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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迦班智达:格言宝藏论释 第二品 观察正士(索达吉堪布 译) |
 
萨迦班智达:格言宝藏论释 第二品 观察正士(索达吉堪布 译) 正士特意常宣扬,所有高士之功德, 正士常常以谦卑心,特意宣扬所有高尚人士的功德。好比印度马拉雅山的檀香味被风吹送传于四面八方一样。 正士和学者从广义上讲,没有什么差别,作者将正士和学者立为二品,主要是从狭义方面的细微差别来区分的。学者是从具足智慧方面来讲,正士不仅要具足智慧,而且还要具足身口意各方面的美德,如善法圆满,具足悲心,性格谦善,行为端直等。作为正士不会有嫉妒心和傲慢心,能常常发自内心地赞扬所有德才兼备、善法具足的能人志士,甚至于看到那些微乎其微的善行,也会大加鼓励赞许。若是发现某人学识、功德优于自己或是与自己相当,正士更会极力赞扬,广宣其德且虚心讨教。阿底峡尊者便是一位正士的典范,每逢见到具足功德的高僧大德时,他就会五体投地、虔诚顶礼并且大加赞叹。再如汉地已故的一位老法师,精通显密教法,摄受了许多弟子。信徒常常在他面前询问其他一些法师的修行、功德等,他总是赞不绝口:“这个法师了不起,持戒清净、德才兼备、年青有为……。”对一些修证圆满的密宗上师,他更会向信众宣扬:“佛法难闻,善知识难遇。这位上师可是真正的成就者,真正的佛啊!你们要好好依止……。”在他的口中从来没讲过别人的半点过失。即便是一个冒牌的大德或不守清规的沙门,他也不会去揭他们的短,尽量保持沉默,不发表意见。 “马拉雅”是梵语,意为檀香山,地处印度境内,是闻名遐迩的宝山,山中盛产各类檀香,其价高昂,深受世人喜爱。在山中,檀香树芳香浓郁,随着风起,香味四处飘散,传于十方,凡所到处,泌人心脾。古印度的诗学家常以马拉雅神山的檀香来比喻高僧大德严持戒律以及度化众生的功德,而正士即如温煦和风,常时传扬着所有高尚人士的功德。 若立正士为高官,既能成事又得乐, 如果让正士官居显位,既能顺利成办国家大事,又能使百姓安居乐业,自他共获安乐。如同将如意宝供奉于佛幢顶端,既会得到智者的称赞,又会使所在的境域增上吉祥。 正士具有智慧和崇高的人格,以及广利群生的大悲心,这样的人一旦为官,必定能对国家的建设、社会的发展作出巨大贡献。他们治国有方,自然会感得国富民强,幸福安康,可谓“上益于国,下利于民”。正士又分两类:一类是信奉佛法,皈依三宝,以善法统摄人民者,例如藏王松赞干布和赤松德赞等。另一类是外不显信佛形式,内实以佛法来管理国家、教化人民,即如当今社会的某些政治家等。立正士为官犹如在佛幢顶端供奉如意宝,能够满足人们世间的一切愿望。佛幢代表兴盛佛法之义,并且能赐予加持使家乡吉祥,所以古人常用如意宝镶嵌在佛幢顶端作为庄严。 古印度有个叫泽巴的国王,他为政仁慈正直,一心为民,使国民上下安居乐业,深受百姓的爱戴。当地有个叫拥巴坚的婆罗门,家境贫寒。一天,他向富有人家借了一头耕牛犁地,去还的时候,主人正在吃饭,他把牛赶进院子,想等主人吃完饭后再作答谢。可是等主人吃完饭后,牛却丢失了,主人硬拉他到国王处评理。途中,一匹受惊的马朝他们奔来,一个人大喊:“快拦住它!别让它跑了。”拥巴坚立即捡块石头朝马扔去,却把马腿打断了,马主人要他赔马,并拉他去见国王。拥巴坚边走边想:要是国王怪罪下来,我怎么也赔不起呀!还是趁机逃走为妙。于是,他翻身上墙,倒霉的是墙那边有对夫妻正在织布,当他跳下去时,刚好踩死那家的男主人。正在他惊魂未定之时,纺线女尖叫着扑来:“赔我丈夫!”那女人不由分说拽着他去找国王评理。这时,原来跟他一起的两个人也赶来了。他们走到一条河边,见一位木匠嘴里叼着一把斧子,双手挽着裤子蹚水过河。拥巴坚便问:“喂,朋友,水是否很深啊?”“很深”,木匠话音未落,斧子便掉进水里去了,木匠气急败坏地抓住拥巴坚,要他赔斧子。又走了一段路,他们来到一座小城,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拥巴坚向一位卖酒的老板娘讨酒喝,好心的老板娘盛了一碗酒还招呼他进屋慢慢喝。拥巴坚道了声谢,看也没看就坐在屋角的一张床上。几声凄惨的哭叫,被窝里老板娘刚生下不久的婴儿被他压死了,老板娘哭天喊地,痛不欲生:“赔我儿子!”就这样,倒霉透顶的拥巴坚被牛主人、马主人、纺线女、木匠以及酒店老板娘夹在中间,骂着、推着上路了。 经过森林,在一棵树上,一只乌鸦得知他们去见国王,便请拥巴坚代口信:“帮我问问国王,为什么我在这棵树上叫的声音悦耳动听,而在其它树上叫的声音却非常难听。”在一处荒地,一条蛇挡住了去路:“请转问国王,我从洞中出来时心情舒畅,可回洞时却烦燥不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到一座村庄,一位少妇也请拥巴坚代问国王:“我住在娘家时,想回丈夫家,可是和丈夫住久了,又非常希望回娘家,这是为什么?”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了王宫。当泽巴国王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便作了以下的裁决:拥巴坚还牛却没说明情况,应把舌头割了,牛主人没有察明牛是否回来,应把眼睛剜去;马主人说过不要放跑马,把他的舌头割掉,拥巴坚用石头打断了马腿,应砍断他的手;又判拥巴坚给纺线女做丈夫。至于木匠,国王说:“任何东西都应扛在肩上,你却把斧子叼在嘴里,判你敲掉两颗门牙,拥巴坚明知你的斧子叼在嘴上还要问话,应割断他的舌头。”接着又对酒店老板娘说:“判拥巴坚做你的丈夫,你们再生个儿子不就行了吗?”众人一听纷纷请求撤诉。国王告诉那五个人,拥巴坚并非有意伤害大家,然后又嘱咐拥巴坚今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并要求他向大家道歉。接着拥巴坚又向国王转达了乌鸦、蛇以及少妇的问话。国王也合情合理地一一做了解答。最后,国王语重心长地对拥巴坚说:“虽然你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但念你是个老实人,就赦你无罪吧。” 这个故事中的泽巴国王即是公平正直的伟人。他以德为政,不驱役人民,且能以甚深的智慧,种种善巧方便耐心地调解民众恩怨,使大家安居乐业,和睦共处。正士国王就象如意宝一样,能使国家增上吉祥。 若被暴君残害时,则彼更为念法王, 如果遭受暴君残害时,人们会更加思念正士法王。如同身体遭受疫病酷暑时,心里会倍加思念清凉的雪水。 这里讲的法王,一种是信奉佛教的国王;另一种是具足法相、显密圆融、广利众生的佛教领袖。前一种法王,如斯里兰卡、泰国、缅甸等国家的国王,他们不但皈依佛教,而且经常供养、顶礼三宝。例如泰国是著名的东南亚佛教古国,从皇室到民间,全民都信奉佛法。素可泰王朝的第五代——利太王,曾出家受戒,开创了泰国君主出家的先例,并在国法上确立了每一个君主必须皈依佛教并短期出家的机制,后来通过历代君主对佛法的大力弘扬,使短期出家的习俗变成了泰国每一位男性都遵崇的风俗,从而致使泰国成为举世瞩目的佛国天堂。藏地雪域也是一个全民信奉佛法的净土,在法王松赞干布以及赤松德赞时期,佛法是何等的兴盛、人民是多么的幸福啊!生长在佛国的宠儿,一旦去了无有佛法的异国他乡,遭受种种限制、四处碰壁时,就自然而然地思念自己的国家和尊贵的法王。