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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碑铭 |
 
佛寺碑铭
《龙藏寺碑》有隋碑第一之美誉。隋代的书法上承汉魏六朝,下开唐楷,在这一过渡中,具有典型性、较为成熟的是《龙藏寺碑》。此碑刻于隋开皇六年(公元586)。正书无撰书人姓名,欧阳修认为撰者是未署名的张公礼。瘦劲宽博,平正冲和,有隶书的含蓄,有魏碑的雄健,又有唐楷的谨严。字形结构朴拙,用笔沉挚,有一种高穆典雅的风神。康有为对此碑评价很高.认为《龙藏寺碑》统合分隶,为六朝集成之碑。 唐代欧阳询的《化度寺碑》,原碑在长安终南山佛寺,全称为《化度寺故僧邕禅师舍利塔铭》。此碑书法平正清穆,丰腆悦泽。明代王世贞说:“化度尤精紧,深合体方笔圆之妙。”《书概》亦云:“率更化度寺碑,笔轻意长,雄健弥复深雅。”历来把《比度寺碑》与《醴泉铭》并称为“欧体”的“楷法第一”。 “初唐四家”之一的褚遂良在写《孟法师碑》时四十七岁,其书法继承王羲之的传统,外柔内刚,笔致圆通。此碑章法缜密而气势流动,在创立楷书新的风范上,褚遂良的影响是很大的。最能代表他独特风格的是《雁塔圣教序》,此碑是他五十七岁时书。意间行草,疏瘦劲炼,雍容婉畅,仪态万方,如张怀瓘赞曰:美人蝉娟,似不轻于罗缔,铅华绰约,甚有余态。” 《王居士砖塔铭》刻于唐显庆三年(公元658年),明万历中于陕西终南山出土G砖铭盛行于汉魏、两晋南北朝,隋唐以后逐渐减少。铭文以刻画为多,书法也少变化。此砖铭瘦劲秀逸,淳雅整饬,笔调轻重咸宜,酷似褚遂良书,为唐砖中佼佼者。书者敬客交无记载,所传书迹只此一件。清代王谢云:“名不显于时,然此书法特为劲瘦,大类褚公,则知唐世能书人不免为巨公掩耳。”此铭刻工亦颇见功力,表现逼真而精细,使书法原貌得到真切的反映。 唐代书法以欧阳询、虞世南为宗,褚遂良出,风格一变,薛稷承褚又变书风,遂成“初唐四家”之一。《信行禅师碑》约刻于武则天时,李真撰文。其书疏瘦劲炼、流美飞扬。董鹳说:“薛稷于书得欧、虞、褚、陆遗墨至备,故于法可据。然其师承血脉,则于褚为近。至于用笔纤瘦、结字疏通,又别为一家。”薛稷书迹流传极少,此碑可看出其书法的一般特点。 李邕的书法,则以王蔑之的行书笔法来写魏碑。《麓山寺碑》(开元十八年,公元730年)为其生平杰作,尤为艺林所重。此碑行笔雄健而取其道润,在结体上,中心紧密,笔势外张,多呈歌侧之势,显得逶迄您肆而有法度。李邕书法充分融汇了王、欧、虞、褚诸家特点,为盛唐书坛掀开了新的一页,对于宋、元书家,特别是苏、黄、赵影响很大。 《道因法师碑》(唐龙朔三年,公元663年)为欧由询之子欧阳通所作。通尤工于楷书,尽得父法,与其父有“大、小欧”之称。此碑笔力比其父更为险峻,劲利异常。明王世贞云:“《道因碑》如病维摩,高格贫士,虽不饶乐,而眉宇间有风霜气。” 代表盛唐气象的额真卿书法,从二王潇洒您媚的书风中摆脱出来,自成雄浑一派。他的楷书端庄稳实,气势开张,行草苍逸沉劲,碑刻刚健浑厚。传世的《多宝塔感应碑》为颜氏早期作品(唐夫宝十一年,公元752年),较之晚年的《颜勤礼碑》、《颜家庙碑》,此碑更为清秀。结字平稳谨严,刚劲秀丽。碑石坚润,携刻精妙。学颜书的人,往往以此碑为初阶。 《般若台铭》,唐大历七年,李阳冰在福建会城乌石山书摩崖刻石;篆书四行,每行24字,每字长约40厘米,宽25厘米。笔致屈曲回环,变化开阂,龙蛇盘踞,饱含苍劲之力、雄浑之气。 《大智禅师碑》(唐开元24年,公元736年)为典型的‘唐隶’代表之作。唐代通行正书,八分(隶书).已属古体,写的人不多,而史浩(字惟则)是古体隶书有成就者之一。书小史》云:“惟则工八分,颇近钟书(指钟繇书的《上尊号碑》),发笔方广,字形峻美,亦为时重。”观此碑书法清峻秀健,老劲庄严,颇具骨力。无怪后世书家称史氏为“开元间八分书第一人”。 与颜真卿并誉为“颜筋柳骨”的唐代大书法家柳公权,曾于西明寺书《金刚经碑》,备兼钟、王、欧、虞、褚、陆之体,成为他成名之作。今传世的碑刻还有《玄秘塔碑》,是柳六十四岁时书(会昌元年,公元841年)。观此碑可看出柳书学颜出欧,别构新意,自成“柳体”的匠意。明王世贞说:“《玄秘塔碑》柳书中之最露骨者,道媚劲健,因自不乏。”颜、柳相较,颜书更平和,而柳体更险劲,但都不失端庄沉着之态。所以,历来学大楷的人,往往以此碑与欧书《九成宫碑》、颜书《多宝塔碑》为入门典范。 唐裴休为晚唐著名书家,他的正楷取法欧、柳,当时寺刹多请其题额,然存世书迹仅《圭峰禅师碑》一品。此碑书于唐大中九年(公元855年),柳公权篆额。碑文笔势严谨,清劲潇洒,结构尤为精密。清叶昌炽《语石》说:“《圭峰禅师碑》尚存,其书遒劲而无蕴藉……细参之,其运笔之操纵、结体之疏密,与诚恳听合无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