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内心的声音 |
 
“这是我的选择,我有权选择。我用不着总按别人说的去做。”我开心地重复着,一下子恢复了活力。 “但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小心地问自己。 沉思了一会,我有了答案。“给自己3个月时间,用原先教授别人的一切治疗自己。要是不成功的话,总还有医院这一条后路。” “好主意。这样我还可以检验我教授的东西,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 “但是千万别把这个计划告诉别人。要知道,他们的恐惧和原本出于好心的建议会削弱你心中的力量,让你失去现在这样的希望和快乐。” 真是那样的,当我在不雅词不显示肿瘤切除术后拒绝药物治疗时,仿佛全世界的亲友们忽然都冒了出来,劝我听医生的话,接受化疗和放疗。许多53年来从未给我打过电话的人,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有权利、有责任告诉我该如何生活。他们的恐惧严重地传染给了我,正如别人的乐观和支持曾经感染了我一样。 这一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病痛和恐惧已经让我变得很脆弱,我知道自己没法抗拒他们的影响,最终会被他们说服去医院治疗——而那可能就是我生命的结束。 打电话取消住院预约的时候,我握着话筒的手不停地颤抖。“你这样不仅仅是在拿生命冒险,简直就是自杀。”电话那头的医生说。 恐惧汹涌而来。自儿时起,我一直害怕医生,好像他们就是神,我一定要按他们说的去做。“我怎么敢告诉医生,我有自己的选择,我有权决定怎么生活?我怎么敢怀疑他推荐的做法?” 我鼓足勇气回答说:“我会考虑的。”挂上电话,我的心狂跳不止。 “要是你不愿意,就不用让医生的看法这么容易影响到你。”内心的声音安慰着我。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计划,我决定一个人去夏威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脑海中只有:“我?癌症?没门!我才不相信那种幻觉呢。”我一跃而起,出门走向院子里的蹦床。虚弱和疼痛差点让我爬不到蹦床上。我开始轻轻地跳跃,每次跳跃,我都在心中默默重复着:“每一天,我都在变得更加强壮,更加健康,更加开心,更加睿智!” 从那时起,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我,在我孤独绝望的时候给我力量。正是这力量最终帮我重新站立起来。 独自一人在夏威夷,起初的几天十分难熬。我害怕疼痛会让我精神失常。我怕自己在难以忍受的疼痛折磨中悲惨地死去。我害怕不得不依赖别人的照顾。给亲友打个电话的念头一直诱惑着我,挥之不去。我强忍住这个念头,逼自己继续面对疼痛。“不要害怕孤独,勇敢地面对疼痛,不能逃避。”我告诉自己。最初的几天里,我闭门不出,深入发掘身体的疼痛。这样过了几天,疼痛忽然消失了。 我每天进行3次自我治愈练习——深度放松,把不健康的态度转化为康复性的意象,想象“五脏六腑正在微笑”,每天花3个小时练习——早中晚各1个小时。 我的感觉越来越好,精力越来越充沛,这让我心中的希望之火越燃越旺。“感觉这么好,说明我绝不会死。”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着说。“干得好,这条路的确是走对了。”我调了杯咖啡为自己庆祝。尝试过无数种食疗方案——有机物食谱、长寿食谱、活体食谱、小麦草食谱、蔬菜汁食谱,我已经意识到,康复的关键不是我吃了什么,而是什么样的自我破坏态度“吃了”我。 同时,我开始注意遇到的人和周围的环境对身体的影响。比如,逛超市会让我精疲力竭。增加在大自然中独处的时间,会让我身心愉悦。通过长时间的勤奋努力,我逐渐把握了身体的反馈机制。 3个月后,我重返以色列,为了了解癌症的状况,我联系了当地的医生。“我没有按常规的医疗手段治疗。”我告诉他,“靠自我治愈,我感觉肿瘤消退了不少,但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需要客观的诊断结果。” “要是你不肯采用我推荐的医疗手段,为什么要找我做检查?”医生问道。 我想了想:“要是你认为我仍然处于危险期,那我保证放弃一切别的事情,专心进行自我治愈练习。” 记住这句话,我默默提醒自己。你要放弃一切别的事情,专心进行自我治愈练习! “好吧。”最后,他同意给我做检查。 “情况很危险。”检查结束后,医生对我说。“你得马上去医院。” “肿瘤有多大?”我的心一沉。 “直径2~2.5厘米,已经硬化了。的确是癌症。”医生回答。 我一下子轻松了。“那就是说,我的路走对了。肿瘤当初的大小是现在的两倍。”我解释道。“淋巴结呢?肿块消退了吗?” “淋巴结一切正常。” 我无法掩饰开心的微笑。“谢谢!愿上帝保佑你。” “记住,放弃一切别的事情。”我提醒自己。开始我怀疑自己做不到,我总会想“这件事不能放弃”、“那件事必须得做”。我意识到,要是我当初就有放弃一切的决心,康复的过程还要快得多。 8个月之后,也就是1995年11月,我在科罗拉多的医院又检查了一次,发现癌细胞消失了。纽约的外科医生确认了诊断结果:“你的不雅词不显示一切正常。” 按照他的建议,我得往返于以色列和美国,每6个月就去医院复查一次。有一回,医生迟到了,我等得不耐烦起来。环视着候诊室里的病人们,我问自己:“既然态度才是康复的源泉,为什么我要坐在这儿?为什么要这样浪费时间?这时间难道不应该用来做我更想做的事情吗?” “我想去大海里游泳;想教人们学会自我治愈;想拜访在以色列的亲人;跟朋友们在一起;做让我开心的事情。” “那就去做吧!”我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 “但我得做血液测试,还有——” “你真的愿意在这儿浪费时间,不情愿地等待医生的判决吗?” 我不再同自己争辩了。“不,我用不着逼自己做不情愿的事情。我能治愈自己,用不着医生的肯定或是否定。”我起身离开了候诊室。 自那以后,我就很少去医院了。现在,我经常聆听身体的信号,把健康作为生命中的第一要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