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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师地论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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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师地论导读〉
  --- 释惠敏 〈瑜伽师地论导读〉 收录于 《中观与瑜伽》 ( 台北: 中华学术院佛学研究所, 1986 ,pp. 121-1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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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论与玄奘法师的渊源甚深,如《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一所说:“(玄奘)法师既遍谒(国内)众师,备 其说,详考其理,各擅宗涂,验之圣典,亦隐显有异,莫知适从,乃誓游西方,以问所惑,并取十七地论以释众疑,即今瑜伽师地论也。”而《大唐故三藏法师行状》又说:“(玄奘)请戒贤法讲师瑜伽论,同听者数千人,如是听瑜伽三遍”。回国后,何时开始翻译?根据史料是有异说,日本加藤精神认为贞观二十年是正确(1),到二十二年完成。当时译场之坚强阵容于《瑜伽论后序》有详细记载(2)。
  有关这部论,我们打算分三部份来介绍:
  一、大乘瑜伽师与瑜伽行派。
  二、历史与文献。
  三、研读指南。
  8.1 大乘瑜伽师与瑜伽行派
  《瑜伽师地论》的梵名有二:yogācara-bhūmi(瑜伽行地)或者yogācarya-bhūmi(瑜伽师地)。事实上,yogācara虽然在汉译佛典被译为修行、修习行、寂静修习、相应行、观行等,但是以梵语中复合语之“有财释”文法规则,“瑜伽实践者”(瑜伽师)亦可以它来表示(3)。
  从佛教史的沿流来看“瑜伽师”在佛教内有不同意义;关于 此,印顺法师有详细的论述(4)。而与本论有关是大乘“瑜伽师 ”,特别是像义净三藏于《南海寄归内法传》卷一所叙述的西元 七世纪后的佛教概况中之一派:“所云大乘,无过二种。一则中 观,二乃瑜伽”。但是,此二名称,究其梵语,直译是“中派” (mādhyamika)与“瑜伽行派”(yogācāra)。日本宇井伯寿 为避免与印度婆罗门教六派哲学之一的“瑜伽派”相混,首先改 用“瑜伽行派”如今普为学界所采用(5)。
  所谓“瑜伽师”在瑜行派的含义,可以包含三乘行者乃至诸佛如来(6);亦就是通指因位与果位。但是,“瑜伽”(yoga)的基本字义是“连结”,可引申为“将心连结于一境”(精神集中)的修行,这本来是共通于印度宗教界修行方法之一。然而,却被弥勒、无著系统的学派所重视而采取为“佛教修行者”的代表名称,这应该是有特别的意义吧!关于此,日本有几位学者有注意到八世纪印度觉贤阿奢黎之《智心髓集会疏》中,对于“瑜伽行”之定义:
  “彼等(瑜伽行派)以‘胜者子,三界唯心’之圣教义,以
  与法(bhāva)相应(anurūpya)如理作意而行故,而说是瑜
  伽行(yoga-cāra),即是如理作意瑜伽(yoni?omanasikāra-
  yoga”(7)。
  相应(anurūpya)于法,依 “anurūya”之字义,应该是“随顺于法 ”。由此,则须注意“法随法行”(Dharma-anudharma-pratipati)──或略称为“随法行”的意义了(8)。另外,安慧论师于《中边分别论释疏》中,有如下说明:
  “随入止观修习为体之行是‘法随法行’,此须以依主释来
  理解,因而,依此定义,anu-dharma(随法)之anu(随)是“
  随行”( anugata)之义……”(9)