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佛法也曾遭到劫难,暴君酷吏走火入魔般地损坏寺庙、佛像、经书,摧残折磨虔诚的信众,那时人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多么渴望正士法王——贤良君主的救护啊! 雪水清凉甘美,可以解除酷暑疾疫的侵扰。多年以前,一位雪域的友人前往印度朝圣,当时所在地新德里气温高达40℃,人们无可奈何地感受着炙热的痛苦。这位朋友也病了,浑身火炭一般,那时他万念俱寂,唯一思念的便是家乡的雪水和那潺潺流淌的清泉,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故乡。时过境迁,如今依然是佛法兴盛的时期,藏汉高僧大德也正在弘扬显密教法,具足各方面的顺缘,佛刹的骄子有条件亲近法王和诸多善知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要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应该加倍努力学修佛法才是。 遭受暴君迫害时,人主法王特护之, 人们遭受暴戾君王迫害时,人主法王会特别地护持,如同恶魔缠身的病人,密咒师会摄受、利益他。 当边境的百姓遭到他国暴君的侵扰、财产被掠夺、身心遭受迫害的时候,人们所敬仰的怙主——正士法王,一定会垂念护持。或出兵征战,或周旋安顿,临危解难,或引至安全地带,从各方面加以关心爱护。例如,雄狮大宝——格萨尔王时期,岭国的百姓频频受到四方四魔的危害。格萨尔王便率岭国军队四次远征,以神通力次第降伏北方的妖魔和霍尔,南方的姜国和南门。保护了行持善业的百姓,惩制了黑方妖魔,使百姓都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同样,被恶魔伤害的人,若依止密咒金刚上师便能遣除魔障,转危为安。譬如法王如意宝是一位精通显密、实证圆满的密咒金刚上师。在他赴新加坡弘法期间,信徒带来了一个着魔发疯的人,他们祈求法王赐予加持。当时,好几个人都控制不住那个病人,法王加持后不久,他便乖乖地安睡了。过了一段时间,这个病人逐渐好转,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这类病症即是妖魔作怪,横加骚扰,经过具德密咒上师的加持是会好转的。然而有些却是定业果报,纵是佛陀亲临、莲师再来也不一定痊愈。这类被恶魔侵害的病症,在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密咒仪轨中有许多不同的对治方法。若有兴趣可深入研究。 正士断除微小罪,劣者大罪亦不断, 正士对于自身微小的罪过也精勤断除,低劣士夫却恣意妄为,再大的罪过也不知断除。犹如在奶酪中要清除尘埃,而酿酒时却要特意添放酒曲。 正士所作所为都会极力与佛法相应,按因果规律抉择善恶之行。不仅不违犯清规戒律,而且身口意对小小的过失也是防微杜渐,不越雷池半步;对于白业,更是不遗余力广行众善,随喜他人的善举,而且连微不足道的一些善业也要躬身行持,这即是正士的风范。《贤愚经》中说:“罪恶纵微小,勿轻谓无伤,余烬虽云小,能烧积山草。……善法虽微小,勿轻谓无益,水滴若集聚,渐次满大器。”甚至扫地也有极大的功德,如《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记载,世尊住在逝多林时,见地面不清洁,便亲自洒扫林园。舍利子、大目犍连、阿难陀、大迦叶等大阿罗汉见后,也纷纷与佛陀一同打扫林园。当日,佛告众比丘:“凡扫地者,有五胜利:一者自心清净,二者令他人心清净,三者诸天欢喜,四者植端正业,五者命终之后当生天上。”又如阿底峡尊者,他说:“乃至行住坐卧,当邪恶妄念刚生起时,应取一曼茶盘,立即忏悔禁制勿犯。”尊者常用泥土塑造佛塔,弟子们见后要求替他做。尊者严辞拒绝:“我吃饭你们也能代替吗?”正士不仅严以律己,而且更能因势利导,劝诫他人,明信因果,断除罪行。 奶酪又称为酸奶,是一种乳制品,洁净如雪。在制作时,哪怕微细的尘渣落入其中,也极易被人发现而立即加以清除。然而酿酒的人,在酿酒时,却必须往酒中添加酒曲。在此奶酪比喻为正士,酒比喻为卑劣之人。前者洁白无暇,容不得半点污垢;后者肮脏秽浊,纵然再添加不净物也毫不在乎,甚至以恶为恶,以烂为烂,反而觉得非常合适。 有些人口口声声自称是佛教徒,而行为上却处处违犯佛规,大罪不除,小罪不断。这些人貌似学佛,实则不守戒律,恣情放逸,饮酒贪欢,虐待动物。别人好意劝阻,他非但不改,而且狂傲至极,恶语中伤规劝他的人,此种人实为典型的劣者。另一些人虽然犯了戒律,但能以诚挚的心猛励忏悔,励力改正,仍不愧是一位智者。 正士虽然遭衰失,行为显得更如法, 正士虽然遭受种种危害与损失,但他的行为反而会显得更如法。犹如火把虽然倒垂着,但它的火焰却一直向上燃烧。 正士气节崇高,虽然身陷困境,或被摧残,或遭掠夺而穷困拮据,或受诬陷,诽谤如云,但他们仍能处之泰然,对上师三宝的信心会更坚定,行为更如法。因为他们深知因果报应丝毫不爽,如是因必得如是果,且万法都是无常的本性,便也无所执着。 正士荣耀之时,不喜不慢;遭逆缘时,不悲不叹,尽显圣人本色。如俗语:“落地黄金,光映上空。”所以,金只有凭火炼才知是否纯正,人也只有通过各种考验,才能了知是否为正士。从前,我等大师释迦牟尼佛在因地时曾转生到地狱,与一位叫嘎玛热巴的同伴一起拉马车。因他俩力气小拉不动车,狱卒们便用炽燃的兵器捶打他们,感受着无量的痛苦。当时他暗想:与其共同感受痛苦,不如我独自拉车承担一切痛苦,让嘎玛热巴获得安乐。于是对狱卒们说:“请将他的绳子拴在我的颈项上,由我单独拉车。”狱卒却愤怒地说:“众生感受各自的业力,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说完又用铁锤击打他的头。结果这一念善心使他从地狱转生到了天境。再翻一翻高僧大德的传记,如帝洛巴、那洛巴、米拉日巴等大成就者,他们在身遇坎坷时所表现的高风亮节,正如火把的火势,誓不向艰难困苦低头的风范。 火把即火炬,是古人照明行路之灯,今人将它视作吉祥、兴盛、辉煌的象征。如历届奥运会开幕初时便是传递圣火点燃巨型火炬,熊熊燃烧直到闭幕。人手持盛燃的火把,其把柄虽然向下垂,而火焰却一直向上燃烧,永远也不会改变这“崇上”的本性。 正士虽然住远方,亦会守护自眷属, 正士虽然远居他方,也会以加持力和善巧方便来护持他的眷属。犹如天空浓云密布的时候,即是天降雨露的喜兆,因此田中的庄稼会长得更茁壮。 具法相的上师摄受弟子时,即是以周遍的大悲心为基础,普降法雨甘露,对那些有缘又有信心的徒众更会特别予以垂护。如“千江有水千江月”,有一份信心就能得到一份加持。例如法王如意宝摄受的弟子遍及天涯海角,他虽长期居住在偏远的藏地雪域,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加持护佑着远方的弟子,令他们遣除一切违缘,修法精进,功德圆满,菩提早证。还经常号召在学院长住的四众弟子诵经加持,并以善根回向一切众生。 圣者的加持是大悲周遍的,不可能受时间和区域的限制。诸佛菩萨虽已远离娑婆,但其加持却是永恒的,《入中论》云:“如是佛住法性身,现前虽然无功用,由众生善与愿力,事业恒转不思议……此寂灭身无分别,如如意树摩尼珠,众生未空常利世,离戏论者始能见。”又如莲花生大士在其圆满雪域度化众生的事业,欲前往罗刹国度化众生时说:“具有信心善男女,莲生不去何处住,吾寿无有殁尽时,信士前我各现一。”