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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满之门——秋吉林巴新岩藏法:附录(五) |
 
大圆满之门——秋吉林巴新岩藏法:附录(五)
我的母亲 秋吉尼玛仁波切撰 秋吉尼玛仁波切的叙述: 这是我对我母亲所知,以及其他认识我母亲的人曾对我所说之事。当我母亲年轻时,她有着一颗极慈爱的心,并且真正地关心他人的福祉。她喜欢去帮助穷人与动物。她的主要特质之一就是像个小孩子。她特别地关心业力因果,因此即令是微小的作为,她也十分小心。 当她还小的时候——十三或十四岁,她从不同的老师们接受藏文的教导,并且开始“南卓”(Ngon-Dro)——加行法的修持。即使当她待在锡金和前来尼泊尔时,都仍持续地修“南卓”法。如果我们将这些全部计算起来,她总共圆满了“南卓”的五十万遍修法达十三次。更进一步的,她还从事了许多仪轨的修持与持诵了许多咒语。简言之,我的父亲告诉我,他从未看见她浪费过一天,她总是在做某些修持。 我的母亲非常幸运地从我的父亲——乌金祖古,以及特别是第十六世噶玛巴儿得到法要。从第二世蒋贡康慈帕登钦哲尔索(Palden Khyentse Oser)领受了许能不同的教法、口传和灌顶,并且特别得到了有关“心”的法要。在那时候,她对她的修持获得了完全的信心、虔敬与悲心与日俱增。 她同时也从西钦康慈(Sechen Kongtrul)和顶果钦哲仁波切那得到法要。常常要她想见这些老师时,她会供养一样东西——“吐柏”(tokbul),意即“自己证悟供养”。她对她的教师,特别是十六世噶玛巴有非常深的崇敬。有一天她问他是否他们能见面以供养她的“吐柏”给他。当时我也在场。我们关起门后,她非常坦白地谈了起来。她并不害羞或恐惧。她非常直接地陈述她的不同型态禅修经验,如喜乐、清明和无念等。我同时也是她向顶果钦哲仁波切做此供养的见证者。她告诉过我,她也将此供养过帕登钦哲尔索,并且他非常地高兴。他是我母亲的根本上师,第二世康慈同时也是第十六世噶玛巴的老师。 简言之,我的母亲做了广大的功德。她喜欢建寺,并且她主要的愿望乃在:为僧尼们辟造出一个从事严谨的读书和修持之处所。她总是以“请持咒”这句忠告给予任何拜访她的人。昨天有两个尼泊尔人来告诉我,有一次我的母亲告诉一个年轻的尼泊尔女子“每天只要持度母咒几串念珠。即使你对修法所知不多,只要对度母感到虔信心那将对你非常好。你在此生中将不会有任何障碍,并且你将有个好的来世。”用这种方法,我的母亲对人们给予不同形态的帮助和教导。 例如,几年前有个年轻的美国女人来尼泊尔。她对佛法有兴趣,但她却不愿意皈依男性喇嘛。她想要个女性老师。她喜欢我的母亲并且多次来问她是否可以皈依,但我的母亲说:“不,这不是正确的方式,你应去看看这位喇嘛、那位喇嘛。”这美国女子说:“如果你不给我皈依,我将一个也不皈依。”所以我的母亲给予她皈依和教法。这位美国女孩相当年轻,并且对我似乎她在后来做了一些修持。由于她已返回美国,所以我不知道她这些日子在做什么。这些只是小例子。 藉由虔敬心、关心和悲心的结合,我的母亲能够了悟她的佛性。她修持了许多年,并且当她染患癌症可怕痛苦的疾病时,她绝无一句怨言。我们全都问到如何减少她的苦处,但她从未说过一句关于其病痛的话。取而代之的“她时常相当地轻松态然自若。” 在大部分的日子里,一位尼师与她为伴,但有一天早上那位尼师步出房门数分钟。当我进入我母亲的房中,我们独处并且我能够看出她刚哭过。在她的眼中含着泪水,而她的手正在颤抖。我有点烦恼,我想也许她快死了或她有某些大忧虑。我问她,“妈,您刚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请告诉我实话。”她说:“我一点也不痛苦。”我再问,但她没有回答。第三次我问时她才说:“我很快乐所以哭了。由于我的根本上师帕登钦哲尔索在我面前现身并且说道:‘由于你过去迄今的修行,我的心与你的心已合而为一。现在是此生结束的时候了,但当你临命终时,你的心和我的心将真正合而为一。’”所以身上的所有毛发都竖了起来,并且泪水充溢于眼中。那仅是一例。在她生病期间她有许多如此的经验。 有一天她告诉我:“当我的色身圈套瓦解时的刹那,我将如鸟飞脱陷阱般。” 