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台判教的立场试论--法藏《五教章中对法华的批判》
庄昆木法光学坛 第二期1998年法光佛教文化研究所页9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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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法藏大师在《五教章》中力阐别教一乘无尽华严的教
义,可是他建立别教一乘时,主要的基础却是法华同教一
乘,借用天台法华的地方相当多。但《五教章》中对天台
圆教中的法华经并未给予合理的定位,只是一笔带过而己
。而相形之下,天台藏通别圆四教中,给予了华严明确的
位置──“别教”。因此智者大师在判教上可以说是比较
严密而完整的,反观法藏,其年代虽在智者大师之后,但
未予天台判教合理的融摄,让法华无法合理地归到华严五
教之中,显出示出法藏判教系统的缺陷。本文主要是透过
《五教章》提到法华及天台的地方,逐一检讨法藏的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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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sang's Critique on the Lotus Sutra Contained
in His Treatise on the Five Teachings: A Discussion
from the Viewpoint of T'ien-t'ai Doxology
by Chuang K'un-mu (Abstract)
Fa-tsang spent much energy on propagating the
Special Teaching of the One Vehicle, the boundless
Hua-yen Sutra, in his Treatise on the Five
Teachings. He established the Special Teaching of
the One Vehicle mainly on the basis of the Common
Teaching of the One Vehicle of the Lotus Sutra
availing himself frequently of T'ien-t'ai and
Lotus Sutra concepts. Nevertheless, in his
Treatise on the Five Teachings Fa-tsang mentioned
the Lotus Sutra, which belongs to the Perfect
Teaching of the T'ien-t'a passing and failed to
provide it with a reasonable position. Compared
with this treatment, the T'ien-t'ai system of the
Four Teachings assigns a clear role to the Hua-yen
Sutra, to wit the Special Teaching. Thus it can be
said that Chih-yi's doxology is stricter and more
complete. Though Fa-tsang lived later, he did not
incorporate T'ien-t'ai in a reasonable manner into
his doxology. It is a deficiency of Fa-tsang's
system that the Lotus Sutra could not find a
proper place therein. The present paper discus ses
Fa-tsang's attitude mainly by studying all the
sections in the Treatise on the Five Teachings in
which the Lotus Sutra and T'ien-t'ai are
mentio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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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藏的《五教章》是代表华严宗思想的一部经典作品,它
是法藏早年所作(注1)。根据法藏的“寄海东书”所载,法藏整
理其师智俨之学说以寄新罗义湘法师就正(注2),一般推论此便
是《五教章》。因此《五教章》保有大量智俨的思想,而却是
经过法藏仔细整治过的。因此,《五教章》中对于《法华》的
批判,有承于智俨的,也有本身独特的部份。其中法藏的别教
一乘优越性,经过吉津宜英先生的探索,已有了初步的模型(注
3)。以下将据其所论先讨论法藏《五教章》中对《法华》的批
判,其次再以天台判教的立场来反观。
《五教章》以十门来阐扬华严一乘教义,这华严一乘教义
当然是优于其他教法的。但是《法华经》中的一乘教不得不加
以安立,所以在第一门“建立一乘第一”中,便立刻为法华一
乘及华严一乘定位。法藏继续采取了智俨的同别二教说,而把
华严归为别教一乘,法华定为同教一乘。但是法藏的别教一乘
却是藉由《法华》来说明。他的别教一乘分为性海果分及缘起
因分二门,又由因门分出分相门和该摄门,该摄门是一乘与三
乘不一不异。而分相门,他说:
“分相门者,此则别教一乘别于三乘。
如《法华》中,宅内所指门外三车诱引诸子令得出者,
是三乘教也;界外露地所授牛车,是一乘教也。”(T.
