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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语言和法的语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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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语言和法的语言(二)
  佛使比丘 著 黄威南 中译
  道与果
  紧接下来,我们来到「道与果」(magga-phala)这组字眼。「道与果」这字眼过於普及以致变得老套了。甚至在一般人做些老套的事情时也会提到「道与果」。一旦有些事情如他们所计划地实现了,他们便说:「这是道与果!」即使是在最俗不可耐的情况中的最世俗的俗事,也会说是:「这是道与果!」来表示这件事如愿以偿了。这是「道与果」这个课题在日常语言中的运用。
  但是在法的语言中,「道与果」指的是苦的消灭以及使苦生起的污染的熄灭。以正确的方法来做这件事,一步接一步地,和事物的真实天性相符合的,才是「道与果」在法的语言中的意思。人们在日常会话中过度滥用「道与果」这组字眼。要辨别它的日常用法以及法的语言中的特别用处,我们就必须十分小心。
  魔(Ma^ra)
  现在我们改换一个比较怪异的字,「魔」这个字(Ma^ra;诱惑者、魔鬼)。日常语言中的魔鬼被想像为一种身体、面孔,和眼睛都显得很恶心和很恐怖的妖怪。无论如何,魔在法的语言中,不是一种生物,但却是任何一种在心境上与善良和美德以及苦的止息之增进发展相违背的。那个违背和阻碍灵性进展的就称为魔。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把魔想像成一只怪物,假使你已经真正地了解他其实是由甚么所建立的话。
  毫无疑问地,你经常听到魔王(Ma^ra)如何自Paranimmitavasavatti王国跑下来威胁「未来佛」。这是真正的魔王诱惑者。他从最高的天界跑下来——Paranimmitavasavatti王国——那是一个最高状态的感官快乐的天界,一个充满一切心所能欲望的事物的天堂,一个每个人都时时准备去满足自己的每一个愿望的地方。这就是诱惑者魔王(Ma^ra),但不是那个难看的、凶暴的面容和血盆大口的,那个四处去捕抓生灵以吸吮他们的血液的怪物。这是无知的人们所描绘的魔王。这是无知的人们——那些不懂得怎样在他们看到魔王时认出他的人们——的日常语言中的魔王。
  在法的语言中,「魔王」这个字意即像被称为Paranimmitavasavatti的天界那样糟糕的,最高的感官王国。广义地说,它意指任何违背善良和美德,违抗灵性的进展的心境。这就是法的语言中的「魔」 (Mara)。
  世间
  现在我们将谈谈一些关於「世间」(loka)这个字眼的事情。在日常的语言中,「世间」这个字眼指的是地球,这个物质的世间,平坦或球形,或任何你想像的样子。「世间」被视为地球是日常的语言。无论如何,在法的语言中,「世间」这个字眼指的是世间的(lokiya)精神领域,在心灵修习的衡量中的世间的阶段性——那就是说,苦(dukkha)。它的情况是无常的、变迁的、不如意的——这是在注意之下的世间的情况。而这正是「世间」在法的语言中的意义。因此,这说明了世间是苦,苦就是世间。当佛陀在教导四圣谛(ariva-sacca)时,他有时会用「世间」这个字眼而有时用「苦」。它们是一体而相同的。例如,他说:
  —世间:
  —世间产生的原因;
  —世间的消灭:
  —带来世间的消灭的道路。
  他所意味的是:
  —苦:
  —苦的起因:
  —苦的除灭;
  —导向苦的除灭的道路:
  所以在佛陀的语言中,在法的语言中,「世间」这个字眼指的是「苦」;苦和世间是一体而相同的。
  换一个方式来说,「世间」这个字眼指的是那些低微的、肤浅的、浅显的,以及降低他们的高度潜能的事物。例如,我们说了种种世俗的事物,意思就是非「法」 (Dhamma)的。这是「世间」这个字眼在法的语苫中的另一个意思。「世间」并不是只意指这个地球的,就像在日常的语言中那样。
  生
  现在,稍为提高一点,我们来到「生」 (ia^ti)这个字。在日常的语言中,「生」这个字指的是从母亲的子宫里来到这个世间的物质现象。一个肉体的出生只有一次。出生以後,一个人便活在世间直至他死去并定进棺木为止。生理性的诞生於我们每个人身上只发生一次。这种从母亲的子宫的出生就是「生」这个字在日常的语言中的意思。
