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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胜鬘经 题解 |
 
白话文:胜鬘经 题解 王海林释 星云大师总监修 题解 《胜鬘师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广经》,意思是美发夫人师子吼一样无畏演说的唯一佛乘宏大善巧教法的理正言博大乘经。胜鬘,即美发,是胜鬂夫人的简说,胜鬉夫人是古印度阿踰阇国(Ayodya)王的妻子;师子吼,即狮子吼,比喻佛家宣说佛法无所畏惧;大方便,说佛家教化众生所运用的方法非常善巧;方广,大乘经的通称,意思是理正言广。 本经的编集者,就像其它的许多大乘经编集者一样,是古印度一定时期某些大乘教团的学者群体,为阐扬一定的大乘教义理,整理编集的。编集者可能属于龙树(Nagarjuna,公元一五0——二五0 年) 之后,与弥勒( Maitreya,公元二七0——三五0 年)、无著( Asanga,公元三一0——三九0 年)为代表的瑜伽行派(Yogacara)教团并立的某大乘教团,这个教团的活动区域,根据经中人物胜鬘夫人所在国提示的记载,可能是以印度中部的阿踰阇国为中心。 对本经编集年代的推断又是与对编集者的稽考联系着的。印度佛教史上的著名论师,大都能确切考定,他们的传教和著述活动不仅反映着佛教的具体发展,也影响着佛教的发展趋势。诸佛经的思想特点、理论取向、价值观念、文学氛围、语言系统各各不同,并有明显的递嬗次第,而这一切大抵与著名论师为代表的可考定的论师个人或群体的学术著述特征相对应。经过综合性的研究,可以推断本经约产生于公元四世纪,即晚于《华严经》、《法华经》、《维摩经》的产生年代和龙树活动时期,早于《解深密经》、《入楞伽经》的产生年代和无着活动时期。 《华严经》将佛教唯心立场从对诸法的专注考察(如中道缘起、妄心缘起、业感缘起论等)转移到对主体心性的专注探寻(如净心缘起论),《维摩经》复强化了《华严经》的理论趋向,提出「行于非道,是为通达佛道」①,「以意净故得佛国净」②。但是净心究竟怎样缘起的,即它的机制和行运究竟如何?《华严经》、《维摩经》以及同时代论师著述都不甚周详,缺乏完成这一任务的历史条件和理论条件。四世纪初, 作为佛教中心的摩揭陀(Magadha)的旃陀罗笈多(Candragupta)于公元三二0 年建立了笈多王朝,并统一了全印,实行了强国的文化政策,无论佛教、婆罗门教还是梵文文学都得到繁荣。笈多王朝规定梵语为公用语,佛教为适应社会和传播的需要,撰著经籍时也放弃了原用的俗语或俗、梵混用话而使用梵文。经籍用语的梵文化,促使精英宗教(Elite religion)的成分日益增强,于是重义理思辨的理性化佛学阿毘达磨(Abhidharma)即论部,在大乘系统中得到空前发展。 统一的王朝为了振兴政治经济文化,大乘教法自身的理论发展,都需要推进更能体现大乘精神的自性清净缘起和如来法身普在的学说,而论部的发展和完善又为推进这方面的学说准备了研究人材、理论方法和理论工具,结果是如来藏缘起、阿赖耶识(Alaya)缘起的义理应运而生,它们先后分别从不同的侧面探索了净心缘起的机制构成、运行的微妙,比较充分地发挥了佛学思辨优势。《胜鬓经》是如来藏缘起说的代表作,《解深密经》则是阿赖耶识缘起的代表作。 然而,《胜鬘经》基本上还是承袭了传统经典的「向上门」趋向,即由末追向本,专注理想的佛性涅槃。真正另辟蹊径的还是《解深密经》,它具有系统、精细的特色,并具体地描绘了心性杂染的机制与行运过程,同时也对如来藏义从唯识角度作了独特的阐释。