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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量:印光大师永思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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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词

圆瑛 

法身无相,至道无名,清净本然,不可思议。而我大师于无相现相,无名立名,提倡净宗,引导后学,大作梦中佛事,临终现瑞西归,诚为彻悟大师之后第一人也!收放自如,去来无碍,娑婆印坏,净土文成。且道正恁么时,如何与大师相见?忽然突出金刚眼,亲见圆明妙法身!

兴慈 

大哉光公,乘愿应化,儒学已明,即悟长夜。弱冠出尘,苦行远驾,禅参诸方,净土是藉。精严戒德,禀性孤高,普陀阅藏,智发洪涛。函问亲炙,唯示念佛,情悲意切,口口利物。净风浩荡,慈德遍扬,《文钞》传世,莲开无央。灵岩复振,净业堂堂,化缘已毕,见无量光。悲落日之已去,此间暗夜实苍惶!

荣增堪布 

众生界苦,有情失依,愿公回度,再醒群迷。

应慈 

西方补处,东土导师,弥陀接引在当时,信愿行弘施,六字坚持,花放满莲池。

常明 

儒释并阐,贯彻融通,法雨遍洒润群蒙,导归净土中,德树长荣,普天仰高风。

妙莲 

念佛法门,佛所自说,庐山远公,善继善述。近二百年,鲜有宏扬,圆顿大法,视为平常。我公崛起,莲风大振,海内景从,一时称盛。公以儒生,奋志出家,吐弃韩欧,皈依释迦。备考群宗,独崇净土,横遍竖穷,十虚含吐。蚤岁修学,栖止红螺,校理大藏,杖锡南来。韬光普陀,阅四十载,不知不愠,安心如海。名闻利养,视等空花,时至缘熟,光遍河沙。如日中天,无幽不烛,不谈玄妙,惟务真实。息矫乱论,免遭支歧,三根普被,利钝咸宜。世衰道微,诡奇是竞,护持正法,欲以身殉。晚谢诸缘,掩关灵岩,不舍众生,遍复一函。人伦纲要,极乐途程,家喻户晓,实践躬行。正续文钞,度人宝筏,遵是而行,不受沦没。儒佛兼宏,大中至正,下化群生,上齐诸圣。红螺而后,称第一人,践履笃实,默契至真。繄维我公,乘愿再来,悲智双运,畅佛本怀。化缘既周,一期事讫,中夜涅盘,非灭示灭。大声念佛,坐宝莲华,弥陀接引,生如来家。失此良导,能无悲恸!欲报师恩,岂徒赞颂?谨遵遗教,集众持名,资粮具足,决定往生。法门虽多,不敢涉猎,厌故喜新,后悔无及。不违师训,即报师恩,伏愿加被,启发愚衷。老实念佛,便是豪雄,同生西方,七宝池中。

吕碧城 

猗欤大师!降祥震旦,广度群伦,期登彼岸。莲风独振,丽日中天,戒行精粹,道格高骞。针砭薄俗,曰诚与敬,万善同归,资粮相应。兹闻灭度,发予深慨,陈子邮函,殷重乞诔。一十七载,瀛海栖遑,平生问道,竟失羹墙。不慕其名,唯钦其德,久矣心仪,岂关耳食!当兹末法,奈耶废弛,我寄微词,谁谙密意?灵岩苍苍,石湖洋洋,必有健者,继踵香光。

敬题印光大师海岸危坐遗像

张圣慧 

明月半轮,青山一片,海岸危坐,面目全现。戒禀金刚,行同普贤,恒顺众生,七十余年。三度礼敬,十载提携,供奉遗容,痛彻心肺。若凭翰墨赞吾师,却是大海投针线。噫!弥陀一声泪如雨,渺渺西方十万亿。

王骧陆 

净宗十三祖印光大师,于庚辰冬,示寂于灵岩山,天下悼之,从此净宗失所依估,末法众生,何缘之悭也!师之密行,不可测。昔居普陀时,每夜自课,无日不有山鼠千数,叠伏窗外,静听佛号,课罢乃去。徐蔚如姊婿告我如是,则其密行德化可知矣。余苦不文,未能表扬万一,当发愿广宏净业,此文亦聊以塞痛尔。民国辛巳新春浙西王骧陆拜书。

懿欤光公,一代之宗,终南拔地,屹屹雄峰。诞生圣者,灵秀所钟,通儒通佛,其犹神龙。云起自陕,法雨徂东,六十年间,震聩发蒙。伤此末世,冀挽颓风,躬行为法,戒德是崇。时在沪上,共仰云坛,为请法益,幸得瞻韩。同舟赴甬,相叙为欢,勖我精勤,启我禅观。始识苦心,非守一经,为开方便,立此典型。一句弥陀,以作心铭,岂乐小法,而分渭泾。公之密行,非世所知,德化禽兽,灵异难思。诲人不倦,最惠之施,巍巍功德,不让莲池。呜呼人天,失此福田!谁为依怙,使我情牵。灵岩在望,崱屴之巅,慈云常住,三千大千。

挽联

圆瑛 

宏阐净宗,惟师为最;高登莲品,与佛是亲。

兴慈率徒慧莲、慧开、性如 

悲心太切,专示净宗,文字劝人遍世界;

念力深诚,果超秽土,莲花托质证无生。

慈舟 

印证宏深,追慧远大师,以三无漏学示现娑婆,化机告终,又见非去云去;

光明遍照,如普贤菩萨,以十大愿王导归极乐,众生未尽,还祝不来而来。

广慧率徒法度、本幻 

既复十方常住,又筹万年道粮,功德着碧山,知承曼殊殷勤嘱;

欲超三界轮回,全仗一声佛号,主张弘净土,合是弥陀应化身。

霜亭 

德望远公同,何日东林重结社;

旧交前辈少,又闻西境赋归元。

真达 

公真乘愿再来,数十年苦口婆心,代替世尊说法;

我实难堪后死,三两日微言妙谛,专为末劫担忧。

妙真 

数万言文钞具在,我岂无心,警策作遗规,责任比灵岩山更重;

十四载盂钵相依,公垂另眼,琢磨期就范,慈恩与多宝塔同高。

德森 

廿载依师,循循善诱如严父;

一朝弃我,的的安排见慈尊。

了然 

摄受二十年,谆谆教诲,苦口婆心,痛往昔深恩未报;

恭承千万语,念念不忘,铭胸刻骨,愿从今尽力追随。

圆植·圆华 

大愿宏深,八十年现身说法;

一函普遍,二千里衣钵留香。

十一

妙莲 

接尼山鹫岭之传,得儒佛两家正脉;

继梵天红螺而后,成净宗一代祖师。

十二

映文 

道业已归遗范录,典型留与后人看。

十三

密元、密雨 

无所谓禅宗,无所谓净土,如公之言行,即佛即祖;

不论其佛教,不论其儒门,随类而化度,非去非来。

十四

上海佛教同仁会 

唯此愿王,不相舍离,即得往生极乐世界;

一切烦恼,悉能解脱,究竟成就无上菩提。

十五

聂其杰 

幸列门庭,总由佛力;追随净土,即报师恩。

十六

黄智海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上师犹自常惭愧;

四大皆空,五蕴非有,末世如何恋执迷。

十七

陶镛 

先觉有情,忆法雨谈天,一夕普陀人似旧;

大悲无尽,骇黑风吹海,三千世界劫方新。

十八

李开济 

学佛兼扬儒,世法出世原一贯;

诲人惟说净,生即无生不二门。

十九

乐慧斌 

旷代一高僧,入佛海,出儒林,八十年刻苦艰深,孔释二家同鼻息;

法门真大匠,宗莲池,师蕅益,数百卷新奇古拙,净禅两派契心源。

二十

谢慧霖率子宗道、宗慈、宗诚 

弘净土普摄群机,佛法大行,不愧莲宗十三祖;

明因果潜消浩劫,民心永赖,允为当代第一人。

二十一

陈枚功 

大势至悲愍再来,八十年化度众生,仍示涅盘归极乐;

普天下虫沙浩劫,亿万数皈依弟子,好修遗教致升平。

二十二

胡妙观 

数百篇老实言,总不出为善念佛,说法应时机,同体慈悲人共感;

三千里亲近愿,居然得促膝谈心,放辞呵世态,无穷爱护我深知。

二十三

张觉正 

八十载住娑婆,苦口婆心,训僧教俗;

须臾间归极乐,端身正念,入圣超凡。

二十四

季圣一 

师今往矣,其奈大机小机,顿失依止;

余更痛者,此后佛法世法,谁与弘持?

