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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僧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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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僧西湖

  □ 夏雨清 《风景名胜》 2005年第03期

  郁达夫说过,民国的杭州有两样特产:一个是夏天的蚊子,另一个便是和尚了。弘一法师也承认杭州实在是个佛地,寺庙之多,约有两千余所。看看民国年间的西湖照片,环湖一线,尤其北山路,寺庙是一路连过去的,昭庆寺、大佛寺、智果寺、玛瑙寺、招贤寺、凤林寺……这些寺院都有几百上千年历史了。

  郁达夫曾在西湖边数过,隔着五分钟,就可以见到一位“绡衣秃顶的佛门子弟,漫然阔步在许多摩登士女的中间”。

  郁达夫的话,是带着点挖苦的。其实西湖之兴,和寺院关系甚大。南宋以前,西湖只是杭州城外的一处湖泊罢了,并不如今人这般宝爱,那时是和尚的福地。在西湖边最先安居下来的,是和尚。

  此后便有了香客。

  香客

  杭州的香客,是春天的一道风景,现在还能见到,一律是老太婆,来去都是一溜长龙,几十几百,每人背个黄布香袋,来自四方,远的是从苏北、沪上来的,近的是周边的乡村。记得丰子恺画过一幅漫画,叫《烧香老太婆》,状写的即是民国年间的杭州香客。

  杭州的香市,据说起于南宋,盛于清代。和清人范祖述《杭俗遗风》中所载的香客比,现在的香市根本算不了什么——现在大多是“一日游”的性质,而在清朝,善男信女坐船到杭州进香,船泊松木场——此处俗称“香荡”,是香船聚泊之处。这些香船,最多时有上千艘,二月刚到就来了,桑叶长了,要喂蚕宝宝了,才回去,长者可达一个多月。

  香客来了杭州,遇水过桥,逢寺必拜,一个寺院一个寺院拜过去。这些寺院中,有一个寺院是香客都不会错过的——灵隐寺。

  灵隐老僧

  灵隐是杭州最古老的寺院,始建于东晋咸和三年(328)。传为印度僧人慧理云游至此,见飞来峰恍若西天佛国一座叫小云岭的山峰,顿悟“佛在世日,多为仙灵所隐”,而结庐为寺。

  现在寺前尚存的理公塔便是对这位开山祖师所做的一个注脚。

  灵隐寺历代高僧辈出,初唐时,诗人宋之问(约650-712)贬官后,浪迹山水之间,一日夜宿寺中。月色之夜,宋之问在寺中漫游,一时诗兴大发,两句诗脱口而出:

  鹫岭郁岧峣,龙宫锁寂寥。

  也许是太过兴奋,诗人一时找不到下句了,只得反复吟咏这两句,在庭院中踱步。正在此时,却听见一问僧房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少年何事苦吟?”

  宋之问循声而去,却是一个在长明灯下禅床打坐、须眉皆白的老僧。就具实以告。

  老僧说:“何胡不言‘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

  宋之问连声叫好,不过诗思如涌,也顾不得道谢,连忙回屋草成了这首后来名传天下的五律《灵隐寺》诗。

  待到次日寻去,老僧已不知去向,多方打探,才知老僧却是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约640— 684以后)。

  骆宾王随徐敬业讨伐武则天失败后,削发为僧,避居灵隐寺,此番诗从口中,露了行藏,只得悄然而去。

  对《灵隐寺志》此言之凿凿之说,后世颇多怀疑,宋氏贬官,骆宾王早已不在人世,若真有老僧续诗一事,也不太可能是早已作古的骆宾王,至少宋氏此时已非“少年”。其实这则“骆宋遗事”,颇多附会,从遗世的骆氏诗集来看,有多首送别宋之问的诗,两人交往不浅,宋之问断不至认不出削发为僧的故友骆宾王。

  诗题《灵隐寺》,后人也有疑问,宋人吴炯在《五总志》中即说,骆宾王这两行诗为其少年时在杭州梵天寺所续,据说当时有一僧人吟得“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骆宾王才接上这两句的。不过这种说法也有所疑,梵天寺是唐朝之后的吴越所建,初唐时,连个影都没有呢,何来梵天寺僧人?

