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学佛法之感言与期许 |
 
修学佛法之感言与期许 /Santagavesaka Bhikkhu 前言 个人才疏学浅,本来不想太早提笔写作,冒充善知识,然而有感于台湾僧尼到南传佛国修学佛法者渐多,大家似乎起初热衷者多,而持之以恒者少,对于修学佛法的理念、方法与态度方面,大都一知半解。另一方面,自己从佛国返台已逾三年,深感自己在台湾,由于没有标准的南传僧团摄受,而感到种种不方便,同时也将使一些不持金钱和修头陀行的南传比丘很难在这块土地上生存下去,所以在再度赴佛国参学前,提出几点以资共勉,并期盼南传僧团能在台湾建立起来。 一、到南传佛教国家修学的态度与建言 1.自己到南传佛教国家参学的动机: 早期个人在佛学院上〈原始佛教〉与〈部派佛教〉课程时对佛教的历史背景、传播与发展,始有初步的认识,然而在时空的背景下,仍然采取保留的态度。后来,逐渐熏习佛法,基础也渐扎实,并且幸有同学的切磋与印顺导师大作的理论说明与思想引导,使自己逐渐了解佛教发展的始末与佛法核心,而有想要抛弃包袱(过去不正确见解与失真、变质的佛教),向佛法(根本)核心学习的动力。当在研读义净三藏的《南海寄归内法传》时,感到时空的无常变迁,从佛世到唐代的印度佛教已经大大改变了。虽然如此,却还可以看到许多近似佛世僧团的生活方式、痕迹与荣景。自感出生在佛法边地,离佛世远,心中自有一股仰慕纯朴佛教的驱动力。另一方面,由于学习律法而知道在比丘戒方面,自己实未得戒。因此,为追求原始朴实的佛法与求受比丘戒,而独赴南传佛国修学佛法。 2.为什么要去南传佛教国家参学? 在学术上,学者们多以上座部分别说系的铜牒部来称呼现存在锡兰、缅甸、泰国等巴利语系的南传佛教,但他们则以传统的上座部自居。 今天的南传佛教国家仍然佛教兴盛,高人辈出,有三点理由说明非常值得我们去参学: (1)有善知识:在南传佛国中,仍不乏有熟悉三藏与注疏,而且通达禅法与教授业处善巧的善知识,他们有修习禅法的传承,知道禅修的次第与善巧,这正是我们所最缺乏的。 (2)教典原始与完整:站在学术的角度,巴利圣典不敢说最为原始与全部佛说,但其完整性与原始性是经得起考验的。而且在现在的巴利圣典中,有丰富的注释书,而南传佛教所依据的教典正是巴利圣典。 (3)禅法次第分明:在《清净道论》和三藏注疏中,依照三藏而详细解释禅修的过程、方法与次第,而这些方法在南传佛国中,有继承修习禅法的阿阇梨一代代的传承。 3.修学佛法的几个条件: 据《杂阿含经》记载,有四预流支(趣入预流果的四种条件):(1)亲近善知识,(2)听闻正法,(3)如理思惟,(4)法随法行。 对于修习、培育禅法的成功与否,个人觉得有四种条件很重要:亲近善知识,有适当的修习环境,过去的修行善根(波罗蜜),持之以恒的努力。 (1)亲近善知识1: 所谓“善知识”最好能具有下面四种条件:1.通达三藏与注疏,熟悉业处的理论与方法。2.有丰富的修习业处经验,最好曾经亲近其他阿阇梨,师师相传,是继承传统的阿阇梨。3.对于教授禅修方法与修习次第具有善巧。4.具有慈悲心,是一位欲令正法久住、利益他人者,能毫无保留而慈悲地教导学习者。 对于想要修禅的佛弟子而言,亲近有经验并且善巧于教授禅修方法的阿阇梨是很重要的。现今,我们大都是经由道友间的推介,才去亲近某位阿阇梨,至于哪里有善知识?谁是善知识?则众说纷纭。 对于教法的理解虽然可以自己阅读,但对于修习禅法的善巧、次第与方法却很难自己去摸索、体会。况且在禅修的过程中,每一个人的禅修体验常有不同,有些甚至是千变万化、起起落落的,如果不依循教法次第,并寻求善知识的指导,而自负地盲修瞎炼,是很难进入正道的。何况在注疏中有很多义理,我们并没有能力去阅读。假如我们幸能遇到像缅甸的恰米(杰拿克)、班迪达、帕奥禅师等通达教法并且对教授禅法具有丰富经验与善巧的善知识,则只需依循方法修习,即有证得圣道的机会。 (2)有适当的修习环境: 适当的禅修环境最好能具备五种条件:1.环境安静而不太愦闹。2.少蚊、虫等妨难,而且气候温和而不太炎热。3.人事外缘和工作不太多。4.容易获得衣食等资生具。5.有询问业处的阿阇梨2。 修习环境虽然可以培养、创造,然而台湾佛教向来偏重早晚课和种种仪式,并且多以杂修为主,很少有纯粹禅修的道场。在南传佛国有很多禅修道场以修禅为主,并举办长期或短期的密集禅修课程,有些道场甚至全年无休!或许诸位可以考虑尝试去禅修道场居住一、两年或三、五年,体验一下修禅乐。在那样的环境下共修,其气氛和我们独自修行是不一样的。 (3)过去的修行善根(波罗蜜): 在藏经里,常常看到佛陀对弟子们讲述自己和弟子们的本生故事以及修行事迹;在注疏中,古代的阿阇梨们也常常叙述某些佛弟子在过去世时的修行事迹。当个人在缅甸参学时,也曾遇到有些修行者修禅特别顺利、进步很迅速,当他(她)们修到“缘摄受智”时,由观照名色而透视过去世因缘,知道三世的因果关系。在这些人中,有很多人在过去世时曾有禅修基础或者为天人。 在团体中一起禅修,常常看到有些人一闭眼专心禅修,就可以看到很明亮的禅相;有些人经过短期的密集禅修,就能进步得很快,并证得禅定;有些人则长久修行,甚至连禅相也看不到,何况证入禅定!虽然其中有种种因素,但这与宿习善根有很大的关系。因此,有些人看到别人的禅修进步很顺利,而自己却修不好而生灰心,其实他应该恒心且加倍地努力才对啊! (4)持之以恒的努力: 修习禅法培育定力就好像钻木取火和煮热开水一般。当木棒不断地转动摩擦时,接触点的温度会逐渐上升而至出烟、生火;当木棒中途停止转动时,则温度会逐渐冷却。同理,当心专注地保持在禅修对象时,定力即会逐渐增强、加深;当心散乱于种种尘境时,定力即会减退,密集禅修克期取证就是这种道理。 个人亲身体验以及看到那么多人长期密集禅修,而能很顺利地进步的禅修者也才一小部分而已,何况杂修和散修呢!其成功率将大大地降低。行者除了行、住、坐、卧都把心专注在禅修所缘上精进地努力外,长时而有恒地努力也格外重要,这对定力的保润和证入圣道的助缘──禅定,都是很重要的因素。 4.参学态度与建议: 到南传佛国修学佛法,个人提出几点与诸佛子共勉: 一、敞开心胸虚心学习:自我为是、傲慢加上封闭的心,是修行进步最大的障碍。我们无始以来的邪见与戒禁取,如果不用佛法来修正,则容易堕入邪途,无缘证入道果!一路走来,个人觉得自己不断地进步的原动力,在于自己不断地修改不正确的见解与肯舍弃包袱。行者宜当看清自己的弱点与别人的长处,既然立志去跟善知识学习,就应该暂时放下自己过去所学的见解与偏见,放下顽固与傲慢,敞开心胸、虚心学习,接受善知识的劝导,如果还自认自己有满杯水,又何必出去参学呢? 二、为法而学:修学圣道应该了解佛法的轻重本末与终极目标,学习纯朴而原始的佛法正是南传佛教的一大特色,出国参学不要仅是走马看花或是纯为观光而行。 三、少欲知足:南传佛教国家在经济上大都比较贫穷,物资方面不像台湾那么丰足。佛弟子本当少欲知足,生活方面过得去就好了。向来台湾僧尼长期养尊处优,当出去参学时,不要太计较衣食等资生具,才容易居住下去。 四、不妄宣己所证:佛陀规定僧尼不得向未受具戒者说自己证得过人法,而禅定、道、果、涅槃等都是过人法。若有所证,只宜私下劝勉同参,不宜大肆宣扬,以免遭人忌妒、恶谤,坏少欲德。何况由于定境非常寂静、轻安,而常被不识者误以为自证道果,这点尤须留意! 五、遵守戒律:南传佛国各宗派间的持戒尺度虽稍有不同,但当僧尼和居士们赴佛国参学时,宜当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做好自己的责任。 六、热心地学习:信为五根之首,清净的信心是修学佛法的一大动力。行者应该提起信心,诚恳热切地学习,由不断地努力才能达到参学的最终目标。 七、不要半途而废:行者宜应以持续的恒心和耐心修学佛法,切莫半途而废。常见闻有些僧尼因饮食、资具和环境等因素而住不下去,非常可惜!在修学佛法中,坚定的毅力是很重要的。参学时,在一座道场能够居住一年以上是比较理想的。 八、做好准备:赴佛国参学前,应该先把个人的种种事务处理好,做好身心准备,以免参学时心里牵挂,不但修不好,而且住不下去。 九、不要让自己后悔:佛陀曾教导弟子们:“生命在呼吸之间。”我们应该常常自省:“如果自己在三天后将会死亡,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在临死时会不会后悔呢?半年后、三年后、十年后死亡呢?现在有佛法、有善知识、有学习的机会,这些都是很难得的,假如自己有证得道果的潜力而不去修习、培育与开发,当死亡降临时,自己会不后悔、懊恼吗?”诸位请深思!依照佛陀的遗教,佛弟子们应该精勤努力地修行,直到证得阿罗汉为止。为了不使自己将来后悔,个人建议诸位:请给自己一个机会,利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放下一切,精勤努力地专心禅修。如此一来,当死亡降临时,由于已经给自己开发潜力的机会了,应该死而无憾才对吧! 二、四种保护业处与观察资具 1.四种保护业处 在《清净道论》的〈说取业处品〉提到两种业处:共通(一切处、普通)业处Sabbatthaka kammatthana)和应用(特殊)业处(Parihariya kammatthana)3。