45.477a)(注4)
很明显地这是举法华以成立别教一乘义。
其次,同教一乘中,法藏分为“分诸乘”及“融本末”二
门。“分诸乘”由一乘到五乘及无量乘,共有六门。其中的“
明一乘”里,指出“同教”的根本性格,如:
“初约法相交参以明一乘……此则一乘垂于三乘,三乘
参于一乘,是则两宗交接,连缀引摄成根欲性,令入别
教一乘故也。”(T.45.478c)
也就是同教一乘与三乘是交参的,它的终极目的是要入别教一
乘。
而其“融本末”中,有一段可看出法藏“建立一乘”的基
本主张,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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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镕融,有其四句。一、或唯一乘,谓如别教。二
、或唯三乘,如三乘等教,以不知一故。三、或亦一亦
三,如同教。四、或非一非三,如上果海。”(T.45.4
79c-480a)
第四的非一非三是十佛果海不可说境,自然无教可言,第二的
三乘,也是很明白,所以第一的“唯一乘”和第三的“亦一亦
三”相较之下,法藏所要建立的“一乘”,必然是“别教”的
一乘。虽然他接著说:“此四义中,随于一门皆全收法体,是
故诸乘或存或坏,而不相碍。”(T45.480a)但别一乘才是主
角。
虽然法藏以《法华》牛车喻以成立别教一乘,看起来似乎
赞同法华为别教一乘,事实上却并不如此。在“教义摄益第二
”这一门中,明确地定华严为别教一乘,而法华为同教一乘(注
5)。在先辨教义的内容时,法藏说:
“一者、如露地牛车自有教义,谓十十无尽主伴具足,
如《华严经》说,此当别教一乘。
二者、如临门三车自有教义,谓界内示为教,得出为义
,仍教义即无分,此当三乘教,如余经及《瑜伽》等说
。
三者、以临门三车为开方便教,界外别授大牛车方为示
真实义,此当同教一乘,如《法华经》说。”(T.45.4
80a)
这段判《法华经》为同教一乘的文章,是识者判定法藏别教不
共的要文(注6)。由其第一点说大白牛车“自有教义”,而且是
“十十无尽主伴具足”,是《华严经》所宣说的来看,可以知
道他在“建立一乘”时,引用法华牛车喻其实只是要来成立别
教一乘,所以大白牛车自有教义,不必管它其他三车。或许可
以说,因为华严的别教一乘无法独立地来讲,只好借法华的大
白牛车而显示。
其次,一乘与三乘的开合,就三乘的立场看,同教一乘唯
教非义,是权非实;而别教一乘则俱非教义,俱非权实,因为
是“为彼所目故也”(注7)。若就一乘而言,别教一乘则具教义
,而同教只是义而非教。因此就一乘的立场而言,只有别教一
乘“教义”两者皆具足(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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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法上的“摄益”部份,法藏分为三门,其中第二门是
讨论含摄界外机缘的,他说:
“二、或摄界外机,令得出出世益,方为究竟。此有二
种:
若先以三乘令其得出,后乃方便得一乘者,此即一乘三
乘合说,故属同教摄,亦名回三入一教,此如《法华经
》说。
若先于一乘已成解行,后于出世身上证彼法者,即属别教
一乘摄,此如〈小相品〉说。”(T.45.480a-b)
〈小相品〉是《六十华严》的第三十品〈佛小相光明功德品〉
,这也是法华与华严对举,而明华严摄益方面有“一乘”的一
贯性。
摄益中的第三门则是讨论通摄二乘的,他说:
“三、或通摄二机,令得二益。此亦有二:
若先以三乘引出,后令得一乘,亦是三一和合,摄机成二
益,故属同教,此如《法华经》说。
若界内见闻,出世得法,出出世证成;或界内通见闻解行
,出世唯解行,出出世为证入,此等属别教一乘,此如《华严
》说。”(T.45.480b)
所以法华的摄益是同教的引三入一,而华严唯一乘而以见闻解
行证入之次第,令唯修习此别教一乘,是华严一贯的别教一乘
。
综上法藏的“教义摄益第二”这门所述,可知华严是十十
无尽主伴具足教义具足的别教一乘,与法华的同教一乘截然不
同,而引牛车喻只是要成立别教一乘“大白牛车喻”而已。
所以法藏接著在第三门“叙古今立教第三”中,虽然引了
