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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春法师:般若品易解句义释·净水如意宝讲记 第16课 |
 
圆春法师:般若品易解句义释·净水如意宝讲记 第16课
全知麦彭仁波切造 益西彭措堪布译 圆春法师讲解 顶礼大恩至尊根本上师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 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 顶礼大智文殊菩萨摩诃萨! 顶礼浩瀚前译三根本!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为度化如虚空般无边无尽的众生得到究竟无上正等正觉的佛果,请大家发起无上殊胜的菩提心!发起菩提心之后,在菩提心的摄持之下,今天我们继续来共同学习弘扬大圆满的太阳——文殊大幻化全知麦彭仁波切所撰的《般若品易解句义释----净水如意宝》。 这一部殊胜的论典,正论部分,总分成两科:【甲一、应须生起道之主要—般若之理】;【甲二、正明般若波罗蜜多】。现在我们学习的是【甲二、正明般若波罗蜜多】,这里面又分两个:【一、基立为实空;二、道择为无我】,现在我们学习【乙一、基立为实空】。 【乙一、基立为实空分二:一、正义;二、断诤】。现在我们学习的是【二、断诤】, 【丙二、断诤】分三:【一、于所诠空性断诤;二、于能诠大乘教断诤;三、彼等摄义】。现在我们学习的是【丁一、于所诠空性断诤】。在这里面又分三大科判:【一、于基断诤;二、于道断诤;三、于果断诤】。现在我们还在学习第二个科判【戊二、于道断诤】。 【戊二、于道断诤】当中,我们上一次提到,分了五个层次。这五个层次的内容就是:【第一、断除道不能断烦恼的诤论】;【第二、断诸道不能遮止分别的诤论】;【第三、是断除遮无实不应理的诤论】;【第四、是断除将成遮立轮番的诤论】;【第五、是正说道的无上利用。】 我们对于第一块内容已经学习。今天进入到第二个部分的内容,【第二、断除道不能遮止分别的诤论。】 对于这一部分的内容,是接着上面的内容产生的。因为前面我们说,以这种中观之道认识如幻之理以后,将会断除分别而断烦恼。那么,是不是说能够遮止分别呢?如果对于这块内容没有善加学习,我们仍然会有这样的疑惑。就觉得中观这条路,它无法走出“分别”的这样的一个境界。就是从一种分别转向另外一种分别,在分别的范围当中不断地换内容,但是呢,都是分别的范畴。所以,这一块内容,我们学习了之后,才了解中观之道怎么能够超越分别。首先我们看全知的原文: 【若想:如此的话,耽著有事与耽著空性都未脱出虚妄分别的戏论,如大象洗澡般反复堕入分别网中的你,如何能遮止虚妄分别?无可遮止。】 那么,这里面讲到了“若想”,就是对方在想,就是对方生起了一种怀疑的想法。或者我们前面讲到,这个对方,不能说是好像和自己完全没关,这些念头、这些怀疑,在自己身上也会出现的。所以,“若想”,也是可以说明,自己会起这样的一种怀疑。 “如此的话”,就是上面所说的,通过空性去断除分别,以空性之道能对治分别。这样会形成什么呢?反正是耽著,这里面就讲到,因为耽著有事,也是戏论分别;耽著无事的空性,也是戏论分别。反正在“有”和“无”上面耽著,这也都是虚妄分别。由这种虚妄分别,它所引出来的境界,就是一个戏论的境界。所以,就还仍然在戏论当中打滚。滚去滚来,反正没滚出这个戏论的范围。 在戏论当中打滚的境界,是什么样的一种境界呢?就像上师在辞释里面,根据藏文来解释的这个“戏论”。这个“戏论”的词义,确实是非常的甚深。佛法的每一个词句,都是在指示我们的当下的心性,让我们如何去认识宇宙人生的真理,而现出修行的要义。所以“戏论”这个词,它也是相当的重要。如果我们认识了什么是戏论的时候,我们也许就可以生起一些修道的、正面的一些追求。所以,我们要充分认识一下,什么是戏论?否则我们不了解的话,天天讲,噢!四边八戏这个戏论,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我们看看戏论是什么意思。 上师说,“戏论”,在藏文里面的意思就是“不住本性,向外攀缘”。“不住本性”和“向外攀缘”其实是一体的两面。我们为什么不住本性呢?就是向外攀缘,我们一旦向外攀缘的话,就不可能住本性。所以,其实,这个辞释是一体的两面,一旦我们守不住真实的、如如的本心,我们的内心,就朝着外面本无的这些客尘之法而去攀缘执著,这样就生起妄心。妄心一旦生起,真心就已经失去。执著生起之时,正见已然失去(丧失)。所以,执著一旦生起的话,就远离了我们的真心的本来状态。这样子,心就往着心外之法、本性之外去攀缘执著,去生起虚妄的动摇。 所以,心往有事上去耽延执著,这是一个妄动之心;心往无事上面去耽延执著,这也是一个妄动之心。也就说,外面的法,不是你本来的面目。但是,(你却)执虚为实,执假为真,向外驰求,忘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就像三祖僧璨禅师讲的,“才有是非,纷然失心”。前面说,心往有事上耽著是妄动,这个有事,就可以说是“是”;然后,往无事上耽著也是妄动,这个无事,就是“非”。才有一点有事、无事的这种是是非非,我们的心就纷然妄动,失去了它的本心状态。