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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达吉堪布:山法宝鬘论讲记 九、修者与修法(二) |
 
索达吉堪布:山法宝鬘论讲记 九、修者与修法(二)
宗喀巴大师在介绍《菩提道次第论》时,讲到了四种不同的特性:通达这部《菩提道次第论》,就会了知一切佛法均不相违,一切佛经论典都是对治烦恼的殊胜教言,而且很容易证悟佛陀的甚深密意,可以从深重罪业的险隘当中解脱出来。同样,宁玛巴的《大圆满心性休息》也应该具足这四种特性。 证悟各教派互不相违非常重要,应该了知,佛陀在不同众生面前显示了不同的法要。如果未能了知这一关要,不仅各宗派相违,甚至佛陀的很多经典也有相违之处,但是,真正明白什么是了义、什么是不了义的话,佛陀的一切教言都不会相违的。 比如《毗奈耶经》中说“补特伽罗存在”,但《般若经》中说“补特伽罗不存在”;戒律中讲到有关五种欲妙必须断除的道理,但《胜乐幻化续》中说:依靠幻化五欲可以获得成就。《楞严经》中说:女人、酒、肉等具有很多过失。而《女胜乐经》中说:女人、酒、肉等可以享用。 如果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能认为佛陀的经典有许多相违之处,实际根本不会相违。就好像一个善巧的医师,首先对病人说“不能吃肉”,等病情好转时,告诉他“可以通过食肉恢复体力”,这个医生虽然对同一个人说可以吃肉和不能吃肉两种语言,却完全是针对不同情况而言的。同样,佛陀针对不同根基的众生已经宣说了不同的法。 现在正在劝大家戒肉的时候,却用吃肉来作比喻可能不太好。很多人说吃肉可以增强体力,这是不对的,尤其是吃生肉,现在很多病都是通过吃生肉得来的,尤其是藏族人,他们吃生肉是一种习惯,但这些细菌在身体里逐渐增长的时候,也会得一些非常可怕的疾病。有些汉族人到藏地以后不学佛法,专门学吃肉,现在很多人已经发愿一年当中不吃肉了,但是听说做梦的时候还在吃肉,醒来的时候,枕头边上还留着口水…… 一般藏族人吃肉是高原气候造成的,不得不这样,但现在各方面条件已经好转了,不用再吃肉了。你们却有很多理由:“身体不行了、精神不行了……”其实都是一种借口,根本没那么严重。 这其中的意思是说,认识到一切佛法互不相违,相辅相成;理解到所有经教均是调伏众生心相续的教言; 所有经典、论典都具有一种对治烦恼的力量。 了达佛陀的一切密意都是直接或间接领引有情抵达佛地的宗旨;依靠此等甚至是舍弃妙法的弥天大罪也能自然灭尽。 在显宗,深重的罪业是指舍弃般若法,它的过患比五无间罪还大;密宗当中,深重的罪业就是舍弃金刚上师。如果通达《菩提道次第论》,舍弃金刚上师以及舍弃般若法门的深重罪业都可以断除。 确实,如果通达了《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可以断除一切深重罪业,甚至舍法罪也可以清净。 一般来说,舍法罪是很难清净的,但依靠《菩提道次第论》也可以遣除。 关于这种特性本来在《菩提道次第论》中有明确的阐述,可是无视闻思的人将菩提道次第略论、广论弃之一旁,而另外做些念诵、顶礼、转绕的善事,认为这是广大的善法,并想依此来调伏自相续进而获得佛果,这实在是痴心妄想,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 这类人认为,像《大圆满心性休息》、《菩提道次第论》这样殊胜的论典没有什么意义,连看都不看,但仅仅依靠顶礼、转绕就想获得佛果,那纯粹是痴心妄想! 如若能够在闻思具有上述特性的菩提道次第之基础上,再进一步修持,如此上面所说的一切巨大功德自然而然就会获得。《别解脱经》中云:“多闻之人得安乐。” 广闻博学的人不会矛盾,因为在他相续中无有任何怀疑,许多功德已经圆满具足,这种修行人非常快乐。 又云:“多闻之人于林中,韶华已过安乐住。” 世间的很多人都害怕老,一直想尽各种办法希望延缓衰老——美容、拉皮等,但老了就是老了,你怎么拉也是没有用的。 至尊宗喀巴大师也曾亲口说过:“初时勤修瑜伽寡闻者,以及多闻不晓实修要,多数以偏见眼阅经论,无有以理分析教义力,见此离令智者欢喜道,圆满教义殊胜教言者,尔后我以无限欢喜心,宣说如此妙车之大道。” 宗喀巴大师为什么造这部《菩提道次第论》呢?因为有些人虽广闻博学却根本不实修,还有人只是实修却不闻思,另一些人以偏袒执著阅读经论,还有人不具足以理证分析教义的能力,由于见到他们这些人已经远离了令智者欢喜之道,宗喀巴大师以无限欢喜之心造了这部如同妙车一般的大论典。 正如他老人家所说,精进修持内在瑜伽而不具多闻以及声称多闻而不精勤实修这两种人是成就遍知佛果的最大障碍。 这句话大家应该牢牢记住,最好不要变成这样的人。 要想成就佛果,博学多闻与精进实修二者必须兼而有之,可惜的是,明白这一点的人非常罕见。也正是鉴于此种原因,宗喀巴大师才特意撰著了这部《菩提道次第论》。