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学习: 内明: 净土宗 | 禅宗 | 密宗 | 成实宗 | 地论宗 | 法相宗 | 华严宗 | 律宗 | 南传 | 涅盘宗 | 毗昙宗 | 三论宗 | 摄论宗 | 天台宗 | 综论 | 其它 | 护持 |
坛经的启示 |
  六祖坛经,有人说它影响了中国人的精神文化、社会文化,有人说它影响了汉传佛教的发展和革命,也有人说它是中国禅宗开枝散叶的里程碑,其伟大,其卓越,其超群,乃至其深刻其精微,无不为人称颂,为人效仿。我后辈学佛教证者观之,此经自六祖慧能出,千百年来之所以流传深广,除大教开演广化群蒙之因缘时至以外,因其将甚深法要总能在教者处轻盈慢转娓娓道来,令无数雅士文人拜倒在其禅悦之下;因其将佛陀智悲教授总能在受者处如见肝肠般合盘承受,又使无数离迷合觉者常住此涅槃城中,凡个中人,莫不陶醉;凡知情者,频频接踵而至。而我念坛经的恩德,多由其“棒喝之下肝胆相照,妙法味中浓蕴人情”而生。每读坛经,经常有这样的感叹,以至于感叹禅皆一如,此即我,一个下愚学佛法者由坛经所获得滋味。而后人中,或有现肝胆而缺当机之喝者,或有重妙法而废人情冷暖者,总嫌不美;以至有棒喝无肝胆、有人情缺妙法、东施效颦、人前猿后者,比比皆是更无从提起。因尝此味知学佛之艰辛,故受启示,即:学佛当做觉有情,善舍善护达彼岸。 此六祖坛经,全称《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南,相较于北;顿,相比于渐;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示此法宝一乘了义究竟莫能与之匹及,又师名号宣法道场及总经名义。于觉于情,都颇耐人寻味。 若从觉而论,其中南北顿渐相有分别实无对立,为应机缘暂立南北顿渐于他人,师早已融南北一体顿渐一味,即符上上照下下,大乘摄小乘,开此般若法味而演八万法门。如师初见忍祖时即说:“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利?” 若从情来讲,将各类机宜妥善安置不令生烦恼而后皆得开悟,悲泣交加者如洪洲法达,心意豁然者如贵溪智常,礼拜悔谢者如河泽神会,三刀亦不负汝者如江西志彻,师唯悲心授受而无一念人我俗常。凡此种种,师或收或放,或伏或纵,无不为度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或有人以为,师已证悟,天地自如任其游戏,但我下愚者却以为师虽证悟,却能无畏不舍,于尘劳中广做佛事,炭中拨火泥内栽莲,不辞种种辛劳,读之思之,不由得已被感动得泪水夺框而出了。出世梵情如此,就连世间常情师也圆满。师尚为贫子临访黄梅之即,先妥善安置老母令有依靠,如此诚孝之心,也足以令后代学人真诚效仿。常有人说,禅宗以棒喝为特殊,不同地其他法门,我总以为,禅之重喝,皆在重情处显,重喝之下,令学人善舍妄想执著;重情之中,令学人生精进心慈悲意。若他人唯赞棒喝之威,而视情如无物,也可悲可叹。 需知,此情不是凡俗之情,应是菩萨之情,即大悲心。师以禅度人,可谓上根利智者堪于教授。似纯以般若朗照,就能令其超凡入圣。然而,般若体性,若无菩提悲心周遍,如何为用。而学人若不从初识轮回之苦人身之难得起而发愿学佛证得解脱、进而知母念恩福泽有情而生广泛利他之心证悟无上觉果的话,又如何能甘愿从此持一乘法味之师门下,一时坐脱立亡呢?所以说,一边是师之智启徒之觉,师之悲导徒之悟,另一边是弟能舍凡才能会师之智,弟能忆生才能晓师之悲。而如我这样的凡愚众生,虽未遇师之身,但已得师之教,若想随师引导而会师之证德,当以开启本有之佛悲为标,以利众之菩提悲心为道,凡道上障碍,或妄想执著,或烦恼业习,以师教之法照破之,凡查障碍有所消,则愿智慧与慈悲能清净圆满,相辅相成,相互校验。而非以为无念为觉,无善为真,那样的话,徒以师之第一乘妙法,转身入非想非非想天或堕畜道,则太可惜了。此即启示中的“学佛当做觉有情”。而启示中“善舍善护达彼岸”,善舍即是善舍妄想执著,每每察觉妄想执著生起,则舍之不令延续或往复。善护即是善护师之教授对自己坐上坐下之对治力,善护戒行及愿力之精进,无论是坐禅还是挑水,都将师之教授提起不放,善护念,善思惟。在此舍与护之间,以对治为始,渐少至无对治为道。至于具体行为方式,或行或坐,或日常生活,都不影响此善舍及善护的行持,又能在舍护之间,影响行动坐卧及人事往来。如此路则由窄至宽,由有路至无路,而所愿之觉慧与慈悲之修行关要,渐成一味。 所有这些闻思修,在有德之师引导下,一定会学有所成。我即知自己实是凡愚,就不好高务远,在渐修之中筑顿悟之顶,在师之慧照之下启我觉行。师已将顿渐之法统合一味,我也必能从凡愚位终就师德。师之坛经,妙味无尽,启发如上,愿结无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