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禅(中)


2014/9/3    热度:343   

诗与禅(中) ◎袁行霈
  禅对诗的渗透,另一方面就是以禅喻诗。这是传统的说法,比较笼统。细分起来,有以禅参诗、以禅衡诗和以禅论诗的区别。以禅参诗是用参禅的态度和方法去阅读欣赏诗歌作品;以禅衡诗是用禅家所谓大小乘、南北宗、正邪道的说法,来品评诗歌的高低;以禅论诗则是用禅家的妙谛来论述作诗的奥妙。这是不同的三种以禅喻诗。
  以禅参诗
  以禅参诗,较早的资料是苏轼的《夜直玉堂携李之仪端叔诗百余首读至夜半书其后》,其中有这样两句:“暂借好诗消永夜,每逢佳处辄参禅。”李之仪,字端叔,有《姑溪集》,其〈赠祥瑛上人〉诗曰:“得句如得仙,悟笔如悟禅。”《与李去言书》说:“说禅作诗本无差别,但打得过者绝少。”所以他写诗富有禅意。苏轼以参禅的态度读他的诗,是欲寻找字句之外的理趣。徐瑞《论诗》曰:“大雅久寂寥,落落为谁语。我欲友古人,参到无言处。”这里明确地说到参诗参到无言处,就是寻找诗歌那可悟而不可言传的妙处。范温《潜溪诗眼》说:“识文章者,当如禅家有悟门。夫法门百千差别,要须自一转语悟入。如古人文章直须先悟得一处,乃可通其他妙处。”这是说欣赏诗歌和参禅一样,也靠一个“悟”字。禅宗原来是自居教外,单传心印,不立文字的。他们认为“真如”不能用语言文字明白地表达出来,所以常用比喻、隐语或令人警醒的动作去启发人。《五灯会元》里记载的禅师们的语录,大都属于这一类。而参禅的人,则要靠自己去领悟那言外的意蕴,一旦悟有所得,就成正果了。
  苏轼等人以参禅的态度和方法去读诗,是因为不满足于诗歌语言之内有限的含义,而欲寻求诗歌语言之外无尽的韵味。也就是不执著于语言文字本身,不死于章句之下。这确实是符合诗歌欣赏规律的。
  以禅衡诗
  以禅衡诗的代表人物是严羽,他的《沧浪诗话》分〈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部分。〈诗辨〉集中阐述了他的诗歌理论,他对此十分自负,在《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中说:“仆之〈诗辨〉乃断千百年公案,诚惊世绝俗之谈,至当归一之论。其间说江西诗病,真取心肝刽子手。以禅喻诗,莫此亲切。是自家实证实悟者,是自家闭门齿破此片田地,即非傍人篱壁、拾人涕唾得来者。李杜复生,不易吾言矣。”这段话标举了以禅喻诗的旗帜,指出了自己理论的针对性,是理解其《沧浪诗话》的一把钥匙。严羽把诗划分为汉魏晋盛唐、大历以还、晚唐三个等级,以比附禅家的大乘、小乘、声闻辟支果三个等级。他说:“禅家者流,乘有大小,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皆非正也。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看诗须著金刚眼睛,庶不眩于旁门小法。”“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
  这些话既衡量了历代诗歌的高下,也指出了学习诗歌创作取法的标准。严羽认为江西诗派、永嘉四灵以及江湖诗派的弊病,就在于取法不高,未得大乘正法眼。严羽以禅为喻,旨在强调盛唐以前和大历以后诗歌的差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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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言佛语我们细心地观察,一般随业受生的人,到三恶道是多数,到三善道是少数。我们认真反省一下,我们一天到晚,一年到头,我们起心动念,多少个念头是善的?多少个念头是恶的?那个恶的念头要是多,我们在三恶道住的时间就长久。念念利益一切众生,这是善念;念念都为自己打算,这是恶念。我们众生起心动念,总是自私自利、贪嗔痴慢,所以我们不要问别人,我们冷静地反省自己,就知道将来自己随业流转到哪里去。古德告诉我们,三恶道是众生的故乡,那儿住得久;我们到三善道,是出来旅游观光,没有多久,又要回去了!我们想想,这个话是有道理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要积极地修净业。我们知道,纵然是修善业,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无始劫以来,阿赖耶识里面的习气种子太多了,这一世能控制,难保下一世还能控制,如果不能控制,这又堕三途,所以不修净业,不求往生,确实没有第二个办法。 摘录自佛言网由佛前明灯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