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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代僧诗中挖掘理性的灵光 读陈先钦编著《清远峡山飞来寺古代僧诗选》 邓维善 清远人文历史悠久,其标志性的文化建筑是峡山飞来寺,至今已有1488年的历史,独特的人文景观和自然生态,古往今来,吸引着海内外众多的名人雅士和众多游客前来观光游览或参拜结缘。古代诗歌是中国历史文化的象征之一。清远峡山飞来寺持久的魅力,来自佛教文化,支撑佛教文化的是寺内僧人,他们留下的诗篇弥足珍贵。陈先钦同志在市民族宗教部门任职期间,读到关于峡山飞来寺的历史文化书籍,发现历代僧诗充满了深奥的佛教偈语,普通读者难以理解,如果把它加注并翻译成现代诗,就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诗僧的奇思妙想,这对于丰富人们精神生活,增添当地文化内涵,提高社会文化品位,促进社会和谐都具有积极意义。于是,他便利用业余时间收集整理,认真思索,反复考证,历时数年,编著了《清远峡山飞来寺古代僧诗选》(远方出版社,2003年8月版)。捧读这本《诗选》,一种理性灵光扑面而来。编著者通过挖掘僧诗的深厚意境,并把它翻译成让读者容易理解的现代诗,让我们更好地领略清远峡山飞来寺雄奇景色,也让我们深入地了解另一个奇妙的佛教禅宗僧人的情感世界。 古诗今译,需要深厚的古文基础和广博的社会科学知识,而翻译古代僧诗,还应有一定的宗教理论知识。特别是千年古刹飞来寺,虽说精选的只有20多位僧人52首诗作,但时空跨度之长实属罕见。由南北朝至清代、斗转星移、王朝更替,作品历史背景和内容涉及不同时代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历史和宗教生活的各个方面,译注难度更是可想而知。由此可见,编著者是凭着执着的追求、坚毅的意志、广泛涉猎,凭借渊博的知识和深厚的文字功底,把僧诗的佛性隐语译为浅显文句,把诗作的题解、作者简介、词语注释、古诗今译,融为一体,为我们献上了一桌丰盛的文化盛宴。翻译古诗词是一种文学再创作的过程,翻译的好坏凸显译者的文学涵养。陈先钦同志的译诗,深入浅出,把深奥玄乎的僧侣诗意,用言简意赅的新诗翻译出来,又不失原作的意韵,非常难得。其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五方面: 一、译诗注重保持原诗的意韵,在结构上力求完整 不管是僧人的五律、七律诗,译者都把它们翻译成整齐的每句十多个字,是十一个字就一直以十一个字,是十四个字就一直以十四个字,没有多余的字,直到把整首诗译完。深山古寺僧人生活单调,写诗时也许有些匆忙,也许为了押韵难找词,也许有时多出一、二个字显得别致,但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清代释迹删的七言诗《上中宿峡》,有一句竟然多出二个字:“我闻定心亭在最高处”。诗人想表现“最高处”的感觉意趣,没有顾及多出的两个字不仅显得别扭,也破坏了整首诗的结构和形象。其实,去掉“我”、“最”两字也无不可。编著者(译者)在译诗中仍以整齐的十一字译出原作意思:“听说定心亭建在那高坡上”,顿时增添了诗句的结构美感,让作者的喜悦心情跃然纸上,并推上了高潮。我想,诗人如泉下有知,也会感激编著者的一片苦心。另外,纵观全书,编著者的译诗整齐划一,并没有像现代诗那样,出现长短句,但却又不失现代韵味。 二、译者与僧侣诗人感同身受,译出佛教禅宗的意趣。 陈先钦同志在民族宗教事务部门工作十多年,与国内外各种宗教领袖有过不少工作接触,也与众多佛教僧人居士有过较深的交往,译起僧人诗作便有一种看似宗教的神韵。“不尽登临兴,/凭高几度吟。”(清代释南野《宿飞来次韵》)编著者把它翻译成“无穷游览兴致意犹未尽,/登高远望尽情地把诗吟。”把原作的五言诗译成十个字,既把原诗的意思表达清楚,又不丢弃原诗的韵味,还让读者不感累赘,确实颇费思索。编著者不仅把原诗译出,还与诗人一起感同身受当时别样情怀,没有深厚的功底和诗文才情,是难以做到的。《斗蟋蟀赋》是飞来寺的镇山之宝,是康熙年间名僧大汕住持飞来寺的杰作,这首近两千字的长赋,用典甚多,一般人很难读懂。经过编著者的注释和翻译,并附加《清远峡山飞来寺的一篇传世奇文》的评点,读者就能进一步了解作品的历史背景,也能理解全文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编著者娴熟的翻译技巧,让初读古诗者能较容易地理解诗意,也让较少涉猎僧诗的读者,能进入佛教禅学那种风光旖旎的内心世界。编著者热情地为我们打开了社会生活中另外的一扇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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