二十五

吴济时 

我因侍疾来参,三日留山,末座犹陪承遗教;

师似坐禅迁化,八旬住世,大年克享了前缘。

二十六

王宗寿 

偕拙荆同列门墙,十载春风点顽石;

惊师座忽离尘世,霎时佛果证灵山。

二十七

施智明、智照、照炬 

闲邪存诚,尽分敦伦,儒释本同源,八德为出世阶梯,方期益算添筹,尽有文章传惊铎;

宏愿大行,寻声救苦,布施无住相,廿载愧空承教诲,总祈归真见佛,应怜劫难度慈航。

二十八

袁德常 

甘露饮频年,十载师恩如父母;

泪珠流遍界,万方佛子失规绳。

二十九

吴慧云 

爱弟子若家人,佛法无边,恩及寻常琐屑;

待众生以平等,慈严并用,悲深字里行间。

三十

彭慧健 

入宝山空手归来,辜负师恩谁似我;

造灵峰凝眸远瞩,继承净业属何人。

三十一

竺慧渊 

舍俗出尘,历大泽名山,深造契经留法雨;

由儒入释,继莲池蕅益,弘扬净业振宗风。

三十二

忻智田率室智雨、智霖 

五戒诲敕后昆,施我福田谁可报;

九品宣示群辈,援人功德实难思。

三十三

沈祥麟 荣柏云 曹培灵 

贺云章 朱石僧 杨欣莲 

红螺山碎,补怛关穿,苦行六十年,共仰莲宗十三祖;

净土修因,灵岩证果,度人无量数,请读文钞正续编。

三十四

柴鹏飞 

极乐国中添大士,娑婆界内失良师。

三十五

徐杭本净、张杭智仪、吴杭本德 

守师尊四字雅言,惟有老实念佛;

愿法驾重游浊世,还须悲愍度人。

三十六

倪慧表 

文钞妙典,度脱无量众生,皆已往生安乐刹;

清净法身,具足恒沙功德,现前成就菩提行。

三十七

叶慧成 

三事最倾倒公,不居通家,不立门庭,不轻易为人说法;

一时尝宽假我,蒙赐之见,蒙进与语,蒙饷遗所自着文。

三十八

王淮琛 

知公是乘愿再来人,倒驾慈航,历经应化百千劫;

愧我亦发心后进者,亲承法雨,难得皈依十二年。

三十九

马涤安 

苦口警众生,信因果,笃伦常,于浊世末法中,万流独转;

灵岩留圣迹,抑狂禅,弘净土,继莲池彻悟后,唯师一人。

四十

费范九 

慈心悲愿,重振莲宗,说法与云栖祖语相承,世界要清宁,豫种佛因开治运;

古塔苍松,追摹宝相,示疾于智积道场有志,山川应震动,好传净教奠遗文。

四十一

许屏仲 

诚敬为下手工夫,六字持名修净业;

老实是执持要诀,一心不乱往西方。

四十二

李卓颖 

千潭一月印,大海百川归。

四十三

方王德裕率男 智医、宗藩媳 修馥、慧绍 

不期然而来,亲见瑞相缤纷,自是吾师哀摄受;

既愿尽以去,太息慈容缥缈,顿令大众失瞻依。

四十四

翁慧观 

予小子为皈依最后一人,尚幸慈航得度我;

惟师尊弘净土绝无二法,追攀大觉拯群迷。

四十五

关炯之 

化开南海,迹泯灵山,普教念佛持名,八十年中一大事;

愿切西方,缘深此土,应见降魔证觉,屈伸臂顷再来期。

四十六

张慧雄 

大师恩厚,笔墨难宣,慈训荷频颁,勖我全家归净土;

小子障深,根尘未尽,佛缘欣早遇,同堂三世念弥陀。

四十七

竺慧深 

七八年久旅申江,何幸列门墙,最难忘报国受皈,觉园听法;

六十载专修净土,以身作模范,至可喜华开莲刹,果证菩提。

四十八(集大师弥陀对联)

翁福善 

阐扬净土,乘愿再来,想大师救世殷勤,广度众生当度我;

持诵洪名,现身接引,叹末劫秉根愚钝,不念弥陀更念谁。

四十九

舒慎斋 

六十年弊衲粗羹,举世竞称扬,是否头陀苦恼;

数百卷真言实语,尽人皆接受,还云粥饭庸僧。

五十

葛慧亮 

莫愁莫愁,但念师尊归西时,已留文钞不少语;

勉之勉之,欲与上善会一处,须奋自己克证心。

诗偈

慈舟 

腥尘战绪日纷纷,清净声中折主军,惆怅经时无一语,凄凄雁叫暮天云。

净土旌旗已暗摧,莲花上品一枝开,彼邦十万到何远,音乐声前师便来。

冬月中华西去日,南洲人类丧心时,乐邦补处梵王位,势至涅盘定是师。

明性 

愿作江南挂搭僧,庄严净土古今称,追随宝座终难遂,直往莲邦信足征。

芳躅隐时惊七众,嘉言妙处契三乘,西归接引弥陀佛,震旦宗师得继承。

广觉 

师是西方大势至,卓锡灵岩岁方四,垂手而兴古道场,山灵呵护空王寺。

法云普覆阎浮提,遍润焦枯各畅遂,老农村媪与贩夫,莫不晓师之名字。

师惟一语教念佛,如子忆母无以异,都摄六根妄念空,安养往生非难事。

莲风所扇满寰区,日丽中天德广被,说法不务妙与玄,实语开示有真旨。

三百年来惟一人,弘老此语有见地,十余万人弟子中,愧我未得列名氏。

遇机犹冀执巾瓶,稍聆净土甚深义,孰知相见竟无缘,一旦寂光遽归去。

本来无来今无去,法界一真相无二,群儿失母哭声嘶,寒江昨涨感恩泪。

感恩之泪不易挥,非师盛德殊难致,三十余年弘净土,乘愿再来此叔季。

数十万言传文钞,缁素依归咸所赐,我今展卷涕潸然,替人如师真不易。

陆沈天醉世如斯,又丧导师悲忍置,回心虔念阿弥陀,无眼耳鼻舌身意。

(师是大势至化身。见杨信芳女士纪梦。)

大根 

印光大师,生平专提净土,世人咸尊为莲宗十三祖焉。予幼时,披剃于东台福慧寺,师祖养廉和尚,常教予读大师文钞,裨益无穷。其后每思至灵岩礼拜慈颜,终为因缘阻隔而不果。今者大师西归,敬撰七绝一首,以酹文钞摄化之恩于万一耳。

势至曾言居此土,摄人念佛脱尘埃;光公亦是化身者,刹刹尘尘应现来。

太虚 

印光法师西逝,二十年前余自粤归普陀,承赠两偈相勖,当次原韵,兹录以追念。

日月回互照,虚空映还掩,有时风浪浪,有时云黯黯。

万象恣妍丑,当处绝尘点,虽有春秋笔,亦难施褒贬。

余霞散成绮,虚空忽渲染,恰恰红尘漠,恰恰青天湛。

悠然出岫云,无心自舒敛,泰山未尝增,秋毫未尝减。

开悟 

民国十九年,余于普陀出家,闻师祖上真下达老和尚与印光大师道谊雅契,开悟尝发亲近大师之愿,但因差别因缘,未成事实。今大师已西归,此后亲近大师,当在七宝池中也。成七绝以悼。

茫茫苦海失吾师,十万亿程寄远思,承事靡由今已矣,相逢合在宝莲池。

圆瑛 

颂印光大师舍利

大师末后放光明,灵骨珠花色色新,

净土真修有实证,从教火化不为尘。

善觉 

印光大师,道行之巍峨,与夫世出世学之宏博,殆并世无二,生平力阐因果,专弘净宗,不遗余力。方冀久久住世,何期遽尔示灭,噩耗传来,缁素同悼。嗟夫!昏衢炬熄,芸芸众生何怙?人天眼盲,浩浩僧流无依。鹙鹭子之兴悲,金头陀之流涕,岂徒然哉!爰赋五言一律,聊申哀慕。

圣僧何罕觏,示迹有来由;

本是弥陀辅,还同慧远俦。

莲风吴地冷,落日国城愁;

