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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诗谈禅的世外桃源——篆香楼的诗僧 |
 
说诗谈禅的世外桃源——篆香楼的诗僧 ■刘怀玉 会做诗的和尚,人称诗僧,淮安历史上不乏其人。明代有僧名如安,字心怡,幼颖异,涉猎儒书,兼工锺、王书法,善吟咏。弱冠,弃儒业,祝发大悲庵,师从古灯和尚,参禅理,究内典。已而远游四方,礼名山,住少室,30年后方还淮。淮安知府邵元哲将他原来大悲庵更名为通源寺,就在篆香楼附近。还有一个和尚叫传悟,号雪庄,就是盐河北本地人。幼事南安老人,诗画与童求、柴村齐名。闻黄山之胜,因往游焉,遍历前后海。雪大作天僵卧土神祠中,雪厚十余尺,居然冻不死他。他剥木皮搭草棚居住,远近人都认为是异事,称他为“皮棚和尚”。其实诗僧就是士大夫的变种和和尚的异化。佛门要用儒家的书、诗、画迎合社会世俗,从而化导众生,以扩大佛教的影响。他们“除却袈裟在,其余便是士”,可能还有类似世俗的目的,充当知客,如吸引香客、施主,扩大寺庙的影响。这样,他们便不知不觉地走向“入世”,与官府、士大夫进行唱和,厮混在一起。 篆香楼的和尚也是如此,他们适应环境需要,学起诗来,成为所谓诗僧,如宏度、月如等,常与墨客骚人唱和。月如能诗善画,好游名山,足迹半天下。道光中,麟庆在淮安做河道总督时,对他极为称赏,经常与之唱和。宏度字渊如,少时学诗于淮关文津书院山长程禹山,著有《昙香精舍诗草》4卷、《昙香精舍遗稿》1卷。冒广生于湛真寺中寻得其书版,因为有残缺,又觅得原印本补刻足之,为之作《补刻昙香精舍诗序》以行。并将诗集的版片置于篆香楼之小楼,颜之曰“诗归阁”,并作《诗归阁记》。 篆香楼楼壁有石刻,有“碧城十二”四字。同时有许多题诗,记载着诗僧与士大夫们唱和的业绩。程禹山曾邀同人集篆香楼赏玉兰,见到前次游观题诗犹在壁间,又作新词云:“招提群集清狂侣。共豪情,随处嬉游,却忘羁旅。主客东南,移船载酒,幕府挥谭尘。任坐对名花馥馥,幽香满树。”面对“名花馥馥,幽香满树”,诗人真有点轻狂。 释渊如有一首云:“座上皆名彦,诙谐共洒然。却怜寒蝶影,都化醉僧禅。松子满阶绿,钟声千树圆。他年图画里,风雨认飞泉。”座上的“名彦”游观篆香楼,主要的不是为了一张嘴,更多的是为寻幽访胜,到世外桃源来与僧人说诗谈禅。程鸣凤《春日游篆香楼》是一个代表。诗云:“梵宫深处绿阴浓,僧话何须竹外逢。花信较迟谁击鼓,尘心顿洗为闻钟。浮生难得闲中趣,归路欣逢物外踪。无限诗情搜不尽,夕阳遥指钵山峰。”诗人在春天的一个下午,来到了绿树成荫的篆香楼,和寺内的和尚闲话,自己忽然感觉有点像王维、赵嘏的样子(王、赵均有访僧寺诗,诗中均有“竹外”语)。这时玉兰花大概还未盛开。古人认为花开的信息为花信,需击鼓而催,诗人嫌花信迟到,流露出急于赏玉兰花的心情。这些浮躁的尘心,到了寺内顿为沉寂,因为诗人在这里听到梵呗之音和悠扬的钟声,不自觉地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诗人浮生偷得半日闲,作了一次世外之游。回首一望,夕阳西坠,正照在钵池山之峰。诗作者程凤鸣,字友篁,号梧轩,嘉庆间监生。该诗流畅不粘滞,虽未言及诗僧,然篆香楼当年的禅文化意境仍为描得,尚称佳作。 以上所引知识分子与和尚“诙谐共洒然”的唱和,足证当年篆香楼的和尚全非庸碌之辈,篆香楼绝对是一个很有文化品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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