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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寺清朝史事考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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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寿寺清朝史事考略
  来源: 作者:胡桂梅
  万寿寺,修建于明代万历五年(1577 年),其相关史事笔者已在“明朝万寿寺史事考略”(《北京文博》2005 年第2 期)一文中做了考证。清代,万寿寺倍受皇室的青睐,历经几次大规模的修葺,成为京西一座重要的寺院,这在诸多的历史文献中均有记载,可惜这些记载,因著者对万寿寺情况了解程度不一,仍是真伪并存,说法不尽一致。因此,很有必要作进一步的梳理和考证。
  一、万寿寺的修葺
  修葺时间。据清励宗万《京城古迹考》记载:“今寺(笔者按:指万寿寺)在西直门外七里,广源闸之西,康熙二十五年奉敕重修。”清康熙三十七年(1698 年)《重修药王殿记》碑文记,万寿寺僧人圆亮曾对碑文撰写和书丹者曹白瑛说:“康熙乙卯,侍吾师显荣止叔门藏,吾师示寂后,戊午,遂建毗卢佛殿五楹于药王殿后。辛酉,复建配殿。□□□□□己巳修山门、茶棚”。乾隆十六年(1751 年)《御制敕修万寿寺碑记》记:“乾隆辛未之岁,恭值圣母崇庆慈宣康惠敦和裕寿皇太后六旬大庆,……命将作新之。”乾隆二十六年(1761 年)《御制重修万寿寺碑文》中记述:“圣母皇太后七秩庆辰适逢斯盛。……爰敕内府丹垩即工,视乾隆辛未例,弗懈益虔,事载蒇……”。光绪二十年(1894 年)《重建万寿寺碑文》记:“粤壬辰、癸巳之岁,万寿山、颐和园告成,……寺(笔者按:指万寿寺)为乾隆中一再修建,高宗纯皇帝御碑纪事。谓嘉名符祝之义,特敕将作葺而新之。”清周家楣、缪荃孙等编纂的《光绪顺天府志》中《京师志》第十六《寺观》“万寿寺”条记: “乾隆十六年,圣母皇太后六秩万寿。乾隆二十六年,圣母七秩万寿,并修葺兹寺,崇启经坛,行庆典也”。由此可知,万寿寺至少在康熙戊午(十七年,即1678 年)、辛酉(二十年,即1681 年)、丙寅(二十五年,即1686 年)、己巳(二十八年,即1689 年)、乾隆辛未(十六年,即1751 年)、辛巳(二十六年,即1761 年)、光绪癸巳(十九年,即1893 年),曾经多次修葺,修葺的规模又以康熙、乾隆时为大。
  修葺原因和目的。万寿寺之所以受到清皇室的关注,不断地修葺,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其嘉名符祝之意”,这是主要原因。乾隆十六年,正“值圣母崇庆慈宣康惠敦和裕寿皇太后六旬大庆”,因皇室“喜其嘉名符祝之意”,所以“命将作新之,更加丹,绣幢宝铎,辉耀金碧,以备临览”。并且在《御制敕修万寿寺碑记》中解释说:“《传》有之曰:万,盈数也。《诗》、《书》之称寿者曰,欲至于万年,曰万寿无疆,又有万有、千岁、眉寿无有害,皆举成数以致其欢欣颂祝之诚。而《帝王世纪》则谓天皇氏寿一万八千岁,地皇氏寿一万八千岁,人皇氏寿九千岁,合四万五千岁,则上古盖实有之,非虚言也。至释氏《阿含经》则谓四天王寿五百岁,以人间五十岁为一日,忉利天寿千岁,焰摩天寿二千岁,兜率天寿四千岁,化乐天寿八千岁,他化自在天寿一万六千岁,摩身天寿三万三千岁,而曰梵天寿命无有大期,古佛且有无量寿之号。