因而出之事,以及知道净解脱等一切,也不执着,知道四谛之理,而得无余解脱者就是如来,以示佛教的真面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冥宁(末罗,力士,居于拘尸那城一带的种族)之国的阿妙夷土(城邑名),和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那时,世尊着衣持钵,进入于阿妙夷城去乞食。当时,世尊曾默自念而说:「我现在去乞食,时间还早,现在应该先到房伽婆梵志的园观(园林)。比丘必须等到时间到来,然后去乞食为宜。」当时的世尊,就这样的往诣那个园林。这时,那位梵志遥见佛陀之来临,就起来奉迎,而共相问讯,而说:「善来!瞿昙!不见尊面之到来已久了,今天是由于甚么因缘,乃能屈顾此地呢?唯愿瞿昙就此处而坐!」那时,世尊,就坐在其座。 当时,那位梵志也在一面而坐,而白世尊说:「前夜隶车子(毘舍离城的王种,离车)-善宿比丘,来到我这里,曾对我说:『大师!我想不再在佛所修梵行了。为甚么呢?因为佛陀疏外于我之故。』那个人曾经说瞿昙之过,虽然有如此之言,我也不纳受他之言。」 佛陀告诉梵志说:「那位善宿所说的,我也知道你不会纳受的。往昔的一个时候,我曾经在于毗舍离(离车族的都邑)的猕猴池之侧的集法堂上,那时,这位善宿曾经来到我所住之处,向我而说:『如来您已疏外于我,我已不再在于如来之处修习梵行了。』我在那时,对他说:『你为甚么缘故而说:我已不想再在于佛所修 习梵行了,因为如来疏外于我。』呢?善宿回答我说:『因为如来不为我显现神足变化(神通变化)之故。』那个时候,我就对他说:『我是否请你在我法中净修梵行,我当会为你显现神足,你又曾向我说:如来您当为我显现神足变化,然后我当会在于如来之处修习梵行。』当时,善宿对我说:『弗也!世尊!』佛陀曾告诉善宿说:『我也不对你说:你在我法中净修梵行的话,我当会为你显现神足变化。你也不说如来如能为我显现神足的话,当会修习梵行。到底如何呢?善宿!你的意见是说如来能显现神足,或者不能显现神足呢?我所说之法,其法能得出要,能得尽诸苦际与否呢?』善宿白佛说:『如是!世尊!如来乃能显现神足,并不是不能显现的。所说之法,乃能得出要,乃能尽诸苦际,并不是不能尽的。』佛陀说:『因此之故,善宿!如我所说,去修习梵行的话,就能显现神足,并不是不能;能出要离苦,并不是不能离苦的。你对于此法,到底欲何所求呢?」 善宿说:『世尊!您不能随时教我,我家父的秘术,世尊都尽知,然而吝惜而不教我。』佛陀说:「善宿!我是否曾经说过:你如在我法中修习梵行的话,就会教你父亲的秘术吗?你是否又说:如来如教我家父的秘术的话,当会在佛所修习梵行吗?」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因此之故,善宿!我从前并不说此言,你也未曾说过,现在为甚么缘故而作此言呢?到底如何呢?善宿!由你说,如来能说你的父亲的秘术呢?或者不能说呢?所说之法,能得出要,能尽苦际与否吗?」善宿回答说:『如来乃能讲说我家父的秘术,并不是不能:所说之法,乃能出要,乃能尽苦际,并不是不能。』佛陀告诉善宿说:『如我能说你父亲的秘术,也能说法,使人能出要而离苦的话,那么,你在我法当中,又有甚么希求的呢?』 佛陀又告诉善宿说:『你从前在于毗舍离的跋阇的土地(跋阇为八种族联合而成的共和国的民族的总称,以离车为盟主),用无数的方便,称叹如来,称叹正法,称叹众僧(称叹佛法僧三宝)。譬如有人,以八种好处去称叹那清凉池,使人好乐那样。所谓:第一为冷。第二为轻,第三为柔,第四为清,第五为甘,第六为无垢,第七为饮无餍,第八为便身。你当时也是如是,在于毗舍离的跋阇的土地上,曾经称叹如来,称叹正法,称叹众僧,使人信乐。善宿!当知!你现在如果退转而远离法的话,世间的人当会又有言而说:善宿比丘为多有知识,又是世尊所亲的,也是世尊的弟子,然而却不能尽形寿净修梵行,中途舍戒而就俗处的卑陋之行。』梵志!当知!