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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佛教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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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代佛教文学

  现在我们要转到五代时期的佛教文学研究。

  唐朝末年,中国又由统一分裂为军阀割据的场面,所谓“五代十国”就是指的这种情况。北方由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统治着,而南方则由前蜀、后蜀、荆南、楚、淮南、吴越、南唐、闽、南汉九个地方的霸主统治着,加上汉亡后山西刘氏的北汉一共十个国家。而号称中央政权的梁、唐、晋、汉、周他们的政令实际达到的范围也很小,享国一共只五十多年,汉朝尤其短促,仅四年便亡了,最长的梁朝也不过十六年。这种走马灯似的改换朝代与地方割据,人民的痛苦可知。北方社会秩序严重破坏,加上周世宗的限制佛教,佛教当然受到影响。而南方由于实行保境息民的政策,相对安定,加上各霸主的崇佛,佛教反较北方有所发展。

  五代南方禅宗和天台宗比较盛行,各地霸主无不在自己的地盘内外罗致一些高僧来点缀自己的政权。如前蜀王建延请了名僧贯休,吴越钱谬罗致了希觉,荆南迎请了齐己,甚至凶暴如刘仁恭父子也招回了僧人可止。敦煌僻处西北,没有受到中原战乱更迭朝代的影响,先后由张承奉及曹议金与曹的后代统治着。而曹氏传世尤久,故敦煌文献的写卷年代以五代时为最多,其中佛教文学作品不少。

  北方僧人能文略有可述的为可止,后唐明宗敕住洛阳长寿寺,他有一首《小雪》云:

  落雪临风不厌看,更多还恐蔽林峦,愁人正在书窗下,一片飞来一片寒。

  南方第一个要介绍的诗僧是贯休。他俗姓姜,金华兰溪人。他七岁时便投本县和安寺圆贞禅师出家为童侍,日诵《法华经》一千言;他不但会做诗,还善于书法绘画,以画罗汉出名。先后谒见过当时地方军阀钱谬,荆南成讷,都没有终其礼遇,最后到了巴蜀,时王建正欲称帝,礼邀四方贤士,得休甚喜,署号“禅月大师”。因他的诗里有“一瓶一体垂垂老,万水干山得得来”之句,蜀主尝呼之为“得得和尚”。乾化二年卒(912),葬于成都北门外驷马桥。有《西岳集》十卷,后由他的弟子县域更名《宝月集》。

  他提倡直说,平生亦以此遭忌。在《阳春曲》中云:

  为口莫学阮嗣宗,不言是非非至公,为手须似朱云辈,折槛英风至今在,男儿结发事君亲,须学前贤多慷慨,历数雍熙房与杜,魏公姚公宋开府,尽向天上仙宫闲处坐,何不却辞上帝下下土,忍见苍生苦苦苦。

  阮嗣宗就是阮籍,他以口不言是非逃避了猜忌的司马氏;朱云不畏权贵,曾参奏帝师安昌侯张禹,成帝认为他胆敢“廷辱师傅”要判他死罪,他攀着殿槛,槛为之折,最后由左将军辛庆忌免冠解印授叩头流血,然后皇帝才饶了他。贯休劝人莫学阮籍,而要学朱云那样冒死直谏”。房是房玄龄,杜是杜如晦,魏公指魏征,姚公指姚崇,宋公指宋璟。这五位都是唐代前期的贤相,他们都逝世在天上闲住,为何不下到人间,一拯苍生的苦啊!他还写了一首《酷吏词》,是他在荆南高氏时居龙兴寺写的,战斗性很强,兹摘录一段:

  有叟有叟,暮投我宿,吁叹自语,云太守酷,如何如何,掠脂斡肉,吴姬唱一曲。等闲破红束,韩娥唱一曲,锦缎鲜照屋,宁知一曲两曲歌,曾使千人万人哭,不惟哭,亦白其头,饥其族。

  韩娥是古之善歌者,吴姬指江浙一带的年轻妇女,除这两个词不大好讲外,其余一见就懂,“宁知一曲两曲歌,曾使千人万人哭”,他控诉了太守的豪奢,而太守的豪奢则是“掠脂斡(挖)肉”得来的。大概因讽刺太过,被人诬陷,为成讷黜之于公安(今湖北公安县),后受弟子之劝,才入蜀的。

  他还有首《读唐史》,也充分表达了他的个性:

  我爱李景伯,内宴执良规,君臣道昭彰,天颜终熙怡,大簸怕清风,糠粃缭乱飞,洪铲烹五金,黄金终自奇,大哉为忠臣,舍此何所之。

  李景伯在中宗时为谏议大夫,宴侍臣及朝集使,喝酒醉了,命各自为《回波词》,有的借《回波词》诌言媚上,有的借作《回波词》企图得到高位,独景伯作《回波词》为箴规语以谏中宗。头四句诗就是歌颂的这件事。下面四句是说真金不怕火烧,一阵风来只会吹走糠粃。最后赞美忠臣,必须忠谏,别无它路可走。

  对于唐代的后期卫国战争,他也十分关心,如《古塞下曲七首》云:

  下营依遁甲,分帅把河湟,地使人心恶,风吹气焰慌,搜山得贪卒,放火猎黄羊,唯有南飞雁,声声断客肠。

  这显然是为保卫河湟写的。“遁甲”古代的一种占卜术,行军要按这种占卜去扎营寨;“河湟”指甘肃河西走廊及青海东北一部分地区。唐代白天宝安史之乱后,河湟常为吐善所侵扰,曾沦陷七八十年,以后虽能恢复,但亦时有兵警。他另有《古寨曲》三首,其第三首末联云:

  凯歌何日唱,磧路共天遥。

  两者配合,前者叙述保卫作战的艰苦,后者表明作者希望祖国的胜利。至于他的有关佛教诗,我们亦不能不介绍一点。首先要说,他是信天台宗的,他是浙江兰溪人,距天台不远。他七岁为童侍即日诵《法华经》一千字,他的诗集里也以咏吟天台山为最多。在写佛教诗上,他那种豪侠精悍之气收敛了,如《天台老僧》就写得清冷,符合禅宗的口味:

  独住天人处,松竞岳色侵,僧中九十腊,云外一生心,白发垂不剃,青眸笑转深,犹能指孤月,为我暂开襟。

  腊是僧人从正式剃度起,到他圆寂时为僧的年龄。有九十腊的僧人,至少也在百岁以上,又《送僧归天台寺》云:

  天台四绝寺,归去见师真,莫折枸杞叶,令他拾得嗔,天空闻圣磬,瀑细落花巾,必若云中老,他时得有邻。

  枸杞是一种药用植物,久服轻身延年。拾得是天台国清寺的和尚,与寒山为友,在论寒山、拾得的诗篇已介绍,不资。贯休送僧归天台,拾得当然已故去了,此地拾得泛指天台真正的学佛者。五代时天台佛道并存,贯休的案子里还有匿天台道士的诗可证。颔联是劝僧要好好去学佛,不要去折枸杞叶以祈长生之道,否则拾得就会嗔了。

  南方第二个最有成就的是诗僧齐已。《宋高僧传》说他姓胡,益阳(今湖南益阳市)人。庄宗入洛,高季昌便割据荆南。于龙德元年(921)礼请齐己于荆州(今荆州市)龙兴寺住持,并命他作僧正。他与当时有名的诗人郑谷常有倡和,传说他带着自己的《早梅》诗去见郑谷,齐己原诗有一句为“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郑谷为他改为“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一枝开”才能把“早梅”的早写得突出。

  五代居士文学值得一‘提的有李后主。有的书上说他从小便知礼佛,尝言他是和尚后身,即位后,受皈依戒,师事文益、德韶等高僧。《南唐书》说他在宋兵围城的情况下,还在净居寺听沙门德明、云真、义伦、祟节讲《楞严》、《圆觉》等经。他擅长作词,也能写诗,在他的诗里有两首是有关佛教的。第一首《病起题山舍壁》,其颈联云:

  暂约彭涓安朽质,终期宗远悟天生。

  彭涓是三尸神之一,道教传说他们兄弟三人于庚申日上奏人的罪恶,因此第一句便是哀求彭涓不要上报,是信道教的;下一句“悟无生”,便是谈学佛。又在《病中书事》云:

  病身坚固道情深,宴坐清香思自任。月照静居唯{扌寿]药,门扃幽院只来禽。庸医懒听词何取,小婢将行力未禁,赖问空门知气味,不然烦恼万涂侵。

  这首诗便完全是信佛了,里面提到“宴坐”、“道情”、“赖问空门知气味”,没杂有一点道教味道。他虽以词著名,但可惜却没有一首表现为佛教写的。大概词是“倚红刻翠”之品,不适宜表现禅寂与参悟罢。

  最后想稍谈一下唐五代的敦煌文学与唐五代的翻译文学,本来打算写一个专章,附在唐五代文学之后,一是篇幅所限;二是许多作品,甲校过去,乙校过来,学术界还一时难于作出结论;三是许多作品文学水平不高,歌辞甚至不能琅琅上口,文章甚至还未做到文从字顺。所以只能在此略提。

  关于敦煌文学作品有两三部书,读者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看,一是《敦煌变文集》,其中有关佛教作品相当多,特别是《庐山远公话》、《太子成道经》、《破魔变文》、《目连变文》,它们是我国俗文学最重要的来源之一;二是《敦煌歌辞总编》,它是敦煌辞曲的总集,大部分是佛教作品,有两个问题值得注意:一是词的起源问题,过去词学家把词的起源压得很晚,如胡适。由于神会的《五更转·南宗定邪正》在敦煌石窟发现以来,便把词的起源至少可以上溯到神会的时代,而且这正是和尚对于文学创作的贡献,尽管他的词造境不高。二是在占一半以上的佛教作品中,仍有质量较高的,如《苏幕遮棗五台曲子》,与还可以诵的《望月婆罗门》,但它们毕竟数量太少;三是有关王梵志的作品,可参看张锡厚的《王梵志校辑》,他收的梵志作品较全。梵志的作品《全唐诗》没有收,《外编》收了,但不全。

  唐五代没有专门翻译佛教文学作品,但有两部书值得一提,一是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里面有许多故事,如《月中免》、《蚕种》、《鹿女》等;二是义净的《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事》,里面也有不少的故事,如《群猴捞月》、《神童大药》等。玄奘的书是史地之类的书,义净的书是关于律宗的书,都不是专门为佛教文学译的,而且其中许多故事作品已为佛教故事选之类的通俗读物所选人,因此就不在此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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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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