的确,莲师虽已不舍肉身飞往西南方的罗刹国,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意念加持吐蕃的子民。有一部伏藏品《莲师祈请颂》中讲到:藏历每月初十莲师将亲临藏土加持所有弟子。故宁玛派的寺院无论大小,每月初十都要举行会供迎请莲师。有信心者皆能得到不可思议的感应,颇有修证之瑜伽士还能亲见莲师。 比如天空密布浓厚的乌云时,即表示天将降甘露滋润大地万物,由此田中的庄稼会长得更迅捷,更茂盛。天空降雨也是无有偏袒,普降于四方八隅,天地之遥无以计量,但天雨却自然会降到地面。同样,正士虽然与眷属遥居异地,仍能对眷属普施加持。 名声今生欢喜因,福份来世欢喜因, 好的名声是成就事业的助缘,所以是今生欢喜之因,积累广大的福德资粮却是来世欢喜之因。除此之外,光凭财富享受,智者绝对不会生欢喜心。 对正士而言,拥有好的名声将对他弘法利生事业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正所谓“美名传千里,不请自来众”。远方的众生一听闻正士的功德美名,便会生起景仰和依止心,自然而然地从四面八方云集到正士的身旁。同时,积累福德是来世欢喜之因。从前,有一对以乞讨为生的夫妻,他们除了一件衣服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财产,谁出去乞讨,便穿上那件衣服,另一人就藏在草堆里。一次,妻子说:“我俩往昔没有积累福德资粮,因而今生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我们应该把这件衣服供养佛陀以积累福德吧!”可丈夫却不以为然。一天,妻子看到了一位比丘,便委托他将衣服供养佛陀,而她自己只好躺在树叶下面。依此功德,那位妻子死后转生为一富裕施主的女儿,相貌端严,与生俱来身着珍宝白衣,因此取名为白母。她虔信佛法并于释迦牟尼佛前出家,当时珍宝白衣也随之变成了法衣,她精进修持后证得阿罗汉果,以前世供弊衣的福德感得了今生的寂灭大乐。 戒律清净、修证圆满的高僧大德,如果将其美名远扬,令功德广为人知,则定能摄受、度化许多弟子。如法王仁波切,悲愿深广,功德事业兴盛广大,名扬海内外,而今,他身边聚集了七千左右的僧侣,创办了世界上最大的佛学院。同时,他以不共同的善巧方便渡化、接缘的众生更是数不胜数,并且使大家都获得今生来世的无比欢喜。又如汉地的清定上师、在美国的宣化上人……。 贪图财富、安逸享受,又无功德智慧的人,这与吝啬鬼、守财奴又有什么差别呢?更有甚者,花天酒地、挥霍无度,沉迷于现世享乐,不修来世安乐之因,犹如行尸走肉,愚昧无比,福尽而堕于三涂,便无有安乐可言了。所以,有智慧的人不仅身口意善加护持,珍视名声,而且精进修持善法,积累福慧资粮,使今生、来世都获得安乐自在。 往后应有远目光,忍苦耐劳不放逸, 正士对自己的前途应有长远的目光,做一切事都要精进,忍苦耐劳、不放逸,而且要勤学苦练,稳重善巧地行持。这样的人,即便现在身为奴仆,而将来必定会平步青云出人头地。 正士的法相大致有七种。深谋远虑:操办一切事业,具足远大的目光。忍苦、耐劳:事业进行的过程中,自然会遇到重重困难,每行一步都会遇到坎坷荆棘,必须忍受痛苦、耐心操劳,才有成功的机会。不放逸:事业的成果当以百般精进,勤勉不放逸,抓住机遇,迎头猛进。勤学:自身的素质、品德修养等也很重要,当勇于改正缺点,精勤学修,不断提高自己的学识。稳重:无论为人处事,还是对于信仰、事业的态度,都应以稳重为基础,这样才会在相处中取得别人的信任,也只有稳重才能坚定自己的信念。聪明才智:在成办整个事业的过程中,要有足够的智慧去辨析、抉择一些问题,才能使自己遇难能解,随机应变。具足上述法相的正士,即便身份卑微,出生贫寒乃至为人奴仆,但总有一天,机缘成熟之时也能登上高官宝座,比如古时的韩信与近代的彭德怀将军等。 以上七项是成办世间事业必不可少的,而且对于学佛修法的人来说则更为重要。尤其是不放逸,我等学人特别应该加以熏习。智直庆仁波切单贝尼玛,从六、七岁就开始讲经说法,后得大成就。从他的著作中很容易看出,他是一位具足圣者法相的高僧,他在平常的行为举止中常观己心,解决任何事情时都能以清净心仔细观察,如理抉择。 此外,稳重也是极其重要的。《大圆满心性休息》中特别强调修学者当“稳重如山王”。待人处事,只有性情稳重才能取信于人,博得助缘,信仰、事业等也只有稳重坚毅才能持之以恒。若其它条件不具足,仅仅具足稳重这一项也能通过学习逐渐圆满一切法相。 老实又稳重的人,终究会得到一定的成就。且不说大成就,最起码今生对上师的信心不会退转,其它方面也会有所收益。反之,不稳重的人,犹如“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极易受人利用,而失去信心,最终一事无成。也有一种人貌似稳重,实际上却是顽固不化。他们主观我执严重,邪见、偏见反执为佛见、正见,此等“稳重之人”绝非我们学者所应效仿的。 恒时欢喜发施者,名声如风传诸方, 经常乐善好施的正士,其名声犹如风吹送香气一样,传于四方八隅。就象穷苦乞丐聚集的地方,只要有人乐意施舍,乞丐便会聚集得更多。 布施于六度中居首位,也可以说是其它五度的基础。依靠布施可以断除相续中的吝啬心,也可与众多有情接上殊胜的缘份,同时也能积累福德资粮。如果常常欢喜地发放布施,那么受施的人都会生起无比的欢喜心,互相传颂恩人的功德,正士便美名远播了。就如温馨的香气,被风一吹而溢满四方。只要正士愿意布施,受施者也会成为他的眷属,而且越集越多。 高僧大德大多以财法二施摄受弟子,他们含辛茹苦地创办道场,摄受弟子,一方面传授殊妙的佛法知识(法施),另一方面操劳于弟子的衣食住行等生活琐事(财施)。如台湾的某位大法师,开办了许多慈善机构,乐善好施,济贫救灾,真实而无偏袒地利益所有众生。因而“慈济”闻名遐迩,于整个世界享有盛誉,同时亦得到佛教内外各届人士的大力支持,使其事业日益兴盛。世上缺衣少食者众多,能得他人惠赠而解决暂时的痛苦是何等喜悦啊!中国的大地上,乞丐也可谓遍迹天涯海角,去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觅见他们的踪影,然而随着受施的多寡,他们的分布也有差别。常常有人布施的地方,乞丐自是络绎不绝,越聚越多。丝毫没有财物布施的地方,乞丐是呆不住的。所以喜欢发放布施的人,其名声便会被前来求施的乞丐广为传颂。 若已施舍不收回,能容劣者之侮辱, 正士布施财物,既已施出绝不收回;他宽宏大量,愚劣者怎样侮辱都能容忍;即使是曾经受过别人的小恩小惠,都能时刻铭记而不忘怀,这些就是圣者的法相。 这里所讲的圣者,并非是指登地菩萨,而是指具有功德的正士。正士的法相不可计数,萨迦班智达归纳成三条而作宣说。 (一)行布施而不收回:正士通过谨慎思索,将财物布施他人,是以欢喜心而行持的,无论出现任何情况,今后也不会索还收回。真正的布施即如《入中论》所云:“施者受者施物空,施名出世波罗蜜,由于三轮生执着,名世间波罗蜜多。”既然已作布施,便不要去执着布施的对境和布施的物品。而某些人,盲目求法,不加观察,请一些不具法相的“上师”传法,并大兴供养。事后却见到“上师”的诸多过失,而生后悔之心,甚至前去索还供养,这就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愚昧本相。 (二)能容劣者之侮辱:对于愚劣人士的诽谤、抵毁等种种侮辱,正士不起嗔恨心,不去责怪、反驳,反而以悲愍之心修习安忍。