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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老著作对于学佛者的启蒙──永远的导师 印老的德学,数十年来,对于台湾僧俗学众的启发确已举足轻重地扮演了“证教达实性”佛法导师的角色。据我个人二十多年来与一些教内前辈大德,共同推介印老著作的经验,发现其思想对于知识青年的影响最为深远,目前在佛教界中的一些领导菁英,或多或少,都曾受到他的启迪。 至于印老著作具有何种启发性,我觉得以下两点可以显发其功能,那就是“佛法知见的抉择厘清”及“宗教精神的不再迷失”。我亲眼见到他们在身心上,起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并对三宝渐次产生了不退的清净信心,这是导师的著作最大的启蒙贡献。另外,有人告诉我,以印老九十嵩寿,教证兼俱,为什么不简要提撕几句直指人心的修行法要,而却在晚年尚撰写一些学术著作,令人难知难入。其实,他老人家真是慈悲彻骨,眉毛拖地;印老思想乃在销融拨清学众知见上之纠葛迷雾,因为若无正见则无法策发正信正行,没有正见等同凡夫,缺乏般若将堕为败坏菩萨,印公老人真乃一位尽形寿为众生为佛教献身的“永远的导师”啊! 印老对于台湾佛教学术思想的影响与贡献 印老曾说,他出家以来,在修行、学问、修福──三类出家人中,是著重在“学问”(闻思)。检阅印老自民国五十六年的《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乙书问世以来,其晚年著作几乎都是学术考证性的,民国八十年(八十六岁),更是以老迈之躯亲自口述,由昭慧法师代笔完成《大智度论之作者及其翻译》论著,以回应欧日学者之不同看法。其顺应世界性佛教研究脉动之心意甚为明显。 或许有部份学者认为,印老由于不具备佛教原典语文的能力,因此认为其学术著作,难登国际佛学学术殿堂。其实印老早在一九七三年,以《中国禅宗史》乙书,在一向被视为世界禅学研究之重镇的日本,获得论文博士学位,并被日本禅学界有宗师之誉的关口真大教授,评誉称“作者(指印老)以其高度的视野和渊博的学识立论严谨而周密……本论文的问世,对于学术界贡献了一部伟大而卓越的精心创作”。另外印老对于原始佛教的专精研究,也受到日本原始佛教学权威学者水野弘元(精通梵、巴、英、德、中文)推崇说:“其推理判断所示,是历来的学者所不曾做到的探究,著者之如此功绩,非常值得赞佩……其评审、确实及整合性等点,都远远超逾于日本学者的论说。”从以上二位国际名学者的评论,当可凸显印老思想在国际学术界的地位与重要性。而印老对于佛典文献的学术参考,在国际学界,普遍忽视华译佛典文献的情况下,撰文呼吁华译佛典在世界佛教中的地位,使学界重视到它的学术文献价值及意义,为中国佛教提升国际地位,居功厥伟。 由于印老的开风气之先,近年来,台湾佛教学者在佛学的论著中,已广泛引用印老的著作,更有海内外的学者之学位论文,即特别以印顺思想作为论文主题,又如《佛光阿含藏》中就大量援引印老的论著。面对五十年来,不重法义的台湾佛教(中国佛教亦然),印老虽然自谦是一位“冰雪大地撒种的愚痴汉”,事实上,他老人家思想所孕育深潜而有力的种子,已经开始在宝岛萌芽并开花结果了。 今天我们以种种方式来赞叹印老,或许并不会增加其朗月慧光于分毫。然而我们举示出他老人家,所树立的“尽其在我,忘己为人,任重道远”这种三心(菩提愿、大悲心、空胜解)十善的的人菩萨行之典范,将是我们奉为学习的圭皋。笔者在印公老人九秩晋一嵩寿前夕,谨以此浅见拙文,遥祝导师福寿康宁,长住人间,为众生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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