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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碑”纪事 |
 
“放生碑”纪事 潘江涛 磐安县安文镇双坑村有一块《放生谕碑铭》,不是新近才听说的。放生碑在天台国清寺、新昌大佛寺等佛门胜地都曾见过,况且这块碑是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才立的,距今只有108年,文物价值不是很大,所以也就没当一回事。 春节期间,一帮文友围在一起神侃时,又一次聊到了这块放生碑。镇里负责生态工作的朱君忽然对我说:“这块碑就丢弃在东(阳)仙(居)线公路边,雨淋日晒,再不采取措施,要不了几年就会成为一块烂石了。”于是,翌日一早,我们便驱车赶往离安文镇9公里的双坑村。到那里一看,只见高2.7米、宽0.7米、厚0.15米的放生碑果真斜放在村口的水沟边。前几天下过大雨,碑石触地面溅满污泥,没有污泥的上头青苔斑斑,字迹已漫漶不清。我们只得猫着腰,歪着头,用纸巾擦拭石面,一字一句地辨认。 听说我们是县里来的,附近的村民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讲起碑石的来历。一个村民端来了清水,还拿来了涮子。经过清洗,碑文渐渐显出了它的原貌,全文如下: 钦加五品衔署理金华府永仙分防厅兼管水利事务汪,为出示严禁事:案据四十七都九保双坑、石下等庄林蓬头、朱茂成、应守贵、应凑、丁开禄、李炳至等禀称水族放生。 爱物大功,现因合义永禁。放生自第一渡重升桥起,左至大盘岭黄庄,右至石坑岭,禁止网钓,为鱼鳖生蓄之所。讵有忍心之徒不遵设禁,屡有钓饵罟取,甚至狠用毒药绝其种类,实堪痛恨。禀请出示谕禁,并请立碑以图久远。 等情到厅,据此拟合,准其立碑,出示严禁,为此示仰地方大小人等一体知悉。自示之后,务须遵禁,以广好生之德。毋得视为具文,倘敢仍蹈故辙,许即来厅禀报,随时饬差拿获,按律惩办,决不姑宽。其各懔遵毋违,切切特示。 铭文末尾还刻着37位村民的姓名,估计是参与管理放生事务的人员,负责人是双坑村的林如意。这块石碑原先立在龙头岩的凉亭里,到那里歇脚、躲雨、乘凉的山民都会读一读上头的铭文。铭文中的黄庄、石坑、石下、黄弹口等地当时均属于永康郡,“第一渡重升桥”以下则是安文的属地,归东阳郡管辖。1938年,当时的政府为加强对浙中山区的管理,从东阳、永康、缙云、仙居、天台各划出一隅,组建成“五平县”,即现在的磐安县。 磐安山高谷深,是婺江、瓯江、灵江、曹娥江的发源地,清流潺潺的花溪流经双坑村村口。想当年,农家妇女到埠头洗衣时,溪里的鱼儿总是闻声而聚,一点也不惧人。据当地的林志奇老人回忆说,小时候父亲常带他到花溪洗澡,一下水大大小小的鱼儿就立即围了过来。有一回他想吃鱼,父亲脱下汗衫往水里一裹,就将一尾斤把重的鲤鱼拎回了家。这种事情上一辈的老人都曾经历过。 但在“大跃进”时期,花溪两岸的原始森林树木一棵一棵地倒下,化作了一缕缕青烟,留下了一堆堆钢渣。渐渐地,溪水少了,鱼儿不见了,放生碑也就成了摆设。“文革”后期,村里要建氨水池,放生碑便被当作现成的池盖子,还被浇上水泥。上世纪90年代初,村里拆掉了氨水池。一位村民知道这块碑的来历,小心地凿去碑面的水泥,终于让碑铭重见天日。遗憾的是,谁都没有在意这块笨重的石碑,便一直遗弃在公路边。 “贫穷不是生态,发展不能破坏”,这素来是磐安“生态立县”的理念。虽然磐安是我国首批33个国家级生态示范区之一,但是如果不绷紧“生态”、“可持续发展”这两根弦,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类活动的加剧,再好的生态也会恶化。靠近双坑村的墨林、窈川两个乡,古人用“墨”、 “窈”两字就生动形象地加以概括,然而如今墨林无“林”、窈川不“窈”已是不争的事实。现在的花溪有水无鱼,要想再现当年天人合一、人鱼共欢的和美景象,实属不易。放生碑的现实价值和意义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最近,欣闻县文物办的人员已把这块历经沧桑的放生碑运到了县城。可以在适当的地方建个亭子,将其立于亭中,从而使其发挥应有的作用。 (作者单位:磐安县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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