共通业处是指每位禅修者每天必修的禅修课程;应用业处是指依禅修者性行差别而适用的各别禅修方法。共通业处在《清净道论》中,指出为:慈心观和死随念,或者加修不净想。在《清净道论》的〈说地遍品〉和〈安般念〉一节等,提到行者在修习地遍、安那般那念前,先“忆念三宝功德,令心喜悦”4。因此,在南传佛教的比丘们,通常每天都必须修习四种保护业处,即佛随念、慈心观、不净观和死随念。 所谓“保护业处”,顾名思义当然是保护行者克服身心障碍,而能安稳地修行。尤其对住在阿兰若的比丘们,更应该修习保护业处,以免生起懈怠、恐惧和遭受非人等干扰。有些禅师建议行者每天在禅修前,对每一种保护业处先各修习约两分钟(共约八分钟),接著才修习自己特定(应用)的业处,当然也可以增加一些时间。 (1)佛随念:行者应先读熟《清净道论》中〈佛随念〉一节佛世尊九种德号(汉译本分段成十种)的意义5。修习时忆念:“彼世尊亦即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如此不断地忆念佛世尊的功德。也可以只取一种德号,如:“阿罗汉、阿罗汉”的忆念。修习佛随念,有种种功德,尤其可以生起喜悦、轻安和坚固的信心,并能克服种种怖畏和恐惧。由于乐是定的近因(亲近的助缘),而喜悦、轻安与乐都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先修习佛随念有助于其他业处的开展。 (2)慈心观:如果行者以慈心观为专修业处,则他必须依照《清净道论》所教导的次第,修习五百二十八个安止定6。 如果只为修习保护业处,则可以先忆念过去自己所曾证得第三禅的喜乐,或回想自己过去曾经获得最喜悦、最快乐的情景而作意:“愿我幸福快乐”;接著对同寺内的比丘僧伽散播慈心:“愿这些善人幸福快乐”;其次对同境界内(附近)的天人修慈;其次对附近的首领人物修慈;接著对附近的人民修慈;最后对一切有情散播慈心:“愿一切有情幸福快乐。”如果修行时间太短,也可以作意:“愿我幸福快乐”;接著对一切有情散播慈心:“愿一切有情幸福快乐”,并破除界限,扩散至十方,对十方一切有情修慈。 修慈能令人、非人生起柔和之心,使同住者和合共住;天人与非人不但不加恼害,而且如法守护;外护生起信心,如法供给资具;一切行处皆无妨难,不会生起恐惧、怖畏之心。此外,修慈还有安眠,安寤,不见恶梦,为人爱敬,为非人爱敬,诸天守护,不为火烧或中毒或刀伤,心得迅速等持,颜色光彩,临终不昏迷,纵不通达上位而得生梵天界等十一种功德。 (3)不净观:不净观有几种修习方法,在此提出两种:一、观想三十二身分的不净:思惟:“我这身体从脚掌以上,头发的顶端以下,以及皮肤为周围,充满种种的不净,即:这身有发、毛、爪、齿、皮、肉、腱、骨、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脏、肠、肠间膜、胃中物、粪、脑、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膏、唾、涕、关节滑液、尿。”这样地观察这身体的三十二部分为不净与厌恶性7。 二、观察死尸的十种不净相:其内容有:膨胀相、青瘀相、脓烂相、断坏相、食残相、散乱相、斩斫离散相、血涂相、虫聚相、骸骨相。行者可作意思惟:“厌恶的膨胀相、厌恶的膨胀相”等方法,依照各人贪行差别,而选择并修习一种死尸的不净相8。 修习不净观可以暂时降伏贪欲,不致被贪欲占夺其心而破坏定力,使他能安稳、顺利地修行。 (4)念死:行者可以作意思惟:“我必然会死,我必然会死。”行者思惟生命的无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因寿尽、业尽、生病、车祸等缘,都可能夺去这条脆弱的生命,死亡必将来临。如此修习会生起悚惧感,这种悚惧心能够警策行者不敢太放逸,而能精进地修行9。 这四种保护业处详细的修习方法和功德,诸位可以阅读《清净道论》和帕奥禅师讲述的《如实知见》10。 2.观察(所受用的)资具: 在《清净道论》的〈说戒品〉提到四种遍净戒:别解脱律仪戒、根律仪戒、活命遍净戒和资具依止戒。因为人们最基本的生存和种种活动,是依赖于衣服、饮食、住处和医药等必需品,所以称为资具。如理地观察、抉择、省思所受用的“资具”,即是资具依止戒。 (1)为何观察资具? 一、行者能经由省察而看到资具的过失与功德。 二、由于看见资具的过失,行者能舍离资具的贪求,而以正当的方法获得资具。当行者舍离邪求而以正当的方法获得资具时,同时也成就了活命遍净戒。 三、由于观察所受用的资具而采取适当的受用,他将舍弃沉溺于欲乐和苦行等不如理行道,而行于中道。 