正所谓“君子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三)受恩虽小亦不忘:古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正士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忘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尤其是身处逆境,而蒙他人相助,更是铭铭难忘。从世间法的角度来讲,应该恩怨分明,从学佛修行的角度来讲,应知一切众生都当过自己的母亲,理当报众生之母恩,岂能恩将仇报?记住别人对自己的恩惠,忘记别人对自己的损害,这样行持才是佛弟子具足功德的标志。 正士学问虽隐藏,声望传扬诸世界, 正士虽然尽力隐藏自己的功德、学问,但他的声望美名仍然会传扬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犹如香气袭人的豆蔻花,虽然秘密隐藏、遮盖,但花香仍会飘溢四方。 高僧大德学问深广、具诸功德,却从不以己之德作宣扬,或隐深山,或入川林,或没于井市俗如常人,他们谨慎严行,处处隐藏自己的学问、能力和功德,从不自我宣扬,在寂静山林中过着隐姓埋名的苦行生活。但因龙天护法的推崇和护持,而自然名声广大、如日中天,人们都自愿地传颂他们的美名。 反之,目前社会上涌现了一些狡诈的人,自我标榜,大势宣扬,唯恐别人不知他是某某菩萨的化身,或具足如何殊胜的功德、神通,或是哪个法门的龙象……鱼目混珠,龙蛇混杂,使得一些愚夫愚妇上当受骗。但是粉刷的乌鸦白不久,明眼善察的人就能辨析取舍,做到心中有数。这些“大德”不具任何功德,未证言证,他们“招摇撞骗”而“吹”出来的名声如水泡般不会持久,两三次后定会露出马脚。所以,奉劝这些人,一定要悬崖勒马,否则地狱的大门已向你敞开,阎罗狱卒也在向你招手呢! 真正的高僧大德在弘法利生时绝不会通过卑劣的手段博得他人拥护。即便有人启问他的功德,他也会藏而不宣,纵有神通自在,他也会默口不言。 豆蔻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外形似芭蕉,花色淡黄,果实扁球形,种子象石楷子。豆蔻花有浓郁的芳香,无须风的吹送,其花香便会融于空气中溢散四方。就算有人将它秘密隐藏用布匹等遮盖,那也是徒劳,其花香无孔不入、无孔不出,仍会浸透覆盖物,显露于外。同样真正有学问的正士,无论他怎样谦虚,其功德如何隐藏,他的声望也会象豆蔻花的香味一样传扬诸世间。 国王仅在本国大,智者处处受人敬, 国王只有在本国才能拥有显赫的地位、权势、荣耀,而正士智者走到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受到别人的恭敬。犹如再美艳的花朵也只能做一天的装饰,而顶髻宝却永远受人珍视供奉。 智者即如龙王顶上的如意宝,恒时处处受人恭敬、尊崇。西藏的一些高僧大德不但在本生的故乡受人尊敬,去国外弘法时,也会受到他国信众的热烈欢迎。有些在异国的大德们,以高深智慧和殊胜功德赢得了广泛的敬奉拥护,而且把佛法传扬到了世界的许多地方。 国王的势力范围极其有限,福报也是一定的,他只能在本国显威风,国民仅是敬畏他的权势、制罚罢了。一旦下台或到了其它国家,就不一定受人尊敬、为人服从。假如此国王具足贤善德行,仍会得到一些恭敬,如果是庸庸昏君,劣行劣绩则定会如“丧家之犬”让人不屑一顾。对世间一般人来讲,国王是很伟大的,他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势都是令人羡慕、梦寐以求的。孰不知,国王权势无恒久,如娇美的花朵,霎时凋零。如果为王不仁,徒造诸多恶业,终将堕入三涂无有出期。 所以,那些具有善法、智慧崇高的人才真正是最伟大的人。因为他们自利利他的功德永恒持久,乃至生生世世都会具足不缺,能真实地为自他所有众生谋福造利。相比之下,那些显赫一时的总统及首相倒值得可怜同情。每当选举之时他们为了不落选,就会兴师动众,瞻前顾后,显出百般伎俩,好让百姓“看中”他们! 弯弯树木果实多,雅驯孔雀尾屏美, 如同枝干弯曲低垂的果树,才会有累累的果实;温顺柔和、步态优雅的孔雀,尾屏才极其美丽;驯良的骏马,才会疾行如风,脚力持久;同样,诚挚温和即是智者的法相。 这里采用三个比喻进行类比推理,以此说明智者的殊胜法相。 (一)优良的果树一般都枝干弯曲、参差不齐,果实结得越多,树枝就被压得越弯,在果园里看到的往往是低矮弯曲的果树,其枝叶隐藏处挂满了丰硕的果实。而那些高直挺拔的树木一定不会结出如此多的果实。 (二)孔雀能给人带来美好的享受,其羽毛也有避秽的作用,世人常常用孔雀羽毛作装饰品。然而孔雀有两种:一种行走迅速,飞行疾厉,这种孔雀的尾屏不一定很美丽;另一种温顺柔和,步态轻盈,优雅翩翩,这种孔雀不仅性格调柔,而且尾屏美丽,光彩照人。 (三)马也可分为两类:一类性急暴躁,脚力不佳,又不擅于疾行,即是人们说的劣马;另一类是骏马,也称良马,其性和顺沉稳,擅于疾行,脚力持久。 以上三种相互比较,各类的优劣便一目了然。同理,智者独特的风采即是坦诚、真挚、无有偏执、不计得失,慈悲、善良,常以温文尔雅之态迎待他人,这些都是智者的美德、法相。而有些愚蠢粗野的凡夫,即是脾气暴烈,骄横拔扈,自以为是,如同不结果实的树木,又如尾屏不美的孔雀,更如暴烈难驯的劣马。了知此理后,应如理取舍,精进行持,以期早入正士的行列。 正士常人同做事,彼二报恩却不同, 为正士和平常的人同等地做事情,所得到的恩惠和报酬却截然不同,如以同样的种子分别撒播在肥沃和贫瘠的两种田地上,长出的庄稼却各不相同。 正士对于他人的恩情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知恩、念恩、恒时不忘,但因缘时机尚未成熟,苦于无法对恩人作回报;二是知恩、念恩,时机成熟便立即回报。 劣者受恩不报恩,也有两种:一种是受别人恩泽,非但不知恩,反以为是自己的福报显现所得到的便宜,也就谈不上将来报恩;另一种是不知恩,不报恩,甚至恩将仇报,对恩人加以诽谤抵毁,显尽内心恶劣的本性。法王仁波切常以此理开示弟子:“要结交正人君子,知恩报恩;尽量忘记受恩不报反加损害之人的恶行。”可是现在许多人常常把坏事铭记于心,好事忘于脑后。萨迦班智达也曾说:“作事交友,依靠知恩报恩这一准则可推知所交往之人的品格。”正士为良田,劣者即荒野。同样的种子,若播在肥沃的良田中,则生长旺盛,丰收有成;若撒于贫瘠的荒野,无论怎样精勤耕种,也难以萌生苗芽,即使稀稀疏疏地冒出几颗也终究不得收获。 若于圣者作贤事,无论再小亦有果, 如果对圣者作贤善利益之事,再小也会得到回报。比如一人在国王感受饥渴时,供给了一个油柑果,事后国王将他与王子同等对待。 这里讲的圣人泛指具足智慧、人格高尚的正士。下面用一个故事来阐明上述道理。 从前有父子二人,父亲具足智慧,精研佛学,掌握了很多世间和出世间法的知识。父亲去世时,留给儿子一份遗嘱:“辅助善国王而远弃恶君,聘娶贤妻而勿娶劣女,结交忠义友而舍弃劣友。”但儿子年少气盛,想验证父亲所说的是否在理,于是他侍奉一位昏君,娶一位劣妻,也结交了一位善友。 一天,他陪国王进山游玩,晚上他俩住在一个山洞里。深夜时,一头猛虎闯进洞来,眼看就要吃掉国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挺身而出,举剑杀死猛虎,救了国王。事后他对国王说:“我今天救了你的命,往后可要报答我啊!”国王于虎口脱险,高兴之极,连连点头答应。后来,国王一直没有酬谢他,连提也没提过,似乎早已忘记了诺言。他非常气恼,于是将国王最宠爱的一只孔雀偷来杀死,和妻子一起分享了孔雀肉。然后又将经过告诉了善友。