我当时曾经责备他,可是并不顺我之教,而舍戒还俗。 梵志!有一个时候,我在于猕猴池之侧的法讲堂上,那个时候有一位尼干子,其名字叫做伽罗楼(尼干子译为离系-离开系缚,为苦行主义的露形外道),住在于那个地方,是为人所崇敬,其名称很远闻,知识很高,利养都备具。那个时候,善宿比丘,着衣持钵,入毗舍离城去乞食,渐渐的转到尼干子之处。当时,善宿曾用深远之义去问尼干子,尼干子不能回答他,便生瞋恚心。善宿乃自念而说:『我触娆此人,将不会有长夜之苦恼的果报吗?』(内心起了如下的念头:我打击这位修道者,但愿没有长夜的不利与痛苦吧!)梵志!当知!那时善宿比丘,在于乞食之后,执持衣钵,来到我处,头面礼拜我的双足后,坐在于一边。善宿那时也不将此缘(经过)告诉我。我乃对他说:『愚人!你宁可自称为沙门释子吗?』善宿就随时回答我而说:『世尊!为甚么缘故称我为愚人呢?为甚么不应该自称为释子呢?』我就告诉他说:『愚人!你曾经到了尼干子之处,去问深远之义,他不能回答你,便生起瞋恚心。你于那时自念:我现在触怒这位尼干子,将无长夜有苦恼吗?你是否有了此念吗?』 善宿白佛而说:『他是一位阿罗汉(应供,无生,觉悟者的最高位),为甚么有如此的嫉恚心呢?』我当时回答他说:『愚人!阿罗汉怎么会有嫉恚心呢?并不是我说阿罗汉有嫉恚心,你现在自谓他是一位阿罗汉,认为他有七苦行(七种应勤行之行),都长夜执持。那七种呢?第一为尽形寿不着衣裳。第二为尽形寿不饮酒、不食肉。也不食饭,以及麨面。第三为尽形寿不犯梵行(不YIN)。第四为尽形寿,在毗舍离之有四石塔(四种苦行的圣地),所谓东方名叫忧园塔,南方名叫象塔,西方名叫多子塔,北方名叫七聚塔,都尽形寿不离开此四塔,为四种苦行的圣地(塔指庙,是宗教的建筑物,为尼干子所亲近之处)。然而他却在于后来,当犯此七种苦行后,在于毗舍离城的城外命终正寝。譬喻一匹野干,全身生疥癞(皮肤病),衰病而死在于丘冢间那样,那位尼干子也是如是。自己所立的禁法,后来却尽犯它。本来自己发誓而说:尽形寿不穿 衣服,后来却还而穿衣服。本来自己誓言:尽形寿不饮酒噉肉,不食饭及麨面,而后来却统统尽食。本来自誓言:不犯梵行,而后来也犯梵行。本来誓言:不超四塔之外,所谓东方为忧园塔,南方为象塔,西方为多子塔,北方为七聚塔,然而现在却统统远离而不再去亲近。那个人自己违犯此七种誓愿后,乃出毗舍离城外,在城外的冢间命终正寝。』佛陀曾告诉善宿说:『愚人!你如不信我所说的话,你就自己去看看,自当会知道此事是否为实在!』」 佛陀告诉梵志说:「有一个时候,善宿比丘曾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乞食后,还出城外,在于空冢之间,看见尼干子在那个地方命终正寝。看见后,来到我所住之处,头面礼足,然后坐在于一边,并不将此事情告诉于我。梵志!当知!我在于那个时候,曾对善宿说:『怎么了?善宿!我从前所预记的尼干子之事,是否如我之语吗?』回答说:『如是!都如世 尊您所说的。』梵志!当知!我已给善宿比丘显现神通之证,然而他却说:『世尊并不为我显现。』 又有一个时候,我在于冥宁国(末罗),白土之邑之时,那时有一位尼干子,名叫究罗帝(持狗戒的外道,以两手两足当为四足而行,而以口就食散在地上之物),他乃住在于白土之邑,为人所宗敬,其名称乃远闻,而多得人们的利养。那时,我穿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当时善宿比丘乃随在于我的后面而行。他看见究罗帝尼干子在粪堆上,伏地而以舌舐糠糟。梵志!当知!那时善宿比丘看见这位尼干子伏在于粪堆上,而舐糠糟的情形后,曾作如是之言:『世间的诸有阿罗汉,向于阿罗汉道的人,并没有能及于此人,这位尼干子,其道乃最为优胜!为甚么呢?因为此人的苦行,乃能如是,能除舍其憍慢心,在于粪堆上伏地而舐糠糟啊!』 梵志!这时,我乃旋向右边而告诉善宿说:『你这愚人啊!怎么可以自称为是一位释子呢?』善宿白佛说:『世尊!为甚么缘故称我为愚人呢?