由此可见,要想做到广闻博学与内在勤修二者兼顾进行就必须刹那也不离开第二佛陀般的上师善知识,长期亲近,以清净的心行如理依止,始终不渝,就像蜜蜂享用甘美的蜂蜜那样,津津有味地品尝教言的甘露,闻思修行三者必须结合起来而身体力行,就像骏马吃草嚼草咽草同时进行一样。 现在真正明白这一点的人非常罕见。有些人心和行为不太一致,总是有一者不太如法,这样不好,应该心与行为如理如法地依止上师,闻思修行三者始终不离开,这才是修行人真正的行为。 马吃草和牦牛吃草还是有一点儿差别,马的上唇特别长,它一般在吃的同时就边咀嚼边咽下去了,但是牦牛不同,它是白天吃完草之后,晚上回来才开始咀嚼,嚼得细细地再吞下去。 这个比喻非常有意思,希望你们记住,我们应该边闻边思边修,不要说:“我现在是闻思的时候,先不修……”没有必要闻思修脱离,对这个比喻应该好好思维。 闻思修行如果相互脱离则不能获得佛果。因此,在修持下面每一修法的同时,也要闻思上上的修法。 比如要修正行的时候,首先应该修加行;要修不共加行之前,共同加行也应该好好修持。 只是闻思根本不实修是一种极端错误的行为,但这种现象在当今时代可谓多得数不胜数。 下面对只是闻思根本不修行的人进行驳斥。 有些修行人已经到了白发苍苍、牙齿脱落、满面皱纹的垂暮之年,仍旧一门心思地用在与别人的口头辩论上,虽然被人们美其名曰为智者,实际上他们的修行境界甚至连最起码的对现世的厌离心也没有, 有些老格西确实是这样的,他们的牙齿早就脱落了,却整天是“如果白马是白色,那海螺是白色的缘故,海螺也应该是白马……”,就这样用因明的辩论作言词上的争论。 札嘎仁波切可能对这种人不太满意,所以在这里作了非常严厉的批评。 竟然自高自大、傲气十足,唯一追求的就是大上师、大堪布、大方丈的显赫高位,于是在城里为俗人家作经忏,到处招摇过市,名闻利养倒是十分昭彰显著, 这些人唯一追求很高的名声,只知道对世间人不断奉承,他们得到的名闻利养确实如他们所愿,非常的丰厚。 经常被一些喜爱罪业的眷属层层围绕,坐的时候要妙高的法座;走的时候要驯良的好马; 以前是坐一些好马,现在的上师们都坐豪华轿车。 吃的时候恣意享用信财亡财;穿的时候要最讲究的哔叽氆氇衣裳,注重打扮;说的时候,本来自己无有真修实证的境界,却滔滔不绝、振振有词地讲些空洞的说法;想的时候唯是贪图现世幸福快乐的方法,而饶益他众方面的大事丝毫也不考虑,只求现世利益的此类修行人的种种劣迹显然是佛菩萨们心不喜悦的对境,因此,应当如毒药般舍弃。 如果是利益众生的心,那享受这些物质受用也可以,戒律里说:没有自私自利心而享用可以开许。但现在一些所谓的“高僧大德”们想要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 对于喜欢名闻利养、注重打扮、整天辩论的这些人一定要舍弃,不应该依止他们。 如果我们能够做到:所住的地方是寂静圣地、所依止的是殊胜上师、所闻思的是正道次第、所修持的是所闻法义、所行的威仪是知足少欲,那么必定会令诸佛菩萨满心欢喜,慈悲摄受。 所修持的应该是上师面前听闻过的法义,对既没传承也未听闻的法义进行修持无有任何实义,因此所修持的应该是真正得过教授的教言。 如果我们的行为越来越如法,诸佛菩萨会非常欢喜,这样一来,也就很容易得到他们的摄受与加持。住在寂静地方的人相续中容易生起功德的原因就是如此,在大城市或不寂静的地方,行为经常很不如法,这样无法得到诸佛菩萨的摄受与加持,即使修持正法也很难生起证相。 也就是一定能获得《现观庄严论》中所说的修加行十四种功德中的诸佛垂念关照这一功德。因此意义颇巨。 《现观庄严论》中说:修持加行会获得十四种功德。其中有一种功德就是诸佛菩萨垂念。获得诸佛菩萨垂念非常重要,如果经常依止寂静地方,那“诸佛菩萨垂念”这一功德一定会得到的。 总而言之,闻思修行必须齐头并进、相辅相成。 闻思修行必须结合起来,我们当中有些人:“我现在只想修行,不用闻思。”有些人说:“我现在是闻思的时候,不用修行,到老的时候再修。”但是闻过之后,应该再再地思维,思维过后在自相续中不断串习,这就是所谓的修行。闻思修行脱节非常不合理。 如果闻法越多,那么思所生慧产生的定解也就相应多,思所生慧产生的定解多,所修的法门也就有多种多样,如此就不会出现对修法的道理茫然不懂的弊端。 闻、思、修三者越来越增长时,所断除的障碍也会越来越多。有些人说:“如果闻法越来越多的话,会不会障碍我的修行啊?”这种想法非常荒谬。无垢光尊者在《胜乘宝藏论》中说:“真正闻思修行的人才能通达我的大圆满的究竟密意。” 现在有很多人对修法的道理根本不懂。一般广闻多学的人,在修行时不会出现很大歧途;但是从来没有闻思过的这些人,今天矛盾、明天痛苦,经常怀疑重重,会出现很多违缘。为什么会出现违缘呢?因为他在修行过程中见到一些景象时非常高兴,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产生的,然后出现一点点违缘时,心里就痛苦不堪,这就是不懂闻思修行之间的联系造成的。 希望大家最好不要闻思修行脱离,如果脱离的话,暂时来说可能会成功,但长期来说很难获得真正的成就。