国王丢失了孔雀,非常着急,悬赏追寻孔雀的下落:若是男人就赏给半国的财产,若是女人,则封为王妃。他的好友忠义善良,未去告发,而他的妻子却卑劣无耻,为做王妃而向国王告密。国王立即将他抓获并要治罪。他对国王说:“孔雀虽然是我杀的,但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面上,请饶恕我吧。”国王狞笑道:“我眷属众多,哪能一一报恩?你杀了我的孔雀,今天必死无疑!”而他的好友提前入山,捕获了一只孔雀,与国王那只极为相似。正在紧要关头,好友献出孔雀说:“国王息怒,孔雀在此。”国王得到了孔雀也就不再计较了。 经过这场风波,他又作了相反的试验:即辅助善国王,娶一贤妻,而交一恶友。 这天,他和国王骑马郊游。国王的马受惊狂奔不已,致使他俩迷了路。正在饥渴难当之时,他将身上带的两个油柑果分给国王食用。国王欢喜承诺:“我一定要报答你的恩德。”后来他们寻到归路,顺利返回王宫。为了考验国王,他故意把国王最宠爱的小王子骗回家,将衣服脱下交给恶友,告知:“我已将小王子杀死。”然后让贤妻看护好王子。国王痛失爱子,于全国贴下布告,重赏知道王子下落的人,恶友闻讯立即将他出卖。国王半信半疑地传他来问话,他面不改色,坦然地承认了,并请求国王饶恕。国王哀叹:“可怜我子命薄,就算现在把你杀死也于事无补,且恕你无罪,也算对你报恩吧!”如此这般,他深深感悟到这位国王确实是位知恩报恩的有德贤君。于是将事实和盘托出,同时让妻子把王子送还国王。两种截然相反的经历,令他感触颇深:“父亲的忠告是多么的正确啊!” 所以,切切不可与那些卑鄙小人结交,一定要亲近人格高尚、忠义贤良的正士。如《大善权经》所载交友的三大法则:一见有过失,转相谏晓;二见有好事,深生随喜;三若于苦处,不相弃舍。 行为护持高门阀,若失行为则无义, 具足高贵门第或种姓的人,应以贤善的行为来维持其身位,若行为不如法,则徒有虚名,无甚意义。比如人人都喜爱檀香木的香味,但当檀香木烧成炭后,又有谁会需要呢? 不论什么人,从外表很难了知他的内心世界,只有通过他的语言和行为来作推断。所以那些与生俱来贵为王族或被认定为转世活佛的人,必须要有后天的善良行为来维持,如果行为与他高贵的门第不相适合,则空有虚名而无实义。 曾经有个人被认定为某寺院的转世活佛,因此以后他便认为自己已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成就,就什么都不执着了。再加上别人的赞誉、奉承,他更被冲晕了头脑,骄傲自满,不精进于闻思修,不持守戒律,于上不恭敬,于下不慈愍,最终落得身败名裂。又如一些王族后裔,虽贵为王族,但行为举止卑劣,骄奢YIN逸,放荡不羁,纵然继承了王位,又怎能得以长久呢?大文学家塞万提斯说过:“血统是从上代传袭的,美德是自己培养的;美德有本身的价值,血统只是借光。”以前锡金本是一个拥有完整主权的国家。但因国王嗜酒如命,不问国政而导致整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急剧衰落,最终被印度侵占,沦为“亡国之君”。相反一些出生贫寒的能人志士,以长期的艰苦奋斗换得了崇高的地位,成为高官乃至国王。正如奥维的一句名言:“使一个人伟大,并不在富裕和门弟,而在于可贵的行为和高尚的品性。” 比如檀香本为树中极品,其味幽香、淡雅,既可调心安神,又可入药疗治诸疾。檀香价格高昂,但人们也不惜重金求购。然而不知檀香价值的愚者却将其烧成灰炭,此时便毁掉了檀香的价值,成为人们舍弃的废品。同样,拥有崇高地位的人也是如此。古人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即便有人已成为高僧大德或寺院的住持、执事以及社会上的首脑领袖,如果他们的行为不如法,自会让人唾弃,使其事业、地位日益衰败,如夕阳残落。如果行为相符于名声、地位,则如日中天,能为自他广做利益之事,前者即如烧成炭灰的檀香木,无人理会;后者却如馨香浓郁的上等檀香,令人追寻。 大者暂虽受衰失,不必为彼生忧伤, 崇高而伟大的人,虽然暂时身受磨难,处境极危,但能逆水行舟,所以不必为他们担忧。譬如月亮暂时虽被罗睺所食,但很快能得解脱而普照世间。 伟人不会因逆境而生烦恼,一蹶不振,一旦因缘成熟,就会再创自他二利之宏业。在文革期间,多少高僧被关入狱身受囚禁,事后却能重振佛法,广利众生。又如,我们的法王仁波切虽然显现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但不必为此而担忧。因为法王曾经发愿,要代受南赡部洲所有众生心脏病之疾苦,对此许多经续中也有授记。 《贤愚经》记载:古印度鹿野苑有二位太子,哥哥格登(意为善义)乃菩萨种姓,对三宝具足信心,智慧深广,悲心淳厚。弟弟都登(意为恶义)心性恶劣,五毒俱全。一日,格登出游,见民众四处奔波,辛苦万分,仍然缺衣少食,不得安乐。他悲心难忍,回宫请求父王开国库广行布施。得到了国王的准许,于是格登大开国库,将所有的财物都布施给了人民。当时举国欢庆,无不赞叹他的功德。 国库空虚,如何能维持国政的正常运行呢?于是国王召集大臣商议。格登请求入海求取如意宝,以解除国家和人民的疾苦。国王和王后担心太子入海遇难,若都登临政,国家则永无安宁,人民也会更加痛苦。故而强烈地反对。但太子心意已决不可阻挡。 大海茫茫无际,必须有一位向导引路。太子便请求一位曾多次出海、经验丰富的老翁同行。老人身体衰弱,恐有去无回而极力推脱,经过太子反复劝请才勉强答应。而王子都登担心哥哥取宝大功告成之时,必定会登基为王,于是向父王请求同哥哥一起入海取宝。 二位王子和五百眷属乘船离开本国,驶向宝洲。一路风平浪静,经过七昼夜的航行,大船抵达宝洲。众人登上宝岛,见金沙遍地,到处是奇珍异宝。老翁告诉大家:“我与太子到龙宫去取如意宝,你们选择一些值钱而质轻的珍宝带回陆地,记住不可贪多,否则太重船会沉海。”言毕就与太子赶往龙宫。半路老翁身力耗竭,生命垂危之际告诉太子:“我不能陪你去龙宫了,你一直向前走可以到龙宫。如果大门紧闭,就用门上的金刚杵打开门进去,如果遇到凶恶护法不必惊惧,直接面见龙王请求赐予如意宝。你要记住,除了龙王耳朵里的如意宝外,其它的都不要,因这个如意宝的能力最大,能满足众生一切愿望。你回国以后,一定要以行持善法来报答我。”说完闭目而逝。 太子经过一番周折,得到了龙王耳中的如意宝,回到岛上与五百眷属及都登王子一起登船回国。因都登贪心猛烈未听老翁的劝告,在船上装满了各种珍宝,船不堪重负在海中沉没了。五百眷属遇难身亡,二位王子幸免于难,抱着木板漂到陆地时已精疲力尽。都登心怀鬼胎决定杀死格登,夺得如意宝,就对哥哥说:“已经天黑了,哥哥你先睡吧!我来看护如意宝。”格登毫无怀疑,将如意宝交给他,便安然入睡。都登见时机已到,就将两根削得十分尖锐的竹笺,用力刺入格登双眼之中。剧烈的疼痛使太子顿时醒来,他以为是强盗来夺如意宝,忍痛拔剑准备搏斗。这时一位神灵告诉他:“太子,不是贼人,而是你弟弟干的。”太子听罢,不忍加害弟弟,就弃剑倒地。都登见状,认为他必死无疑,就连夜赶回本国,告诉国王:“哥哥及五百眷属都已遇难,只有我携带如意宝侥幸归来。”国王王后听到爱子死讯,顿时悲痛欲绝。而都登缺福少德,且对如意宝的能力抱有怀疑,所以如意宝未能满他所祈之愿。 话说太子昏迷于旷野之中,以他的福德力自然聚来了几头牦牛。牧人寻牛而至,把太子背回家中,并为他治疗眼伤。太子眼伤痊愈后,对牧人说:“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现在我已双目失明,不能长期在此打扰你,请你为我准备一把琵琶,送我到京城,我就可以自食其力了。”