这就是为什么说《胜鬘经》晚于《华严经》而早于《解深密经》的主要根据。 公元五世纪初,《胜鬘经》就传入了我国,但译本却并不多,藏文译本仅有一种,由胜友、善帝觉、智军合译,编入了《大宝积经》里,共二卷,今存。汉文译本也只有三种,而且还佚失了一种,佚失的是北凉·昙无谶在玄始年间(约公元四一二——四二八年)译出的一卷本《胜鬘经》。今存的两种译本是刘宋·求那跋陀罗(Cunabhadra,公元三九四——四六八年)于元嘉十三年(公元四三六年)译的《胜鬘师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广经》一卷,唐·菩提流志《Bodhiruci,翻译年代公元六九三——七一三年》于神龙二年至先天二年(公元七0六——七一三年)间译出的《胜鬘夫人会》一卷。 本书注译采用的是刘宋译本,因为刘宋本更接近梵文本面貌,在汉地更为流行,而且唐译本也多参照了刘宋译本。 刘宋译本的译者求那跋陀罗是南北朝时期最著名的佛籍翻译家,中印度人;因为他修习大乘,又称他是摩诃衍那(Mahayana)。宋文帝信奉佛教,尊崇印度高僧,求那跋陀罗在元嘉十二年(公元四三五年)抵达广州后,即被宋文帝请到建康,住在祇洹寺。他译的经有《杂阿含经》、《胜鬘经》、《楞伽经》、《相续解脱经》、《无量寿经》等。有赖他的译事,印度大乘在笈多王朝时代的新学及时地传入了东土,《胜鬘经》、《楞伽经》中的如来藏缘起的思想立即对南朝佛学产生了影响;《相续解脱经》其实就是《解深密经》的最后两品<地波罗密多品>、<如来成所作事品>,这就使中国佛教徒开始接触到印度瑜伽行派的唯识论(Vijuanavadin)。 本经有《频伽藏》本、《碛砂藏》本、《龙藏》本、《房山石经》本、《大正藏》本,常熟刻经处本和金陵刻经处本。 本书释译所采用的版本为金陵刻经处本,该版本校勘之精密为世所公认。金陸刻经处,创立于光绪二十三年(公元一八九七年),是一个出版、发行佛籍的专门文化机构。它标帜着中国佛学近代发展阶段的开始,从此以后,中国佛学家研究佛籍大都以它的版本为底本。 金陵刻经处的创始人杨文会(公元一八三七——一九一一年),号仁山,安徽石埭人,是中国近代佛学的开山鼻祖之一。 本经的主要内容,述佛陀在给孤独精舍(Jetavana Anathapindikassa Arama)时,舍卫城(Suvatthi)波斯匿王(Prasenajit)和末利夫人(Malika)致信女儿胜鬘夫人,在信中赞颂佛的功德,引导女儿归佛上进。胜鬘夫人得信,欢喜说偈,礼请如来,佛即现身。 于是佛为胜鬘夫人作授记,预言她将来成佛号普光如来,并为她讲授佛法。胜鬂夫人在佛的教言启迪下,当即对佛法义理进行了推阐演说,经文的主要内容大都是通过她的口讲述出来的。 全经共有十五章,除最后一章是总括全经内容外,其它各章分别阐说所谓十四义,即如来真实义功德、十受、三愿、摄受正法、一乘、无边圣谛、如来藏、法身、空义隐覆真实、一谛、一依、颠倒真实、自性清净、如来真子。主要内容是通过佛乘的了义与二乘(声闻、缘觉)不了义的全面对比,宣谕了三乘归入一乘的博大精神,并在此基础上阐扬了如来藏精深义理。 本经在印度佛教史上和中国佛教史上都具有重要地位,被佛学家公认为如来藏缘起论的代表作。它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它上承《法华经》「三乘方便、一乘真实」和《华严经》「清净心妙有」的思想,并将这两者巧妙地结合起来;下启瑜伽行派《解深密经》阿赖耶识缘起论,本经对如来藏「在缠中」的凸出论述,促使了《解深密经》重视对阿赖耶识如何开展杂染现实世界的研讨。 