为甚么不可自称为是一位释子呢?』佛陀告诉善宿说:『你这愚人!你观看这位究罗帝蹲在粪堆上,伏食糠糟,你看见后,就作如是之念:诸世间的阿罗汉,以及向于阿罗汉的人,乃以这位究罗帝为最上最尊的了。为甚么呢?因为现在这位究罗帝乃能行苦行,乃能除舍其憍慢心,而蹲在于粪堆上,伏舐糠糟。你是否有此念头吗?』他回答我说:『实在的。』善宿说声被佛猜个正着后,又说:『为甚么缘故呢?世尊!为甚么对于阿罗汉所(阿罗汉道)而生嫉妒之心呢?』佛陀告诉愚人说:『我并不是对于阿罗汉所而生起嫉妒之心,为甚么为之对于阿罗汉所而生嫉妒之心呢?你现在为愚人!你说究罗帝为真正的阿罗汉,但是你要晓得!此人在于今后七天,当会腹胀而命终,会生起(转生)为尸饿鬼道之中,会常苦于饥饿,在其命终之后,会用 苇索(芦苇之束,之绳),系捆而被抴(拽,引)在于冢间。你如果不信的话,就可以先去对他说。』 这时,善宿就往诣究罗帝所住之处,就对他说:『那位沙门瞿昙预记你,说你此后七天当会腹胀而命终,会生起(转生)在于尸饿鬼之中,死后会被用苇索系抴于冢间。』善宿说后又说:『你应当省食(节食),不可使那些话猜中。』梵志!当知!当时的究罗帝到了满七天后,真的腹胀而死,就转生为尸饿鬼中,死后乃以苇索系抴于冢间。那个时候,善宿听闻佛语后,就屈其手指,而计算日子,计算到七天后,当时的善宿比丘就到了裸形村中,到达后,问那些村人说:『诸位贤者!究罗帝现在在于甚么地方呢?』村人回答说:『已取命终了。』又问说:『患甚么病而命终的呢?』回答说:『患腹胀之病。』又问说:『怎样殡送(送葬)的呢?』回答说:『乃用苇索捆系,而抴(拽,抛掷,拖拉)在于冢间的。」 梵志!这时,善宿听此语后,就向冢间迈进。在欲到而未到之间,那时,那个死尸,并动其膝脚,忽然间蹲在那里。这时,那位善宿,因此之故,向前而到死尸之处,对死尸说:『究罗帝!你到底是命终了吗?』死尸回答说:『我已经命终了。』又问说:『你是患甚么病而命终的呢?』死尸回答说:『瞿昙曾经预记我,说七天后会腹胀而命终。我乃如其言,真的至满七天,就腹胀而命终。』善宿又问说:『你转生在甚么道呢?』死尸就回答说:『如那位瞿昙所预记的,当会转生于尸饿鬼中。我今天生起(转生)在于尸饿鬼中。』善宿问他说:『你命终之时,是怎样的殡送(送葬)的呢?』死尸回答说:『瞿昙所预记,说我会被以苇索系捆,而抴引至于冢间。实如瞿昙所说的,我乃被以苇索捆系,而被抴引至于冢间的。』这时,死尸并对善宿说:『你虽然是出家,然而却不得善利。瞿昙沙门曾说如此之事,你却每常不信。』说此语后,死尸就还卧。 梵志!那时,善宿比丘来到我处,头面礼足后,坐在于一边,并不将此事向我报告。我就开口对他说:『如我所预记的,究罗帝是否都那样吗?』回答说:『实在的,都如世尊所说的。』梵志!我乃如是的数数(常常,每回)为善宿比丘显现神通证,然而他仍然说:『世尊并不为我显现神通。』」 佛陀又告诉梵志说:「我于一个时候,在于猕猴池边的法讲堂上,那个时候有一位梵志,名叫波梨子(裸形外道),乃住在于那些地方,为一被人所宗敬,名称乃远闻,多有利养的人。他在于毗舍离的大众当中,曾作如是之言:『沙门瞿昙自称有智慧,我也是同样的有智慧。沙门瞿昙自称有神足(神通),我也同样的有神足。沙门瞿昙已证得超越道,我也同样的已证得超越道。我应该和他共现神足,沙门如果显现其一的话,我当会现二,沙门如现二,我当会现四,沙门如现八的话, 我就现一十六,沙门如现十六的话,我就显现三十二,沙门如现三十二的话,我就现六十四。随着那位沙门所现的为多少,我都悉数会显现其倍之数。』 梵志!那时,善宿比丘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看见波梨梵志在于大众当中作如是之说:『沙门瞿昙自称为有智慧,我也同样的有智慧;沙门瞿昙自称有神足,我也同样的有神足;沙门瞿昙证得超越道,我也同样的证得超越道。我应当和他共现神足,沙门如现一,我当会现二,沙门如现四,我当会现八,乃至随着沙门所现为多少,我都悉数能显现其一倍之数。』