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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旺波尊者自传 第一章 |
 
阿格旺波尊者自传 第一章 《空行心髓》中说:“明皎雪山之东方,铁箱燃烧似上区,野牛横睡背座上……”这授记指出我的多世的出生地,可概述如下:多康四江六冈之内,珠达色莫冈附近,二十五大圣地之一,噶陀香波绒格[日/阿]屙瓦事业之事业圣地的东方,在古今历代圣者贤哲们修持过的道场,林莫白玛扎嘎神山的脚下,有一个紫董氏的后代,其中白林分为大、中、小三种族,属于小种族的拉如强盗七兄弟之一林子阿扎的后裔属辽西这个游牧小部落。在这个部落里,囊杰是我的父亲;母亲名叫白玛措,是金沙江畔扎多久瓦部落的康巴人。我于十五绕迥土兔年十月初十清晨,出生在像一头野牦牛横睡似的措达良夏山背座上。据说,当时看到了彩虹和听到了法螺声,出生后的第三天早上作了盘腿禅定的样子,口中念诵:“嗡,班杂格里格拉雅”等一百多遍咒语。我妈妈说从这以后,我的头就能抬起来了,有不再哭和不再随地大小便等许多特殊功德。我自己用心回忆的话,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大部分都能清楚地想起来。 在八个月时,我没经历过爬行就能站立走路。当地老牧民有一种说法:“婴儿过早站立走路是不祥的预兆”。 这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睡在妈妈的怀里,子时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妈是一位黑色的女人,脸上有很多皱纹,显现忿怒相,露出锋利的獠牙,用朱红色的头发盖着我,我非常害怕,惊恐地叫出:“妈妈……!”妈妈说:“你叫什么?我在这里。”我一看,妈妈确实就在身边。从这以后,我就会说话了。 同年冬天的又一个晚上,天气异常寒冷,我和妈妈睡在一起,被冻得全身发抖,我持气观修拙火定,很快生起了暖乐,妈妈好像坐在大火旁一样热得难受,于是把我从怀里拉出来说:“你不像人的儿子,是哪个魔的儿子吧?”我唱着回答说:“我是东方拉卜愣寺,自在气脉明点拙火,成就本尊密集金刚,名叫阿拉日扎识否?”妈妈说:“不认识,不认识。”突然又把我用力拉回怀里,说:“从此不准你说‘我是这个,我是那个’这类话,如果哪天有人实实在在说你是某某上师转世,那只有把你送给他们,除此之外,不要随便多说话!”从此,我就没有讲过这类话了。第二天早晨,我奶奶问:“昨天晚上,你们母子俩说什么话?”妈妈回答说:“没有,没有,是他说梦话。” 我经常做同样的一个梦,梦见在印度一个很美丽又不可思议的地方——巴森尸陀林和它穹尸陀林,我在那里轮番修炼,有时是出家人的样子,有时是瑜伽士的样子。密乘护法一髻佛母和罗睺罗有时现真身相,有时现化身相来护持我。从那时一直到十三岁,每天傍晚天快要黑的时候,都有九只鹫从空中飞来,刹那显出骷髅相,在我周围旋绕着跳起金刚舞。他们来到跟前时,我手里自然就会有甘露丸,当分给他们吃后,这些骷髅便会非常欢喜地跳着舞蹈飞向空中。 我那非常仁慈的奶奶做我的养母。在一岁左右的时候,我每天都睡在她的怀里。每当快入睡时,耳边会响起如雷般“轰隆隆”的声音,这时候,一切境相就像阳光照射在大雪山上一样,只是白茫茫一片,过了一会就变成比较浓厚的红色光蕴,像霞光笼罩一般,使心住在朦朦胧胧的昏昧中,接着很快又被裹在一个浅蓝色境相中。此时的心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又过一会,心就会安住在明空无边无相的境界之中。同时,自己的所有境相都遍满了五色光,其中有很多像树枝一样的光团和不可思议的大小明点发出无尽的光芒,特别是很多像刀枪一样锋利的光刺入眼睛,使我害怕而不敢入睡。告诉奶奶后,她用灯光照着说:“什么也没有嘛!” 三岁时的春天,我看见一头犏牛犊陷进泥潭里,它出不来,又死不了,不断发出悲惨叫声。我心想它以前做了很多恶业,现在正受恶报,实在很痛苦,而且还要继续痛苦下去,又没有一个人能从泥潭里把它救出来,那就让我来解除它的痛苦吧!