  因此,“随法”之“随”,从“随行”可转成“瑜伽”(相应);而“随法行”是以“随入止观为体”,所以“止观之修习”也可称为“瑜伽行”(10),这一点,在《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八,谈到:
  “云何菩萨法随法行……当知此修略有四相:一者奢摩他(
  止)、二者毗婆舍那(观)、三者修习奢摩他毗婆舍那、四
  者乐修奢摩他毗婆舍那”(11)。
  可见得菩萨“法随法行”之修行是“止观”之行,亦即是“瑜伽行”。最胜子(jinaputra)所造之《瑜伽师地论释》有如下的说明:
  “行瑜伽者,谓一切行,更相顺故,称正理故,说名瑜伽。
  此行瑜伽……于《大分别六处经》中,辨奢摩他、毗婆舍那
  平等运道,说明瑜伽,如是止观众行主故”(12)。
  更进一步来说:《瑜伽师地论》卷七十七(相当于玄奘法师所译《解深密经》之“分别瑜伽品”第六),慈氏(弥勒)菩萨向世尊问到:
  “世尊!此奢摩他(止)、毗婆舍那(观)能摄几种三摩
  地。善男子!如我所说无量声闻、菩萨、如来有无量种胜三
  摩地,当知一切皆此所摄”(13)。
  从此可看出“止观”有“含摄”一切三摩地的胜义。此外,我们假若再从瑜伽行纲要之演变史来看:在原始佛教时,基本修禅(瑜伽)方便是:不净观与数息观,合称为“二甘露门”。于部派佛教时,诸“譬喻师”或“瑜伽师”所传的“禅经”——譬如僧伽罗叉(Samgharaks?ā)之《修行道地经》、鸠摩罗什编集众家禅要之《坐禅三昧经》、佛陀跋陀罗所传之《达磨多罗禅经》等,都以“五门禅”(五停心观)为主。而大乘瑜伽师更发展成“四种所缘境事”。如《瑜伽师地论》卷二十六所说:
  “云何所缘?谓有四种所缘境事。何等为四?一者遍满所缘
  境事;二者净行所缘境事;三者善巧所缘境事;四者净惑所
  缘境事”(14)。
  其中,后三类所缘事是与声闻瑜伽行纲目相通的。如该论中说:
  “曾闻长老颉隶伐多问世尊言:大德!诸有苾刍勤修观行,
  是瑜伽师。……佛告长老颉隶伐多……诸有苾刍勤修观行,
  是瑜伽师,能于所缘安住其心。或乐净行(所缘境事)、或
  乐善巧(所缘境事)、或乐令心解脱诸漏(即净惑所缘境事
  )。于相称缘(配合根机)安住其心……”(10)
  由此看来,传说中佛为长老颉隶伐多所说的瑜伽,从所缘来分,可有三类:一、“净行所缘”:分别是净治贪行人之“不净”、净治嗔行人之“慈愍”、净治痴行人之“缘性缘起”、净治慢行人之“界差别”、净治寻思行人之“安般那念”。二、“善巧所缘”:如愚法自相而执我者,修“蕴善巧”:愚于因者,修“界善巧”;愚于缘者,修“处善巧”;愚于无常苦空无我者,修“缘起善巧”、“处非处善巧”。三、“净惑所缘”有二:以世间道净惑之六行观(苦、粗、障、静、妙、离);以出世间道而究竟净惑之四谛观。(16)
  事实上,依基本的二甘露门之任一法,如“数息念”:从数息、随息、止而展转深入诸禅定(四禅、四空定);而从观、还、净而通于界、阴、入等“善巧所缘”以及观四谛十六行相之“净惑所缘”等。大乘瑜伽师们将之综理成如前所述之三类所缘,再加上“遍满所缘”而成为四种。
  为何称为“遍满”呢?并且《瑜伽师地论》卷七十七进而舍去后三者,只谈“遍满所缘”(17)呢?这在卷二十六有所说明:
  “云何遍满所缘境事?谓复四种:一、有分别影像;二、无
  分别影像;三、事边际性;四、所作成办……如是四种所缘
  境事,遍行一切,随入一切所缘境中,去来今世正等觉者共所
  宣说。是故说名遍满所。又此所缘遍毗婆舍那品、遍奢
  摩他品,遍一切事、遍真实事,遍因果相属事,故名遍满”(18)。
  总之,大乘“瑜伽行派”建立了以“止观”来“含摄”一切三摩地以及四种(具有)“遍满”(特性之)所缘境事之“瑜伽行”,这是大乘“瑜伽行派”对佛教教学的一大贡献。此外,依“瑜伽”之修习而产生之内观世界与“万法唯识”的缘起观有甚深的关系,那是不用多说的(19)。
  8.2 历史与文献
