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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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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一

  一三二、赖咤惒罗经第十六(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游行时,赖咤惒罗居士之子感于佛法之妙,请父母许允其出家,父母不允,乃绝饮食而伏地不起,终于许其出家。出家后精进努力,成为阿罗汉。后回家乞食,父母欲用金钱,妻子欲破其戒,反而被其说服。并对国王叙说此世无护,无可依恃,此世一切趣向于老法,此世无常,要当舍去,此世无满,无有厌足等四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拘楼瘦,和大比丘众都俱往至于鍮芦咤,住在于鍮芦咤村之北的尸摄惒园中(胜舍婆,坚实)。

  那时,鍮芦咤村的梵志、居士们,都听到沙门瞿昙,为释迦种族的子弟,曾舍弃释迦的宗族,而出家学道,游行于拘楼瘦,和大比丘众,俱来至于鍮芦咤,住在于鍮芦咤村之北的尸摄惒园中的消息。听说那位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于十方。沙门瞿昙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对于此世间的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等,由人至于天,都能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如果说法的话,即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始终所说的都是妙好之法),是有文有义,是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假如能够拜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而尊重、礼拜、供养、承事的话,就能快得善利。我们应该共往去拜见沙门瞿昙,而去礼拜、供养他。

  鍮芦咤的梵志、居士们,听后,就各与其等类的眷属相随,从鍮芦咤出来,向北而行至于尸摄惒园,欲拜见世尊,欲礼拜、供养他。大家往诣佛陀之处后,那些鍮芦咤的梵志、居士们,有的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旁;有的问讯佛陀后,退坐在一边。有的叉手向佛后,退坐在一面;有的遥见佛陀后,就默然而坐在另一边。那个时候,鍮芦咤的梵志、居士们各坐已定后,佛陀就为他们说法,劝发他们的渴仰,成就他们的欢喜心。用无量的方便为他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默然而住。这时,鍮芦咤的梵志、居士们,受佛为其说

  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后,各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各自回去。

  那时,有一位赖咤惒罗居士之子,仍然坐在那里,并不起来。于是,赖咤惒罗居士子,在鍮芦咤村的梵志、居士们回去后不久,即从座起,偏袒着衣(虽未出家,但是其穿着,还是露现右肩之肉的形装),叉手向佛,白佛而说:「世尊!如我所知的佛陀所说之法的内容来说,则假若我在家里的话,就会被锁所锁,不得尽形寿清净,而行梵行的了。世尊!愿我得从世尊您去出家,去学道而受具足戒,得成为一位比丘,好净修清净的梵行。」

  世尊问他而说:「居士之子!你的父母是否听允你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欲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了吗?」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白佛说:「世尊!我的父母并未听允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之子!如果父母不听允你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因此,我不得度你出家学道,也不得授与具足戒给你。」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白佛说:「世尊!我会方便去求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必定会听允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的」。世尊告诉他说:「居士之子!随你所欲吧!」

  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听佛所说,乃善受善持,就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回去。回到家里后,向其双亲请愿而说:「二尊!(父母亲)。如我所知,佛陀所说之法的话,则如我在家学佛的话,会被锁所锁,不得尽形寿清净而行梵行。唯愿二尊听允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吧!」赖咤惒罗的父母告诉他说:「赖咤惒罗!我们现在唯有你这么的一个儿子。平时都极爱怜念你,心内都常爱乐你,常看也不会有厌足之时。如果你命终的话,我们尚且不欲相弃舍于你,何况活活的要与你离别,不能见到你呢?」

  赖咤惒罗居士之子,又再三的仰白其双亲而说:「二尊!如我所知,佛陀所说之法来说,则假如我在家里学佛的话,就会被锁所锁,就不得尽形寿清净而行梵行,唯愿二尊听允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父母,也至于再三的告诉他说:「赖咤惒罗!我们现在唯有你这一个儿子,乃极爱而怜念,心意都常于爱乐,怎么看,也没有厌足。假如你命终的话,我们尚且不欲相弃舍,何况活生生的,而和你离别,不能见到你呢?」

  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实时卧倒在地上,而白其父母说:「我从现在起已不再起来了,我决定不再饮,不再食,乃至父母听允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为止!」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一日不饮食,至于二、三、四日、多日都不饮食。

