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格多杰仁波切：入菩萨行讲义 第十二讲 安忍品

　　日期：二零零四年二月七日

　　这次讲座主要讨论当我们要得到的东西遭别人前来阻碍时，我们怎样可以不生气？寂天菩萨首先指出如果希望敌人受损害，「招祸岂过此」，「陷我入狱篓」，就只会成为你下堕的原因。寂天菩萨语重深长，要安忍自己的利益遭到损害，对怨敌障碍我们得名闻，我们不单不去报复，还要尊敬对方。寂天菩萨指出「名闻」对你来说非但无益，反而有害，「赞誉令心散，损坏厌离心。」；「若仅为虚名，失财复丧命，誉词何所为？死时谁得乐？」如果毁誉可以影响你，寂天菩萨说你幼稚、不成熟；「唯是愚童行」。没有怨敌，我们找不到修安忍的福田。别人背后诽谤你，毁坏你的名声，使你得不到其他人支持，其实是帮你出离这个五浊恶世，令你生起舍离轮回的心，这岂不是帮助自己关闭痛苦之门？从这角度来看，怨敌对你来说，是培养你修行智慧的主要条件。寂天菩萨说：「以是若有人，欲损吾声誉，岂非救护我，免堕诸恶趣。」「吾唯求解脱，无需利敬缚，于解束缚者，何故反生瞋？」寂天菩萨在这里作出总结：第一，安忍是好的修行方法；「难行莫胜忍，云何不忍耶？」第二，怨敌能帮助修行「习忍福德因」，「能助菩提行，故当喜自敌」。「无害忍不生，怨敌生忍福。」同时，我们要留意寂天菩萨说：「世间乞者众，忍缘敌害稀。」所以我们应更加珍惜怨敌，这个给我们修安忍的福田。最后由颂一一二开始，寂天菩萨要我们恭敬众生。持戒重点就是不害众生，安忍重点就是要恭敬众生。为什么要恭敬众生？因为佛和众生都是「成佛所依缘」，在下次讲座，寂天菩萨提出安忍在于恭敬众生的原因。虽然众生无论在智慧和福德两方面都不可与佛相比，但作为修行成佛的助缘，佛是福田，众生是悲田，两者同样有助人成佛的效果。此外，寂天菩萨指出恭敬众生就会令佛欢喜。他说：「诸佛唯利生；除令有情喜，何足报佛恩？」「大悲诸佛尊，视众犹如己，生佛既同体，何不敬众生？」所以一方面要「为令如来喜，止害利世间」；另一方面为了纠正以前瞧不起众生，伤害过众生的过患，如今就要好好反省：「往昔害众生，令佛伤心怀，众罪我今悔，祈佛尽宽恕！」到了结尾，寂天菩萨总结修安忍所获功德甚多，譬如「能成自利益，能除世间苦，」「来生成正觉，今世享荣耀。」「生生修忍得，貌美无病障，誉雅命久长，乐等转轮王」。我个人认为《入菩萨行》以〈安忍品〉和〈智慧品〉最见寂天菩萨功力；而〈智慧品〉效用在于「见」，〈安忍品〉则是修行实战的心要。

　　(八十七)

　　纵令敌不喜，汝有何可乐？

　　唯盼敌受苦，不成损他因。

　　即使你的敌人受到损害而苦恼，这又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呢1？仅是愿敌遇害的希望，是不能成为损害他的因啊！

　　Even if your enemy is made unhappy what is there for you to be joyful about?  Your merely wishing for him to be hurt did not cause him to be injured.

　　(八十八)

　　汝愿纵得偿，他苦汝何乐？

　　若谓满我愿，招祸岂过此？

　　纵然能如愿以偿，仇敌都遇害受苦了，这又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呢？如果说这样能让自己心满意足的话，哪有比这更容易招感祸害恶果的心态2？

　　And even if he does suffer as you had wished, what is there for you to be joyful about?  If you say, “For I shall be satisfied,” how could there be anything more wretched than that?

