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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密问答录:济群法师撰《问答录》缘起 |
 
藏密问答录:济群法师撰《问答录》缘起 近年来,在汉地及欧美地区都出现了藏密热的趋势。作为佛教的一支,藏传佛教能够在当代社会得到广泛弘扬,令人感到欢喜无量。 我对藏传佛教的印象,最初是来自一些有关“印度佛教史”的学术著作中。作者因受现代学术思潮的影响,对藏传佛教多持批评态度。我本人对采用学术方法治佛学也颇不以为然,因为我觉得佛法应该从“见”和“证”两个方面去衡量。而随着了解的深入,所见所闻都告诉我,对藏传佛教不应如此轻率地予以否定。 应该说,藏传佛教的确有其非常殊胜的一面。如对出离心、菩提心和正见的重视,及严谨的道次第和教育制度。尤其是在教法之外还保持了证法的传承,不仅为我们提供一套可供实践的操作方法,更包括了许多修行上的特殊方便。这些都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当然,藏传佛教也有着与汉传佛教大相径庭之处,如政教合一、双身修法、不禁肉食、世袭的教法传承等等,在藏传佛教的特定时期和特殊人物身上,虽然具有它的正面作用。但和我们所接受的佛法理念却悬殊很大。如果站在汉传或南传佛教的角度去看,很难对这些做法产生认同。由此可见,藏传佛教实在是一种极为特殊的佛教。而它所根植的,又是西藏这片神秘的土壤,这就使得许多人对它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这些年,汉地有许多四众弟子前往藏地求法,当他们亲近上师时,应该求什么法才是正确的修行途径呢?同时,藏地也有不少活佛、喇嘛到汉地传法,其中虽不乏高僧大德,但也存在良莠不齐的现象,作为汉地的学法弟子,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上师作为依止? 这使我联想到国人向西方学习所历经的坎坷道路。西方文化虽有很多值得学习之处,却未必完全适合我们的国情,更何况其中还不乏糟粕。上个世纪初以来,人们已在这条道路上探索了近百年,但我们所学到的,更多是西方文化的糟粕而不是精华。问题的症结何在?就在于我们始终都不清楚应该学什么?应该如何学? 我们对藏传佛教的学习,也同样存在这两个问题。以目前汉地普通民众的信仰素质而言,很少有人能对这两个问题有正确的认识。换言之,许多人显然没有能力接受藏传佛教中的精华部分。其中的多数人,只是吸收了藏传佛教中基础修学内容;更有一些人,只是痴迷于藏传佛教中的财神法等等,将修法作为谋取世俗名利的捷径。这都是我感到比较担心的。 以藏传自身的发展和弘扬来看,如果不能将如来的正法传给大众,不仅对汉地佛教的传播不利,对藏传佛教的健康发展同样也是不利的。 有缘在厦门见到索达吉堪布,实在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最早听到堪布的名字是在苏州,有位法师向我推荐堪布编写的《智海浪花》,看了几则,觉得其中的经历很是感人。后来又听说堪布在五明佛学院负责汉僧的教育,让我十分赞叹。 我们在厦门见过两次,感觉堪布很随和,思想也很开放。更为凑巧的是,堪布和我是同龄人。当时,我们就汉藏佛教交流中存在的许多盲点交流了看法。我到苏州后,有天忽然想起和堪布在厦门的谈话,觉得我们探讨的这些问题或许对很多人会有帮助。于是就根据记忆,将当时我提出的一些问题整理出来寄给堪布。本想发表在《人世间》杂志上,作为四期“信仰主题”的内容,数月后便已收到五明佛学院印赠的《显密问答录》。堪布的这份弘法热情,实在令我感佩! 在《显密问答录》中,我提出了一些汉藏佛教交流中的盲点问题,如经常引起争议的吃肉、双身法应如何看待?汉地佛弟子在修学藏传佛教时,应如何选择上师,如何求法、学法?藏传佛教的大德是如何看待学术界对他们的批评?汉藏显密佛教之间的相同与相异?对即身成佛、持咒等一些修行方法及指导理念应如何正确认识?此外,还涉及了藏传佛教的教育制度,藏民的信仰情况,及藏传佛教在现代化浪潮中如何保持自身的纯正性等问题。 堪布很慈悲,也很有智慧,对这些问题回答得很精彩。我拜读后感到收获很大,相信很多人看了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当然,我对堪布的观点并非全部认同。如显密在正见上有没有高低的问题,堪布以为密宗有区别于显教的不共正见,并在回答中指出密法之见解在四个方面具体超胜于显宗,究竟是哪四个方面?它又如何与显教不同呢?堪布并没有做进一步的说明。而我也不以为,在显教中的《圆觉经》、《楞伽经》、《涅槃经》及禅宗的见地之外,另有密宗的大圆满见。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密宗在修行上的许多特殊方便,确是在显教中不太容易找到的。 这次和堪布的认识,我想只是一个交流的起点。汉藏佛教在未来的弘扬中,值得对话的问题还有很多,希望将来能有机会见面,再次向堪布请教。 2003年元月于厦门五老峰阿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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