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僧人笔记和文人以禅论诗
2014/9/3   热度:314
宋代僧人笔记和文人以禅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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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言佛语:一生当中作一个明白人,自在了,幸福了,这就是佛经里面讲得大利益,真实的利益。真实的利益并不是财富、权力或地位,真实的利益是彻底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相,明白因果报应的事实,然后就像诸佛菩萨一样,应化在这个世间,救度众生。譬如你是家庭主妇,你是全世界家庭主妇的榜样。你的家庭整理得干干净净、清洁整齐,是所有一切家庭的榜样,菩萨家庭!佛陀主妇!所以教你作佛、作菩萨,并不是教你得富贵、权力、地位,而是教你把你的思想,把你的观念全部改变过来。你的生活、工作不是为自己,是为一切众生,为一切众生作榜样,这叫学佛。正如佛菩萨应化在这个世间,男女老少,各行各业。你看《普门品》里面所讲的,应以什么身得度,就现什么身;应以什么法得度,就说什么法。“恒顺众生,随喜功德”,这是佛法,这是真正彻底觉悟的大法。
(摘录自佛言网,由佛前明灯发布)
我们现在要谈一下宋代僧人的笔记和文人以禅论诗的诗话,它是宋代文学批评以及佛典文学的一重要组成部分。
宋僧文莹撰有《湘山野录》《玉壶野史》,其中有许多涉及论诗评诗之作,如他论九释诗云:
宋九释诗,惟惠崇师绝出,尝有“河分岗势断,春入烧痕青”之句,传诵部下,籍籍喧著。馀缁(即其他八僧),遂寂寥无闻,因忌之,乃厚诬其盗,闽僧文兆以诗嘲之日:“河分岗势司空曙,春入烧痕刘长卿,不是师兄偷古句,古人诗句犯师兄。”
古诗题材窄,用词限制多,这种相犯的现象并不少。惠宗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他还善绘画,苏拭的《惠宗春江晚景》,便是为他写的。‘他尝自言“学画如学禅”,又说“我辈中年后有悟入处,岂非慧力中所得圆熟故耶”。上引《湘山野录》正好证明八僧对惠崇的忌嫉。在争名的问题上,看来佛法清净之地亦不能免。此外他还记录了杨大年的佚事。
真宗以御制释典文字《法音集》三十卷,天椿中诏学僧什一人,于传法院笺注,杨大年充提举注释院事。制中有“六种震动”之语,一僧探而笺之,暗碎繁驳,将三百字,大年都抹去,自下二句止八字,日:“地体本静,动必有变。”其简当若此。
这段文字记录了宋朝传法院的活动,并批评僧人注释佛教文字,采用了儒家烦琐经学的手法,四个字用了三百多字去解释,越释越糊涂,倒不如以“地体本静,动必有变”八个字简要得多。这说明杨亿不但善于作文,且十分熟悉注疏之体。
惠洪,我们前面已介绍过他的作品,现在我们要谈一下他《冷斋夜话》一段关于潘大临的诗:
黄州潘大临工诗,有佳句,然贫甚,东坡、山答尤喜之。临川谢无逸以书问近新作诗否?潘答书曰:“秋来景物,件件是诗思,恨俗气所蔽翳,昨日清卧,闻搅林风雨声,遂起题壁日:“满城风雨近重阳”。忽催租人至,遂败意。止此一句,奉寄。”闻者莫不笑其迂阔。
把一个穷愁潦倒但有骨气的诗人那种一味只知吟诗的风貌,写得十分逼真。宋人做诗很讲究苦吟,“闭门觅句陈无己”便说的是陈师道。据说他做诗时,连家中猫儿也要关起来,免得扰乱他的诗思。潘大临与陈师道比,可算无独有偶。
宋代诗人最爱把作诗与禅学相联系,韩驹在《赠赵伯鱼》的诗里便说:“学诗当如学参禅,未悟且遍参诸方,一朝悟罢正法眼,信手拈出皆成章。”程俱也说:“谈禅如谈涛,练性如练墨”。杨万里也说:“要知诗客参江西,正如参禅参曹溪,不到南华与修水,于何传法更传衣。”稍晚戴复古也有这样议论:“欲参诗律似参禅,妙趣不由文字传,个里稍关有心悟,发为言句自超然。”似乎江西诗派与禅结了不解缘。有了从黄山谷、张耒以来的传统,然后严羽把他们的学说概括提炼,加以去取之后,便形成了他的颇有特色的《沧浪诗话》。
严羽,字仪卿,邵武人。他重视诗歌的艺术特点,论诗推祟盛唐,对宋诗的议论化、散文化均表示不满,对苏轼、黄山谷也有一些看法。因为自号沧浪通客,所以他的诗话叫做《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包括《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诗证》,均有不少精辟意见。但以《诗辨》为最重要;在《诗辨》他劈头就说:
禅家者流,乘有大小,宗有南北,道在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
他在诗的创作上提出了“妙悟”,而且与禅学紧密相连,这是古人从未如此提的。接着他又说:
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
……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
“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他把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分得清清楚
楚,“非关书也”与禅宗提出的“不立文字”,“非关理也”与禅宗提出的“直指心性”,都是一脉相通的。至于把诗境比作“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这完全是借用《般若经》所说的“十喻”,这点我们在南北朝时朗佛教文学已有所介绍。
严羽的以禅喻诗,对后世邮有影响,清代王渔洋的神韵说与袁牧的性灵说,都接受了他的一些观点,而另有所成就,特别是王渔洋接受他的成分更多。但提出反对的也大有人在,如冯班的《钝吟杂录》便是专门反对严羽的。
现在我们要谈一下宋代的佛教翻译文学。
太平兴国五年(980)中印度僧人法天、施护先后来京,因此设了译经院,共译了二百十四部,七百五十八卷。宋代译经多属小部,就其种数而言,略接近唐代所译之数。这时印度后期密宗正盛,故所译经以密教为最多,但也译了一些佛教故事,如《菩萨本生鬘论》
《菩萨本生鬘论》前四卷为圣勇菩萨造,后十二卷为寂变、圣天所造,于宋熙宁中由释绍德、慧询等分译。本论前部分是集取佛过去生中舍身救众生的故事,作为诗赞,咏赞极其流美,曾风行全印度及南海诸国;后部谈佛在世因缘。但宋代译经水平不能和前代比,译文不能与原作的流美相称。
又本书所收故事多见于其它经,如《尸毗王救鸽命缘起》见于《大庄严论经》、《众经撰杂譬喻经》;《儿王舍身供养梵志缘起》见于《杂宝藏经》、《经律异相》;《慈力王刺身血施五夜义缘起》见于《贤愚经》;《如口来不为毒所害缘起》又见于《申日经》(《月光童子经》之异名)与《德护长者经》。因此它在翻译文学上的价值不大。但自宋以后已没有新经可译,《本生鬘经》便可算佛教翻译文学中最后的殿军了。不得在此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