这就是古人常说的“迷真逐妄,背觉合尘”。对于真性已经不了知,生起无明,追逐于外在本无的、这些幻妄的客尘之法,与觉悟相背,与尘劳相合。这样子,在尘劳烦恼当中、在无明闲事里面“惹是惹非”。这里面,就失去了我们的本来如如的状态,这就叫做“戏论”的这种状态。 其实,一切众生就是依靠这种戏论而轮回。如果没有戏论,当下就是涅槃。哪里是戏论呢?我们现在觉得“有”的东西、觉得“无”的东西,这些都是戏论。所以,我们的轮回在哪里呢?就在这“有”、“无”当中。你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那么,这个时候,你的心就忘失了本心,而向外攀缘于“有”。攀缘于“有”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你的“天然涅槃”的自性。这个时候,你就变成了自己的轮回,轮回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是用我们的这种虚妄分别的戏论,一手造就我们的轮回。所以,你执著“有”呢,这个时候也是分别的轮回,只要你执著“无”呢,又依靠它攀缘执著,又产生自己建立“无”的方面的轮回境界。 所以,“戏论”这个词确实是很深的。如果这个词我们能认识好的话,我们的出离心,那就不是一般的出离心了。我们将会对于一切“有”、“无”、“是”、“非”全部会生起厌离,我们也会生起极大的菩提心。为什么呢?因为我和一切父母有情都是在“有”、“无”当中,自己一手在酿成自己轮回的灾难。所以呢,“戏论”这个词,如果我们思维透彻,自然开发强烈的出离心,也自然开发巨大的菩提心,就看我们用不用心去思维“戏论”这个词。 我们现在已经是没有恢复正常状态的,也就是说,完全不正常的。你把正常的本性已经远离了,不安住在本性上面,一直向外去攀缘,攀,攀,攀,攀……什么东西你攀得上呢?什么东西你能够缘得住呢?都没有办法攀得上,都没有缘得住,因为它是一个“无而现”的虚相。但是,为了这些影子、这些虚相,我们就一直攀缘它,一直攀缘它,就在这戏论当中存活。我们的这个命,就是“戏论”的命。“戏论”的命,哪里还有一个自在?还有一个解脱?哪里还有一种安乐?一个心,连正常的状态都无法保证,那么,还能叫安乐吗?就像一个人,已经疯狂了,他已经心不正住了,这个时候,你不能说他是一个幸福的人。他怎么笑,你都会觉得是一种可怜。就像一个疯狂的人,他在那里笑,这是一种是让人心酸的笑;他在那里哭,也是让人心痛的哭。那么,我们轮回的众生,只要有戏论的话,那都是一种心酸的笑,让人心痛的哭。不管是笑也好,哭也好,都是让我们觉悟的人生起痛心的。(我没有觉悟,也许我们有些道友已经觉悟了—法师自谦语)。对于觉者来说,我们处在戏论当中,是一个让人流泪,让人心痛的事情。因为什么呢?不正常了。 在佛经当中,讲了很多的比喻、例子。就像在《楞严经》当中,其实辨别这个戏论的问题,也是相当精彩的。在第一卷当中,佛陀就讲到了:“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具有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作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也就是,一切的众生,从无始以来,为什么死死生生、生生死死而相续不断呢?都是由于不了知我们的“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的这种本性,而用向外攀缘的这种妄想,去作为自己的生命,而这个妄想,它不是真实的。所以,我们就会有轮回的这种轮转的状态。轮回在哪里呢?就在妄想之中,就在分别里面,就在戏论当中。所以,“戏论”这个词一出现,就揭示了我们生命的基本的状态。凡夫的可怜之处,就在这个“戏论”上面。 当时,佛陀在《楞严经》当中就告诉阿难尊者,让阿难尊者回答他。佛陀把自己的手指卷曲起来成为拳头,然后,就在阿难的面前问他:你的这个眼睛可以见得到,但是你以什么当成你的心,觉得我的这个手你见到了呢?阿难尊者就说:我现在去寻求我的心在哪个地方,而我正在以心去推求寻逐的时候,这个能推求寻逐的这个心,就是我的这个心。也就是说,这个能推者,就是我的心。(所以,我们大家肯定会觉得,噢!心在哪里呢?心就在起心动念,能够推理、能够想的这个东西,它就是真心。我们以为这就是心的真实面目。)然后,佛陀就呵斥阿难说:咄!阿难,此非汝心。这不是你的心。在《楞严经》当中,阿难尊者一听到这句话,就吓得不是一般的,他马上就吓得回避开了。然后就合起掌来,起立,呈白佛陀说:这不是我的心的话,那我应该把这个当成什么呢?佛陀就告诉阿难尊者,“此是前尘虚妄相想,惑汝真性。由汝无始至于今生,认贼为子,失汝元常,故受轮转。”(佛陀)说这也是“前尘虚妄相想”,也就是说,其实这是客尘,这些是“客尘虚妄相”,而内心当中,缘着这种“无而现”的虚相,就以为是真实,被它所迷惑,以为这就是真实的。这样子,把假的当成真的,受它迷惑。由此,就从无始以来到现在,把这个偷自己的贼人,把盗贼当成自己的孩子,被他所害,失去了我们本原自性的常住真心。这样子,就受了这种轮回的虚妄的境界,所以,丧失了本来而枉受轮回。在生死当中,恒常被轮回的生、老、死、病的四大瀑流所漂溺。 