一般真正的高僧大德的传承弟子不会出现痛苦,但是现在没有善知识摄受的人,修行起来非常困难,着魔的、遭遇违缘的、生邪见的非常多,这都是没有闻思的原因。 修法过程中,首先见解很重要,当然见解有大中观、大圆满等比较高的见解,也有人身难得、寿命无常等比较基础的见解,修五十万加行的时候,首先见解应该具足,如果没有见解的话,修行不会成功的。 即便是仅修一次,所生起的觉受力量的功德也是不可思议的。 有些高僧大德虽然没有修持很长时间,但仅仅短暂的修持,在他相续中产生的智慧与功德也无法用言语描述。有些人没有任何窍诀的盲修瞎练十几年,也不如一个好好闻思的人修行一两次的功德大。 依此断除所断的力量就会十分强大,所证悟的功德也容易增上。 有些人修了很长时间烦恼也没得到压制,但有闻思基础的人,仅仅修行一次,烦恼也会得到根治。 所以说,闻法非但不会成为修法的障碍,反而会成修法的助缘。 有些人说:“闻法会不会成为修行的障碍?”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例如就算是只修持一个无常法门,也必须首先在上师面前洗耳恭听,并且不是听完就置之不理,而是如理实修,此外,在座间也是反反复复翻阅无常方面的论典与窍诀的相关书籍,之后又继续在上师座下听闻下一步的一个修法引导。 这里给我们举了一个修习无常的例子。修任何法都是这样的,比如修大圆满,首先在上师面前听受,之后自己修持,座间休息的时候,经常阅读其他有关大圆满方面的教言,而且经常看有关大圆满传承上师的传记,这样一来,自己也知道该如何修持。但有些人根本不听上师的教言,也不看书,只是修一个无常,这样不合理。 闻法的机会非常难得,但有些人根本不重视,只是修修修……这样一来,不要说闻法的功德得不到,到最后可能连修法也会放弃,只好到大城市当中散乱去了。 所闻的法门中至关重要的一个法作为自己长期主要所修持之法,其他的所有法只修一次即可, 我们从开始学佛到现在,已经得过很多法,但每个法都一一修持也不太现实,因此,应该选择与自己最为相应的一个法,比如《上师心滴》当中的三种讲义——《前行修心七法讲义》、《正行光明藏讲义》、《直断本住讲义》,如果你与这个法非常相应,那就把它作为每天不断修持的法要。其他如金刚橛等,只要修一次就可以了。 很多人非常矛盾,既没经验也没窍诀,在这个上师前听一个法,修一两天;过几天在另一个上师前听一些法,就把以前修的法舍弃,又开始修这个法,由于没有感应又把它舍弃。有些人一生当中舍弃了无数的法、无数的上师,但真正的觉受却根本没有得到。所以,终生修持真正与自己相应的法,其他法修一两次就可以了,不用天天修。 从显宗来讲,《释迦牟尼佛仪轨》应该坚持修,密宗的大圆满不要断,一定要每天坚持修。一般《上师心滴》里的法全部修很困难,但只是修持其中的几个法也非常好。有些人没有得过灌顶、传承,那可以先修加行,或者念《金刚经》,这样一直坚持,不要改变,否则不太好。 如此修行也不会障碍闻思,相反倒是闻思的助伴,一边修行一边闻法与根本不修单单听闻二者在理解所闻法义的深浅程度上有着天大的差别。 如果边闻法边修行,在理解法义时也会很深入;只是听闻根本没有修行,在对法义的理解上,与前者相比就会有很大差别。比如大圆满,有些根本没有修过,仅是文字上肤浅的理解;有些人听闻过后就不断地修持,这样在理解上也会有很大不同。反过来也是这样的。 这一点在听法过程中很容易知道,有些上师闻过很多法,自己也修持过,这样讲出来的教言也是非常深的;有些从来没有修过,只是词句上的一种理解,根本不能深入。 所闻到的佛法无一不修,就像有人拥有丰盛的食物而享用一样,进而对所听闻的法义一一品味,就好似亲眼见到色法而遣除其好坏的怀疑一样; 所谓的修,并不是一定要闭着眼睛,比如《水木格言》怎么修呢?首先应该在上师面前听闻,听闻过后自己思维,之后在实际行为中经常串习,这是一种修。当然,像《释迦牟尼佛仪轨》那样一直观想也是修。理论上的修持与仪轨上的修持应该是不一样的。 相反仅仅听闻而从不修行之人,就好比积累了无比丰富的食品后不享用的人最终饿死一样, 《大圆满前行》中说:有些人虽然住在佛法的海洋中,却由于没有饮用而干渴致死了。 虽说是闻受了一切法义,但如果没有在此基础上深深去品味,去体验,那么就会像不依靠眼睛见色法反而用手去触摸无法断绝色法颜色贤劣的疑惑一样。 比如眼睛见到色法,依此断定颜色的好坏,如果不是这样,仅仅依靠手来触摸,也就根本无法判断它的色泽。同样,如果没有真正行持,仅仅依靠听闻不可能品尝到空性的美味,因此必须修持。 《入行论》中云:“法应恭谨行,徒说岂获益?唯闻疗病方,疾患云何愈?” 佛法需要依靠身体力行,才能够得到真正的体验,只是口头上说一说怎么可能获得利益呢?就好像仅仅听到病方的内容而不去服用,你的疾病又怎么能好呢?这是不可能的。 《喻法宝积书》中也这样写道:“正行时当具五想而听闻,即于自己作病人想;于善知识作名医想;于正法作妙药想;于闻法的道友作护士想; 一般来说,噶当派没有讲述密法的,他们公开修持的也是显宗法要。