寂寞南天末,滂滂涕泗流。

叶青眼 

奉和善觉上人悼我师印光大师原韵

我师竟示灭,重觐已无由;(生平六觐我师,法雨寺一、太平寺三、居士林一、报国寺一。)

净行琼难继,宗风孰与俦。

遗书日月耀,拜奠鬼神愁;

惟学常惭愧,莫随生死流。

轻安居士 

我对公惟心仰之,未曾礼足未通辞;

时乎难请留山暂,老矣深惭学道迟。

千里凄风流木渎,一条净水接莲池;

从今四大名灯传,应并灵岩号五师。

(彭尺木居士有紫柏、憨山、蕅益、莲池四大师传。)

十一

许屏仲 

闻示灵岩寂,人天失导师;

鹤林惊月落,鹫岭想风仪。

老实能专一,精诚在执持;

全凭行愿信,芳躅继莲池。

癸亥聆师训,皈依十八年;(癸亥读师《文钞》而发心念佛)

一心修净业,两字秉薪传。(师云学佛以诚敬为最要)

证果生西赞,敦伦植福田,(学人妻许林性悟、女普慧入《净土圣贤录续集》)

文钞新续集,读罢泪潸然。

尘刹分身不可量,譬如一月印千江;

灵岩山上清凉夜,不动慈光遍十方。

十二

丁桂樵 

彻公去后红蠡寂,百载而远慧炬昏;

独转万流归净土,一行三昧证唯心。

门庭无众风何峻,布菽为言道益尊;(师生平未尝薙度弟子)

岁晚忽惊林树白,灵岩斜日黯销魂。

十三

李圆净 

云栖法水久无灵,喜复灵岩见净瓶,

尽分敦伦儒即佛,息灾护国语成经。

双林远谒欢初续,一苇轻违梦遂醒,

最后幸留常住相,许侬伴日比金星。(感梦赴木渎进谒,二十五日合摄一影,距本师坐化生西才一七日。)

师今知我意云何,翘望吴门幽喟多,

乱世苍生方痛苦,名山白业久蹉跎。

垣亡北斗枢安仰,舟失南针岸易讹,

远欲供斋无可供,报恩惟有念弥陀。

注:李圆净《人鉴》一书指上诗非彼所作,乃汪千纫作。

十四

李慧澄 

十九年前礼南海,承师苦切诲谆谆;

光明幢倒吾安仰,剩有淋浪泪满巾。

(民国十一年夏,普陀进香,谒师于法雨寺之藏经楼。一见即劝导持名念佛,开示恳切周挚,虽顽石亦应点头。十七年春,师莅沪,特延至二忆精舍佛堂,与亡室周氏圣定同受皈戒,自此趣向始定。)

同心人去黯销魂,敢效蒙庄亦鼓盆;

中品下生经判定,为伊回向感深恩。

(民国二十年秋,圣定以疾殁于精舍。曾将其临终以及前后情形禀师,且询其能生西方与否。据师函示,判为中品下生。且告以当朝暮课诵时,称彼法名,回向三七,以尽师生之谊。故当时余有挽联云:‘持斋共礼金仙,卿每云尘世聚散靡常,何似乐邦同命鸟;示疾遽登宝地,我自叹净业机缘难熟,独为忍土未归人。’自圣定之亡,忽忽七年,不意师竟又西去。呜呼伤已!)

文钞正续两编刊,法弱魔强下笔难;

警世苦心说因果,总斯只手挽狂澜。

堂堂白日快西驰,不念弥陀更念谁(师联语)?

总为修持了生死,转于呵斥见慈悲。

(修净业人如欲作大通家,当另请高明,屡见《文钞》。)

莲风迭扇奏肤功,万论千经一句融;

势至化身弘净土,故应念佛证圆通。

(杨信芳女居士有师是势至化身之梦,其记录见第三十期《觉有情半月刊》。)

对机说法避玄谈,愿把莲宗独力担;

代有异人为教出,灵峰之后又灵岩。

(第三句用吴梅村语)

回入娑婆誓愿深,莫令慧日竟销沈;

抑禅扬净滋疑谤,谁识慈航一片心?

(佛徒多有疑师为扬净抑禅者,不知末法众生根机浅薄,而我慢习气甚重,师特出手眼,告以自力之外必仗佛力,庶可往生,益见良工心苦。)

百万人天纷雨泣,大千沙界洒芬陀;

社名弘化留弘愿,奈此痴顽群众何?

信愿行三称鼎足,乐邦惟此是传灯;

罕言理性详言事,惭愧僧成模范僧。

(师行起解绝之风,媲美古德,而自号曰常惭愧僧,即是大好模范。且其驻锡普陀法雨寺时,山上均称为模范僧,人格伟大,感化可知。此正所谓实至名归者也。)

百花深处松千尺,众鸟喧时鹤一声;

师表人天今已矣,睹兹遗像倍伤情!

(百花联用古人句,以喻师之高行,似颇确当。)

十五

傅经方 

小住人间八十年,悲深独驾愿王船;

往来不着讵云寂,尽未来时度有缘。

十六

王小徐 

《觉有情半月刊》社陈无我居士来书,言印光大师于十一月初四在灵岩生西,《觉刊》连出纪念大师专号,征求纪念文字。余夙世未修普贤菩萨第二行愿,不善作赞叹文字,勉说偈句四百二十字,聊以塞责。王季同

印光大菩萨,乘愿来兹土,以一句佛号,普摄利钝根;

誓于三千界,遍种九品莲,住世八十载,功德赞不尽。

弟子遍天下,一心持名号,文钞若干卷,舌相覆大千;

一函遍答覆,甚难希有事,为一切世间,说此难信法;

灵岩古道场,历劫成废墟,赖师兴复力,佛声彻遐迩。

儒家慢增上,拒佛自鸣高,净宗诸文字,坐是罕寓目;

师创弘化社,募印亿万册,流通遍宇内,法施悉周洽。

我早习新学,亦幸闻正法,观世界大乱,由不信果报;

果报世俗谛,佛现量亲证,我亦可比知,实是真能立。

然彼新学界,多一阐提辈,依其似能破,谤之为迷信;

青年诸学子,一盲引众盲,谓果报无稽,不妨任作为。

欲摧彼邪见,惟有弘佛化,是故我发愿,对彼说佛法;

佛法方便门,号八万四千,众生根差别,接引各异宜。

我观新学子,得度之机缘,在法相唯识,及以祖师禅;

故常对彼等,说此二法门,亦以是因缘,愿参即净禅。

尝以差别愿,与友共商量,亦尝呈似师,蒙师垂开示。

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惭愧怠根性,髀肉尚充满。

昨得故人书,言师返安养,众生无福德,感师速舍去。

嗟今五浊世,娑婆苦无量,铁鹰飞满天,炸弹投满地;

哲学宗唯物,政治主法西,享受无厌足,争夺靡底止;

人口论严重,死亡率增剧,哀哉良导师!胡为遽西归。

十七

张觉明女士 

时维葭月有四日,黯淡天容风萧瑟,

遥传慧日忽西沈,痛哭失声心惨栗。

去春慈命画宗师,准备庄严西去时,(去春命画历代净宗祖师像,备西生时法事用。以笔弱难胜任,且劫后画具全失,未能应命。)

谕言旦暮离尘境,汝应精勤毋自悲。

西冷劫后遂藏拙,仰体慈怀殊喜悦,(大师知余比年谢绝文字书画应酬,颇为喜悦)

常思再谒愿终虚,一面忽遽成永别。(只于受五戒时,面聆训语。)

燕京昔日厌嚣尘,渴慕桃源世外人,

乩扶木笔殷勤读,怪诞迷离徒耗神。

南归邂逅善知识,盛道师尊世楷则,

尘心顿觉欢喜生,至敬皈依仰硕德。

谆谆教我念弥陀,百岁光阴一刹那,

此身须向今生度,莫悔宝山空手过。

展函字字皆珠玉,灌顶醍醐治三毒,

在家束缚远行难,不睹慈颜心未足。

夜深忽梦到姑苏,广殿传声姓氏呼,

悠扬细乐来僧众,法服辉煌伟丈夫。

形骸自顾何委琐,三尺孩提敝衣裹,

五体投诚仰首观,光明宝相庄严坐。

(民国廿五年春,梦有人导行赴苏。至则广殿无人,嘱令少待,俄闻音乐婉妙,一僧自旁室出,法服辉煌,高大倍人,侍徒十余,高大如之。即有人呼余礼师,自顾形骸委琐,渺小如孩提,衣履不整,惶愧交并。礼毕仰视,则高坐者法相庄严,祥光四照。后见师尊道影,俨然梦中所礼僧也。)