  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父母,即往至其子之处,而对他说:「赖咤惒罗!你乃一位非常的柔软,身体极为安好的人,平时都常卧在于好的床,你现在不感觉这样做是非常的痛苦之事吗?赖咤惒罗!你快起来,你要好好的做一位在家学佛,而行布施,而快修福业的人!为甚么呢?赖咤惒罗!世尊的境界是非常的困难,是非常困难达到的!出家学道一事,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啊!」那时,赖咤惒罗居士之子,乃默然不回答。

  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父母,乃往至赖咤惒罗的亲亲(亲族)之家,以及诸臣之处(居士等于长者,平时和政府的机要人物定有来往),而作如是之语说:「请你们大家都来我赖咤惒罗之子之处,来劝令他,叫他从地起来。」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亲友,以及诸臣们,即便共至赖咤惒罗处,大家对他说:「赖咤惒罗!你乃为一位柔软的人,身体也是极好的青年,你都常坐卧在于好床的人,而你现在这样做,你不觉得很苦痛吗?赖咤惒罗!你应快起来,可如欲的去行布施,去快修福业。为甚么呢?因为世尊的那种境界乃是非常的困难!真是困难的很啊!出家学道,也是非常困难的事啊!」那个时候,赖咤惒罗居士之子,乃默然,并不回答。

  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父母,乃到了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善知识之处,和同伴、同时等人之所,去对他们说:「你们同来至于赖咤惒罗我子之处,来劝令他从地起来吧!」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善知识、同伴、同时等人,就共同到了赖咤惒罗居士之子之处,而作如是之语说:「赖咤惒罗!你乃为一位至为柔软,身体极好的人,平常所坐卧的都是好的床,而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痛苦吗?赖咤惒罗啊!你快起来吧!起来去施行你所欲愿的布施与人,快修福业吧!为甚么呢?赖咤惒罗!因为世尊那种境界是非常困难,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啊!出家学道乃是一件非常困难之事啊!」那个时候,赖咤惒罗居士之子,仍然默然而不作回答。

  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善知识、同伴、同时(同年)等人,则往至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父母之处,作如是之语而说:「你们可听允赖咤惒罗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如果他出家后,很快乐的话,在此生中,仍然如故的可以相见得到,假若他出家后不乐,不堪其行的话,必定会自回来,会还皈你们当父母之人之处。现在如果不听允其出家的话,必定会死亡无疑,这有甚么益处呢?」

  于是,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父母,听他们之说后,就对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善知识、同伴、同时等人说:「我们现在听许赖咤惒罗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如果学道来还,仍然如故,可以见得到。」赖咤惒罗居士之子的善知识、同伴、同时等人,就一同往诣赖咤惒罗之处,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居士之子!你的父母亲已经听允你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如学道后,还要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啊!」

  赖咤惒罗居士之子听此语后,便大欢喜,而生爱生乐,就从地而起,渐渐的保养其身体,到了身体复原后,就从鍮芦咤村出来,而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而仰白佛陀说:「世尊!我的家父母已经听许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了。唯愿世尊您!听允我,能跟从世尊你出家学道,而受具足戒,而得作为比丘!」

  于是,世尊乃度赖咤惒罗居士之子出家学道,授其具足戒。授具足戒后,就在于鍮芦咤,随住数时,嗣后就摄衣持钵,展转游行,到了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尊者赖咤惒罗,自出家学道,受具足戒后,乃在于远离之处而住,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他在于远离处独住,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后,则为族姓子所为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者。唯无上的梵行已修毕,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谛)。尊者赖咤惒罗,如实而知法后,至于得证阿罗诃(阿罗汉)。

  于是,尊者赖咤惒罗得证阿罗诃后,或九年、十年之时,曾作如是之念:我本已答应出家学道后,还回去见我的父母亲,我现在宁可还赴本要(应遵守昔日的约定)为是。于是,尊者赖咤惒罗,乃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我本有要(有约定),如出家学道后,还应回去看我的父母。世尊!我现在欲来辞行,我要往见我的家父母,要赴其本要(本来约定,也就是昔日之诺言),是否可以?」

  那时,世尊便作如是之念:这位赖咤惒罗族姓子,假若说他会舍戒,会罢道去行欲如本来那样的话,必定不会有这道理的。世尊知道其一切后,便对他说:「你此去后,应去度那些未经得度的人,应使那些未解脱的人,使其得解脱,未灭度的人,使其能得灭度究竟。赖咤惒罗!现在可随你之意而去吧!」