本经在学术上的创造,主要体现在如下四个方面:㈠发展和完善了如来藏义理。如来藏的概念本是由《如来藏经》最先提出的,但它讲得很笼统,而且主要讲的是所摄义,即如来藏众生;强调的是一切众生皆有如来藏性,这不过是将「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或《华严经》「清净法身充遍全法界」换个说法而已。《胜鬘经》则全面论述了如来藏的所摄义、在缠义(即真如被客尘烦恼隐覆)、能摄义(即具足诸佛所有一切功德)。 ㈡凸出了如来藏在缠义。在不改「向上门」的前提下强调了「向下门」,并有意识将二门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大乘旨义建立了较实在的理论。 ㈢提出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二空义。将《法华经》的亦空亦有或非空非有的思想与如来藏义理结合起来,对空宗、有宗学说的拓展都有裨益。 ㈣将三乘归入一乘的义理与如来藏义理有机地揉合,从而将大乘理想的究竟义与如来藏信行的方便义结合起来,进一步弘扬了大乘精神。 本经一传至东土并经翻译,便即盛行起来,南北两地名僧作序作注历朝不绝,以致梁武帝也为它作了《别释》。尽管自宋代以后,对本经的讲习注疏由盛转衰,但佛家仍一直将它列为重要经典。公元一九八九年,中国佛学院重编《释氏十三经》③时,还特地将《胜鬘经》选入。 注释: ①《维摩诘所说经注?佛道品》,金陵刻经处本。 ②《维摩诘所说经注?佛国品》,金陸刻经处本。 ③本世纪初,上海佛学书局为适应一般人研学佛典的需要,仿照儒学十三经,编辑出版了一部《释氏十三经》,颇受欢迎。公元一九八九年,中国佛学院重编了《释氏十三经》,由书目文献出版社影印出版。 1金刚顶经开题 日本空海撰 复次,约顺相缘释者,金刚即是最上故顶,金刚顶无量故一切,一切金刚皆是证如实理故如来,如来如知皆是离一切虚伪故真实,真实如来故能摄大乘,能摄大乘故现证大菩提,现证大菩提故能说大乘教,能说大乘教故诸法之王,诸法之王故能为一切法之经纬,故名金刚顶乃至教王经。 若约逆相承释者,此经能统论一切,故为诸经之王;为诸经之王故即是大教;大教故现证佛菩提;现证佛菩提,故能摄持大乘之理;能摄持大乘之理,故名如来;如来无数故名一切;一切如来最上人故曰顶;佛顶轮王能破四魔、能胜难胜,常恒不变,坚固不动,故名金刚。如此题名文句,即是字轮旋陀罗尼。 复次,约佛释者,金刚顶,大日尊密号,大日金刚峰故。峰则顶义。一切如来,阿閦佛密名,阿闪则普贤,普贤名遍一切处佛故。真实者,平等性智佛,真如实法厌异舍别,同同无二故。摄大乘者,则无量寿佛,摩诃衍法部故。现证大教者,不空成就佛也,能证圆寂之理,兼示教令轮作业故。王字通五佛,五佛共为五大之王,于诸法得自在故。此经说五佛三摩地,故以人名冠题额。 复次,约修行门释者,言金刚者,法佛三密是。身密则佛部,语密则莲华部,意密则金刚部,三密皆具福德资粮,即是宝部,三密又具作业化用则羯磨部。真言行者手作印契,则身业与如来身密相应;口诵真言,则与如来语密相应;心观实相,与如来意密相应;辨种种供具供养诸尊,则与宝部相应,三密所作,精进不怠,与羯磨部大精进门相应。若有善男善女、四众人等,修行此三密法门,超过诸度于二乘、六度等次第菩萨,为尊为上,故云诸行之顶。次一切如来者,三密五部中具三十七尊及尘数诸尊,故云一切如来。即是如来者,表身密佛部。真实者,如来语密。