四、由于观察每一种所使用的资具,他清楚地知道使用资具的目的,能以利益自他而行道,并能因其正念、正知而增强观察力、明觉心和省察慧。 (2)如何观察受用资具? 一、衣服:“(我)如理省察所受用(穿著)的衣服,只是为了防御寒冷、炎热,为了防御虻、蚊、风吹、日晒、(蛇、蝼、蜈蚣等)爬虫类的接触,只是为了遮蔽羞处(隐私处)。” 二、饮食:“(我)如理省察所受(食)用的团(饮)食,不是为了嬉戏,不是为了骄逸,不是为了装饰,不是为了庄严,只是为了这个身体继续维持,为了停止伤害,为了支持梵行,如此:我将因此灭除旧受(饥饿之苦),不产生新受(吃太饱、消化不良之苦),我将维持生命,没有(饥饿引生的)过失,而且安乐地生活。” 三、住处:“(我)如理省察所受用(居住)的住处,只是为了防御寒冷、炎热,为了防御虻、蚊、风吹、日晒、(蛇、蝎、蜈蚣等)爬虫类的接触,只是为了避免气候(引起)的危险,而好独处(禅思)之乐。” 四、医药:“(我)如理省察所受(服)用(治疗)生病所必需的药品,只是为了防御(治疗)生病的苦受,为了彻底没有身苦(身体健康)而已。” 以上四段省察文出自《中部.一切漏经》(M.I, p.10)。此经佛陀教导弟子们以七种方法舍弃诸漏烦恼,其中这种以(省察)受用(资具)来舍弃诸漏为第三种。所以如理地观察所受用的资具,是可以降伏诸漏烦恼,使它们暂时不现起的。 观察资具有两种情况:在获得资具时的观察和在使用资具时的观察。如果行者在使用时未加以观察,则他必须在睡前或黎明前作总观察,如此则成为三种情况。其观察文句稍有不同: 一、获得资具时的观察:“我如理省察所获得的衣服,只是为了防御寒冷、炎热,…”等的方法观察。 二、使用资具时的观察:“我如理省察所穿著的衣服,只是为了防御寒冷、炎热,…”等的方法观察。 三、每天最后的总观察:“我如理省察今天所穿著而未经省察的衣服,只是为了防御寒冷、炎热,…”等的方法观察。 以上三种观察各还有两种观察法: (A)依界差别观察:“所获得的衣服,只是地、水、火、风四大种等的组合而已”,以类似的方法观察其他资具。 (B)依厌离想观察:“所获得的衣服当接触到污秽的身体后,也会变得恶臭、污秽不净”,其他资具也是以类似的方法观察;对于食物的省察则与食厌想一样。 (3)四种受用(有四种人使用资具): 一、盗贼受用:破戒的人使用资具就好像盗贼的行为一样,所以称为盗贼受用。 二、负债(借)受用:持戒的人使用资具,如果没有作适当的省察,就好像欠债一样,所以称为负债受用。如果持戒者如法地观察所受用的资具,则能对治负债受用而转成继承受用。 三、继承受用:持戒者观察资具而受用和(从须陀洹道至阿罗汉道)七有学的资具受用为继承受用。虽然比丘们所受用的资具是由信众所布施,但因为这些资具是由世尊所允许的,所以仍然属于世尊的所有物。七有学为真佛子,所以他们的受用(资具)为继承受用;持戒者如理观察资具而受用,表示他们正迈向有学之路,所以他们也属于继承受用。 四、主受用:阿罗汉已经超越渴爱的奴隶,能自主地控制心念而受用资具,所以他们的资具受用为主受用。 为了不犯负债(借)受用,行者宜应每天慎重地观察自己所受用的资具。对于在家居士,每当到寺院帮忙或修行时,如果自己所使用的饮食和房舍(住处)等是由信众所布施的,则最好也能如法地观察。观察资具时不要仅读诵文句而流于形式,宜应确实地观察、反省、思惟所受用的资具,并怀著感恩心,感谢前人、执事者和信众等的努力与护持,我们才能如法地修行。 三、教典之研习 1.为什么要研读教典? 一、由听闻而趣入正法:闻、思、修慧中,闻为初门,由听闻正法而趣入正法、理解佛法。我们可以从善知识处听闻佛法,也可以自己阅读佛典,而研读佛典是最方便趣入佛法、理解佛法的途径。 二、培养佛法正确知见:八正道中正见为首,正见就好像一个人的双眼。由听闻佛法、研读佛典可以理解佛法义趣,培养佛法知见,确立正见,修正无始以来的邪见和不正确观念。 三、成为信仰依归:由研读教典、听闻正法才能了解佛法的内容,进而生起正确的信心与信念,成为自己信仰的依归。 四、生起正信破除迷信:在佛法边地学习正确的佛法,进而依法奉行,实在不易!由研读教典培养对佛法的正确认识,再由(纯净)正确的佛教观破除过去种种不正确的迷信与邪信,成为真正的佛弟子。 五、成为修行依据:研读教典、听闻佛法才能了解并掌握佛教的修行方法、修行过程与修行目的,也才能依循正确的修行方法迈向涅槃大道,才不致于盲修瞎炼以致入宝山而空手归。 六、导引正确的人生观:由研读教典、听闻正法而理解佛法,进而将佛法融入生活之中,无论为人处事与人生态度都能以佛法为依归,提升生活品质。 七、了解佛法本末:在末法之际且又佛法边地修学佛法是非常不容易的事。