梦醒拟摹出世容,严辞不许人迎逢,

精诚感现凡夫相,一幅风行仰净宗,

(拙绘大师法相,乃第二次梦见之凡夫立相,见者颇多发心念佛。)

慈心悲悯众生苦,海上息灾振法鼓,

痴迷警醒惧沉沦,士女皈依不可数。

菰城远聆狮吼声,苦恨无缘致礼迎,

巍巍功德增敬仰,刺臂书经沥至诚。

(上海启建护国法会时,余在菰城,以收音机静聆法语。因刺臂沥血,书《阿弥陀经》一卷,送会供养,以表护法至诚。)

频年法驾驻灵山,戒语文钞次第颁,

钝根正喜滋甘露,极乐莲胎冀可攀。

弥陀接引西方去,肠断缁流悲士庶,

救世婆心无尽期,法云普覆留鸿着。

我今挥泪挽长歌,永志师恩终不磨,

同门弟子勤精进,焰焰灯传正法荷。

十八

纪驱长 

菲岛客次闻印光大师西归

师风岂独南阎现,直及诸天廿八层。

舌有广长频说法,心无挂碍始为僧。

三生弱水缘何浅(袁枚句),一会灵山愧未能。(客居海外拜见无缘)

珍重大乘衣钵在,薪传谁继佛图澄?

十九

黄智隆 

忆二十五年春,偕幼弟奉母赴苏州报国寺,皈依印光大师。大师掩关寺中,荷蒙摄受,其伟貌慈容,迄今犹深印吾八识田中也。大师房门上,贴有警策云:‘虚度七十,来日无几,如囚赴市,步步近死。谢绝一切,专修净土,倘蒙鉴愚,真是莲友。’自警警人,真诚恳切。两丸如驶,曾几何时,而吾师已西逝矣!成三绝以悼。

东林遗绪渐茫茫,爝火方争日月光,

却喜文钞编正续,阐扬圣道有津梁。

三千国土尽腥膻,幸有西秦火里莲,

昔日觉园敷讲座,蒙蒙花雨散诸天。

弟兄慈母列门墙,骨肉同心一瓣香,

记得吴中朝觐日,亲承摩顶最难忘。

二十

张圣慧 

噩耗传来一月迟,空窗雪夜哭吾师,

人天眼灭悲何极,肠断遗容瞻礼时。

曾赐新书一车余,虔诚恭读乐如如,

千金一诺尚虚约,未讲憨山年谱疏。

(师曾寄《憨山大师年谱疏》数十册,嘱为讲演。)

一片鞋皮彻底酬,百千偈语中止流,

摩娑颈上痕依旧,千古令人痛不休。

(予在关中,阅《宗镜录》三七日毕,偶有省发,偈语如流,曾录呈十章请示。师以为与妙峰法师事相类,即以蒲王开示妙法师偈寄予,以作最决烈之训诲。其偈云:者片臭鞋底,封将寄与汝,不是为别事,专打作诗嘴。)

四宏誓愿励初学,六字弥陀传净宗,

最是令人难忘处,普陀三次谒慈容。

怜才知我眼还青,诏诫频频不暂停,

谨遵吾师真实义,弥陀讲罢又观经。

(师谕常言:汝当以粲花之舌,锦绣之笔,宏扬净土,功德无量。)

上品上生最吉祥,佛来亲迎放毫光,

望师俯念苍生苦,乘愿重来到此方。

二十一

冯稚铭 

慧炬高烧烛暗昏,莲风大扇度沉沦;

文章般若人传诵,法语圆融世所尊。

觉世但谈极乐国,指归恒赞最玄门;

灵岩舍报分明处,示现慈悲满月痕。

八十遐龄养太和,释尊世寿恰相符;

耆年硕德应知少,警训雄文有足多。

故现色身来浊世,料乘悲愿驻娑婆;

当头棒喝无他语,六字洪名伏万魔。

再来重现比丘身,严净毗尼六十春;

说法每当狮子座,逗机常度钝根人。

木樨香证无生忍,玉藕花开不染尘;

狮吼象鸣今已矣,人天无不泪涔涔!

二十二

江谦 

雪里梅花扑鼻香,天生刚骨领群芳,

及门桃李盈天下,一径同归极乐邦。

庸言庸行路平平,信是家常粥饭僧,

世出世间非隔绝,嘉言文集佛儒声。

老人一宿镇南天,廿载恩师永劫缘,

男女儿孙皆弟子,全家日日拜师前。

忽报人天失大师,泪波涌入宝莲池,

愿师授记还来此,永作娑婆正遍知。

二十三

屈翰南 

慧通于民国十七年于役陕西长安,内弟沈君自北京邮寄《印光大师文钞》四册,即便领受。民国二十年,调任杭州,暇日往佛社念佛,恒至弥陀寺瞻礼石经,闻师化导事甚稔。二十五年在湖州,时沪上觉园建护国息灾法会,师讲开示,弟子焚香自无线电拜听。二十六年避难,危而后安,深感佛佑。二十七年回杭,今岁中秋节,由张居士引荐,侍家严并偕室人沈氏,具疏皈依座下,覆谕以真修实证、不尚文字空谈为嘱。十月初《续文钞》出版,承垂询内地邮寄章程,十一月初六日,忽闻师于初四日生西,曷胜悲慕!师之戒德劝化,大有功于净土,凡在同门,宜以信愿持名为往生之正鹄,庶不忘师恩云尔。皈依弟子屈翰南法名慧通拜撰。

怅望人间大导师,灵岩山上克归期;

平生三昧精勤处,此日弥陀接引时。

龙树再来疑有愿,马鸣忽去恸无依;

天华衣襟空余想,呜咽钱塘送落晖。

名世其间五百年,绍隆佛统志前贤;

宏扬净土无遗力,荷担如来有道肩。

扫却浮云悬慧日,拨开迷雾见西天;

莫将文字观师训,信愿求生着祖鞭。

二十四

张一留 

清凉山下旧招提,许我随缘指我迷;

六字洪名含万德,一朝证果果生西。

世腊虽然止八旬,慈门常是大无垠;

一函遍覆彰彰在,寂后灵光更照人。

二十五

张觉明女士 

恭诵印光大师遗劄感赋

昔年慈训每珍藏,今日重观暗自伤;

火里莲华方蓓蕾,毫端甘露倍清凉。(大师以予在家修持时有障碍,曾云汝真火里莲华也。)

敦伦勉事翁姑孝,尽分应教佛法昌,

盥手焚香三覆诵,谆谆垂诫永难忘。

皈依未得法音亲,何幸威仪入梦频;

服饰庄严疑古佛,容光照耀若天人。

千潭月印诚心感,一纸风行大地春;(戚友中见予所画大师像,发心念佛请求皈依者颇众。)

今日安详生极乐,还期再世度沉沦。

二十六

丁盘如

庚辰仲春,从真达、德森二师,吴南浦姻伯、吴张慧贤姻母,暨胡松年、杨欣莲、黄照青、李传书居士等,同赴苏州灵岩山寺,谒印光大师,山居旬余。今闻西归,曷胜哀感!追述私怀,拈韵纪之。

旷代高僧自不凡,慈容宝相见庄严;

灵岩今继庐山脉,推定莲宗第几衔。

名利双忘德教施,蔬斋布衲谨修持;

闲来涤扫跏趺坐,净行堪齐百丈师。

连年瘦减痛妻儿,未到师前师已知;(继配王氏婉宜,颇贤淑,戊寅夏不幸产亡。长儿萍生,己卯夏来沪考大学,途中航空风袭,西医误以肺病治之,殁于医院。)

遥赐法名期我健,分明佛眼又何疑。

佛殿燃香私愿陈,红痕灼臂缀珠鳞;

清肤莫谓毋伤毁,半结良因半度亲。(于灵岩山寺炙爇臂香)

示寂传来客沪滨,霜花红叶带愁颦;

漫天烽火师归去,剩我临风涕泪频。

二十七

张寿镛 

昔年揽胜到灵岩,瞻仰庄严七宝函;