　　(八十九)

　　若为瞋渔夫，利钩所钩执，

　　陷我入狱篓，定受狱卒煎。

　　(这种希望敌人受苦的瞋恨心，就好像渔夫的利钩一样。当我们要敌人受害的)瞋恨(变强起来)就像渔夫抛下的利钩，一不小心就被它钩住了；那我一定会身陷地狱之篓里，狱卒们随之把我丢进油锅里煎炸。

　　This hook cast by the fishermen of disturbing conceptions is unbearably sharp. Having been caught on it, it is certain that I shall be cooked in cauldrons by the guardians of hell.

　　(九十)

　　受赞享荣耀，非福非长寿，

　　非力非免疫，非令身安乐。

　　受人赞美称誉的荣耀，既不能增加我的福德寿命，也不能增长我的体力或免除疫疾，更不能使我的身体健康安乐。

　　The honor of praise and fame will not turn into merit nor life.  It will give me neither strength nor freedom from sickness, and will not provide any physical happiness.

　　(九十一)

　　若吾识损益，赞誉有何利？

　　若唯图暂乐，应依饰与酒。

　　如果我能明辨利害得失，那么名誉和赞美又有什么利益可图呢？如果我只是贪图暂时安乐享受，那就只管去喝酒，追求衣着打扮就好了。

　　If I were aware of what held meaning for me, what value would I find in these things?  If all I want is entertainment, I should devote myself to gambling, drinking and so forth.

　　(九十二)

　　若仅为虚名，失财复丧命，

　　誉词何所为？死时谁得乐？

　　如果只是为了虚假名声，这样不但损失财产，而且还白白浪费宝贵的生命，得到名誉的言词对我又有什么用呢？在死的时候，美名又能令谁快乐呢？

　　If for the stake of fame I give away my wealth or get myself killed, what can the mere words (or fame) do then?  Once I have died, to whom will they give pleasure?

　　(九十三)

　　沙屋倾颓时，愚童哀极泣，

　　若我伤失誉，岂非似愚童？

　　以沙堆成的房屋倒塌时，幼稚无知的孩童会为之而伤心哭泣3；同样，如果因为失去虚幻的名誉而伤心，那我岂不像稚童一样无知？

　　When their sandcastles collapse, children howl in despair.  Likewise when my praise and reputation decline my mind becomes like a little child.

　　(九十四)

　　声暂无心故，称誉何足乐？

　　若谓他喜我，彼赞是喜因；

　　赞赏都是空话，没有实质的内容，都是无意识的。既然称誉赞美都是无常、无意识的，那有什么值得高兴呢？你会说：「因为他欢喜我才赞美我，所以他的称赞正是我欢喜的原因。」

　　Since short-lived sounds are inanimate they cannot possibly think of praising me.  But as it makes the bestower of praise happy, (my) reputation is a source of pleasure for me.

　　(九十五)

　　受赞或他喜，于我有何益？

　　喜乐属于彼，少分吾不得。

　　然而无论他在赞美或正生起欢喜，这些对我来说有什么利益呢？那些喜乐是属于他内心的，我一点儿也不可能得到4。

　　But whether this praise is directed at myself or someone else, how shall I be benefited by the joy (of he who bestows it)?  Since that joy and happiness is his alone, I shall not obtain even a part of it.

　　(九十六)

　　他乐故我乐，于众应如是，

　　他喜而赞敌，何故我不乐？

　　我因为别人的快乐而快乐，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快乐；如果有人因为赞赏我的敌人而快乐，我为何反而因此闷闷不乐呢？(这违背我原本的期望，是不对的想法。)

　　But if I do find happiness in his happiness then surely I should feel the same way towards all.  And if this were so, then why am I unhappy when others find pleasure in that which brings them joy?

　　(九十七)

　　故我受赞时，心若生欢喜，

　　此喜亦非当，唯是愚童行。

　　所以当我受到别人称赞的时候，如果内心因此而生欢喜，这种欢喜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只能算是一种无知稚童的行为。

　　Therefore the happiness that arises from thinking, “I am being praised”, is invalid.  It is only the behavior of a child.