这时,善宿比丘乞食后,来到我处,头面礼足,坐在于一边,向我说:『我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那个时候听到毗舍离的波梨子在于大众当中,作如是之语:沙门瞿昙自称有大智慧,我也有大智慧,沙门瞿昙自称有神足,我也有神足,瞿昙如现一的话,我当会现二,乃至随着瞿昙所现的为多少,我 都尽能显现其倍。』都具将其事向我报告。我就对善宿说:『如果那仁波梨子在于大众当中,不舍弃这些语,不舍弃这些见,不舍弃这些慢,而来至我处的话,是不会有的事。假如他作如是之语而说:我不舍弃此语,不舍弃此见,不舍弃此慢,而到了沙门瞿昙之处的话,他的头就当会破裂为七分。因此,欲使此人不舍弃此语,不舍弃其见与慢,而能来的话,是不会有的事。』 善宿说:『世尊!您要护口(守口业)!如来!您要护口!』佛陀告诉善宿说:『你为甚么缘故而说:世尊应护口!如来应护口呢?』善宿说:『那位波梨子,是一位有大威神,有大德力的人。脱当来的话(假如应当来而来的话,南传为以变化身而来),是否不会看到世尊之虚言吗?』佛陀告诉善宿说:『如来所说的,是否有二吗?』(是否曾经不对吗?)回答说:『无也!』(不会的)。又告诉善宿说:『如果没有二言的话,你 为甚么缘故而说:世尊应护口!如来应护口呢?』.善宿白佛说:『世尊为自已知见那位波梨子之事呢?或者是诸天来告诉世尊您的呢?』佛陀说:『我也是自知其事,同时诸天也来告诉我之故而知道的。在此毗舍离城的阿由陀大将(离车族的大将),身坏命终之后,往生于忉利天,他来对我说:波梨梵志子,乃不知羞惭,犯戒妄语,在于毗舍离,于大众当中作如是的诽谤而说:阿由陀大将身坏命终之后,生起尸鬼中(转生于尸鬼道)。然而在我身坏命终后,实在是往生于忉利天。波梨子之事,我已预先自知,也是诸天来告诉我之故而知道的。』佛陀并告诉愚人善宿说:『你如不信我之言的话,你就进入毗舍离城,去随你所到之处,去唱言此事:我食后,当会往诣波梨梵志子之处去。』」 佛陀告诉梵志说:「那位善宿比丘经过其夜,于翌晨,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这时,那位善宿比丘,曾向毗舍离城中的众多的婆罗门、沙门、梵志们,具说此言而说:『那位波梨梵志子,在于大众当中,说如是之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也有大智慧,沙门霍实有大威力,我也有大威力,沙门瞿昙有大神足,我也有大神足;沙门现一,我当会现二,乃至沙门随所现有多少,我都会显现其一倍之数。而现在沙门瞿昙欲往诣于波梨子之处,你们众人,统统可以往诣其处,去观察其事。』当时,波梨子梵志在道而行,善宿比丘看见后,就速诣其处,到后,向他说:『您在于毗舍离城内,在大众当中,曾作如是之言:沙门瞿实有大智慧,我也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随其所现的神足多少,我都尽能显现其加倍之数。瞿昙听此语后,现在欲来到你的地方,你可以赶速归去!』回答说:『我当会回归!我当会回归!』作此语后,寻自惶惧(非常的恐惶),其衣毛都因之而倒竖起来,不敢还回其本处,乃往诣道头波梨梵志林中,坐在于绳床的上面,愁闷而迷乱。」 佛陀又告诉梵志说:「我于食后,就和众多的隶车(国内的王族)、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们,一同往诣那位波梨子的住处,到后,都就座而坐。在于其大众当中,有一位梵志,名叫遮罗,这时,众人就唤那位遮罗,而对他说:『你到道头林中,去对波梨子说:现在有众多的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都尽集在于你的林园内。大众乃共议而说:梵志波梨子在于大众当中自唱此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乃至瞿昙能现神足多少,我都尽能现出其倍之数。