  那个时候,尊者赖咤惒罗,听佛所说之语,乃善受善持,就从其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而去。他回到自己的寮房申,收举卧具,着衣持钵,展转游行,到了鍮芦咤,而住在于鍮芦咤村之北方的尸摄惒园。于是,尊者赖咤惒罗,过夜而至于翌日的平旦,乃着衣持钵,进入鍮芦咤村,去进行乞食。尊者赖咤惒罗作如是之念:世尊乃称叹依次第去乞食(挨家挨户,不分别贵贱之家),我现在宁可在此鍮芦咤依次第而乞食为是。尊者赖咤惒罗便在于鍮芦咤村,依次第而乞食,展转乞食到了其本家。

  那个时候,尊者赖咤惒罗之父,曾在中门而住,正在修理须发,尊者赖咤惒罗之父遥见尊者赖咤惒罗来到,便作如是之语而说:「你们这些秃头的沙门,为黑(被恶魔)所缚,而断种无子,破坏我的家。我曾经有一子,极爱而怜念,意常忍乐(我的心都常有此子而安乐),怎样看他,也不会厌足。然而他已被你们所度而去了,我已没有心情,不能给你的饮食!」

  尊者赖咤惒罗在其父家,不能得到其布施,但得责数(不得食物,还而被责骂)而说:「你们这些秃头的沙门,都为黑所缚(被魔所侵),都断种无子,而破坏我的家。我本来有一位儿子,我乃极为爱怜念他,心意都非常的爱乐,怎样看,也不会厌足。然而他已被你们度去,应该不能给你的饮食。」尊者赖咤惒罗了知此事后,就便快速的出去。

  那个时候,尊者赖咤惒罗之父的家婢,正用畚箕盛臭烂的饮食,欲弃着在于粪聚中。赖咤惒罗看见父家之婢,正用畚箕盛臭烂的饮食,欲弃着在于粪聚之中,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妳这位妹妹!如果此臭烂的饮食,依法应弃舍的话,就请放在我的钵中,我当会食它。」

  那个时候,尊者赖咤惒罗之父家的婢使(女使用人),就用在于其畚箕中的臭烂的饮食,泻放在其钵中。在泻放其钵中时,乃取其二种之相识,也就是听其说话的音声,以及看其手足之二相而知道为赖咤惒罗。婢女取二相后(根据二处而知)后,就往至于尊者赖咤惒罗之父所,而作言说:「尊(主人)!今当知道!您的尊子赖咤惒罗还来至于此鍮芦咤了,可往见他。」尊者赖咤惒罗之父听后,非常的欢喜踊跃,就左手摄衣,右手摩抆须发,快疾的往诣尊者赖咤惒罗之处。

  那个时候,尊者赖咤惒罗,面向壁处,而食此臭烂的食物。尊者赖咤惒罗之父看见尊者赖咤惒罗面向壁,而食此臭烂之食物后,便作如是之说:「你赖咤惒罗!你乃至为柔软的人,身体也极为美好,都常食好的饮食物的人。赖咤惒罗!你为甚么乃食此臭烂之食呢?赖咤惒罗!你为甚么到了此鍮芦咤来,而不能还至于你的父母之家呢?」赖咤惒罗尊者白父而说:「居士!我进入父家时,不得布施,但得责数:『你们这些秃头沙门都被黑所缚,都断种无子,破坏我的家。我乃唯有一子,为至爱怜念,心内都常爱乐他,怎样看都不会觉得厌足,然而他乃被度而去,(使我非常的痛苦之故),应当不会给食与你。』我听此语后,便快速的出去。」

  尊者赖咤惒罗之父,即辞谢而说:「赖咤惒罗要忍耐!赖咤惒罗要忍耐!我实在不知赖咤惒罗你还入你的父家啊!」于是,尊者赖咤惒罗之父乃以诚敬之心,扶抱尊者赖咤惒罗,带他进入家内,敷一座位请他坐下,赖咤惒罗尊者就便就其座而坐。于是,其父见尊者赖咤惒罗坐下后,就往至其妇之处,而作此言:「卿今当知!赖咤惒罗族姓子现在回家来,妳应速办饮食!」

  尊者赖咤惒罗之母亲听后,非常的欢喜踊跃,就速办饮食。办完饮食后,就很快的叫人将钱财搬出来,放在于中庭的地上,聚钱作为大积堆。那些大钱之积堆,一方面有人站立在那里,另一方面则有一人坐在其处,然而两人都相互看不到(可见得钱