这是因为阿底峡尊者、博朵瓦、仲敦巴特别重视密法的戒律,他们虽然秘密修持密法,但显现上根本不显露。 藏传佛教历史上有这样一种说法:阿底峡尊者从印度来藏地之前,准备将有关胜乐金刚等密法方面的窍诀在藏地广弘,但他来到藏地以后,仲敦巴说:“藏族人的性格很恶劣,不是密法的法器,只要传授一些皈依、发心和因果方面的法就可以了。”阿底峡尊者在藏地住了很多年以后,确实发现藏地的很多人都不是密法根基,他们泄露秘密、毁谤上师,有个别的人虽然是密法根基,但也很难区分。认清这一点后,他感慨万分地说:“我没有堕入恶趣,就是仲敦巴的恩德。”由于阿底峡尊者只是传授有关皈依、发心以及因果方面的教言,后来很多人都叫他“皈依上师”、“因果上师”。但是他给仲敦巴传了很多密法,这在有关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 现在有些人到汉地去传法,传法的方式就是灌顶,而且是“四心滴”和“时轮金刚”的灌顶,但真正来说,四心滴和时轮金刚的灌顶非常复杂,这位上师能否真正做这种灌顶也值得观察。即使是具足法相的上师,但对法器一点儿不观察也是非常可怕的。真正来说,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密法的根器呢?我觉得不是,因为有些人今天依止上师,在上师前说些好话,明天就开始毁谤上师,对密法也很容易舍弃,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密法根基。 一般像上师如意宝那样摄受弟子是有一定密意的,乔美仁波切说:真正的大成就者,即使给毁坏誓言的弟子灌顶也不会受到一丝染污。但像我这样的人传密法时一定要特别小心,除了特殊的缘起之外是不应该轻易传的。 有些汉地的法师认为藏传佛教全部都是密宗,其实并非如此,很多藏传教派都是以显宗修行为主,他们非常注意密宗的戒律。希望在座的人,自己精勤修持密法确实非常重要,但给别人传法的时候,应该首先以加行为主,如果直接给他灌顶、传法,可能一方面你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弟子也不一定是密法的根基,这方面一定要注意。 于边理解边实修作治病想。应当以此五想而听受佛法。” 《大圆满前行》中引用《华严经》的教证讲到了四想,《大圆满心性休息》中也说:“上师名医教言药,自为患者作此想,精进修持如服药,得寂乐果如病愈,其余依法以此推,当以清净四想依。” 此等五想是在闻法时必须生起的,这样一来,听闻佛法的同时可以修持,修法的正行也再没有比此五想更加殊胜的观想方法了。 每天闻法时都应该观想:依靠上师所传授的佛法甘露妙药,希望能够医治自他相续中的一切烦恼疾病。甘露具有很多特点:美味可口,治疗疾病,异常珍贵……格鲁派经常将佛法称为甘露。 因此,我们应当清楚地认识到不具备闻法基础的修行与无有深入修行的听闻此二者是修法的最大障碍。 这种现象非常多,很多人根本不愿意闻法,却喜欢独自修行;还有些人,没有深入修行地听闻——今天在这个上师面前听、明天在那个上师面前听,所听闻的法义根本不知道对治烦恼,好像听领导做报告一样,这个耳朵进去,那个耳朵就冒出来了。 作为修行人,一定要在广闻博学的基础上实际修持,这就是真正修行人的所为。 在尚未进行广泛闻法之时就贸然修行的人犹如睡在洞中的旱獭一样后果只能是自心为愚痴的黑暗所笼罩,变得越来越愚昧无知,使愚痴的黑暗接连不断地加重。 他们就像旱獭一样,除了增长愚痴心之外,其他什么修法都没有。因此,盲目地修行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这样还不如散乱好一点,因为没有增长智慧反而增长愚痴的话,没有一点意义。 由于未通过闻思断除心中的疑惑,即使修行,恐怕也摆脱不了或者道不完整或者谬之千里的过失。 确实,如果没有闻思,修法过程中很容易精神出毛病、遇到违缘,但边闻法边修行根本不会出现这些事。所以希望你们不要急急忙忙地观风脉明点,这些不是很重要,首先从人身难得、寿命无常认认真真地观想,然后将五十万加行从质量上真正达到圆满,这样再继续下一步的修持会成功的。 闻而不修与修而不闻二者无论如何都会成为颠倒的误区,因而只能使愚痴的黑暗越来越深沉浓重,而对获得智慧眼毫无利益。 在上师如意宝的加持下,学院的很多人不仅对理论非常感兴趣,修行上也没有脱离。现在汉地、藏地的个别佛学院,只讲理论根本不修持;有些地方只是修行,理论上根本不重视,这样能不能成功也不好说。 能生起证悟的功德必须要具备正道完整与毫无错谬这两种特法。否则,自心始终处于一种迷茫的寂止中,再好也只能是成了转生四禅四无色界的因,轮回的巨轮周而复始地旋转,因此萨迦班智达说“而令愚痴黑暗反复增”。 只是转生到四禅四无色界的话,仍然在轮回的巨轮中流转,没有很大意义。 猛兽贪肉 信中云:“未以信心愿望调相续,欲求竞争依止寂静山,恒时贪求一切诸欲妙,入睡山中猛兽大行者。” 有些人对上师、修行根本没有信心,对调服自相续也没有兴趣,只是抱着与其他修行人竞争的想法来到了寂静地方,这样的大修行人真是与猛兽没有什么差别。 