贝叶经函,支那传译,净众敬持,故凡以欢喜心作佛事、植功德林报罔极恩者,咸有取焉。我圣母大恩,沾被一切受气含生,天上天下有识无识,普遍周浃,以是至仁备诸福德,升恒悠久,纪算靡极,斯固薄海若臣若民同心一词合掌赞叹,愿申万年之祝,而朕之以天下养,颂纯嘏而引遐龄,于万斯年称无量寿者,随所至而三致意焉。”乾隆二十六年《御制重修万寿寺碑文》中记述“圣母皇太后七秩庆辰适逢斯盛。朕将率亿兆臣庶祝嘏延洪,以圣节崇启经坛,莫万寿寺宜。” 故“爰敕内府丹垩即工,视乾隆辛未例,弗懈益虔”。并且说“维兹寺修建端委,暨诸天无量寿义着在前文者,无俟繁称矣。”光绪二十年,“兹者恭逢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六旬庆典”,因为“谓嘉名符祝之义”,所以“特敕将作葺而新之”(《重建万寿寺碑文》)。《光绪顺天府志》中说“乾隆十六年,圣母皇太后六秩万寿。乾隆二十六年,圣母七秩万寿,并修葺兹寺,崇启经坛,行庆典也”。清震钧《天咫偶闻》卷九中也记万寿寺“乾隆中重修,为太后祝之所”。其二,规制壮丽,位置恰在畅春园与皇宫之间的路途之中。乾隆十六年《御制敕修万寿寺碑记》: “自昆明湖循长河而东,缘岸所乔林考木,僧庐梵舍远近相望。广源闸西,万寿寺实为之冠。宏畅深静,规制壮丽……朕恭奉大安舆由畅春园道西直门,至大内。銮御所经,兹寺适居其中。”光绪二十年《重建万寿寺碑文》中也提到:“皇太后以春秋令日,清跸莅止道西直门,经广源闸,御凤舸西迈,闸之上有万寿寺焉。”
  由此可见,万寿寺由于其“嘉名”和优越的地理位置而得到清皇室的重视,不断地修葺,而这几次修葺又都与皇太后的寿辰有关,其目的主要是为了皇室成员临览、启经坛、行庆典。
  二、清代万寿寺的修缮工程项目及建筑规制、殿宇装饰情况
  据康熙三十七年《重修药王殿记》碑文记,内廷曹白瑛与友人德溥等同游万寿寺,万寿寺当时的情况为“入寺,前殿已毁,殿基立巨钟,钟高可二丈余,大六围,外楷书万佛忏,内楷书法华经合一部,……盖明永乐时所铸。……过药房,饭于宗明上大禅室”。遇寺内上人圆亮,据圆亮说,康熙戊午年在药王殿后建毗卢佛殿五楹,辛酉年又修建了配殿,己巳年修建了山门、茶棚。
  《乾隆皇太后万寿庆典奏案》中录《乾隆二十六年皇太后七旬万寿庆典奏案》:傅恒、兆惠、阿里衮、三和详细堪估此次万寿寺修缮工程包括:山门三间、钟鼓楼二座、天王殿三间、慧日长辉殿五间、潜心面壁殿五间、声闻普遍殿三间、无量寿佛殿一座、一元三要殿五间、配殿十二座,计四十间。顺山围房计一百四间。东所药师坛五间、八方亭一座,东厢房三间;西所大悲坛五间,顺山厢房十间,后楼五间,顺山厢房十二间。拆盖僧房三十五间,新建重檐八方亭一座。各处院墙凑长二百七十八丈,以及铺墁甬路散水,挑墁海墁,各殿宇外檐油饰彩画、粘补、佛像见新等工程,约需物料工价银三万五千二百六十四两二钱。内除旧料抵用银一万四千六百八十三两八钱,净需物料工价银二万五百八十钱。粘修行宫前殿五间、后殿五间、重檐方亭一座、楼房三间、穿堂二间、西书房三间、净房二间、游廊六座,共计五十六间。垂花门两座、东西值房六间、膳房九间……。