  财之多,钱堆之高的程度)。作大钱的积堆后,就往诣尊者赖咤惒罗之处,作如是之言:「赖咤惒罗!这些是你母所分的,是属于你所有的钱财,如果说起你父亲的钱财的话,那是无量的百千,是不能计算得尽的,这些都尽付与你!赖咤惒罗!你可以舍戒罢道,好好的在家庭如意的去施行布施与人,快修福业也是一样的学佛之道啊!为甚么呢?因为世尊的境界乃非常的困难,非常的艰难!出家学道也是非常的困难的!」

  尊者赖咤惒罗白其母说:「我现在欲有话要说,能见到妳的允许吗?」尊者赖咤惒罗之母回答说:「居士之子啊!你有话要说,我当会听听你的话。」尊者赖咤惒罗白其母说:「妳应当作一些新的布囊,将钱盛满于那些囊内,用车去载运它,而到达恒伽江(恒河),去将这些钱财泻放在江中的深处。为甚么呢?因为有了这些钱财之故,才会使人忧苦、愁戚、啼哭,而不得快乐的。」

  于是,尊者赖咤惒罗之母,曾作如是之念:用这种方便之法,乃不能使子赖咤惒罗舍戒罢道。我现在宁可至其本妇之处,去作如是之语:「诸新妇们(年轻的媳妇们)!你们可用先前所著的璎珞,去严饰妳们的身体,6为赖咤惒罗从前在家时,极所爱念的。妳们应用这些璎珞去速严其身后,妳们就应赶快的共至于赖咤惒罗族姓子之处,到后,各人抱其一足,而作如是之说:『不审(不知)贤郎有那些天女,能胜过于我吗?而令贤郎却舍我而为她们修梵行呢?』」

  于是,其母即至尊者赖咤惒罗的本妇之处,去作如是之语:「诸新妇们!妳们可以将从前所著的璎珞去严饰妳们的身体,此为赖咤惒罗族姓子从前在家时,极所爱念的。妳们用此璎珞速严身体后,妳们就共往至于赖咤惒罗族姓子之处,各抱其一足,而作如是之语说:『不知贤郎有甚么天女能胜过于我吗?而令贤郎却舍我而为她们修梵行的吗?』」

  那个时候,尊者赖咤惒罗的本来在家时的诸年轻的妇人们,都各用从前所著于身的璎珞,严饰各人之身,是尊者赖咤惒罗本在家时极所爱念的。都用此璎珞严饰她们的身上后,往诣尊者赖咤惒罗之处,到后,各抱其一足,而作此言说:「不知贤郎有甚么天女能胜过于我的吗?而令贤郎却舍弃我,而为她修梵行呢?」

  尊者赖咤惒罗对其本妇们说:「诸妹!当知!我并不是为天女们之故才修梵行的。所为修梵行之事,那些真义,我现在已经得证,佛教所作的,现在已经统统成办。」尊者赖咤惒罗的诸妇们,乃都住在一边,大家都啼泣垂泪,而作如是之语:「我们并不是贤郎您的妹妹,然而贤郎却叫我为妹妹?」于是,尊者赖咤惒罗,乃回还顾视,而白其

  父母说:「居士!如果要布施饮食的话,便应以时而施,为甚么这样的相娆呢?」

  那时,其父母就从座起,自行澡水,用上味的肴馔,种种丰饶的食噉含消的食物,亲手自斟酌料理的饮食,极使尊者吃得饱满。食后则收器,行澡水后,就取一小床,另坐在那里听法。尊者赖咤惒罗为父母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他们的欢喜心后,就从座起立,说颂而说:

  观此严饰形珍宝璎珞等右盘萦其发绀黛画眉目

  此欺愚痴人不诳度彼岸以众好彩色庄严臭秽身

  此欺愚痴人不诳度彼岸众香遍涂体雌黄黄其足

  此欺愚痴人不诳度彼岸身服净妙衣庄严犹幻化

  此欺愚痴人不诳度彼岸断绝鹿襁及破坏鹿门

  我舍离饵去谁乐于鹿缚

  (观看这经过严饰的身形,是用璎珞等珍宝来严饰的。你看!右盘回,而萦缠其头发,绀黛而严画过的眉与目,这些妙好的相,可以欺惑愚痴之人,然而不能诳惑求往彼岸的人。)

  (用众好的彩色,去庄严此臭秽之身,这乃可以欺惑愚痴的人,而不能诳惑那求往彼岸的人。用众香来遍涂在其身体之上,用雌黄〔黄赤色的矿物,可供颜料〕来黄其足,这乃能欺惑那些愚痴的人,而不能诳惑那些求往彼岸的人。身上穿上净妙之衣,庄严其身,有如幻化的,这乃能欺惑愚痴的人,不能诳惑求往彼岸的人。)

  (鹿,机巧的把其襁〔缚绳鹿网等物〕断绝了,以及也破坏其陷鹿之门。我乃舍离其饵而去,谁愿快乐如鹿之被缚呢?)

