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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密寺院的主供佛像,都是以圆雕形式出现。大多以高大、造型讲究、装饰精美为特点。特别注重形象的端庄、气度的华贵,力求在宁静中表现佛的心态。扎什伦布寺的鎏金铜拂弥勒像,用铜11万5千公斤,黄金229公斤,高26.2米,堪称世界上最大的鎏金铜像。
与主供佛形成的一组塑像群,除了佛以外,还有菩萨、罗汉、护法神、大师等,这些塑像形态各异,神采多样。有趣的是除模式化的造像外,还出现人格化的造像。如塔尔寺的彩塑妙音天女、财源天女,这两尊塑像,体态优美,有端庄秀丽、丰满抚媚之态。
布达拉宫所保存的精美造像为全藏之冠,有吐蕃时期的历史人物,有历代精制的佛、菩萨造像,大量用金粉,造成金碧辉煌的效果。干手观音、修持的弥勒、结跏趺坐的文殊,妆饰多用鲜艳、对比强烈的色彩,无不雍容华贵,神采照人。
色拉寺的十六罗汉,神情各异,或盼顾、或入定、或嘻笑,维妙维肖,绝无雷同之处。大昭寺的宗喀巴塑像,也以写实见长,充满了世俗的情调。白居寺的印度僧人像、历代喇嘛像,以及布宫的历代达赖像,萨迎寺的诸法王像,也明显地用写实之法,来表现历史人物的风貌,世俗化的特征较为突出。
相反,作为藏密雕塑的护法神像,则用浪漫夸张的手法来表现,其形态往往奇谲怪诞、凶狠狂怒而充满了可怖神秘之感。如吉祥天女面目凶恶,金刚、天魔皆头饰骷髅,火焰四射,手持血供颅骨,足踏裸形男女。这些造像都是藏族艺僧严格按照《造像度量经》的规格塑造的,而非随兴率意之作。究其实义,皆为菩萨护法示现威猛二相,用以驱魔镇邪,化导众迷。这是藏传佛教特有仪轨艺术化的结果,也是宗教与艺术结合的产物。
擦擦,是一种小型泥塑。这些泥塑大多是塑造一些上师、神灵、佛陀、佛塔等象征性浮雕,或者是塑造一些小型的带有佛像的“佛塔小山”。
“擦擦”的浮雕是用硬模挤压而成,或用单模凹凸板模压而成。小型泥佛和“佛塔小山”则是用类似软模的一种模子做成。 在西藏,人们为积善业功德而大量制作“擦擦”这种小型泥塑是相当普遍的。在朝佛的路上,常常可以看到沿途探着的一行行“擦擦”。有时也可以把“擦擦”作为放进大佛像腹腔或佛塔中的圣物。
酥油花彩塑,是藏密雕塑中特有的表现形式。每年藏历正月十五,在寺庙的院外,搭起彩棚,展出五彩摈纷的酥油花雕塑。藏族艺僧利用高寒气候、酥油凝结不化的特点,将奶油调成各种彩色,堆叠雕塑成各种形象:佛尊、神祗、楼台、殿阁、花、鸟或各种图案,并组成故事情节,形成完整的画面。
塔尔寺的酥油花彩塑与壁画、堆绣被称为艺术三大奇观。塔寺的酥油花,既吸收了民间艺术的表现手法,又有寺庙圆雕与浮雕的效果,从某种意义上讲,即是将深奥神秘的宗教说教,用通俗的艺术形式表现出来,雅俗共赏,深受藏族群众所喜闻乐见。
艺僧们往往用金色与七彩装饰,使佛像、菩萨显得雍容华贵而慈悲可亲。他们更擅长以大场面来表现复杂的情节,不受时空的限制。各种经变、佛本生、佛传故事、历史故事均可在酥油花彩塑中得到表现,有“立体连环画”之称。塔寺的《文成公主入藏》、《释迦牟尼本生故事》、《西游记》,色彩明快、艳丽,大布局的散点透视,局部的焦点透视,又巧妙地利用三度空间的立体感,形成大型彩塑多情节的组合。
堆绣,是塔寺独创的藏密艺术品种。用各种彩色绸缎剪成人物形状,内垫羊毛、棉花,绣在大幅布幔上。由于中间凸起,立体感很强,宛如一幅浮雕。
悬挂在大经堂里的佛经故事大幅堆绣,有的宽达三十多米,非常壮观绚烂。《十六罗汉图》的风格显然是藏式罗汉的典型造像,与清代乾隆宫廷画家姚文翰;丁观鹏所绘藏式罗汉画类似;黑色背景底上绘出彩色的罗汉,各具神态,状貌古野,皆呈梵僧像。其布局构图、衣纹线条、山水布置又明显受中原罗汉画的影响。《玄类法师》和《天王像》则是带有汉地色彩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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