枯木生花凭照拂,法门大匠自非凡。

大龄八十老弥坚,钜制煌煌净业传;

到死无忘端正志,真灵真性此中圆。

二十八

周伯遒

中千卓锡任勾留,宙宇苍茫我佛忧;

禅意浮空花雨笑,梵声静夜海潮秋。

毒龙潭窟降听咒,戎马沙场罢唱筹;

一样远公开白社,遗民可许豁吟眸。

言诠不落句能功,诗骨森天悟太空;

菩萨化生千首佛,阿难入座一经僮。

圣凡平等从头了,儒释真源澈底同;

石上精魂苏印伴,净邦遽速主人翁。

二十九

邱菽园 

多年法雨掩关居,为接金台勉着书;

昨梦普陀山下过,连天碧海种芙蕖。

书简

致妙真法师书

陶冶公 

妙真法师慈鉴:奉赐书,惊悉师尊印公已于本月初四日安详西归矣,呜呼!在此末法失大导师,殊为慧命莫续悲。而冶公幸列门墙,从兹梯航永诀,尤感孤露无依,中心凄怆,岂胜道哉!得讯后,当夜告知此山太虚大师,及汉藏教理院同学,无不悲戚叹惜。今晚虚大师拟率领全院僧众及在家弟子,礼诵普佛,为师尊回向,以志敬悼。并将示疾日志发刊《海潮音》,昭示大众。成都方面,同门亦不在少数,冶公亦已函托《佛化新闻》主编许止烦居士,登出消息,咸使闻知。上述各情祈择要公布,以表示西南人士对师尊敬仰悲悼之忱,尤盼。师尊遗体,是否举行荼毗,抑用葬仪,一切后事如何办理,祈随时示知。如有发起整刊遗着及建塔追悼各典,希将贱名列入为托。弟子陶冶公顶礼

复陶冶公居士

妙真 

冶公居士慧鉴:兹奉大函,敬悉一是。印老西归,人天失仰,凡属净侣,同深悲恋。幸者,居士已经得列门墙,同沾法化,亦属夙有善根,始得逢此胜遇。承示太虚法师率领缁素,礼诵普佛,为印老法师回向,逖听之余,至感厚谊。老人遗骸,已定于明春农历二月十五日荼毗,择吉入塔,惟遵老人遗嘱,不分讣,不开吊。前与上海来山诸护法居士,举行善后会议,决定办法,任凭各皈依弟子自动发心,如有致送奠仪者,概作治丧及建塔之用,不足之数,常住担负。并以老人关房改作纪念堂,所有遗物,择有意义者陈列其中,以作后人矜式。知注并闻专复,顺颂净绥。不慧妙真谨启

与灵岩寺主书

费慧茂 

妙真法师座下:顷闻印光大师二日往生,顿失瞻依,曷胜悲恋!即与家人遥为念佛回向,虔祝乘愿再来,度以本师平昔不舍众生之心,必蒙慈许也。窃思净土一法,自垂慈振导以来,忽忽六十载,光明四被,气运一兴。以视永明、莲池在日之缘,殆相伯仲,巍然为莲宗之祖,固举世之所以谥矣。惟灵岩山寺为最后示迹所在,风云泉石,中外咸钦,法座领众修持,规制严肃,嗣后凡欲求本师之遗教者,将于山中丈席得之。伏祈抑哀襄事,努力担承!真老、德老均幸在山,想商定一切办理。风云荆棘,未能首涂,钟鼓如闻,不尽款款!专此奉唁,敬叩素祺!费慧茂和南

方养秋 

妙真法师道鉴:尊函惊悉,大师圆寂,噩耗传来,如失怙恃。承惠《觉有情半月刊》,细阅所载各方缁素及大师手劄,已可证其为大势至菩萨应化度生无疑矣。《大势至菩萨圆通章》云:‘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入三摩地,斯为第一。’大师知末法众生,若学他宗,非一生所能成办,故专以念佛引度众生,导归净土。世人于念佛妙法,未能深解,每以等闲视之。大师教人念佛,多引《圆通章》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理,详为解释。张觉明、杨信芳二女士之梦,足证大师之本迹矣。大师西归前一年,亲书《大势至圆通章》,其不书他经,而独书此《圆通章》者,无形中几若大势至现身说法也。今汇奉国币一千圆,以充灵岩斋粮。又拙内曾勤慧、小儿业淳,附奉供众三百圆,收到示知为荷。专此敬候道祺!德诚方养秋顶礼

致德森法师书

王柏龄 

德森法师莲座:接旧腊十七日净章,欣慰无量。世态阻隔,彼此同情,老人西归,瞎却人天眼目,不佞尤悲痛不能自己!然老人早已谕我西方相见,平时讳不敢言,此固由化缘已毕,不违诸佛度生常规也。苇舫来函,云在缙云山汉藏教理院为老人作佛事多日,人人感动,虚大师尤属伤感云云。二月十五日举火,乞赐少分舍利。妙真和尚以航空信寄来《续文钞》一部,读竟正拟翻印,乃因病寒,不出室者一二月矣。旧岁到成都,经医照相,知染肺病,故在静养调治中。惟此间经书不多,痛苦殊甚,缘不佞一日无经论读,即过不去。《大智度论》、《宗镜录》,又从头读起。不佞近年念佛仍无进步。我辈若不即身到西方,实辜负老人法乳之恩矣,森师以为然否?但继志述事之责,师又较他人为重也。天寒诸希珍摄。专覆敬颂莲安!  发末王慕儒和南人日

致施戒园居士书

杨信芳女士 

戒园先生净鉴:久不晤,时在念中。昨雪筠姊自苏来书,惊悉印光老法师西归,并闻上海《觉有情半月刊》为吾师出纪念专刊,筠姊嘱芳与师之因缘记出登刊,方不负观音大士示梦之悲心也。《纪梦》稿寄上,烦为送慕尔鸣路一一一弄六号《觉有情》刊社。嗟乎!师今去矣,常寂光中,谅不责我多事耶!忆二十六年春,赴苏州谒吾师,告以梦景(在觉园时因人杂遝故未说)。师斥曰:‘莫瞎说!莫瞎说!以凡滥圣,招人毁谤。此梦更不许汝对人说,否则非我弟子。’芳遵师诫,未敢以此梦公开告人,即先生前,芳亦未尝提及也。仅于二三戚友间,略言之耳。心尚窃意,以为吾师此后住世,如果四载,则为乘愿再来之大势至无疑。今也四载,果端坐而化矣!闻讯之下,不禁泪如泉涌,自恨善根浅薄,觌面错过。疑乃学道之障,今始信及先生语,芳知过矣!淑云已返无锡,其家日前被窃,损失颇钜,先生闻之,当为之叹惋也。芳近来早课诵《华严》‘离垢地章’、‘净行品’二种,晚课诵《普贤行愿品》、《弥陀经》二种,早晚佛号各一千声,回向念慈云忏主《一心皈命文》。顾为儿女烦心,摄心殊难,先生有以教我否也?外子受芳劝,颇知向佛,此堪告慰于先生。舍舅父处,烦代转语,所托阿七之布,迄今未见送到,不知何故?肃此禀渎,并祝康宁。信芳顶礼廿九年十二月八日

致杨典臣居士书

谭梅庵 

接读本月五日寄下印刷品一件,惊悉印光大师往生,读竟,不胜哀悼悲痛之至!弟窃惟先师之去世,不但我们师兄弟之福薄,乃举世之福薄。不能挽留此人世间之活佛,多住世间几年,多多化导我们,是我们佛教界大大之损失也!旷观世上法师原属不少,但果堪称为人天眼目者,恐无几人。惟我先师常常开示吾人学佛之道,绝对不矜奇、不立异,凡所言论,皆从最平易的实际理地,而指出吾人如何立身涉世,然后如何入佛。所谓佛法不离世间法,从我先师之教,即可了然明白,因吾人须知当下一念就是佛地也。又先师凡遇着聪明误用,遗失本真之流,胡混于伊者,则绝对不客气的纠正,有时且不惜加以严厉申饬。盖其爱人心切,护佛情殷,举世无双。弟恨不及早皈依其座下,未及与之通讯,未能拜受其大加申饬之赐,正是求之不得,此乃弟最为抱憾者尔!弟幼读孔孟之书,尝听老前辈亦有论及程朱释经书许多不合理之处,但属私论,而且缺乏佛理心性之学,故虽能感觉其解释之不妥,但究竟如何不妥之处,则莫有道破,茫然而已。及读大师所释《大学》格物致知之义,何等确切,何等平易。惜当日后儒误解以物为事物,使后之学者循其误,致学不得其用,为害于世也极矣。谁能言之?谁敢言之?惟大师特为吾人指出,直斥程朱对佛怀门户之见,其功岂惟护佛,且为护儒。可惜今日儒也,佛也,一误于程朱之见解,再惑于其他种种邪说魔说,真正之佛义圣道,反成奄奄一息,世人多漠然置之,奈何!奈何!末法众生,固如是乎?堪叹。最不幸大好之导师,又已失却,瞻望前途,曷胜悲感!所望大居士及诸同门大德,祖鞭猛着,于净土法门,普为提倡劝化,务使先师毕生之心力,嘉言懿行,光大昌明,与宇宙天地日月而长存也。匆匆作覆,不尽欲言,祗叩法安。法弟谭开惺作礼二十九年弥陀诞日书