  尊者赖咤惒罗,说此颂后,就用如意足,乘虚而去,至于鍮芦咤林,而进入其林中,在于鞞酰勒(毘鞞得迦,药果树)树下,敷尼师檀(坐具),结跏趺而坐在那里。那时,拘牢婆王(高罗婆,极作,不好声王),被诸群臣前后围绕,坐在于正殿,咨嗟称叹尊者赖咤惒罗而说:「如果我能听到赖咤惒罗族姓子到此鍮芦咤来的话,我必定会去拜见他。」

  于是,拘牢婆王,告诉猎师说:「你去按行鍮芦咤林(叫他先去清扫该林),我欲出去打猎。」猎师受教,即便去按行鍮芦咤林。于是(这时),猎师在按行鍮芦咤林时,看见尊者赖咤惒罗在鞞酰勒的树下,敷一尼师檀,结跏趺而坐在那里,便作如是之念:所谓被拘牢婆王及诸群臣共坐正殿,而咨

  嗟称叹的人,现在正住在于此地。尔时,猎师按行鍮芦咤林后,还诣拘牢婆王之处,白王而说:「大王!当知!我已经按行过鍮芦咤林了,可随大王之意了。大王本来所为与诸群臣共坐在正殿!而咨嗟称叹尊者赖咤惒罗而说:『如果我能听到赖咤惒罗族姓子,来到此鍮芦咤林的话,我必定会去拜见他。』这位尊者赖咤惒罗族姓子,现在已经在于鍮芦咤林中,在于鞞酰勒树下,敷一尼师檀,结跏趺而坐在那里。大王如欲拜见的话,便可以去了。」拘牢婆王听后,告诉御者说:「你赶快严驾,我现在欲去拜见赖咤惒罗。」御者受教后,就实时尽快的严驾,然后还白大王说:「大王!当知!严驾已办好,可随大王之意了。」

  于是,拘牢婆王即乘车而出,往至鍮芦咤林,遥见赖咤惒罗尊者时,就便下车,徒步而往至尊者赖咤惒罗之处。尊者赖咤惒罗看见拘牢婆王之来到,便作如是之说:「大王!你现在到这里来,乃欲自己随便坐下吗?」拘牢婆王说:「现在我虽然到了自己的境界(自己所有之地),然而我的意见乃欲使赖咤惒罗族姓子,请我而叫我坐下。」尊者赖咤惒罗就请拘牢婆王说:「现在有别坐在那里,大王可以坐在那边。」

  于是,拘牢婆王和赖咤惒罗尊者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大王对赖咤惒罗说:「你是否为家道

  衰微之故,才去出家学道的呢?或者如为无财物之故,而行学道的话,则赖咤惒罗啊!我拘牢婆王家,乃有很多的财物,我可出财物给与赖咤惒罗你,我劝赖咤惒罗你,应舍戒罢道,去行欲布施,去快修福业为是。为甚么呢?赖咤惒罗!因为师教非常的难修!出家学道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尊者赖咤惒罗听后,对大王说:「大王!你现在乃用不清净之法来请我的,并不是以清净之法来请我的。」拘牢婆王听后,请问说:「我应当要怎样才叫做用清净之法请赖咤惒罗你,而不是用不清净之法呢?」

  尊者赖咤惒罗说:「大王!应作如是之语:『赖咤惒罗!我国的人民乃安隐快乐,并没有恐怖、没有斗诤,也没有棘刺,更没有苦使役,米谷很丰饶,乞食为容易得到。赖咤惒罗你若住在我的国内的话,我当会为护法,而保护如法。』大王!像如是说,就是用清净之法请我,而不是以不净来请我的了。」拘牢婆王听后,就向他说:「我现在用清净之法,来请赖咤惒罗你,并不是用不清净之法。我国的人民很安隐快乐,并没有恐怖,没有斗诤,也没有棘刺,更没有使役,米谷乃非常的丰饶,乞食为容易得到。赖咤惒罗,你如住在我国内的话,我当会为你的护法,会护如法。