　　(九十八)

　　赞誉令心散，损坏厌离心，

　　令妒有德者，复毁圆满事。

　　赞美称誉只会使我的心掉举散乱，损坏自己的厌离心，使我嫉妒具有福德才学之人，破坏圆满福慧资粮的法行。

　　Praise and so forth, distract me and also undermine my disillusion (with cyclic existence).  I start to envy those who have good qualities and all the very best is destroyed.

　　(九十九)

　　以是若有人，欲损吾声誉，

　　岂非救护我，免堕诸恶趣？

　　因此，如果现在有人想损害我的声誉，他岂不是在救护我，令我免于堕落恶趣吗？

　　Therefore, are not those who are closely involved in destroying my praise and the like also involved in protecting me from falling into the unfortunate realms?

　　(一零零)

　　吾唯求解脱，无需利敬缚，

　　于解束缚者，何故反生瞋？

　　我只想追求自他解脱的大安乐，不须要世俗名利恭敬的束缚。对于解除名利束缚的恩人，我为何要瞋恨他们呢？

　　I who am striving for freedom do not need to be bound by material gain and honor.  So why should I be angry with those who free me from this bondage?

　　(一零一)

　　如我欲趣苦，然蒙佛加被，

　　闭门不放行，云何反瞋彼？

　　好比我想进入三界苦宅里面(但现在有人毁坏我的名声，妨碍我得到名闻利养，令我生起从这三界苦宅出离的心)，其实这(些怨敌)是在帮助我们关闭痛苦之门；如同佛陀加持我们一样，帮助我们关闭痛苦之门。我们又怎能(对这些怨敌)生气呢？

　　Those who wish to cause me suffering are like Buddhas bestowing waves of blessing.  As they open the door for my not going to an unfortunate realm why should I be angry with them?

　　(一零二)

　　谓敌能障福，瞋敌亦非当，

　　难行莫胜忍，云何不忍耶？

　　如果说：「仇敌会障碍我修集福德。」却又因而瞋恨他，这是不应该的。因为没有一种难行的功德比得上安忍5，为何我不安住于忍耐呢？

　　But what if someone should obstruct my gaining merit with him too it is incorrect to be angry.  For since there is no fortitude similar to patience surely I should put it into practice.

　　(一零三)

　　若我因己过，不堪忍敌害，

　　岂非徒自障，习忍福德因？

　　如果我因为自己瞋恨烦恼之过失，而不能容忍敌人的伤害，那岂不是给自己制造障碍，破坏了修持安忍这种积累福德的因缘吗？

　　If due to my own failings I am not patient with this (enemy), then it is only I who am preventing myself from practicing this cause for gaining merit.

　　(一零四)

　　无害忍不生，怨敌生忍福。

　　既为修福田，云何谓障福？

　　如果没有敌人，就没有办法生起安忍。怨敌是修习忍辱，成就福德的必要条件，我们何故视之为障碍呢？

　　If without it something does not occur and if with it, it does come to be, then since this enemy would be the cause of patience, how can I say that he prevents it?

　　(一零五)

　　应时来乞者，非行布施障，

　　授戒阿阇黎，亦非障出家。

　　当乞丐来到我们门前的时候，这正是给我们布施的机会；(乞丐是我们行布施的必要条件)我们会将乞丐视为行布施的一种障碍吗？同样，授予我们出家戒的和尚阿阇黎也不是妨碍我们出家的障难。

　　A beggar is not an obstacle to generosity when I am giving something away, and I cannot say that those who give ordination are obstacle to becoming ordained.

　　(一零六)

　　世间乞者众，忍缘敌害稀，

　　若不外植怨，必无为害者。

　　在世间修布施的对象–乞丐–很多，但是修忍辱的外缘对象、怨害者却很少6。如果你不曾与外人结怨，别人很少会主动来伤害你。

　　There are indeed many beggars in this world, but scarce are those who inflict harm; for if I have not injured others few beings will cause me harm.