  现在的灵隐寺,是见不到钱塘江的,从寺后半山腰的韬光寺,倒隐约可观江景。所以明清以来的学者,以为续诗是在韬光寺中,初唐之时,还没有韬光寺的建制,这里也是灵隐寺的范围。韬光建庵是在唐穆宗长庆年间(821-824),已是晚唐了。

  韬光

  作为唐代的古寺,韬光荒弃多年了。近几年,来自天台山古方广寺的僧人月真曾有意把它变成一个佛教文化交流的场所。

  月真和尚三十来岁,是方广寺的住持,据说出家前在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的前身)附中就读。有一年冬天,我去方广寺,曾和他在二楼的走廊里晒太阳,品茗聊天,是个有抱负的僧人。

  天台别后,听和月真相熟的朋友说起韬光,都说那里要变成一所佛家的美术学院,连围墙也要漆白——颇有些离经叛道的味道。

  前些天得空去了趟,才知传言最不可靠——韬光寺除了清扫干净以外,还只是1961年大火后所搭的三两栋旧宅,并无变化。

  月真和尚也不在,访故人不遇,倒有时间细细一游这所晚唐诗僧韬光所建的寺庵。

  韬光和尚来自川中,辞师后云游天下。临行前,其师嘱咐:“遇天可留,适巢即止”。唐穆宗长庆年间,韬光行至杭州灵隐山巢枸坞时,恰值白居易(字乐天)出任杭州刺史,韬光和尚见师嘱已应验,即就地筑庵,宏扬佛法。数月之后,名声鹊起,杭州刺史白居易听闻有此等高僧,即命衙役携诗去邀韬光和尚:

  白屋炊香饭,荤羶不入家。

  滤泉澄葛粉,洗手摘藤花。

  青芥除黄叶,红姜带紫芽。

  命师来伴食,斋罢一瓯茶。

  韬光和尚也和诗一首,婉言谢绝。白居易自觉怠慢了高僧,即亲自入天竺山,与韬光和尚在庵中品茗吟诗。现在韬光寺中的烹茗井,据说就是白居易和韬光汲水烹茗处,只是多年不用,井水已经发臭了。又有金莲池,传说是韬光引水种金莲处,前些年养鱼,在池上铺了防盗网,早不见金莲的踪影了。

  和山下的灵隐寺的嘈杂相比,韬光寺可说是寂寞之至。其实两寺相去不远,从灵隐寺门前右拐,也就两三里的山径,可除了几个去纯阳殿烧香的信徒,几无游人。

  纯阳殿在寺之右上,万历十二年(1584)所建,殿在四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中也毁了,只余一个练丹台,据说昔年吕纯阳曾在此炼丹。

  练丹台有个四角亭,名观海亭,建于清康熙四十五年(1706),这里是古时灵隐山中最适合观海之处,“湖外钱塘江,浪纹可数”,韬光观海还是清雍正八年(1730)所评西湖十八景之一。

  明清以来,更多的学者相信,宋之问《灵隐寺》诗中的“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典故地点即在此处。

  参寥子

  白居易在杭州刺史任上不过三年,临别之时,题《寄韬光禅师》一诗于韬光庵的白壁上,后世诗人苏东坡对此心驰神往已久,后来通判杭州,特意寻去,只可惜年代已久,题壁早被好事者粉刷一过,仅留下一方刻石,上镌:唐诗人白居易题诗处。

  和白居易一样,北宋文章太守苏东坡也颇为信佛,和僧人多有交游。西湖边的望湖楼,旧在昭庆寺内,这是苏东坡经常宴客赏湖之处。

  昭庆寺由吴越国钱元瓘建于后晋天福元年(936),初名菩提院,北宋时由灵芝和尚主坛,为江南著名律宗道场。宋太平兴国三年(978),永智律师在寺内建“万善戒坛”,号称全国两个半戒坛之一,盛极一时。南宋风波亭之变,狱卒隗顺偷偷把岳飞的尸身运出,即葬在寺内的菜园子边上。

  昭庆寺现已是少年宫,望湖楼也只是一处普通的茶楼了。就像昔年孤山上的智果寺,也已不见了痕迹。

  智果寺也是吴越国所建的寺观,北宋元祐五年(1090),苏东坡出任杭州太守,重建了智果寺法堂,请诗僧道潜住持。

  道潜又号参寥子,钱塘人,苏东坡在黄州时结识,一直尊他为师,更喜其诗,说它“无一点蔬笋气,体制绝似储光曦,非近诗僧可比。”

  一日聚会,苏东坡遣官妓马盼盼持纸笔向参寥求诗。参寥一挥而就,其中有两句是:“禅 心已作沾泥絮,不逐东风上下狂。”苏东坡见之大喜:“我尝见柳絮落泥中,私谓可以入诗, 偶未收拾,遂为此老所先。”《宋诗纪事》也说,苏东坡曾以彩笺作墨竹赠官妓,参寥因之而 作《题东坡墨竹赠官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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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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