所以,如来就说:“是故,如来名为可怜悯者”。为什么如来会怜悯我们,说是:“若一众生未得度,我佛终宵有泪痕”呢?就是我们一直不认识自己“本来如如”的本性,心向外去攀缘执著。就像前面三祖僧璨禅师所说的:“才有是非,纷然失心。”那我们有没有是非呢?只要你有戏论,你就是处在“耽著有事”或“耽著空性”的“是”和“非”当中。只要你有这种“耽著有事”的“是”,或“耽著空性”的这种“非”,在是、非、有、无当中,那你就永无超脱虚妄分别的戏论。只要是虚妄分别,就已经是失去本心的状态。一旦失去本心,这就是轮回的地方,这就是我们做为众生最为基本的可怜之处。所以,要想解脱,就要灭除戏论。一旦戏论一灭的话,这些幻妄的、妄动之心,它就回观自性,而安住在自性上面。这个时候,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就能够实现一切成就的这种涅槃。 在《圆觉经》当中就讲到:“诸幻尽灭,觉心不动”。一旦幻化的这些妄动的戏论全部灭尽以后,我们觉悟的本心,它就是宛然、安然的不动摇。所以,六祖大师在证悟以后就说:“何期自性,本不动摇”。我们这个心的自性,它本来是不动摇的。但是,我们觉得有一个戏论可攀缘,可以执著。有的,无的,我们去判断它,去执著它。这样子的话,你就觉得是在“动”里面。而实际上,这个戏论是本无所有的。所以,是动,也是不动。但是,虽然不动,我们在自己的境界当中,却已经感觉“动”了。因为,你觉得这个所缘的空性也好,所缘的有事也好,你都在耽著它是真实的,这样就会起虚幻分别,你就活在虚幻分别的戏论里面没办法,所以,受它所控制了。所以,我们对什么东西一执著,你就受他的控制,不管是好的东西也好,坏的东西也好,你一起执著,你就受它的控制。所以,显现法本身不会控制我们,控制我们的,就是我们自己的执著。从这个修行上来说的话,断除的不是显现,而断除的是执著。所以,“诸幻尽灭,觉心不动”。这就是我们的一个目标,是我们的理想。我们要涅磐,就要获得这种觉悟的心。觉悟,才是我们的希望,才是我们安乐命运的一个根本。 所以,就是想远离这个分别,远离这个戏论。所以,“戏论”这个词,上师特别地给我们点出来。我们这样了解了以后,多去思维,就会生起出离心,会生起菩提心,也会依它而生起修行。为什么呢?你看到是一个东西,看到是一个显现,是你身语意的境界,这都是戏论,这都是你的妄动。噢,不能妄动,这些为什么不能妄动呢?实际上它也本无所有。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何必要去惹这些本来没有的是非呢,“万法本闲人自闹,更于何处觅心安”呢?我们要在哪里安下这个心呢?就是因为万法的这种戏论,本来无有一法可得,这就是我们要是认识了空性以后,就能放下戏论的。但是对方,或者说我们内心当中,由于觉得:“啊!‘有’是需要用空性去对治。”这样子的话,耽著空性也同样是戏论,所以我们就觉得,啊,你看,我们没办法,没希望了,这是个绝望的,因为没有办法远离这个分别戏论,就像后面说的“如大象洗澡般”。大象洗澡的话,它就会在热得难受的时候,就在水里面去冲凉,去沐浴。但是,泡时间长以后,太凉了,它又想跑到地面上来,过了一会儿,又热得难受,又再一次冲进水里。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 同样的,假如我们要对治有事的时候,就要通过空性去对治。能对治的这个空性法,由于是一个新的所缘法,这个时候又觉得是一种耽著。然后,要想将这个耽著放下来,那又要去依靠有事来破除空性,这样子又是耽著有事。这样子的话就辗转两边,颠颠倒倒的。一会这边,一会那边,反反复复地去耽著。既然是反复耽著,就是反复堕入分别网中,被分别的这张网紧紧束缚。“网”,就是有束缚的这种力量。“分别”用“网”来比喻,就说明,我们是从一个分别跳到另外一个分别,就像从一张网里面又跳到另外一张网。就是反正总被分别的网所束缚着。这个分别,只要你在里面,你就受它的束缚。这个“网”,指的就是分别,就是总的分别的网。分别的网,它有很多个眼,这每一个眼都是一个束缚的力量。就像网里面有很多个洞,不管你钻到哪个洞里面,都会被它束缚的。 被分别所束缚,只要没有出这种束缚的状态,就永远处于分别当中而不得自在。那我们怎么出来呢?这样子的话,你都是从这网的这边转到网的那边,辗转打妄想,永无停止,受它的束缚。只要你在这当中受束缚,你的戏论分别、虚妄分别就没有办法遮止。怎么可能遮止呢?后面(对方)说“无可遮止”,就很确定地给我们说一句吓唬人的话,说:“没办法遮止了,就像大象洗澡一样的,反正你不在网的这边,就在网的那边,反复地、轮番地受这个分别的束缚,无法超脱它。” 我们前面就讲到过,不能超脱分别的话,你就会妄动,一妄动,就会起烦恼、造恶业,那就等于轮回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来回答呢?下面我们看,其实这是由于不了解——对于这种妙道(般若的妙道)缺乏因缘、缺乏智慧。所以,下面来讲一讲其中的妙处。 【驳:由串习诸有无自性的空性,便能断除与其相违行相的计执实有的习气。】 “有”和“无”,可以分两个阶段来看。首先,我们确实要先解决“有”。因为,众生无始劫以来都是对于“有”比较耽著。所以,我们就把显现的这些有的事物,完全用无自性的空性来对治它。这样子,以“空”能断除实有的分别束缚。