由于教内杂乱与教法失真,使得佛弟子很难掌握佛法核心与根本。所以必须以开阔的心胸、抛弃成见,研读适当的教典、听闻正法,才能了解佛法核心,以根本佛法为依归,舍弃枝末、外道化与变质的佛教。 八、令正法久住:佛法从佛世展转相传至今,世尊正法的存续有待佛弟子们的研究、修行(实践)与弘扬,如此正法才能久住、利益来者。 2.由佛教历史发展看教法核心 根据近代佛教学者们的研究,共同推定佛教发展有几个阶段:一、根本佛教期:指自世尊成佛到佛般涅槃,这段期间的佛教。二、原始佛教期;指自世尊般涅槃到佛灭后一百多年部派开始分裂,这段期间的佛教。三、部派佛教期:指约从佛灭后一百多年部派开始分裂到西元前一世纪左右的佛教。四、大乘佛教期:指约从西元前一世纪到西元六世纪以后,大乘佛教的兴起与发展期。五、秘密大乘佛教期:指自西元五世纪到西元十二世纪以后,秘密大乘佛教的兴起与发展期。 由于在佛世时,教法并没有用文字记录,仅由阿难等长老们展转传诵,所以根本佛教和原始佛教时期的教典没有能完全地保留下来。现今我们所能追溯和研读的文献,大都只是部派佛教时期和后期所结集的教典。以历史的观点而言,教法的根本核心在于四部《阿含经》与《律藏》,这是一般所共许的。 3.建议研读之佛典 掌握佛法核心,理解佛法的根本义趣,非常重要!在浩瀚的佛典中,很多佛弟子总是不知道从何著手研读,所以个人在此提出一些建议。对于出家众而言,如果有充的时间,能够阅读整部《南传大藏经》当然是最理想的,但并非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毅力与兴趣,所以只列出几种佛典,介绍给诸位研读: 一、《佛陀的启示》(What the Buddha Taught):本书作者为锡兰的罗侯罗化普乐法师,他是一位有名的学者──博士法师,他的佛法基础扎实且深厚。此书是作者在法国巴黎研究大乘佛教(Mahayana)时,为西方人介绍基础佛法所写的入门概要书。本书分为八章,其中以四章的篇幅详细地介绍四圣谛,此外也讨论到无我和缘起等论题。四圣谛是佛法的核心;缘起与无我则为佛法中不共外道的特色。虽然本书经过翻译难免有些失真,但还是非常值得研读。 二、《佛法概论》:本书作者为印顺导师,导师为当代的佛学泰斗,他以《阿含经》为(根本)核心,提倡人间佛教,是汉语系佛教难得的法音。本书乃作者以他所编写的《阿含讲要》为底稿,再改编成二十章。本书从序文到最后一章,章章精彩、扎实且重要,难怪很多佛学院和居士会都以此书做为教科书,导师不愧是一代佛学大师! 三、《清净道论》(Visuddhimagga):本论作者为西元五世纪的觉音尊者──复兴巴利语系佛典的最大贡献者。本论乃作者依据三藏和注疏,综述南传上座部佛教义理与思想,是一部对教理、修行方法与次第最详细、最完整、最著名的论书。本论以戒、定、慧三学为主轴,次第叙述七种清净和十六阶观智,详细描绘一条直达涅槃的解脱道。其中,在修定方面提出四十种禅修方法(业处),而且对每一种禅法无论在理论、修习方法与次第方面都叙述得很详细。本论是南传佛教修行体系非常注重的依据教典,希望诸位能细细品尝! 四、四部《阿含经》或四部《尼柯耶》(Nikaya):《阿含经》代表教法的核心。然而,现存《阿含经》的各种汉译本是部派佛教留下来的产物。例如:《杂阿含经》和《中阿含经》属于说一切有部所传诵;《长阿含经》属于分别说系的法藏部所传诵;《增一阿含经》属于大众部的支系所传诵。另有别译《杂阿含经》为分别说系的饮光部所传诵,其他还有许多别出的单译经,为其他各部派所传诵。现存最完整的巴利圣典──五部《尼柯耶》,则是分别说系的铜鍱部所传诵。 由于《阿含经》的传译较早,所以它们的译文较为简洁、艰涩,也许诸位可以和《南传大藏经》本及英译本相互对阅,如此可能比较容易掌握其义理。由于时代与部派传诵的失真,在对照时诸位也可以发现它们的同异。 杨郁文居士在其《阿含要略》的〈阿含简介〉中,提到《阿含经》的种种特色,个人引介、整理成下列几点以供诸位参考: 1.世尊在世时,弟子们从佛陀金口所宣,传承于弟子间的教授、教诫称为“阿含”。“阿含”正是圣教、圣教集、圣典的同义语。 2.《相应阿含》是佛教教、理、行、果、种种说法的母体。 3.《相应阿含》是现存最早结集的经典。 4.《相应阿含》是研究“佛学”的基础。 5.《相应阿含》是概括世尊成佛至般涅槃间的一代教化。 6.研读《相应阿含》时,佛陀殷勤教授、教诫,亲切犹如世尊现前。 7.《相应阿含》记录人间佛陀来往各地,解答教内、教外日常生活乃至宗教生活的种种问题,可以做为现代人建立正确人生观的借鉴(镜)。 8.《相应阿含》的人间佛教观,可以认识佛陀的本来面目。 9.