天台四教,但在第四“圆教”中,却把天台圆教为法华的根本
宗义全改掉了,改成的当然是华严才是圆教,他说:
“四名圆教。为法界自在具足一切无尽法门,一即一切
一切即一等,即华严等经是也。”(T.45.481a)
由于《大正藏》中其他两种版本无“等经”二字,因此法华是
否摄在“圆教”中,不无疑问。然而无论如何,天台的圆教已
被法藏改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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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这是无庸置疑的。
所以法藏的圆教与天台圆教之间的关系,及法藏对天台圆
教的理解,还要透过其他讯息来理解。在第四门“分教开宗第
四”里,法藏确立了五教说,即小始终顿圆,而圆教“即别教
一乘”(T.45.481 b),其他四教是否包含法华,并未明确说
明。不过可以确定别教一乘的华严是圆教的主体,而圆教是否
包含同教一乘也是未定的,如果以同别二教严格的区分来看,
圆教只是别教一乘,而如果以“建立一乘”来看时,同教一乘
也是一乘的可能形式。不过,法藏五教中的“圆教”,及十宗
里的“圆明具德宗”,都明指为华严别教一乘,高举华严之意
昭然若揭。
另外,在第五门“乘教开合第五”及第六门“教起前后第
六”中,双双提到本末二教。本末二教中,“本”所指的是“
圆教”,因为“别教一乘为诸教本故”(T.45.482a),而本可
收末或末应归本,终是唯一的圆教,因此法藏甚至把天台举来
称扬法华文句的经文改口来赞此华严本教,他说:“故此经云
:‘张大教网,置生死海,漉人天鱼,置涅槃岸。’此之谓也
。”(T.45.482b)其次,“教起前后”中,分为两类,首为“
称法本教”,即别教一乘,次为“逐机末教”,自是包含法华
等的其他教法。这二门都是以“本”来显华严别教一乘之殊胜
,“乘教开合”门是由本流末,而在“教起前后”门是先于菩
提树下一时说华严法同时具足,其次才有其他枝末教法如法华
等。
法藏就教法先后的问题,在第七门“抉择前后意第七”也
以十小门加以讨论。其中第七、八两小门论会三归一的法华同
教一乘,先是以三乘法化导,而后入于一乘法。他说:
“七、或有众生于此世中,三世根不定故,堪进入同教一
乘者,即见自所得三乘之法,皆依一乘无尽教起,是彼方
便阿含施设,是故诸有所修,皆回向一乘,如会三归一等
。又如上所引三乘与一乘同时说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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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或有众生于此世中,三乘根不定故,堪可进入别教
一乘者,即知彼三乘等法,本来不异别教一乘。何以故
?为彼所目故,更无异事故,如《法华经》同教说者是
。”(T.45.483b)
第七小门是说会三归一,所归的是“同教一乘”。而第八小门
则是弃三入一,所入的却是“别教一乘”,而且特别标明是法
华的“同教”所说。同教法华之所以能转成“别教一乘”,法
藏认为是“为彼所目”“更无异事”的缘故,而这正是“别教
一乘”的独特性质,因此法华仍旧是同教一乘,只有它放舍掉
“同教”的性质时,才会转入别教一乘中。因此可以看出法华
同教一乘与华严圆教的别教一乘有种进阶式的关联,这样的关
系并不是直接的,而是间接的,也就是说要能体悟到大白牛车
自有别教一乘的教义才是法华进入华严的别教一乘,否则只是
同教一乘而已。
而接著第九、十两小门就是阐明普贤根器而直入华严别教
一乘中,不论是见闻解行或是证入,皆是华严别教一乘所彰显
的。
其次,法藏在第八门“施设异相第八”中,则以十小门来
说明华严的殊胜。而第九门“明诸教所诠差别第九”中,以十
小门来说明所诠义理之差别以彰显能诠教法之不同。有关所诠
差别十小门中所出现的同教与别教用语,吉津先生已整理出来
,其中只有第九“摄化分齐”中所提的“同教一乘”是明指法
华的(注10)。法藏是这样说的:
“或说释迦报土在灵鹫山。如法华云:‘我常在灵山’
等,论主释为报身菩提也。当知此约一乘同教说。何以
故?以法华中亦显一乘故。……法华亦尔,渐同此故是
