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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思想研究:玄奘与佛典翻译 |
 
玄奘思想研究:玄奘与佛典翻译 玄奘与佛典翻译 唐代佛教的发展,使译经活动也受到格外重视。唐代的佛经翻译,实际上集中在贞观至贞元这段时期,即从公元627年至805年。比之前代,这一阶段的佛经翻译事业达到了峰顶。其特点是:主译者以本国僧人为多,他们都精通梵汉,深晓佛理;译经的计划性更强,节译选译者极少,往往翻译全集,如《大般若经》一部就有六百卷之多。所译佛经,在忠实原著方面,大大超过了前代。 玄奘就是这个时期首屈一指的翻译大家。玄奘于贞观三年(公元629年)出国,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回到长安译经,于麟德元年(公元664年)去世。 玄奘(600—664),本姓陈,名袆,洛州缑氏(今河南偃师缑氏镇)人。少时随二兄长捷法师住寺院,13岁也在洛阳出家,21岁受具足戒。后遍游长安、成都、荆州、相州、越州、赵州等地,向名学者学习《大般涅槃经》、《摄大乘论》、《杂阿毗昙心论》、《成实论》、《俱舍论》经论,感到“所说纷纭,难得定论”。当时国内所传唯识系统的经论很不完备,“先贤之所不决,今哲之所共疑”的问题就有百余条之多。遂决定西行探求佛本法源,求真义,释所惑,“广彼前闻,开兹后学”。他历经艰险,四年后才到达北天竺那烂陀寺。 在那里,他除学习瑜珈行的学说外,还兼学中观以及小乘各部的毗昙、因明(逻辑)、声明(文字音韵)等等。贞观19年(公元645年)返抵长安,所带梵文经典共657部,其中大乘经224部,大乘论192部,还有上座部经律论15部,大众部经律论15部,弥沙塞部经律论22部,迦叶臂耶部经律论17部,法密部经律论42部,说一切有部经律论67部,因明论36部,声论13部,收罗的数量之多,种类之富,实为前所未有。唐太宗劝他还俗做官,他不愿意,表示决心献身译经事业,19年中共译经论75部,1335卷,1300多万字。这个数字,比其他三大译师鸠摩罗什、真谛、不空所译卷数的总和还多600余卷,占唐代新译佛经总卷数的一半以上。他提出”既须求真,又须喻俗”的翻译思想,意即翻译既须忠实于原文,又要便于读者解读.为求得文和义切合原作,译品文从字顺,他不拘泥于直译或意译,尽量避免梵文化的汉文。他运用六朝以来偶正奇变的文体,参酌梵文锁连环的方式,形成一种“精严凝重”的翻译文体, 用来表达特别注重结构的瑜伽学说,“恰恰调和”,在中国文学史上颇具特色,他的译品达到了极高的水平,超出了前人之所译,世称“新译”。 玄奘还将《老子》、《大乘起信论》等论著译成梵文,传到印度,推动了中印文化交流事业的发展。 关于玄奘的译经,道宣有过这样的评价:“自前代以来,所译经教,初从梵语倒写本文,次乃回之,顺同此俗,然后笔人观理文句,中间增损,多坠前言。今所翻传,都由奘旨,意思独断,出语成章,词人随写,即可披玩”[1]。就是说,向来的译经程序,先按梵文语法结构直翻成汉文,再将其改从汉语语法,最后笔人修整文句,中间或增或减,多失原意。玄奘则不然,他精晓梵语,深通佛理,汉文程度又好,“览文如己,转音犹响”[2],译时出口成章,只要记录下来就行了。从玄奘的译文的形式来看,“比较起罗什那样修饰自由的文体来觉得太质”,“比较法护、义净所译那样朴拙的作品又觉得很文”,“同样,玄奘的翻译较之罗什的只存大意可说是直译,但比较义净那样诘屈聱牙倒又近乎意译。”然而,文与质并无一定的标准,直译和意译也难作截然的区别。若就翻译贵能达意而言,玄奘的译文是成功的。吕澂指出,论玄奘的翻译,仅称道其译文形式上的种种优点,还不足以尽其实在。“他的翻译最擅胜的地方,在由于学力的深厚,和对于华梵语文的通彻,所以能够自在运用文字来融化了原本所说的义理,借以发挥他自己信奉的一家之言。换句话说,就是玄奘能很熟练而巧妙地拿一家之言来贯通原本,甚至改动原本。这样事实在从前没有梵文原典的对照是看不出来的”。玄奘对以前的旧译本,凡错误艰涩,不易晓读,或“中间增损,多坠前言(有失原意)”[3]者,都一一予以重译。 在实践的基础上,玄奘对翻译理论及技巧也作出了贡献,至今还被翻译界运用。关于佛典翻译中的音译与意译,他提出了有名的“五不翻”的原则。所谓“五不翻”,指有五种情况需要译音而不能译意。即: 一、秘密故,如“陀罗尼”; 二、含多义故,如“薄伽”,梵具六义; 三、无此故,如“阎浮”树,中夏实无此木; 四、顺古故,如“阿耨菩提”,非不可翻,而摩腾以来,常存梵音; 五、生善故,如“般若”尊重,“智慧”轻浅。 此外,他在翻译中还灵活熟练地运用了不同的翻译技巧,如代词回译成名词、复合词意译并转变结构、增益、删略、变更词序、假借等等,至今还为译界所用。 可见,玄奘的译文质量很高,非常熟练地运用各种翻译技巧,达到形式与内容的高度统一,所译佛典,汉梵吻合无间,堪称译经极轨。其所以能如此,“是把原文读熟了、嚼烂了,然后用适当的汉文表达出来”。在翻译实践中,理解是表达的前提,玄奘经常“三更暂眠,五更复起”,坐在灯下圈点第二天要译的经论,可见在理解上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玄奘的工作态度,既勤恳又认真。据《慈恩三藏传》说:“师自永徽改元后,专务翻译,无弃寸阴。每日自立程课。若昼有不完,必兼夜以续,遇乙以后(到可以用笔注明停止记号时),方乃停笔。”他每天制定工作日程,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白天的工作未完,一定要在夜间作毕。他不赞成节译的偷懒方法,《大般若经》梵文多达二十万颂,他译时体弱多病,弟子劝他节译,他不同意,坚持一字不遗地译完。在翻译过程中,他还注意不同版本的校勘工作,如译《大般若经》时用了三种梵本互相参校。在选择翻译材料方面,他对佛教各流派的经典采取兼收并蓄的态度。全部佛学,共分六科,即毗昙、因明、般若、戒律、中观和瑜伽。这六科经典,玄奘都有传译。 我国的佛经翻译,到了玄奘可说已登峰造极。他死时,唐高宗曾惋惜地认为是失去了国宝。柏乐天说,玄奘“是有史以来翻译家中的第一人,他的业绩将永远被世界的人们记忆着。”[4] [注释] [1] [唐]道宣:《续高僧传》。 [2] [唐]玄奘、辩机著,季羡林校注:《大唐西域记》,中华书局,1985年版。 [3] 马祖毅著:《中国翻译简史? “五四”以前部分》,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8年版。 [4] 柏乐天:《伟大的翻译家玄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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