  在法的语言中。「生」这个字指的是「我」或「神我」(ego)这个概念的出生,那在每一天的思想中产生的。在这个观念中,一般凡夫时时常常出生,一次又一次地;一个比较精进的人则出生次数较少;一个在修习上有很好的进展的人(ariyan,圣洁的人)越来越减少出生的次数,以致使出生彻底地终止。每一次「我」的概念以一种形式或另一种形式的产生於思想中就称为一次「出生」。就像这样,一天之中「生」可以出现奸几次。就在一个人开始像一只畜生似的思考时,这一个人就在同时像一只畜生似的出生了。像一个人类似的思考就是出生为人类。像一个天人似的思考就是出生为天人。生活,个人的,欢喜和痛苦,以及其他的——这一些都被佛陀认明为暂时性的意识情境。所以「生」这个字眼在法的语言中的意义是「我」的概念的产生,而不是就日常的语言中的,从母亲的子宫的肉体的出生。
  「生」这个字眼在佛陀的演说中十分常用。当他谈说日常的事物时,他用「生」这个字表达它的日常意义。但是当他解说较深的法时——例如,在讨论缘起(paticca—samuppada)——他用「生」 (jati)这个字表达它在法的语言中的意义。在他描述缘起时,他从不谈及肉体的出生。他谈的是关於「我」和「我的」、「我自己」和「我自己的」等概念的执著。
  死
  现在让我们考虑「死」这个字。死在日常语言中的意思是把某些事物放入棺林和坟墓或埋葬它的必然事件。但是在法的语言中,「死」这个字指的是刚刚前一阵子的概念的停止,「我」的概念。这个概念的停止就是所谓的「死」——在法的语言中。
  生命
  让我们谈谈关於「生命」这个诃。这个字眼在日常的语言中,那些幼稚的人的语言,用於任何尚未死亡的事物,那还存在的,在动著的,走著,以及进食的。在更精确的生物学语言中,它指的是原生质,细胞和细胞核的常态活动。这些常态活动和增长指的就是「生命」。这还是一种很物质化的日常语言。
  在法的语言中,「生命」指的是真正的不死之境,非缘起的,涅盘,无限的生命。这是生命。如果我们说的是日常的语言,「生命」有著一般熟知的意义。如果我们说的是法的语言,「生命」指的不死之境。一旦没有生,也就没有死。这个境界是非缘起的。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涅盘,也就是在其他宗教中常说的永生。这是永远不再来到一个终点的生命。这是在上帝内的生命,或者任何人所喜欢的名称。这是真实的生命,以法的语言来理解的生命。
  人
  现在我们来到「人」这个靠近自家的字了。我们总是想也不想地便说:「人,人,人」。每一位都是一个「人」。但是在这儿,我们必须谨慎,因为「人」这个字有两个不同的意思。在日常的语言中,「人」指的一个有著形状就像他们所谓的「人」或人类的躯体的生物。
  但是在法的语言中,「人」这个字指的是「人类」这个字所暗示的指定特殊品质——意思就是「拥有高尚的思想」或「高等思想」—特定的高尚精神品质。这并不太难理解。如果有个人批评一位朋友说:「你不是个人!」他指的是甚么呢?这个被批评的人有一副就像那个批评他的人一样的人的躯体。那么,为甚么後者却谴责他不是人呢?要点在於他缺少了「人类」这个字眼所暗示的特别品质,缺少了这些,他就被谴责为不足於为人。就是这样,「人」这个字有两个不同的意思。在日常的语言中,它指的是一个人形的生物;在法的语言中,它指的是高尚的精神或灵性的品质——在「人类」这个字眼所暗示的意义中。
  上帝
  现在我们考虑「上帝」这个字眼。在日常的语言中,「上帝」指的是有著种种创造能力的天上生灵。这是日常语言的上帝。法的语言中的「上帝」有些不一样。它是一种甚深而隐藏著的力量,那不是人类、也不是天上生灵,更不是任何其他种类的生物。它没有个人或自我,而且它是与个人情绪无关的。它是自然而非触觉的。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大自然的定律,这个定律对一切事物的创造和呈现有责任。大自然的定律控制一切事物。大自然的定律有著遍及所有事物的力量。因此在法的语言中,「上帝」这个宇眼意即:在其他的事物中间,大自然的定律,那被佛教徒称为「法」的。在巴利文中,大自然的定律所指的仅只是「法十。法,就只是这一个单字,涵盖了所有大自然的定律。所以法是佛教徒的上帝。
  恶道
  现在让我们将视线往低处栘去。让我们看看「四恶道」(apaya)。恶道是下等的世界。一般来说它们四者分别是:地狱(naraka),畜生道(tiracchana),饿鬼道(Deta),以及阿修罗道(asura或asuraka^ya)。这四者厶口起来被称为「四恶道」。这四恶道在佛寺的壁画中有生动的描绘。地狱、畜生、饿鬼,以及阿修罗在传统的信仰中部被描述为只有在死後才会见到的。换句话说,四恶道在日常语言的理解中被解释为物质性的。地狱、畜生以及其余的恶道都被想像成实在的,低下的「有血有肉」的生物。
  在日常的语言中,地狱是一个位於地底的地方。它被死亡的神祗所统治著,他夺走人命并支配他们以接受各种刑罚。这是一处人们死後可能会去到的地方。这和法的语言中所理解的地狱正好相反。在这里地狱是焦虑,那像一团火那样燃烧著我们的焦虑。每当焦虑折磨我们时,就像一团火那样地燃烧我们时,那么我们便是在地狱里,法的语言的地狱。谁以焦虑来煎熬自己,就像他在用火来燃烧他自己那样的话,就可以说是即刻掉人了地狱中。而就如焦虑有许多不同的情形那样,所以我们就有了与它们相应的各种地狱。