首先斩断这一部分的分别的网。 这一个内容我们分几个点(来了解)。首先,这个“诸有”,“诸”是表达“一切”的意思。“有”就是显现为有的事物。显现为有的事物,不仅仅是在一个,而是在一切上面,所以,这上面用“诸”去修饰“有”。那么,一切显现为“有”的事物,我们平时是怎么想呢?噢!显现出来了,我看到、听到了,这是“有”。这是因为我们的这种妄心所妄现的、幻现的。但是,我们看到“有”的时候,就觉得是“真有”,而不是“妄有”,而不是“幻有”,而不是虚相,是真实有这一个事物,所以就把它当成是“有自性”,每一个法(法法)都有自性。这就是我们的、没有经过处理的这种分别心,它的原来的状态。现在,就反过来用无自性的空性,去打破对于“诸有”的实有执著。因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无自性的空性,和“计执实有”是行相相违的。“计执无自性”和“计执实有”,在心的行相上直接相违。所以说是它的正对治,和它反过来逆着干。你要是计执实有,我就说没有这个实有,是完全无自性的。 所以,这就是一个“以自心劝说自心”的修行之道。通过中观的妙理,也就是无自性的、空性的理,去对治我们的习气。修行,就是在对治习气上面。我们执著实有的习气很强烈,这个时候,就用无自性的空性去对治它。由于这个习气是无始劫以来串习的,那好吧,你是无始劫串习的,没办法一次性搞定,那我就反复地串习,你以前是由串习而成就的,那我现在也在串习。我现在串习空性,我就用空性的串习,通过空性的修法,念兹在兹,绵绵密密,日日月月,都是按照如此用功办道,绵绵密密地、念兹在兹地,天天时时处处,行、住、坐、卧当中,我都串习无自性、无自性。看到一切显现的事物,都是无自性、无自性。以前看到一切显现的事物,都是有、有、有,现在就串习无自性、无自性、无自性。 就像九华山的一个肉身菩萨,叫大兴和尚,他就经常念“空!空!空!”,走到哪里都念“空!空!空!”这样子不断地来提起正念。那我们也是这样子,假如经常念这个“空!空!空!”走到哪里都用无自性的空性,去串习、对治与它相反的实有的习气。那这个实有的习气,实际上是一种妄动,它是不讲道理的妄动。而我的这个无自性的空性,是有道理可以抉择的。我们可以通过胜义理论,去说明为什么是空的。如果你在说“空!空!空!”的时候,你不相信,或无法承当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提起一个胜义理论去抉择、分析,用缘起因、离一多因等共同五大因,去看这些事物,以理照事。以胜义理论去照破显现为“有”的一切事物。你去照破它,不仅是一次照破,而且是反反复复地照破,一个显现出来,就照破它,又一个显现出来,又去照破它,法法是因缘所成,法法即是假合之法,假合之法,皆无自性。皆无自性,那就是空空如也。所以的话,用这种空性,不断地从道理上面去认识它的本性。生起定解以后,反复地提起正念。这个时候,如果一旦忘失了空性这种正念,而攀缘于实有,马上就呵斥自己说:“空!空!空!”这样子来提起正念,用这种正念的力量,来对治邪念的力量。而邪念的习气,就像前面讲的,它是一种妄情。它是没有根据,没有道理的。所以的话,邪不胜正。我是有道理的,我是有胜义理论支撑的。所以的话,你是一个假法。这样子的话,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然后,就用这个真的空性,给我们照破一切实有的习气。 所以,修行就在这当中,就是在这种无自性的空性的妙理里面,去串习它。首先,要对无自性的空性,通过闻思生起定解;然后,在定解之上,去反复地提起它、串习它。这样子,不管习气再坚固,也能够断除。所以后面说:“便能断除”。这就是通过串习无自性的空性,到一定量的时候,即使是无始劫以来串习的实执的分别,我们这种习气即使再浓厚,但是一旦正念的力量到量了,那么,邪执的分别就能断除。所以这后面说“便能断除”,是能够断除的。这一个无自性的空,就是能断“实有”的一个法。关键是我们大家在串习上面用得少了。串习少的话,因为这是一个无始劫以来的习气,所以,你不去用功夫的话,你怎么可能三下两下就把它全部弄得一干二净呢?不可能的。所以,就要反复地像大兴和尚那样,不断地念“空!空!空!”,或者说:“无自性!无自性”,或者:“空性!空性!”,或者:“虚相!虚相!”。反正你就要去串,不断地去串的话,自心劝说自心,让自心能够从理上面承当这个无自性,一旦内心能够承当无自性以后,它对治的力量就开始体现。不断地去承当,不断地去提起正念串习,那么,这个力量就会不断地增上,最后到量的时候,就会把实执掀翻。这是第一个功夫。然后,我们看第二个功夫: 【尔时,“计执无实”也仅是一种遮除他法的分别,于诸法实相中不成立,以缘起理抉择后,由串习实与无实何者亦无真实成立,后时也将断除耽著彼无者。】 “尔时”,就是我们前面去串习“诸有无自性”的空性的时候,即在串习“无自性空”的时候,心里面缘着空性,而不缘实有。这个时候,虽然是在对治实有,但是,这是一个心缘取的二取之法,所以,内心还是缘着一个法。这就是一种计量分别,是一种执著状态,所以说是“计执无实”。“无实”,就是指空性,无有实有、无自性的意思。 后面说“也仅是”,“仅仅是”就说明,它没有其它的,只是这一种体性。什么样的一种体性呢?是一种遮遣他法的分别。遮遣他法的分别,这就是在认定“计执无实”的这种境界。它是什么样的一种境界?