牧人照他的话作了安排。 太子在京城卖唱为生。不久,有位好心人把太子接回家,让他看守果园。主人在果树上挂一些铃铛,将拉铃铛的绳子放在太子身边,他过一会儿拉动一下,就可以惊飞吃果实的鸟雀。于是太子结束了卖唱生涯,安住在果园之中,空闲时仍旧弹一弹琵琶,唱一些自己编的歌曲。太子的歌喉甜润,词曲优美,引来了很多听众。国王的公主是最忠诚的听众之一,每天准时到太子座前听歌,逐渐对他产生了爱慕之心。有一天,公主启问太子的经历。格登太子感到公主对自己很好,就不再隐瞒,将自己的身世及经历详细地告诉了公主。公主听后惊喜交加,因为她和格登太子早已订婚,只是未曾谋面。前段时间传来消息,说太子在海上遇难,现在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格登太子,怎能不高兴呢?公主问道:“你的弟弟使你落到这步田地,你会对他报仇吗?”太子说:“我不会报仇。”公主不信,太子说道:“如果我没有一点报仇的心,愿三宝真实力的加持,使我双目立即复明,倘若我有一点报仇之心,愿我照样不见天日。”话音刚落,太子双目立即复明。 公主高兴地回宫见过父王便问:“格登太子您认识吗?”国王说:“当然认识,不过已经落海死了,真可惜!”第二天,公主带着格登太子来见父王。国王见真是格登太子,顿时大喜,一面派人马上将此消息送到鹿野苑,一面为太子更衣洗浴,亲自送太子回国。 太子的父母知道事情真相后,立即将都登关进监狱。太子回国,全国上下一片欢腾,都争先跑去迎接。太子在所有人中没有发现弟弟都登,就追问他的下落。当得知弟弟正在监狱受苦时,马上请求父王将他释放,并说:“这是我的业力,一切都是随因缘而转,不要怪他。”格登安慰弟弟后,拿到如意宝供于幢顶,心中生起令一切有情得到安乐的大悲心而祈请如意宝赐予财物。如是祈祷之后,天降各种珍宝,空虚的国库也已充满。人民随意得到各自所需,丰衣足食,过上了安乐的生活。全国臣民都皈信三宝,修持善法,得到了今生和来世的安乐。 贤善的格登太子虽然受到了一些痛苦,但总的来说,我们不必为他担忧,因为以他的福德和智慧最终能得以解脱,圆满一切所愿。正如皎洁的明月被罗睺星所食,那仅是一种短暂的月食现象。月亮不可能长时陷于危难,以其自力,很快就会从罗睺星的恶口中得到解脱,所以人们也不用担心月亮的安危。 大者仁慈诸怨敌,则能制服怨敌众, 古往今来的高僧大德和仁慈伟大的国君们,能以仁慈感化摄伏一切怨敌。如古印度的“众人敬王”,以慈悲心爱护每一位民众,所以被众人推选为国王。 真正慈悲的伟人,不仅能以世出世的智慧和各种善巧方便摄持眷众,同样也会以仁慈之心摄受怨家仇敌。因为他们知道冤冤相报无始无终,当以慈悲心修习忍辱,并以布施等来安抚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最后感化其心而制伏众多怨敌。此窍诀在《入行论》中也再三强调:以消灭方式不能彻底灭除怨敌,只有对治自己的嗔恨心,才能对治自己的烦恼并外伏怨敌。遵循佛迹的高僧大德,他们并非只精通某一派教理并真修实证,而是广学各派教义,慈悲摄受一切众生。对挚诚的弟子尽心尽力摄受、谆谆教诲,对那些不明世理教法的人,也是平等摄受,并以种种方便赐以相应的教言,仁慈地调伏了烦恼众生之怨敌,故而远近的众生也自然把他作为自己心灵唯一的依怙。 具足悲智的正士不但能制伏怨敌,而且能得到怨敌发自内心至诚的信服和崇敬,所以众人把他们推选为国王。正如“众人敬王”的来由,众人敬王是古印度历史上的第一位国王。很久以前,众生福报圆满,皆以禅悦为食,神通自在,既没有国王也不需要国王的保护。爱而后来,因众生福报消减不得不以农耕谋生,由此产生土地粮食的分配纠纷而不得安宁。此时有一个人,悲智具足,淳善公正,仁慈民众,便被众人推选为首领。这个首领以慈心行持善法,摄受亲眷,而且对待怨敌也如亲人一样。遂而众多远方的人民都来投归于他,于是成立了国家。这位首领被众人拥戴为国王,号“众人敬王”。这一史实可详见于多罗那它尊者的《印度佛教史》和土官大师所著的《明镜史》。 正士无论再困苦,不吃杂罪之食物, 正士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和困苦,也不会食用那些杂有罪业的食物。犹如兽王狮子无论多么饥饿,也不会食用呕吐之物。 此颂所明之理与前文“智者无论再计穷,绝不迈步愚者道”的意义相近。说明了正士知世理明因果,其行为也是如理取舍,应止则止,应持则持。他们不会接受丝毫掠夺盗窃之物以及杀生而获得的财食,并以“吃清净饭,穿清净衣”为准绳,其衣食住行所需资具皆不违因果,顺应善法所作而善得。 大德正士常严以律己,以德服众,从不以邪命为生。邪命有五种:1.诈现异相令俗人心生敬仰;2.说自功德,令闻者心生信敬;3.占相吉凶;4.高声现威令人畏敬;5.说所得利以动人心,所得利即所受之供养。以此五种邪法受取利养而活命即为五邪命。为此唐朝道宣律师为我等后学能识别因果并了知真实,而描述了以邪命养活的形象比丘为:净治洒扫自之住处,百般严饰所在道扬,罗列种种幡幢及诸庄严品;数数洗刷资具,袈裟不离身,威仪齐整,缓行直进,低声软语或复静默,执着律相,然其内心常求名利,受人敬重,性多嫌恨。此貌似修行之人佛在《贤愚经》中曾以外熟内生的芒果而作比喻。由此晓知那些卑劣愚人,即使正处在春风得意之时,也是多以罪业谋生,倘若稍受违缘,就更会做出违背因果、伤天害理之事。而正士的行为与此恰恰相反,且不说以手段谋财取食,即使是份内的享用也毫不贪求,如华智仁波切游化藏地时,常以乞丐形象度化众生。一次,尊者超度亡人后,施主供养时,他说:“我不需要任何供养,有三匹马就会有三匹马的烦恼。”古人也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更何况正士大德,又怎么会食用杂罪之食物呢? 同样,雄狮无论是怎样的饥饿难忍,它宁死也不会吃那些肮脏得如呕吐之类的东西,这种行为并非如乌鸦狗猪之类专食不净物所能比及的。同理,那些以罪业谋生的人也不能与严持净戒的正士相提并论,此等人虽得到了一个人身,但不能利益今生与来世。 正士即使遇命难,亦不舍弃善本性, 贤良正士即使遇到生命的危难,也根本不会舍弃他本有的善良本性,犹如真正的金子无论怎样烧炼砍割,也不会改变它金黄的本色。 此颂与上面一偈是以递进的方式来说明正士的德行。正士不但能经受得了平常的违缘,乃至于最严峻的生死考验也同样能克服、忍受。对上师三宝有不变的信心及对众生有永恒的悲愍心,是检验修行好坏的标准。修行人因根基的差别而有了人格上的贤劣,有些人闻思佛法的信心和精进始终如一,无论受到什么恶缘,都不会触恼上师和一切众生;而有些人则恰恰相反,无论怎样善加劝导调教,他们的心犹如磐石难以转变向善,这样的人纵想修法,但因人格恶劣难以成就。如《胜利道歌》中所说:“当勤心善禀性直……此名人道规范法,三世诸佛方便道,是为四摄法之精。”即表明佛法之基础乃为善良的人格。 在文革时,有多少高僧大德被残暴拷打,愚昧残暴的人以种种刑罚,逼迫他们弃僧返俗。而这些刚正不阿的正士们宁死亦不改初衷,有些被残害失去了生命,有些忍受着痛苦的煎熬,最终得到解脱而广利一切众生,再度兴盛弘扬佛法,正如“真金不怕火炼”。黄金无论是作供养还是丢于粪堆垃圾中,都会发出它本具的金色,安然如初。正士也是如此,历史上的那些高僧大德,无论是在监狱还是在深山中,纵遇命难也不会舍弃上师三宝,也没有忘记悲愍众生。所以高尚的人与卑劣的人是很容易区别的。人格的稳定坚毅将决定一切世出世法的成就与否,虽然有俱生与后学之别,只要接受智者正士的教导而不断熏习,持之以恒,表里如一,自然能成办一切暂时与究竟的安乐事业。 