有一部分修行人对上师与正法无有强烈的信心,也不具足日日夜夜如理取舍业因果的勇猛精进,他们住在寂静处的目的完全是以竞争的心态所引发想与其他比较优秀的修行人比试一番。 他们只想与其他好的修行人作一番比试,对真正的修行、解脱没有一点兴趣。这里有些人也是这样,他们来学院不是为了求法、不是为了解脱,而且对上师、对佛法也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因为与他等同的人已经来了,他也就“不甘落后”,来到了这里。 这些人心里所想的就是如果某位施主死了,则会得到多少超度钱,如果施主病了,我能获得多少念经与打卦费等。 这种现象在当时的藏地还是很多的。 他们为了得到一点点利养便会对施主阿谀奉承、好话恭维等采取五花八门的虚伪手段,而且心里也想:如果能获得一些欲妙那该是令人多么高兴的事啊。 他在施主面前经常说神通、打卦,依靠各种手段希求利养,经常想:如果能有汇款来该有多好! 于是一直满怀希望地期待着,这种人就像是睡在山中的猛兽一样。 他虽然住在寂静山中,却一直贪恋着世间八法,对世间财物非常执著。 出没山间的所有野兽心里想的就是将多少羊只等动物置于死地,好获得丰足的食物,于是平日里经常到处巡视。 有些修行人虽然住在寂静处,贪心却非常大,心里面经常想着如何获得财产,有些大城市中的修行人也不一定有这么大的贪念。 同样,我们这些人也是身处山上,整天想着施主带来多少信财亡财,翘首以待,这是最下等的修行者。 他虽然住在山中,但对调服自心却没有一点儿帮助,就像野兽住在山中,心却非常不调柔一样。 既然住在这里,对上师和佛法一定要有信心,如果没有信心,只在世间八法方面竞争没有很大意义。 如《喻法书》中云:“所谓‘如孩比高及赛跑’是指对某些修行人十分形象的一种比喻。比如,孩提时代的小朋友们当身体长高一点时,他们就会抬起脚跟比个头,这个小朋友说‘我高’、那个小孩又站到高坡的地方说‘我高’,就这样比来比去。 很多世间人在财产方面互相攀比,修行人则是通过写自传、做光盘互相攀比自己的名声,这类人与比个高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或者,当他们能够快速奔跑的时候,又相互比赛,一个小朋友跑到另外一个同伴的前面说‘我跑得快’。 对于名声财产等方面比赛就好像小孩子赛跑一样没有意义,修行人应该在闻思修行方面比赛,但是恰恰相反,现在很多人在这些没有意义的方面竞争特别激烈。 还有人说:“这是我的上师,不是你的上师。”希望你们不要这样说,只要听过法就可以称为上师,应该了知,他是所有众生的上师,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属品。现在汉地有些居士就是这样,有人说:“这是我的上师,你不要来。”有些上师也说:“这是我的弟子,你不要接近他。”这类说法都是不对的。 同样,我们中的有些人如理如法的行为一个也没有,却常常在嫉妒心竞争心的驱使下一边颇为自信地说‘我要超过他,如果他们这些人没有拜倒在我的足下,那就没什么利益了’,一边勇猛精进地闻思,其实这种完全是颠倒的精进。” 一般来说,修行人不能离开寂静地方,虽然有些高僧大德经常去喧嚣的大城市,但是他们出去对众生会有很大利益,像我们这样的修行人,离开寂静山林肯定是不好的。米拉日巴在他的道歌中说:修法的人舍弃寂静地方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败。 我们最好不要离开寂静的地方,但在寂静地方住的时候也应该如理如法,不然与山中住的猛兽没有什么差别。山里的猛兽每天就是想着吃其他众生的血肉,而你虽然住在山中,却也是每天想着施主的钱包,贪心特别强烈,这样不太好。 正如这其中所说的那样,表面上居住在寂静圣地的我们,一心只想如何才能得到衣食受用,却从来不在调伏心相续上下功夫,如此不仅无有功德,反倒会积累下无比深重的大罪。 修行人最好是住在寂静的地方修行。 狐狸寻香 信中云:“弃解脱道增长诸罪业,求利住山虚度时光后,为男女施主作经忏者,如狐流浪山城大行者。” 下等修行人中,有一种人已经完全舍弃了解脱道,虽然住在寂静地方,却也经常造作各种各样的罪业,唯一谋求名闻利养,最后居住在寂静深山的缘分尽了以后,他就成为男女施主的经忏师,在城市当中如同狐狸一样到处流浪。 没有以前面所说的无比信心与最大的精进来调伏心相续的烦恼,在自心尚未堪能之时,却将精力全部用在追求名闻利养上,这种“大修行者”可以说已经弃离了解脱的正道,正在不断增添投生总的三界轮回尤其堕入恶趣的罪恶之因,最后在寂静山间实在呆不下去,这时这些修行人认为住在山间岩洞的时光该结束了, 这些人既不具足对上师的信心,也没有精进调伏自相续的烦恼,虽然自心根本没有堪能,烦恼也非常深重,却认为住在寂静处的时间已经足够,于是风风火火地跑到城市当中去…… 其实修行人有机会、有缘分的时候,还是应该住在寂静处,噶当派的四依法中,并没有说先依止寂静处,最后死在大城市,最后死的时候也应该死在寂静山谷里。