  于汉译系统,认为《瑜伽师地论》是无著(Asan?ga,阿僧伽)菩萨,修习弥勒(Maitreya)法门,在阿逾陀国西南五六里之大庵没罗林的伽蓝,夜升天宫,受学于弥勒菩萨而弘传的(20)。但是西藏所传,则认为是无著菩萨所造。讨论这个异说的相关文献如下:(21)
  (1)宇井伯寿“史人的人物としての弥勒及び无著の著述”(《印度哲学研究》第一、三五九~三七二页 一九二四年。
  (2)“羽溪了谛瑜伽行派の开祖について”(《日本佛教学研究年报》)十 一九三八年)
  (3)宇井伯寿“弥勒菩萨と弥勒论师”(《印佛研》一之一、一九五二年)。
  (4)明石惠达“瑜伽派と弥勒菩萨”(《佛教学研究》)五、一九五一年)
  (5)横山纮一“五思想すりみた弥勒の著作--特に《瑜伽论》の 著作について--”(《宗教研究》二○八、二七~五二页)
  (6)胜吕信静“瑜伽论の成立に关する私见”(《大崎学报》一二九、一~五○页)。
  (7)向井 亮“アサンがにおける大乘思想の形成と空观”(《宗教研究》二二七、二三~四四页)。
  (8)向井 亮“《瑜伽论》の成立とアサンがの年代”《印佛研》二九~二、一九八~二○四页
  (9)裤谷宪昭“初期唯识文献研究に关する方法论觉え书”《三藏集》第四辑、二一九~二二七页)
  (10)横山纮一“无二の思想的发展について--《瑜伽论》摄决择分かう《大乘庄严经论颂》へ-”(《宗教研究》二五四、四七~七七页)
  (11)A.Wayman ;《Analysis of the ?rāvakabhūmi Manuscript》Berkley and Los Angeles , 1961(pp. 25-41) 。
  (12)E.Frauwallner;《Die philosophie des Bukkhismus》Akadem?e-Verlag, Berlin, 1958, (p.265)。
  (13)L.Schmithausen;《Zur Literaturgeschichte der alteren Yogacāra-Schule》,ZDMG Supplementa,Wiesbaden,I,1969, (p. 812,p. 819)。
  (14)印顺法师“弥勒与大乘瑜伽”《说一切有部为主论书与论师之研究》、六三八。
  在这些研究中,或者认为是弥勒造(前述之1)、或有认为是无著造(前述之789)、或认为是多数人的作品(前述之6, 12,13)等诸说。至于成立的年代被认为大约是三○○~三五○A.D 。(22)
  玄奘法师所传译之《瑜伽师地论》有一百卷,分作五分,以下将以其为标题配合西藏大藏经德格版之编号依次介绍现存之梵汉藏诸文献(23):
  一、“本地分”(卷一~五十)(D.NOS. 4035-4037)
  窥基法师将之依三乘境行果次第(以观境起行、方证果故,略释如下>(24):
  (一)三乘之境。
  1. 境体:
  (1)五识身相应地第一(易知)。
  (2)意地第二(难知)。
  2. 境相:
  (1)有寻有伺地第三(粗)。
  (2)无寻唯伺地第四(中)。
  (3)无寻无伺地第五(细)。
  3. 境用:
  (1)三摩呬多地第六(定)(胜)。
  (2)非三摩呬多地第七(散)(劣)。
  (3)境位(或可合?而统称境用)。
  (4)有心地第八(有)(显)。
  (5)无心地第九(无)(隐)。
  (二)三乘之行。
  1. 通行:
  (1)闻所成地第十。
  (1)思所成地第十一。
  (1)修所成地第十二。
  2. 别行:
  (1)声闻地第十三。
  (2)独觉地第十四。
  (3)菩萨地第十五。
  (三)三乘之果。
  (1)有余依地第十六。
  (2)无余依地第十七。
  以上的次第,在藏译本将有别本之第十三声闻地(D.No. 4036)与第十五菩萨地(D.No.4037)放置于第十七地之后,与玄奘译本并无实质上的差异。而十四世纪留学印度的西藏佛学家布敦(Bu-ston)认为:(一)~(二)是作为修行基础的心之本性、(三)~(五)是心之作用、(六)~(九)是心之诸状态、(十)~(十二)是修行、(十三)~(十五)是段阶的结果、(十六)~(十七)是究极的结果(25)。