卑者虽嗔高尚士,正士不会复发怒, 卑鄙小人虽然习惯于以嫉妒和嗔恨的态度对待高尚的正士,而正士决不会对卑者发怒报复。犹如狐狸发出大嚎叫的声音时,兽王雄狮会默默地用慈目垂视着它,并发起悲愍之心。 高尚的善贤正士常以悲心宽宏大量地待人,面对任何困难都是百折不挠,坚韧不拔,并不会因外境而改变自己的慈悲心,而那些卑劣小人常善于使用各种伎俩来诬蔑陷害正士,说长论短,不容正士的存在。对于这些人的丑恶表演,正士不会以嗔恨去报复、诤辩等,只是以缄默来悲愍回向他们。正如《入行论》中所说:若对菩萨做违害之事,也是接上了解脱的因缘。虽然愚者本性卑劣,但菩萨常以大悲心来摄受宽容他们的行径。正士所持的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常行沙门四法:他人辱骂,我不还骂;他人欧打,我不嗔打;他人嗔恨,我不生嗔;他人寻机挑畔,我不寻过反争。沙门意为修善,凡皈依佛门修持善法的人都应如是奉行,逐渐改掉恶习,以入慈悲之道。 狐狸常在狮子面前狂乱嚎叫,而狮子却悲愍地望着它。同样,正士对小人的嫉妒嗔恨也是如如不动的,并将自己的善根回向给他,愿他的罪业悉皆消除,生生世世能常行菩萨道。曾经有位大德,他摄收了很多信众并拥有很高的威望。在他的弟子当中,有位姑娘私下与一位青年相爱。后来她有了身孕,而那位青年逃到远方去了。父母责问对方是谁,这位姑娘怕伤害情人,于是诬陷这位大德,心想父母绝不会伤害皈依师父。当时所有的信众都仇视这位大德,姑娘生下孩子后,她的父母将婴儿交给大德。他只好耐心喂养,并时时遭到众人的辱骂。后来那位男青年回家询问孩子下落时,事情真相大白。姑娘的父母及所有信众都来向大德忏悔,这位大德只是淡淡地说:“孩子交给你们就好了,本来一切都是因缘,你们没有任何过失。”看看世间,人与人相争,国与国的战争,都是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作为座右铭的恶劣果。此乃颠倒之行,应当明白,争斗是不能泯灭是非的,应以安忍方能从根本上平息纷争,而进入平等慈悲的高尚境界。 众人寻察智者过,常人不会有如是, 凡夫众生喜欢寻察智者的过失,对平常的人却不会有这样的观察,就好象人们习惯在珠宝上寻找一点点微小的瑕疵,然而对柴薪上再多的裂痕也根本不会去留意。 智者以其广博的学问、深邃的智慧以及诸多功德而被尊为人上人,名望和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是异于常人,他们就象璀灿的明珠一样能成为世间的庄严。一种追求完美的心态促使人们对智者尤为关注,无论功德与过失都将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智者虽然行为严谨戒律清净,但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少许过错与不足,所以恭敬他的人或不恭敬他的人乃至凡夫常人都会擦亮敏锐的眼睛加以观察,吹毛求疵更是家常便饭。作为高僧大德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虽然他见解高深,行为如法,一旦言行稍有不妥,马上就会招来众人的闲言非语,并在茶余饭后评论一番。曾有一位法师,学识渊博,常被佛学会及大小道场邀请传讲经论。每到一处,信众皆前呼后拥,从头到脚地审视法师,赞美声与议论声交织在一起“瞧,法师今天剃了头,真亮,噫?怎么有股香味,莫不是涂了什么香油?”“这叫戒定真香。”“哦?听说他与一位女居士交往甚密,那能算戒律清净吗?”“对呀!戒律不清净怎么会有真香呢?”其实众人议论的女居士实为法师的亲妹妹,常为法师料理生活琐事。后来法师得知众人的非语,便与妹妹划清界线,不可随意亲近,前来朝见也须两人作陪。于是法师给自己制定了一项又一项清规,出入皆以小车代步,众人除了在法堂上一睹尊容,其余时间则是难得一见。如此众人又说法师变得傲慢起来,行为怪僻,不随顺众生等。凡夫就是这样,把寻察智者的过患作为生活中的乐趣,常习惯于用分别心去推测、臆断智者的行为,并把子虚乌有的事说得象真的一样,若真实发现智者的过错便如获至宝,四处传扬,大有“智者也不过如此”的感慨。当嫉妒心强的人知道后更是手舞足蹈,连唱带跳,大摆喜宴以示庆贺。 然而一般常人却不被人重视,即使违背世规和佛规,浑身都是过失,人们也不会对他品头论足,总是听之任之无动于衷。于关注智者的过失形成鲜明的对比。如同“白衣上的一个黑点十分显眼,而黑衣上的黑点再多人们也看不出来。”也如同罕见难得且价格昂贵的珍宝,人们对其喜爱和慕求自是与日俱增,在购卖珠宝之时,人们精挑细选,小小的瑕疵也不会放过。在展览珠宝的盛会上,人们更会戴上放大镜或是显微镜加以观察评定。 不因赞称而高兴,不因辱骂而忧伤, 不要因为他人的赞扬而高兴,也不要因为他人的辱骂而忧伤,要好好保持自己的功德,这就是正士的法相。 一般的人都是喜欢受到表扬而讨厌批评指责。一听到别人夸赞自己有才能有德行,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即就会沾沾自喜。如果稍有能力的人更是眉飞色舞,“云里雾里忘乎所以”,那得意劲儿真比吃了蜜糖还甜。而当他人讥讽辱骂自己无德无能或刁难挖苦时,诸如“你真笨,这点小事都不会;头脑简单,傻得出奇……”这时立即就会嗔怒于心,愤怒至极,甚至与对方吵骂争斗。而正士却是“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八风:利、衰、毁、誉、称、讥、苦、乐),他们以自己圆满的修证、崇高的德行,向世人显示着圣者的风采。 在此,我们应该学习正士不为世法所动的品行。对于他人的称赞,要反省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功德,即便有也是学修而得,更何况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应谦虚、谨慎,争取更上一层楼。如果没有这样的功德,就更不应以虚夸为荣,当精进学修。对于他人的讥毁,应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来对待。如果自己真有那样的过失,就应感谢他人的指点,努力改正;如果没有,就该引以为诫,没有嗔恼的必要。《入行论》中讲:“一嗔能摧毁,千劫所积聚,施供善逝等,一切诸福善。”所以,我们应从各方面善加护持以保护自己的功德。 依罪武力所得财,怎能算为真财富, 依靠罪恶和武力得来的财富,怎么能算作真正的财富呢?就象猫和狗,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它们获得食物的途径,却是卑劣无耻的。 社会上的恶霸奸商、贪官污吏,依靠欺骗、杀生、偷盗、强抢豪夺、残酷剥削等卑劣的手段得到一些财产,这些不是真正的财富,而是无耻的罪业,最终会为他带来难忍的苦果。某居士讲述了这样一段经历:我家附近的别墅区搬来了一位陌生的邻居。他并没有从事任何正当或不正当、可以搛钱的行业,但一家人吃喝玩乐,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他家的钱财多得花不完似的,令人莫名其妙。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来月后,那令人羡慕的花园别墅却被公安人员层层包围。