于是我将牛犊拉出泥潭,放在干净地方,由于不会颇瓦法的观想,就把心识观想为豌豆大小的白光,把这个光送往上空,念了很多遍“供养上师三宝,呸!呸!”后,牛犊断气时顶门冒出了热气,据说还掉了一团毛和拇指般大小的头盖骨。我的伯伯是一位老喇嘛,对我父母说:“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不要给别人讲。”由于这个缘故;我只要看到或听到众生受苦,就会自然生起慈悲心,并深信六道轮回的苦与乐、贫与富、贵与贱等等都是无常!我的心境经常很沉重,总想找到一种令众生都能得到解脱的法门,为此常常沉默不语。每次看见穷人来乞讨,我都会想方设法地找些财物公开或暗中送给他们,并跟随乞丐走遍全部落去助讨。父母亲说:“他的这种行为不是好的征兆。”我经常想为穷人办事,生来就有这样的慈悲心,并认为这是大乘根器的人都应具备的,这也是我主要的功德。小时候,我常念诵六字真言,已念满了一千万遍。我出生在一个较富裕的家庭,家里有非常多的牛羊等牲畜,每年家里都要屠杀许多菜羊,每当看到这种情景我都要跑到山上去,油然生起了无法忍受的悲心,我没有救助它们的能力,为此深感愧疚而泪如雨下。 五岁的冬末,我随母亲去牧场,住在仁莫帝久狭沟的下游。开春季节,上游雪山融化,雪水冲坏了我们的小帐蓬和牛栏,因而每天都要去筑堤坝,又累又烦。有一天,我把一个小木桩削成金刚橛,洪水来的时候,就手持金刚橛对着洪水说:“我是印度贝玛拉,恒河也能使倒流,莫说你这小沟水!妈妈请看奇妙戏!嗡,班杂格里格拉雅呸!”说着便转动着金刚撅,只见山上流下的洪水改道了,像被风吹走一样。妈妈说:“做得好!做得好!”这洪水绕道流走的痕迹至今可见。 七岁时,叔叔对我说:“现在是该学文字的时候了。”于是就写了三十个字母教我。他教“嘎”字时,我就读到“卡”字去了,没有重复念他教的字母。叔叔说:“嘿!不要跑到前面去,应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读,不然学不会!”我这样读了两三遍后,就可以全背下来了。叔叔不高兴地批评我说:“你要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认,光会背就像里塔一样。”里塔是一个最不会认字的老人,叔叔用他来比喻我,并交给我一根木棍说:“用棍指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念了几遍后叔叔又说:“哎!哎!现在可以念《普贤行愿品》了!”于是就教了《普贤行愿品》中七支供养部分的拼读,用了二十多天才学完。由于我是小孩,每天都早睡一些。有一天晚上,大人们还在聊天,吃东西,我在梦里把《普贤行愿品》从头到尾背诵了一遍。叔叔听到后高兴地说:“不用学了。”从此他也不再教我学文字了。 后来他交给我一本噶陀传承的仪轨法本说:“以后就念这个。”读完这法本后又对我说:“如果会读《闻解脱仪轨》的话,就算你读得好。”于是就交给我一个法本,我说:“这是我的法,怎么不会读呢?!”接过法本后便念了起来,除了其中系解脱部分的几个咒语读得不准确外,其它都会念,没有需要更正的。叔叔认为很奇妙。由于那时没有学拼读的原因,所以现在拼读也不太熟练。后来叔叔对我说:“现在应该学《莲花生本生传》。”我念了几遍后就感到莲花生大师对西藏的恩德比三世诸佛还大,因而对莲师生起了不可改变的信心,并常念《七支祈请文》和莲师心咒,在夜晚作恶梦时也能想起莲花生大师,并会叫出:“莲师知!莲师知……”。 有一次,一位女人来给我当向导,她领着我像鸟一样飞向西南方上空,所过之处看到很多不同的地方,那女人都一一作了介绍。过后,看见一个有铁围墙的大国,一刹那降落在北门口,益喜措嘉空行母手持白银宝瓶为我沐浴。同时来了一位实际是当金•多吉勒巴的白色大丈夫,将我从铁围墙东门带进城,看到了铜色吉祥山光明宫殿,从南门进入后见到宫殿里雄伟庄严,中央美丽的八瓣莲花上有塑像一样的八相莲师,我以猛厉的虔信心念诵《七支金刚祈请文》后,看到塑像的外壳浮云般消失了,里面显出八相莲师真相,莲台的每一瓣上都有三千大千世界,并且有一尊佛陀和一尊莲师,我在莲师前得到了一个灌顶,后来想这个灌顶很像伏藏大师热那林巴的意修仪轨灌顶。莲师还对我说:“你年满二十五岁就会成为大自在眼天子。”廿五岁时,我学完了一切经论,可能就是授记这件事吧!