许多伟大的上师在她生病期间来看她。顶果钦哲仁波切到来,而且她对他说:“现在,我的时间到了。我一点也没有任何执着。由于我过去非常年轻,我曾经害怕死亡,那就是为何我修法如此勤勉的原因。现在,我已到达了濒死之点。我过去听说最好的修行者是快乐的去死。次好的行者是无畏地死。最下者,亦应无悔地死。我已无畏惧、无悔,但这并非仅源自我自己的信心,而是由于我的根本上师的慈悲。我该如何地请求您,仁波切?我请求您因佛法之故而住世。若您得长寿,那将直接、间接地利益一切有情众生。我为您所做的长寿仪式是一个简单的祈愿,请您和一切传承持有者为利益众生而住世。我自己愿意高兴地承担您或任何其他传承持有者的身体障碍,愿以此而你们均得离这些障碍。”以此,她供养顶果钦哲仁波切一条长的白丝卡达。仁波切握着她的手并且说:“我能保证在命终时,你将在金铜山与莲师不可分割。”她答道:“我将在那见您。” 有一天楚西(Trulshig)仁波切告诉我,他真正地尊仰我的母亲,他并且想要看她。我们认为,“哦!那太仁慈了。”楚西仁波切告诉她,“从一方面说来,由于你的健康欠佳,我们都很沮丧;但另一方面,我们都因你将一生全部花费在严谨的修持当中,并且你的心境非常高超而骄傲。我们真正地尊仰你。请为我祈祷。” 我的母亲回答道:“我对您有强烈的虔信心,因为您是毗卢遮那的化身。”我今天想要从您那接受“赤松宁体(Tsig Sum Nedek)法。”楚西仁波切说:“不!不!这些并不需要。”但是她说:“是的,我需要此法,拜托。”因此楚西仁波切非常简要而直接地给她赤松宁体法。我的母亲供养了一条白围巾与“吐帕”,并且请求他住世以帮助众生。楚西仁波切说:祖古乌金仁波切是莲师,而你是依喜措嘉。我并不仅仅是说好听的话,我知道这是真的。你刚刚改变你的身体,你将会解脱。 恰卓仁波切也前来看她。她对他极为虔信。她向他求了一个金刚萨埵灌顶,并请求他教她“The Four Parts Without Three”法。这是“且却”(Trekcho)的究竟见地。他教授了一段长时间。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将该法录音下来,但他可能也不想被录音。无论如何,该教授非常地长而清晰。最后,恰卓仁波切说:“好,让我们融合我们的心,安置在无分别中。”我们都知道——她的医生们——我的母亲非常虚弱,但在那一刻她说:“哦!非常强健。她的眼睛完全地大大睁闻。没有任何痛苦的征兆;取而代之的是她显得非常轻松。我看一下手表,她停留在那境界中整整五分钟。我突然担心她可能快死了。我思索着“有什么问题?”我看着恰卓仁波切而他刚刚坐在那入定。那令我松了一口气并且了解到我们刚才应该都停留在法性(rigpa)中。 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她仍停留在其中不说话。后来,她开始沟通并且感谢恰卓仁波切。他说:“我很高兴你了解这个教法。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的修行人,但我不知道你有如此高度的证悟。今天我看到了,所以尊敬你,并且我以认识你为傲。你是大家的最佳典范。” 后来恰卓仁波切和我父亲与我在另一个房间用午餐,边吃边谈,历时超过一小时。我的父亲问的不多,但我问恰卓仁波切,“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母亲经验了什么?”他很正经地看着我说:“那是件非常完美的事。她将空性和觉知融合。只有第一流的修行者才有能力如此做,特别是在面对如此强烈的痛苦与严重的疾病。只有今天我才了解到拥库雪拉是一位如此精进的修行者。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个好的典范。现在看着,将有其他令人惊讶的征兆。如果任何和有关系的人能够去看她,供一条白围巾向她顶礼,并请求将他们的心与她的融合为一都是很好的。” 恰卓仁波切从不给我的兄弟和我教法,但我曾向我的母亲保证他会把每一样都教给秋林仁波切和我。现在他已经在这和来看她,他告诉我“我已经向你的母亲保证给你教法。我们都需要安排时间和地方,你可以给我一个考验,我们可因此百分之百的清净一切。