由《相应阿含》可以把握世尊开示教、理、行、果的本义。 五、《律藏》:对出家众来说,研读自己的生活规范──《律藏》是必要的。现存《律藏》的各种译本和《阿含经》一样,也是属于部派佛教的产物,分别属于各部派所传诵。对于南传比丘,个人建议他应研读《南传大藏经.律藏》,并参阅《善见律毗婆沙》(大正藏第24册),虽然《善见律毗婆沙》仅是巴利本的略译,而且译文错误不少,但还是有许多参考价值。 诸位若欲了解原始佛教与佛教的历史发展,可参阅印顺导师所著的《印度之佛教》、《印度佛教思想史》和《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等书。 四、巴利圣典之翻译 1.为什么要翻译巴利圣典: (1)由于古译四部《阿含经》文字过于精简、艰涩,以致于现代人不容易看得懂,其阅读意愿也自然地降低。 (2)古译四部《阿含经》乃采取意译方式,有些字句没有能精准且忠实地翻译出来,而且它们分属于各部派,不够完整。 (3)现在的《南传大藏经》汉译本,虽然其内容完整,译者(也)可能参考过巴利原典,但其译文几乎完全转手译自《日译南传大藏经》,而且常有文法、文辞不通顺和误译的情形,非常可惜! (4)在巴利原典中,有丰富的注释书、复注(解疏)和随复注等,如果没有人发心将它们翻译出来,对于不懂巴利语的佛弟子们,就没有机会阅读甚深法义,非常可惜! (5)在传统上座部,他们认为巴利语为摩揭陀语,也就是世尊讲经说法的语言、圣典语言。为了避免失真,直接研究巴利语和精准地翻译巴利圣典是比较理想的。 (6)巴利三藏是文献最完整、传承最严谨,最接近原始佛法的教典。 (7)现在佛弟子们如果不发心学习,进而翻译巴利三藏与注疏,则注释书可能在五十年、一百后恐怕也还没有人翻译,所以要有人发心来从事这件佛教志业。 2.巴利圣典的内容 (1)三藏: 巴利三藏内容包括:《律藏》、经藏的五部《尼柯耶》和阿毗达摩藏的七部论。 1.《律藏》(Vinaya):包括〈大分别〉、〈比丘尼分别〉、〈大品〉、〈小品〉和〈附随〉五部分。前两部分又称为〈经分别〉。 2.《经藏》:即五部《尼柯耶》(Nikaya):《相应部》(相当于《杂阿含经》)、《中部》(相当于《中阿含经》)、《长部》(相当于《长阿含经》)、《增支部》(相当于《增一阿含经》)和《小部》。《小部》包含《小诵经》、《法句经》、《自说经》、《如是语经》、《本生经》、《经集》、《天宫事经》、《饿鬼事经》、《长老偈经》、《长老尼偈经》、《(大、小)义释》、《无碍解道》、《譬喻经》、《佛种姓经》和《所行藏经》十五种。 3.《阿毗达摩藏》:包括《法集论》、《分别论》、《论事》、《界论》、《人施设论》、《双论》和《发趣论》七部论。依注释书的记载,除了《论事》为阿育王时的目犍连子帝须等尊者们所结集(造)外(但其论母仍为佛说),其余六论为佛在三十三天为诸天人所宣说。 (2)三藏的注释书: 巴利圣典除了拥有完整的三藏外,还有丰富而完整的注释书与复注(解疏)。对三藏的注释是佛陀时代就已经开始,佛弟子们再加以补充,其思想主体早已确立,到了西元五世纪,觉音论师才将这些注释书从锡兰文整理、编辑、翻译成巴利文。由于觉音论师的努力,使巴利语系佛教再度复兴起来。 觉音论师在其《普庄严(论)》(Samantapasadika)(一切善见)的序文,提到他写这部论书(《律藏》的注释书)是根据“锡兰文的注释书”:Mahatthakatha(大注释)、Mahapaccari和Kurundi等书所整理、翻译而成11。依据锡兰古代史书的记载,“锡兰文的注释书”除了以上三种外,还包括:Andhaka、 Savkhepa和Paccari12。据说这些注释书是由阿育王的儿子摩哂陀(Mahinda)阿罗汉从印度带到锡兰,并以锡兰语保存著。觉音论师造了(翻译、整理)《律藏》、四部《尼柯耶》和阿毗达摩藏的注释书,以及《小部》的大部分注释书,只有少数几部由护法论师等所完成。 (3)复注(解疏)和藏外典籍: 除了觉音论师等人对三藏的注释外,后来的护法论师们也接著为注释书再作解释──复注(Tika)(解疏),甚至有随复注(Anutika)的完成。三藏之外还有著名的《弥邻陀王所问经》、《清净道论》和《摄阿毗达摩义论》等众多的巴利圣典非常值得研读,而且它们还各有自己的注释书。 3.未来期许 (1)虽然台湾的佛研所大都有开巴利语课程,但实际上有实力且有兴趣者并不多,希望未来能结合一群有志者,培养扎实的巴利语基础,成立一个“巴利圣典研究中心”或“译经院”,从事伟大的译经志业。更希望有些法师能发心赴锡兰、缅甸等佛教国家就读佛教大学或研习巴利语,将巴利语基础扎好,并可增强巴利语师资。 (2)兴趣、人力、财力、环境等都是很重要的条件,希望大家团结合作,好好努力! (3)未来我们需要一套完整的巴利三藏和三藏注释书的译本,最好能译出各一套标准的直译本和白话的意译本,以提供不同层面的需求。 (4)事有本末先后与缓急之分,当务之急应该先翻译重要的典籍,例如:四部《尼柯耶》的注释书、《律藏》与《戒本》的注释书和《清净道论》的注释书等。 (5)在翻译三藏与注释书时,宜应参考其注释书与复注的解释,才不致落入主观意见,以致翻译错误。 五、建立南传僧团与尼众道场 1.为何需要建立南传僧团 (1)有许多前往泰国、缅甸、锡兰等佛教国家参学返台的南传比丘,由于没有如法的南传僧团摄受、护持,以致于他们很难长期留在台湾,甚至有些舍戒还俗,这是台湾佛教的一大损失。 (2)有许多尼众当她们学习戒律或南传佛法时,知道她们自己所受的比丘尼戒不如法且未得戒,而且无缘得戒,因此她们如法地退守八戒或十戒。想必未来这样的尼众将会逐渐增多,如果我们不建立如法的南传尼众道场,她们将很难在台湾生存。如果她们坚持长期居住在台湾,其出家修行似乎没有福利、没有保障,因为她们在台湾很难取得北传僧俗的认同与护持。 (3)近几年来到南传佛国学习佛法的僧尼逐渐增多,然而他们仍然散居各地,由于没有如法的僧团摄受,使得有些人生活北传化(不遵佛制),观念不南不北,修学方向不确定。如果有如法的僧团摄受,则可以互相研究与学习,而且可使学习南传佛教的在家居士方便学习佛法,可以摄受僧俗二众。 (4)在南传佛教国家,比丘僧团的运作有一定的规范和生活方式,如:雨安居、诵戒、受食、过午不食等。然而,有许多从南传佛教国家来台湾弘法的法师们,他们在生活习惯和规范方面往往被北传僧尼所同化了,非常可惜!如果有标准的南传僧团,则可以摄受僧众,并使僧团制度如法运作。 2.建立南传僧团与期许 (1)我们修学佛法不宜分党分派、互相斗争,不要区分:泰国的;缅甸的,修内观的;修安那般那念的等等。应该以佛法为依归,台湾的南传佛教已经非常薄弱了,没有再分化的本钱! (2)理想的僧团应该是民主的,尊上座、敬大众,以正法律为准则,没有独裁、专制、特权和个人主义,应该发扬六和敬的精神。 (3)有些僧尼特别好乐(喜爱)研究教理、禅修、教化信众、营修执事和修福等,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提供修行环境并善加护持。 (4)有些比丘们如法奉行不持金钱,有些则好乐修习头陀行等,我们应该予与鼓励、尊重与护持,注重僧团和合、安乐与团结。 (5)如果有人欲提供现成道场或建地,那是最好的。我们不宜太张扬而到处募化、集资或花费太多信施,不宜耗费太多社会资源。 (6)我们修学佛法不宜追求名利,应该自我充实,为自他利乐和正法久住的目的而努力。看到别人有自私心,我们应该警惕,学习并发扬佛陀无私无我的精神。 (7)未来僧团宜建立一套福利制度,使住众在生病时能如法医治与照顾,也应该提供他们的健保、生活所需用品和交通等。 (8)我们理想的目标为建立标准的南传僧团,包括比丘僧团和尼众道场。 (9)南传佛教的特色在重实践,遵循原始佛法。可惜现今台湾的南传比丘们很少有人愿意遵循律法,大都停留在过去北传时的生活方式。我们宜应以佛陀的正法律为依归,依照正法律而生活,僧团如法运作,如:雨安居、诵戒和种种羯磨等。 (10)南传佛教向来被国人误解并贬为小乘(Hinayana卑劣乘)。我们除了在教理上努力学习以及在禅修上下工夫外,也应该致力于社会教化,从事我们宗教师的义务与责任。 (11)古印度的阿育王曾公告一段诰文:“不可只尊重自己的宗教,而菲薄他人的宗教。应如理尊重他教,如此,不但能帮助自己宗教的成长,而且也对别的宗教尽了义务。反过来做,则不但替自己的宗教掘了坟墓,也伤害了别人的宗教。凡是尊重自教而非难他教的人,当然是为了忠于自教,以为‘我将光大自宗’,但是相反的,他更严重地伤害了自己的宗教。因此,和谐才是好的,大家都应该谛听,而且心甘情愿地谛听其他宗教的教义。”我们南传佛教和北传佛教无论在教义、人生观和修行方法等方面都有许多不同,何况其他宗教!由于每个人的学习背景不同,造成许多不同的信念,我们应该以同理心来对待他人,尊重他人的宗教信仰。在社会义务上,我们应该与其他宗教共同合作。我们更希望未来南、北传佛教能共存、共荣,不要恶斗与纷诤。 六、结论 《清净道论》引《律藏》〈附随〉:“毗奈耶意在律仪,律仪意在无后悔,无后悔意在愉悦,愉悦意在于喜,喜意在轻安,轻安意在于乐,乐意在于定,定意在于如实知见,如实知见意在厌离,厌离意在离欲,离欲意在解脱,解脱意在解脱知见,解脱知见意在无取涅槃。”《清净道论》整部论就是以戒、定、慧三学为主轴,铺陈一条通往(直达)涅槃的康庄大道。