真实语即是真言,真言其数无量,故云一切真实语,上句「一切」字被下句故。摄大乘者,摄念大乘理趣,与实相相应,即是意密。行者意密与本尊妙观相应,则是现觉大菩提,故云现证。此真言门三密法教为诸教之王,故云大教王经。 复次,就此题目字释摄经中诸文义尽者,此经所说不过四智印。说大智印文义者,如来字句中摄尽;说三昧耶智印文义者,金刚字句中摄也,金刚杵三昧耶身故;说法智印文义者,真实及摩诃衍字句中摄;说羯磨智印文义者,大教王字句中摄。 此经有四大品:一名金刚界,二名降三世,三名遍调伏,四名一切义成就。此三卷者,初一品中翻出。四品则表四智印。于初品中有六曼茶罗。所谓金刚界大曼茶罗,并说毗卢遮那佛受用身,以五相现成等正觉。五相者,一通达本心,二修菩提心,三成金刚心,四证金刚身,五佛身圆满。此则五智通达。第二说陀罗尼曼茶罗具三十七尊。此中圣众皆住波罗蜜形,广说入曼茶罗仪轨,为弟子受四种眼,说四种法。第三说微细金刚曼茶罗亦具三十七。圣众于金刚杵中尽各持定印,广说入曼茶罗仪轨,为弟子令心堪任,令心调柔,令心自在,说微细金刚三摩地,修四静虑法,修四无量及三解脱门。第四说一切如来广大供养羯磨曼茶罗亦具三十七。彼中圣众各持本标帜,供养而住,广说入曼茶罗法。互说受十六大供养法。第五说四印曼茶罗法。弟子受四种速成就法。第六说一印曼茶罗。若持大日真言及金刚萨埵具十七尊,余皆具十三。亦说入曼茶罗仪,与弟子受先行法,修集本尊三摩地。第二品降三世会,说十种曼茶罗。此中说大佛顶、光聚佛顶及一字顶轮法等。第三遍调伏大品,说六种曼茶罗。此中说莲华部观自在法。第四一切义成就大品中说六种曼荼罗。此中说宝部虚空藏法。 (据《大正藏》第六十一卷) 2大唐故大德赠司空大辨正广智不空三藏行状 唐赵迁撰 皇帝灌顶大师法号不空,以普贤行愿,传大菩提心金刚智印,奉佛教令,拔济群品,持大法宝,为时而来,翼赞三朝,近三十载。大师本西良府,北天竺之波罗门族也。先门早逝,育于舅氏。……风神出凡,精气殊众,六波罗蜜、四无量心,宛若生知,非关师授,唯佛与佛,乃能究焉。昔者婆伽梵毘毗遮那,以金刚顶瑜伽秘密教王真言法印,付嘱金刚手菩萨,垂近千载,传龙猛菩萨。数百年后,龙猛传龙智阿遮梨耶。后数百年,龙智传金刚智阿遮利耶,金刚智传今之大师。虽源一流派分,盖数十人而已。家嫡相继,我师承其六焉。 ……(不空)自春及夏,停□辍寝,宣扬妙法,诫助门人,每语及《普贤行愿》、《出生无边门经》,劝令诵持,再三叹息。其先受法者,偏使属意观菩提心本尊大印真诠「阿」字,了法不生,证大觉身,若指诸掌。慰诲勤勤,悲喜交集,「汝等于法,宜(左“足”右“俞”)身命,是所闻者,斯不易焉。吾思往日,涉险冒危,为法委身,穷历拜国,周游往返,十余万里。尔等当思此意,速此修行,无殉利以辱身,勿为名而丧道;奉我临终之诚,成尔书绅之助」。以大历九年六月十五日午时,浴香水,换新服,端居正容,命草辞表,北面瞻望,东首倚卧,住大印身定中便去。神虽往而容貌如旧,气将尽而色泽逾鲜,斯法力之加,岂死相而能坏?行年七十,僧腊五十。 大师自开元至今大历,翻译经法凡一百二十余卷。诸佛示权,摧魔护国,非臣下堪闻者,缄在天宫。普贤行门、菩提般若,是瑜伽修行者,须宣于人代。大师据灌顶师位,四十余年,入坛弟子 、授法门人、三朝宰臣、五京大德、缁素士流、方牧岳主、农商庶类,盖亿万计。其登戒坛,二千弟子,一切有部,独为宗师。 (据《大正藏》第五十卷) 3宋高僧传——不空传 宋赞宁撰 释不空,梵名阿目佉跋折罗,华言不空金刚,止行二字,略也。本北天竺婆罗门族,幼失所怙,随叔父观光东国。年十五,师事金刚智三藏,初导以梵本《悉昙章》及《声明论》,浃旬已通彻矣。师大异之,与受菩萨戒,引入金刚界大曼茶罗,验以掷花,知后大兴教法。