我真的尊敬并敬爱你的母亲,而这是她的最后愿望,因此我将满她的愿。”她为我们安排这真是甜美。 去世的一周前,我的母亲邀请祖古乌金、我的家庭成员、我、以及少数僧侣到她的房间。她给我们每一人条卡达。她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并且费劲,但突然间,她变好了并且有力地说话。我们之中有些人哭了起来,但她说:“不!我现在不会死。万法无常,我们都知道那,但现在我可以坦白的说,所以让我给你们一些忠告。首先,我希望请求祖古乌金长寿。这非常非常重要,你们所有人要好好的照顾他。” 然后她转向我的兄弟——秋林仁波切和我,说道:“你们两人都被认为是祖古。噶玛巴认你们是化生,便意为‘高级转生’。我们都尊敬噶玛巴,但如果你们不修持那不不好。谁会告诉你们这些?只有妈才会告诉你们这些!所以我要告诉你们两个要好好修行。你们不要以为‘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我很高,我是个祖古’。不要这样想。” 直到现在,我们都给予我们的僧侣们,我们所能提供的最佳照顾。那天我的母亲告诉贡果与南朵——照顾我们的僧侣们的人说:“我知道要管理这么多喇嘛是很困难的,但请继续给他们好的食物以及照顾。千万不要吝啬。让他们尽可能的读书。僧伽是佛法的根。如果僧伽是好的,佛法将会传遍全世界并利益许多众生。”她告诉在场的和尚们,“由于你对我表现的如此慈爱,因此我必须告诉你们。请读书并深思教法。常常将他们付诸实修。” 拥库雪拉在四月二十四日早上安静地辞世。我的父亲,我的兄弟和我当都在她的身边。她享年六十五岁。 当天早上和下午,我们的家庭成员和几位坐在她身边的僧侣为她祈祷。我母亲的脸看来十分轻松。她保持在高度“托当”(Thukdan)定境中,那是好的行者在死亡的刹那时所生起的禅定。在这段禅定中意识仍在身中不衰,并且身上靠近心脏部份仍然温暖,身体有弹性和呈淡红色容貌。 在大约下午三点时,一场雷阵雨相当突然地下起并持续下到日落。在那期间,拥库雪拉的面容转变了。她开始淡淡地微笑并且表现地非常平和安祥。见到她居处瑞相的人,看见外面天空清朗,一道彩虹出现在寺院上方。拥库雪拉保持在“托当”中达三天。 我的学生——(Isabelle)艾丝勃雷医师,事实上拥有和我母亲病中相随的最多经验,因为艾丝勃雷是照顾她最多的——两或三个月。她知道所有发生的事。 乔珍大夫未看过一个已死亡三天的尸体呈现如此的状况。每个人都知道,通常在死后尸体是非常僵硬的。乔珍非常讶异拥库雪拉的尸体的极度柔软。虽然她在死亡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吃任何食物或营养品,但她并未失重且反而维持她的一般样子。当我们洗她的身体时,覆盖顶部的皮肤脱落并发现美的、坚固的白皮肤在下方。非常地年轻和白晰。事实上她看起来非常漂亮。它震撼了我们的心并且令一些僧侣们哭了。乔珍大夫谓为它是非常不凡的。 超过一千名的尼泊尔人、西藏人、西方人、僧侣参加了在寺院的东厢庭院中所举行的火葬仪式,在那有一个小的白塔被竖起。许多人在尊贵的恰卓仁波切、第三世天噶仁波切、第七世塔立仁波切和明林东谢仁波切,以及我的父亲、兄弟、我自己和我们喇嘛们所主持的告别法会中哭泣、并向拥库雪拉顶礼供养卡达。 显而易见的,我的母亲永远是“我的母亲”。我爱她并尊敬她是一位好的修行者的事实。但我从未真正想到她是一位拥有非常高度心灵的人。也许这是一个男性骄傲的象征或身为其子的骄傲。但由于她的疾病示现,她的行为举止,她曾谈到的事情,她曾以只字片语所给予的教法,一切的一切都触及我们的心。它仍旧如此深深地虔信在我的心中。我开始觉得这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而且是我的上师。我学到了很多。这经验帮助了我自己的精神的发展、经验和了悟。现在,我很高兴有一位女上师。 我为拥库雪拉的接近生活和她为佛法修持的回向而祈祷,希望未来凡是听到她的所有人——女性修行者都能有良好启示。 一九九一、八、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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