这种境界,它还是一种分别心的境界,还处在戏论之中,还是内心向外攀缘,不守自性,还没有回归天然的佛性,没有回归本心的境界,还在客尘当中打滚。所以,它这个时候虽然有了初步功夫,但是,这步功夫仍然是中间的过程。它是中间的一个过程,它不是一个究竟的实法,还没有获得终究的觉悟。所以,它是一个遮遣他法的分别。 我们就看体性认定上面,是一个分别的体性。但是,这种分别的体性上面,还有一个侧面。它会给我们揭示其中的真理存在,是在哪个地方。就是说,这种分别,为什么是虚妄的?就是在它前面的这个限定词“遮遣他法”。这个分别是怎么能够产生的呢?这个分别就是通过“遮遣他法”。而且前面说“也仅是”,就是它也是一种分别,仅仅是这样的一种分别,是什么样的分别呢?就是“遮遣他法”。它建立的这种方式,完全都是“遮遣他法”的方式。它并非是在“遮遣他法”以外,自己还能够独立地依靠自己来建立自己。它没有自己,它为什么没有自己呢?因为它完全是靠“遮遣他法”而产生,它没有一个独立于它法之外、自己还有自己的一个本体存在。所以说,从“遮遣他法”这四个字,我们就觉得,他已经给我们解密了,这个分别,实际上是一个虚妄的法。所以后面说:“于诸法实相中不成立”,它在诸法的真实相中并非是真实。所以,它是一个虚妄之法,它是一种妄相,而不是一种实相。这种分别,仍然是一种妄法,而不是一种真法。所以,它还是一种戏论,为什么是一种戏论呢?因为它没有自己的本体,他完全是靠“遮遣他法”而产生,没有自己,只是靠“遮遣他法”而形成。 既然是这样,那后面就毫不留情地用缘起理去抉择。所以后面就说:“以缘起理抉择后,由串习实与无实何者亦无真实成立,后时也将断除耽著彼无者”。缘起理抉择是很关键的。缘起理也确实是一个非常美妙的理。这个理,一个方面可以给我们揭示世俗的因果缘起,如是因,如是果;如是果,如是因。这样子的因果,可以通过缘起来抉择;同时,通过缘起我们也能发现,诸法的真相在胜义当中是本无自性的,这是一个很妙的道理。所以,龙树菩萨有《缘起赞》,宗大师也有《缘起赞》,这都是他们用非常微妙的智慧,发现佛陀至为微妙的法理,就是在这个缘起上面。缘起,能够揭示二谛的本性。通过缘起,可以看透生命的真相,从世俗、从胜义,都能够通过缘起而揭示无余。所以这个缘起理确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如果我们对这个缘起想得很深、很透的话,很多佛法都会依它而展开的。但是我们这里不广说,只根据原文稍微做一下抉择。 同样,像前面说的:看到一个动词,我们就去分析它。比如这儿有一个“抉择”,这个“抉择”,有“能抉择”和“所抉择”,还有“抉择的结果”。“能抉择”就是以缘起理,缘起理是能抉择;“所抉择”就是“实”与“无实” ;“抉择的结果”就是“何者亦无真实成立”。所以,通过缘起理,能够抉择“实有”和“无实有”这些法的结果,就是“何者亦无真实成立”。不管是“实”,还是“无实”,都没有真实成立。这是一个实相,抉择的结果,就是给我们显示胜义的真相。在真相当中,没有“实”,也没有“无实”,这是以缘起理去抉择的。 那如何抉择呢?抉择的方式,就是上师给我们讲的:有事法是观待因缘而生的缘故,所以是无自性的,“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所以,抉择的方法,就是通过观待因缘。法法都是观待因缘,缘缘也是观待因缘。没有哪一个法,没有哪一个缘不是观待因缘。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个不观待的法,找不到一个自性能够建立的法。也就是说,法法的出现,都没有它本身,否则它就不是观待因缘。所以,法法出现,没有自体可得。当体即空,无有自性。有事法就是通过如此抉择,给我们解密它的真实;同样,无事法也是如此。无事法是观待有事法而假立的。以此缘故,它仍然在观待因缘当中,是一个没办法依靠自己建立自己的,完全是依靠他法来建立自己的。 既然是观待其他法而假立,那么,它就不是一个自性成立。为什么不是自性成立呢?我们前面说过:“遮遣他法”的分别,它完全是靠“遮遣他法”,它不是靠它自己,能够说明自己存在。它完全是靠遮除他法,不是他法的原因,所以是“我”。那凭什么是你自己呢?你有没有自己的体相呢?有没有自己的本性?没有。既没有自己的本性,又没有自己的属性,其实就是一个假立。观待其他法,就是一个假立法,它就没有自性成立。这就是说:“依他而立,并非自立。”而每一个法,都是如此,法法都是如此,依他而立,并非自立,最后,就是无有一法自立。所以,一法不立!为什么呢?因为法法都是依他而显现的,是假立显现,真实当中就是了无自性。所以,要符合真实,就唯有一法不立。不仅仅是有事法不能立,因为它本身是观待而生的缘故,无有自性的有实法不立,如果你立它,就与真实相反了。无事法也是如此的,它是观待而假立的,所以,你要立它,也是和真相不相符合。这样子的话,它也是同归无自性,当体即空。有也是空,无也是空,有无皆空,彻底无有一法可得。 所以,串习实和无实,它都不是真实能够成立的、有自性的、真实的一个法。其实,就像用“无实”去对治“实”,就是一个“以幻除幻”的过程。最后,一个一个的幻妄,对治另外一个幻妄的时候,那么,诸幻一旦远离的时候,以幻除幻的时候,最后这一切的幻化都会依靠这种缘起的抉择,而认识到了无一法可得。这样子,一旦能够抉择到位,认识了“实与无实,何者亦无真实成立”这一点,就是一个究竟的实相。