但现在的很多修行人,只在寂静的地方呆了一小段时间,就急急忙忙跑到城市里去了。 当然,像章嘉国师那样具有弘法利生能力的大成就者到城市中去也是可以的,但作为凡夫人的我们,心不能自主,没办法抵挡住外境的诱惑,也许因的发心还很清净,但到了城市当中,眼见耳闻得特别多,五根面前经常显现各种各样诱惑人心的景象,即使每天遮住自己的五根也很困难,对治烦恼又怎么可能实现呢?但寂静地方根本没有产生贪嗔痴的因缘,因此,应该稳重地住在寂静地方。 现在有些人,首先以弘法利生的发心到城市中去,到最后却让世间人把你给“度化”了。还有些人特别愚笨,有人劝他:“你现在已经修得很好了,应该到城市里去度化众生了。”于是内心蠢蠢欲动,最后开始付诸行动——到城市当中度化众生去了,结果没有一两年,自己原来的境界并没有如如不动地安住,反而被世间八法染污的面目全非了。 于是为了男女施主供养亡财信财而到俗家去作经忏,就这样,几乎整个人生全是在城里度过的。 这些人,有的已经还俗,有的虽然没有还俗,但是所有的修法念诵已经全部放弃了,确实非常可怜。 比如,狐狸往往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城区乡村,它跑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吃那些被人扔掉的皮鞋底或者破衣烂衫的碎片。 现在藏族人真正穿自己做的皮鞋的非常少,这种皮鞋的鞋底经常会被磨破,藏地民间的故事里面说:狐狸特别喜欢人们换下来的皮鞋底。因此狐狸来到城市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这些皮鞋底和破碎的皮革。 与之相同的修行人自然成了被极为严厉呵责的对境。或者信中的喻义结合也可以这样来理解:有些修行人就像居住并流浪在空城废墟处的狐狸一样,但我认为按照前一种来解释似乎更为恰当。 在空无一人的城市里,经常会有许多被抛弃的皮革,狐狸在晚上的时候经常前去寻找。也有这样解释的,但札嘎仁波切认为他解释的更合适一点。 对于此类修行人《喻法书》中另有一种别开生面的相似比喻。此书中云:“所谓‘如同网狐狸’的意义,譬如,为了捕获狐狸而设下网罟,在捉狐狸的网中要放一些熏烟之类的诱饵,由于狐狸的嗅觉十分灵敏,它们从很远的地方便闻到了气味,于是一边用鼻子嗅一边朝着那一方向走来,结果落入网中被生擒活捉。 这种方法以前就有。现在甘肃那一带的人特别喜欢卖狐狸皮,他们有很多捉狐狸的技巧,由于狐狸的嗅觉特别灵敏,他们就经常放一些诱饵,这样狐狸会很快依靠气味寻找过来,就这样被猎人们生擒活捉,但这时后悔也没办法了。 这个比喻非常好。 与此相同,我们也是经不住欲妙气息的引诱,而屡屡沉迷,随后又中了恶友的圈套。” 贪心强烈的修行人与狐狸没有什么差别,他们经常四处打听一些大施主,然后不远千里的跑到他那里去。 现在的一些大施主还是挺苦恼的,因为个别大修行人经常“加持”他,吓得他们连电话都不敢接,因为这些人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化缘。 这里的含义是说,如同狐狸被熏烟所欺惑而落入网中一样,我们这些人也是受到名闻利养的诱惑而为之在城内奔波,到了最后居然落到在城内毁坏戒律,无法养活成群的孩子、女人而苦不堪言的悲惨下场。 现在藏地有很多修行人到城市当中去,一方面来说,汉地的众生会因此得到一些利益,但对修行人自身来说损失特别大。而且有些修行人不住在寺院里,经常到施主的家里去,这种现象非常普遍,也是非常令人痛心的。 以前有个堪布在他的上师圆寂之后,到处化缘希望给上师建个金银的遗塔,但遗塔建完了,他也已经还俗了。所以为了三宝而贪执财产,最后的下场也是很悲惨的。 《喻法书》里讲到一个鸠丹大格西的公案:鸠丹大格西以前经常到寺院里去,但他的修行不好,原因是交丹巴地方与一个部落开始打仗,后来交丹巴地方的人失败了,鸠丹格西非常气愤,于是还俗参加战斗,结果死在战场上。后来交丹巴地方的一群麻风病人编了一首歌:“鸠丹格西呀,傲慢的你以前看不起我们,可是今天,你却放弃自己的修行,死在了战场上,真是非常可怜呀!”仲敦巴格西曾经有个弟子叫萨西,他在一次纷争中不幸丧生,格西惋惜地感叹到:“我的萨西如果三年前死去,还是以三藏法师的身份死的,只可惜他三年后才死。” 以前在蒙古有位华藏格西,是蒙古寺院非常有名的一位大格西,他摄受了非常多的弟子,后来他的寺院与当地的人们出现矛盾,以此因缘,他也是去参加战斗,后来成了蒙古革命的先锋者,据说在外蒙古的首都,为了纪念他还立了一个石碑。但这也不是好的石碑吧…… 大家现在住在寂静地方,修行确实还算不错,但死亡时究竟以什么样的身份死?对此一定要有所准备。应该像噶当派的高僧大德那样,过着知足少欲的生活,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尽量不要参与,这样修行会成功的。