致苏慧纯居士书

太虚 

慧纯居士鉴:得书藉悉近况,良为欣慰。关于印老西逝,腊月十五日,领导重庆缁素数百人,在长安寺念佛追荐,曾写三十年前诗悬壁间,今抄录以应法香、海量两居士之嘱。惜印公原作保存在武院,不能钞取也。专覆,并祈致意法香、海量两居士,并代询涌莲等,盼时通讯。太虚一月十九日

致陈无我居士书

诸慧心 

法香居士慧鉴:星期日觉园四众弟子开会追念印光大师,慧心亦驱车到会,一时香云缭绕,循例唱赞,共诵《佛说阿弥陀经》,环绕念佛。乃持咒上供,会中分送大师《文钞续集》及《觉有情刊》,拜读贵刊载杨女士《纪梦》一则,大师菩萨再来,于此益信。回忆大师于锡、于苏初次说法,追录记之如左:

丙寅夏,孙瓞香居士等,函促慧心返锡,专为招待大师。大师莅锡,住学佛路佛学会内,三日间求皈依男女弟子二百余人,为无锡从未有之法缘。秦效鲁谒大师,并呈《狱中读庄老》一卷。大师直截施折摄之语曰:‘晋之陶渊明,本从远公学佛,既而渊明自陈曰:吾耽杯中物,首违大戒。远公曰:他人不能宽恕,尔能来特宽容尔。渊明徘徊而去。千古以来,远公之成就,与渊明之徒遗后世以高士之名,圣凡异果,在当下一念耳!’

侯保三来见大师,奉赠昔年旅行普陀山日记,自述在山时曾相见。大师猝然问曰:‘试述何为“三太”?’侯以‘太虚、太极、太无’等对,未洽师旨。乃谓侯曰:‘周室创八百年之宏基,肇于太任、太姒、太姜。汝办女学,必发扬此等经训,庶几能救国救民。’侯为之折服。当众自陈其谬,且见于其日记者也。诸希贤校长及过女士同谒大师,求示以了生死之道。大师曰:‘诸为孝贞女,既尽力于教育,父母终天,了生死之道较易尔。过为青年孀妇,儿女尚稚,今后当母兼父职,教之育之,扶之成人,为国家有用栋梁,以尽父母之大责任。平居念佛,忏消夙业以外,当求深入经藏。汝二人者,了之之道,一易而一难,尔等其自勉之!’诸、过二女士皆与慧心同在佛学会受皈依者。大师喜小孩,慧心第三儿锡文年方六龄,大师再三摩其顶,且同陪大师上惠山北茅蓬共餐,亦殊荣耳!

一星期后,大师赴姑苏住道前街自造寺,慧心居三元坊工业学校。昏夜晋谒,气候甚热,大师在园中纳凉,躬自汲井水净面。慧心请代汲,大师辞曰:‘予居南海数十年,事事躬亲。出家而呼童唤仆,效世俗做官模样,予素不为也!’大师又曰:‘予夙业重,眼目不如人,以是常服清宁丸耳。’次日再谒,袖丸呈之,并请以胞兄暨长男并谢君三名单求皈依,大师慨然许之,即就自造寺登座说居士戒。

说毕,适邑人刘柏荪居士至,同坐席次,柏荪启请大师定期偕苏之某巨绅上莫干山避暑。大师正言厉色曰:‘予住普陀,气候愈热,愈喜做事。天天握管写信且不暇,何暇学今人时髦乎?’又谓刘曰:‘某绅将《金刚经》信手放坐凳之上,某绅受诗书之训,将经书亦同等看待乎?予不与此辈同行。’大师住报国寺关中,凡弟子进见,都以正教教之,不稍宽假,大抵如斯。

廿五年二月十五日,专赴苏州报国寺拜见,蒙大师谆谆勉励,并询沪上诸弟子情形,殷殷不已,苦口婆心,洵属菩萨再来!慧心何幸,获奉耳提面命,所陈虽琐琐,然而一句一语,皆为大师化缘之事实也,敬请采入贵刊,幸甚幸甚!此即请炉安。三宝弟子诸慧心和南

大醒 

无我居士丈室:印老法师归极乐之消息,先仅据传闻所得。盖近三年来,蛰居遁处,鲜与友朋通讯,又乏报章可阅,今读上海芝师转示尊书,始获确信。印老不特为净土宗师,实为全中国第一尊宿,今闻此僧宝归去,能不悲从中来?论今日中国佛教之大善知识,印老、虚老为两大砥柱,得弘一法师为雕梁画栋,即成为佛教庄严之殿堂。今印老上品上生去矣,信徒少一师资,曷胜痛叹!承嘱为诗文以悼,现正在修‘禅净佛七’期间,先拟为印老念佛七日,聊表敬念,解七后当草一稿,奉上贵刊可也!匆复。即颂法喜。大醒合十古正月初五日慧纯、海量居士同乞致意候候

史烈勋 

法香居士净鉴:弟拟于明年正月间赴洛阳任事,业缘无定处,前途正茫茫,何时方得业消智朗,锐志念佛也!顷接敝友黄慧述居士自天津来函云:‘在接得印光大师生西消息之夜,梦见大师披阴丹士林法服,来开示云:汝五蕴不空,难得自在!弟闻法语,顿觉情亡,身心寂然,无复挂碍!弟虽皈依大师已达十年,未得一晤,不图竟于梦中见之,亦奇缘也’云云。黄居士专修净土,颇具诚恳,亦可见印光大师之灵感矣!专肃不备,顺叩撰祺。史烈勋和南

张觉明 

法香居士慧鉴:昨读贵刊三十一期,见朱石僧居士所撰大师灵感记二则,不禁愕然有感。夫大师之所以示梦于弟子者,实为善巧方便之启迪也,末学身受其赐,乌可以不记?因作《画像记》,请赐斧政为感。当十一月初三午夜后,曾梦见大师坐室中,左右僧侣十余,状颇肃穆。晨醒,以为偶然之事,不复省记,日前函告妙真方丈,始知是时正为大众助念之时。末学平时早晚课毕,必向大师画像顶礼,申谢师恩。讵以微诚,乃蒙在生西之一刹那顷,犹不忘示警,其慈悲为何如哉!自皈依迄今,只在受五戒时,面聆教诲一次,而梦见却有三次之多。第一次梦境,已如师训,谓欲令生正信。鄙见以为尚有戒骄矜之意,故令梦中自惭形秽。第二次戒懈怠,末次则勉精进,质之高明以为何如?肃此并颂道安。觉明顶礼

李圆净 

无我大德道席:弟赴苏前,确曾函告存老,梦中一番情景,不能不去云云。年前入莫干山后,苏湖遥隔,未见本师,几及十载。此次之梦甚清晰,其中于俯首礼足时,有悲从中来之感,醒后久久不能成寐。一日得德老等赴苏讯,特托人赶到太平寺,为求代办通行证。旧历十月二十三日启程赴苏,抵灵岩已晚,于廿四早晋谒。嗣悉老法师诏于廿四夜间在念佛堂说开示,反覆谆谕,几两小时,全寺百数十人咸集。二十五早,老人欣然徇沪来诸居士请,与执事诸大德及留寺在家两众同摄一影,弟因得侍立复摄一影,恭掖送归寮房。旋闻法体不适,早午两餐未进,心窃虑之。傍晚与胡妙观居士约于明早离山,入静室告假请归。廿六清早,忽见老人来所住东阁,见面便对予低声说:‘今早做一梦,见普陀法雨寺破破烂烂的。’窃念法雨老人何作斯言?叩问起居,说今天好了,训谕良久,旋顶礼拜别。返家后,内子数诘旅行后应感愉快,何连日郁郁乃尔?余默然,盖自亦不知其所以然也!至十一月初二,所居沪西被封锁,是日突接孟居士电话,谓老法师病笃,初四午间复接电告即晨卯时生西之讯。呜呼!灵山甫别,遂失依凭,可悲痛已!此番在山谒见数次,温谕有加,而初末两回,垂训间声色俱厉,折摄兼施,深恩难报。弟等已于前日起在圆明讲堂起七。承函询经过,只得陈之,不尽。圆净和南十一月初七日