这个实相,也需要在心里去修,不是仅仅知道了就可以了,还要在认识它的基础之上,反复地去串习。所以前面说,“由串习”,就是要去“念兹在兹,绵绵密密”,中间没有间断,时时处处把它提起来,串习自心,最后,让自心受串习的力量而成就。 后面说,“后时也将断除耽著彼无者”。这种串习实修的力量,最后也会把对“无”的执著的戏论彻底断除掉。因为,“有”、“无”都全部通过抉择而产生正见;然后,又通过实修而串习正见;最后,这种串习正见就让我们能够实现真实。一旦实现真实的时候,内心安住在本性当中,就会断除对于“无”的这种耽著,这样就解决了最后残存的这一分戏论。就像《圆觉经》中所说的:“如木中生火,木尽火还灭”。就是用一个对治法,去对治另一个法,最后,当所对治的法灭掉的时候,能对治的法也消归无自性,最后就融归为一片晴明的大空性当中,无有任何显和空,没有任何有和无,“是非尽舍去,唯有一真实。”一真法界现前,这个时候,就远离了一切戏论,而入于无戏的境界。所以,下面就引用教证给我们说: 【如云:“有无二者乃无法,菩萨知此当出离。”】 这一个教证,全知麦彭仁波切引用得相当到位,也非常精彩!完全归纳了前面的所有法义。假如我们前面能够领悟的话,一看到这一句就可以了。看到这一句,就能够想起前面的一切的抉择。为什么呢?我们看一看,“有”和“无”二者,其实就包含了一切戏论,一切戏论就在“有”、“无”当中!但是,“有”、“无”这两种戏论是不是真实成立的呢?没办法真是成立。就像前面所说的,通过缘起理来抉择的结果,就是“乃为无法”,也就是说,它是一个空无自性的。“有”、“无”都无自性,“有”也是空,“无”也是空。“有”也没有,“无”也没有。没有一法可得,了无可得,这就是“无法”。所以,既然“有”、“无”包含了一切戏论,那么,后面说“乃无法”的时候,就是远离了“有”、“无”两边而超绝一切,而远离了一切戏论。所以,“乃无法”就是指空,或者离戏。这个离戏,并不是抉择以后才无的,是它本来如是的。只不过通过缘起理,让我们发现这个真相。其实这个真相,你抉择也是这样子,不抉择也是这样子。本来如是,法尔如然的。所以,这个“无”法,是本来无,而不是我们创造的、改造的“无”。这是一种真理,是一种本来离戏,远离一切有、无二边的大空性,这就叫做显空双融。显现的“有”和空性的“无”,这二者,这一双,通过胜义理论去抉择之后,完全双双都融入到这种离戏的大空性当中,在这种大冶洪炉当中,完全把“有”和“无”,或者“显”和“空”,融化变成一真法界。所以这个“无”法,就是远离一切戏论,本来如是,法尔如此的本来清净,或者说就是这个显空双融。“双融一味”就是指这个无有一法可得的这个无法的空寂离戏,这就是空。有、无二者是戏论,这个“无”法就是空。 然后,后面说“菩萨知此”,这个“此”是什么呢?就是指前面的这个无法。知道这个“无”法的结果是什么呢?就是“当出离”。也就是它的作用。也就是说,能够了知道这个空的“无”法,就能够获得出离。从哪里出离呢?从轮回里出离。不仅从轮回出离,还要从涅槃出离。因为轮回也是本无,涅槃也是本无;轮回也是分别,涅槃也是分别。最后的话,就寂灭一切轮涅的分别,一切二边都打灭。这样子,就入于如来大寂灭海。这就是像马祖道一禅师所说的:“此是选佛场,心空及第归”。谁的心一旦了达这个“无”法,而显示空寂离戏,就会归入到佛的这种寂灭境界当中,这种大无为法的果位将会现前。 所以,这个“知”字,它是有作用的,不是说这个“了知”是无用的。这个“知”,就是我们要产生觉照的智慧,觉照的般若。所以这一句、这个引用的教证,我们去看,这个“有、无”二者是戏论,“无”法是空,“菩萨知此”,就是通过这个“戏论空”而去修行。这样修行以后,它的结果是什么呢?就是能够灭尽一切二边,入于寂灭境界。所以,其实就是通过“灭戏论”而“得出离”的。否则,不灭戏论,不得出离。所以,这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业惑分别起,彼由戏论生,戏论空能灭”。也就是这个戏论的空,这种实相的修行,相应它以后,就能寂灭一切戏论。 前面我们说,有三种般若,即实相般若(或者说基般若)、道般若、果般若。这个“有无二者乃无法”就是基般若,也就是基的这种实相般若。然后“菩萨知此”,这个觉知,就是内心当中,以心去照理,照这种实相之理。照实相之理的话,就会与这种实相相应,那这就是觉照的智慧,这就是道般若。依靠这个“知”的智慧,不断地生起觉照,不断生起觉照的力量,就能照破一切的无明,最后一切无明永尽的时候,就已经能够超越一切轮涅二边,灭尽了戏论以后,超越了轮涅二边,入到这种大般涅槃的境界,这就是出离。这个出离是什么呢?就是果般若。 你看,基般若、道般若、果般若,都在这里面。但是,这一道都是般若。就是基、道、果,这一道过去,全是般若。基般若,就是离戏的大空;道般若,就是以内心生起觉照的这种智慧,去了知诸法本来远离二边。所以,像古人所说的:“知之一字,众妙之门”。就怕我们不知。如果能知这一实相,那么依它起修,念念觉知,就可以超出戏论,灭尽戏论,就可以获得出离的佛果。这就是基、道、果,就是基般若、道般若、果般若;或者,就是实相般若、观照般若、果般若。或者,前面“有无二者乃无法”就是本觉;然后,“菩萨知此”,这个“知此”就是始觉;然后,“当出离”的这个“出离”,就是究竟觉。 所以,这一段话,其实就是我们整个般若的体系,可以囊括无余,也可以证成我们说的“戏论空能灭”。