  又次,赖咤惒罗!有四种衰,所谓衰衰之故,才

  会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学道。那四种呢?所谓病衰、老衰、财衰、亲衰是。赖咤惒罗!甚么叫做病衰呢?或者有一个人,罹病长久,其疾患乃极为沉重而非常的痛苦,他就作如是之念:我长病疾患,极为深重而甚苦。我实在有欲,而不能行欲,我现在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出家人,去学道。他就在于后来之时,由于病衰之故,就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之人的去学道,这就是病衰。

  赖咤惒罗!甚么叫做老衰呢?或者有一个人,年耆而根熟,其寿数已到了垂毕之时(岁寿将于该终之时),他就作如是之念:我已年耆而根熟,寿数已过了将于垂终之时,我实在有欲,然而已不能行欲,我现在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学道。他就在于后来之时,由于老衰之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学道,这叫做老衰。

  赖咤惒罗!甚么叫做财衰呢?或者有一人,贫穷无力,他就作如是之念:我乃贫穷而无力,我现在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学道。他就在于后来之时,由于财衰之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

  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学道,这叫做财衰。

  赖咤惒罗!甚么叫做亲衰呢?或者有一个人,在亲里的人,都已断种,都已死亡没尽,他就作如是之念:我的亲里的人,都已断种,都已死亡没尽,我现在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之人的去学道。他就在于后来之时,由于亲衰之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出家人,而去学道,这叫做亲衰。

  赖咤惒罗!你在往昔之时并没有病,是安隐成就,都以平等的食道,为不冷不热,平正而安乐,顺次而不诤,由于此之故,乃食噉含消,都安隐而得以消化。赖咤惒罗!你乃不是由于病衰之故,而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出家人,而去学道。

  赖咤惒罗!你在往昔之时,年幼而为童子时,其发黑而清净,身体乃很盛壮。那时作倡伎乐,极为自娱,而庄严其身,都常喜于游戏。那个时候,你的亲属都不欲使你去学道。父母乃啼泣,乃忧戚懊恼,也不听允你去出家学道。然而你却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赖咤惒罗!你乃不由于老衰之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出家学道。

  赖咤惒罗!你在此鍮芦咤的地方,可说就是第一家,是最大之家,是最胜之家,是最上之家,所谓财物是也。赖咤惒罗!你乃不由于财衰之故,而去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之出家人,而去学道。

  赖咤惒罗!你在此鍮芦惒的林间,有大豪亲,有族亲,大家都存在。赖咤惒罗!你乃不由于亲衰之故,去剃除须发,去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出家人,而去学道。

  赖咤惒罗!此四种衰,或者有衰的人,就去剃除须发,去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学道。依我看,赖咤惒罗你都没有这些衰,可使赖咤惒罗你去剃除须发,去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人,而去学道。赖咤惒罗!你的所知所见为如何?为听甚么,而去剃除须发,而去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呢?」

  尊者赖咤惒罗回答而说:「大王!世尊,也就是知者、见者、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曾经教示而说四事。我乃欲此四事,忍乐于此四事,我知见闻此四事,因此之故,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那四事呢?1.此世间乃没有护,没有可依恃的。2.此世间的一切都趣向于老衰之法。3

  此世间为无常的,必定当会舍弃的。4.此世间并没有满足,无有厌足,都为爱而走使的。」

  拘牢婆王问说:「赖咤忍罗!你刚才所说的:『大王!此世间并没有保护,没有可依恃。』然而,赖咤惒罗!我有儿孙、兄弟、枝党、象军、车军、马军、步军,都能射御,有严毅而勇猛的王子,有力士钵逻骞提、摩诃能伽,有会占相的,有会策虑的,有会计算的,有善知书的,有善谈论的,也有君臣,有眷属,有会持咒的,有会知咒的。他们随着诸方的有恐怖之事时,都能制止。如赖咤惒罗你所说的:『大王!此世间无人能护,没有可依恃的。』赖咤忍罗!你刚才所说的,这有甚么意义呢?」

  尊者赖咤惒罗回答说:「大王!我现在问大王你,你就随所知的解答吧!大王!此身体是否会有病吗?」拘牢婆王回答说:「赖咤惒罗!现在我的身体,都常有风病。」

  赖咤惒罗尊者问说:「大王!当那风病发作时,会生非常极重之苦的,大王!那时你是否可以对你的那些儿孙、兄弟、象军、马军、车军、步军,皆能射御的,严毅勇猛的王子,力士钵逻骞提、摩诃能伽,能占相的,有策虑的,会计算的,知书的,善能谈论的,和君臣、眷属,以及能持咒、知咒的等人说:『你们共来暂代我受极重甚苦之事,使我

