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饭 原文 (其二)大悲饭,不可撇汤。如不惯煮连汤干饭,当以此汤煮菜,或另作饮汤之用。凡人家煮饭撇汤,须多用水,多用柴。米之原汁,皆在汤中,反弃之。只存其米质,而弃其原汁,折福费钱,且养人之力小。汝母之病,与汝二堂弟之病,均当以大菩提心,供给彼大悲饭菜一月。彼病若真好,便可种大善根。汝二堂弟,若回心转念,当另是一种态度。人皆有天良,其居心动念行事,完全不依道理,他还要说人家不依道理,他有道理。只此一念,便是天良发现处。可惜无人指点,又不反躬自责,便成狂愚之辈。若肯回心自问,必有惭愧欲死,觉天地间无有容我之处。从此日日知非,日日改过,便是圣贤之徒矣。果能身病愈,而心病当渐愈。汝且日日与彼回向,求三宝加被,又承观音慈力,神咒妙义,食之一月,必有奇效。汝母之病,及汝堂弟之病果愈,便是光宗耀祖之大者。较彼得一官一职,而不能为国为民者,乃天渊悬殊也。连汤干饭若未惯,且留心试试,自得其法,此亦惜福卫生之大者。普陀法雨寺,光绪十几年,一饭头师,虽一二百人之饭,亦连汤干。此人当了数年,所省柴火,日须一二担,且多出饭,饭还养人。后一饭头,每顿须撇几桶汤,梢水桶满,则倒之阴沟。库房,客堂执事不过问。可知此饭头,一年遭践常住柴火米汁,其罪大矣。祈以此义,与一切人说,亦爱惜柴火五谷之一件大事也。 (其三)汝母吃大悲饭,既有效,而足尚未愈,且再吃一月,此事绝无难为。米若少,不妨少下,得便当再寄。至于二弟之态度良善,此实汝之诚心所感,致三宝加被。古人所谓,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当家今日方回,信已令彼看,明后日当为念佛。然以七十老人,久患足疾,不可着急,望其即好。若再吃一月,定可痊愈。即仍不好,亦不可谓诚而无感,佛法不灵。至于二弟,尤当诚感,使祖宗得一好子孙,其荣耀为何如也。无锡报,语过虚张,皈依者,当云近万,何可云数十万。即真有数十万,亦宜云数万,以免小人疑忌之祸。古人有若无,实若虚之涵养,何可竟忘,而反事虚张声势耶。以后切勿如此。光尚未至县(陜西郃阳),何由入泮。不入泮与入泮,总无二样。然一真一妄,徒令人惭惶无地,又何益乎。光不久人世,一旦死去,万不可如此妄传,致人疑诮。光于父母师长,不作一字之记载者,恐陷入今人妄誉之漩涡,而招人异议也。但期不辱其亲,即为荣亲之事。况学佛之人,岂可同市井小儿,备祈有名位者颂赞,以为荣幸乎。——《印光法师文钞》之《复袁德常居士书四》(节录) 印光大师 著述 佛弟子 敬译 译文 (其二)煮大悲饭的时候不能撇汤。如果不习惯煮不撇汤的米饭,可以把撇出来的汤烧菜,或者另外做为饮用的汤。煮饭如果撇汤,就必须多浪费水和柴火。米的营养物质都在汤里,反而撇了出来,只留下米的质料,而丢弃米的原汁,这样做不但折福,而且浪费钱,而且米饭滋养人的力道小。你母亲的病,和你二堂弟的病,都应当以大菩提心,供给他们大悲饭菜一个月。他们的病如果真好了,还能够和观世音种植大善根。 你的二堂弟,如果能回心转意,就会又是另外一种和过去完全不同的人生态度。人都有天良,他居心动念行事,完全不依照情理,他还要说人家不依情理做事,说他自己有道理。就这一种居心,也是天良发现的所在。可惜没有人指点他,而他自己又不懂得自我反省,于是便成了狂愚之辈了。如果肯回心转意,求三宝加被,又承蒙观音菩萨慈悲神力,神咒无边妙义加持,吃上一个月,必定有奇效。你母亲的病,以及你堂弟的病果然痊愈,这就是在大的方面光宗耀祖,比之于那些得到一官半职,而不能为国为民的人的“光宗耀祖”,功德利益真是天渊悬殊。大悲饭不撇汤煮如果不习惯,暂且奈心多试几次,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这也是惜福、卫生的重要关碍。 光绪十几年,普陀山法雨寺,一个饭头师,他煮饭的时候,虽然是一、二百人之多的米饭,也不把米汤撇出来倒掉。这个人干了数年的饭头师,所节省下来的柴火一天有一、二担,还多出米饭,饭而且还有营养。后来一个饭头师,每次做饭要撇出来好几桶米汤,等到水桶满了,就倒在阴沟里。库房、客堂执事都不过问。可见得这个饭头师,一年要糟蹋常住柴火米汤无数,他的罪过太大了啊。请把这个道理和所有的有缘人说,这也是爱惜柴火、五谷的一件大事。 (其三)你母亲吃大悲饭既然有效果,而脚还未能痊愈,暂且再吃一个月,反正这个事绝对没有什么难办的。大悲米如果不多了,不妨少放点米下锅,有空閑时间我就再寄给你。至于你二堂弟的态度已经变得善良,这实在是你的诚心所感,致使三宝加被、提携他。古人说:“至诚没有不能感动人的,不至诚没有能感动人的。”当家师今天才回来,你的信已经给他看了,明后天就为你母亲念佛。然而以七十岁高龄的老人,长期患脚病,不能着急希望一下子就能好起来。如果再吃一个月,一定可以痊愈。就是仍旧不好,也不能说真诚却没有感通,说佛法不灵。至于你二堂弟,尤其应当以真诚感动他,使得祖宗得到一个好孙子,那么,人家必定说你的先人有德行、有家教,所以教育出这样的好子孙,这种荣耀有什么能够比得上? 无锡的报纸,说得太过于夸张了,皈依我的人应当说近万,怎么能说数十万。就是真有数十万,也应当说数万,以免招致小人怀疑、妒忌之祸。古人的有如同没有一样、实好像虚一样的涵养,怎么能忘记呢?反而却从事于虚张声势吗?以后千万不能这样行事。至于印光从前在俗家时,还没去过县城(陜西郃阳),怎么能说印光进入官学读书呢?不入官学和入官学总是没有不同。然而一真一假,白白地令人惭愧得无地自容,这样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印光将不久于人世,一旦死后,千万不可这样虚妄地谣传,致使他人的怀疑和讥笑。我对于父母师长,不写一个字记载的原因,是恐怕陷入今天的人喜好虚妄赞誉的漩涡之中,而招人异议。只期望不辱没父母,就是给父母增光了。何况学佛的人,岂可以和市井小儿一般,到处请有名望的人题词赞颂,而以此为荣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