尤其在观无常方面一定要重视,应该了知,人生非常短暂,在短暂的一生中,唯有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饿狗偷食 信中云:“希求名声盛如燃草火,为糊口到处奔波精进者,恒时依靠邪命来养活,徘徊城边饿狗大行者。” 希求名声的欲望如同盛燃的草火,虽然从来没有为了修行精进过,但为了糊口却能到处奔波,一直依靠邪命养活自己,这就是如同饿狗一样的“大修行人”。 虽然住在修行人的行列中却不奉行正法,只是追求好修行人的美名,这种人唯利是图,贪求名闻利养的欲望好似燃烧的草火一样炽盛,只是为了获得一点点衣食的薄利也是无有疲倦地到处奔波的“精进者”,恒常依靠五种邪命来过活,这种“大修行者”就像饿狗跑到城市的四周去的目的就是偷窃过往商人及旅客们的食物。 法王如意宝也说过:“我们的温饱基本上可以解决,不用再到大城市中去,否则,得到的很少,失去的却是很多珍贵的东西。” 我们有些人也是对修持正法与上师的教言兴趣索然, 这些大修行人到城市中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一点名声地位,如同饿狗一样。确实有些人到城市里去之后,对上师的教言连听都不想听,每天就是为了得到一点儿名声地位四处奔波。 教言和窍诀有一定差别,有些格西解释说:“所谓的教言是指能使自己获得暂时、究竟解脱的善妙语言;窍诀指具有方便善巧的教言。” 仅仅为了贪求世间的丰衣足食与名闻利养而承受着心灵上的种种折磨,就像饥肠辘辘的饿狗一样到处奔跑游荡,原本自己对施主是否有违缘的情况一无所知,却装出一副一清二楚的假象,本来根本没有看到天龙鬼神等,却信口雌黄地说“你就是被它所害的”,简直就是在说弥天大谎。 现在说神通的特别多,学院里也有,他们不要说鬼神,连自己的心态都不清楚,但在施主面前经常说这个鬼、那个仙的,那些愚笨的人也是特别相信。 对于无常法门及上师瑜伽等修法甚至只是观修了喝一碗茶的功夫,口中不停地说“我很累”,身体也随之坐不住了。 他对修无常法、观上师瑜伽根本没有兴趣,只是在喝一碗茶的时间内修一修,却在不停地说:“累死了……”有些人听课也是,不想听的时候睡觉,想听的时候起来,然后仅仅听了一个小时就觉得特别累。你们可能以前没有听过法,根本不懂闻法规矩,听法的时候要有一种持之以恒的心态,行为应该如法,否则非常不好。 可是,当他为了收取施主的亡财信财而夜以继日地念诵禳解仪轨,只有微不足道的少量供养也是不辞劳苦。 有些人,让他闻思修行的话,一两个小时就累得无精打采,但让他为了信财亡财奔波忙碌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会累,反而觉得特别快乐。 今日来看,这位“大修行人”在某某施主家中,明天再看,他又坐在另外一位施主那里,不经意间已是满头银发,人生的时光就这样在城里让它白白地流逝过去了。 本来人身非常宝贵,时间也非常短暂,但是他根本没有善加利用,没有好好地闻思修行,每天就是坐在施主家里喝茶聊天。 这种修行者大有人在。可悲啊可悲,实在太可怜了。 确实这样,有些人依止过寂静地方,也依止了善知识,但后来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有时候回到寂静地方住一两天,后来就又出去了,这样的修行肯定有问题。他们在寂静地方根本不愿意呆,整天就是往外跑,偶尔回来一两次,问他:“你在外面做什么?”他说:“有点儿事情。”恐怕没有什么事情吧,听说你整天就是呆在居士家里,连闻思修行都已经放弃了…… 这样真的非常可惜,如果把难得的人身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那到你满头银发、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再想修也已经来不及了。 唯一追求如此欲妙而以邪命维持生活的现象前面已经讲述过。《喻法书》中在阐明五种邪命时也说:“所谓的‘敷具’有一段这样的公案,从前在耶地的经堂里有的比丘在施主们能看见的地方假装用粗毛线缝敷具,他们之所以用粗毛线来缝敷具,言外之意就是说‘我现在没有细毛线,才万不得已用粗毛线’。如此施主们便会带来大量的细毛线。这种做法也属于旁敲侧击。”当前,我们中的有些人到了施主的面前,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有这种衣服、这种食品,也没有这种资具。” 这些人脸皮厚得出奇,他们会直接对施主说:“我现在缺个录音机,你可不可以给我买一个?上师上课的时候非常需要录音机。”录音机有了之后,他又说:“你可不可以给我买个笔记本电脑?用它查资料、做笔记特别方便——哎呀,特别随喜你们的发心,我回去就给你们念《大圆满愿词》,《大圆满愿词》可殊胜了……” 有的人虽然不直接说,但通过一种表情让施主知道我没有这类物品,依靠这种手段获得利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严重习气,是故,对此应当倍加注意。 