我们佛弟子应该学习三增上学的意义与次第关系,遵循佛陀教法,三学等持。 曾有法师表示:“自己花了好几年时间学习不正确(相似、迷信、外道化)的佛教,浪费了不少时间,后来接触、学习正法(原始佛法),现在已经完全地舍弃迷信,进入正法(原始佛法),虽然今生未能证得道果,然而能理解根本佛法,实在死而无憾!”个人也有一些同样的感触,然而我们不应该怨天尤人,只怪我们生在佛法边地,自己没有福报从小接触“佛法”(根本佛法)。相较之下,我们能走出迷信、进入正法,已经很难得了,不是吗?也有法师慈悲地表示:“如果是为了众生能离苦得乐与正法久住,自己虽然忙死、累死也无怨无悔!” 我们修学佛法应该相信因果关系,对自己好一点:多做一些善事,累积自己的波罗蜜,并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佛法”并非佛陀仅由自己的推论、思考而说出,而是世尊经由修道、成佛,依照所证悟的道理而宣说,使弟子们依循这些法则修行而证得道果,体悟佛法。所以,我们修学佛法、研究法义是为了修正自己的见解,确立佛法知见,了解佛法的修行原理、方法与次第,进而依法起修,佛法是依实践才能到达终极目标──涅槃的。 佛教中有两种修行道(方法):解脱道和菩萨道。解脱道是以证得涅槃为最终极目标;菩萨道则以历劫修菩萨行,圆满十波罗蜜而成就佛道,广度众生。南传佛教也有一套完整的菩萨道修行方法,详细内容请阅读《南传菩萨道》(正觉出版社)一书。行者宜应对佛法整体认识后,抉择自己要修菩萨道或解脱道。 佛弟子应该敞开心胸,向善知识学习,给自己修行的机会吧!不要临命终时才后悔! 除了特定的禅修业处外,行者应该至少每天利用八分钟的时间修习四种保护业处,以避免种种障碍而能修行顺利。为了清净资具依止戒且不犯负债(借)受用,行者每天应该省察所使用的资具。此外,佛弟子每天的三皈依也是很重要的。 我们期待未来能结合一群同好,为翻译巴利三藏和注释书而努力;也期待未来能建立标准的南传僧团,以摄受僧俗二众。 愿一切有情离苦得乐;祈世尊正法久住世间。
【 注 释 】 注1:Visuddhimagga, pp.98-99。《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佛教百科文献基金会,‘以下简称中华版’,民79)上册页157-159。 注2:Visuddhimagga, p.122。《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上册页195。 注3:Visuddhimagga, p.97。《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上册页157。 注4:Visuddhimagga, p.124.、p.278。《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上册页198、中册页68。 注5:Visuddhimagga, pp.198-213。《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上册页306-330。 注6:Visuddhimagga, pp.295-311。《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中册页101-126。 注7:Visuddhimagga, pp.241-267。《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中册页21-52。 注8:Visuddhimagga, pp.178-196。《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上册,页279-302。 注9:Visuddhimagga, pp.230-239。《清净道论》(叶均译,中华版,民79),中册页1-18。 注10:帕奥禅师讲述,《如实知见》(净心文教基金会,民88),页65-86。 注11:Samantapasadika Vo1.I(PTS,1924), p.2. 注12:Jayawickrama, N.A, The Inception of Discipline the Vinaya Nidana(PTS,1986), p. XXIII;p.95。 (《嘉义新雨杂志》第35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