慧容 

无我、拜善二居士净鉴:手教诵悉。印光大师化身后,有大小五色舍利珠、血舍利及舍利花等千余粒,内有光明灿烂,及夜间能放光者。大师本地,诚不可测。容约于古历四月间离灵岩回沪,届时再晤。北平之行,现尚未定也。此复即颂撰祺!慧容敬启二月廿一日

覆李俊承居士书

戴季陶 

慧觉先生惠鉴:日前两奉尊书,敬聆一是。昨岁访问印缅,满拟归途,便至南洋,藉亲教益,只以事阻,不克如愿。有劳期待,抱歉何如!印光法师,清修梵行,举国尊仰,遽尔圆寂,曷胜悲感!先生暨全星同志,所以为印师传久致远之谋者甚至,附来上国府主席呈文,已代送文官长转陈核办。大约褒谥之典,尚无先例可循,而由主席个人名义,题赠塔名匾额,则有可能。至承嘱由贤撰碑之处,容得暇再图报命,所愧不文,未足表彰耳!专复,敬候台祺。戴传贤敬启二月十四日

慧觉先生惠鉴:二月中奉覆一函,计当察入。现奉国府主席颁到为印师塔上题额,文曰‘净业圆成’,上款为‘印光大师菩提之塔’,下款为‘民国三十年三月林森敬题’。谨将题纸随函附上,即祈察收!至此项题字,因事先未知尺寸如何,无所标准,如大小不能恰称,另开尺寸寄示,仍可重请主席另题也。专此奉布,敬候台祺。戴传贤敬启三月二十日

跋语

德森 

称讥苦乐利衰毁誉,称为八风,其故何也?良以众生同具之真如佛性,清净本然,周遍法界,恒常湛寂,离诸变迁。每因一念不觉,偶遇此八种不同之境缘,即被所动,遂使真如不守自性,发生喜怒哀乐爱恶欲等七情,而成众生幻妄知见,生灭变迁,了无底止,故致浮沉生死苦海,亦无时暂息。佛眼观之,实属可悲可愍,乃设种种方便,令诸众生,识破境缘幻妄,不被此八种境风所动,念念趣向真如,方得返妄归真,直趣大圆觉海,故云‘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也。奈兹时丁末季,人心浇漓,竞尚浮夸,变本加厉,欲求晦迹韬光,不护己短,不眩己长之士,真觉寥若晨星。我师印公老人,古道可风,虽数十载勤苦修习,年臻耄耋,道德崇隆,行解超越,中外景仰,四众倾心,而自视歉然,常称惭愧,每见世风日下,益自振奋。故近年来,自知世缘将尽,凡遇小有不适,便函示森云:‘光大约不久了,若死,决不与现在缁素相同,瞎张罗,送讣闻,开吊,求题跋,敛些大粪堆到头上以为荣。如蒙阿弥陀佛垂慈接引,千足万足。至于作传、铭、赞、诔、联者,教他们千万不要敛大粪向光头上堆。好好的佛法,就被好名而恶实的,弄得糟透了。吾人不能矫正时弊,何敢跟到敛大粪的一班人凑闹热!光无实德,若颂扬光,即是敛大粪向光头上堆,祈与一切有缘者说之。’如此真语实语,不特于森屡屡函示,即于缁素请益,亦每谆谆剀切言之,足征老人对于虚妄赞誉,深恶痛绝,而其返妄归真,直趣大圆觉海之心,至深且切矣!兹者大法轮书局,海量居士,裒辑十方缁素颂扬老人之文,名曰《印光大师永思集》,而其中不论文之有当与否,无非称扬赞誉之词,适与老人素志相反。承顺师志,似非所宜,但此尚有说在。一意专修,上求下化,不涉世间名利恭敬,实绍隆三宝者之正务。表彰道行,歌功颂德,普令四众见闻景仰,亦主司宣传者之当然。是以居士编辑已竣,发刊流行,嘱为助成,并题序引。森惭冗忙,无力佐助校订,复愧谫陋,不能发挥道妙,爰将老人有志力挽狂澜之大要,拉杂书之,以塞其责而已!

亲教弟子德森顶礼敬跋 

校后赘语

窦存我 

海量居士编《永思集》,以校对事见嘱。既竣事,有愚见数条,不敢终默,散赘于后。

师平生不许人推崇颂扬,遗命不得作铭诔。编中诸文,似违师意,然为利益众生计,实非得已。海量居士于此亦斟酌再三,谨慎态度,良足钦佩!至杨女士纪梦一文,与张女士纪梦画像事同其例,即遵师言,作观音现化观,似亦可也。

师平生专弘净土,且专就平实处说法。聪慧之士,或有不满,然‘诸恶莫作’半偈,菩萨以之证果,则浅处正是深处。法无浅深,浅深在人,末世修持,非从平实处着力,屏绝一切高玄神奇之见,恐歧路正多耳!

师不许人参禅学密,非不许也,时节因缘也。真能参禅学密者,闻师语必不忤,且可助其禅密之功。盖师所呵者禅密之病,病去功乃见耳。当世开士,不知谓然否?

禅持一句话头,净持一句佛号,横截生死,作用相同。禅贵疑,净贵信,禅见自性佛,净见他方佛,宗旨则异。禅求悟,净求生,归趋亦异。然禅之疑,正是信极,求明之一念,与世俗之疑迥别,与净土之信不二。净之生即无生,与禅之专究无生,实异而非异。但恃自力,故易起我慢,仗他力,故凡愚可生,难易险稳又殊矣。此就真参实修而言,若生死心不切,以语录作戏论,以净业作世谛,则不必言矣!

今世进化论盛行,致大乘非佛说之已破义,复炽然。进化之说,即能成立,亦是生灭门中事,学佛不了无生,一切皆成虚论,读者鉴焉!

大师往矣!滔滔苦海,劳劳众生,勿腾识海之波,同行大王之路,则涅盘彼岸,大师正垂手以待吾人。伏愿修净者,凛遵大师遗言,勿为高谈所惑。一句洪名历历,勿为知见所乘。切勿离事言理,须知事有挟理之功,理无独立之能,吾人若先求得事一心,则理一心自能渐次达到。事一心尚不易,遑论理一心?若高谈理境,则名为修净,已入歧途。自今以往,所惧者不在无人弘净,转在弘净通家之日多,援禅入净,援教入净,援密入净,混乱法门,违背佛说。大通家日多,净宗愈晦,见网高张,往生路绝。呜呼!茫茫业识海,何处哭导师?吾为众生一恸!

净土法门,是如来点铁成金手段。盖执着名相,原系众生病根,如来一代时教,原为除相遣执,独净宗则令取相以求,执持名号。所谓因病成药,就路还家,非如来彻底悲心,无作神力,不能说此法门也!古德云:取舍若极,与不取不舍亦非异辙。执取净土名相到极处,自然娑婆印坏,极乐文成。故修净者,万不宜与他宗混滥,致失特别法门之利益。古人所云:意见少乖,二门俱破。即此意也。故吾人只须老实遵照佛经祖语,自得利益,切勿羡高明通家玄妙深谈,乱出花样,致令如来彻底悲心救度众生法门,妙用全失。言念及此,真如万刃丛体。‘老实念佛,莫捏怪!’吾不禁反覆云栖祖语,而穆然深思,鼻酸泪落也。

大师不言僧过,持改良论者或不满。实则大师对于今日四众现象,极为痛心,每言及此,几声泪俱下。而欲救此病,只有劝四众进修。若制度改革,大师盖有深虑,而为之懔懔。至提倡僧学,利益非无,而末法识海腾波,斗争坚固,徒增知见,亦不可不虑。名言习重,因指见月者何人?般若海深,达理即事者有几?法性离言,非言可及,一落意识分别,便成文字阿师。所以从上祖师,戒阅经论,此在祖师续佛慧命,原有不得已者。若夫广大众之闻薰,张如来之教网,则又当别论耳!