　　(一零七)

　　故敌极难得，如宝现贫舍，

　　能助菩提行，故当喜自敌。

　　因此，供我们修安忍的怨敌这助缘，实在极为难得；就像出现在穷人家中的如意宝藏一般稀有。他是能助成办菩提行的良伴，所以我应该喜欢自己的仇敌。

　　Therefore, just like treasure appearing in my house without any effort on my behalf to obtain it, I should be happy to have an enemy for he assists me in my conduct of Awakening.

　　(一零八)

　　敌我共成忍，故此安忍果，

　　首当奉献彼，因敌是忍缘。

　　修成安忍要有「我」和「我的敌人」二者才可以。所以一切修习安忍的功德果报7，应该首先献给我的敌人，因为敌人是修忍的有力助缘。

　　And because I am able to practice patience with him, he is worthy of being given the very first fruits of my patience, for in this way he is the cause of it.

　　(一零九)

　　谓无助忍想，故敌非应供，

　　则亦不应供，正法修善因。

　　(有些人辩驳说：「对于损害我们的仇敌，供养功德是不合理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帮助我们修忍的意乐，亦未想过害我变成益我。」)如果说仇敌并无助我修忍的意乐，所以他们不值得供奉；那么你也不应该供奉引导解脱的正法，因为正法也没有助你修善的意愿8。

　　But why should my enemy be venerated, he has no intention for me to practice patience?  Then why venerate the sacred Dharma?  It too has no intention but is a fit cause for practice.

　　(一一零)

　　谓敌思为害，故彼非应供；

　　若如医利我9，云何修安忍？

　　(有人又说：「虽然法宝没有利益我们的分别念，但肯定也没有损害我们的意念；但怨敌损害我们时却有瞋恚心，以此作恶业，所以我们怎能尊敬他们？」)如果说仇敌有损害我的意乐，所以不应该供养仇敌。假使怨敌如医生般帮助我们，这又怎谈得上是忍辱呢？

　　But surely my enemy is not to be venerated for he intends to cause me harm.  But how could patience be practiced if, like doctors, people always strove to do me good?

　　(一一一)

　　既依极瞋心，乃堪修坚忍，

　　故敌是忍因，应供如正法。

　　就是因为有了这个瞋恨心非常强的仇敌，才能够让我们更坚稳地修安忍；所以让我们生气，阻碍我们的敌人，是我们得到安忍功德的真正原因。因此，他们就好像正法般值得我们供奉。

　　Thus since patient acceptance is produced in dependence upon (one with) a very hateful mind, that person should be worthy of veneration just like the sacred Dharma, because he is a cause of patience.

　　第十二讲完

　　注释

　　1当别人受损害苦恼时，我到底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呢？若能从中获益，按照世俗来说，你去高兴，也勉强说得过；但怨敌纵受到天大灾祸也好，实际上对你也毫无利益。巴楚仁波切在《心止师教》中引了一个例说：「恶念对别人没有任何实质的伤害，但自己反而积累严重的恶业。从前有两位著名的格西，互起竞胜。一天，其中一位格西听闻另一位格西有了女人，这位格西吩咐侍从说：『为我准备一些好茶，我听到一个好消息！』侍者煮好茶，便问格西：『究竟是什么好消息？』『我听人家说，我们的对手有了女人，破了戒。』当滚帮札嘉听闻这消息后，脸色一沉，并且问道：『究竟两位格西哪一位犯了恶业？』」(《心止师教II》第七十四页)

　　2怨敌遭遇危难是由于他过去恶业成熟，并不是因自己歹恶愿力而成。相反，自己却因这卑劣堕落心愿，而将要受到极其猛烈的恶报。

　　3小孩伤心难过，是因为有一种强烈的「我见」。我们不应像小孩子一样，要注意真正影响我们未来生命重大的事情，而不要被小事引导，变得失意难过。

　　4众生的身心不能相代，别人的分别心和自己的分别心是各自分开的。正如萨迦班智达说：「若现自心是自境，若不显现彼非境，是故异性所取境，岂能执着为一体？」如果别人心中高兴，是他自己的事，不会分给我的；那我为什么对他人欢喜称赞而生欢喜心呢？

