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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禅师:培养爱心 溯源而上 |
 
一行禅师:培养爱心 溯源而上
她去河内后两个月,我收到一封信。信中说:她完全遵循了我的建议,尽管不太容易,但事情总算有了头绪。我写了回信,进一步表达了我的爱与鼓励。分开后的那段日子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不好过的,所幸我们分处异地产生了很多良好的效果。借助时空,我们得以成长,看事物不同了,我们的爱也变得更加成熟了:执著的成份减少了,慈悲之花绽放了。分离没有破坏我们的爱,反而使它更坚定了。 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对我来说,《蛇经》、《金刚经》和这个爱情故事之间没有什么区别。听这个爱情故事可以帮助你们理解佛法,听佛法可以帮助你们理解这个爱情故事。你们也许会问:"后来怎样了?"后来怎样了取决于你们。如果你们问:"她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在哪儿?"你们也许还会问:"谁是法师,他怎么了?"这个故事此刻就发生在你我身上。以一颗开放的心灵,通过深入地练习观照,我们将有机会体验到实相。这是《金刚经》教给我们的方法。 "初恋"这种表达方式容易产生误导,所以我溯源而上,告诉你其它故事 看到杂志封面上的佛像,在清泉中饮水,我的哥哥成为出家人,等等。如果没有那幅佛像,没有那眼清泉,哥哥不曾成为出家人,我怎么会看到她呢?她是由"非她"的因素构成的,这些因素源自我的生命之流,乃至源自我出生之前。我的前世已经遇到过她了。我的"初恋"本来一直就在那里。它没有起点。当我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它渐渐变成了某种更强大的东西。挚爱的种子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 喝了隐居者山上的水,我生命之河的清流滋长壮大了。看到佛像也是汇入我生命之河的支流的一部分。同样地,我的母亲和哥哥也是我生命之河的支流。事实上,这些支流仍在不断地注入我的生命之河。我纯是由"非我"的因素 隐居者、佛、我的母亲、哥哥、还有她 构成的。如果你问:"后来怎样了?"你就是忘了我是由非我的因素构成的。因为你在那里,所以我在这里。后来怎样取决于你。 1954年,日内瓦协议签订了,将越南分成南北两个部分,她离开河内回到顺化她原来的佛学院。我很高兴,因为她和我将在祖国的同一边,北纬十七度以南,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我给她写了信,一如既往地给予全力支持。很多难民 佛教徒和天主教徒从北方迁居到南方。那是国内一段极度混乱的时期。我写了几本关于入世佛教的畅销书。1954年,一家日报并邀请我写一系列关于佛教的文章,以帮助人们解决现实生活中的问题。这些文章被以大幅标题登在报纸的头版,诸如"佛教和上帝的问题","佛教和民主的问题",显示了佛教是非常令人振奋的和适应时代的宗教。 那一段时期,佛教机构也不稳定。我受安全佛学院(the An Quan Buddhist Institute)的邀请去开设一门新课。安全佛学院是越南最有声望的佛学院之一。我们年轻的比丘和比丘尼想实践一种佛教,这种佛教应该是生机勃勃的,能够表达出我们心最深处的需要,能够帮助实现和平、和解以及我们祖国的繁荣富强。受佛学院委员会之托,开设一门新课,对我来说是实现我们梦想的大好时机。于是我召集了几百位年轻的比丘、比丘尼以及其他人,召开了一系列会议,我们创造了一种充满希望、信任和慈悲的氛围。佛教寺庙联合会的负责人曾参加过一次我们的会议,并倾听了我们年轻出家人对祖国佛教的深切希望。 当我谈到把佛教带入社会的方法以及我认为我们所需要的修行方式时,很多人哭了。我们头一次开始看到了希望。 我们建议安全佛学院的课程不仅应该包括基础佛教教义部分,还应该包括西方哲学、语言、科学和其它有助于我们理解我们的社会和当今世界的学科 。沉浸在我已经梦想了那么长时间的情景中是令人振奋的。当然啦,我们也遭到了保守的佛教高层人士和不愿接受变革的居士们的反对,但是我们却赢得了年轻的出家二众和年轻居士的支持,最终,我们的建议被采纳了。我们开始出版一本杂志,它的名字叫做《时代之莲》(The First Lotus of theSeason),寓示着年轻的比丘和比丘尼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新莲。在那本杂志里,我们以自然、现代的方式表达了我们自己。我之所以支持这些年轻的出家人,是因为我了解他们遇到的困难和痛苦。现在他们中的很多人在越南和西方任教。但是她当时不在那儿,她在顺化,我给她写过很多信,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鼓励她,并表达了我的爱,但是我没有收到回音。1956年,我飞往顺化。那时我在国内已经以一个关心下一代的佛教导师和作家的身份而著名了。首先,我去拜访了我的第一位老师,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在我的家庙里,我与他共度了两个星期的快乐时光。然后我去看望了家里人,此后又在我最初上学和修行的佛学院过了几个星期。我处处受到欢迎。 我曾写信给她,说我要来了,我以为她会请求允许在某位师姊妹的陪伴下到我的寺庙里来看望我。那样做是很自然的。相反如果我径直去她所在的佛学院并要求看望她则是很不合适、很唐突的。然而她根本没有来看我,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后来我才听说她从来没收到过我的信,也根本不知道我在顺化。 我对她的爱情没有减少,但是它不再局限于某个特定的人身上。我领导着数百位出家二众,从那时候起,我们渐渐发展成几千人。然而那份爱仍在那里,并且变得更强大。1956年的越南,几乎还没有出家人从事社会服务工作。而今天,许多出家人同时又是医生、护士、老师、计日服务等等,他们每天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实践着慈悲。在梅村,我们的生活也是这种修行的一部分。入世佛教已经广泛地扩展开来了,甚至传到了西方。但是当初它还是新生事物,我不得不致力于著书修行以推动佛教的现实化。 如果你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请深入地反观自身。"后来怎么样了?"这个问题今天仍在继续。如果你很宁静 微笑,专注地呼吸 我知道你必定能够理解。但是如果你执著于我、人、众生、寿者这些概念,你将不能理解我的真爱的本质 崇敬、信任和信仰。 维持我们之间的爱的最好的方式是成为真正的自己、好好地成长、建立起深沉的自尊。如果你对自己很满意,你就是鼓励了我们大家,包括她和我。至今她依然以某种方式存在于我的生命里。请沉浸到你自己的生命之河中去,看看那些已注入其中、滋养和支持着你的支流。如果你修学《金刚经》,并领悟了我、人、众生、寿者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我、人、众生、寿者,那么你将会看到,你就是我,你就是她。请回忆一下你自己的初恋,你会认识到,你的初恋无始无终,永远处于变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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