同教也。然未说彼处即为十莲华藏及因陀罗等故,非别
教也。”(T.45.498a)
所以灵山净土尚是同教,唯有说莲华藏及因陀罗才是别教华严
。
而法藏《五教章》的第十门“义理分齐第十”,主要是在
明华严义理,分“三性同异义”、“缘起因门六义法”、“十
玄缘起无碍法”、“六相圆融义”四点加以论述。其中论十玄
缘起之后,结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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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所明并是略显别教一乘缘起义耳。又于其中,诸
余法相及问答除疑等,与彼三乘或同或异,所目所设为
方便等,广如《经》、《论》、《疏》、《钞》、《孔
目》及《问答》中,于彼释矣。与彼三乘全别不同,宜
可广依《华严经》普眼境界准思之。”(T.45.507b)
也就是十玄门是别教一乘的义理,余乘中是没有的,而别教一
乘与三乘之关联等等,在其师智俨的注疏里已阐明,所以法藏
的别教一乘,大体上是顺智俨所说而成的。
以上至此为止,是法藏《五教章》中对法华的安立,或明
白地评论,或暗暗地贬抑,无非要成立华严一乘的优越性,批
评法华为同于三乘之一乘,使以经为宗的宗派里最具分量的天
台宗,成为华严的垫脚石,而得以光大华严教法。
所以如果不从天台的立场来看法藏的批评,固然不能了解
华严何以坐大,亦不能了解法华在华严兴起中所扮演的重要角
色。法藏的判教最主要的是五教,明白地说圆教是华严,而始
终顿是大乘教,但并未将法华归入其中,吕澄先生说法华可以
判为终教(注11),但据法藏对终教的看法,是以不空门为终教
,是相对于空门的始教而立的,但法华“不空”的如来藏性格
并不显著。再看法藏举天台藏通别圆四教时的方式,可知法藏
根本不把《法华经》判入天台别教中,反而将华严判入天台圆
教里,而将法华忽视掉。所以法藏的“叙古今立教”时对天台
四教的移花接木,只能说他藉天台圆教以壮大自己。很明显的
,不论是小始终顿圆的五教或在介绍天台时的藏通别圆四教,
法藏都含混地把法华挤掉,而将华严直接说成“圆教”,根本
不碰也不理会天台将华严判成别(兼圆)教的问题。天台批评
华严是别教,唯对大菩萨说,而建立融(圆教)、不融(别教
),所以华严是兼圆,而非如法华舍不融但说融(圆教),所
以是纯圆 (注12)。所以不融的别教华严,正是天台所要舍弃
的,而天台的终极归趣是正直舍方便会三归一的法华。相对地
可以看出,法藏别教一乘的优越性,正是建立在“不融”的特
性上,即使别教一乘有融(兼圆),也是由释迦佛海印三昧境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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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显现出来的,其实仍是不融。他说三乘是一乘所流、一乘所
目,是由称法本教所流出的逐机末教,这和天台法华的论证正
好相反,华严是由圆流出其他教法,天台是会渐归圆。
如果要从佛陀说法先后以论本末,天台给予华严一个很好
的安顿,即是初时说法的别教,而华严却没有给予天台法华好
的安顿,只说由本流出末教,本教是华严,余皆是末,而法华
若是末,是否是天台式的末教,则未说明。而如果就修道的先
后来说,法华会三归一,舍三乘而入一乘,如果能完全入于唯
一佛乘,即是别教的一乘,但是法华一乘是天台本有,不需说
成“别教一乘”,因为智者大师在论本述二门的述门时,就举
出了十种垂述显本的不同特性:
“释述门为十:一、破三显一,二、废三显一,三、开
三显一,四、会三显一,五、住一显一,六、住三显一
,七、住非三非一显一,八、覆三显一,九、住三用一
,十、住一用三。”(《法华玄义》卷九下,T.33.797b)
不论是“废三显一”或“住一显一”、“住一用三”,这种“
别教一乘”式的法华,在天台中早已具备,所以不需待华严来
做归结。
其次,关于“建立一乘”中法藏成立同别二教的主张,虽
然他以唯一乘为别教,但却引了法华的三车喻以成立大白牛车
之别教一乘。这可说是个障眼法,法华的唯一佛乘是大白牛车
无庸置疑,而“教义摄益”里却说大白牛车是华严别教一乘,