当时,我虽然还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学童,对上面那些甚深密义很难理解,但对那些法要还是明了的。 八岁那年夏天,爸爸带我赶着很多牦牛去远方,牦牛到处乱跑,我赶不了,爸爸就很生气的责骂我,这使我想到:六道轮回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痛苦!我发誓要为众生解脱而修持佛法,但如果不完全断除亲属的束缚,就会变成轮回的枷锁,我一定要放下名、利、吃、穿,寻求一位好上师,实修佛法!我想如果妈妈同意的话,就马上走。于是向妈妈讲了这些想法和外出修法的打算,妈妈却说:“你这么小的娃娃要逃跑,是不是着魔了?连吃的也找不到,逃出去狗会咬死你的,要不是被狗咬死也得饿死。你暂时不要走,附近也有好上师,等你长大了,再去修法也不迟。”妈妈讲了很多道理,我只有留下来了。这时,感到苦与乐,贫与富,贵与贱都是无常的,就这样自然生起了出离心。 我每天把古汝曲旺的伏藏经典《千佛名号》作为必修课念诵,看到名称赞妙王和法音海二佛名号的功德时,发愿为度化无量众生要像这二位佛的成就,让众生证得二位佛陀那样的果位。我小时候本来就是一个有正知正念不放逸的人,特别是认为与女人说话交往等,是最忌讳的事,所以老人们都叫我“小喇嘛”。我每天上午背诵五十页短页的经文,后来在竹庆寺,一天之内背下了所有仪轨和《明了三戒》。假如我是一位黄教的格西,可能是最会念诵的人了。协钦寺的绕江仁波切来到我家乡时说:“你是我们寺的仁波切,赐名为丹巴绕泊。”十八岁的竹庆仁波切来此地“夏季化缘”时给我剃度,并赐名为协努白玛勒珠。知普觉吉夏珠大堪布罗珠伽造给我灌了萨迦传承的大日如来顶,赐名阿旺巴桑波并说:“如果你去潘波拉楞扎寺(那烂陀)的话,将来对弘法利生会有很大功献。”还说第二年再来康巴地区时要带我去,但他那一年却圆寂了,我也没有去成。 有一次,我和很多僧人一起为一俗家作佛事,念诵《般若经》和《度母经》。当时我是给大家斟茶的,没把茶水倒好,有一个叫松吉俄热的老喇嘛生气地说:“你眼睛看好茶碗倒。”我说:“我眼睛怎么看?今天不都在念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吗?”他说:“那你说为什么‘没有’?”我说:“你先说怎么‘有’。”他说:“唉呀!你这小孩,为什么说这样的大话,嘿嘿!”我也不会讲怎么‘没有’,但我心里一直在沉思这个问题。后来,我们家的帐蓬搬到了齐柯,每天早上要把牦牛放出去,下午又要往回赶。在一个叫米协拉卡的地方,我看到很多草蓬里面住着比丘,跑到一位比丘前问:“您是谁?”“我是月称。”我请求加持后问:“我以前到一俗家去念《般若经》,和一位老喇嘛争论有没有眼睛和耳朵的问题时,他不会讲‘有’的道理,我也不会讲‘无’的道理,这是?”月称回答说:“要懂得二谛的安立和生起因缘的关系后才能懂得‘有’与‘无’。”“这又是什么道理?”“眼耳鼻皆非真实,色身心亦非真实,若是诸根为真实,圣道对谁有何用?!”他就诵了这个偈作为回答。我再问:“这又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还是个小孩,没有开发智慧,如果慢慢思考,这些道理就会明白的。”最后我向这位比丘求了一个法,他把一本《释入中观论》放在我头上,口诵了很多咒语,还赐给我一顶旧的黄色班智达帽和一法本。因为家里的人很忌讳这类旧东西,拿回家他们担心会带来灾难,所以我就把这些东西放在帐蓬附近的岩石上。回家后家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就把当天遇到的事讲给他们听,他们都不相信,说小孩子不要撒谎,荒地上哪来寺庙?要有人的话也是非人!你为何不留下来住在寺里?如果捡到那些僧衣和经书的话倒很好。他们满不在乎地说了这些话。第二天早上,叔叔听到这事后,叫我去拿回经书和帽子,我跑到原处,发现那些东西已都不见了。 以上是童年时代的事迹,能记起的我都简要地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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