  修缮完成后,据清于敏中等编《日下旧闻考》记载,当时的建筑格局为:寺门内为钟鼓楼,天王殿,……殿后为万寿阁,阁后禅堂。堂后有假山,……山上为大士殿,下为地藏洞,山后无量寿佛殿,稍北三圣殿,最后为蔬圃。寺之右为行殿,左则方丈。正殿悬世宗显皇帝御书额“慧日常辉”,乾隆皇帝御书联“戒慧光中,烟云皆般若;清凉界外,花石尽真如”。万寿阁额曰“欢喜坚固”,大士殿额“声闻普遍”,三圣殿额“法云常住”,殿柱南面对联“性海波澄,静涵功德水;福林荫溥,妙涌吉祥云”。北面对联“甘露洒诸天,观清净身,说平等法;慈航超彼岸,以自在力,显大神通”。方丈室额“栖情物外”,对联“爽气挹冲襟,翠连空色;明漪淡尘虑,影借天光”。同时“正殿前恭立乾隆十六年御制碑亭二,左为国书及汉字,右蒙古字、梵字”。行殿内西间联“春物薰馨含慧业;名禽宛转入闻思”。东间有两联,一为“于淡泊中寻理趣;不空色际忘言诠”,二为“树色溪光成静赏;花香鸟语绝尘缘”。后院楼宇下穿堂联“花宫具见严而妙,别室还饶清且嘉”。书室联二,一为“欣于所遇何空色;乐在其间足古今”,另一为“听松真偈演;观水道心存”。且“宁安阁今改为万寿阁”。《日下旧闻考》引《五城寺院册》记 “由万寿阁东穿堂入别院,斋堂五楹为指钵思恩。前宇五楹,后为法坛,为方丈,由阁入西穿堂入为行殿”。《帝京岁时纪胜》记万寿寺“……山后为无量寿佛殿,三圣殿,又后为后楼。最后为菜圃,圃有水车二”。据《旧都文物略》中记:“寺建筑伟大, 有正殿、前殿、后殿,有铜佛,有碑亭,碑文为翁同撰书。上有千佛阁,阁七楹,两层壁间,安小佛数千。”
  以上是历史文献中对万寿寺清代建筑及修葺情况的记载。结合清朝光绪时所绘的《万寿寺建筑格局图》(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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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 万寿寺建筑规制图

  与文献及现状进行对比,基本一致的情况是:寺院建筑分为三路,其中中路建筑为:山门,左右为钟楼、鼓楼,后为大雄宝殿,万寿阁,大禅堂、假山及三大士殿,乾隆二十六年碑亭,无量寿佛殿,光绪二十年碑亭,万佛楼。东路设有大斋堂、法堂、药师堂、方丈等建筑。西路设有:茶房、寿膳房,前殿、前正殿、后罩楼、大悲殿等建筑。在这些历史文献中,有些内容与现状明显不符,存在着错误,主要有如下三处:
  1、寺院正殿。《光绪顺天府志》中记“寺正殿为天王殿”,这一记载明显有误。按照一般的寺院格局,天王殿内供奉天王像,正殿一般为供奉佛祖的佛殿。在张居正的碑文中也明确写道“中为大延寿殿五楹”。从现状来看,天王殿采用歇山顶,而大雄宝殿(即大延寿殿)则采用庑殿顶,地位明显比天王殿重要。同时《光绪顺天府志》又记“殿(指天王殿)后为万寿阁,即旧宁安阁,次为禅堂……”。这也与现状不符,万寿阁前的建筑是大雄宝殿,而非天王殿。所以,寺院的正殿不是天王殿而是大雄宝殿。那么在《光绪顺天府志》一书中为什么会将天王殿记为寺院的正殿呢?笔者认为这是由于此卷的编纂者理解有误造成的。《光绪顺天府志》于光绪五年(1879 年)设局修纂,十二年(1886 年)成书。由顺天府官方聘请名家缪荃孙等修纂,缪荃孙任总裁,又延请当时的名儒硕彦担任各门分纂。据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署顺天府府尹沈秉成在《光绪顺天府志》序中记“纂京师志之衙署、官学、仓库、厂局、寺观,地理志之山川、城池、治所、冢墓、村镇、边关、食货志之物产,经政志之典礼,为国录蔡松夫”,在编纂中“征必引注原书”。《光绪顺天府志》“万寿寺”条的后面标注了内容的出处为“《旧闻考》七十七”,由此可见,此书中有关万寿寺的内容引自《日下旧闻考》“卷七十七,国朝苑囿”。而《日下旧闻考》中记载万寿寺中路建筑的情况为“寺门内为钟鼓楼,天王殿,为正殿,殿后为万寿阁,阁后有假山。……”在这里,虽然记录了建筑的正确顺序,但在正殿问题的表述上含糊不清,比较容易产生歧义,笔者认为《日下旧闻考》中的原意是指天王殿后为正殿,但《光绪顺天府志》中此卷的编纂者蔡松夫误解为天王殿为正殿,并且未到实地进行核实,导致这一记载有误。