沙门瞿昙因此之故,来到你的林园之中,你可以来看看。』于是,遮罗听到众人之语后,就往诣道头林,到后,对波梨子说:『那些众多的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们,都尽集在于你的林园,大众共议而说:梵志波梨子曾经在于大众当中自唱此言:沙门瞿昙有大的智慧,我也有大的智慧,乃至沙门瞿昙能现神足,随其显现多少,我都尽能现出其倍之数。瞿昙现今在于那个林 中,波梨!现在是否可以回去吗?』那时,波梨子梵志即回答遮罗说:『当会回去!当会回去!』作此语后,在于绳床上转侧不安(翻来翻去不安定)。那个时候,绳床又着住他的脚,他乃不能得以离开绳床,更何况能行步而至于世尊之处呢? 这时,遮罗向波梨说:『你自己并没有智慧,但有空声为言,说甚么当会回去!当会回去!你自己尚且不能离开此绳床,那来的理由能得至于大众之处呢?』他呵责波梨子后,就回到大众之处,向大众说:『我曾经将大众的意见,去传达给波梨子。他回答我说:当会回去!当会回去!然而却在绳床上动转其身,其床就将其脚挟住,使他不能得以离开其处。他尚且不能离开其绳床,有甚么理由能得来到大众之前呢?』那个时候,有一位头摩隶车子(离车族的大臣),曾在众中坐,就从其座位站起,偏露右臂,长跪叉手,仰白大众说:『大众请小待一下!我现在自 往,去带那个人来!』」 佛陀说:「我在那个时候对头摩隶车子说:『那个人作如是之语,怀着如是之见,起着如是之慢,而欲使此人到佛所来,是不会有的事。头摩子!假如你用皮革的绳索,将他重重的系缚,用好多的牛共同挽他,至于他的身碎,他终究都不能舍弃如是之语、如是之见、如是之慢,而来到我所的。如果不信我所说之语的话,你就前往便会知晓!』那个时候,头摩隶车子,因此之故,就到了那位波梨子之处,到后,对波梨子说:『众多的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们,都尽集在于你的林园,大众共议而说:梵志波梨子曾经在于大众当中自唱如下之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也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能现神足,随其所现的为多少,我都尽能加倍其数。瞿昙沙门现在那个林园,你可以回去了。』那时,波梨子就回答说:『当会回去的!当会回去的!』作此语后,又在绳床上动转其身,那个时候,绳床又再度的缠挟其脚,他乃不能自离绳床,何况又能行步至于世尊之处呢? 这时,头摩乃对波梨子说:『你自没有智慧,但有空声为言,说甚么当会回去!当会回去!尚且自己不能离开此绳床,有甚么理由能得至于大众之所呢?』头摩又对波梨子说:『诸有智慧的人,乃以譬喻而得以了解的,乃往过去,久远的往昔之时,有一匹师子兽(狮子)王,在于深林中住。狮子在于清旦,初出窟之时,向四方顾望,奋迅(伸腰抬头打哈欠)三吼(三次咆吼),然后才游行而去择肉而食。波梨子!那只狮子兽王,食后就回到树林,那个时候常有一匹野干,都随后去食其残肉,吃至气力充足后,便会自言而说:那林中的狮子,到底是甚么兽类呢?能胜过于我吗?我现在宁可独擅一个林,在清旦之时出窟外,向四方顾望,奋迅(伸腰打哈欠)而吼三声,然后出去游行,去择肉而食吧!牠就这样的随后独处在于一林,清且之时出窟外,奋迅而吼三 声,然后去游行,欲学那狮子之狮子吼,然而却作野干之鸣。波梨子!你现在也是如是,你蒙佛的维恩,存生于世间,而得人的供养,然而现在却更要和如来共同竞争。』当时,头摩子,也用偈去责数他而说: 野干称师子自谓为兽王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独处于空林自谓为兽王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跪地求穴鼠穿冢觅死尸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野干〔似狐而小,如狗群行,夜间鸣声如狼,身为青黄色〕,却自称是狮子,自己说牠为兽中之王〔狮子为兽王〕。