洎登具戒,善解一切有部,谙异国书语。师之翻经,常令共译。凡学《声明论》,一纪之功,六月而毕。诵《文殊普贤行愿》,一年之限,再夕而终。其敏利皆此类也。欲求学《新瑜伽五部三密法》,涉于三载,师未教诏。空拟回天竺,师梦京城诸寺佛菩萨像皆东行,寐寤乃知空是真法器,遂允所求。授与《五部灌顶护摩阿阇黎法》及《毗卢遮那经》、《苏悉地轨则》等,尽传付之。厥后师往洛阳,随侍之际,遇其示灭,即开元二十年矣。影堂既成,追谥已毕,曾奉遗旨,令往五天并师子国,遂议遐征。 初至南海郡,采访使刘巨邻恳请灌顶,乃于法性寺相次度人百千万众。空自对本尊祈请旬日,感文殊现身。及将登舟,采访使召诫番禺界蕃客大首领伊习宾等曰:「今三藏往南天竺师子国,宜约束船主,好将三藏并弟子含光、慧(上“功”下“言”)等三七人、国信等达彼,无令踈先。」二十九年十二月,附昆仑舶,离南海至诃陵国界,遇大黑风。众商惶怖,各作本国法禳之,无验,皆膜拜求哀,乞加救护,慧(上“功”下“言”)等亦恸哭。空曰:「吾今有法,汝等勿忧。」遂右手执五股菩提心杵,左手持《般若佛母经》夹,作法诵《大随求》一遍,即时风偃海澄。又遇大鲸出水,喷浪若山,甚于前患。众商甘心委命,空同作前法,令慧(上“功”下“言”)诵《娑竭龙王经》,逡巡,众难俱息。既达师子国,王遣使迎之。将入城,步骑羽卫,骈罗衢。王见空礼足,请住宫中,七日供养。日以黄金斛满盛香水,王为空躬自洗浴,次太子后妃辅佐,如王之礼焉。空始见普贤阿阇黎,遂奉献金宝锦绣之属,请开《十八会金刚顶瑜伽法门毗卢遮那大悲胎藏建立坛法》,并许含光、慧(上“功”下“言”)等同受五部灌顶。空自尔学无常师,广求密藏及诸经论五百余部。本三昧耶诸尊密印、仪形色像、坛法标帜,文义性相,无不尽源。一日,王作调象戏,人皆登高望之,无敢近者。空口诵手印作于慈定,当衢而立,狂象数头顿皆踢跌,举国奇之。次游五印度境,屡彰瑞应。 至天宝五载还京,进师子国王尸罗迷伽表及金宝璎珞、般若梵夹、杂珠白□等,奉勅权止鸿胪。续诏入内立坛,为帝灌顶。后移居净影寺。是岁终夏愆阳,诏令祈雨。制曰:「时不得赊,雨不得暴。」空奏立孔雀王坛,未尽三日,雨已浃洽。帝大悦,自持宝箱赐紫袈裟一副,亲为披擐,仍赐绢二百匹。后因一日大风卒起,诏空禳止,随止随効。帝乃赐号曰智藏焉。天宝八载,许回本国,乘驿骑五匹,至南海郡,有勅再留。十二载,勅令赴河陇节度使哥舒翰所请。十三载,至武威,住开元寺,节度使洎宾从皆愿受灌顶,士庶数千人咸登道场,弟子含光等亦受五部法。别为功德使开府李元踪受法,并授金刚界大曼茶罗。是日道场地震,空曰:「群心之至也。」十五载,诏还京,住大兴善寺。至德初,銮驾在灵武凤翔,空常密奉表起居,肃宗亦密遣使者求秘密法。洎收京反正之日,事如所料。乾元中,帝请入内,建道场护摩法,为帝受转轮王位七宝灌顶。上元末,帝不豫,空以「大随求真言」祓除,至七过,翼日乃瘳,帝愈加殊礼焉。空表请入山,李辅国宣勅令于终南山智炬寺修功德。念诵之夕,感大乐萨埵舒毫发光,以相证验,位邻悉地,空曰:「众生未度,吾安自度耶?」 肃宗厌代,代宗即位,恩渥弥厚。译《密严》、《仁王》二经毕,帝为序焉。颁行之日,庆云俄现,举朝表贺。永泰元年十一月一日,制授特进试鸿胪卿,加号大广智三藏。大历三年,于兴善寺立道场,勅赐锦绣褥十二领、绣罗幡三十二首,又赐道场僧二七日斋粮。勅近侍大臣诸禁军使并入灌顶。四年冬,空奏天下食堂中置文殊菩萨为上座,制许之,此盖慊侨陈如是小乘教中始度故也。五年夏,有诏请空往五台山修功德,于时彗星出焉。法事告终,星亦随没。秋,空至自五台,帝以师子骋并御鞍辔造中使出城迎入,赐沿道供帐。 