  2、乾隆十六年御制文碑亭。
  《日下旧闻考》记“正殿前恭立乾隆十六年御制文碑亭二,左为国书及汉字,右蒙古字、梵字”。《光绪顺天府志》记“殿(笔者按:此处应指大雄宝殿,《光绪顺天府志》中误作天王殿)前恭立乾隆十六年御制重修寺碑记,亭二”。从现状看,乾隆十六年御制文碑立于正殿(大雄宝殿)前,两座,左为满文及汉字,右蒙古字、梵字,无亭。碑座距正殿殿基不足1 米,没有多余的空间在外部建碑亭。可见,《日下旧闻考》和《光绪顺天府志》中对此问题的记载均有误。
  3、乾隆二十六年碑。据《日下旧闻考》记万寿寺“假山之后恭立乾隆二十六年碑亭二,左为国书及汉字,右蒙古字、梵字”,在《光绪顺天府志》中也记“山后为无量寿佛殿,外恭立乾隆二十六年再修碑记,亭二。”,此处应属有误。在《旧都文物略》中明确提到“有碑亭,碑文为翁同撰写”,并未提及有两个碑亭。从现状看,乾隆二十六年碑亭只有一座,立于假山与无量寿佛殿之间的中轴线上,并且碑的正反两面分别为满文、汉字及蒙古字、梵字。可见,《日下旧闻考》与《光绪顺天府志》中对此问题的描述是失实的。
  三、与万寿寺有关的其他相关史事
  1、华严钟
  明《帝京景物略》中记“文皇帝铸大铜钟,侈弇齐适,舒而远闻。内外书华严八十一卷。铣于间,书金刚般若三十二分,字则铸欤,点画波捺楚楚,如碾如刻,复如书楷,其笔法,必沈度、宋克也。向藏汉经厂,于是敕悬寺,日供六僧击之。每击,八十一卷,三十二分,字字皆声。是一击,竟华严一转,般若一转矣。”据清吴长元《宸垣识略》中记万寿寺“左钟楼,前临大道。钟铸自永乐,......少师姚恭靖公监造,名曰华严钟,击之声闻数十里”,可见此钟被悬挂于寺内的钟楼(并非中路现存的钟楼),但是到了明代天启年中,“钟不复击,置地上”(《帝京景物略》),具体的原因据《日下旧闻考》引《燕都游览志》记“迩年有讹言帝里白虎分不宜鸣钟者”,于是“卧钟于地。”此钟后来被移走,详细的时间和地点据《宸垣识略》中记“本朝乾隆十六年,移钟于城北觉生寺。”
  2、七松树
  康熙三十七年《重修药王殿记》中写:曹白瑛等人游万寿寺时,“殿后阁前,罗汉松七八株,大可两人合抱。青荫数亩,风摇其颠,响动廊舍,徘徊其下,久久不忍舍去。”《帝京岁时纪胜》书中记万寿寺“堂后有假山……山后为无量寿佛殿、三圣殿,又后为后楼。楼前松桧皆数百年物”,很可惜这七株松于“光绪初年毁于火”。《天咫偶闻》中提到光绪庚寅后(光绪十六年,即1890 年),因楼火,并松具烬。并且记“阮文达《小沧浪笔谈》云:壬子(乾隆五十七年,即1792 年)春,瑶华主人邀彭云楣尚书师,沈云椒侍郎,同年胡却渚、刘金门两学士,那东甫侍讲,铁梅庵侍郎与元,凡七人,同游万寿寺,主人写《七松图》便面,梅先生援笔提一绝云:‘七人分坐七松树,巨笔写松如写人。谡谡清风满怀袖,一时同证大夫身。’此亦万寿寺一段故事。惜此便面不知流传何所,若得而刻石寺中,亦一胜缘。今寺中但存《七松证道图》乃一僧小照,亦有梅题诗。”
  (作者为北京艺术博物馆助理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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