虽然欲作狮子之吼,却还而鸣出野干的声音。独处于空林中,自己称谓自己为兽王,虽然欲作狮子之吼,却还而鸣出野干的声音。跪在地上而欲求得穴仓鼠,穿破墓冢,而觅死尸。欲学作狮子之吼,还而鸣出野干的声音。) 头摩子说偈后,又告诉他说:『你也是如是,蒙佛的恩力,而存生于世间,而得人的供养,现在却更要和如来共为竞争。』当时,那位头摩子用四种喻,当面呵责后,还诣大众(回来见大众),回答大众说:『我将众人之声去传达,去叫那位波梨子回来,他曾经回答我说:当会回去!当会回去!然后就在于绳床上动转其身体,绳床即把他的脚挟住而不能得以离开。他尚且不能自离绳床,有甚么理由能得来到这里和大众说话呢?』那时,世尊告诉头摩子说:『我刚才曾经对你说过,欲使此人来到佛所,是没有这道理的。假如你用皮革之绳,重重的把他系缚,用群牛去共同挽引他,挽至于其身碎坏,他也终究不肯舍弃如是之语、如是之见、如是之慢,而来到我所的。』梵志!当时,我就和那些大众说种种之法,示教利喜他们,在那大众当中,三狮子吼(如狮子之咆吼三声),然后身升虚空,还回我的本处去。」 佛陀又告诉梵志说:「或者有沙门、婆罗门说:『一切世间,均为是梵自在天(指外道所说的创造主。所谓天地万事万物均由其所造立的。)所创造的。』我就问他们说:『一切世间,实在是梵自在天所创造的吗?』他们却不能回答我,还问我而说:『瞿昙!此事为如何呢?』我就回答他们说:『或者在于此世间初坏败之时,有其余的众生,其生命已尽,其行也已尽,就从光音天(色界二禅天)命终,乃更生至于其余的空梵处(空虚的梵宫),在那个地方生起爱念,生起乐着之心,又欲使其余的众生来生于此处。其余的众生,其命尽、行尽,而又生于那个地方。这时,那位众生就自作如是之念:我现在是大梵王,是忽然而有的,并没有众生能作我者。我乃能尽达诸义所趣(究尽真理),在于千世界中最得自在,能作也能化,为微妙第一,是为人的父母。我先在于此处,为独一而无侣,由于我的神力之故,才会有了这些众生,我乃创作这些 众生的。那些其余的众生,也是如是的顺从于我,都称我为梵王,知道我乃忽然而有,为尽达于诸义,在于千世界里,乃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的父母,首先有其一位,后来才有我们,一切都是这位大梵王化作我们的。那些诸众生,都随着其寿终而来生于此间。他们后来渐渐的长大,而剃除须发,而穿服三法衣(内衣、外衣、大衣,为出家人必具的三种袈裟),而出家去学道。他用功而至于入定意三昧(定心三昧,体验此三昧),随着其三昧心,(于入定心),而忆起本所生(先前所转生的一切),他乃作如是之语而说:这位大梵天乃忽然而有,并没有作者,能尽达诸义,在于千世界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的父母。那位大梵天乃常住而不移,为不变易之法,我们为梵天所化的,是为无常的,乃不得久住的,为有变易之法。』像如是的,梵志!那些沙门、婆罗门,乃由于此义之故,都各言那位梵自在 天创造此世界的。梵志!造此世界的事,并不是他所能及的,唯有佛陀始能知道。又超过此事,佛陀也能尽知。虽然知道,也不会着于苦、集、灭、味、过、出要等,都能如实而知。以平等观,而无余解脱(无余为无余惑,为没有余依之身,解脱为离开惑业的系缚),名叫如来。」 佛陀又告诉梵志说:「或者有沙门、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言:『戏笑懈怠就是众生的开始(古传世界的起源之一为耽戏)。』我问他们说:『为甚么你们真的说,戏笑懈怠就是众生的开始呢?』他们不能回答我,反而问我而说:『瞿昙!此事为如何呢?』