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和平静的燃灯寺 |
 
谦和平静的燃灯寺 文/桑园 燃灯寺位于秦岭北麓最西部的马营镇南部,处于黄土丘陵与灌木林带的过度区。 最初听到燃灯寺这个名字是在学生时代。有位朋友曾讲起一个亲戚在燃灯寺待过。我对燃灯寺的兴趣是因为这个名字不太平凡。另一原因是在燃灯寺发生过的一些故事。 相传燃灯寺建于南北朝时期,唐宋元明清四朝经历多次道佛之争,最终归于佛家。可见燃灯寺虽地处深山仍不免受政治影响。据碑文记载,燃灯本名锭光,因出生时周身发亮似天然仙灯而得名,世称燃灯法师。燃灯早期曾修行于灵鹫山圆觉洞,后云游到此,见此处位于诸山之首,称为少祖山,它背靠秦岭,峰迭吞幽,遂修筑殿宇在此修行,后燃灯圆寂,葬于少祖山,当地村民为其修墓建寺永志纪念。 燃灯寺的路依现在眼光来看并不难走,一条土路可让人不费太大周折到达。需要走的路有8华里,如果要看水库还得再走8华里。前面的8华里有车。路面是土和沙子铺成的,人走上去很舒服。 冬天原野的早上有一层雾气,冬小麦覆盖着白霜。不一会儿太阳发出光芒,她的威力虽说比夏天收敛多了,但热量融化白霜是绰绰有余了。10点左右,霜已消尽,麦苗水灵灵地支楞着,生气盎然。路面稍微有些泥泞,可不碍大事。路边柿子树上挂着未收的果子,鸡旦大小,据说是留给鸟儿吃的。一支花尾巴的喜鹊在柿子树上跳来跳去,喳喳地叫。燃灯寺的寺位就在村子后边的山上,村名自然随寺称为燃灯寺村,登上此处全村可尽收眼底。 目前寺庙内外栽满树木,有柏、竹、扬、松,郁郁青青。看一下碑文可知现在的燃灯寺为80年代所重修,过去的文物被文革毁于一旦,留有文物仅大钟一口,现存放在钟亭内。有尼姑守寺。后建的大雄宝殿等建筑有7、8处之多。宝殿前有王力先生提写的寺名并有当地百姓的碑文,介绍重修的过程。寺后有燃灯墓,立有碑刻铭文。 碑文有一段写得非常感人,说是燃灯与印度弟子乔达摩、悉达多出游,时逢雨霏地泞,二弟子脱下衣服铺在地上,让师傅踩衣而行。燃灯见悉达多尊重师尚,便诲之不倦,以后乔达摩号释迦如来,燃灯是释迦牟尼在华的启蒙老师。这段史实是否准确并不是很重要,但就尊师的虔诚就足以令人敬佩了,令人不胜唏嘘。我曾作过几年教师,蜡炬成灰泪始干,大概可以献给教师吧。 大概是70年代,这个地方来过一支巡回医疗队,男女各一半。当时燃灯寺很穷,缺医少药,并且离城很远,交通不便。乡下慢悠悠的生活,干活收工天天如此。那些医生护士除了收割的日子和高发病期基本上无事可干。常言说无事生非吗,其中一个年轻护士和大队支书有了暧昧的关系。最后事情传开了,支书喝了农药自杀被抢救过来,护士也受到处分。情这个东西在哪个年代都是关不住的,是人的本性。 寺后有一条路通向水库。木板条和枣刺搭成的围栏把菜园子围了起来。那条土路异常平静地侯在那里。山坡上还散落有一、二座庙宇,飞檐上挂着铁制的铃铛,山风吹来玎玲作响,更增添了山谷的幽静。放眼望去大山似乎无穷无尽,不倦地等待人的到来。山鹰在空中慢慢盘旋,象是山岭的呼吸去留无意。 那辆进出的小面包车是没有钟点的,坐满了开,无人来停。这里没有门票,没有小贩的叫卖,有的是山风土路和开放的胸襟。我忽然想起一个词“古风”,也许可以概括燃灯寺的特色。问司机出山多少钱,答曰:一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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