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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塔寺塔院遗址喜现人间 ◎贾汝臻
近日,在宁波市鄞州区五乡镇庾山岭,意外发现久已湮没无闻的七塔禅寺塔院遗址,在佛教界和社会上引起轰动。这是宁波市继发现天童寺、阿育王寺古遗址后的又一重大发现,为研究浙东近代佛教历史和传统文化提供了新的依据和参考资料。 七塔禅寺自清代光绪年间由慈运长老住持以来,香火日盛,梵刹日新,龙象辈出,法流远播,成为浙东地区与天童寺、阿育王寺齐名的四大丛林之一。慈老圆寂后,其后继者传灯续焰,弘扬正法,四方禅僧云集七塔禅寺,参禅学道,使慈老所传临济法脉久盛不衰。因规模不断扩大,人数不断增加,同时为僧侣养老和后事著想,寺院计划另辟道场,建设塔院,作为长久之计。因此,在一九二九年慈老付法弟子圆瑛大师接任住持后,得到同夭山庾山庵庄严法师相赠,将其庵所在地辟为七塔禅寺下院,建造养老堂,为年老僧众修行居所;同时起造普同塔,供奉寺院圆寂僧人的舍利灵骨。经过数年建设,塔院道场于一九三五年落成,圆瑛大师特撰写了《七塔寺普同塔记》,勒石记载此事。建成后的塔院道场,“山水清明,峰峦秀丽”,“尘氛寂静,竹木深幽”,同处于闹市的七塔禅寺互为依衬,相辅相成,成为寺院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为七塔法席的繁盛光大发挥过重要作用。七塔寺后继住持及僧人圆寂后,灵骨多于此安奉,如在佛教事业方面做出过突出贡献的溥常长老、指南长老、智圆长老、常西长老等灵骨舍利,均供奉此处。至于塔院的大小规模、建筑模式究竟如何,却因缺乏确切的文字记载资料,使人难知其详。尤其经过十年浩劫。佛教损失严重,塔院道场被彻底摧毁,乃至湮灭无闻,不为外界所知。改革开放后,七塔道场再次复兴,月西大和尚、可祥大和尚师徒两代住持,都曾设法寻访过古塔院遗址,只因年代久远,文字记载不详,均无果而终,以为憾事。 最近,宁波市考古爱好者夏宝峰、任伟国等人在庾山岭寻访古迹时,发现了石墙、禅师古墓及刻有“七塔寺塔院”、“七塔塔院”等字样的界碑,意识到可能与七塔寺有关,遂来寺告知此事。可祥大和尚得到消息,立即带领传道法师、隆声法师、明新法师等几位执事赶赴现场,经过勘察,初步断定为七塔寺古塔院道场遗址。后又多次上山,会同各级文物保护部门多方考证,最终正式确定了这一结论。 新发现的塔院遗址位于宁波市鄞州区五乡镇同夭山村庾山岭竹林中,距宁波市区约二十多公里。遗址面积六十九亩,四周圈以石砌围墙。围墙边发现一块高约一米的石碑,碑上刻著「七塔塔院界”几个大字。围墙内外散列著三十多座僧人墓塔,其中除指南长老、智圆长老等部分墓塔保存完好外,其余大部分已被盗挖破坏。在遗址正中靠前方约一千平方米的平台上,发现原大殿遗址。据当地年老村民回忆,许多年前,这里盖有一座大殿、一座大型佛塔(普同塔)、多间厢房,建得十分讲究,可惜后来全毁了。大殿遗址后面是护林人所盖的二间平房;平房旁边不远处有一口古井,井水清澈,应是普日住僧生活用水来源。平房另一边有石台阶通向后面高处平台;平台上面,有一座长约十米、宽约五米、深约四米的长方形地宫,全用石条精筑而成,上面覆盖石板遮护;地宫旁,另有房屋殿堂地基遗址,掩于荒榛草莽之中。地宫的用途,据新发现的《指南大师塔铭》记载,抗日战争时期,七塔寺僧人曾打开地宫,用里面的东西救济周边百姓。由此推断,地宫当为寺院在动乱年代珍藏贵重物品的秘密处所,地宫上面,可能即建有普同塔,为塔院中心所在。据《七塔寺普同塔记》所载,普同塔建成于一九三一年,“分三间,中间安住持及诸山或班首职僧之灵骨,左右大众与客僧”,原计划将所有灵骨舍利集中于普同塔内安奉。估计后因日寇侵略,时局动荡,故将塔下地宫用于战备储藏,众僧灵骨则于塔院内外分别建塔安奉,普同塔即成虚设,后与塔院其余建筑同遭毁坏。另外,可祥大和尚等人又在庾山岭下的村子里发现了三幅禅联,其中一幅为圆瑛大师亲笔:“到山上前行不远;在亭中少住为佳。”可见,以前在通往庾山岭塔院的路上还建有凉亭,供朝山者休憩之用。 七塔寺塔院遗址的发现,引起了各界的广泛关注、《宁波日报》、《宁波晚报》、《鄞州日报》、《东南商报》、新浪网站、宁波网站、鄞州电视台等多家新闻媒体,争相进行采访追踪报道,引起各级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宁波市、鄞州区、江东区、五乡镇、同夭山村等各级政府领导,以及宗教,文物管理部门有关人士纷纷前往现场观摩考察,共商古迹保护方案,计划将来加以开发利用,面向游人开放。可祥大和尚与众执事经过磋商,当即决定派人前来守护遗址,会同当地有关部门做好修缮工作,并在条件成熟时,重建塔院道场,恢复历史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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