  无病而得安乐。』呢?」拘牢婆王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我自作业,因业缘业(由于业的因缘),而独受极苦,非常重的苦的。」

  尊者赖咤想罗对他说:「大王!由于此缘故,世尊乃说此世间无护,无可依恃。我乐欲此道理,忍乐此道理,我知、见、闻此道理,因此之故,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拘牢婆王对尊者说:「如赖咤惒罗尊者所说之:『大王!此世无护,无可依恃,』等语,我也是乐欲此理,忍乐于此道理。为甚么呢?因为此世间确实无护,确实无可依恃。」

  拘牢婆王又问说:「如赖咤想罗你所说的:『大王!此世间的一切,都趣向于老法。』赖咤惒罗你刚才所说的,这又是甚么意义呢?」尊者赖咤惒罗回答说:「大王!我现在问大王你,你就随所知的来解答。如大王之年龄,或者在二十四岁,或者在二十五岁时的话,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个时候的动作的轻快,和现在比较起来,到底为何呢?那时的筋力、形体、颜色,和现在相比起来,为何呢?」拘牢婆王回答说:「赖咤惒罗!如我那时的年龄,或者为二十四,或者为二十五,我自忆那时,乃非常速疾(轻快),筋力、形体、颜色,没有人能胜我的。赖可想罗!我现在已经极老,诸根都衰熟,

  寿数已到了将于垂尽,年已满八十,不能再有轻快的起动了。」

  尊者赖咤惒罗对他说:「大王!因此之故,世尊乃说此世间的一切,乃极向于衰老之法。我乃乐欲而忍乐此说法,我乃知、见、闻此说法,因此之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拘牢婆王说:「如赖咤惒罗所说的:『大王!此世间的一切,都趣向于衰老之法。』我也乐欲而忍乐于此法。为甚么呢?因为此世间确实一切都向于衰老之法。」

  拘牢婆王又问说:「如赖咤惒罗你所说的:『大王!此世间为无常,必定当会舍去。』赖咤惒罗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到底这又为何意义呢?」尊者赖咤惒罗对他说:「大王!我现在问王你,你就随所解的回答于我。大王!有丰富的拘楼国,以及丰富的后宫,丰富的仓库吗?」拘牢婆王回答说:「如是!」

  尊者赖咤惒罗又问说:「大王!有丰富的拘楼国,以及有丰富的后宫,也有丰富的仓库,然而如果有时有一种法之到来,而不可依,将忍乐(安住于快乐)的被破坏,一切世间的人,没有不皈于死的话,则那个时候的丰富的拘楼国,以及丰富的后宫,丰富的仓库,是否可得从此世间,持至于后世吗?」拘牢婆王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

  我会独一无二,并没有伴侣可从此世间至于后世的。」尊者赖咤想罗对他说:「大王!因此之故,世尊乃说此世间为无常,必定当会舍去。我乃乐欲而忍乐于此道理,我乃知、见、闻此道理,因此之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拘牢婆王对他说:「如赖咤惒罗你所说的:『大王!此世间为无常,必定当会舍去。』这些话,我也乐欲于是,忍乐于是(欢乐此说,安乐于此说)。为甚么呢?因为此世间确实为无常,必定当会舍去之故。」

  拘牢婆王又问说:「如赖咤惒罗你所说的:『大王!此世间乃不能满,并没有厌足,都是为贪爱而走使。』J赖咤惒罗!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又有甚么义呢?」尊者赖咤惒罗回答说:「大王!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所了解的来回答我。大王!有丰富的拘楼国,以及丰富的后宫,丰富的仓库吗?」拘牢婆王回答说:「如是。」

  尊者赖咤惒罗又问说:「大王!有丰富的拘楼国,以及丰富的后宫,丰富的仓库的话,则如在于东方,有一人来,此人乃为可信可任,不会欺诳世间,此人来向大王你说:『我从东方来,我所看到的那边的国土,乃极大富乐,有好多的人民。大王!您可以得到彼国,得到那边所有的财物,可以得到那边的人民、力役的。』大王!你是否欲得彼