  在佛教史上,“声闻地”与“菩萨地”都有被单独流通;在中国,特别是“菩萨地”相等于奘译本三十五卷~五十卷的部份,有北凉昙无谶于四一四~四三三年译《菩萨地持经》十卷及刘宋求那跋摩于四二四~四三一年译《菩萨善戒经》九卷两种异译本。另外,一九三○~一九三六年间日本荻原云来将在尼泊尔发现而收藏于英国剑桥大学图书馆之《菩萨地》梵本,罗马字化并且校订刊行。一九六六年N.Dutt亦以别种梵文写本来刊行校订本。一九七三年K.Shukla亦将“声闻地”的梵本校订出版。
  至于西藏被发现的《瑜伽师地论》全部梵文写本,一九五年V.Bhattacharya已经将第一地至第五地作为第一册出版。
  二、摄决择分(卷五一~八十)(D.No.4038)
  从《阿毗达磨集论》之引用,可以确认本分的梵名是Vini?cayasam?grahan?ī。它乃是将“本分地”中第十四“独觉地”除外之十六地,各别地抉择(Vini?aya,确认)其深隐要义之集成(Sam?grahan?ī)。相当于奘译本卷五十一至卷五十四有真谛法师于五五七~五六九年所译之《决定藏论》之异译本。另外,六十一卷有玄奘法师译之《正法正理论》一卷(大正藏三一)之别行本与七○五~七七四年间唐朝不空三藏所译之《佛为优填王说王法政论经》一卷(大正藏十四)文异译本。至于卷七十五至卷七十八与玄奘译之《解深密经》(除序品外)相同,这更是深被学者们所注意的事。
  三、摄释分(卷八十一~八十二)(D.No.4039, 4040)
  梵名被猜测是Vivaran?sam?rahan?ī。它是“经典解释法(仪则)”之集成。
  四、摄异门分(卷八十三~八十四)(D.No.No.4041)
  梵名由于“菩萨地”中之引用,而被确认为paryāyasamgrahanī。它是将经典中一些同义异语(paryāya)从白品(善)与黑品(恶)两方面来说明。
  五、摄事分(卷八十五~一○○)(D.Nos.4039,4040)
  梵名可由“菩萨地”之引用而被确认是Vastugrahan?ī。所谓Vastu(事)在瑜伽行派是“基本典籍”之意,亦就是指经典(sūra)与律典(vinaya)。在玄奘译本分别是“契经事”与“调伏事”。从八十五卷至九十八卷,是“契经事”的抉择宗要──“摩呾理迦”(Mātr?a)。近人曾比对《杂阿经》,证实是该经的本母(26)。
  8.3 研读指南
  一、版本的选择:
  考虑到世界性佛学领域的通行度以及诸种版本校对的完整性,应该采取《大正藏》第三十册作为底本。但是,民国六年金陵刻经处刊行的木刻本(27),在段落与标点的准确性都优于前者,很有研读价值。将来,若能重新加以新式字体排版,附上章节项目的标题,以及注明与大正藏对照的页码以便“相容”,那更是帮助法宝流通的一大功德。另外,日译方面,佐伯定胤译《国译大藏经》论部六~九、加藤精神译《国译一切经》瑜伽部一~六都值得参考。
  二、梵汉藏本及异译本的对读
  如在第二部份所述,目前欧美日本在梵汉藏文献整理与校刊方面有相当的成果,倘能好好利用,甚有裨益。譬如:《瑜伽师地论》卷四十一(大正藏三十、五一七中):“又如菩萨见有增上、增上宰官,上品暴恶……”从梵文原典可知道“增上”是rājā(国王)的译语,而“增上宰官”是rājamahāmātra(国王的宰相或大臣)的译语,如此可免除译笔上的隔阂。另外,同卷中(大正藏三十、五一七下)又云:“又如菩萨处在居家,见有母邑,现无系属 、习YIN欲法……”在大正藏的脚注?可看出宋元明等诸版本,是将高丽本之“母邑”以“女色”刊行,到底是那个正确呢?从梵典来看,它是mātr?grāmam?之译语,玄奘法师将之直译为“母邑”(mātr?母亲,grāma是村邑),在梵语中,是“一般女人”或“个别女人”的通称。由此可判断是宋元明等诸版本之误改。诸如此类例子甚多,所以若能使用前述的文献,可免除不少文字上的障碍。在这方面,日本宇井伯寿《梵汉对照菩萨地索引》(铃木学术财团刊行)帮助很大。
  至于将各种异译本对读的研究法,如晋朝道安、支道林等诸法师都已经注意到了(28)。近代,日本宇井伯寿将真谛译之《决定藏论》与玄奘译卷五十一至五十四比较研究,其成果颇可参考(29)。
  三、注疏与工具书