因此华严的大白牛车已非法华的大白牛车了,可是如果不是透
过法华的大白牛车喻,华严的别教一乘根本无从建立,也就是
法华的会三乘归一乘是同教一乘的根本建立基础,而立在如此
基础上粹取出“一乘”的元素,而把华严等同于这“一乘”,
同教一乘的“一乘”便转成为华严的“别教一乘”了。这样看
来法藏的“别教一乘”是有点像借尸还魂,所以好像表面上在
“一乘”上是与法华统一的,但骨子里“别教一乘”永远是华
严,像在十玄缘起中所述的,根本与法华不相关。所以同别二
教表面上是同别一乘,有一种统一的关联,事实上法华的同教
一乘早是被打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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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因为别教一乘才是真正的“一乘”。但是若就天台判教所
见,法华一佛乘从来不是“同教”一乘,因为所谓的三车事实
上根本不存在,它只是个语言上的方便而已,所以天台法华才
可能是“圆教”。法藏借用了天台“别教”、“一乘”、“圆
教”的理念,构筑了华严“圆教”的“别教一乘”,以高于天
台“同教一乘”,而事实上并没有完全成功,因为两种一乘的
洪沟是相当大的。
不论是圆教的定义或取用经典在佛说法时间的本身本末取
舍上,法藏都采用了以经典为中心的方法,但是对于同样是经
典的法华并不是处理得很仔细,但相对地天台却给予华严适当
的位置和教理上的意义,后起的华严学者法藏,在这点不免逊
于天台,所以法藏自身及其后人在判教上的不断变动,从《五
教章》的不严密处应可看出端睨。
注释:
(01) 镰田茂雄《华严学研究资料集成》252页,说是法藏三十
八岁以前的著作。东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1983。
(02) 法藏“寄海东书”,收于《圆宗文类》卷22,《卍续藏》
103,402页中。又见《新卍续藏》58,559页。法藏说:
“但以和尚(智俨)章疏义丰文简,致令后人多难趋入,
是以具录和尚微言妙旨,勒成义记。”其“义记”指的就
是《五教章》,“寄海东书”中亦名之为《一乘教分记》。
(03) 吉津宜英〈华严同别一乘?成立?展开──法藏?别教一
乘?特异性──〉,《佛教学》27,1989。及其《华严一
乘思想?研究》,东京?大东,1991。
(04) T.45.477a此略符依次为《大正藏》之缩写,及册数、页
数、栏次。以下皆同。
(05) 根据吉津〈华严同别一乘?成立?展开〉(34页)所说,
智俨并未将法华与华严明配为同别二教,配对是法藏的“
新主张”,但此点尚待斟酌探讨。
(06) 如方立天《法藏》69页所论,台北?东大,1991。
(07) “一乘所目”语出智俨,如《孔目章》卷2,T.45.556c。
(08) 参考《五教章》卷1,T.45.48a。
(09) 吉津先生《华严一乘思想?研究》215页,迳把“等经”
两字删去,而且把法华配在藏通别圆的“别教”,看起来
是不宜如此武断的,因为法藏说天台别教是“别教谓诸大
乘经中所明道理不通小乘等者是也”(T.45.480c-481a)
,而法华是会三归一的,不见得是别教,反而有可能仍是
圆教摄,只是法藏未明言而已。
(10) 吉津〈,华严同别一乘?成立?展开〉38页。
(11) 吕澄《中国佛学思想概论》396页,台北?天华,1983。
(12) 智顗《法华玄义》卷1上,T.33.628b。
参考书目:
(1) 张曼涛主编《华严宗之判教及其发展》,《现代佛教学术
丛刊》(注34),大乘文化出版社,1978。
(2) 同《天台宗之判教与发展》,同(注56),1978。
(3) 木村清孝《初期中国华严思想?研究》,东京?春秋社,
1977。
(4) 吕澄《中国佛学思想概论》,台北?天华,1983。
(5) 方立天《法藏》,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1。
(6) 木村清孝、键主良敬《法藏》,东京?大藏出版社,1991
。
(7) 吉津宜英《华严一乘思想?研究》,东京?大东出版社,
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