  国,而整御彼国吗?」拘牢婆王回答说:「赖咤惒罗!如我知道有如是的丰富的国家,有那个国家所有的财物、人民、力役,都容易得到那些人民,而整御统治的话,我必定会去攻取它。」

  尊者又说:「像如是的从南方、西方、北方而来的人,也是和由东方而来的人一样的情形。而从大海岸,如果有人来,此人乃可信可任,不会欺诳于世间。他来向大王你说:『我从大海岸而来,所看到的那个国家,乃极为大富乐,有好多的人民。大王!你可以得到彼国所有的财物、人民、力役。』大王你听后,欲得那个国家,欲整御彼国的一切吗?」拘牢婆王回答说:「赖咤想罗!如果我知道有如是的丰富的国家,有这么多所有的财物,以及人民、力役,而能得到彼国的人民,去整御而统治的话,我必定会去攻取它。」

  尊者赖咤惒罗对大王说:「大王!由于此缘故,世尊乃说此世间为无满,并没有厌足,都是为贪爱所走使的。我乃乐欲而忍乐于此道理,我乃知、见、闻此道理,是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可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

  拘牢婆王说:「如赖咤惒罗你所说的:『大王!此世间为无满,没有厌足,都为贪爱所走使。』我听后,也乐欲如是之法,忍乐于如是之法。为甚么

  呢?因为此世间确实无满,确实没有厌足,都为贪爱所走使之故。」

  尊者赖咤惒罗对大王说:「大王!世尊乃为正知、正见,为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为我说此四事。我乃乐欲而忍乐于此道理,我乃知、见、闻此道理,因此之故,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

  于是,尊者赖咤惒罗,乃说偈颂而说:

  我见世间人有财痴不施得财复更求悭贪积聚物

  王者得天下整御随其力海内无厌足复求于海外

  王及诸人民未离欲命尽散发妻子哭鸣呼苦难伏

  衣被而埋藏或积薪火烧缘行至后世烧已无慧念

  死后财不随妻子及奴婢贫富俱共同愚智亦复然

  智者不怀忧唯愚抱挹戚是故智慧胜逮得正觉道

  深着于有有愚痴作恶行于法非法行以力强夺他

  少智习效他愚多作恶行趣胎及后世数数受生死

  已受出生世独作众恶事如贼他所缚自作恶所害

  如是此众生至到于后世为己所作业自作恶所害

  如果熟自堕老少亦如斯欲庄美爱乐心趣好恶色

  为欲所缚害因欲恐怖生王我见此觉知是沙门妙

  (依我所见而了解的世间的人,大概都是有财而痴之故,不肯布施与人。得有财富后,又要更求财富,都是悭贪积聚财物。如王者虽已得天下,然而如能整御而随其力的话,则对于海内,并不会有厌足,然而却又更求于海外。国王以及诸人民们,都未离开贪欲,而命已垂尽。命终时,妻子都会散发而啼哭的死去活来,呜呼!痛苦难以制伏啊!死后,被用衣而被盖,把其埋藏,或者积薪,而用火烧。)

  (死亡后,都缘于其善恶的业行,而至于后世,烧燃后,已没有慧念。既死之后,财物并不会随身而去,妻子,以及奴婢们,其货之富有,都为一同,不管是愚与智,也是同样的。)

  (有智慧的人,不会怀忧恼,唯有愚痴的人,会抱挹戚〔心理烦闷不乐〕。因此之故,有智慧的人会优胜,会逮得正觉之道。)

  (愚痴的人乃深着于有漏的有,因为是愚痴的缘故,而会作恶行,对于法,却不行,而行非法之行,都以其力而强夺他人的所有。少智的人,都习效他,多于愚,而作恶行,这样的趣转于另一胎,而至于后世,而数数〔屡次〕的受生死轮回。)

  (已受胎而出生于世间,又独作众恶之事。有如盗贼之被他人所缚那样,会被自己所作的恶业所害的。像如是的这些众生,都至于后世,都为自己所作之业,自己所作之恶所害。有如果实之成熟后,就会自堕那样,不管是老,或者是少,也都如此的道理。)

  (人人都贪欲于庄美而被人爱乐,心里都趣于好的色,而讨厌那恶的色。都被贪欲所缚害,由于贪欲而会有恐怖的产生。大王!我乃看见这情形,而觉悟,而知此沙门为最妙的。)

  尊者赖咤惒罗所说的就是如是,拘牢婆王听尊者赖咤惒罗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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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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