当时我就回答说:『或者有光音天的众生(二禅天)喜乐于戏笑懈怠,在其身坏命终之时,来生此世间,渐渐的长大后,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去出家学道。后来用功,便人于心定三昧,以三昧之力,而知道其本所生处,便作如是之言:那些其余的众生,不喜乐于戏笑,就常在于其处,永住而不变。由于我们之数喜戏笑,致于有这种无常,为有变易之法。』像如是的,梵志!那些沙门、婆罗门,乃由于此缘故,而说:戏笑就是众生的开始。像如是等事,佛陀都能尽知,超过于这些事,也是尽知,虽然知道,也不会执着,已经不会着于苦、集、灭、味、过、出要,能如实而知,已为平等观,为无余解脱,就名叫做如来。」 佛陀又告诉梵志说:「或者有沙门、婆罗门说:『失意就是众生之开始。』我就对他说:『你们实在说:失意就是众生的开始吗?』他们不能回答我,反而问我说:『瞿昙!此事为如何呢?』我就对他们说:『或者有众生,展转而相看后,便会失意(心秽),由是而命终之后,来生于此世间,渐渐的长大后,剃除须发,服三法衣,而出家去修道,便入于心定三昧,以三昧之力,而识知其本所生之事。便作如是之言:如那些众生,以不展转相看,不失意之故,常住而不变,我们乃于彼而数数(每每)相看之后,便会失意, 致于如此的无常,为变易之法。』像如是的,梵志!那些沙门、婆罗门,乃由于此缘故,而说失意就是众生的开始。像如此之事,唯佛知道,超过此事,也能知道,知道后,而不着于苦、集、灭、味、过、出要,能如实而知道。已平等观,而无余解脱之故,名叫如来。」 佛陀又告诉梵志说:「或者有沙门、婆罗门说:『我们乃无因而出(而生)的。』我对他们说:『你们实在说过:本来并没有因,而出(而生)的吗?』他们不能回答我,反而来问我,我那时就回答说:『或者有众生,无想无知,如那些众生起想时,就便会命终,而来生于此世间,渐渐的长大后,乃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去修道,然后,便入于心定三昧,以三昧之力,而识知其本所生,便作如是之言:我本来并没有,现在忽然为有。此世间本来是没有的,现在为有,这就是实在的,其余之说,均为是虚妄的。』像如是的,梵志!沙门、婆罗门,乃以此因缘之故,而说无因而出生,这事唯有佛陀知道,超过这事情也会知道,知道后并不执着那些苦、集、灭、味、过、出要,都能如实而知;已为平等观,已为无余解脱,故名叫如来。」 佛陀又告诉梵志说:「我所说的就是如是,或者有沙门、婆罗门在于屏处诽谤我而说:『沙门瞿昙自称其弟子入于净解脱(惟净解脱,对于障尽而解脱,而说其相反的众生的本性清净,而没有污染之义),而成就净行。不过只偏知清净,而不能遍知清净。』然而我并不作像他们所说的那些话,说甚么:『我的弟子入于净解脱,成就净行。然而他只偏知清净,而不能遍知清净。』梵志!我自己乃作如是之言的:『我的弟子入于净解脱,而成就净行。他乃知道清净,知道一切遍净的。』」 这时,梵志白佛说:「他们不能得善利,而毁谤沙门瞿昙而说:『沙门自己说:我的弟子入于净解脱,而成就净行。 他虽知清净,却不能遍知清净。』然而世尊并不作如是之语,世尊乃自言:『我的弟子入净解脱,而成就净行。他已知清净,已知一切遍净。』」又白佛说:「我也当会入于此净解脱,而成就净行,而遍知一切。」 佛陀告诉梵志说:「你欲入于净解脱,那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因为你乃见异、忍异、行异(见解、忍耐-耐住于法,行动,均为邪异),这样的欲依此余见(不正之见)而入净解脱之事,乃为难以得到的,唯使你能喜好爱乐佛法,其心并不断绝的话,就能在于长夜,常得安乐的。」 那时,房伽婆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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