　　5切勿因为怨敌障碍你的善行而产生瞋心，因为一切善行中，安忍是最难行的善行；所以对怨敌安忍，是最大的福德。

　　6如果我们在过去世没有伤害过别人，现在是没有任何业力牵扯我们去受别人伤害的。如果你过去有修善业，现今的怨敌必然很少；如果你修得好，怨敌伤害便会越来越少，那么你更要珍惜伤害你的人，以他作为修安忍的福田。

　　7修成安忍便可证悟，果报是解脱成佛。当我们证得解脱果报之后，我该怎样去回报敌人呢？不能只给一些物质的帮助，这种帮助作用不大！最好是给敌人佛法，帮助他们解脱，让他们得到究竟的安乐。

　　8例如三宝中的法宝，虽然是没有心识的法，但它亦没有指定利益某人的意念。而客观来说，佛法对我们很有益处，能让我们解脱，是修行的善缘，值得我们尊敬、供养。

　　9这里的意思是说自己病了，要看医生；病情轻的，医生给我们吃苦药；病情重的，就要动手术，甚至截肢断足；在医疗期间，我们不是要吃苦头吗？但我们不会对医生生气，因为我们知道医生给我们吃苦头，目的是要医好我们。这个目标意图很明确，我们不会怀疑医生对自己的诚意。但怨敌就不同。因怨敌给我们吃苦头，给我们困难，最终要我们修安忍才获得福报，而自己在怨敌给予的苦难中，反而会得到很多宝贵的修行智慧，所以如果我们视怨敌如同医生般帮助我们，我们就不会抗拒怨敌，亦不会不安忍，失去修安忍的机会。所以我们要尊敬怨敌，这个原理不是相同吗？

　　应用讨论问题

　　一)世俗上有很多人见到别人的财产、眷属、名闻等某方面受损，便有莫名其妙的高兴、得意；寂天菩萨提醒我们不要做这种小人行径。试根据你读过的教言和引述寂天菩萨的偈颂来揭示呵斥这种人类阴暗卑劣特性。

　　二)有些初基菩萨希望自己有名闻，方便度化众生，让众人相信你。但博多瓦格西说：「首先成熟自相续，初发心者应当作，利他为首佛未许。」要求修行人先修炼成八风吹不动的菩提心，才可去行持利他；而名誉是你确有修证功德，并不是靠别人吹嘘赞誉而来的。同时，有了名誉亦不能执着，否则为世间八法所污染，利他亦成垢染。试就这点发挥己论。

　　三)修行者有句名言：「名誉是魔祟对你的奉承。」试引寂天菩萨的教言以证明。

　　四)「心随境转是凡夫，境随心转是贤圣」；面对别人的称赞或讥毁都要保持一种稳重宁静的心态，正如朗日塘巴格西谓「不为八法念垢染」。内心安住于真正「寂静处」–平常心。只有愚童才会执着「我见」，爱听表面的赞美，而不了解真正的快乐其实不只是来自别人的赞美。试依寂天菩萨偈颂说明何谓「愚童行」，并一一呵责之。

　　五)依寂天菩萨所说，赞誉有很多害处。相反来说，有人阻碍别人赞美我们，反而对我们有利，试详述之。

　　六)阿底峡尊者说：「揭露过错最胜善知识，攻讦过错为最胜要诀。」世俗人喜欢听奉承自己的说话，对别人指责自己过失、讥毁便生气；试依寂天菩萨的教示说明：修行人在遇到别人指责过失、讥毁等损害自己的名誉时，应如遇大恩人一般恭敬听受！

　　七)很多大德都认为敌人是培养功德的助缘；在修行生命中什么损害也找不到，安忍波罗蜜便如同空中楼阁。请依寂天菩萨〈安忍品〉第一零二至一零五颂说明。

　　八)朗日塘巴在《修心八颂》中说：「秉性邪恶众有情，恒为猛烈罪苦迫，见时如遇大宝藏，愿恒惜此难得宝。」事实上，我们要尊敬敌人，因为他们给我们提供了十分难得的修忍机会，是修持菩萨道的如意宝。试依寂天菩萨〈安忍品〉第一零六和一零七颂引申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