辑后志感

陈海量 

天涯下走,寄足海上,稔善知识陈无我长者。长者钱塘人,性至孝,早岁奔走革命,豪气万丈。清社既覆,致力文化,尝与李叔同先生共执笔于《太平洋报》,长世界新闻社十余载。中岁以还,皈心我佛,敝屣荣华,梵筴是亲。仰荷垂爱,馆我于家,时承教诲,启迪孔多,弹指声中,于今三祀。庚辰岁晚,印光大师迁化,香光室寂,妙湛泉枯。长者征海内外悼辞,专刊追念,复嘱不慧搜辑成集。余劳人也,终日罔暇,辞之不获,无已,灯下从事,晚餐既罢,屋角月上,伏案剪裁,匝月而成。大师示寂灵岩山寺,即吴王馆娃宫故址,夫差筑宫以藏西施,曼歌妙舞,日夕欢娱。曾几何时,烟消云散,黄土白骨,不语凄凉,千载悠悠,去无消息。至今响屧廊吴王井,空余衰草寒烟,供野人凭吊。易笙歌为梵呗,不知几阅沧桑矣!尘世无常,此身易殒,六贼相侵,浮生当哭,舍弥陀净土,其将焉归?大师安塔灵岩,十方长老,镂其奠章,植碑纪念。崖石磷磷,松风飒飒,塔影斜阳,说无生法,若解当下领取,便知净土非遥,与大师把臂共行,更何有于《永思集》耶!惭愧下走,结习犹存,黄昏月冷,壁上影孤,渺渺余怀,辄为长句。

河山破碎怅何之,劫火余生哭导师;

古渡苍茫沉落日,法门寥寂想遗规。

吴宫衰草千秋梦,毗舍双林七众悲;

凄绝香光人去后,空留明月照丰碑。

附录

印光大师永久纪念会缘起

先哲云:不朽有三,一曰立德,二曰立功,三曰立言。印光大师严净毗尼,慈惠谦苦,绝俗潜修,卒归安养,是立德也。法绍净宗,不居主位,辅导灵岩,道场成就,是立功也。昭示因果,劝修净业,弘化社启,薄海同遵,是立言也。此三不朽,大师一人兼而有之,可谓盛矣!弘化社滥觞于民七,成立于民十九,始设沪之觉园,继迁苏之报国。印书流通,以大师《文钞》为主,辅以净土经典,及化民导俗之书,历二十余年,无虑千万部,普及全国,达于南洋,非大师德化之隆,何能感致财施,俾经教如此广被!灵岩山自晋陆沆舍宅为寺,代有兴废。清末真达住持,立志中兴,拟创十方专修净业道场。民十五戒尘法师率众念佛,一切规约章程,悉秉师志而定。二十一年后,念佛堂、大雄殿、天王殿次第落成。十余年来,净宗大振,缁侣云集,而南方净土道场,居然出现,又非大师指导之功不至此!大师自行化他,一以三福净业,念佛往生极乐为归。去冬往生缘熟,预知时至,将弘化社付嘱德森,灵岩山付嘱妙真,即于十一月初四日卯时,安详坐化,确示得生净土。今岁二月十五,为师生西百日荼毗之辰,适逢释尊涅盘圣节,中外缁素数千,赴山参予荼毗盛典。荼毗后得五色舍利,不可胜数,谓非大师净德所感,安能法身不坏若是!嗟乎!大师往矣。然大师不朽之胜迹昭然具在,是大师虽往,而未尝往也。真达等体斯意义,于悲喜交集之余,相与筹商永久纪念之法。佥谓应体大师立德不朽之义,建造宝塔及塔院,并置一切法器,令国内外佛教弟子永得参谒瞻仰,夫然后德泽长流,永垂不朽;应体大师立功不朽之义,维护灵岩道场,令念佛往生净土法门,永得模范丛林,夫然后净宗蔚兴,永垂不朽;应体大师立言不朽之义,扩充弘化社,流通各种经书,令阅读者,咸生正信,同修净业,夫然后佛化畅敷,永垂不朽。然兹事体大,非只手所能胜任,端赖群策群力,共襄盛举,方足以达其鹄的。夫景仰大师者及大师弟子,遍于寰区,孰不思所以永久纪念者?爰叙缘起,以告方来!

记张石匠

王昆儒 

张石匠,目不识丁之人耳。一闻念佛法门,即便信受奉行,虽遭磨折,志不为馁,笃信切愿,故能实行,七载辛勤,便离火宅。下手易而成功速。观于张石匠往生事,弥信印光大师弘扬净土之契机也!善哉净土法门!石匠与大师有间接因缘,附录于此,以广传布。——编者志。

廿八年二月,以怀远张石匠往生事,闻于印光大师。大师覆示云:‘张石匠之事,既如此希奇,其地必有认真念佛之士,当去打听的确,方可启信。’余乃函怀远探问,得当地潘渭生、胡加春、郑广义、潘复义四先生覆书,证明确实无讹。未及函报大师,而大师已示寂矣。

张石匠者,怀远西南二十里大潘村人也,小字大朗,不识字,事母甚孝。石匠年二十余,从邑人徐本孝居士,受念佛法门。其妻竭力阻扰不为动,而舅氏亦屡呵斥之,未几妻女皆病死,乃一意精进,不复石作,昼夜六时,礼念不稍休,行之七载。民国九年,中秋节将届,示微疾,谓其母曰:‘吾去后,定先来度母,勿悲也!’其母固茹素念佛,亦勉其子。八月十三日正午,嘱其弟根朗曰:‘你以后要好好侍奉老母,我马上要去了。西方天乐来迎,你听见么?’说毕,焚香趺坐,合掌而寂。斯时上空天乐忽鸣,其中似有小喇叭声,悦耳不可言状。天乐响处,有二灯如碗大,晃烁荡漾,历一时许始隐。当时村外人皆闻天空乐鸣,故来观者数百人,但入村则又无声,而本村人仍闻天乐也,来观者莫不感叹。夫古今生西者众矣,如张石匠临终瑞相,诚为希有。时石匠年三十岁也,后数年,其母卧病,谓人曰:‘吾儿大朗来迎,吾去矣!’遂逝。该村潘氏妇亲见张石匠生西瑞应,为余言之如此。民国三十年二月十二日安徽全椒县大马厂慧则王昆儒记

覆王心湛居士书(民国十三年)

弘一 

损书承悉一一:小印仓卒镌就,附邮奉慧览。刻具久已抛弃,假铁锥为之。石质柔脆,若佩带者,宜以棉围衬,否则印文不久将磨灭矣。朽人于当代善知识中,最服膺者,惟光法师。前年尝致书陈情,愿厕弟子之列,法师未许。去岁阿弥陀佛诞,于佛前然臂香,乞三宝慈力加被,复上书陈请,师又逊谢。逮及岁晚,乃再竭诚哀恳,方承慈悲摄受。欢喜庆幸,得未曾有矣。法师之本,吾人宁可测度?且约迹论,永嘉周孟由尝云:法雨老人,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微,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明蕅益大师),步武资福(清彻悟禅师),弘扬净土,密护诸宗,昌明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二百年来,一人而已。诚不刊之定论也!孟由又属朽人当来探询法师生平事迹,撰述传文,以示后世,亦已承诺。他年参礼普陀时,必期成就此愿也。率以裁复,未能悉宣。二月四日 昙日方疏答

阅《净土十要》,宜先阅《念佛直指》、《净土法语》、《净土或问》、《净土十疑论》,复阅《西方合论》,又阅《生无生论》,宜参观《亲闻记》,最后阅《弥陀要解》,参观《便蒙钞》。

[编者按]弘一上人覆心湛居士书,其倾倒印光大师可谓至矣。尝念善财南询,百城烟水,事善知识,无有疲厌,大士高风,法门佳话。弘一上人,多才多艺,乘愿再来,秉善财行,一瓣心香,供养光公,三度陈情,乞为弟子,虚怀谦德,于今之世,实罕其匹。三复此书,对之下拜。今大师西归矣,‘撰述传文,以示后世’——愿上人毋忘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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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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