  (一)汉译注疏与中国注疏
  (1)《瑜伽师地论释》一卷、最胜子造,玄奘译(大正藏三十)最胜子(Jinaputra)是护法论师门下、印度瑜伽行派十大论师之一。据说原书有六百卷之多,玄奘法师只译一卷。
  (2)《瑜伽师地论略纂》十六卷 窥基法师撰(大正藏四十三)是卷一~卷六六之略释本。
  (3)《瑜伽师地论劫章颂》一卷 窥基法师作(卍续藏七十五)仅是将卷二中关于劫之名目、次第与七言四句颂摄之,共三十六颂半。
  (4)《瑜伽论记》 四十八卷 循伦法师集(大正藏四十二)。
  (5)《瑜伽论问答》七卷 增贺造(大正藏六十五)。
  (6)《瑜伽师地论分门记》六卷 法成撰、智慧(大正藏八十五)存有“本地分”与“摄决择分”详细科判。
  (7)《瑜伽师地论手记》法成述、福慧记(大正藏八十五)。
  (8)《瑜伽师地论科句披寻记汇编(共四册)》 上中下三册,韩清净等编(新文丰影印)本书会集相关的注疏与论典而将论本科判与注释,诚为难得的巨作。但是版本稍嫌模糊,他日若重新整理与排版,则嘉惠学子矣!
  (9)《瑜伽真实义品讲要》太虚大师全书全书第七(精)。
  (10)《瑜伽师地论菩萨地真实义品亲闻记》同前。
  (11)《瑜伽菩萨戒本讲义》 续明法师著。
  (12)《法相辞典》(上下册) 朱芾煌商务印书馆刊行?。
  (13)《大正藏索引》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有影印本东京日本大藏经学术研究会日本大藏经学术研究会日本大藏经学术研究会编日本大藏经学术研究会主编17
  (二)藏译注疏:
  (1)《菩萨地注》 德光造。
  (2)《菩萨戒疏》 德光造。
  (3)《菩萨戒广疏》 最胜子造。
  (4)《瑜伽行地中菩萨地解说》 海云造。
  四、相关的论典与研究书
  (1)《显扬圣教论》二十卷 无著造(大正藏经三十一)。
  此乃无著菩萨“错综(瑜伽师)地中要、显扬圣教慈悲故,文约义周而易晓”,可说是《瑜伽师地论》之纲要书。
  (2)《大乘阿毗达磨集论》七卷 无著造(大正藏经三十一)
  (3)宇井伯寿《瑜伽论研究》岩波书店 一九五八年。
  五、重要思想与问题
  (一)瑜伽行派的三大重要思想(30)。
  1. 阿赖耶识——卷五一(大正藏三十、五七九上~五八二上)
  2. 三自性——卷六五(大正藏三十、六五六中下)。卷七三(大正藏三十、七○六中)。
  3. 瑜伽行——卷二六~三四(大正藏三十、四二七上~四七七下)。
  (二)唯识思想的流变(31)甲→戊。
  甲、“本分地”——1. 诸识差别论;2. 王所差别论;3. 种子本有论;4. 境不离心 ,但离言自性各有差别自体。
  乙、“大乘庄严经”——1. 心论;2. 王所一体论;3. 种子本有论;4. 境为识之一分,不心色各有别体。
  丙、“摄大乘论”——1. 一心论;2. 王所差别论;3. 种子新薰论;4. 境就是识。
  丁、“摄决择分”——1. 诸识差别论;2. 王所差别论;3. 种子新薰论;4. 心色差别论。
  戊、护法论师——1. 诸识差别;2. 王所差别;3. 新薰与本有合说;4. 心色各有别体。
  (三)法相与唯识之辨(32)。
  民国以来,最先由欧阳渐居士提出“法相”是明平等义而“唯识”是明特胜义等十种差别(参见“瑜伽师地论叙”)。但是,太虚以为:法相唯识都是属于无著世亲一系,法相纷繁,必归于“识”统摄,否则无宗。对于此论辩,印顺法师亦有所会通。
  (四)戒定慧三学
  《瑜伽师地论》卷四一~四二(大正藏三十、五一五中~五二一中)古来就常以“菩萨戒本”单独流通(大正藏二十四)。于中对于菩萨精神之戒行是以六度四摄为纲领;亦含有受戒、自誓受、忏悔等羯磨法;对于戒行之开遮持犯之分别甚为清晰;太虚大师与弘一大师都曾力加赞扬,研读时,可配合卷九十九~一○○“调伏事”作为名相解释之参考。
  卷二六~卷三四记载有瑜伽师们丰富的禅定教学;从之,可以了解到大乘瑜伽师与部派佛教瑜伽师间的关系。
  卷三六“真实义品”,如前述,太虚大师曾讲述二次。本卷对于“慧学”方面有相当的启发性。
