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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华严智顗门 |
 
弹指华严颉智门 作者:和李 在墙头镇舫前村西南的山上,有一片茂盛的松树林,山因此称为万松山。位于万松山下的智门禅寺,在这里算起来风风雨雨已有一千多年了。 “卧鼓飘幡旧刹存,阴萝如幕石龟蹲。披裟迎到亲王敕,弹指华严颉智门。” 智门寺始建于五代后周显德四年(公元957年),旧名保安院。北宋治平二年(公元1065年),改赐“智门禅寺”匾额,明洪武二十四年立为丛林,嘉靖二十八年重建,其后历经修建、扩建,僧众日多,一度号称“千僧院”。民国年间,为我县十八名寺之一,有金刚殿、大雄宝殿、后殿、偏殿、后堂、方丈室、藏经室以及生活用房等,占地面积5000多平方米,香火盛极一时。岁月变迁,智门寺破落荒芜,仅存金刚殿、观音堂了,唯有寺前的千年古树依然郁郁葱葱。如今,在僧人的努力下,智门寺重新修建了大雄宝殿,虽然香火不是很盛,但走近智门寺,依稀还能听到僧人的梵唱,单纯而悠远。 冬日的午后,我漫步在曲径深处,看那寺前寺后的柏树,看那天光云影在林间徘徊相映。想象传说中菩提树下打坐的达摩,令我浮躁的心刹那间有所顿悟。有风吹过,树叶婆娑有声,我仿佛听到佛的呼吸和训喻。 对智门寺的神往,缘于智门名僧迭出。当年,北宋崇宁间有高僧广惠任首座、昙惠任主持,均能操首孤高广施善事;明洪武初,主持高僧福根,曾奉诏赴京师应对称旨,留三年,后赐还智门,结庵于寺东,匾曰:“海印”,留下一段佳话;后又有法衡大师,祝发智门,结庵松林,圆寂后于烟灰中得舍利子,光明莹澈,状如冰雪,人皆叹异。 走进智门寺,新建的大殿多少有点冷冷清清,院中四周杂草丛生。旧寺院的房子依然破落,想要恢复昔日的辉煌,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然而,我却仿佛看到昔日的名僧大师,正在佛前打坐,深究了脱生死的问题。偶尔也在庭院的花树间走动,手里数着念珠,就此看破红尘。 智门寺原是个风景绝佳的地方。秋来,庭中桂花香气馥郁,入夏则寺后的六角塘里荷花田田。广惠、福根、法衡,一代代高僧大师把智门寺作为心志磨练的场所,挣脱世俗的枷锁。他们的心是空明的,无所迷恋更无所束缚,因此对人世间更有了热切的愿望,所谓“无我生大悲心”,贩依佛和菩萨,他们所追求的不仅仅是六根清净或是另一个世界的生活,而是一个更为高大的生命、一颗想要从贪、痴所织造的世俗价值以及随之而来的烦恼中解脱出来的心灵。 我是不相信宗教的,但在智门寺中,与那些面目庄严的佛像独自面对的时候,我真切地感到信仰的力量。不管破旧的寺院存不存在,只要智门禅寺的名字还在流传,佛依然在你的心里存在。新建的智门禅寺不是很好的说明了这个问题吗?生命表层的虚饰片片剥落后使人不得不认真注视丑陋的自我。 智门寺环境幽雅,胜迹甚多。明朝李濂曾题有《宿智门寺》一诗:“秋出越王关,丛林牛斗间。坐看东海月,飞上万松山。有客乘骢至,逢僧射蜃还。石床如可借,终夕听潺潺”。这最后一句,说的便是寺前的琴溪。溪水一路无声,至智门寺,经年丁冬有声,有如弹琴。寺后有六角塘,为当年的僧众所凿,如今依然明净如镜,映照着天上舒卷自如的游云。如有似无的风来自松林的荫影间,飘过水面,轻拂我的思绪,想必当年的僧人也在这里谈经论道,笑傲山林。 相传智门寺旁有古墓,叫做“史越王夫人墓”,有诗云:“石桥卧壁极轮困,玉碗金鱼感夙因。断蟋凄凉啼夜月,遗坟谁吊史夫人。”寺内还有宋碑,系黄庭坚所书苏东坡之前后赤壁赋,于弈正在《天下金石志》中称之为“智门寺赤壁赋碑”。仅此两处遗迹,便足以让我们寻古探幽,感慨万千了。 在智门寺中,我还遇到了一名老僧人,遇到他时,他正在古井旁打水洗衣,寺中的岁月让他的鬓角霜白,然而,看上去依然是精神烁健。在古井边,我曾与他作过交谈,老僧人见我对佛感兴趣,便笑着说道,现在真正虔诚的善男信女并不多见,即使像他这样,也无非是图寺中清静,乐得自由自在。老僧人的一番话,使我觉得他像一个隐者多于一个僧者。然而,水在老僧人的指缝间慢慢滴落,洗去了僧衣上的尘埃,也洗去了世间的俗念,使他的人与四周的寺院呈现出和谐的交融。 在70年代,县里曾在智门禅寺办过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宁波师专象山教学点和宁波师范分校。在这里,曾有一代人追求过人生的理想,寻找过智慧的方向。冬日的阳光照在远远的山坡上,千年的岁月,只是智门寺短短的一个片段,也许它会冷落下去,但人们不会把它忘记。 历代大师禅定的姿势,更使我感受到还有一种精神可以延续。我们的生命中,依然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深刻的以及不可湮灭的情节流传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