六年十月二日,帝诞节,进所译之经,表云:「爰自幼年,承事先师三藏十有四载,禀受瑜伽法门。复游五印度求所未授者,并诸经论,计五百余部,天宝五载却至上都。上皇诏入内立灌顶道场,所斋梵经尽许翻度。肃宗于内立护摩及灌顶法。累奉二圣令鸠聚先代外国梵文,或线索脱落者修,未译者译。陛下恭遵遗旨,再使翻传,利济群品。起于天宝迄今大历六年,凡一百二十余卷,七十七部,并目录及笔受等僧俗名字,兼略出念诵仪轨,写毕,遇诞节,谨具进上。」勅付中外,并编入一切经目录中。李宪诚宣勅赐空锦彩绢八百疋,同翻经十大德各赐三十疋。沙门潜真表谢。僧俗弟子赐物有差。又以京师春夏不雨,诏空祈请,如三日内雨,是和尚法力,三日已往而霈然者,非法力也。空受勅立坛,至第二日大雨云足。帝赐紫罗衣并杂彩百匹,弟子衣七副,设千僧斋,以报功也。空进表请造文殊阁,勅允奏。贵妃、韩王、华阳公主同成之,舍内库钱约三千万计。复翻《孽路茶王经》,宣赐相继,旁午道路。 至九年,自春抵夏,宣扬妙法,诫助门人。每语及《普贤行愿》、《出生无边法门经》,劝令诵持,再三叹息。其先受法者,偏令属意观菩提心本尊大印,直诠「阿」字了法不生证大觉身,若指诸掌,重重属累。,盘子、菩提子、水精数珠留别,附中使李宪诚进。六月十五日,香水澡沭,东首倚卧,北面瞻望阙庭,以大印身定中而寂,享年七十,僧腊五十。 弟子慧朗次绍灌顶之位。余知法者数人。帝闻,辍视朝三日,赐绢布杂物,钱四十万,造塔钱二百余万。勅功德使李元琮知护丧事。空未终前,诸僧梦千仞宝台摧,文殊新阁颓,金刚杵飞上天。又兴善寺后池无故而涸,林竹生实,庭华变萎。七月六日茶毗,帝诏高品刘僊鹤就寺置祭,赠司空,谥曰大辩正广智三藏。火灭,收舍利数百粒。八十粒进内。其顶骨不然,中有舍利一颗,半隐半现,勅于本院别起塔焉。 空之行化利物居乡,于总持门最彰殊胜,测其忍位,莫定高卑。始者玄宗尤推重焉,尝因岁旱,勅空祈雨。空曰:「过某日可祷之,或强得之,其暴可怪。」勅请本师金刚智设坛,果风雨不止,坊市有漂溺者,树木有拔仆者。遽诏空止之。空于寺庭中揑泥媪五六,溜水作梵言駡之,有顷闻霁矣。玄宗召术土罗公远与空□法,同在便殿。空时时反手搔背,罗曰:「借尊师如意。」时殿上有华石,空挥如意击碎于其前。罗再三取如意不得,帝欲起取。空曰:「三郎勿起,此影耳 。」乃举手示罗,如意复完然在手。又北邙山有巨蛇,樵釆者往往见之,矫首若丘陵,夜常承吸露气。见空,人语曰:「弟子恶报,和尚如何见度?每欲翻河水陷洛阳城以快所怀也。』空为其受归戒,说因果,且曰:「汝以瞋心故受,今耶复恚恨乎?吾力何及?当思吾言,此身必舍矣。」后樵子见蛇死(左“氵”右“閒”)下,臭闻数里。空凡应诏祈雨,无他轨则,但设一绣座,手簸旋数寸木神子,念呪掷之。当其自立于座上已,伺其吻角牙出目瞬,则雨至矣。又天宝中,西蕃、大石、康三国帅兵围西凉府,诏空入,帝御于道场。空秉香垆,诵《仁王密语》二七遍,帝见神兵可五百员在于殿庭,惊问空。空曰:「毗沙门天王子领兵救安西,请急设食发遣。」四月二十日果奏云:「二月十一日城东北三十许里,云雾间见神兵长伟,鼓角喧鸣,山地崩震,蕃部惊溃。彼营垒中有鼠金色,咋弓弩弦皆绝。城北门楼有光明天王怒视,蕃帅大奔。」帝览奏谢空,因勅诸道城楼置天王像,此其始也。空既终,三朝所赐墨制一皆进纳。生荣死哀,西域传法僧至此,今古少类矣。嗣其法位,慧朗师也。御史大夫严郢为碑,徐浩书之,树于本院焉。 (据《大正藏》第五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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