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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在佛教传入前,原已存在一古老宗教————苯教,从事占卜、治病、祈福、禳灾、驱鬼,及盛行对自然、祖先崇拜等祭祀活动。后来,其祭祀仪式愈演愈烈,时以杀牲作供,甚至以人心作祭。其以血腥、恐怖气氛,使人心生震慑而服从,不仅民间普遍信奉,也盛行于政治、军事上。西藏佛教的第一、二次法难,都是因苯教而起。
西藏第一次法难
松赞干布是藏史上著名的英明君主,统一西藏高原后,采取种种利民措施,如鼓励农牧生产,保护牲口等,这种护生的政策,间接地帮助佛教在西藏的发展。为了吸取其他民族的经验,以联姻方式,先后与尼泊尔公主及唐朝文成公主成亲,进行经济与文化的交流。二位公主带入大量的佛像、法器、经典,藏王并为她们在拉萨建立了大昭寺、小昭寺。此后,佛教逐渐在西藏传播生根,却也逐渐引起苯教徒及其支持者的不满。
西元七三九年,西藏地区流行天花,对佛教积极推动的金城公主也病故,便有贵族伺机蛊惑造谣:这是佛教徒触怒苯教神只的缘故。于是僧侣被逐出境,开始了彼此之间的冲突。
西元七五五年,年幼的赤松德赞即位,由反对佛教的马尚仲巴结、达扎路恭等大臣佐政,下令禁止佛教。佛教因此遭遇下列的迫害:
禁止信奉佛教,违者没收家产,流放异域。死后不得采用佛教仪式。
拆毁拥护佛教的赤德祖赞所建的喀查寺、扎玛珍桑寺,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像闲置在芒域(今吉隆县)。
汉、天竺、尼泊尔等僧侣被驱逐。
破坏佛教不杀生的戒律,改大昭寺为屠宰场。
为了证明确实行禁佛法令,他们迫害信仰佛教的大臣,并流放二人以为警示,这便是西藏史上的第一次禁佛运动。
赤松德赞成年以后,景仰先王崇佛的德政,不再听信马尚仲巴结及达扎路恭等人的话,而力图护持佛教。他积极采取复兴佛教措施,活埋了马尚仲巴,放逐达扎路恭,宣布废除禁佛条令,法难因而暂得平息。
西藏第二次法难
西元八三八年,达磨执政。达磨本来信奉苯教,为巩固王位,积极扶持苯教,压迫佛教,适值农牧区连续发生瘟疫、霜雹、旱灾、洪水等灾难,苯教徒藉故指为信佛的恶果。西元八四一年,达磨下令禁佛:
封闭、破坏佛教寺院。大昭、桑耶等寺门被封,并绘上出家饮酒作乐图,表示堕落;小昭寺改为牛圈;掩埋佛像,移不动者,则绑以绳结,以示屈辱。
焚毁佛经或将其投入水中。
镇压僧人、佛教徒,停止一切供养。印度、西藏的僧众四处逃散,留下者勒令还俗或强迫放弃佛教,归入苯教;若不服从,则命令其打猎,破杀生戒;或将其当作上、下马时的踏凳,给予百般屈辱。
此次禁佛,从拉萨、桑耶寺开始,手段彻底、蛮横,更引起僧众的反弹,后世人因而称他为“朗达磨”,“朗”即西藏语“牛”的意思。西元八四二年,僧人拉隆贝吉多杰为保护佛教前途,刺杀达磨,结束了五年的禁佛运动。然而,西藏佛教的灾难并未结束,朗达磨王死后,全藏变成群雄割据状态,彼此伤杀,内乱不已,佛教也几乎被遗忘。
《梵网经》说:“闻一言谤佛音声,如三百矛刺心。”回顾佛教历史上经历的法难,着实令人痛心!
然而,一如四十年前,我为宜兰雷音寺青年歌咏队所写的“弘法者之歌”:“尊者目犍连,为法遭贼凶,粉身碎骨心无怨,只望佛法可兴隆。”多少佛门烈士抱着“不忍众生苦,不忍圣教衰”的信念,不畏魔难,不惧障碍,甚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这种勇敢护卫佛教,为教殉身的大无畏精神,为佛教的弘传带来光明,也为真理的传播点燃希望。
《佛遗教经》经里,阿楼驮曾对佛陀说:“世尊!月可令热,日可令冷,佛说四谛,不可令异。”今后,全世界佛教徒应该泯除小我、宗派分别的自私心态,发愿效法韦驮护法的精神,不做狮子身上虫,以富楼那弘法为教以及历代圣者护教的热情、殉教的精神,对佛法拥有坚固无比的信心,负起捍卫佛教,光大佛教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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