原来他是某财政局局长的儿子,当父亲的一手遮天,贪污了国家巨额公款,让子女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已被查处,局长老爸判刑入狱,财产自然是全部没收。 又有一位姓曹的生意人,以贩牛为生。曹某有点小聪明,往往会利用各种手段来贩卖牛。每当农夫前来选购牛时,他为了展示所卖的牛强壮有力,便故意将牛牵到烂泥田中,让其拖运满载货物的车。牛拖不动时,他就以针暗刺它,牛痛楚不堪自然向前猛冲。这样,买主便以为是头身强力壮的牛,于是会以高价购买。在暴利的引诱下,曹某不顾牛的死活,经常给即将卖出的牛灌下米糠水,直至肥大好看为止。若不小心,将水灌入牛的肺部,牛便会呼吸阻塞窒息而死,牛所遭受的虐待真是苦不堪言。曹某正在为自己高超的赚钱手段而得意忘形之时,冥冥之中的恶业果报却接二连三地降临到他家。首先,曹某忽然得了重病,没多久便哀号呼叫而死,死时两眼瞪大如牛眼,那种凄惨的景象,令人见了毛骨悚然。四年后,他妻子的两脚忽然无缘无故地不能动弹,整天在床上痛苦呻吟,拖了数月才一命呜呼。他唯一的儿子本来事业还不错,但后来却不务正业,终日饮酒买醉,一日,迷迷糊糊地坠落桥下,死时才三十八岁。 以非法手段所谋取的不义之财,即便可以暂时享用,然迟早都会出现各种违缘疾苦,甚至殃及子孙,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这样反倒不如一个流浪汉快乐自在。获得那些不清净的财富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非但今生难享快乐,而且下世也要做牛做马来偿还呀!更何况还有那地狱的痛苦。 再反观我们修行人,如果以邪命为生,岂不是猪狗一般低劣无耻。所以受人供养当如经中所说:“受檀越食,如饥馑世,食子肉想;受施主衣,如热铁缠身;入房舍时,如入铁炉;受床坐时,如热铁床;宁破此身犹如微尘,不以破戒之身,受人供给……。” 眷属若得诸圆满,此乃长官之光彩, 眷属如果获得幸福,一切圆满,那便是其主人——长官的光彩。正如为马严饰种种缨络,那难道不是马主人的庄严吗? 在赛马场中,骏马都被主人用金银珍宝等做成的缨络装饰得有如天界的神马下凡一般,真是华丽无比。但马儿竞相争艳,纵然被评为第一等的宝马,众人也不会以为马有什么光彩,却纷纷夸赞其主人的福报,成为主人的荣耀。同样,作为一个国王或总统,如果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让人联想到的肯定是国王、总统施行仁政、广行惠施等功德所致,并颂扬其宏伟的业绩。就如各阶层领导乃至家庭主人,如果其眷属团结合和,幸福圆满,那么世人定会公认是其主人的功绩伟大,英明盖世。 在佛教团体中,高僧大德们主持着许多道场、佛学院。他们摄受了众多海内外的弟子,弟子越多,素质越高,越显示出上师的浩瀚功德。法王如意宝便是这样一位典范,他培养了许多德才兼备的大堪布。这些大法师不管派到哪里弘法,都会受到热烈的欢迎,信众更会忆念法王的功德:“法王太伟大了,他的弟子都这样了不起……。”真可谓“名师出高徒”。如今佛法遍及世界各地,圆融甚深的教理、威仪具足的沙门、虔诚至极的居士等等,这无一不是在诉说佛陀的功绩和伟大。甚至世间上稍有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他的教法流传了几千年,必有它存在的价值,影响之大,范围之广,信徒无量无边不可计数。一代代的佛弟子,不断显露出他们高尚的人格、广博的学识、令人神往的修证神通功德等,这些圆满的眷属,岂不是教主的威德显现吗? 长官如何以大恩,爱护一切诸眷属, 做为长官,如何以大恩德爱护所有眷属,那么他的眷属、臣民也会对这位长官恭敬承待、忠心耿耿。 一位领导,不管地位、权势高或低,都必须以慈悲心和善巧方便去摄持爱护他的一切眷属。这样才自然会得到人们的爱戴拥护,也就会政通人和。“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要具足,众人依此才能齐心协力,所谓“上施以令,下助以功”,一切事业都会圆满承办。那么具体应该怎样对待自己的眷属呢?又怎样才能深得民心受到拥护呢?古人说:“身先足以率人,轻财足以聚人,律已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即是做任何事都要起好带头作用,身体力行地去做,才能统领大众;不要在财产、受用上斤斤计较,应善待自己的属下,这样人们才会紧紧地聚集在你的身旁;要求别人怎么做,就必须严格要求自己也那样做,这样属下才会心服、口服,听从安排;对待属下要宽宏大量,不可于小事上添枝加叶、过于苛刻,这样才能深得人心。所以不管什么人,上级对下级,都应该如父爱子,切不可高持“人民的公仆”这一美名,反倒让人民做奴仆。如果为官不仁,必定会让人唾骂,甚至危及地位和生命,如历代的暴君酷吏都没有好下场。同样,高僧大德也应以慈悲之心关怀爱护弟子,以善巧方便调化开示徒众,那么肯定会获得弟子们的恭敬拥戴,继而能促进弘法利生事业。 圣者居住之住所,谁有尊敬余学者, 在圣人居住的地方,又有谁会去尊敬其余的学者呢?当太阳照射天空的时候,星星虽然有很多,但却不见其踪迹。 在高僧大德没有出世或未涉足的边地,所谓的学者异常活跃,他们欺世盗名以邪恶卑劣的手段得到一些名誉、地位。打着某某高僧大德的旗号,为自己大肆宣扬,想方设法包装、推销自己:“我是某某菩萨的转世,某某大德亲自授与我‘大法师’的学位,某某佛经中对我有如何如何的授记……。”又摆出一大堆“堪布”和“活佛”证,好让人们“认准商标,谨防假冒”,可怜那些没有正知正见的信徒,“病急乱投医”非但不能趋入解脱正道,反而令自己更增烦恼痛苦。但是当真正的高僧大德莅临之时,佛光普照大地,温暖每一个众生的心田,俱生的佛种开始发芽。所谓的学者们顿时黯然失色,已享受到旭日光辉的人们,又有谁会再去追随那些如星星般的学者呢?黎明前那漆黑的夜,繁星闪烁,遍满虚空,但当曙光来临,旭日东升之时,群星便自然隐没踪迹,再亮的星星也不复寻觅。同理,圣者大善知识住世时,稍有辨析智慧的人皆会前来皈投,绝不会有人去尊敬依止孤陋寡学之士。 关于对“名”的态度,古人作了三种分类:上等德行的人已经忘掉了名声,致力体察事物规律,使言行符合道德规范,所以不会去执取名声;中等德行的人努力树立名声,以提高品德修养,慎重对待自己的行为,时时担心自己的荣誉不能显扬,所以他们对名声不会谦让;下等德行的人竭力窃取名声,貌似忠厚而心怀大奸,求取浮华的虚名,所以他们也得不到好名声。第一类即是具足法相的高僧大德,他们不求名声,而自然名满天下,得到众多信徒的恭敬、顶戴,人们不惧千山万水,前来拜见依止他们。在这些圣人居住的地方,第三类的“学者”无有立足之地,而自然消声匿迹。另有一种人,假借我是某大德劝请而来“弘法利生”的名义,四处诈骗,虽获得一些名闻利养,但又怎能长久呢?假的真不了,纸怎么能包得住火呢?久而久之,假面具自然会被揭穿,名利越求越不可得,反而会臭名远扬。“名如好听之歌,听过便空,利如昨日之食,食过便无,而求取时却殚智竭虑,不得喘息。”所以,修行人切切不可为名利左右而耽误修行。如云:“不修身而求令名于世者,状貌甚恶而责妍影于镜也。”我们应该以此为鉴,通过对正士的观察,应谨记这一条条喻事于理、入木三分的训示警言,当清除习气烦恼,勤习正规与有益的学士,以充实身心,陶冶情操,使自己逐渐成为一名德才兼备的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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