所以,不是没用,最后是有用的,能够出离一切有无二边,并不是像对方所说的:“永无出离之期”。而是最后能出离轮涅二边,超情离见,完全寂灭一切分别,而入到大寂灭的如来果位。这是第二个:“断除道不能遮止分别的诤论”。 然后我们看第三个需要断除的诤论:【三、断除遮无实不应理的诤论】。 前面我们讲到了,“无实”要断除这个“实有”,最后这个“无实”也要远离。也就是说,这个“无实”是要被否认的,“遮”就是否认的意思。但是,我们可能马上就会生起一个疑惑:“唉呀!不能断、不能断!这个无实要是把它远离了、把它否定了,那这个时候不是又把“有”给成立起来了吗?”所以,下面就引用对方的想法说: 【若想:如是有事以“无”而遮,彼能遮的“无”者如何遮呢?若遮彼又成有,即遮无为立有故;“无实”者,是对治等故。】 这就是“有事”是以“无”来遮除的,它用“无”来遮除,所以,这个“无”就是对治“有”的。假如这个时候,你去否认这个“无”,你就把这个“有”又给成立了。然后,又把这个能对治“有”的法就给它断除了。所以,这样子的话,那么,就等于还是没有解决任何问题,问题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从终点又回到起点,好像就走不出这个迷惘,没办法走出这个迷惘。 对方用的这个原因是什么呢?也就是说:“遮彼又成有”,那么,“遮彼又成有”的话,也就是说:“遮无”又成“有”。也就是说,非此即彼。这就是因为一个人对分别心太执著了,不是此就是彼,不是彼就是此,这就是彼、此当中不断地转去转来。这样子,在有、无当中轮番的转换,所以这是一种理由。这就是说,因为非此即彼的缘故,你遮了无,也就成立了有,这样子的话,等于是让这个所对治的“有”又复活了。就像一个本来你已经把它给解决了,看起来像死过去了,这个时候,你又让它复活,这就是死而复活,那这不是吓人啊!本来你是想把它寂灭的,最后,你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它又重新出现,又成了一个老问题,老问题仍然又出现了。 然后后面“无实者是对治等故”,这个时候,你又把这个能对治的“无”给打破了,所以的话,这个“有”一旦活起来的话,它就永远的活下去。因为它的违缘,它的能对治的法,已经被否定了、已经遮止了,所以,所对治的这个“有”复活起来以后,又没有能对治的“无”对它形成违品,那么,它就毫无违缘,好好地活起来,活得自自在在、顺顺利利的。就是这样的,把“有”给弄活出来了,而且活的好好的,它已经没有违缘了,没有违品了。这样子的话,还不如不遮“无”,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不遮“无”的话,还至少把这个“有”给解决了。 这是对方的对于空性的误解,或者对空性抉择的时候会产生一些分别,在分别当中,还是很执著,不理解中观空性的这种妙理。下面中观师就反驳说: 【驳:首先在无始以来串习耽著实有的众生前安立“无”者而串习,因为:若不了知有事无自性,则于实相离戏毕竟无机会引生定解。】 这还是分两步,就是针对众生的实际情况,我们修行必须要针对自己的实际情况,如果说,我们的修行是离开了自己的实际情况,不管你安排的再高再妙,那都不是你该做的,都不是你该做的了的。就像你把一个祖师的修行,安排到自己现在的修行上面,难道你就能成办祖师那个层次要做的事情吗?所以,我们针对众生,或者针对自己的实际情况的时候,就是要如实的去面对,依照教法如实地去对治它。 那针对我们众生的实际情况来说,是什么样的一种实际情况呢?就是这里面所说的:“无始以来串习耽著实有”,就是我们众生相。在我们众生相面前,见到什么,都是有!有!有!现在,就要单刀直入,以“无”来对治“有”。因为,“无”正是它相反的。所以,通过“无”来对治“有”。这样子针对性很直接、很强。以这种很直接、很强的针对性,单刀直入,就可以在最初一步击中要害。我们的要害处在哪里呢,就在这个“实有的耽著”上。现在,就单刀直入,直接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把实有的命根一刀给你解决了,我不搞其他的,我就针对你,针对实有。其他事情,我先放下,就单单独独地来面对实有,这是我们第一步修行所要走的路。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这一步如果不走,会怎么样呢?这一步如果不走,就是后面所说的:“反面来说,如果不了知有事无自性,那么,就会对于实相离戏,我们毕竟无有机会引生定解”。 我们看到,这当中有几个字很关键,也就是“不了知”,“毕竟无机会”。如果你“不了知”的话,是彻彻底底没机会的,“不了知”什么呢,不了知“有事无自性”,也就是不了知“无”,一切万法皆无自性。这个你不了知,那么,你的结果是什么呢?你的结果是“毕竟无机会”,那是对于什么“毕竟无机会”?就是对于“实相离戏”毕竟无机会,对于它“毕竟无机会”会形成什么呢?毕竟无机会形成引生定解的结果。所以,这是第一步我们得救的希望所在。反面来说,不了知就毕竟无机会。然后,如果我们把“不了知”的“不”字解决,解决这个“不了知”,那就是“了知”。一旦了知以后,就会有机会。所以,让我们对于一切诸法实相离戏的真实相引生定解,它的机会在哪里呢?就是在第一步里,必须要了知“有事无自性”。 