  现在来到畜生道(tiracchana)。生而为畜生,在日常的语言中意味著实际肉体的生为猪、狗,或其他真实的动物。死後再生为一些低等的动物是日常语言中的转世到畜生道。在法的语言中,它有著不同的意义。当一个人十分愚蠢时,就像是一只愚痴的动物,那么在那个时候这个人就生在畜生道。它发於当下此时此刻。一个人在一天之中可能生为畜生好几次。所以在法的语言中,生为畜生意味的是愚痴。
  「饿鬼」(peta)这个课题在日常的语言中指的是一个有著一张很细小的嘴巴和一个大大的肚子的生物。它总是无法吃得鲍所以是长期挨饿的。这是我们死後再生的另一种可能形式。这是日常语言的饿鬼。法的语言的饿鬼是纯粹的精神状态。源抄渴望的野心,源於渴望的忧虑——被这些所折磨就是生为饿鬼。这些病态不正奸像那些有著一张如同针孔的嘴巴和一个其大如山的肚子的结果吗?任何被一种强烈的渴望、病态的渴求的人,任何一个担忧而又过度烦燥的人,有著如同一个饿鬼的同等症状。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是就在当下此时此刻已经转世成为一只饿鬼了。这并不是一些只在死後才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来到阿修罗或恶鬼。在日常的语言中,一个阿修罗是一种无形的生灵。他到处飘浮和游荡,但是十分害怕现身。在法的语言中,「阿修罗」这个字眼指的是存在於一个人的思想中的恐惧感。要转世成为阿修罗,并不一定得要等到肉身死去。每当一个人害怕时,他便即时转世为阿修罗。没有合理原因的恐惧,过份地胆小、迷信於某些无害的生物——这就是所谓的转为阿修罗。有些人怕做好事。有些人害怕如果他们进入涅盘的话,生活会失去它所有的趣味而变得无法忍受的乏味。有些人有著这种对涅盘的恐惧。被这种没来由的恐惧所折磨就是当下此时此地转世为阿修罗。
  这是以法的语来理解的四恶道。它们和日常语言中的四恶道颇有差别。现在有一个与此有关的重点值得思考。如果我们不堕入法的语言中的四恶道的话,那么无庸置疑地我们将不会掉入日常语言中的四恶道。例如,如果我们避免造作会带来忧虑的折磨的错失的话,那么我们就可免於在这一期生命中掉入地狱。於此同时,我们也就不需要害怕在往後的一生中会掉入地狱了。同样,如果我们避免像一只畜生那样愚痴的话,像只饿鬼似的渴望著,以及像个阿修罗那样的畏缩的话,那么我们就从这些可能会使我们在死後转世为畜生、饿鬼,或者阿修罗的种种不成熟的看法中解脱了。
  所以它提醒我们注重於此时此刻所能体验到的三恶道之危险性。那种可能要在我们死後才经历的可以先放在一边。我们没有必要去理会它。如果我们在此时此地就免去在法的语言中所理解的饿鬼和其他恶道的话,那么,无论我们如何死去,我们绝对不会掉入日常语言中的恶道。如果适当地生活和修习的话,我们将免於掉入此时此地的恶道,同时我们也』曰定不会掉入死後的恶道中。
  大多数人知道天堂和地狱只不过是种心境。那,为甚么他们会愚痴地误解四恶道的意义,那许多生活的片段?确实无疑,日常语言中的天堂和地狱是外在的领域——但是不要问我在那里——而且他们是在死後才进入的;但是法的语言的天堂和地狱是可以在思想中找到的而且会随时出现,就看一个人的思想构造。这就是恶道在法的语言和日常语言中的不同情况。
  天堂
  「天堂」在日常的语言中意即一些美妙、极度吸引人的,高高在上的天神世界。花费某个数目的金钱来做功德,然後你便可以在天堂坐拥华厦,那个有无数天使的地方。不管怎样,在法的语言中,「天堂」指的是最初的迷恋於至高无上的极度感官欲乐。这是较低层的天堂,肉欲的天堂。再高一点的是被称为Brahmaloka的天堂,一个没有感官欲乐的天堂。这是一个由於远离任何诱人的感官刺激所成就的良好精神生命的领域。这就像比方某个渴望感官刺激的人已经放纵他自己直至对所有的感官刺激都感到厌恶。那时他将要求只是保持著完全空的、静止的、不激动的。这是感官欲乐中解脱的领域,在Brahmaloka的Brahma天神的条件。平常的天堂都是充满著感官欲乐的,在它们之上的Paranimmitavasavatti天堂,完全充满了感官欲乐。Brahmaloka的天堂,无论如何,是没有来自感官欲乐的千扰的,但是「自己」、「我」还存在。
  摘自《菩提树》1994年6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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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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