他们经常显示各种各样的行为和语言,就是为了让施主们知道自己缺少某某东西,这是很多人与生俱来的习气。 这一点应该注意,尤其在施主面前,自己的行为一定要如理如法。 在当今的末法时代里,有些名义上的僧人来到某一位施主的家里,当他自己看到有一件物品,心里立即萌生起“我需要这个”的念头,此时,他一边口中不断地赞评说“你的这件物品质量实在是太好了”,一边眼睛也瞧个不停,并且再三地评价这件物品的优点。 有一天我弟弟的孩子到我家里来,他拿着一个玩具翻来覆去地看,特别想要,于是就说:“这个非常的好,多少钱呀?你还有没有多的?”我说:“这个特别贵,一千块钱……”他非常的扫兴:“是嘛?这么贵呀?这个东西真的非常好……”后来我对他说:“跟你开玩笑的,喜欢就拿去吧!”他很快就拿着玩具兴高采烈地跑了。 一般小修行人有小念头、大修行人有大念头,不管怎么样,有些僧人到施主家,就是为了要这个、要那个。 最后施主也顺水推舟地说:“既然这件东西这么合您的意,那就供养比丘您老人家吧。” 听到修行人这么说,施主也实在没办法,只好说:“既然您老人家这么喜欢,那就供养您吧。我们家的生意这两天不太好,还希望您能加持。”“啊,这没问题,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加持的。我也会让上师如意宝加持你的……” 在没有达到这一目的之前就会没完没了,这也是一种旁敲侧击的做法。 这一点应该注意,不然很容易违犯。 此类现象在我们当中自然比比皆是。此外,所谓的“无箭头的箭”是表示赠微博厚的一种比喻。例如,用无箭头的箭射中别人,对方心里疼痛难忍立即会反戈相击,就像人们所说的射无箭头的箭一样,我们这些人,如果一位施主来到这里,就会喜形于色地说“我的施主来了”而起身相迎,为他接风洗尘,摆上好茶、酥油、肉类、油饼等丰盛的饮食,热情款待。 很多修行人在施主来的时候都会去迎接。有位上师的大施主打电话说要到他的寺院去,这位上师马上包了一个车去接他,但是施主在他那里高山反应,差一点就死了,然后也没有供养,只是和同来的人拍了个照片就回去了。这位上师特别生气…… 其实施主供养或者不供养应该随他自己的意愿,没有必要去接。在汉地也是这样的,我有一次到一个寺院,问一个小和尚:“你们的大和尚呢?”他说:“我们的大和尚接大施主去了。”他边说也是边笑,看他的表情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现在有些居士去某某处开法会的时候,活佛一定要用牛肉招待,这是非常不好的一种现象,本来汉传佛教特别反对吃肉,你还用牛肉来招待这些吃素的居士们就非常不好。这些居士也是:“上师加持就可以……”上师哪里有这种权力?如果这样的话,比丘犯戒的时候,只要给你摸个顶就可以说没犯戒啦?没有这样的事情。有些“上师”也比较愚笨,弟子问:“上师您加持之后,我可不可以吃肉?”这位上师“神态庄重”地说:“可以、可以……”他可能连什么叫加持都不懂。 上师不是万能的,希望大家还是注意。 在交谈期间,口是心非地说些“你心地善良,你慷慨好施”等如是三番五次地说奉承恭维之语,言谈也一再表现出自己不喜欢愦闹利养,并乐于广作布施,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地修持正法,以诸如此类的手段令施主明白自己是非常优秀的修行人,以各种妄言蒙蔽信士。 希望大家应该将正法、非法区分开来。 当时自己的举止也是闭目合掌,法衣整洁,仪表庄严,表现出一副自己知足少欲的神态,这就是一种诈谄威仪。赠微博厚、献媚奉承以及诈谄威仪此三者同时是由贪图享乐的动机而产生的。 有些人在施主来的时候特别精进,仪表也庄严……以此博得施主的好感。其实这都是无常观得不好的原因,再加上贪心特别强烈,这类神态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如果未采取赠微博厚的做法,唯恐施主因不满意而不对自己作供养,或者供养也是微薄的礼品;如果未曾使尽周身解数当面赞叹施主以及介绍自己如何以最大的精进行持善法的情况,则担心施主不会生起信心,假设不生信心,就一定不会供养财富;倘若行为举止不装得十分调顺,说起话来不是柔声细语、温文尔雅,又恐怕施主不认为自己是一位好的修行人,以致于利养少得可怜。 他的发心是这样的,认为如果施主没生起信心,自己也就不会得到供养。但他还认为自己根本不是这种心态,并且说:“我完全是为了利益施主们才这样做的。”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一言一行根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己丝毫没有调伏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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