通过这一步最初的串习,我们就看到,噢!这是我们能够实现实相离戏境界的希望所在。所以,对于我们初学者、对于我们要实修的时候,最初的一步功夫,就要针对我们无始以来耽著实有的这一点,我们心前一直在安立它是“有”的,现在就要在心前安立一个“无”,通过对于“无”的串习,把它给打掉,把它给攻破。一旦攻破以后,我们就有希望对实相离戏引生定解,这是第一步所要做的。然而,这一步,其实也只是为了完成把“有”打破的任务,击中最初第一步的要害。当这个任务一旦完成的时候,这个在心前安立的“无”,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它就已经到了自我了断的时候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你还不能解决自己的话,天下不能太平,所以,你必须把你自己给解决了,这样子最好才能天下太平。所以,能够实现和平,最后的话,连这个“无”的安立也要打灭。所以,就要看第二步功夫: 【然而,仅此“无”者并非究竟实相,因为:何时抉择无色等事,即所观事名言中不得生等自性,尔时依于彼之无实,离所依有事故,云何心前住所缘境?即不可能住。如石女儿未生,则不见彼死。故“无”唯是依“有”而立,并非不观待而自性有。】 在这第二步当中,就给我们转折,“然而“的话,就是说明,前面不是究竟,还需要进一步将它否定。转过来还要针对它,还要否定它。前面不针对它,前面是要用它。后面就把用它的这个“无”也要把它给否定。所以,用它解决“有”,最后,还要去解决“无”。为什么呢?因为:“仅此无者,并非究竟实相”,因为它不是究竟实相,为什么不是究竟实相呢?因为我们去看,“何时抉择无色等事,就是将所观事,在名言当中不得生等自性”。在这个时候,依靠这个所观事建立的无实,由于没有了所观事,这个时候,它的所依有事已经不存在了。它是依有事而立的,那既然有事不存在了,它就离开了所依,一旦离开了所依,它就无法依。这个能依,就是这个无实;所依,就是有事。一旦“有事”出问题了,不存在了,它就没办法依靠它了。但是,不依靠它,它自己又没有一个自立的能立,它自己一点能力都没有,它没办法自己建立自己。所以后面说:“云何心前住所缘境”。这个所缘境,就是“无”的所缘境也没办法住,我们内心也不会攀缘这个“无”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无”是依“有”而立的。既然没有“有”的话,那么,“无”也无法产生。所以,最后心前不会有“有”和“无”的一切所缘境的,“即不可能住”,也就是,最后是无住的真心,无缘状态,无缘无住的寂灭状态。就像石女儿,如果这个石女儿,她没有出生的话,那么,也没有她的死。首先,石女儿她没有出现,没有出现,是本来就没有;本来就没有的话,怎么会有她的死呢?同样的,这个“有事”,一切万法的显现,是本来就没有,从无始以来,只是我们执著当中是有,实际当中是没有,实际当中是本来没有,那它从来没出现过,从来没出现过的话,那它的“无”又怎么存在呢? 所以说,这个“无”唯一是依靠“有”而安立的,并非不观待而安立的。它没有它自己能够安立自己的。这一点我们要知道,一旦所依失去的时候,能依就无法建立,因为它没有自性。如果它有自性的话,它不依靠别人。就像一个人,他自己一点能力都没有,他就是靠别人,别人一倒的时候,他也就跟着倒了。所依一旦失去的时候,就无法自立,自己必将和“有”同归于尽。一旦“有”失去了,“有”寂灭了,那么,“无”也同归于尽。就像你的命,假如是别人给的,完全是靠他人而活。如果说,你没办法靠自己,哪怕是一丁点靠自己而存活的话,那么,一旦你所依靠的对境,所依靠的这个人没命的那一天,你自己也没命了。所以,“无”的命是靠谁给它的呢,是靠“有”给它的。但是,其实这个“有”是从来没存在过,所以,其实这个“无”也都是从来都是没命的。 在真实当中,我们既然把“有”的命给革掉了,那么这个“无”的命绝对也就自然革掉了。因为,这个“无”是靠“有”来存在的,一旦把“有”给解决了,“无”自然就没有了。这样子的话,“有”、“无”都不是真实,最后,这两种妄相都会在心前消失。这样,心前假相的影子全部都消失无余。这时候,假如我们实现了远离“有”、“无”的观待,而实现真相的那一天,我们就像回过神来的样子,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噢!整个世界,有无皆非!这样的话,那么,其实遮了“无”以后,不会又回到“有”,而是把“有”、“无”全部远离,就是回到一个寂灭的境界当中。这样,就能够把一切妄心寂灭,也就是说:“打得念头死,许如法身活”。对于“有”的念头呢,被“无”打破了;“无”的念头,最后通过这种观待,我们见到,它远离了所依以后,它也无法存在。所以,“无”的念头也打灭了。把“有、无”的念头一旦全部打死,“打得念头死,许汝法身活”,这个时候,法身就会在我们的豁然大悟当中开悟成就。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噢!原来如此!但愿我们都有实现的这一天。 今天我们就学习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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