  ──“正昌公益文教基金会”刊行,一九八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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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1)加藤精神:《国译一切经》“瑜伽师地论解题”,十~十一页。
  (2)大正藏三十、二八三下。
  (3)高崎直道:《讲座?大乘佛教8唯识思想》春秋社、一九八二年、八页。此外,印顺法师:《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三九八页亦论及。
  (4)印顺法师。妙云集下篇3“略说罽宾区的瑜伽师”、二○三~二一六页。以及,《说一切有部主的论书与论书之研究》、六一一~六四五页。
  (5)大正藏二十、八八四下。
  (6)山口益:《中观佛教论考》“圣提婆に归せうたる”山喜房佛书林二六二~三○七页。另外;宇井伯寿“玄奘以前ら印度诸论师ら年代”《印度哲学研究》第五、一九二九年。向井亮“ヨ-ガ-チヤ-ラ(瑜伽行)”派の学派名の由来”《三藏集》第四辑、三六七~三七三页。
  (7)野泽静证:《大乘佛教瑜伽行の研究》一九~二○页。
  (8)山口益译《中边分论释疏》(安慧造)三三八页。
  (9)参考8。
  (10)大正藏三十、五○三下~五○四上。
  (11)大正藏三十、八八四上。
  (12)大正藏三十、七二七上。
  (13)大正藏三十、四二七上。
  (14)大正藏三十、四二七下~四二八上。
  (15)印顺法师《一切有部为主论书与论师之研究》、六三四~六三五页。
  (16)大正藏三十、七二三中。本卷相当于《解深密经》“分别瑜伽品”第六。
  (17)大正藏三十、四二七上~下。
  (18)大正藏三十、七二四上。
  (19)《大唐西域记》卷五(大正藏五十一、八六九中)。真谛译《婆薮槃豆法师传》(大正藏五十、一八八下)亦有类似的记载。
  (20)横山纮一“瑜伽行派”平川彰编《佛教研究入门》大藏出版社、一九八四年、一一二页。
  (21)《佛典解题事典》、一三五页。
  (22)参考前注及平川彰等编集之《讲座?大乘佛教(8)唯识思想》裤谷宪昭“瑜伽行派の文献”五八~六二页。
  (23)《瑜伽师地论略纂》大正藏四十三、三下~四上。
  (24)参注二十三之七四页注49。
  (25)吕澄《杂阿含经刊定记》(《内学》第一辑)。椎尾辨匡《国译一切经》阿含部一、解题。印顺法师《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六三五~六八三以及《杂阿含经论会编》 (正闻出社)。
  (26)民国六十九年(?)华藏佛教视听图书馆重刊。
  (27)道安法师《合放光光赞略解序》(大正藏五五、四七页)是将《放光般若》与《光赞般若》对读。支道林法师《大小品对比要抄序》(大正藏五五、五五页)。
  (28)宇井伯寿“决定藏论の研究”《印度哲学研究》第六、五四一~七八九页。
  (29)横山纮一“瑜伽行派”(平川彰编集《佛教研究入门》)一一六页
  (30)印顺法师《摄大乘论讲师》十~十二页。
  (31)《唯识问题研究》(张曼涛主编现代佛教学术丛刊28)
  (32)有关部派佛教瑜伽师的研究,可参考日本西义雄《阿毗达磨佛教の研究》(国书刊行会,一九七五年)第二编“阿毗达磨佛教中の三乘思想と瑜伽(禅)行者”(一二三~三七四页)。

 
 
 
前五篇文章

瑜伽师地论解题

欧阳竟无:瑜伽师地论解题

试论《十二因缘图》的审美内涵

辽太宗引进佛教白衣观音像

由观根尘识体证无我(上)

 

后五篇文章

信心扎根——菩萨戒前言

禅定要略

由观根尘识体证无我(下)

总摄一切真言的准提咒

心想事成满愿准提咒


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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